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鹿少真是艳福不浅啊！带来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绝呐！！！”
沈玉面无表情的站在鹿夜琛身后，赌桌前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上世纪流行的中山装，黑色胡茬黑色帽子，迎面而来就是一股老奸巨猾的味道。
“慕总说笑了，她是为您准备的。”沈玉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这不就是鹿夜琛对她的常规操作吗？
听到暗示，沈玉扭动着身姿，艳红的唇微微上扬，九尾狐的魅惑与之相比都要逊色些。
沈玉用着自己都恶心的声音说：“慕总，不知小女是否有幸坐这呢？”搭配着兰花指轻轻点点慕圣的大腿。
鹿夜琛看着眼前的沈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沈玉不费吹灰之力的惹得慕圣开怀大笑。
“鹿少，即使有美人在，我也不会放水的。”
“慕总说笑了，美人只不过是供你取乐而已，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二十八岁的鹿夜琛没有因为年龄在气势上被碾压，反而有一种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气质。
“行，三局定输赢如何。”刚入怀的沈玉果不其然被揩油，粗糙的手掌从侧腰游走到肚脐到大腿，这一切同样被鹿夜琛看在眼里，沈玉看到了他眼里的轻蔑与得意。
两场下来皆是慕圣取胜，沈玉用手指挑拨着他的的胡茬，然后又用美甲划拉两下他的嘴唇。
“慕总您真是太厉害了，人家好喜欢！”说着就把头埋进慕圣怀里，同时慕圣也轻轻地含住沈玉的手指。
“我C，这老头子真恶心。”沈玉清晰的感觉到慕圣正用着他的舌尖洗刷着她的手指，一阵恶心袭来，第三局依旧继续。
沈玉突然啊了一声，娇羞地说道：“哎呀，您弄疼人家啦！”又贴近他的耳朵用极为风骚的语气说到：“慕总，人家换个姿势好不好嘛～这样人家都不好做坏事！”
三言两语就让慕圣连连点头，刚离开他的沈玉用自信的眼神看向鹿少，怎么来的怎么回到他身旁。
唔！慕圣突然抽搐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沈玉，周边的手下立马举枪，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各位，有时候枪指对了人，命也就有了。”鹿夜琛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整个人发出一种不可抵挡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微笑。
简短的一句话就能让人汗毛直立，慕圣手下识趣的将枪指向主子，鹿夜琛走过去迅速夺过枪扣在慕圣的脑门上，对着沈玉说：“过来。”
看到有些失去理智的鹿夜琛，沈玉呆住了两秒后走了过去。鹿夜琛抬起枪递给她，沈玉的手又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明白鹿夜琛的意思。
“杀了他。”
“啧啧啧，不对不对，拿枪的姿势不对。”沈玉双手接过枪，鹿夜琛便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绕到沈玉的身后拥她入怀，一步一步教她该如何正确拿枪。她感受着鹿夜琛手的温度，当枪再次扣在慕圣的头上时，她感受到的是死亡的气息。
“鹿夜琛，我不想杀人。”沈玉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耳边传来的是：“你有得选吗？”
沈玉回头头来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鹿夜琛，而他则是用力的拧过沈玉的头，让沈玉清清楚楚的看着和自己一样眼里皆是哀求的慕圣。
“我让你杀了他！！！”突然的暴吼让颤抖的手快要握不住枪。
突然，嘣！！！沈玉没有尖叫没有呐喊，呆站在原地，两眼空洞，除了有人的皮囊之外一无所有。
“哈哈哈，沈玉，杀人的感觉如何？”
说完狂笑起来，“沈玉，你现在真的是杀人犯喽，忘了告诉你，我录了视频，哈哈.......”
