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王强家里。
王强把供桌上的水果拿下来,换上了新的,随后又上了三炷香。
一个月以来,这已经形成习惯了,毕竟牌位之人乃国士无双,虽是原主之父,与自己毫无瓜葛,但是值得尊敬。
随后,他把自己买来的菜放在桌子上,开始做午餐。
米饭,红烧肉,小炒青菜,鱼香肉丝,最后来一个番茄蛋汤。
想好了菜谱之后,王强就开始动手了,先是在灶台上蒸好米饭,紧接着,切好了葱,放在一旁,开始炒菜。
把五花肉清洗干净,冷水下锅,放入葱姜,加入料酒增香去腥,盖上锅盖,开大火等着把五花肉炖熟。
此时,肉的香味顺着窗户的缝隙传了出去,飘散在四合院的每一处角落。
这个年代,家家户户基本上没有油水,但凡谁家动点荤腥,三十米之内,都能闻得出来。
……
隔壁,刘海中家里。
饭桌上,最好的食物是刘海中面前的那盘炒鸡蛋。
金灿灿的,看起来十分美味。
一家人的目光都专注在那盆鸡蛋上。
刘光福擦了擦唇角的口水。
看到其他人都没有动筷子的打算。
他拿起筷子,准备去夹鸡蛋。
但是,就在他的筷子离鸡蛋只有一公分的时候。
刘海中的筷子朝着他的手上重重的落了下来。
“鸡蛋是给你吃的?”刘海中神色严肃,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听到这话,刘光福只能神色恹恹的放下自己的筷子。
二大妈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我现在就来分鸡蛋。”
话音落下,二大妈把盆子端到了自己面前,给自己拨了一点鸡蛋,大部分都拨进了刘海中的碗里,剩下的一点全部给了刘光齐。
至于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鸡蛋?他们想都别想。
刘光福羡慕的看着那盆被瓜分的鸡蛋,阴阳怪气:“真是一母同胞命不同。”
刘光福嫉妒的发疯。
此时,一股莫名的肉香味传了进来。
所有人的鼻子都被吸引了起来。
刘海中朝着空气嗅了嗅,“这是哪里传来的肉香味?”
二大妈摸索了一阵,最终才确定了方向,“好像是隔壁传来的,那个哑巴又在吃肉了?”
她的眼里闪过了一阵羡慕,就连他们家,也只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有肉吃。
这个哑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在他们这里住了一个月,隔三差五就要吃肉,那香味飘在整个四合院,馋人的紧。
刘海中心里也十分不爽,碗里的鸡蛋顿时不香了,“妈的,这小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和肉票。”
二大妈立刻接话:“我这几天盯着点,说不定是头七倒八。”
刘光天和刘光福眼前一亮,“对,到时候把他抓起来,我们可以把他家里的粮食搞过来。”
一家人的心里都打定了主意。
……
中院,贾家。
桌子上摆放着窝窝头,还有一锅清澈见底的野菜汤。
贾张氏立刻黑了脸,“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了碗上。
“秦淮茹,你每天就做这点东西来糊弄老娘?没有细粮也就算了,你是打算让老娘喝水?小贱人,你是想饿死我吗?棒梗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你这个当妈的有什么用?”
“傻柱不是喜欢接济你吗?每天就是一点烂白菜?连点白面馒头和鸡蛋都没有?简直就是个废物。”
贾张氏骂了一顿,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
刚刚夹起了一个窝窝头,肉香味传了过来,贾张氏伸长脖子嗅了嗅,又把手里的窝窝头扔了出去。
“好香啊,肯定又是那个哑巴在炖肉。”
秦淮茹朝着后院看了一眼,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渴望,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看到贾张氏这样的动作,忍不住的开口,“妈,有东西吃就不错了,现在很多地方正在闹饥荒,咱们家早就没粮食了,就这点东西,也是傻柱拿过来的,要不是他,我们家就要饿死了。”
还挑什么挑?不吃就要饿死了。
此话一出,贾张氏更生气了。
“你还敢跟老娘提傻柱,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吃着大鱼大肉,拿点不值钱的窝窝头来糊弄我,我呸,什么接济,假惺惺的,平日里还说什么棒梗就是他的孩子,也没见他拿点好东西过来。”
秦淮茹听到这话,瞬间无语了。
别人接济你,还要把自己吃的细粮都给你?
说着,贾张氏又骂了起来,“买那么多吃的,也不知道哪来的钱,多不定不干不净的,吃了也不怕烂肚子。”
棒梗听到这话,学着贾张氏平时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蹬起了手脚,“我要吃肉,我也要吃肉,妈,你给我买肉。”
秦淮茹摆起了一张脸,严肃的说道,“棒梗,别闹了,给我好好吃饭。”
贾张氏听到这话,立马维护自己的孙子,“自己没本事凶我孙子做什么,他还这么小,想吃肉不是应该的?”
“你不会真的看上那哑巴了吧?看老娘不抽死你。”
说着,贾张氏压根不打算给秦淮茹解释的机会,直接上手呼了过去。
……
中院,易中海家里。
“老易你说后院那小子哪来那么多钱,天天炖肉?”一大妈朝外看了一眼,小声的和易中海嘀咕。
易中海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义正言辞:“我们院子里绝不允许有这样的风气存在,你最近注意一下,要是真的有头七到八十万事儿,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我决不能……”
一大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
前院,闫富贵家里。
香味飘了进来,闫富贵的脸色更差了。
亲眼目睹了王强拿着东西进来,却没得到一点儿好处。
自己一个老师,全家人的口粮就靠着他那点工资,因此吃肉绝对是件奢侈的事情,一想到那么大块肉都被王强炖了,闫富贵眼红死了:“没教养的货色,天天拽的很,不就是点儿破肉?老子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