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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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陆云烟凌承远 更新:2024-04-20 0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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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烟凌承远的现代都市小说《主母重生,看我掀了你这假豪门》,由网络作家“蒜苗小腊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蒜苗小腊肉”的《主母重生,看我掀了你这假豪门》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重生虐渣打脸爽文古言宅斗双强追妻】当了一辈子炮灰主母,陆云烟被凌家人活埋在乱葬岗上。重生归来,对着嫌弃自己出身低贱的丈夫,要踩着她享受荣华富贵的小妾,图谋她陪嫁心狠毒辣的婆婆,只想占便宜利用的小姑子,陆云烟一个一个撕烂他们的脸,掀了这个假豪门!拿了和离书,从此与败落了的凌家一刀两断,可是怎么身边多了个小将军,冷面俊美威风赫赫,偏偏揽她入怀轻言细语:云烟,你何时才能答应嫁给我?...
冯静柔得了赤金镯子,实在是爱不释手,虽然不敢当着人戴在手上,却是悄悄拢在袖子里,时不时撩开来看看,看着那金光灿烂映着自己肌肤如玉,越发显得白皙贵气,她也感觉这就该是自己的,她生来就该是戴这些金贵之物的才对。
可是这还只是个镯子,陆云烟身上穿的房里用的都是上好的,要是那些都能给她,那才是真正的富贵了。
她摸着那赤金镯子,坐在妆镜前,仿佛已经能够看到自己通体妆花缎锦绣衫裙,头上赤金花钗步摇明珠耳坠子,贵气逼人地在众人艳羡恭敬的目光里。
会有那一天的,承远哥哥答应过她,会把陆云烟的正妻之位夺过来给她,那时候凌家的富贵就只有她能享受了。
只是这白日好梦还没醒,外边菊叶的步子凌乱急促地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表姑娘,冯家老爷和大爷打上门来了!”
冯静柔吓得面无人色,扶着妆台要站起身来:“你,你说什么,谁打上门来了?!”
凌家大宅门前,冯老爷和冯大这时候已经卷起衣袖插着腰狠狠叫骂着:“还以为是什么高门贵户,说自己是书香世家,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知道是这么个男盗女娼的下贱窝子!”
冯大一身赘肉,身材却是高大,插着腰敞开衣襟露出一大把胸毛,拽着凌家的门房小厮恶狠狠地:“现在去把凌承远给我叫出来,不然别怪我砸烂你的狗头!”
“骗了我女儿身子,把人悄悄抬了进来,不声不响就想作罢了!”冯老爷老当益壮,比起冯大也不遑多让:“今天我就要跟凌家上官衙里掰扯个明白,拐带良家是个什么罪!”
他声音极大,嚷得凌家巷子里几户相邻的人家都有人探头出来看,凌家家仆更是急急忙忙出来拦着。
程太太却缩着脖子躲在门柱子后面,看着丈夫和儿子这番闹腾,脸上羞惭低声劝着:“别闹了,别闹了,先进了门问明白再说也不迟。”
却被冯老爷一口唾沫糊在脸上:“你这时候倒是帮起外人来,别以为你是这家亲戚,他们可是连亲戚都骗,一个大子儿都没给!”
坐在榕园里的程老夫人听说了,气急攻心,捶了半天的胸口,哆嗦着手指着外边:“去,让承远去把那对父子给带进来,不能让人再看了笑话去!”
像凌家这样的人家,虽然是败落了,但祖宗传下的礼数规矩却还是在的,行事说话都有礼有度,绝对不会出现这样撒泼打滚胡闹的事,那都是粗鄙之人才会做的事,凌家现在一心要起复,更加不能闹出这种丢脸的事来。
偏偏冯家父子是半点脸都不要了,在凌家大门前满嘴喷粪,胡乱掰扯,外边怕是已经都是看热闹的了,要不了多久,凌家的笑话又要传遍京城了。
程老夫人一想起就心口堵得结结实实的,喘气都要上不来了。
“老夫人,姨太太也来了就在外边,要不要……”罗妈妈怕刺激程老夫人,看那副样子好像已经气昏头了。
程老夫人喘了几口粗气:“去带她进来,问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把那两个也带来!”
不能让凌承远跟他们说,冯静柔那个狐狸精还不知道给他灌了多少迷魂汤,万一他答应了别的要求,岂不是让凌家白白吃亏!
但是买妾财已经给他们送去了,怎么还会来吵闹,难不成是嫌弃给的少了?!
……
冯老爷和冯大被请到了榕园的大花厅里,程太太也被一起请了进来,三人坐在大花厅里四下张望着,啧啧感叹凌家的富贵。
算起来,当初冯家人也来过凌家作客,只是那时候凌家败落了,凌承远还只是在书院求学,吃穿用度自然没法跟现在比,这一回来凌家是真有了些高门大户的做派了。
“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你瞧瞧,如今这摆设这伺候的人都多了不少,还能没银子给吗?!”
