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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一梦,小南辰王的娇养小甜妻

西瓜不切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代时宜穿越回古代遇上周生辰,经历过现代生活的时宜再次遇上周生辰,直接生生扑倒就行了。“师父,你为老不尊了”

主角:周生辰,十一   更新:2022-12-24 0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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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生辰,十一的其他类型小说《周生一梦,小南辰王的娇养小甜妻》,由网络作家“西瓜不切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时宜穿越回古代遇上周生辰,经历过现代生活的时宜再次遇上周生辰,直接生生扑倒就行了。“师父,你为老不尊了”

《周生一梦,小南辰王的娇养小甜妻》精彩片段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梦里是厮杀,是战乱,有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她,她曾在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停留过。

“辰此一生,不负天下,唯负十一。”

“周生辰,周生辰……”这一次时宜看清了他,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那个故事竟然越来越清晰了,她是一个配音演员时宜,为小南辰王的故事配音。从小到大她都做着一个梦,梦里的厮杀,战乱,极致的温柔刺痛着她的心,每每梦醒都被泪水打湿了枕头。

直到今日给时宜才把这个故事配音完成,而今晚她的梦也完整的将故事呈现了出来。

看了看时间还早,时宜接着睡觉。这一次,她没有做梦,确是被叫醒的。

“姑娘,姑娘,快醒醒。殿下回来了。”时宜还在迷糊中,嘟囔道

“晓誉别闹了,我这就起。”

“姑娘,殿下回来了”时宜听着怪怪的,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围的景物并不是她的房间。

“啊……”时宜抱着头惨叫一声,吓的成喜连忙上前询问。

“姑娘,怎么了。”

她的头瞬间一疼,所有的记忆喷涌而来,时宜,是她,漼时宜,也是她。

“师父”

她张嘴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

刚才她不是有说话吗?

成喜看她不对劲,跑去书房“殿下,我家姑娘不知怎的,头疼的厉害。”

“快去叫府医,”吩咐了成喜,他赶紧往时宜的院子里去。

周生辰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时宜镇定的看着他。

“周…生…辰”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虽然很慢,却很清晰。时宜知道了,自己是时宜,也是漼时宜。

她死后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如今又回来了,是老天也为她不甘心吗。

“师……父,周生辰”她的话比之前的利索了。

长久不说话,舌头软软的,有点打结。

周生辰听着时宜叫自己的名字,心下一阵欣喜。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周生辰看着她叫自己的名字,虽然惊喜,却也害怕她有事。

扶着她让她躺下,“你先别激动,躺下休息一会儿,我为你把脉”

“嗯。”时宜压制着内心的喜悦,顺着周生辰胳膊的力道躺下。

伸出右手让周生辰给她把脉。

温热的手伏在时宜的手腕上,时宜轻轻的反手扣住了周生辰的手,灵动的眸子闪动着,如同小鹿一般纯净。

“师父,我有没有事儿呀?”

看着这样的时宜,周生辰觉得她可能是害怕了,便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除了身子虚弱了些,倒也无事。一会儿让府医再瞧瞧。”

府医来后,把了脉同周生辰的结果差不多,

便开了一些滋补的药。

成喜见无事,便静下心来

随府医去拿药,屋里只剩下周生辰和时宜。

周生辰转身,时宜以为他要走,快速的伸手扯住了周生辰的衣角,

“我等了师父几个月了,师父没事能不能别走。”这一次她不想放手,她要拿下师父。

周生辰看着时宜红红的眼眶道“我不走,去拿本书,你安心休息一会儿”

说着将时宜的手放回被子里,替她盖好。

拿了一本时宜放在屋里的书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时宜直到看到他坐下,才闭上了眼。

时宜迷迷糊糊的喊着“师父,师父。”

一会又叫着“周生辰…”

周生辰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是梦到自己了,这小徒弟好像胆子大了,真的敢随心所欲的叫自己的名字了。

剔骨之刑,时宜又感觉到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师父”她被惊醒了过来。成喜和周生辰都吓了一跳。

看着成喜的放在桌子上的药,周生辰吩咐道“你下去吧,我来。”

成喜乖乖的退下之后,时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周生辰背过身子拿药,时宜从身后抱住了他。

撞的那一下差点让周生辰手中的药碗掉下来。

周生辰知道她做梦了,拍着她的背。

“时宜,时宜。”周生辰的声音温柔而又清朗,入耳的那一瞬间让时宜的整个脑袋都瞬间清明,时宜慢慢的缓过来。

“做噩梦了?”

