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宣飞飞实在是太担心自己的状况了,林校不得不将之前看见的都告诉了她。
“诡异,实在是诡异,因为关于这个墓主的事,在挖掘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宣飞飞仔细地翻阅着宣志恩传给她的PDF。
林校叹了口气,靠在动车的车窗上,托腮朝外看去:“至少那家伙不会再跟来了。”
“这倒是,又不是什么桃花运,要是个帅哥这么缠着我,我也倒是可以勉强接受,毕竟还养眼。”
“嗯……”她闭上眼,眼前就不自觉地会出现那个女人的影子。
但并没有像恐怖片中的那般可怕,妆容完整,就像个活人一样。
还有,自己是怎么打开那个盒子的?听白路说,教授也只能打开第二重机关。就好像自己根本没跟老师去过“工地”(挖掘现场),就知道该怎么完美打开墓道大门一样。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用科学无法解释。
被宣飞飞送回家之后,林校就洗洗准备窝在沙发里叫外卖了,洗完后,吹着头看着镜子里因为水汽而变得模糊的影子,一瞬竟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
“啪”
她手一抖,吹风机掉在了洗手台上,这才回过了神来。
再一看,镜中的脸还是自己的脸。
「其实你在我面前可以稍微放松些,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坐在沙发里,林校看着墙上的时间,正巧到了傍晚五点,摸出手机,给白路打了电话。
“校校,怎么了?”
她听见了白路的声音忽然安心了下来,但刚要开口,就听见对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像是起了什么争执,大概是来报案的,看来这一时半会儿应该没什么时间来招呼自己。
“没事,就是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
之后简单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想着是不是该去配点安眠药,林校便背着包戴着口罩出门了,毕竟已经洗漱完了,临时出门又不想化妆,最便利的方式了,好在早晚温度比较凉爽。
挂完号,林校坐在医院心理精神科诊室前坐着,低头刷着手机等着叫号。
心理精神科这块的号虽说不多,但每个病患耽误的时间都有些长,仿佛只有自己只是为了配药而来。
五点多出了门,到七点她才进了诊室,和医生稍稍聊了些后,医生给她开了少许的安眠药。
“医生,”林校试探着问道,“我有个朋友,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看着有点像是中邪了似的,身体不受控制,脑子里也都是别人的记忆,然后突然就会做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也不是看了什么小说、电视或者别的影响到的,这种是病吗?”
不想被当精神病治疗,林校便“无中生友”了一回,虽然确实有可能是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以为医生只会随意敷衍敷衍,没想到他却一下提起了兴趣,盯着林校一阵观察,她心里咯噔了下,难道这么容易就被发现是找的借口了?
“鬼上身?”医生一本正经道。
“啊?”林校人都愣住了,这么不科学的话居然从一个医生嘴里说出来,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科室。
医生笑了下,继续敲着键盘替她开着处方:“得看了才知道……你的朋友。不过你说的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有过,很久以前我也遇到过个跟你差不多的女生,也问过这样的问题。类似,一夜后,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时而是自己,时而又不是……”
林校一下来了精神,盯着医生,压低了声音道:“然后呢?”
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医生只是笑笑:“去缴费取药吧。”
她叹了口气:“所以就是没救了?还是说因为睡眠不好的缘故?”
医生张了张嘴,随后微微一笑,点了点鼠标。
“请37号 张(哔)英到7号诊室就诊……”
既然下了逐客令,她也没办法继续耽误了,但这医生明明是知道什么,却有意吊着自己。
出了门,林校抬手把门边LED上的证件照和姓名拍了下来,打开与白路的对话框,正准备发过去,却恰好接到了白路打来的电话。
“学长,我刚好找你有事,去我家见吧。”
“……你家?”白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林校一听,连忙捂住了嘴,支吾着解释道:“我是想……这个……那个……时间……嗯……那要不……”
“em……”白路笑笑,“其实……我知道有个地方……”
半小时后,林校站在了Luna庄园靠中心地段的一幢别墅前,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三层法式大别墅,别致的蔷薇园,在精美的灯光点缀下,显得格外美好。
“这设计……参考了凡尔赛宫啊……”林校在门口转了起来,“听说Luna庄园里的人不是政要人士就是非常有地位的人,能进到这里还得有邀请函和临时身份密码,”她猛地转身看向身后一直不说话的白路,忽然恍然大悟。
白路刚要开口,林校指着身后的别墅,一脸兴奋:“你认识这家人?是哪个业界大佬啊?”
他笑笑,走上前去,在林校走神之余开了门。
“进来吧。”
林校看了看自己那身和这建筑格格不入的休闲装,还有戴着的口罩,犹豫了下:“不去了吧,就在这庄园里走走也好。”
白路看了看已经打开了的门,轻叹了口气,又将门阖上。
二楼窗口的人影转身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指了指庭院外转身离去的年轻人。
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林校,就这么和白路扭扭捏捏地一路走到了湖畔。
“我最近睡眠不太好,”她开口道,“去配安眠药的时候,问了医生我的情况,医生告诉我以前也有人问过差不多的问题,就是吊着不肯告诉我怎么解决的。”
白路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你还好吗?是因为上次那个盒子的事所以失眠吗?”
林校把本想给他看的手机里的照片收了起来,因为那写着担心的脸上带着憔悴,他这几天应该也没好好休息,不该给他再添麻烦。
“那个盒子的事已经解决了,应该能睡好了。”林校在湖畔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看着庄园的夜景,不过才八点,却那么的安静,她竟也因此放松了下来,轻轻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还得谢谢那个盒子,那个男人。”白路也在长椅上坐了下来,“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像现在这样见面。”
也许是白路在身边,林校多了不少安全感,竟坐着打起了瞌睡。
二楼窗口的人影一直换窗口位置,用欧式金丝边望远镜轮流“监视”着湖畔旁的两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