程太太也吃了一惊,自己姐姐嫁进凌家之后,家中便是出了变故败落了,日子也是过得捉襟见肘,怎么现在看起来倒是好起来了,难不成真是因为娶了新媳妇?
程老夫人带着凌承远和冯静柔一起进来,看见的就是冯家老爷和冯大一个手里抱着青花瓷瓶不撒手,一个是盯着丫头的胸脯猛往嘴里灌茶,只有程太太老老实实坐在位上,却是满脸麻木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粗鄙!太粗鄙了!”程老夫人看着娘家来的人这样丢脸,简直要吐血了,重重跺脚。
同样觉得丢脸的还有冯静柔,她垂着头跟在凌承远身后,眼泪要落不落地挂在眼角,身姿如同出淤泥不染的莲花摇摇曳曳,看得罗妈妈都忍不住皱眉,心里暗骂一句下贱货色,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弄出些颜色来勾引爷们。
“姨父,姨母,大表哥。”程老夫人实在不想开口,还是凌承远先开口招呼冯家众人。
冯老爷见到他们进来,一蹦三尺高,放下手里的花瓶就要上前拉扯凌承远:“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人接走,半月之内就给送银子过来,现在玩腻了你倒想赖账了!我跟你没完!”
听听这是什么腌臜之词!真是半句都不能入耳!
花厅里伺候的丫头都忍不住捂了耳朵红着脸退了出去,罗妈妈只能让几个手脚麻利的婆子在里面伺候,自己跟在程老夫人身边。
凌承远登时面皮紫涨,脸色难看:“姨父这是说的什么,静柔还没有……”
程老夫人愤愤打断他们的话,转头向着程太太说道:“二妹,你也跟着他们过来胡闹,来落凌家的脸面吗?”
冯家那两个就算了,本来就是无赖,可程太太是她嫡亲的妹妹,没想到也跟着来胡闹。
程太太被她一问,身子抖了抖,却是正看见冯老爷恶狠狠的眼神,吓得连忙道:“我,我来看看静柔,虽然是亲戚,可买妾财还得给……”
她声音越说越小,那边冯老爷却是借着这个话彻底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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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冯老爷那副豁出去老脸不要的样子,程老夫人心里已经后悔千万遍,不该让凌承远把冯家的姑娘带回来了,不然怎么也不会有这样的混账事,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都已经在跟前了。
“我让人赶去永宁给你们送买妾财了,你们没见着吗?”程老夫人打断冯老爷的满嘴荤腥,强忍着不耐烦说道。
不说这个倒还好,一说冯家父子两个更是跳脚,那是送买妾财吗,那就是过去报个平安这样的便宜话,还想糊弄他们!
“今日就是去京兆府敲了登闻鼓,我们也要把凌家做的丑事抖出来,我好好的女儿被你们拐骗进来,弄大了肚子还想骗我们,休想!”
凌承远也气得不成,怎么会这样无赖,明明让人送了钱财过去,这两个无赖还来胡闹,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冯静柔,等着她开口解释几句,也好让冯家两父子不再吵嚷。
只是冯静柔与坐在一边的程太太一样,一直低着头默默垂泪,全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
难道是吓坏了,不敢开口?凌承远又气又臊,只能转回头应对冯家父子的咒骂。
“好了,你们说吧,到底要怎么样?!”
眼看着再闹下去,恐怕冯静柔进府的那点丑事要人尽皆知了,程老夫人拔高声音打断了他们。
“拿银钱来,既然你们要留了静柔,就得给我们银子,敢再耍花样就是滚钉板挨杖责我也要把你们凌家告倒了,让人家都看看新科探花郎是怎么拐骗良家女子!”
凌承远死死攥着拳头,要是眼前这个人不是他姨父,不是冯静柔的父亲,他恨不能揍一顿。
“你说吧,要多少!”
程老夫人彻底认定了,眼前这一家子就是嫌弃送去的银子少了,才会没脸没皮上门吵闹,真是丢尽了她的脸。
一听给银子,冯老爷和冯大顿时不闹了,笑嘻嘻伸出一只手来:“五百两,少一文都不行。”
程老夫人和凌承远脸色十分难看,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五百两银子都可以在京城买一处两进的小宅院了,也是寻常人家好些年的用度,他倒好张口就是五百两,这与强抢无疑。
程老夫人当初让婆子送去冯家的可只有区区四十两银子,还是看在是自己妹妹家才多添了些,没想到这对父子来了就狮子大开口。
其实也不怪冯老爷张口要这么多,本来他以为凌家如今也只是寻常,打算讹个一百两就算了,可是进了凌家大宅看着富贵景象,怎么不得咬一口肥肉,一次就把接下来的好日子都要出来。
“做梦,哪里来的五百两,就她也值五百两?!”程老夫人险些没控制住骂出声来,五百两对凌家来说都是笔了不得的钱财,居然要用来买个妾!
