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我本不该生于世上,但因为某个约定,我被硬生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今天村子里举行了一出特殊的婚礼形式,需三拜堂,揭盖头,这让我很是疑惑,但就在婚礼过后,新娘竟变成一具女尸,还用我从来没见过的铜棺下葬。从此,总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在我身边围绕,我也因此踏上一条跟常人不一样的道路……
主角:张无鹊,李念莺 更新:2022-12-22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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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无鹊,李念莺的武侠仙侠小说《铜棺新娘》,由网络作家“蝶小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本不该生于世上,但因为某个约定,我被硬生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今天村子里举行了一出特殊的婚礼形式,需三拜堂,揭盖头,这让我很是疑惑,但就在婚礼过后,新娘竟变成一具女尸,还用我从来没见过的铜棺下葬。从此,总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在我身边围绕,我也因此踏上一条跟常人不一样的道路……
我本不该生于这个世上,可因为某个约定,我被硬生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叫张无鹊,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娘,小时候奶奶总是跟我说,等我长大了,娘就会回来了。
后来我渐渐知道,这只不过是奶奶善意的谎言罢了,我娘可能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于是我就把这件事放在了我的心里,不再提及了。
这年我正值高三暑假,听闻我们村的王财主家明天娶媳妇。
王宝富是我们村里的大财主,听说是做煤炭生意的,算是我们村的首富吧,为人还算不错,不过前几年煤车出事了,不少人受了伤,因此生意也就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逐步恢复了。
我的爷爷是专门给人办白事的,村里的丧事,基本都是我爷爷主持的,村子里对于白事这方面的事情,也是深信不疑,爷爷也能靠这个有一小笔的收入,但有时候给的钱爷爷不会要,久而久之,爷爷在村子里的威望也就高了起来。
我从小跟在爷爷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有时候给爷爷打打下手,也能帮爷爷分轻一点负担。
晚上我在堂屋看爷爷的古书,爷爷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出声对我说。
“无鹊啊,你都这么大了,如果有一天我跟你奶奶不在了,你可要学会自力更生哟,不要像你那不争气的老子,从来不知道回家里来看一看。”
提起我爸,我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画面,我爸在我小时候就去远方打工了,时不时的也会往家寄一点钱,在我十岁那年他回来了一次,如今又过了快十年了,他从来也不回家看看,村里人都说,因为我娘不在了,他又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这让我很是恼火,因为这件事我还和村里面的人争吵过。
“爷爷,你说啥呢?您跟奶奶的身体这么好,都是要长命百岁的。”
“唉,像我这个年纪了,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啊?”
“爷爷您别乱说,放心吧,我以后会自力更生有本事的,养活您和奶奶。”
“好,好。”
跟爷爷说完话,他便回屋休息了,我也早早的睡下,因为明天要去王财主家的婚礼看看。
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梦到一个女人坐在河边梳头,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一直拖到地上,边梳头还边唱着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我在歌声中沉醉,不知不觉的竟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她感受到我的到来,缓缓的转过了头,就在我看清楚她脸的一瞬间,浑身血都凉了。
她的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空洞,给人一种极其阴森的感觉,关键是她那唱歌的嘴巴,她的嘴巴与下巴撕裂,连着血丝,一张一合。
我被吓得顿时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地上。
下一刻,她竟直接向我冲了过来,我看到她的双眼有血丝冒了出来,像泪水一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被吓得大叫一声,准备起来转身跑,却发现我怎么都动弹不了,我拼命的挣扎,始终无法动弹。
这时候她已经冲到了我面前,我看到她伸出了苍白的双手,朝我的脖子抓了过来,我拼命闪躲,可就是动弹不了,一股全身冰凉的感觉传来,她的双手死死的按住了我的脖子。
我感觉无法呼吸,一种窒息的感觉传来,我双脚拼命的蹬,却无法挣脱她的双手,下一刻,我大叫一声,直接从床上惊坐了起来,额头大汗淋漓,甚至头发都被汗湿了,我摸了摸脖子,竟然有一股疼痛的感觉,我连忙起身朝着镜子跑去,看到镜子里的我,我被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我脖子有一道深深的抓,红的发紫,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双手的形状,惊慌失措,明明是做梦,为什么我的脖子上会出现抓痕,难道刚刚的不是梦?
这个时候爷爷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出声问我怎么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把昨天晚上的梦给爷爷讲述了一遍。
爷爷听到之后,眉头紧皱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的脖子,随即,爷爷自言自语了起来。
“托梦?不应该啊。”
托梦?我不明白爷爷是什么意思,可不等我对爷爷问出,爷爷率先出口对我说道。
“没事儿,娃,快去洗把脸,我出去一趟。”
我有些些莫名其妙,为什么我的脖子上会的出现这些抓痕?昨天晚上的不是梦吗?可爷爷说没事,我快速的洗了把脸。
“无鹊,听你爷爷的。”
奶奶突然对我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奶奶一声。
不一会儿,我看到爷爷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些暗红色的粉末,我认识这个东西,是朱砂。
“爷爷,拿朱砂做什么?”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可是爷爷不回答我,用手抄起朱砂,直接朝我的脖子上抹了过来,顿时,一股疼痛感朝我的全身蔓延过来,我被疼的一顿呲牙,马上躲开了。
“娃呀,稍微忍一忍,不会有事的。”
说完,爷爷继续朝我脖子上抹,我也不敢动弹,强忍着脖子上传来的剧痛,我甚至感觉,脖子被朱砂烧得滋滋作响,我准备伸手去摸,却被爷爷一把抓住了。
“不要去碰它,这个东西要在你的脖子上保留三天三夜,不能洗掉。”
闻言,我一阵惊骇,朱砂抹在脖子上,不是一种短暂的疼痛,而是有一种持续灼烧的感觉,这个东西要在我的脖子上保留三天三夜?可是爷爷既然发话了,我也没敢多问。
抹完朱砂过后,爷爷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乳白色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个动物的形象,可我却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在阳光的照射下,玉佩白的发亮,可我却注意到,这个玉佩少了一小块,看起来是残缺的。
“无鹊,以后你就把这个戴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取下来。”
说完,爷爷给我带上了玉佩。
就在我戴上玉佩的这一刻,一股温热的感觉朝我的全身弥漫,脖子上的疼痛感此刻也减少了一些,我心中暗自猜测,这个玉佩的来历一定不简单,爷爷刚刚是去哪弄的呢?
