夏星辰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里的花绳,“我可以戴着人皮面具去城中找朋友吗?”
花灵子不放心,交代着,“可以,不过要小心,尽量早上去,天黑不安全,这里傍晚时常有野兽出没,房子的周围我撒了特殊研制的香料,野兽不会来这里。”
“灵子姐姐,你不问问我干什么去吗?”
“这是你的隐私,我不便多问,你要出去,自然有你的道理。”
夏星辰对花灵子的感激无以言表,她真的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
“少奶奶,我得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夏星辰目送她离开。
……
此刻的司景渊被怒火笼罩着,骇人的戾气,威震着整个司家庄园。
佣人都低着头聚集在的院子里,浑身恐惧的发颤。
司景渊如同撒旦,眼里的深渊像极了地狱。
季风跑过来不停的喘气,“少爷,庄园都已经找遍了,没发现少奶奶的踪迹。”
“掘地三尺的给我找。”
“少爷,通过监控发现少奶奶在佣人洗手间消失了。”
司景渊扯着季风的衣领,目光寒冷冰刹,一个眼神都要人命的程度,“消失?你说她消失了。”
“是的,少爷,少奶奶自从进了洗手间后,就再没出来。”
这个爱作妖的疯女人,死哪去了。
司景渊坐在椅上疲倦的捏着鼻梁,沉寂了半刻。
猛的睁开眼后,他笃定她跑了。
攥着椅子的手暴着青筋,“调动全部兵力,直升机,轮船,全国搜索,把那个疯女人给我找回来。”
“是,少爷。”
“她若是找不回来,司家的十大酷刑,都给我尝个遍。”
“我…我这就去安排。”
佣人胆战心惊的集体下跪,疯批大小姐开始作妖了,她们的死期也到了,不停的祷告乞求,少奶奶,快回来吧。
……
夏星辰沿着花灵子告诉她的出口,沿路走出了丛中林。
到了郊区,路边打车到了城中,她要去找她的好闺蜜——白允朵
那是她和司圣杰共同的好友。
自从他消失后,白允朵去了国外,夏星辰已经一年没和她联系了,前段时间,她回国,因为要跟司景渊举办婚礼的那段时间,不能抛头露面,否则,她早就去看望允朵了。
白家老宅
宅中的佣人婆婆赵姨,一看是夏星辰来了,上前迎接。
在还没到白家时,她把人皮面具摘了下来放在兜子里,要不然谁都不认识她。
“夏小姐,请进。”
“白允朵在家吗?”
“在家,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昨天她还说着去见你。”
推开门,就听见了一阵聒噪。
“红中,不对不对,六饼……等一下,我换一个,三饼,到你了,到你了,快一点咯,慢死了。”
“插,我糊了,哈哈哈哈哈,在你们的脸上画一个大花猫。”
只见,白允朵在佣人的脸上涂涂画画,一窍不通的她爱耍无赖,佣人一声不吭,任凭她摆弄。
“允朵。”夏星辰在玄关口召唤她。
她猛然回头,愣了一下,“星辰?”
“……”
白允朵丢下手里的笔,兴奋的跑过去,“你可算来了。”
“这么想我。”
白允朵的脸色一变,埋怨着,“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一直不回呀,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绝交呢。”
“不是故意不会回的,这件事说来话长。”她的手机被司景渊没收了,现在时间紧迫,最重要的是司圣杰。
“走,去我房间。”白允朵拉着夏星辰的手,去了闺房。
“允朵,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
“司圣杰在一年前失踪了,你可否知道他的下落。”
“他失踪了?”白允朵惊的张开了嘴。
“一年了,杳无音讯,就在你出国当天,我就没再见到他。”
白允朵回想着,出国的前一天,那不是她去司圣杰那里找夏星辰的那天吗?
她想到了,回忆着说起,“那天我本来是去司圣杰那里找你,跟你们当面俩道别,可是我刚到他的住所,就看见他被一群保镖带走了。”
“保镖?”夏星辰蹙着眉。
“当时我没理会,就没说,我以为你知道的。”
“……”
“现在想想,细思极恐。”
“……”
“他该不是被人绑架了吧。”
“你还能不能回忆起那个保镖的着装是什么样子的。”
“能。”白允朵找来了一张白纸,画了当时的场景。
她从小就有绘画天赋加之后天努力,所以她手里的画,极其真切。
画完后,夏星辰反复斟酌,终于看出来了什么,那些保镖的袖口上都有S标记。
她在庄园待了几天,发现这是司家专属的保镖服装。
难道他们是司景渊的手下。
他为何要抓司圣杰,都姓司,难道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如果是,那司圣杰已经被司景渊杀了。
夏星辰浑身迸发着冷汗,一个回身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她感觉房间都是晃动的,心在跟着颤抖。
“星辰,你怎么了。”白允朵扶起她坐在床上。
“我没事。”
“你不用担心,司圣杰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白允朵的心里也没有底气,为了调节夏星辰的情绪,只好这样安慰了。
夏星辰的脸色惨白,故作镇定,“允朵,我先走了,这段时间恐怕我都来不了了,以后我再跟你慢慢说。”
“行,照顾好自己。”
整座城市由于司景渊在抓捕少奶奶,大批的兵卫开始搜罗,调动每个市区的监控,不拉下一个角落,引起了不少躁动。
夏星辰戴着人皮面具穿梭在人流中,与过路兵队擦肩而过。
好惊险,没想到司景渊为了找她,竟如此兴师动众,本以为只会调动几个保镖,没想到把兵队都派来了,好大的阵仗。
司景渊,倘若真是你杀了司圣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个阳光儒雅的少年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司圣杰,你不要死,不要死。
无声的呐喊,绝望又无助。
一路上,她的眼圈发红,腿几乎是软的,强撑着回到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