冯静柔原本就被眼前的这情形折磨得头也抬不起来,程老夫人这句话更像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凌承远原本也是气得坐不住了,但看着她在一旁红着脸脸上挂满了泪,心里还是不忍,虽然冯家父子混账,但静柔是好的,她从不向自己要什么银钱财物,也知书识礼,最是体贴他,所以为了她,他愿意忍耐冯家父子。
“母亲,静柔她终究有了身子,不如……”叹了口气,凌承远开了口,带着恳求之意与程老夫人说着。
程老夫人瞥了一眼冯静柔还不明显的肚子,重重叹气,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她才不会让冯家这种粗鄙下贱人家的姑娘进门来,可是她有了孩子,有可能会是承远的长子,又是她娘家人,就难免会舍不得了。
冯老爷这时候也机灵了,忙插嘴道:“你们若是不答应,我这就去京兆府,豁出性命跟你们闹到底!”
等到让人将冯家人安置在竹意轩,程老夫人才微微松口气,却是让罗妈妈打发走了冯静柔,留下凌承远说话:“你怎么能答应他们给五百两的,这府里公账上拢共也不过百余两银子,这还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凌承远也知道,这还是陆云烟嫁过来才带来的银子,凌家哪里来的五百两银子给冯家作买妾财。
凌承远皱了皱眉:“我去与陆云烟说,让她拿出银子来。”
娶个商户女不就是为了她的陪嫁,这个时候就该她来出银子,也算为凌家做点事,保住了凌家的骨血。
程老夫人倒是有些犹豫:“她会愿意给吗?”
凌承远脸色一沉:“不愿意也不行!”
这一次是凌承远主动来西厢房见陆云烟了,他有些心虚地咳了几声:“你还没有用饭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八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开脸去,这才什么时辰,午睡刚起来就问用没用饭,真是无话找话。
陆云烟倒是十分沉静,她放下手里新得的云罗,让四喜给凌承远端了茶:“大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凌承远没想到这几日不见,她依旧这样从容平静,就好像自己这几日没过来并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心里忽然有些不得劲,说话语气也粗了许多:“你取五百两银子让人拿去榕园,给冯家作买妾财用。”
只要陆云烟拒绝,他就会好好训斥她,让她知道嫁进凌家是她高攀了,区区一个商户出身的女子能进凌家这样的高门贵府,就该老老实实听话,贤良淑德一样都不能少,更不能嫉妒。
话语都到嘴边了,他盯着陆云烟,就等着她开口了。
陆云烟像是并不惊讶,只是慢慢摩挲着手边的衣料子:“五百两倒是有,只是现银子都在铺子上,要等两日。”
她居然没有拒绝?!凌承远惊愕到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你答应了?”他不敢确定地再问了一句。
陆云烟反倒笑了起来:“大爷开了口,又是给冯家表姑娘的买妾财,我自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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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爷跟冯大看着放在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彻底花了眼,摸摸这个,捏捏那个,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这回总算不是假的了。
程太太这会子也期期艾艾上前来, 趁着冯老爷两人不注意,摸了一锭拢到自己袖子里去了,眼里还不住盯着别的。
程老夫人看着那一家子贪婪的样子,就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地摆摆手:“拿了银子就走吧,再敢回来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念亲戚的情分,一定报了官拿了你们去!”
冯老爷和冯大这会子满眼都是银子,一心想着要拿着这个去赌馆玩个痛快,哪里还有心思听程老夫人说什么。
他们嘴里答应着,手上飞快用包袱卷了银子,头也不回就要走,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一旁面如土色的冯静柔。
还是程太太最后走的时候,在冯静柔跟前停了停,却是压低声音说着:“日后攒了银子叫人带回来,我给你存着,首饰和衣料子都行。”
冯静柔愣了愣,想起那只赤金镯子,脸上更是挂不住,转过脸再也不理会她。
程太太尴尬地笑了笑,跟程老夫人和凌承远打了个招呼,奈何也无人搭理她,只好低着头跟着冯老爷和冯大匆匆出去了。
只是冯老爷一家子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他们费了半天力气刚把银子弄到赁来的马车上,刚出了胡同不远,就被人连马车带银子一起抢走了。
抢银子的几个人都有功夫在身,身材高大,脸上还蒙了面,利落地将冯老爷一家三口从马车上踹了下去,车夫被他们要挟着一抖缰绳,马车带着那一包银子连同兑票欢快地跑远了。
不理会后面冯老爷和程太太的哭喊声,冯大的叫骂声,为首的蒙面人掀了掀包袱皮,确定东西都在,低声说道:“收起来,先回府去,世子爷还等着回话。”
就这样,在尘土飞扬中,一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
“没去赌坊?”陆云烟听了消息,倒是惊讶了。
冯家父子得了那许多银子,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何况赌坊那边的欠债还等着还呢,他们可没胆子不还。
四喜压低声音:“听说是出了巷子口就被人连银子带马车一起抢走了,赌坊做局的人等了小半日不见来,打发要债的去寻他们,才发现三个人在巷子口哭闹呢。”
这倒是奇怪了,还会有人盯上那三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这笔账早晚都会从凌家身上要出来的。
“让赌坊的带他们回永宁吧,留得久了,凌家怕是也要起疑心了。”
程老夫人一早就在等着陆云烟过去晨昏定省,想跟她说说掌家的事,自己已经想好了,既然陆云烟这样毫无私心地肯拿出陪嫁来贴补凌家,也就可以安心地将中馈都交给她了。
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来,终于忍不住打发罗妈妈过去问一问。
“说是夫人还下不了榻,走路都要人搀着,实在是没法子过来。”
程老夫人顿时急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成了这副模样,怕不是听说要让她掌家才故意这样的吧。”
眼看着又要给凌家上上下下发月钱了,公账上只有不到几十两银子,程老夫人早就盘算好了,把中馈丢给陆云烟,到时候缺了银子陆云烟自然会去想法子,她只要做个富贵清闲的老封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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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陆云烟居然不接这个茬,说什么病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
她已经全然不记得冯静柔的事了,心里只顾着埋怨陆云烟矫情。
“你看她是真病还是装病?会不会是故意找了由头不肯接这掌家的事!”程老夫人揣测着问罗妈妈。
罗妈妈哪里敢说真话,只能含含糊糊:“瞧着倒是没什么不好,只是听厨房的厨娘说,一直没有用饭。”
程老夫人还想再说几句,外边通禀进来:“亲家老爷和太太来了。”
陆家人又来了?!前一日还一点礼数都没有,连见都没见程老夫人就急匆匆走了,今天居然又登门了!