“好了,没事了,今天王宝富家娶媳妇,无鹊,你去瞧瞧新娘长啥样,记住,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慌张,回来告诉我就好。”
听到爷爷的话,我有些疑惑,爷爷特意让我看看新娘长啥样?听爷爷的意思,还有可能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发生,我心中想到,这件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我到了王宝富家,发现这里早已热闹非凡,我们这里平常有人家结婚,也就是办的平平淡淡,因为他家有钱的缘故,竟然请来了锣鼓,这在我们村可是头一回见,我也是比较好奇,便凑上去看看热闹。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远方传来唢呐的声音,这是村里的一大习俗,不管红事白事,都需要用到唢呐。
正所谓唢呐一响,爹娘白养,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当唢呐的声音慢慢临近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感到很奇怪,一个花轿映入眼帘,四个抬轿的人,穿着金黄色的衣服,前方的唢呐,彩旗,锣鼓。
正中间的新郎叫王贵文,今天就是他结婚,他此刻竟然骑着一匹马,马的身上裹上了红色的绸缎和喜字,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这……
我心想,这不是古时候的成亲方式吗?八抬大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成亲方式,虽然很是疑惑,但是转念一想,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吧。
快到家门口,我看到整个队伍才停了下来,这时候新郎从旁边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弓箭,对着天,地,还有远方连射了三箭,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箭定乾坤,为新娘驱赶一路上的邪气。
这时候花轿的帘子被缓缓打开,新娘抬步走了出来,头戴凤冠,脸遮红盖头,上身内穿红绢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戴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一身红色,看起来极为喜庆。
但我注意到,新娘的肢体有些僵硬,动作也比较缓慢,仿佛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一时有些说不上来。
这时候两人牵着手,朝着家门口的方向走去,我注意到这时候家门口,放了一个火盆,到了跟前,新娘直接从火盆上跨了过去,我知道这叫跨火盆,预示着以后的生活红红火火。
旁边有一个身形稍显佝偻的人,一脸笑眯眯,身着一身红衣,就像是小矮人的身高,双手负于身后,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这个身形却有些显得苍老。
可不知为何,我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阴森,他那双眼睛,极为不自然,给人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我在咱们村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不一会儿,这个人就开口了。
“一拜天地。”
那嘹亮的嗓音传来,这个人的身形这么小,嗓音却挺大。
新郎新娘朝着这边鞠躬,可我注意到,新娘的动作明显比新郎慢了不少,刚刚那种肢体僵硬的感觉,现在更为明显,缓缓的抬起了头,我记得爷爷刚刚跟我说过,让我注意一下新娘长什么样子,我也没有多想,继续看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揭盖头。”
终于到了我想看的时刻,我看到新郎拿起一个秤杆,缓缓的朝着新娘的盖头伸了过去,我也走近了一些,看着新娘的红盖头被一点一点揭开。
她的脸蓬蓬的,一对粗粗的眉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个笔挺的鼻子,樱桃小嘴,尖下巴,模样好生俊俏。
可就在我的注意力在新娘的脸上时,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因为那张脸,就是我昨天晚上梦到的那个女人,虽然没有那恐怖的模样,但是我也能看出来,这个女人的脸,虽然除了妆容,但也有些苍白,面无表情,很冷漠,看到这一幕我有点待不住了,我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两步。
就在我动弹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女人朝我看了过来,我感觉到她的眼神,变得尤为阴森,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但周围的人却没有注意到,我缓缓的往后退了出去,不知过了多久,还慢慢的离开了她的视线之中,我喘了一口粗气,于是离开了王宝富的家。
“爷爷,爷爷。”
还没到家门口,我便呼喊了起来,听到我的声音,爷爷快步地从屋里走出来,不等于开口,我继续说了起来。
“爷爷,今天的那个新娘,就是我昨天晚上梦到的那个女人。”
爷爷听到我的话,眉头有些皱了皱。
“唉,大祸将至啊。”
“罢了,罢了。”
“什么大祸将至?”
我有些没听懂爷爷的话,王宝富家大祸将至?
“好了,快进屋吃饭吧,吃完饭跟我去棺材铺。”
说起棺材铺,也是我们村里唯一的一家棺材铺,还负责卖一些白事的其他东西,因为平时爷爷办事,基本都从棺材铺里拿货,所以那儿的老板跟爷爷关系很好,叫屠昌龄,年龄比我爷爷小一辈,平时我都叫他屠叔。
不过爷爷给我定过规矩,从来不让我去棺材铺,跟我说那个地方不吉利,我年龄还小,不许去那个地方,我一直记着,可爷爷刚才却说,吃完饭让我跟他一起去棺材铺。
这就让我有些疑惑了,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有什么祸事要发生呢?我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爷爷。
“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祸事啊?”
“无鹊呀,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现在先别多问问,记住,无论你以后接触到什么,都不要忘记冷静,冷静才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知道吗?”
爷爷不给我解答,确是教我以后怎么做。
“爷爷,我明白的,您放心吧。”
我也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爷爷。
我快速的吃完饭,准备跟爷爷出发,但我却注意到,奶奶一直一脸的担忧。
我见到奶奶一脸担忧,便对奶奶说道。
“奶奶,您咋了,没事吧。”
“无鹊啊,可得万事小心,你就跟着你爷爷,出了什么事情别害怕。”
听到奶奶这么说,我感觉这其中会发生的事情爷爷奶奶都知道,只是现在不告诉我罢了,我答应了奶奶一声。
“奶奶您放心吧,我去了。”
我跟着爷爷朝着棺材铺赶去,因为今天王财主家娶媳妇,村里的大多数人都跑去看热闹了,所以路上也没碰到什么邻居,棺材铺在村子的最边上,一边靠着田地,一边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户人家,但和我家距离不是很远。
还没到棺材铺,我看到有人已经来迎接我和爷爷,来的人正是屠昌龄,他个子很高,平时走路总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状态 ,国字脸,一双剑英眉,给人一种很有精神头的感觉。
但是他无儿无女,也没娶个媳妇,在我印象当中,他似乎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开着个棺材铺,挣点钱,生活过的还算不错。
“三爷,您来了。”
爷爷名叫张晚清,在家中兄弟排行第三,熟悉爷爷的人都会称呼一声三爷,我大爷爷英年早逝,二爷爷早年跟人去了外地,至今下落不明,我问过爷爷,但爷爷也不愿意和我多说,毕竟不是很亲,我也就没再多想。
