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离婚耗时很长,建议协商离婚。
协商个你妹!
能够协商的话至于到这个地步吗?
而我每向外界求助一次,或者有点什么动作,就会换来他下一次更残暴的殴打。
这一次,就是因为他发现我又要去起诉,就跟踪我,半路把我截住,拖回家里,把我往死里揍了一顿。
我昏迷了不知多久,醒来时秦子墨已经离开。
远处初阳已然升起,桃红色的暖光弥漫天际,一层金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
可我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抬一抬眼皮,痛。
张一张嘴,痛。
转一转脖子,痛。
动一动手指,痛。
太阳穴突突突的,四肢百骸无一完好,痛感弥漫全身。
我强忍着拿起手机,拨了急救电话。
可对我来说难以承受的疼痛,检查完后,依然达不到轻伤。
也就是说,秦子墨依然会逍遥法外。
我绝望了。
我问医生,我多久能站起来?
医生和颜悦色地告诉我:“你只是痛感比较强烈,没有伤到要害。
很快就可以站起来的。”
我笑了。
医生看到我的笑容,很欣慰。
他不知道,我高兴的是,不用等多久,我就可以去跳楼了。
死亡是一枚沉重而干净的果实,我们吃下去,医治太多活着的病症。
我,终于可以摆脱这暗无天日的人世间了。
2我站在十八层高的楼顶上。
此时是中午,很多人出来吃午饭,很容易看到楼顶的情况。
楼下很快聚集了一堆人,交通堵塞,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刺耳。
但围观的人不为所动,只顾高高地抬着头看我,喧哗声不断。
所有人手里都举着手机。
有人惊呼,有人心痛,有人扼腕叹息。
有人在大声呼喊:“跳啊!
你快跳啊!
你不跳是怂货!”
我知道,即便是付出我的生命,依然不会让“家暴”二字消失。
我曾经据理力争:“打人就是打人,为什么要分家庭内和家庭外?
难道结婚证反而成了施暴者的庇护所?”
没有人能回答我,他们都只是在依法行事。
针扎不到自己身上,永远不觉得痛。
就如下面那一群人,我的死亡,只不过是在他们空虚已久的感官中投下了一枚炸弹。
爆炸完了,刺激过后,就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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