程老夫人顿时一脸鄙夷:“还以为多有骨气,敢甩脸子使性子不要凌家这个亲家了,结果今天还不是巴巴儿觍着脸又来了!”
“让他们去花厅等着,好好晾一晾他们,也好知道了凌家的规矩,下贱的商户人家也敢来蹬鼻子上脸!”
她刚趾高气昂地吩咐完,传话的丫头却是为难地低声道:“老夫人,亲家老爷和太太去了晓园了,他们说知道夫人气病了,是来看夫人的。”
程老夫人:……
这是压根没打算见她!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了!
气得她脸色发青,坐在那里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还是罗妈妈急忙上前赶了小丫头出去,又端了茶给程老夫人顺气。
“陆家是什么人家,贩夫商贾一流,哪里知道什么礼数规矩,老夫人快别与他们一般见识,由得他们去吧。”
程老夫人喘了好几口,才算把那口气喘匀了:“真是虎落平阳,连这样的人都敢在我凌家胡来,分明是欺负承远根基太浅,还得靠着陆家的帮衬。”
“一想到我们好好的书香门第,娶了那么个出身的女人,还得受她那下贱的娘家的气,我这心里就像被刀绞了一样痛。”
“日后若是我儿有出息了,定然不能留着这女人,还有这个陆家,通通都不能留!”
她一双老眼里都是愤恨和怨毒,看得罗妈妈都忍不住心里发颤,却也不敢开口说半句。
程老夫人的这一番心思,陆子胥和莫太太并不知道,他们直接去了晓园见了陆云烟。
“父亲,二娘……”见到陆子胥的时候,陆云烟眼里起了雾气,哽咽了起来。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父亲了,恍惚记着已经快有十年了,从她前世嫁进凌家,父亲带着二娘来了一次凌家,那之后他们再也没能见上一面。
即便是后来父亲病重,她几次想要回松江去探望,都被程老夫人想尽法子给拖住了,再后来父女二人天人永隔,成了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遗憾。
“这孩子,怎么还哭起来了……”看着她掉眼泪,陆子胥刻意口气轻松地说着,心里却是揪成了一团。
陆云烟无法跟任何人说起,这一次见面已经隔的太久太久,足足隔着一次生死的距离。
“我听你二娘说了,这门亲事不要也罢,现在就让人收拾了,跟我们回松江去,日后就是不嫁人,陆家也能好好养你一辈子。”
半晌,看着流泪的女儿,陆子胥不忍心地别开脸去,掷地有声地说道。
却没想到陆云烟摇了摇头:“要和离也不能是现在,我只想求父亲帮我一次。”
凌家不会轻易放过她,更不会轻易放过陆家的富庶,如果她敢现在提出要离开凌家,凌承远什么都做的出来。她想要从凌家的泥潭里出来,保护住陆家和自己,就得自己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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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陆云烟一愣,心头顿时一惊!
“明日想法子让人从人牙子手里把菊叶买下来,送去陪嫁的庄子养伤。”
四喜不明白为什么买菊叶那丫头,但她恭敬地答应了,悄悄下去吩咐人准备。
凌承远回了东厢房,气得砸了一只越州青瓷茶盅才稍稍解了心头那口恶气,可等大丫头玉兰进来收拾的时候,为难地说道:“大爷,这茶盅是夫人陪嫁的茶器,如今摔了一只,可要怎么送回去?”
他才想起这茶盅是先前陆云烟刚嫁进门,见他房里用的还是半新不旧的洪州褐瓷茶瓯,实在有些不雅致,便把陪嫁的越州青瓷茶瓶茶壶一套送了过来。
今天陆云烟拿了陪嫁单子出来要清点,这些也是要送回去西厢房的,偏偏被他砸了一只。
他顿时恼羞成怒,越发冲动了:“不过是下贱的商户,仗着有几个臭钱便敢在凌家耀武扬威,让人把她的物件都丢回去,俗不可耐!”
