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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不要共浴

发表时间: 2022-12-22

第二日一早,伺候洗漱的丫头婆子们早早就候在廊下。

这阵仗倒不是因为他们的新婚之夜,即便是平日里,也是此番景象。

倒是昨夜房里持续到半夜的各种声响,成了这些喜听墙角人的饭后谈资。

刘远伯先行出了门,他依旧披着那身喜袍,但腰带未系,长袍正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

眼力尖的小厮冲到前来,手脚轻快的将那外袍后尾抱起,静静的随公子回院去了。

因这不是什么正经婚事,一切虚礼能免则免,自然不需要去伺候什么长辈。

一个老妈子进来的时候,苦儿还未起身,她便将一套新的衣衫搁置在梳妆台上后出去。

苦儿翻下床来,那是一套女士衣衫和几只钗环,想来夫人是听了他被当做女孩来养的事,便也延续此说法将他养至十八岁。

苦儿踌躇半晌,见没有任何下人来伺候他梳洗,便自行装扮好准备出门。

可在方正的朱门前,他茫然了,偌大府苑他没有归处更没有去处。

几个小丫鬟路过他面前,相互嬉笑着,遮遮掩掩。

更有甚者打趣他,偷偷喊了他一声“少夫人”后便跑了。

苦儿回到屋内,才刚坐下,又一群丫头小厮扒在门口围观打趣他。

他低着头,任由她们取笑,估计这群人都是得到了刘远伯的授意,不然不会如此放肆。

但是他没办法,这是刘远伯的地盘,他奈何不了他,只有默默隐忍以求时机。

只是……苦儿细细捶着酸痛的大腿和膝盖,他竟有些害怕夜晚的到来。

可是,夜晚依旧在苦儿的恐惧中如约而至。

刘远伯今日骑马玩乐,回府时一副意犹未尽的疲态。

他冷着一张脸,准备歇在自己的院里,可不知听谁嚼了舌根,说是有人叫苦儿“少夫人”。

原本他早将苦儿这事抛之脑后,既然有人提醒了,那就睡前再找点乐子吧。

“快去烧水,我要沐浴。”刘远伯冲外头的小厮喊道。

不一会儿,房内的大木桶里热气升腾,隔着一道轻纱屏风都能看得清楚。

忽而,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道:“公子,人已经带过来了。”

刘远伯歪在榻上昏昏欲睡,听见此话,立马支撑起来,亲自开了门。

眼前的苦儿发髻轻挽,只别了一根碧玉发簪,清丽的上袄罗裙将他衬得多了几分婉约,完全看不出是个男儿身。

刘远伯将他一把拽进屋,随手关上了房门。

房内灯火通明,屏风后的浴桶水汽缭绕,氤氲的氛围在这深秋的夜里也能让人身上沸然。

可是苦儿不敢多想,他知道公子要他做什么,便兀自走上前,跪在屏风前。

刘远伯见状,嗤笑着抚摸苦儿的鬓发,“还挺懂事,知道我的规矩。”

苦儿低着头,昨晚他就是这样在刘远伯床头跪了一夜,还得听他打砸嘶吼。摸着自己红肿的膝盖,他一次次诅咒刘远伯要是醒不来,这一跪就算给他守夜了。

“公子的规矩苦儿哪敢忘。”苦儿伏低做小,谨小慎微,生怕被他挑出一点错来。

刘远伯讪笑着,走到屏风后,声音慵懒唤道:“今夜,你不用跪,过来伺候我沐浴即可。”

府里人都知道公子的忌讳,他极不喜别人轻易碰他的身体,即便是伺候他沐浴,那也仅限后背的擦拭。

可没人告诉苦儿这些。

“是,公子。”苦儿绕到屏风后,刘远伯衣带未解,笔直的伫立在浴桶旁。

“愣什么神,赶紧来为本公子宽衣解带!”刘远伯说到后面四个字的时候,语气特意加重了些。

“等等,把你这碍事的外衫也脱了。”

苦儿拢了拢衣衫,惶然点头,他将外衫褪去,只留了一件白色的轻薄里衣。随后,迎上去为刘远伯宽衣。

顺滑的丝绸外袍宽大,加之刘远伯身量高挑,苦儿便踮起脚尖才能将衣衫往后掀,可是一不小心,他人稳不住地往前倾,差点扑倒公子的怀里。

刘远伯摆出摊手的姿势,一言不发,苦儿这些小心机他一一看在眼里。

毕竟,宽衣只需站到他后面去将衣衫脱下即可,而苦儿偏偏要假装像只迷路的小鹿,困在自己面前出不去。

“怎么,这件外衫就那么难脱吗?”刘远伯开口道。

苦儿放下脚尖,面有愧色道,“对不起,公子,我脚尖再掂高一些就行了。”

说罢,他脚下用力往上抻,奈何脚尖没立住,他要摔倒的瞬间,两只胳膊肘不自觉的将公子脖颈挂住。

“公子,对不起,我……”苦儿语无伦次地解释,准备将手放下来。

“无碍。”刘远伯轻描淡写地回道。

这时,他擎住苦儿即将放下的手肘,将他整个人往后墙上推过去。

苦儿双手纤细,刘远伯单手就能将它们桎梏住。他的双手越过头顶被高高举起,牢牢扣在墙面上。

忽而,一只手扯掉他的衣带,身上轻薄的里衣也随之滑落在地,露出莹润的双肩。

刘远伯眼神晦暗不明,他将头凑得更低些,温热的鼻息在苦儿的光颈处扫着,瞬间泛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感。

他漆黑的眸子里只有橘红的烛火在熠熠跳动,氛围像根被绷紧的弦,谁都不敢乱动,生怕下一秒就会土崩瓦解。

苦儿惊恐地喘了口气,面对刘远伯的凝视,他目光闪烁,不敢有丝毫的对视。

“公子,您这是何意啊?”

眼前的苦儿着实娇小,刘远伯将他提起来摁在墙角上,另一只手撩起他的下巴。

苦儿羞得脸红,那张粉色芙蓉面即便是在昏暗的烛火下,依旧光彩照人。

“浴桶宽大,要不要一起共浴啊?”刘远伯的拇指在苦儿娇嫩的唇瓣上滑了滑。

苦儿既紧张又害怕,身子连带着双肩一起微抖。

他垂下眼,纤长的睫毛覆在脸上,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怜爱。

刘远伯手腕上抬,苦儿的脸往前送了过来,眼看没有任何退路,苦儿认命般闭上眼。

“所以,你真的有所期待?”刘远伯细微的嗓音很低,但低沉有力,甚是好听。

刘远伯说着,指尖像一条条小鱼,指朝着苦儿肩膀向下游走,直到他的蜂腰处才顿了顿。

苦儿蓦地睁开眼,满脸疑惑,难道这前|戏还有其他花样?

刘远伯盯着苦儿,橘黄的烛火下依稀能见眼里的不羁。

他低头,视线看向苦儿腰窝,轻笑一声,“你一个十五岁的男娃穿个鸳鸯肚兜干什么?”

这弯拐得让人猝不及防。

刘远伯放开苦儿的手,一脸扫兴。

苦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双颊发热,他蹲下来交臂抱住自己搓了搓,身上的赤色肚兜很是突兀。

“我……被当女孩子养着,穿它也没什么不可。”

可刘远伯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他背对着苦儿兀自宽衣,然后掷地有声地丢下一句。

“滚出去!”

苦儿捡起地上的外衫,悻悻的出了门。

原来都是万年狐狸绿茶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