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皎月祁长瑾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云皎月祁长瑾 全集》,由网络作家“乌龙奶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皎月还是迎上了祁长瑾,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小心扶着他出牢门。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强制带着他,终于慢慢跟上流放的队伍。队伍集结在廷尉府牢狱门口,足足有三十几人。除了祁家一行人,还有十几个犯了奸.淫掳掠罪的犯人。云皎月瞥见这些犯人额头上的刺青,立即就意识到这趟路程会比想象中还要艰难。大齐国律法规定,犯奸.淫、偷窃罪的,都得用针头,在额头皮肤用黑色染料刺上奸或者窃字。犯罪情况极其严重的,则会用赤色刺青。刚好这群犯人,额上的字全都是用的赤色。云皎月沉着脸,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想到身旁这位未来的首辅大人,以后会这么嗜血狠厉……是不是因为祁家的女眷在流放途中被人羞辱了?云皎月打起精神准备防范这些犯人,再怎么也不能让这群犯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干...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库房去流放云皎月祁长瑾 全集》精彩片段
云皎月还是迎上了祁长瑾,将他的胳膊搭在肩上,小心扶着他出牢门。
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强制带着他,终于慢慢跟上流放的队伍。
队伍集结在廷尉府牢狱门口,足足有三十几人。
除了祁家一行人,还有十几个犯了奸.淫掳掠罪的犯人。
云皎月瞥见这些犯人额头上的刺青,立即就意识到这趟路程会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大齐国律法规定,犯奸.淫、偷窃罪的,都得用针头,在额头皮肤用黑色染料刺上奸或者窃字。
犯罪情况极其严重的,则会用赤色刺青。
刚好这群犯人,额上的字全都是用的赤色。
云皎月沉着脸,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想到身旁这位未来的首辅大人,以后会这么嗜血狠厉……是不是因为祁家的女眷在流放途中被人羞辱了?
云皎月打起精神准备防范这些犯人,再怎么也不能让这群犯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咕噜噜’,云皎月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眼角瞥见身旁的祁长瑾脸色很不自在,“你饿了?”
祁长瑾冷沉着脸,舔舐着干裂的嘴唇,“没有。”
“饿就饿了,人吃五谷杂粮,饿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云皎月觉得这古人真别扭,从怀里偷偷拿出包好的芙蓉糕,拿出一块塞进祁长瑾嘴里。
想趁机和他修复关系,挽回一下原身的形象。
“这是我昨天抄家前偷偷藏在身上的芙蓉糕,就六块了。”
“你先吃一块垫垫肚子,剩下的我会分给娘和奶奶,三婶娘和三叔。最后一块,就让三房的堂弟妹分着吃。”
二房的祁雅儿看见云皎月居然偷藏了芙蓉糕!
眼红了,拉着张美娘的袖子,“娘!你看云皎月居然偷藏了芙蓉糕!”
“这芙蓉糕大房有的吃,三房也有的吃!就我们二房没有!你看这贱妇,实在是太过分了!”
张美娘顺着祁雅儿的视线看去,顿时觉得手里的馍馍不香了。
双手叉腰盛气凌人,“云皎月!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尊敬长辈的仁爱之心!”
“我到底是你的二婶娘,你不分糕点给我们二房,是瞧不起我们?”
云皎月连忙将糕点分完,生怕二房不要脸面,去抢其他长辈的芙蓉糕。
祁老夫人和萧莲诧异望向云皎月,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最讨厌的死丫头,居然愿意把仅剩的糕点全分给她们,甚至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
云皎月眼神微沉,剜了一眼张美娘,“二婶娘,你要是有尊敬长辈的心思,为什么刚刚在牢里的时候,不去扶一扶奶奶?”
“你拿银子和衙役换了馍馍吃,不给我们大房三房的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不给奶奶?奶奶以前可没少拿好处给你们二房!”
“怎么?现在看祁家没了祖宅和家产,连孝敬奶奶和三房间的和睦,都懒得装了?”
祁老夫人越听云皎月的话,越来气,横了眼张美娘,“你这个混账东西!真是以前白疼你们二房了!”
张美娘嫁到祁家以前,是青楼雅妓出身,她深知银两的重要性。
以前恭维着祁老夫人,是看在她统管全家家财的份上,现在祁家倒了,她也没理由去巴结她!