看到我和爷爷到来,屠昌龄便朝这边打招呼,但他的面色似乎有些着急。
“东西都备齐了没有?这玩意儿比我想象当中来的快。”
“黑狗血,一会儿我去水庄看看。”
“我跟你一块去,不能再耽搁了,东西准备得越快越好。”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有些疑惑,黑狗血?我知道这个东西是驱邪避凶用的,在爷爷的古书上提到过,对这至阴至邪之物,黑狗血有着很大的效果。
水庄是我们村南边的一个村,离我们村子不过几里,步行很快就可以到达。
“屠叔。”
我看到屠昌龄,便对他打招呼。
“无鹊也来了,走,进去再说。”
我跟着屠昌龄和爷爷来到了棺材铺,这是一个很旧的土房,四周都是用泥土砌成 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一个很陈旧的木制双开门,门口摆着一些办白事所需要用到的东西,还有一把躺椅,估计就是屠叔平时休息用的。
“往生堂。”
这破烂不堪的门脸,竟然还挂着一块匾。
在我跨进屋子的一瞬间,我差点摔倒,因为屋里的地面和屋外有着很大一段距离,屋子内部很低洼,却被踩的很实,这是大白天,屋子里面却非常黑。
屠昌龄一手打开了灯,昏暗的暗黄色灯光,给我一种极其不适应的感觉,不一会儿,一股很重的漆味传来,我连忙想到,平时棺材上漆,所以屋里会残留下很严重的漆味。
但我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堂屋的墙上,墙上挂着一幅黑白的遗像,周围满是灰尘,可遗像上却异常干净,仿佛刚刚擦拭过一般,下面放着各种供品,三只蜡烛,与三根香。
墙上的遗像是个老者,带着编织帽,满脸胡须的感觉,这个面相我一脸陌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是谁,我也从来没进过这个棺材铺,我心中猜测,可能是屠叔的父亲或者爷爷之类的吧,不过我没有开口问。
“三爷,我忙活了半天,还是差点东西,实在对不住,还得出去跑一趟。”
“唉,都是造化。”
爷爷跟屠昌龄对话。
“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黑狗血,记住,墨斗网浸泡的时间一定要长,那玩意儿,可不是好对付的。”
“三爷您放心,就交给我。”
“我看看棺材,无鹊你在这等我。”
爷爷对我嘱咐道。
我点了点头,看到爷爷和屠昌龄朝着另外一个小屋走去,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我心中意识到,肯定有大事要发生,而且还是不太好对付的东西。
难道这个东西会让我惹祸上身?我有些想不通,便在一旁溜达了起来。
我注意到堂屋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里面是一把木剑,上面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别人的东西,我肯定也不能乱动,就没去管它。
不一会儿,我看到他们二人出来了。
“无鹊,我现在要三爷出去一趟,店你先帮忙看着,要是有人来买小玩意儿,对应的东西都有标注,账本就在桌上,你收一下钱,要是有大生意,你就说老板不在,等回来再说。”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爷爷也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不等我说话,爷爷和屠昌龄便急匆匆地出了门,听他们刚才说话的意思,是要去隔壁的水庄,路程也不算太远,估计一会儿就能回来。
我便在棺材铺里四处看看,一些有标注的东西,熟悉了一下,感觉也挺平平无奇的,为什么爷爷从来不让我来这里呢?这里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过了有半个时辰,我想这个地方估计平时也没有什么生意,也就是村里有人家办白事,才会找上门,想到这里,我一阵困意袭来。
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觉,导致我现在有点犯瞌睡,我揉了揉眼睛,想到门口正好有一把躺椅,我便准备去卧一会,就在我躺下去的时候,一阵舒服的感觉传来,这躺椅休息刚刚合适,没想到屠叔还挺会享受。
不知不觉当中,我竟然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声清脆的嗓音吵醒。
“喂,醒一醒,你是这儿的老板吗?”
我模糊的睁开了双眼,看见了一个身材曼妙的妙龄女子,看起来也就20多岁,身着一身偏休闲的衣服,头发自然的披到双肩,大眼睛,高鼻梁,长的挺漂亮,但是从眉宇之间,能感受到一丝高冷,她此刻双手插兜,对着我询问道。
我的眼睛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便连忙起身,不等我说话,她却再次出声问我。
“你到底是不是这儿的老板?有生意不做啊。”
“不好意思,这儿的老板出去了,我现在也只是看店,你要买什么东西吗?跟我说就好。”
我跟她解释道。
“你这儿有黑檀木吗?”
在我听到黑檀木的时候,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有这个东西,在一个角落的盒子上有标注。
“应该有的,跟我进来吧。”
女子也不说话,径直的跟我朝着屋里走去。
我还有些疑惑,这么荒野的村子,哪来的这么个妙龄女子,而且在我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个人的画面,不过我也没有说出来。
到了屋里,我便在角落的盒子里翻找了起来,我掏出了一块黑乎乎的木块,大致是长方形,摸在手里有一种冰冰凉凉感觉。
我在爷爷的古书里似乎没有看到过这个东西,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是这个吧。”
我把这块黑木头递了出来,女子仔细端详了一下,稍后点了点头,而后对我说道。
“没错,是这个,多少钱。”
“稍等一下。”
我转身拿起一旁的账本,查看了起来,女子看到我这么做,显然有些不耐烦。
“你这业务也不熟练啊,价格都不知道吗?”
“我就是帮老板看一下店,并不是一直在这卖东西。”
我也没有抬头看她,继续翻我手里的账本,不一会儿,我找到了黑檀木的价格。
“二百。”
二百在我们这里可不是个小数目,没想到这个店铺的东西竟然卖这么贵,就当我还在疑惑女子会不会买的时候,她直接把钱朝我递了过来,好家伙,这么果断,原来这东西这么赚钱的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需要记一下账。”
我把钱收好过后,便对着女子询问道。
“陆修漫。”
我把账本记录好过后,准备放在一旁,就在这时候,陆修漫突然向我靠近了过来,这有点让我不知所措,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我胸口的位置,也不说话,一只洁白细腻的手直接朝我的胸口摸了过来。
她摸到了我的玉佩,之后我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神色,可不等我说话,她便主动开口说道。
“你跟我出来一下。”
“你这玉佩是哪来的?”
我想了一下,然后对她说。
“怎么了?”
“要不,你把这玉佩卖给我吧,我给你个好价钱,怎么样?”
说着,她把脸朝我的脖子伸了过来,仔细的端详着我的玉佩,这么近的距离,让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心跳竟然也有些加速。
“喂,我可没有对你做什么啊。”
闻言,我往后退了两步,战术咳嗽了两声,然后对她说。
“这个玉佩不卖。”
“两千,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数目,在我们这可是一笔大钱啊,爷爷给我的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过爷爷跟我嘱咐过,这个玉佩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更不要说卖给别人了,所以她出这个价格,我也是不能卖给她的。
“不好意思,这个是我自己的东西,不卖。”
“五千呢?”
这下直接涨了一倍还多,我直接愣在了原地,她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个玉佩也太值钱了。
“不好意思,这不是价钱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戴着这个东西,会惹祸上身的,还不如直接卖给我呢?”
“给你个好价钱,做什么事情不成呢?”
听她的意思,我的这个玉佩会让我惹祸?我显然有些不明白。
“我会惹祸上身?”