玉兰不敢多话,只得找吩咐下去了。
只是茶盅摔了,少不得要再换了茶器送上去,先前在房里伺候茶水的丫头病了好些时日,新来的丫头刚刚收拾妥当过来,玉兰也等不得了,皱着眉头问她:“叫什么名字,从前在哪一处伺候?”
柳依从进了东厢房就心跳如擂鼓,听到玉兰问她,忙垂下头去:“叫柳依,从前在西厢房外院花草上当差。”
玉兰一眼瞧见柳依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这未免太出挑了,她可不记得府里有这么个模样的丫头。
这若是到大爷跟前伺候,怕不是要生出事来!
可是还没等她多想,那边凌承远已经吩咐要茶水,她只能沉声吩咐柳依煮好茶送进去。
坐在桌边烦闷不堪的凌承远,此时心里都是冯静柔被落下的孩子,还有陆云烟最后那句狠绝的话。
她难不成还真的打算离开凌家,连正头夫人都不肯做了?
不会的,陆家是个什么地位,区区一介贩夫走卒,能嫁进凌家是陆云烟最好的出路,不然当初陆子胥也不会答应陪嫁这么多,就为了让女儿能在凌家站稳脚跟,怎么可能轻易就作罢!
她是在欲擒故纵,试探凌家的底线,想要拿这个要挟他和老夫人,逼着他们答应不准静柔进门!
那就不能如她的意愿!
“大爷,请用茶。”一道低柔婉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量。
凌承远皱眉抬头,正要呵斥几句丫头的不懂事,却一眼看见清秀婉约的少女捧着茶盏站在他跟前,一身俏丽的白纱镶翠蓝边衫子,紫丁香绵绸裙子,头脸上素净得没有脂粉,一双秋水盈盈的双眼含羞带怯地望着他,等他接过茶去。
这一眼看得凌承远不由地愣了愣,眼中难掩惊艳之色,这丫头是哪个屋里伺候的,怎么他好像从前没见过,怎么会来给自己送茶了?
“你叫什么,怎么会送了茶过来?”
柳依按捺着欢蹦乱跳的心,垂下眼羞得轻声道:“奴婢唤作柳依。”
凌承远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脸,不自觉笑了起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柳依将茶放在了桌案上,依旧不肯看他:“取的是‘ 鸟喧喧兮人稀,柳依依兮絮飞’之意。”
这让凌承远登时惊喜不已:“你通诗文?”
柳依倒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奴婢幼年随父亲学过些诗文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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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屈了屈膝,就要告退下去。
凌承远连忙要留住她:“你就留在这里伺候吧。”
这丫头的出现,让他瞬间忘记了那些烦恼,心中无限好奇和欢喜,想要多问她几句。
柳依却是恭敬有礼,半点不犹豫:“爷,这不合规矩,奴婢请玉兰姐姐进来听吩咐。”
说罢转身婷婷袅袅地出了门去,头也没有回一下,彻底带走了凌承远的目光。
直到出了门,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才放下,身子都有些发软,她可是一直记着曹妈妈的话。
那是她问曹妈妈,为何凌家大爷放着陆夫人这样好性子好模样的妻室不喜欢,偏偏瞧上表姑娘那么个人,曹妈妈就是这样说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便是这样,家中便是有贤良美貌娇妻,也忍不住去外头尝尝那狗屎的滋味!”
“要想让男人上了你的套,就得让他看得着碰不着,心里痒痒想着念着又放不下才行!”
她这样算是成功了吗?
榕园正房里,程老夫人听着打听来的消息,脸色阴沉难看。
“她已经打发人出府去了?是去了陆家吗?”她捏着佛珠慢慢拨弄着,语气冷冷地问着
罗妈妈从侧门看门婆子那里问了话来:“是,就是夫人身边伺候的那个八宝,方才还没来得及闭门时就已经溜出去了。”
“说是早就准备了马车,应该是回陆家去了。”
程老夫人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手中的佛珠一顿:“她这是真的起了离开凌家的心思了,不然先前也不会不吵不闹,看着承远胡闹也不开口,我还以为她是真的通情达理,没想到……”
“要是陆老爷知道了,只怕真会上门来闹,那怕是就不好了!”罗妈妈担心地说着。
程老夫人将佛珠拨弄得飞快:“陆家那种门庭哪里懂什么规矩,恐怕到时候不但不会劝她安分守己,还会想法子帮她,到时候闹开了去,承远的前程就没了。”
让外人知道凌承远不但与冯静柔苟且暗通有了孩子,还欺辱正房妻室,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罗妈妈一脸土色,眼下还有什么法子,人已经走远了抓不回来了,陆家得了消息必然不肯罢休。
程老夫人也是心思飞转,忽然停了下来,抬眼望着罗妈妈:“先前的药还剩下多少?”