二房老爷祁盛天惧内,小声说着,“好了,你就分一个馍馍给娘吧。”
“你看,你这么小气,连小辈都看不下去了。”
张美娘狠狠掐着自家夫君的胳膊肉,“分什么分!我小气还不是为了你们!”
“我多留一个馍馍下来,你们就能多吃一个,能多一分活着到泽州的机会!要不然咱们路上得早早饿死!”
二房老爷祁盛天不说话了……
觉得自家媳妇说得有道理,拿着馍馍边赶路边吃,也不再插话两头得罪。
张美娘把女儿祁雅儿拉走,“雅儿,咱不稀罕那几块芙蓉糕!娘有钱,娘能买好吃的给咱们吃!”
“就让大房三房吃糕点吧!我倒要看看,吃完了这几块糕点,她们这一路上还能吃什么!”
云皎月眼眸冷意叠生,她空间里有万贯家财!
就算不用空间里的财物,她也能解决一路上的口粮问题!用不着二房操心!
吃了糕点垫肚子后,祁家大房和三房也有了点力气赶路。
祁长瑾垂下眼眸,幽深的目光凝视身旁的云皎月,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以前在祁家的时候,巴不得把全家的钱全都囊到手里扶持娘家,现在居然大方到把仅剩的口粮都给他们。这还是他那自私吝啬嚣张的泼妇妻子云皎月吗?
还是说,这女人是被鬼上身了?换了个魂?
祁长瑾随即否定自己的可笑念头,换魂之事只存在古籍志异小说,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发生!
一早上走了二十公里路,负责押送的衙役在一处靠近湖泊的野外停了下来。
所有流放的人都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犯人们手头上有余钱的,都从衙役手里买了水囊,去湖泊装水,以备接下来赶路喝。
张美娘也花了一两银子去买水囊,路过云皎月时,嚣张得意嘚瑟地大摇大摆。
祁长瑾薄唇上的干裂愈加严重,生硬对着云皎月说道,“你扶我起来,我去湖边喝口水。”
云皎月望了眼离湖泊的距离,正常人走路都要一分钟,更何况是祁长瑾这样走两步就撕扯伤口痛到满头大汗的病人?
好在空间里有蒸馏水和钢锯,她可以到旁边的竹林里锯几节竹子来当水杯。
刚好她也可以趁机去空间拿止痛药和消炎药放到水里,自己和祁长瑾都能喝。
“不用。你还是省点力气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云皎月知会了声衙役,借口去小解,很快往竹林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几个额头上刺了赤色‘奸’字的男人,吊儿郎当吹着口哨,也往竹林去了。
走前还给衙役塞了几个铜板,衙役虽然嫌少,但是流放途中实在无聊,也还是抱着好事者看笑话的态度,点了点头。
猥琐笑了笑,“去吧。最多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启程。”
祁长瑾观察力十分细致,他一度怀疑云皎月这个蠢女人去竹林不是为了给她倒水,毕竟竹林和湖泊在两个方向。
这个蠢女人肯定是想逃跑!
可看到几个男人不怀好意也往林子里去了,黑色的瞳仁忍不住蒙上一层冷意。
强逼着自己起身去看看情况,可身体却摇摇晃晃站不住。
好不容易站立起身子,又跌坐在地上……
萧莲心疼自己儿子,忙上去扶稳祁长瑾。
她是个人精,之前看到这些奸.淫掳掠的犯人时,心里早就开始担惊受怕。
说出自己的想法,“瑾哥儿,管那个贱妇做什么?”
“流放途中,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和那些犯人起冲突。没准一个云皎月够他们玩了,就不会想着要去折磨我们祁家的女眷。”
云皎月牵着肥羊的手一顿,差点把暂时充作纤绳的马尾给松散开。
她幽深阴冷的眸光注视着祁老夫人。
祁家这些人,上到祁老夫人,下到二房的祁雅儿,大半还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家人。
不仅自私自利,还热衷挑唆别人的夫妻感情!
好在她是穿过来的,和祁长瑾并没有什么感情。
萧莲眼泛泪光,看样子是在云皎月不在的时候,特地卖惨哭过了。
她用袖子擦眼泪,想着她婆母都替她说话了,以后她的瑾哥儿,肯定能和她一条心。
不会再被云皎月挑唆!