“对啊,你戴的这个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你考虑考虑啊。”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个玉佩,我还是不会卖的。”
“没想到你还挺坚定,那好吧,你自己可得小心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到我连连拒绝,陆修漫也是不再坚持,反倒让我小心点。
“我叫张无鹊。”
陆修漫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便转身准备离去了,就在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又出声对我说道。
“有缘再见喽。”
陆修漫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也没再多想,转身朝着屋里走去,我被这一下弄得困意全无,又开始四处打量起来,对了,刚刚屠昌龄跟爷爷进了另外一个小屋,这时候出于好奇,我也准备进去看看。
我把帘子拨开以后,直接踏进了旁边的小屋,一进屋,这里的地面比外面的屋子又要矮上一截,我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屋子会有这种设计,一层比一层矮?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看到屋子的中间,有一块东西被长布盖着,一块大红色的长布,从这个轮廓看起来,应该是一副棺材,屠叔就是做这个的,所以店铺里有棺材,也不是很奇怪。
我掀开了长布的一角,准备看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铜黄色的材质,我继续朝下探索,就在棺材的一角被我看到的时候,我发现这竟然是一副铜棺。
我一阵惊骇,平时见到的棺木大多都是木头的,这里竟然有一副铜棺,这得花多少价钱才能打造出这样一副棺材,在我们这个地方,平时基本能够维持正常生活就不错了,竟然有人能花大价钱定这样一口棺材?
我心想,这个棺材肯定有大用,不知道是给哪户人家用的,我们村里最有钱的,也不过是王宝富家了,难道跟他家有关联?可是他儿子今天娶媳妇儿,和这种事情有关联也太不吉利了吧?
我也没想太多,转身朝着屋外走去,我的余光注意到遗像下面的香快烧完了,我很自然地走上前去,点了三柱香,准备朝着面前插上。
就让我插上香的一刻,一阵耳鸣传来,然后又是极度的眩晕,我连忙扶住了桌子,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让自己摔倒在地上,这时候我抬头看到,遗像上面的老者这时候栩栩如生,仿佛眼睛死盯着我这个方向,面部也变得有些狰狞,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想到屋外的躺椅上靠一会,我强支撑着眩晕的身体,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外走去,就在走到门口台阶的时候,我一个站不稳,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我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围绕。
画面一转,我又来到了这个神秘的河边,女子穿着结婚时的衣服,红色长裙显得格外亮眼,此刻她背对着我,长发随着风摇曳在空中,身上无时无刻都散发出无比冰冷的气息。
她渐渐地转过头,我又看到了那张无比恐怖的脸庞,她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嘴巴也有鲜血喷射出来,满脸狰狞的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我惊慌失措,吓得蹬蹬后退。
她缓缓的再次向我走来,肢体很不协调,全身无比僵硬的行走,我吓的转过了身,拼命的往前奔跑,前面是无尽的黑暗,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没有力气了,浑身松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当我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那张恐怖的脸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直接牢牢的将我的两边肩膀锁住,她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朝我的脖子咬过来,我自觉的想要朝一旁躲开。
却发现我怎么都挣脱不了,在她临近我脖子的时候,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疼痛,也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无鹊,无鹊。”
无比微弱的声音向我的耳边传来,这声音有些熟悉,我想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周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快醒醒。”
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猛然间想到了,这是爷爷,是爷爷的声音,他在叫我,我猛然间的惊醒,发现刚刚那只是我昏迷之后做的梦。
“怎么晕倒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脸惊慌失措,然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转告给了爷爷,爷爷听到之后看向了一旁的屠昌龄。
“可能是师父感受到了他体内的阴煞之气,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听到屠昌龄的话,我有些不明白,我体内有阴煞之气?难道这就是爷爷从来不要让我来棺材铺的原因吗?可是为何今天突然又让我来了呢?
到底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不碍事,来,起来。”
爷爷一边扶着我,一边出声对我安慰道。
我现在感觉我的身体极度虚弱,头重脚轻,在爷爷的搀扶下,我慢慢的挪到了外面的躺椅上,靠了下去。
“对了,爷爷,我又梦到了那个奇怪的女人,现在变得更恐怖了。”
我想起了些什么,对爷爷说道。
爷爷听到我的话,眼神变得有些愤怒,眉头紧皱,爷爷一直都是一个挺慈祥的人,从小对我在教育方面也很有耐心,这时候我明显看到爷爷有点生气。
过了一会,爷爷沉声说道。
“孽障,看看是你先带走他,还是我先除了你。”
我感觉到爷爷心中有些怒火,这是爷爷很少见的会有这种表现,看来还真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东西。
“对了,屠叔,刚刚有个女子来买东西,我都记在账本上了,你看一下吧。”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扭头对着屠叔说道。
屠昌龄到屋里拿起账本后,开始翻阅了起来。
“要黑檀木?难不成是奔着这件事情来的?”
“三爷,您看这……”
屠昌龄看着爷爷说道。
“估摸着是这样,暂且不问,把家伙事儿都准备好。”
爷爷说完话,我突然想到了刚刚陆修漫要买我玉佩的事情,便把刚刚的事情跟爷爷又讲述了一遍。
“无鹊,记住,这个玉佩要一直跟随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丢弃,在危难时候它或许能救你。”
我点了点头,告诉爷爷我记下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屠昌龄和爷爷已经出去了一下午的时间,我看到回来的时候,屠叔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还有一个小木桶,想必已经是找到了所需要的东西。
这时候爷爷和屠昌龄先进屋了,我稍微在躺椅上休息了一下,也走进了屋子,我看到他们二人在编织捆绳,看样子是要编制成一个渔网的形状,不过这个捆绳很粗,看起来肯定也是另有他图。
看到我进屋,爷爷便是对着我说道。
“无鹊,把桌上的墨水拿来,和黑袋子里面的东西混一起,再把黑狗爪浸泡在里面,用盖子盖上。”
听到爷爷的话,我便是照做了起来,我把桌上的一盘墨水拿了过来,打开黑袋子,我发现里面有四只黑狗爪,还有一个盖着盖着的木盒,打开盖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想必这就是刚刚出去找寻的黑狗血。
我打开另一个木桶,发现里面也是血,不过这个血有些发黑,看起来比黑狗血浓郁了不少,里面还飘着鸡毛,我闻了闻,这应该就是乌鸡血。
我把三种东西混合在一起,并把黑狗爪放入了其中,用盖子合了起来。
过了有一会儿,我看到爷爷和屠昌龄手里的绳子编织的差不多了,是一个方形的渔网形状,这应该是用来做墨斗网的。
“先吃点饭吧,一会儿就差不多。”
爷爷看着我们二人说道。
屠昌龄简单的弄了一些面条,我们吃了晚饭过后,爷爷把手里的网浸泡在了木桶中,又把盖子盖了起来,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我问爷爷。
“爷爷,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吗?”
