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严肃地砍着那些箭,一招一式同叶洲一样。
只是,他体力不行,没几下,便招架不得,反被射中胸口。
我拖着周晔来到暗室。
他的血一直流,一直流,怎么也止不住。
我虽知道他是来杀我的,可他救了我。
而且我不想长得像叶洲的人就这么死在我面前。
我不想叶洲再死一次。
我撕下龙袍上的布,掖在他伤口处止血。
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他手上。
周晔颤颤巍巍地握着我的手,“陛下不必伤心,臣愿为陛下赴死。”
这话听着好耳熟,这是叶洲对我说过的话。
那日先皇杀我,他因护我而命悬一线。
我自责落泪,他说了同样的话。
“公主不必伤心,卑职愿为公主赴死。”
说这话时只有我们两人,周晔又是如何得知?
8在暗室里待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外面打斗声渐止。
暗室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光照了进来。
护卫将我们救了出来。
羽林军统领肖延跪地求我责罚他救驾来迟。
我来不及处置他们,命人去救周晔。
周晔活,他们皆可活。
太医将周晔带去了太医院救治,我这才闲下来处理刚才刺杀一事。
我用还沾着血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全忠。
“将他拿下!”
众将得令,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全忠吓得跪地求饶,大喊冤枉。
“朕哪里冤枉你了?
除了你谁能将我的羽林军支走?”
“如今想来,你日日送来的安神茶倒真是安神呢!”
我看着全忠脸上的表情变化真是丰富。
委屈,可怜,惊讶,恐惧,到最后英勇无畏。
他破口大骂:“你这弑父杀兄的乱臣贼子,一介女流竟想沾染皇权。
我要替太子报仇。”
说罢他便冲我举刀刺来。
可惜,还未近身便被肖延一刀砍去了手。
真是可笑,一条狗竟还挑起主人来了。
他杀我不成又欲咬舌自尽。
肖延又一把将他下巴拉脱臼。
想死?
做梦!
不把他知道的吐个干净,肖延是绝不会让他死的。
处理了这边的事我立刻赶去了寝宫。
周晔胸口绑着绷带,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惨白了些。
他双眼紧闭,鸦羽般得睫毛微微颤动。
鼻梁挺立,干涸的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我以指尖描摹他的眉眼,鼻梁和双唇。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张脸比之前更像叶洲了。
周晔蹙着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