“好了!你别哭了,有这力气哭,倒不如省点力气,留着明天赶路。”
祁老夫人皱着眉,都不知道以前她大儿子,是怎么看上这农妇的。
就知道哭,一点用没有!连个儿媳妇都收拾不了。
“奶奶说得对,还是省些力气。毕竟流放这一段路缺衣少食,少说些话少哭几声,也能多赶几步路。”
云皎月幽幽的声音落下,故意制造出动静,将肥羊慢悠悠牵到祁长瑾面前。
这突然刺耳的动静,分明是在告诉别人,刚刚她们说的话,她都已经听见了。
祁长瑾漆黑如墨的眼眸像是夹着碎冰,他缓缓移开看向云皎月的视线。
替长辈感到丢人。
祁老夫人老脸一时挂不住,被抓包说闲话后,刚想呵斥这孙媳妇偷听,视线就对上了肥羊。
眼睛瞬间发亮!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开过荤了,哪能受这种苦。
现在有羊肉,总算能好好补补。
“哇!堂嫂,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羊!看着好肥呀!”
祁昭昭围过来,她都已经饿死了。
虽然吃了一个馍馍,可肚子还是咕噜咕噜地大叫。
祁昭昭对着云皎月有些羞赧,低下头询问道,“那个……堂嫂,这个羊,我能吃吗?”
“当然!”
云皎月勾起温和的笑容,“等堂嫂做好烤羊肉,就把最大最肥瘦相间的肉,都给昭昭吃!”
祁昭昭高兴极了,脚步轻快,小跑到柳韵秀身旁。
她拉起柳韵秀的手,精致的圆脸透着愉悦,小孩子总是掩饰不住情绪。
声音清脆悦耳,“娘,我好喜欢堂嫂呀!”
“堂嫂是真大方,对我们也好。不像大伯娘和二伯娘,一个故作大方,一个斤斤计较。”
被点名的萧莲和张美娘,脸上满是愠色,眼看已经捋起袖子想教训祁昭昭。
下一秒,柳韵秀把祁昭昭护得死死。
冷冷抬眸,对着对方出声,“大嫂二嫂应该不会和孩子计较吧。小孩子哪懂什么,有什么说什么罢了。”
祁雅儿也想吃羊肉,学着祁昭昭跑到云皎月身旁。
咽了咽口水,“堂嫂,那你的羊肉,我能吃吗?”
卖惨道,“雅儿和爹娘已经一天没开过荤了,堂嫂人这么好,应该会把羊肉分给我们二房的吧?”
祁雅儿圆不溜秋的眼睛泛着精光,这只羊,要是她们二房找到的就好了。
这样即使想吃羊,也不用低声下气去求云皎月。
云皎月目光锐利深邃,她对奇葩亲戚一贯都没有什么道德,因此她根本就不会被道德绑架。
更何况,她还记得她刚穿过来,半死不活躺在祁家大房卧房的时候,祁雅儿也在。
那时,这侄女还骂她是害人精和贱人。
云皎月很记仇。
她不愠不怒勾起笑意,用祁雅儿的口吻回答,“不能哦。”
“这个羊肉只是看着肥,等脱了毛火烤,也没多少肉。你堂哥身上还有伤,我还得留肉给你堂哥补身体呢。”
祁雅儿瞪大了眼睛,这贱人怎么有两副面孔?
刚刚云皎月可不是这么对祁昭昭说的,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拒绝了。
眼眶红了,走到祁老夫人旁拉起她的手撒娇。
祁雅儿知道祁老夫人最心疼她了!
每次只要她哭的声音大点,她奶奶就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哄她。
果不其然,祁老夫人长满皱纹的脸立即耷拉了下来。
今早张美娘不分给她馍馍,她的确很生气。
可祁盛天毕竟是她最喜爱的儿子,祁雅儿也是她最喜爱的孙女!哪由得云皎月一个外人轻视!
祁老夫人怒视着云皎月,斥责道,“瑾哥儿一个人能吃多少肉?”