“今天晚上,你就睡在这儿。”
爷爷对我回答道。
爷爷让我晚上睡在这儿?难道这就是让我来棺材铺的目的吗?
有东西要害我,难不成在棺材铺可以保护我?
不等我想完这些,爷爷便是对我说。
“来这屋。”
爷爷带我走进了旁边的小屋子,这就是放铜棺的屋,爷爷一手把盖棺材的长布掀了起来,一口金黄色的大棺材映入眼帘,不过我注意到,在棺材盖的四周,都抹上了朱砂。
我知道,朱砂上漆的棺材,都是给横死之人用的,但是这副棺材朱砂却没有上全,而是指在棺材盖周围涂了一圈。
“那玩意儿已成气候,我迫不得已只能用这种方法。”
“无鹊,今天晚上,你就睡在棺材里面。”
爷爷幽幽的声音传来。
闻言我一阵惊骇,今天晚上我睡棺材里面?这话让我有些大吃一惊。
爷爷的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竟然让我睡棺材,我实在是想不通,还是开口问爷爷。
“爷爷,为什么让我睡棺材?”
爷爷看着我说道。
“这是为了救你,记住,睡在棺材里面,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尤其是过了子时,任何人叫你,都不许出来,听到没有?”
听爷爷的话,他今晚和屠昌龄是不待在棺材铺的,要留我一个人睡在这棺材里面,说实话,让我一个大活人睡棺材,我还真有点浑身不自然。
我不能违背爷爷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这时候屠昌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堂屋桌上放着的那把木剑,木剑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无鹊,这个你拿着,要是碰到实在棘手的情况,你就用这个防身。”
屠昌龄对我说道。
我接过了木剑,发现这木剑还挺有分量,外观看起来倒不大,没想到拿在手里还挺沉,看来这个木剑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我不确定是不是桃木剑。
因为我所见到过的桃木剑,没有这种颜色这么深的。
“来。”
爷爷示意了我一下,我和爷爷合力打开棺材,这棺材盖不是一般的沉重,比木制的要更重一些,打开棺材,映入眼帘的则是一抹血红的颜色。
这应该也是一种动物的血液,不过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了,血液已经干枯,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让我在这个棺材里睡一夜?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有些毛骨悚然。
“无鹊,进去吧,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
爷爷再次对我嘱咐道。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手里揣着木剑,慢慢的抬步进入了棺材,就在我手掌接触到棺材内部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
透心凉,心飞扬啊!
我整个人躺进了棺材,那股冰凉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就仿佛我整个人置身在了冰块中,这样的环境,让我怎么能入睡啊?
爷爷缓缓的盖上了棺材,我观察到爷爷的眼神中,也闪露出一种不舍,最后爷爷还是把棺材全都盖上了。
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棺材的内部空间还算大,我在里面翻个身也不算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周身有点暖暖的气息传来,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这股温暖的来源是我胸口的玉佩,随着这股温暖的感觉,我的身体变得不再那么冰冷,慢慢的,周围变到了正常的温度。
我心想。
“这个玉佩还真是个好东西,这已经是第二次发出这种温暖的效果了。”
可我却翻来覆去不得入眠,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蹊跷,一件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围绕,我却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许久,我感觉有些困意传来,可能是最近精神比较累,睡眠也不好,我直接睡了很长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有做奇怪的梦,可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醒。
“开门,快开门。”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我猛然一惊,这不是爷爷的声音吗?
听到爷爷这急促的声音,我没有丝毫犹豫,准备把棺材盖打开,这棺材盖不是一般的沉重,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打开了一条缝。
我手指插进这个小缝隙,用力的把棺材盖往下挪了下去,我起身直接跳下了地,就在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心中暗道。
“坏了。”
爷爷走的时候,应该把门从外面反锁了,可是现在爷爷却让我从里面开门,难道外面的不是爷爷?
可是我明明听到爷爷的声音了,爷爷临走的时候嘱咐我,让我无论如何不要出这个棺材,难道?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股阴冷的寒风朝我吹来,这冰冷的气息,吹得我脸有点发疼。
我准备上前把门给关上,还没等我上前,我听到了一阵令我毛骨悚然的声音。
一个女人的低吼声,伴随着阵阵阴风,慢慢的朝我靠近过来,我感觉这股气息越来越近,我转身回到了棺材旁,把里面的木剑拿在手里。
屠叔临走的时候跟我交代过,万一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就用这个东西防身,想来应该还是挺管用的。
下一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人。
她混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一声低吼,那声音既恐怖又怨毒。
她抬起头,我已经看不清她的脸,整张脸已经血肉模糊,额头的位置,已经满是白骨,根本见不到一点血肉。
一身红色的长衣,我看到她伸出双手,慢慢的朝我靠近了过来,她的双手乌黑,像动物的肢体一般。
下一刻,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嘴巴的轮廓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团血肉,鲜血不停的往地下滴,嘴里的獠牙却清晰可见。
我看到这一幕,被吓得差点瘫坐在了地上,但我却只能强装镇定,握着木剑的手,稍微紧了点,随时准备朝面前这个家伙劈过去,这时候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的观察这家伙的动向,过了几息,她突然向我冲了过来,我把木剑置于身后,准备来个出其不意。
就在她的双手会碰到我身体的时候,我一个下蹲,直接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躲开她那双恐怖的双手,手中的木剑朝她的腿上劈了过去。
就在木剑接触到她腿的时候,滋滋冒烟,我听到了一阵惨叫,这声音有点让我震耳欲聋,我收起木剑,朝后方又挪了两步。
看来这木剑伤到她了,这惨叫,让我有点精神恍惚,我赶紧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无比紧张的盯着她所在的位置。
我感觉她此刻看我的样子又多了几分怨毒,不等我思考,她再次向我掠过了过来,这次速度无比的奇快,我来不及躲闪,她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
我手臂大力一挥,直接用木剑和她的双手碰撞在了一起,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掀翻,我撞倒在墙上,疼的一阵龇牙咧嘴,我强忍着疼痛再次站了起来。
握着木剑的手有些发抖,刚刚那股巨大的力量,震的我的手臂有些不受控制。
我起身准备朝着门外跑去,可不等我跑两步,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再次向我扑了过来,我来不及躲闪,被她一下把我扑倒在地。
我把中指放在嘴边咬破,朝着手里的木剑抹了过去。
指尖血,乃是一种至阳之物,对付邪祟会起到一种很好的作用。
十指连心,中指位居中间,传说人的身体是有阴阳两气的,而阳气的精髓所在就是血液,据说中指有一根血管是直接连接心脏的,所以中指血含有较高的阳气。
就在木剑沾上指尖血的时候,我发现木剑变得有些炙热,仿佛周围有一种无声的气息在剑身环绕。
来不及思考,她的利爪已经再次朝我伸了过来,我握紧木剑,用力朝前方一劈,一声惨叫传来,她快速的朝着后方退了去。
手臂被砍伤的地方,冒出阵阵黑烟,还有一股恶臭,这味道非常恶心,就像尸体腐烂的味道一般。
她明显有些生气,周围的阴气再次攀升起来,头发随风而鼓动,我只见她直接朝空中跳起,然后向我扑了过来。
我心中一沉,不好,然后猛地向后面退去,她跳的比我想象当中要高,一眨眼的功夫,还是直接冲到了我的面前。
我拿着木剑,准备对着她的胸口刺过去,还不等我出手,只见她一手抓住了我的木剑,她抓着木剑的手滋滋冒响,我想挣脱,可这只大手的力气有点超乎我想象。
下一刻,她直接用另一只手朝我的肩膀拍了过来,我的身体朝着一旁倒去,木剑也掉落在原地,我感觉浑身发出无比的巨痛,我想站起来,却发现怎么都没了力气。
我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搞不懂,眼前的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就会找上我呢?