鹿夜琛没等她回答便离开，“处理掉。”
手下将慕圣的尸体拖走后沈玉依旧没能反应过来，鹿方客气的说：“沈小姐，鹿少还在等您。”
手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沈玉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跟在鹿方身后。
“这是答应好你的。”鹿夜琛将银行卡递给沈玉，见她没反应，直接丢在地上，坐车离去。
留下的沈玉痴傻的望着京城，喧嚣的夜市，醉酒的女孩，骂街的阿婆等等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托着从出生以来最沉重的身子走在一望无际的街道上。
“姐姐，姐姐，您买一朵花吧！” 沈玉随意的看了一眼，丢下几百块想要打发走小女孩。
“姐姐，姐姐，您买一朵花吧！”沈玉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此刻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
“你干什么，我都给你钱了你缠着我干什么，是不是要我把命给你呀！！！”不知不觉眼眶被泪水占满，面前的小女孩被吼得不知所措。
“姐姐，妈妈说难过时闻闻花香就好了。”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从花篮里拿出一朵向日葵。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不该吼你，对不起……”看着她悬在半空中的手还在颤抖，沈玉再也忍不住的将其拥入怀里，哽咽着说着抱歉的话。
小女孩学着大人的模样轻轻拍打着沈玉的后背。
“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大晚上的还在卖花，妈妈呢？”
“我叫阿瑶，妈妈生病了，我要赚钱给妈妈治病。”提到妈妈，有些忧伤，稚嫩的小手冰凉，脸颊被夜风吹得红通通的。
“那你带姐姐去见妈妈好不好，姐姐能帮你治妈妈的病。”
阿瑶的眼里一瞬间布满了星星，走了许久到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子，破烂的木具被随意堆积在旁边，老旧的楼房里只看到一盏忽明忽暗的灯亮着，安静得只能听见下水道流水的声音。
“妈妈，妈妈，我回来啦！”
阿瑶急切的奔向一扇木门个，随着咯吱一声，灯光透过门缝让外面有了些微弱的光。
“阿瑶，你又去卖花，不听妈妈的话。”声音很温柔，熟练的蹲下检查着她，阿瑶指着沈玉说：“妈妈，我带回来了一位大姐姐。”
女人慌张的抬起头看向沈玉，微弱的灯光下沈玉看到了一位饱经风霜的母亲。
“姑娘，不好意思，是不是阿瑶闯祸了？”见沈玉不吭声，连忙跑过来询问，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害怕。
“阿姨别紧张，我是来帮阿瑶的。”女人回过头盯着女儿。
“姐姐说可以帮阿瑶治妈妈的病。”
不知怎么地，女人突然哽咽起来，泪水像开了伐的水龙头里的水，止不住的流。
“实在不好意思，每当看到阿瑶这样，我就感觉对，对不起她。”沈玉见状连忙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害，你看我光顾着哭，都没请你进去坐坐呢！”说着就迅速擦干泪水，“快，里面坐。”
沈玉跟随女人进了屋，家具不多但是干干净净摆放整齐，“您别嫌弃，这，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没有，阿姨别多想，就是您的病……”沈玉没说完，她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倒是女人没什么顾及的，“乳腺癌，我这条贱命没了就没了，就是可怜了阿瑶。”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沈玉想：也许她坚强了太久，从未有人倾听过她的苦楚，这才一下子忍不住。
沈玉没打听阿瑶的父亲，“这里面有些钱，去看病，我希望您能陪阿瑶长大。”
看到沈玉递上来的卡，女人里面起身推脱，“不姑娘，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我又有什么理由占你便宜呢！”
阿瑶在旁边傻乎乎的看着两人，“妈妈，我饿了。”听到此话后的女人轻轻地抚摸着阿瑶的脸。
“瑶瑶饿了呀！那妈妈给你做吃的好不好！” “好！！！”
看到这一幕，沈玉又何尝不羡慕呢！
“姑娘，你先坐，我去给阿瑶做吃的。”说完便起身离开。
“阿瑶过来”，沈玉轻声呼唤着，“阿瑶乖乖的拿着，等会给妈妈，妈妈的病就好啦！”阿瑶傻傻的盯着沈玉，不明所以的拿着银行卡，目送着沈玉离开。
“妈妈，拿着，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