“我告诉你,你这肉儿,前腿都得留给二房。后腿么……就留给你婆母夫君还有三房。”
“至于其他肉,就交给我处置。你若是不听我的,那就是不孝。像你这种不孝的孙媳,放在青州都是要被浸猪笼的。”
肥羊还没架在火堆上烤,祁老夫人的算盘就已经打得叮当响。
云皎月冷峭的视线飘向她,浅褐色的双眸冷冷盯着祁老夫人,犀利目光一时间不由让人屏息。
她冷漠开口,“长辈仁慈,小辈才孝顺。我自问嫁进祁家以来,就贞洁而言,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祁长瑾的事情。可奶奶方才却还毁我名声清白,口口声声称呼我为娼妇。”
“如此不仁不慈,我又何必要对你孝顺!”
“奶奶,你想吃羊肉?那好,那就叫我婆母,叫二婶娘和雅儿侄女她们,去给你找羊吃!否则,你想吃我捕的羊,这不可能!”
“程二!”
云皎月把程二喊过来,将羊交到他手里。
按照她们这一行人流放的脚程,到泽州之前,少说还要和程二相处一个多月。
既然程二有心讨好她,那她也要时不时给他一些好处。
“程二,这头肥羊还得麻烦你们处理下,到时候烤完羊,我只要三条羊腿,外加部分羊排即可。”
“其他的,你们分。还有,同行的人除去我们祁家人以外,也给他们分一些。”
程二从没有见到过这么肥的羊。
尽管这肥羊毛发蓬松,增大了视觉效果。可他家里养过羊,知道这羊即使去除了毛发,也起码有一百多斤。
程二哈喇子快要流下来,突然有些舍不得把多余的羊肉分给其他流放人犯。
云皎月看出程二的心思,“以后这一路,我保证我们会有数不完的荤肉吃。这点东西,分了也不心疼。”
程二忙不迭点头哈腰,对云皎月更钦佩了。
他在青州和泽州来往几回了,从来没在路上碰到过这么肥美的羊。这祁家少夫人的运气也实在是好。
看来跟着她,以后一定会更加有好处。
程二迅速牵走了肥羊,兴奋地又生了一处堆满干柴的篝火,打算开始烤全羊。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祁老夫人那张松松垮垮的脸,早已颜色纷呈。原本的大白脸被刺激得涨红,又彻底变得铁青。
云皎月没空搭理祁老夫人精彩的情绪。
她径直走过这对祖孙女,在祁长瑾身旁席地而坐。
专心整理着自己捡来的枝干,准备从中挑出几支,制作弓箭。
谁让这女人不仅能治烧伤,还能治蛇毒,还能打死老虎!堪称彪悍到全能!
看到大多人犯都已经逐渐对云皎月露出了肯定和服从的神色。
吴千彻底压抑不住内心的怨念!
他双眸被仇恨所占据!
为什么这个贱人能大发慈悲地救别人,却非要他和他的兄弟们割了彼此的根!
既然云皎月让他们没有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今晚,他也一定会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吴千看向云皎月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从袖子里拿出捏了七寸的蛇!
突然朝女人脖子方向扔去!
冰凉的三角蛇在半空中舒展身体,长长的蛇身惊得在场所有人犯纷纷愣在原地!
等恢复理智,惊愕之下的人犯,即使被吓得迈不动腿,也抱头蹲下!
生怕这条长约一米的毒蛇降落在自己身上!
“堂嫂小心!”
祁文朗看到三角蛇隐隐有要扑在云皎月身上的趋势,急急巴巴大声提醒!
惊恐的声音传入云皎月耳膜。
她给赵老槐包扎左脚伤口的手微微一顿!
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就发现那条脊鳞六角形的蛇朝她袭来!
蛇信子不断吐出,发出令人不由倒吸气息的嘶声。
祁长瑾刚扶着萧莲坐到地上,听见祁文朗的声音后,漆如点墨的深邃眸子恍然间深不见底。
他瞳孔微缩望向云皎月,低沉嗓音迅速出声,“云皎月!快拿刀!杀了这条蛇!”
“你不是有把便携的刀么?”
提醒声及时让云皎月恢复反应力!
她迅速从地上站起,瞄准三角蛇的头部,眼疾手快!
锋利的手术刀划过蛇身,将三角蛇割成两半!
在低级中枢神经系统的作用,蛇身肌肉还在不停地收缩产生运动!
吴千眼底满是涌动着的疯狂杀意,忍不住发出声音,“咬她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话音落下,流放途中的所有人,除去云皎月以外,都将目光投向了吴千。
所以……
这条蛇是吴千那个孙子扔的?