“嗯。”

“师父”

“我在”

“师父,还是那个温柔的师父,好像比前世更温柔了。”

时宜知道有些事,自己知道师父不知道。

她不能过急了,师父骨子里是一个正直的人,她要慢慢的让师父认识到自己不是一个小徒弟,而是女人。

可是一看到师父她却控制不住,她太害怕了。

过去种种如同噩梦一样总是让她想起来,可既然重来一次,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眼前。


周生辰放下手中的药碗。将她扶到床上,半靠着。

然后重新拿起了药碗“来把药吃了。”

时宜本能的想去接碗,又将手放了下来。

“师父,手脚无力。”周生辰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而时宜就紧紧的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生辰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可他知道刚刚小徒弟梦到不好的事情了,也没说什么。

吃完了药,

成喜进来把药碗拿走后,时宜重新叫了一声“周生辰”。

今日她能说话,周生辰也感觉意外的惊喜。

“你这么喜欢叫师傅的名字。”就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叫了他很多次了。

“师父曾经说过,我可以试着唤你一声周生辰。”

时宜拿起曾经周生辰说过的话,周生辰无话可说了。

“时宜,倒是听话,既然如此,为师现在的军令是,听话躺下休息,我等你睡着再走。”

“谨遵小南辰王令”

时宜乖乖躺下,周生辰微微漏出笑意。

小徒弟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许久之后,时宜的呼吸渐渐进入平缓。

周生辰去屋外唤了成喜进来,自己才离去。

时宜醒来后,回想着现在,这次萧宴还没有来,自己便已经开口说话,而师父与她之间,还是这些师徒的名分,而自己还是太子妃,时宜揉了揉太阳穴,这些身份,真真的成了大问题。

还是得让师父先突破一下,待他日见了广陵王之后绝了他的念头,或许能好上一点。

时宜带着成喜来找周生辰,周生辰正在同师兄弟练箭,她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看他们,也不说话。

直到周生辰转头看向她,往日她不是在藏书楼,今日里倒出来了。

二师兄周天行说道“师父,外面寒冷,我们这身子骨抗冻,可师妹身子骨肯定扛不住”

周生辰放下手中的弓箭,“怎得出来了。”

“我无事,师父和师兄师姐们难得回来,我想看看你们。”时宜可怜巴巴的低着头,轻声说道。

随后又抬起头,那双眸中带着光,含笑望着周生辰“身为南辰王府的人,我没有那么娇弱的。”

“你刚开口说话还是让师傅带你回去吧”晓誉这厢也开了口

周生辰在弟子的眼神中,带着时宜回了屋。

“为师,教你练琴如何?”

“嗯,不过我想用师父用过的琴。”时宜这一次让师父带他看琴。

周生辰带着时宜来看琴,那些都是传世的名琴, 他走到那把曾经自己用过的琴那里坐下。

“这便是我在中州用的琴,长风。”

“长风至而波起兮,若丽山之孤亩。师父好琴啊。”

周生辰抚摸着琴轻轻弹了起来,琴声悠扬扣人心弦,听得时宜如痴如醉。

“时宜,你来试试”

时宜坐在他旁边,转头看向他。“师父教我啊。”

“教你,这不是在教你吗?”周生辰不解道

“嗯?”时宜摇着脑袋。

“可是,师父不是要手把手的教吗?”