我已经站不起来了,手中的倚仗也没有了,我感受到一丝绝望,死亡的气息在慢慢的向我靠近。
我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着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就在她准备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我的眼睛陡然睁开,咬破了舌尖,一股咸意在我的嘴中弥漫,随后是一股钻心的疼痛。
舌尖血又名真阳溅,是人体最阳的精血所在,可以驱邪避鬼。
可是舌尖血用过之后,会让人体变得极度虚弱,正常人得好几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因为是全身的精血所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轻易使用这个东西。
此刻我已经顾不上疼痛,一口舌尖血憋在嘴里,就在她的脸庞接近我的时候,我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喷射在了她的脸上,她发出无比疼痛的惨叫,这声音让我一阵头晕,再加上刚刚使用了舌尖血。
我感觉我已经快陷入了昏迷,我强力支撑着身体的状态,看着她所在的地方。
她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双手紧紧的捂住脸,又是一股黑烟冒出,看来刚刚的舌尖血,对她的伤害不小。
可是也只是暂时的伤害,而且也是我最后的底牌了,我的呼吸慢慢变得微弱,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我闭上了沉重的眼皮,直接倒晕了过去。
至于外界在发生什么,我一无所知。
……
十八年前……
在河边,站着一对男女,女子怀中抱着个婴儿,婴儿看起来眉清目秀,在女人的怀中香香的睡着。
女子轻轻地吻了一口婴儿,而后轻声说道。
“孩子啊,都怪娘不好,你要是出生在别人家,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了,娘没法亲眼看着你长大,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因为你身上背负着很大的使命,等你长大了,娘就会回来的。”
说着,女子流下了两行泪,她的眼神中是无尽的不舍,这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可是她却无法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成长,只能亲手抛下他。
旁边的男子把女子挽在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然后安慰道。
“好了,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理解我们的。”
女子点了点头,擦拭了脸上的眼泪。
男子搀扶着女子,朝着村子的一户人家走去。
张晚清似乎知道有人要上门拜访,所以提前打开了门,不等张晚清开口,男子便开口说道。
“张前辈,孩子就拜托给你了。”
张晚清接过孩子,然后点了点头。
“放心吧,你爹已经向我交代过了,孩子长大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二人双双点头,然后对面前的张晚清深深地鞠了一躬。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容易发生危险。”
男子对着女子提醒道。
女子全程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张晚清怀里的孩子。
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搀扶着女子转身,慢慢的朝着远方走去,女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孩子,一滴眼泪流下,谁知道这一眼,竟差点成了永别……
……
“无鹊,无鹊。”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可是我却始终睁不开眼睛,我奋力的想动弹,可是却始终没有力气。
而后,一股暖流从我的胸口传来,慢慢的弥漫到我的四肢,大脑,这股暖流就在我的身边围绕,仿佛是想把我叫醒一般,我渐渐的恢复了意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些微弱的亮光,眼前的人是爷爷,爷爷此刻一脸着急的看着我。
“无鹊,无鹊,有没有事?”
看到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爷爷的声音便再次传来,看到爷爷,我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而后便是摇了摇头,我准备开口跟爷爷说话,却发现我没有力气,只能用喉咙发出一点点声音。
爷爷看到了我的嘴巴在动,似乎是想开口说话,而后爷爷对我说道。
“孩子,没事就好,别着急说话,好好休息。”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我还是感到浑身疲惫酸痛,因为昨天晚上的经历,导致我现在精神恍惚。
我记得昨天晚上最后,我昏了过去,至于那个恐怖的家伙是怎么消失的,我却一无所知,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爷爷,是爷爷来救了我。
我昨天晚上昏过去之后,似乎做了一个梦,但是梦到的内容是什么,我现在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看到我醒来,屠昌龄也是从屋里走了出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屠昌龄对着我说道。
“感觉好了一些,还是有点浑身没劲。”
“对了,屠叔,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是你们回来了吗?”
我对着屠昌龄问道。
“三爷算到你遇到了危险,所以赶了回来,万幸没出什么事,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闻言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想道。
“果然是爷爷回来了。”
“对了,我爷爷呢?”
我对着屠昌龄询问道。
“三爷回家拿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
“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我已经昏睡了大半天了,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我起身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我想过要不要回家?
可是爷爷之前跟我说过,让我就待在棺材铺,晚上也没让我回家,所以我只好等爷爷回来再说了。
不一会儿,爷爷回来了,手里提着办事经常用到的黑色布包。
“娃呀,没事了吧。”
爷爷看到我醒了过来,便出声对我询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感觉还好。
“爷爷,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揪着我不放呢?”
我忍不住对爷爷问道。
“这么说吧,王宝富家娶的媳妇儿,根本就不是人。”
听到爷爷的话,我一阵惊讶,这话是什么意思?娶的新娘不是人?
难道和我两次梦到的女人有关联?
不等我想完这些,爷爷再次出声。
“那个新娘估计是被人利用的,现在她的魂魄已经不在体内,整个人应该都是被人操纵着的。”
“这背后,有阴谋啊。”
“那我两次梦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那个新娘的魂魄?”
“她的魂魄找上我了?”
爷爷听到我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
背后有人操纵新娘,让新娘的魂魄已经离体,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
“对了,为什么偏偏会找上我呢?”
我再次出声问爷爷。
爷爷这次没有回答我,双手负于身后,缓步朝着屋旁走去,眼睛看着远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过了许久,爷爷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传来了幽幽的声音。
“因为,你是个聚阴之体。”
听到爷爷的话,我有些不明白。
什么是聚阴之体?
“爷爷,聚阴之体是什么?您从小不让我来棺材铺,和这个也是有关联的吗?”