罗妈妈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药,顿时脸色发白,咽了一口唾沫才低声道:“那药不是不用了吗?要是陆家明日来发现人没了,只怕不好交代呀。”
程老夫人冷哼一声:“蠢货,谁让你下那么多,让她老老实实留在凌家就是了,等承远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她没了用处,再想法子处理了。”
“当年不也是这样做的,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只要能让陆云烟留在凌家,程老夫人后面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罗妈妈心惊肉跳,不敢多说,只能屈膝答应下来。
小丫头提着灯笼拎着食盒往正房过去,刚到门前就听见曹妈妈隔着帘子问:“是谁?”
小丫头连忙回话:“妈妈,是大厨房送了夫人的燕窝来。”
曹妈妈这才撩开帘子来,接过食盒左右看了看:“你下去吧,今儿我守在外屋。”
往常是四喜和八宝轮流在内外屋里值夜,今儿八宝已经去了陆家,曹妈妈不放心,就怕凌家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索性自己守在外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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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缓过气来,吩咐瑛儿过来:“去让人把人牙子叫来。”
这才瞥着余老夫人:“二弟妹和三弟妹来了也好,我正要发落几个不听话的下人,你们也帮我瞧瞧吧。”
余老夫人假装听不懂,笑着道:“也好,这宅子不大,发卖些出去,我们好住进来。”
真是扎心!程老夫人那口刚上来的气又要顶住了。
“罗家怎么样了?人没了吗?”她不再搭理余老夫人,转头问瑛儿。
瑛儿摇摇头:“请了郎中去瞧过了,虽然还有口气,但也已经是不成了,只是叫准备后事。”
程老夫人厌恶地摆手:“让人抬出去,别死在宅子里了,晦气!”
“罗家那几个就让人牙子带走,一个也不许剩下!像这样背主忘恩的,凌家不留!”
这话分明是说给谁听得,只可惜她面前的余老夫人笑容依旧洋洋得意,高老夫人也还是像入定老僧一般毫无动静,看得她一阵憋气。
再想着二房三房又要搬回京城来,当年费了不少功夫才挤走他们,现在一下子又要回来了,那她当初用的心思手段岂不是都白费了?
坐在那里的程老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在余老夫人与高老夫人脸上来回扫视了好几眼,才慢慢收回来,紧紧攥紧了佛珠,眼里一片阴霾之色。
到了行礼敬茶的前一刻,冯静柔才知道,被抬进门当姨娘的不止自己一个,还有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丫头。
这下子她彻底崩溃了,费了那么多心思,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好容易盼到能进凌家当姨娘,现在居然不声不响多了个对手!
她哪里还忍得住,顾不得丫头还在给她梳头戴首饰,怒气冲冲就往晓园过去。
“谁是柳依,出来见我!”一撩开帘子,冯静柔咬牙切齿地喝道。
一身桃红潞绸百子莲对襟褙子,梳着翻云髻,插着赤金背梳的柳依浅笑嫣然:“我就是,这位是冯姨娘吧,这眼看就要行礼敬茶了,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那一身打扮越发衬得她削肩细腰腮凝新荔,连冯静柔都看得愣了愣,才愤愤指着她的鼻子:“你是个什么玩意,敢在这里你你我我的!规矩本分都忘了吗!”
柳依瞥了她一眼,难掩轻蔑之意:“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你以为你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不也是上门打秋风等着给人当妾的,还以为能高人一头不成?”
冯静柔气得愣怔:“你不过是个丫头出身……”
柳依理也不理她,拢了拢发鬓:“丫头出身也比不知羞耻,无媒苟合怀了暗胎要好!”
“好歹说出去不会连累了大爷的名声。”
冯静柔怎么也没想到她是如此牙尖嘴利,三两句话戳的都是自己心里的痛处!一时张口结舌,急了起来,伸手抓起一旁的花斛就砸了过去。
花斛里还插着刚折的几朵莲花花骨朵儿,这时候连着花斛带着水和莲花一起摔在了地上,浇了柳依一头一身,淋淋漓漓好不狼狈。
柳依倒是不躲不闪受着了,气得脸通红,却是并不就哭闹,而是身子一歪倒在一旁丫头身上,更是一脸委屈地说着:“冯姨娘这是做什么,都是大爷的身边人,以后就是姐妹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自己闹起来呀。”
冯静柔本能感觉不对,果然一转头就看见黑着脸的凌承远正盯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退了两步,险些踩在自己的裙摆上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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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子满心都是揣测,曹妈妈说那赤金红宝手镯是一对儿,已经给了一只给冯静柔,现在把另外一只也给她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要抬举冯静柔吗?!
她跟冯静柔同时进门作姨娘,可还没有分大小,就算冯静柔是表姑娘,但也是无媒苟合进门的,名声先坏了,未必就能压自己一头,可是夫人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冯氏那个不知羞耻的!