时宜晃了晃自己的手,给给周生辰看。

周生辰眉头一皱,也没多想,当真的扶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教她。

刚开始时宜的手还在动突然没了动静。

然后整个人都倒在了周生辰怀里,周生辰以为时宜又生病了,拉起她的手腕把脉,脉象平和,

竟然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平秦王匆匆的赶来便看到了一幕,周生辰怀里抱着时宜,另一只手好像拿着时宜的手在欣赏

平秦王一幅我懂得的表情“我说怎么让你去平秦聚聚你都不去,这是美人在怀,没工夫啊”

时宜听到声音揉着眼睛。周生辰解释道“你莫要胡说,这是我的徒儿,”

“哦,漼家的女儿。我知道了,可做弟妹也不错嘛。”

时宜快速的从周生辰怀里起身,给平秦王行礼。

“时宜见过平秦王。”

“嗯”平秦王点头应着,眼睛却上下打量时宜。

时宜被看的不自在,瞅向周生辰。

“我不打扰师父了,时宜先退下了。”

“去吧。”


时宜刚走出去,外面平秦王带的人说道“这可是小王妃,见过小王妃。”

时宜还没有开口,平秦王和周生辰也跟着出来。平秦王嬉笑着解释道“莫要胡说,这是小徒弟,不是小王妃。”

周生辰看着平秦王笑道“哦,原来平秦王的人都喜欢认错啊。”

“那不是看着郎才女貌,般配才认错的吗?换做别人就不会认错了”平秦王也不怕他。自顾的说道却也嘱咐下人莫要胡说。

平秦王每年都会带来他地盘上的特产,只是这是他第一次见时宜,但是却听说了不少。

从前因为时宜说话不变,周生辰没有让任何人见过他这个宝贝的小徒弟,连他也未曾见到过,所以如今见了才会产生误会吗?

平秦王虽然嘱咐着下人,可瞧着周生辰的眼神始终带着几分似笑非笑。

平秦王向时宜说道:“你不知道,当初你师父为了医治好你的的失语症,遍访名医,又怕他们会吓到你,就自己去学医,这下好了,没用了。不过也是好事儿。”

时宜回头看着周生辰,眼里充满感激,心里兴奋的差点不受控制,向周生辰行礼说道“徒儿不知,师父为徒儿做了那么多,以后徒儿一定好好孝顺师父,听师父的话。”

周生辰听了这话,稍微有点不自在,拉了平秦王“你来不会就同我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我想来与你商议六镇平乱之事。”时宜冲周生辰挥了挥手,周生辰应下,便离开将平秦王带到书房。

战场上的人,她也不能帮上什么忙,。

周生辰和平秦王商议了很久。

时宜知道师父又要出征了。

王军出发前,她不想再如从前那般远远得望着。

师兄和师姐们都去军营里准备。

时宜带着吃的来见周生辰。

“师父,此去保重,我在王府等你的捷报。”时宜说的小心翼翼的,可眼里却泛着令人心疼的泪花。

一想到师父出征,时宜就心疼。

周生辰看着越来越伤感的徒弟,唉,许多事她不知道应该会更开心吧。

“我向你承诺,王军从此只有捷报。”时宜忍住向留下的泪。

周生辰发现这次回来,小徒弟比起以前更爱落泪了。

他从袖中拿起帕子给时宜擦泪。

时宜一下子就握住了周生辰在自己脸上的手。

“周生辰,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很担心很担心的。”

那一刻周生辰心中生起一阵暖意和酥麻感,通过手的温度传送到四肢百骸。

他缓缓笑道:“往日都是师父交代你,怎么这次变成你交代了,快吃饭吧”

周生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只是那手上的感觉在心里起伏不定。

周生辰陪时宜吃过饭后,时宜收拾了碗筷,端着要离开,却突然回头笑道“周生辰,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周生辰听得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时宜就离开房间。

他的名字很好听吗?周生辰想着。

“周生辰,周生辰,”时宜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叫他的名字。

周生辰去了军营,每次打仗前,他都要和将士们在一起。

她让成喜陪她去书房,那里有他的温度,好像她和他的相处,只有书房,藏书楼,这里是她心中的秘密。

今晚,她又睡在了书房,这一次师父要去很久。

王军这次出去得要很久。

一年多吧,时宜想了想时间。

这种太煎熬了,比上一世更着急,焦虑。

“成喜,我们去就六镇好不好。”

成喜被她的话惊呆了,“姑娘,我们去那里干嘛。”

“师父他们在啊”

“可殿下去打仗,姑娘去不是让他们分心吗?”