我对着爷爷问道。
爷爷点了点头,而后说道。
“因为棺材铺阴气较重,和你的身体会发生冲突,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让你来这里。”
“至于为什么你是聚阴之体,需要以后你自己来解答。”
爷爷算是回答了我一半的问题,至于后者,他则是让我以后自己来解答。
这让我有些不解,可是既然爷爷不想说了,我也不能强逼,爷爷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
我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得到后者的答案,但是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爷爷对我做的事,都是在保护我,都是在为了我好的基础上才做的。
“爷爷,您知道我娘在哪吗?”
这个问题积压在我心里多年,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爷爷,可是经历过这两天的事情,我感觉有些东西,我还是亲自问一下比较好。
爷爷听到我的问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是站在原地,再次沉默不语了起来。
“没关系,要是有我不能知道的,我以后会自己去探索。”
我对着爷爷说道。
既然爷爷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答案,那我还是不要多问的好,保持现状,自己的事,我自己以后探索。
“无鹊啊,爷爷可能不能陪你多久了,你终究要学会独挡一面的,至于你娘,你以后会见到她的,这个我向你保证。”
爷爷淡淡的声音传来。
听到爷爷的话,我感觉有些奇怪,爷爷已经第二次跟我说这种话了,而且是在这几天之内。
可不等我开口,爷爷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看爷爷的意思,他是想让我把想说的话放在心里,这个时候不用表达出来了。
我明白了爷爷的意思,也点头回应了爷爷。
“三爷,三爷。”
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喊声,声音很大,隔着老远也能听得见。
“大事不好了。”
呼喊声再次传来,声音越来越近,我仔细看了一下,来的人居然是王宝富。
因为王宝富家很有钱,导致他吃的肚大腰圆的,尽显富态,个子不高,皮肤却保养的很好,平时到哪也都是一脸微笑的模样,虽然家里有钱,但为人处事还算可以。
所以他的体型老远就能认得出来,我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朝着棺材铺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呼喊着我爷爷。
可爷爷却一脸淡定,仿佛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三爷,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王宝富到了跟前,还来不及歇息,直接就对着爷爷说道。
“别着急,带我去看看,路上慢慢说。”
爷爷问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能不能跟他去。
因为我昨晚用了舌尖血,所以现在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但是正常行走,帮爷爷一点小忙还是没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说没什么大问题,我起身便跟着爷爷走去,一旁的屠昌龄也是跟了过来。
路上,王宝富对我们说。
“三爷,我家虽然是做大生意的,但是可从来没做过缺德事啊,咋就会遇上这种祸事呢?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到时候我好好感谢感谢您。”
“我家贵文昨天才娶了媳妇儿,可今天下午莫名其妙的,那姑娘就死了,这可把我们全家吓坏了。”
爷爷听到王宝富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见到爷爷不说话,王宝富再次出声说道。
“而且那姑娘竟然是自杀,模样吓人的很,三爷您赶紧去看看吧。”
爷爷之前跟我说过,那个女人现在已经不是个人了,因为他的魂魄已经离体,现在王宝富说那个女人是自杀?难道有人故意做了自杀的假象吗?
听到王宝富的话,爷爷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出口说道。
“我知道了,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听到爷爷的话,王宝富算是略微的松了一口气,棺材铺距离王宝富家不算太近,但因为比较着急,我们一路上走的很快,所以不一会儿就到了王宝富家。
看到我们的到来,王贵文便是直接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 三爷您快去看看,这,这……”
王贵文满脸焦急,仿佛还透露着一股恐惧,到了爷爷跟前,便紧张的跟爷爷说道。
爷爷点了点头,我们一行人朝着屋里走去,就在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的一幕,无疑让我们全场人惊骇。
这个女人用绳子勒住脖子,吊在房梁之上,像是上吊一般,披头散发,双眼怒睁,眼神中仿佛有无尽的怒火,嘴巴里伸出长长的舌头,脸上有淡淡的血丝冒出。
双手自然下垂,可我却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双脚,却是立着的,也就是脚尖面向我们。
如果是正常上吊的人,死亡时间肯定在上吊之后,双脚会自然下垂,形成脚尖向地。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脚尖朝向我们,说明这个女人在上吊之前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他在之前就是一具尸体,导致她死亡的,并不是上吊这件事,而是另有他人所为。
“不要碰她脖子上的绳子,直接把房梁上的绳子剪断。”
爷爷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慌不乱,淡淡的出口说道。
我从旁边找来一个高的椅子,手里拿着准备好的剪刀,准备割绳子。
“记住,尸体一定不能碰地,如果让尸气碰到地面,情况就麻烦了。”
爷爷对着我们嘱咐道。
王宝富从一旁找来几个高的板凳,又找来几根很粗的绳子,准备在下面捆住尸体的脚,不让尸体掉下来。
我慢慢靠近尸体的时候,一种无形的冰冷朝我面前传来,看着这狰狞的面孔,我心里不由得有些抵抗,就在我心生犹豫的时候,爷爷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
“无鹊,不要看她,直接动手。”
听到爷爷的话,我不再犹豫,点了点头,便直接上手割起了绳子,把绳子割断之后,我慢慢的稳住了尸体的上半身。
下面的王宝富和屠昌龄则是稳住尸体的下半身,我们三个合力,慢慢的把尸体放在了旁边的高凳上。
看到尸体的脚尖直直的向上,我心里再次确定了,她一定是在上吊之前就死了,而且尸体已经僵硬,不然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爷爷从布包里拿出一块黑布,盖在了尸体的脸上,而后转身对我们说道。
“这个情况,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办后事了,得尽快下葬。”
王宝富听到爷爷的话,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头,便答应了爷爷。
“我们听三爷的。”
爷爷看着一旁的屠昌龄,说道。
“你和王财主去招呼几个人,可以动棺材了,一定不要碰地。”
屠昌龄答应了一声,便带着王宝富离开了,听爷爷的意思,他们是要去弄棺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我之前睡的那口铜棺,果然是为王宝富家准备的。
“去找六个碗,里面用水和上面粉,摆在这堂屋。”
他们二人离开后,爷爷便对我嘱咐道。
我听到爷爷的话,便去准备了起来,我把六个碗弄好之后,摆在了堂屋的位置,然后我问爷爷,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爷爷告诉我,这个是用来隔开棺材里的尸气,不能让里面的尸气碰到地面,把放棺材的板凳腿,用这个碗隔开。我点了点头。
又找来三个长凳,分别把凳子腿放进了刚刚准备的碗中,摆在堂屋的中间,这个是用来一会放棺材的。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棺材被抬了过来,前后两个大竹杆,抬棺材的足足有八个,都是村里的壮汉,看来这个棺材真是重啊。
王宝富肯定也是给足了钱,毕竟在我们这个地方干这种活,挣点钱也是很正常的,基本上没人会拒绝。