方才大多人犯要么聚精会神看着云皎月包扎伤口,要么都惊魂未定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蛇是谁扔的!
现在倒好,罪魁祸首自己露马脚了!
三角蛇被割成两段后,毒蛇残余的生命力被激得彻底动怒。上半截被砍断的蛇身在不停扭动,朝云皎月飞速爬行!
“嘶——”
叫声刺耳发麻,毒蛇爬行的速度极快!
咻地一声穿过地上矮小的杂草,爬到云皎月身边缠绕上她的左脚!
被惹怒后的毒蛇报复性极强,失去性命前,它用尽残余力气,在脚踝处狠狠咬下!
几乎是下意识,云皎月将毒蛇猛地踢到一边!
等看到这蛇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后知后觉左脚已经被咬伤,伤口处很痛!
她卷起裤脚低头看去,脚踝处赫然出现了两排细小牙痕!
果然还是被咬了。
“吴千,你看你做的好事!”
有人为云皎月打抱不平,“人家祁家大房的媳妇人多好!她不光捕了肥羊给我们吃,还帮我们解决了吃人的老虎!”
“如果不是她,没准我们早就死了!你不谢她就算了,怎么还做得出这种私藏毒蛇去咬她的事情?你还有没有良心?”
旁边的祁长瑾眼底厉色一闪而过,深邃的眼眸满是冰寒戾气。
眉间拢着不散的怒意,冷冷开口,“吴千,你此前丧尽天良侮辱诸多良家妇女在先,昨日又意图玷污我妻子在后,你被净身是罪有应得!”
祁老夫人布满皱纹的手,死死抓住廷尉府侍郎的衣带。
继续求情,“我的大孙子瑾哥儿,他才思敏捷、启蒙又早,以他的实力,考上新科状元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
“他没有舞弊,就请您再费力查查?往后我们祁家必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视线里祁家上百口人跪了一地,她的夫君祁长瑾也在,不过没有在跪着,而是半死不活躺在担架上。
他看着长得很清隽俊逸,眉目间有饱读诗书的书卷气,五官看着精致立体,墨发如漆肤色苍白。
只是眸眼中有一股令人畏惧的戾气,他看见了云皎月,那双眸子渗出的寒意到了极致。
就这么骇人地冷盯着云皎月,像是立刻就想杀了她。
廷尉府侍郎冷笑,“科举作弊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要不是祁家年年捐赠那么多银两给国库,现在你们祁家要受的,可就不是抄家流放这么轻的罪!而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了!”
这时祁老夫人也看见了云皎月,她顾不得官爷还在,横冲直撞就冲过来抓云皎月头发。
云皎月是军医出身,就算现在背部被打得稀烂,也不至于躲不过一个老人的袭击。
她灵活地侧身躲避,祁老夫人正好摔进草丛。
惊得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忙是从地上起来扶老太太。
纷纷辱骂,“云皎月!你真是个丧门星!”
“我大哥娶了你真倒霉,他刚衣锦还乡!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怎么敢让娘家污蔑我大哥科举作弊?”
“你这个草包,我们不就隔三差五打你骂你,让你干下人的活么?现在倒好,你要害得我们全家都成为卑贱的下人了!”
担架上的祁长瑾眸色一敛,云皎月在府中经常被欺负?
惊愕神色一闪而过,随之取代的则是难以掩饰的厌恶。
这个女人用了卑劣的伎俩嫁给他,害他毁了满意的婚约,又亲手毁了他的科举之路!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同情。
云皎月开口想解释,但记忆中原身的确有怂恿娘家,去污蔑祁长瑾科举舞弊。
甚至还草包到,在婆母萧氏面前,口口声声要给祁长瑾泼脏水,以此来报复她受到的苛待!
原身死了,现在只能让她这个21世纪的云皎月来背锅。
不过她也有些疑惑,小说里原身娘家只是青州的普通商户。
以云家的财力,哪能去贿赂京都科举的主考官?