是了,她去说不定会让他们分心。

自己现下去锻炼,去练功夫也是不行了。

时宜想起自己看过的医术,对呀,自己也可以做军医。

她在这王府的一年里,向府医请教这医学上的知识,也该定下来了。

捷报一如既往的送入府,时宜翻看着。

这封之后离师父回来就差不多了。

她能熬到现下这般,对她已经到了极限。

她要带着漼寿和成喜去六镇。


这次时宜行动也很快,说罢就整理东西去就六镇找周生辰。

路上时宜捡到了一个人,六镇前守将陆绎,他被人出卖,被敌人生擒,却被敌营中一个女将放了出来,留下一条命。

时宜将他带到马车上,给他处理伤口。

陆绎清醒过来后,知道时宜要去南辰王的军营,他便跟着护送。

路上遇到打散的敌军,时宜被围,晓誉正在后方追杀

看着周围的活人瞬间消失,身边的尸体随处可见,时宜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番厮杀之后,这一股散军很快败下阵来。

晓誉赶紧上前去看时宜“师妹,你怎么来了。”

“我想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不想待在府里做个废人。”晓誉一直觉得师妹在自己心中是娇贵的公主,怎么会是一个废人呢。

此刻看着她为受伤的将士熟练的包扎伤口,从前是她把师妹想的娇弱了,可这个小师妹是他们护着的。

战场清理过后,晓誉告诉时宜“师父受伤了,箭上有毒。”

时宜的心抽了一下,她想快点见到周生辰。

她将时宜和成喜他们带回军营。

让士兵将陆绎带回去给师傅做决定。

营帐里,军医正在给周生辰拔箭,师兄和师姐们守在门外。

虽然知道他无事,可时宜忍住不让自己去看他受伤,因为从前他受伤都是避着自己,怕她担心,如今这种时候,更不能让周生辰分心。

而她也害怕,担忧,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营帐里的周生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军医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告诉他们毒箭拔出。

众人才安下了心。

军医告诉他们“殿下需要休息,各位将军明日再来看望。”

“今晚我陪着师父,师兄师姐你们去休息”。

时宜说道。

可她自己其他人也不放心。

“我和师妹陪着师父,你们去休息吧。”周天行说道,毕竟有个人在会好点。

时宜还想说什么,才来军中,不知道会有很多不方便,可晓誉自然知道师兄留下的意思。

晓誉将时宜拉到到一边轻声说道:“师父现在活动着比较麻烦。万一起夜也不方便。”

时宜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将脸别到一边。

“轮流守着。要是累了,我们就换人。今日比较重要。”周天行说罢师兄弟们散去。

周天行一直坐在营帐内的凳子上,而时宜趴在床边,夜半,周生辰唤到“水……”

时宜听后连忙起身倒水,周天行已经送了过来,周天行扶着周生辰,时宜喂给他。

迷糊中的周生辰呢喃了一句“时宜。”又睡了过去。

早上,凤俏来送吃的,他们醒了过来。

“师父,怎么样了?”

凤俏问道。

“军医来看过,师父需明日才能醒来。拔箭以后毒虽去了,可身子虚弱。”

白日里,时宜和周天行去休息。

谢云同凤俏来照看。

直至深夜,周生辰彻底醒来想要去如厕,谢云陪着他去,凤俏去准备吃食。

周天行和晓誉在巡营,告诉时宜“师父已经醒了过来。”

时宜冲了出去,“宏将军,给姑娘带件衣服。”帅营成喜不能随意的进出。拿了披风给晓誉。

晓誉带着披风追了出去。


时宜进入帅帐时,周生辰正在吃饭,虽然动作很慢,但他已经自己抬手在吃。

见时宜进来,师兄师姐们乖巧的退出房间。

临走前谢云对时宜说“师父伤口还没有好,可他非要自己抬手,你劝劝。”

时宜点了点头。

周生辰还不知道时宜来了,看着她从茫然到惊喜,甚至有一点惊艳,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了,看着时宜如今的模样,跟着他的小姑娘长大了,周生辰浅笑有种很欣慰的感觉

“师父…”

“时宜,你怎么来了。”

“我想大家,”顺着顿了顿,小声说道

“更想师父,所以就来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好小,可周生辰那耳力当然也听清楚了。