到了门口,爷爷指挥他们把棺材放在我刚刚准备的长凳上,就在棺材落上去的时候,一声沉重的声音传来,八个人则时都被累得气喘吁吁。
王宝富把几人叫到了一旁,估计是说结账的事情。
屠昌龄手里提着之前的木桶,爷爷看到后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下葬。”
爷爷轻声说道。
在我们这里办白事,一般都是早上下葬,而且还是天刚刚微亮的时候。
我,屠昌龄,爷爷三人再次将尸体抬起,准备入棺,就当我再次接触到尸体的时候,我的脖子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就像是有人用刀割我的脖子一样,我转念一想,这是之前晚上做梦,白天留下来的那个痕迹。
“不要看她。”
爷爷的声音传来,我顿时明白,是因为我不能看她,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赶忙把脸往旁边一扭,疼痛感慢慢减轻,我手中的动作也是继续。
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尸体放入了棺材,就在爷爷准备把棺材盖推上的时候,我看到尸体的手臂仿佛动了起来,就在我感觉有些奇怪的时候。
尸体手臂突然伸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明明是具尸体,现在却动弹了起来,我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这股疼痛不是平时被掐住的疼痛,周围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让我浑身感到冰凉。
看到我出现了异象,爷爷突然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我的面前,脸上满是愤怒的神色。
“你个狗东西,还没完没了了。”
爷爷大喝出声。
爷爷说完话,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一掌直接大力的朝着她的手臂拍了过去,顿时,一阵闷响传出,可是那僵硬的手臂却丝毫未动,我感觉她抓我的那只手,仿佛力度更深了。
我奋力挣脱,却发现我的力量根本不够,我疼得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爷爷这时候眉头紧皱,转身从一旁的木桶中拿出了两只黑狗爪,我想起来了,这是之前和那张大网一起放进里面浸泡的。
爷爷拿起两只黑狗爪,双手直接朝着那手臂刺了过去,就在黑狗爪接触到她手臂的时候,一阵滋滋滋的声音传来,我感觉我手臂上的力量消失了,我一屁股栽在地上。
我疼的一阵手臂发麻,我定神一看,发现手臂上多了一圈红红的手印,只是刚刚硬生生掐出来的。
旁边的王贵文看到这一幕,顿时被吓得一脸惊慌,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是…… 诈尸了?”
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
“别怕,不碍事。”
爷爷头也不转的说道。
而后爷爷赶忙把我扶了起来,看着我手上的伤,从布包里拿出一块白布,里面包着像面粉一样的东西,但却不是面粉,直接敷在了我的手臂上。
顿时一阵灼烧的疼痛感传来,我赶忙按住了自己的手臂。
“稍微忍着点,敷上就没事了。”
爷爷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强忍着疼痛,爷爷把这块白布系在了我的手臂上,疼痛感随之慢慢减弱,我捂着自己的手臂,有些不解的站在原地。
“先不要声张,我一会儿再慢慢跟你们说。”
爷爷对着一旁的王贵文说道。
听到爷爷这么说,他也没有多问,愣愣的点了点头。
爷爷把棺材盖盖上,把手伸进了木桶里沾上血,在棺材盖一周抹了起来,涂抹的地方正好盖上了之前的朱砂。
并在棺材头前摆上了三支蜡烛,点燃了三支香。
“贵文,叫你爹把那些人招呼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爷爷对着一旁的王贵文嘱咐道。
王贵文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他们父子二人就回来了,这时候在他们旁边,又多了一个少妇,这个人便是王宝富的媳妇儿。
但是却不是王贵文的亲娘,听说王宝富的第一个媳妇,因为那时候没钱,生下孩子就跟别人跑了,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变富有了,而是又娶了一个年龄比较小的。
此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一身旗袍,一脸浓妆艳抹,身材那叫一个好,长的很漂亮,她的目光在我们的身上扫了一遍。
“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出了这种祸事呢,唉。”
还没等我们说话,女子便是微微叹息的说道。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我们处理就好,你先进屋吧。”
王宝富对着少妇说道。
少妇看了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接着便扭动着那傲人的身姿,慢慢的走向了屋里。
这种女人,在我们这十里八村估计都少有,看来像王宝富这种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爷爷看着面前的二人,出口询问道。
“说说吧,这人是哪来的?”
王贵文思考了一番,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而后缓缓出声。
“我跟她认识不到半年,说起来也蹊跷,第一次遇到她,是有一次夜里往县城里运货,就在准备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一个女子晕倒在车旁,怎么叫也叫不醒,但是呼吸什么都很正常,就像是睡着了。”
“靠近一看,发现她长的很漂亮,那个点也没有医院可去,于是就先把她带回了家,第二天醒了过后,女子像短暂失忆了一般,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询问后得知,这个女子没有家人,自己住在县城里的一个小房子,平时给饭店干点零活,还能生活下去。”
“第二天跟着货车就把她送了回去,发现她的生活条件实在是差,于是我没事的时候就会买点东西去看看她。”
“就这么一来二往,慢慢地产生了一种习惯,女子为人也很好,我们交往了差不多小半年吧,我就提出了把她带回家”
“她看我家庭条件不错,对她也很好,于是就答应了,就是在结婚的前几天,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条件。”
说到这里,王贵文停顿了下来。
爷爷皱了皱眉头,接着便是出声说道。
“说说,什么奇怪的条件啊?”
“就是结婚的时候,必须用传统的方法接亲,八抬大轿,而且在结婚的前几天,不能见她。”
“起初我们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转念一想,可能她是想让自己有点心里准备,而且我们家也有条件,八抬大轿这个方式,也就直接答应了。”
“但是结过婚以后,她仿佛就变了一个人,从早到晚不吃不喝,脸色也很不好,跟她说话也爱搭不理的,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起初以为是刚刚办过结婚,可能是有些累了,可是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今天下午,就发生了这一幕。”
说着,王贵文用双手捂住了脸,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恐惧加心酸。
爷爷思考了一下,缓缓出声。
“我怀疑有人利用这个女子养尸,但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快成气候,想必只有背后的人知道。”
听到爷爷的话,他们便是无比的震惊,养尸?他们二人一脸不解的看着爷爷。
之后爷爷询问他们有没有女子的生辰八字,得到的答案确是没有,爷爷眉头紧皱,仿佛是在思索,又仿佛是在担心什么一般。
“三爷,您的意思是,这个女子是被人有意害死的?”
王宝富对着爷爷询问道。
王贵文此刻也是顾不上担心,一心的只想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心中全部的不解,爷都积压在了爷爷身上。
“不错,所以我想利用这墨斗铜棺来镇住她。”
就在爷爷话音刚落的时候,棺材里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仿佛是有人用拳头敲打棺材盖一样,在场的人无疑是脸色一沉。
片刻之后,又是一声闷响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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