其中,肯定有她不为人知的插曲。
云皎月快速在脑海里,将这本小说有关大反派祁长瑾的线过了一遍。如走马观花一般,终于在祁长瑾丰富的人生历程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经过层层推理,她差不多发现了科举舞弊案的幕后真相。
云皎月镇定的声音响起,“我以前是在你们面前说过要给祁长瑾泼脏水,断了他的为官前途!可那都是吓唬你们的。”
“你们与其要是把祁家要被抄家流放的罪过都推到我身上,不如想想……”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们是不是平时太张扬了,又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
话音落下,祁长瑾高看了云皎月一眼。
他若有所思,自从被廷尉府抓走审问后,他一直怒气于心,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回溯被污蔑舞弊的事情。
现在仔细想想,就凭云皎月这个草包和废物娘家,怎么可能敢真去做对祁家不利的事情?
看云皎月说话谈吐间不急不躁,祁长瑾阴鸷的眉眼敛了几分。
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这个恶毒善妒的妻子,有些不一样了。
可想到她以前为了嫁给他做出的种种不堪的事情,刚刚萌生出的一点赞赏,又全都烟消云散!
眼神重新恢复冷峭与憎恶。
面对抄家流放,祁家三房十几口人哪里听得下去云皎月的说辞。
云皎月的婆母萧氏出身农户,没读过什么书,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就是嫁进了祁家生出了个状元儿子。
现在儿子没了状元,家里泼天的富贵也要被官府收走,是恨极了云皎月!
破口大骂,“我们能得罪什么人?”
“你这个贱妇,就是个扫把星,是专门来克我们祁家的!”
廷尉府侍郎见这么一大家子人已经接受了流放的事实。
粗着嗓子下令,“来人!抄家!”
“每一间房子都不能放过,细心搜查,登记造册!”
指了一拨人马,“去!搜身家眷,值钱的东西也全都给扒了!”
果不其然,三房家眷身上的珠钗首饰,还有丝薄的绸缎衣裳,全被人收走,只剩下里衣。
很快负责搜查的侍卫一脸蒙逼,齐齐回到了廷尉府侍郎面前。
“启禀侍郎,东厢房没有值钱的东西!”
“西厢房也没有!”
“南院没有!”
“北院也没有!”
廷尉府侍郎:“……”
搜查库房的人也来了,眼看着侍郎脸色铁青,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逼问,“怎么?你那也没有?”
“启、启禀侍郎,库房空空如也……的确什么也没有。”
“废物!都是废物!”廷尉府侍郎一脸烦躁,吓得浑身发抖。
想到要是什么都没抄出来,京都的那位怕不会放过他。
“害人精!怎么敢诬陷我大哥科举舞弊?”
“这个贱妇!要是我们瑾哥儿回不来了,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把她给杀了!”
“大伯娘消消气,被这个贱人气坏身子可不值当。”
云皎月被咒骂愤恨的声音吵醒了,紧接就感受后背脊椎骨传来难以忍受的阵痛。
她被浑身深入骨髓的痛意,逼得睁开沉重眼皮。
看见不远处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贵妇正在抹眼泪,身旁还跟着三个年轻女子,围着她好说歹说让人别伤心。
云皎月一脸困惑盯着这几个衣着复古的女人,忍不住望了望四周。
昨天她向旅长请假回家探亲,坐上了长途大巴车。大巴车驶入山林后,在一千米高的陡峭山路上侧翻了。不出意外,她现在不可能还活着。
意识到这点,云皎月的脑海突然涌入大量陌生记忆。
尽管不可置信,但她还是确认她魂穿了!
她穿到了她最近正在看的一本权谋小说里!穿成了那个人憎狗厌,和她同名同姓的云皎月身上!
这个云皎月是大齐国青州首富祁家的长孙媳妇,她从小就爱慕祁家长孙祁长瑾,为了嫁给祁长瑾,婚前可谓是不择手段。
祁长瑾原本有一门京都的好婚事,就因为云皎月的肮脏手段导致婚事不得不告吹。祁家全府上下都恨极了云皎月,婚后对这个孙媳日日非打即骂。
原身被虐.待久了,心理也有些畸形。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在祁长瑾高中状元后,扬言让娘家去买通京都官员污蔑祁长瑾科举舞弊。
也是恶有恶报,原身在夫君被抓进廷尉府审问当天,被婆母下令杖刑四十大板,活生生给打死了。
而她,在这个时候魂穿了过来。
“大夫人,廷尉府来人了!”
管家婆匆匆忙忙冲进房门,腿在打颤,“咱们大少爷被打得不成人样,是被担架给抬回来的!”