如此,一场敬茶礼下来,真正欢喜的只有凌承远一人,两位姨娘各自都怀揣着心事,更是把对方忌惮到心里肉里去了。
冯姨娘已经是妾室,不好再住在荷香榭里了,曹妈妈照着陆云烟的吩咐,让她住在了晓园的西跨院里,柳姨娘住在东跨院,两边也不过隔着堵矮墙,隔墙相望人声相闻,也能彼此多亲近亲近。
冯静柔自从知道了还有柳依,就已经气得失了分寸,加上刚刚小产过,敬完茶就被送回西跨院里静养了。
凌承远自然是晚上要留宿在东跨院里,曹妈妈给柳姨娘道了喜:“贺喜姨娘。”
柳依笑吟吟的,跟曹妈妈说着:“没有夫人和妈妈,我如何能有今日,还请妈妈万万替我向夫人道谢。”
曹妈妈笑着点头,只是很快又叹了口气:“夫人说论出身论模样论哪一样,姨娘都比那一位强上不少,又是她自己带进府里的人,怎么也是更偏着你的,只是……”
“只是那位终究是老夫人的姨甥女,不同于旁人,当初她还是表姑娘的时候,为了给她买妾财打发那一家蝗虫似的爹娘大哥,足足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去,现在老夫人连给夫人的小定礼都悄悄送给了她,这里面的意思就是我不说,姨娘也能猜到了吧。”
“小定礼?你是说那只手镯子?”柳依惊愕不已。
曹妈妈再点头:“先前夫人丢了手镯子满院子找,把晓园翻了个遍都没发现,后来才叫人看见了是那位的娘手上戴着呢,你说说除了老夫人谁敢把那么贵重的物件给旁人,还胆大包天戴在手上的。”
柳依顿时心里翻江倒海,这么说来程老夫人把陆夫人逼着去了庄子上,就是为了给冯氏那个贱人铺路,怪不得先前把掌家之权都给了她!
那自己这个刚进门无依无靠的岂不是要被她拿捏死去!她再想起先前那一只砸在脚边的花斛,心里更是又急又恨。
曹妈妈眼见她脸色冷凝,轻轻一笑:“无论如何,现在姨娘身份不同了,大爷又很是看重,日后必然能顺顺当当。”
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这才去了程老夫人那里辞行,赶回玉泉寺去给陆云烟回话去了。
……
外边唱戏的声音也传到了湘竹馆,听得躺在榻上的凌玉锦烦躁不已,她撑起身子来横眉怒目:“不年不节的,怎么还请了戏班子进来?”
不是说公账上都没有银子了,连给她做几件新衣裙打几套新头面的银子都没了,怎么还有银子请戏班子?
丫头原本照着程老夫人的吩咐,一个字都不敢透露给二姑娘,可如今问到脸上了,若是不说只怕又要挨责罚,只好小小声说着。
“是,是大爷纳了冯姨娘和柳姨娘,摆了几桌宴席,还请了戏班子进来唱戏,说是要热闹热闹!”
凌玉锦一听顿时炸了毛,从榻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大哥还是纳了冯氏那个贱烂货?!还有什么柳氏?那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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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被吓到了结结巴巴:“是,是大爷房里的丫头。”
凌玉锦也懒得理会什么柳氏,只是冯氏抓花了她的脸,坏了她的好事,她恨不能生啖血肉除之后快,可是大哥居然还要纳她为妾,还这样大张旗鼓地办,全然没把她这个妹妹放在心里。
她恨得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去,被丫头们赶紧拦住了:“二姑娘使不得呀,老夫人说族里几位叔伯老爷和老夫人都在,若是教人瞧见了……”
让人看见了她那张被抓花了的脸,凌家长房这些乌糟事就藏不住了,凌玉锦的名声也算是完了。
凌玉锦更是恨得要吐血,若不是冯氏,她怎么可能要这样藏头缩尾躲在院子里,连族里的长辈都不敢见。
“陆氏那个没用的,怎么能让那个贱人进门来!还给她这样操办起来了!”她气得狠了,又怨怪上了陆云烟。
“陆夫人没回来,说是在玉泉寺听经静养,是曹妈妈回来打点的。”
玉泉寺!凌玉锦那颗心算是被攥得稀碎,本来自己也该在玉泉寺陪着韩夫人听经,好好表现一番,就能让靖海侯府满意,就此定下婚事。
可是如今……
她忽然心里噗通直跳,就算是不能露脸,也可以带着帷帽过去,哪怕见一见韩夫人也好,总比全然不曾见过要强许多。
说干就干,她一叠声吩咐丫头:“去准备马车,收拾行李,我们去玉泉寺。”
丫头傻眼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脸都花得像个破葫芦,还要去玉泉寺做什么,吓唬人吗?!
凌玉锦却是兴致勃勃:“当初韩夫人可是特意让人下了帖子请我过去,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让她很是失望。”
“再又说了,大嫂在玉泉寺里静养,身子又不好,我怎么放心得下,当然要过去陪陪她才是。”
这理由何其充足,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全然忘记了方才才骂了陆氏是个没用的话了。
丫头想拦着,又想去禀告程老夫人,被凌玉锦痛骂一顿,更是威胁要赶了她们出去,只好老老实实帮她收拾了行李要了马车去了。
等到程老夫人得了信时,正坐在席上听着亲戚们的恭维,都说凌承远如今是出息了,考中了榜眼得了官身,娇妻美妾都有了,连纳妾都请了戏班子来热闹,凌家是又要发达了。
这些话听得程老夫人脸上挂满了笑容,一时也觉得这纳妾礼就该热热闹闹的,也好教陆家人瞧瞧,就算没了陆氏,凌家也能热热闹闹的,少了个主母,难不成就不成事了!
只是听到丫头来禀告的时候,她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气急败坏地要起身去追,奈何身边坐着的余老夫人和高老夫人都望着她,反倒不好声张起来,只好扯出一丝颤巍巍的笑容假装无事发生,私底下叮嘱丫头:“快!快让人去找回来!就是抓也要抓回来!”
且不说凌玉锦的脸花成那副鬼样子,就是这样没有长辈护送私自莽撞地去了玉泉寺,还不知道韩夫人要怎么想呢!怕是不但不成事,还要闹个大笑话出来了!
玉泉寺的听经会请了主持大师慧通来讲,倒不是因为老和尚佛法精深,而是会把佛经的故事说的绘声绘色,让一众信众听得颇有兴趣。
听经会上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竹帘屏风,世子霍无双也是过来了,这让几位姑娘都激动了起来,一早起来就折腾了好一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席上说话间,常常不经意瞥过那扇屏风,都想看一眼那边的世子究竟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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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夫人听到车夫托了婆子带进来的话,倒是惊讶起来:“罗家人这样着急起来,难不成是有什么事了?先前不是还找着由头不肯说,现在突然爽快了!”
还没多想一会,外边丫头带了消息进来:“罗大媳妇进了院子,去了长房老夫人那边,说是罗妈妈发了急症,已经昏死过去了,求她让人请郎中过去瞧瞧。”
发了急症?!这倒是巧了!
余老夫人可不傻,她自然知道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缘故了,不然罗家人也不会这样催着要人牙子进府来,急着要离开凌家长房。
“长房答应了?”
丫头摇头不已:“长房老夫人说天色晚了,各处院子都落了栓子,不好再开了门去请郎中,让罗大媳妇回去好好照顾着,明日再让人去请郎中。”
若真是发了急症,哪里还等到明日,怕是不一会就该凉透了!
程氏这是不打算救呢!
余老夫人轻蔑一笑:“她素来也不把身边伺候她的人放在眼里,只当是个猫儿狗儿一般,高兴了给个好脸色,瞧不上了就是死了也不在意,自然不会肯叫郎中来给看。”
“说不得她就觉着死了才好,也就没人知道她办的那些恶心事了!”
玉泉寺特意为来上香听经的香客修葺了一座座独立的小院落,韩夫人这一回就带着陆云烟和几位姑娘一起住在本善斋里,里面厢房膳房和香堂一应俱全,布置也是十分雅致舒适。
陈雅娴换了衣裙,让丫头替自己重新挽了发髻,望着镜子里的模样,心里却还是不满意:“让人打听出来那陆大姑娘是什么来头了吗?”
她可不相信韩夫人刚回京城第一次请了这么多亲眷的姑娘过来听经,会带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还是坐着韩夫人的马车一起来的,瞧着很是亲热的样子,连她都比不上。
大丫头碧云低声回话:“只听说那位陆姑娘是松江府陆家的,倒不是什么官家出身,家中是商贾出身,嫁到了京城凌家,就是那位金科探花郎凌承远。”
陈雅娴原本就疑惑,瞧着那位陆大姑娘一身打扮不似未出阁的姑娘,只是也不曾穿金戴银的,韩夫人也未曾介绍她的夫家,原来是嫁到京城来的。
金科探花郎!陈雅娴想起来了,先前杏林春宴时候,金科状元榜眼探花骑着马游街时,她也见过那位探花郎,年轻俊秀才貌不凡,实在是难得,却是娶了这么个寻常出身的女子,连陈雅娴都忍不住替他抱不平。
不过既然是妇人家,也就不用在意了,或许真的是会讨好韩夫人,投了眼缘,才能得到这样的对待呢。
等到丫头重新挽好的发髻,她对着镜子里看了看,这才又吩咐:“那些经文准备好了吗?”
碧云从箱笼里取了个小包袱出来,打开来一卷卷整齐地放在桌上,里面的字迹清隽秀美。
陈雅娴翻了翻,满意地笑了:“好好收起来,每日送一卷到香堂那边去,就说是我连夜抄的,是给韩夫人祈福用的。”
碧云答应着,小心收拾好那些经文,这才低声道:“方才韩夫人去了玉泉池,说是去赏赏莲花。”
陈雅娴顿时急了:“你怎么不早些说,快,快拿了团扇来,我也过去。”
韩夫人体谅几位姑娘出来一回不容易,又是车马劳顿,让她们早早回去歇着,不必在自己跟前拘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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