“大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原身的婆母萧氏听到宝贝儿子被打,两眼一抹黑,直接昏过去!
被人狠狠掐了几下人中,才勉强打起精神,任人搀扶着去往祁家的前厅。
没人注意到床榻上的云皎月已经醒了。
卧房空无一人,云皎月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那么一个缓慢起身的动作,鲜红的衣裳擦到后背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让她痛得忍不住颤抖。
云皎月脸色铁青,没想到她一个21世纪部队里公认的神医,竟然有朝一日会亲身体验到来自古代酷刑的折磨!?
不过,廷尉府来人了?
云皎月猛地想起,书里祁家长孙祁长瑾首次科举高中后,被污蔑科举舞弊,导致抄家流放。
此后几年祁长瑾的心理逐渐病态,即使他后来罪名平反、官运亨通,甚至当了官居一品的首辅大人,也不出意外成了这本权谋小说里最恶劣的奸佞大反派!
那官府来人……是不是意味着,整个祁家都要被流放了?
云皎月下意识往放有白玉盘的书案旁走去,原身云皎月死了,可她还活着!
这副身体本来就受了杖刑,伤了后背密密麻麻的经络,要是被流放的时候,身上还没点盘缠,怕是真要早死在异世了!
忍着身体剧烈的痛意,云皎月拿起拳头大小的白玉盘塞进衣袖。
又觉得衣袖不保险,官府抄家指不定要把外衣都给扒了抄走。
想着白玉盘小巧,她用木簪子给自己盘了一个发髻,将白玉盘塞进自己青丝里。
祁家是青州首富,富贵的财宝数不胜数,只可惜她搬不动藏不了那些宝贝,只能拿些小件藏身。
要是她能有个方便储存的空间就好了。
刚这么想着,云皎月倏地发觉自己头顶一轻,刚刚塞进发髻里的一对白玉盘消失了!
她用手揉着头发,几经确认,宝贝还真的没了!
下一秒,她发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空间!
空间里有她们部队的基础设施,医药房、手术室、仓库,还有农业养殖基地!
而她刚刚藏的白玉盘,现在正在大门半开的仓库里躺着。
云皎月不可置信掐了自己一把,手臂都捏青了!
不是幻觉!
既然白玉盘能放在空间的仓库里,岂不是意味着祁家库房里的金银财宝,她都能网罗来塞进去藏着?!
抄家!抢在廷尉府的人之前,先把祁家抄家!
云皎月争分夺秒,关于搬库房这事情,她说干就干!
从医药房里翻出止痛药和碘伏,吃了药后,将手伸到后背,简单地在伤口溃烂的皮肤表面擦拭。
又用了些外用消炎药,从院子外捡了根家用扫把当拐杖。
一步一步走向记忆中,祁家的库房!
廷尉府来人,祁家上下人员除了她都聚在大厅,这也给了她很好的机会去转移财产!
库房门口锁着两把锁,云皎月摘下耳坠子,用耳坠的钩子掰直了开锁。
轻轻的一声“咔哒”,库房的锁开了,云皎月轻轻推了一把。
祁家不愧是青州的首富,库房里琳琅满目的珍宝数不胜数。
摆放绫罗绸缎的位置,足足占据了一个墙面!还有几十箱金银珠宝!笔墨纸砚!稀世药材!
云皎月开始陷入苦恼,她现在体力不支,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些宝贝全收入囊中。
如果这些宝贝可以自己乖乖进空间仓库,那对她来说会省事很多。
下一秒,眼前一空。除了飘飘扬扬的灰尘粒,空无一物!
再看空间,之前库房里所有的东西,全都转移到了空间仓库!
来不及仔细研究空间的其他用处,担心廷尉府的人很快会来抄家,云皎月快速离开了库房。
走前又将门口的铜锁锁上恢复原样。
秉着不放过一点财物的持家心理,她又挨个去了祁家各房各院的屋子,将值钱的摆设和首饰全都一股脑放到空间库房里!
等全搜罗完值钱的玩意,云皎月的体力是真撑不下去了。
走到前厅,在回廊处暂坐休息。
云皎月刚好看见头发花白的祁老夫人跪在廷尉府侍郎跟前。
她正卑微费心地讨好官员,哀求,“陈大人,念在我祁家年年向朝廷捐赠千万两白银的份上,就替我们家求求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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