时宜说着坐到周生辰旁边,夺过周生辰手里的筷子,夹菜喂周生辰

周生辰就在时宜这一系列的操作下,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师父总说别人听话,如今自己却不听话。”

看着敢教育自己的小徒弟,周生辰错愕了,连嘴都忘记张开了。

“师父吃啊”

时宜在他眼前晃晃了,周生辰笑了一下,随后张嘴吃下时宜喂的菜。

周生辰在时宜的投喂下,周生辰吃的很快,甚至觉得这顿饭都香了不少。

“师父,你吃慢点,正在愈合伤口呢?不能这么狼吞虎咽的。”

“师父……”

周生辰在时宜的千叮咛万嘱咐中终于吃完了饭,心满意足。

撤走碗筷,军医来查看身体,周生辰一手解着上衣,瞬间不自在,身后有种火辣辣感觉。

看了看时宜,想让她出去,可她立在那里没有动。

周生辰背过身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军医重新给他包扎时,时宜已经在他背后。

身后是触目惊心的伤疤,身前的伤周生辰背过去不让她没有看到。

军医出去后,周生辰拉自己的衣服,

时宜扯住了衣服,手轻轻的划过伤口。

“周生辰,你一生为国,为百姓,为天下,为何从来不想你自己呢。”时宜的泪落下,随着手指的移动,眼泪也落到后背上。

周生辰的身体僵住了,冰凉与火热的交汇,他的身体有了别样的感觉。

他压下身体的感觉,颤抖的唤了一声“时宜。”声音有些沙哑。

尴尬之余,周生辰快速穿好衣服。

“战场打仗,刀剑无眼,有些伤无事,就怕吓到你。”

时宜抬手擦了一下眼中泪,“我怕,我等在府里怕的睡不着,所以只能天天在书房里,只有那里有师傅在的感觉,有一丝暖意”

周生辰有一种感觉,小徒弟和之前变化大了很多,那眼神比以前更加的炽热,也更加的忧伤。

帐外晓誉他们看军医都已经出来一会儿了,就冲营帐喊了一声“师父,我给师妹送件衣服。”

周生辰听到声音,快速的穿好衣服

“进来。”

几人进来后,汇报这几日的情况,说道了时宜带回的六镇守将陆绎。

“明日带他来叫我。”

人都走了以后,时宜让周生辰躺着不要乱动,自己在一旁坐了下来。

时宜直勾勾的看着,周生辰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那目光。可就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他这一觉睡得更安心,踏实。

周生辰醒了后,见了陆绎

“你是六镇守将?”

“末将陆绎参见殿下。”

陆绎说起六镇被围的情况,他的副将张桥,收受敌军银两,将城防军机泄露给敌方,导致六镇被困,被攻打,他被生擒。

敌营中一女将袁今夏,是他幼时的玩伴,在周生辰攻打六镇时,敌军溃散,无暇看管他之时,她放了自己。

可她却没有消息。

周生辰听后吩咐道

“去打探袁今夏的消息,追寻敌军残部。”


军师谢崇在六镇内正忙着事务,下人来报,有一女子说来投降。

谢崇让人将她带了上来。

“小女子叛军张合手下副将袁今夏,前来投诚南辰王军”

“你可知谋逆大罪,其实你战后投诚可免的。”

“我有军情呈现。”袁今夏拿出一封密信。

“不知大人可否让我见小南辰王。”

谢崇看了袁今夏的密信道

“袁将军稍后,容我汇报殿下。”

谢崇让人去军营告知宏晓誉让他们将此事告知周生辰。

“她既来投诚,便让军师将她送到军营来。”

随后又吩咐道

“把陆绎带来。”

袁今夏被送至军营时,陆绎也在。

“陆绎你没事吧。”今夏问到。

“我已给殿下说了你,你告知殿下戴罪立功功”

“小南辰王,名扬天下,王军出征,屡战屡胜,名不虚传。”袁今夏说道

“袁将军既来投诚,想是带着诚意来的。”上座的周生辰虽 说话不紧不慢,却自有一种久经沙场的霸气。

“这是张合同北方首领的密信,还有张合朝中之人勾结的往来信件。”今夏呈上密信。

“你一面之词,我如何相信。”

“殿下可去查证,我与张合有血海深仇。此次张合大败,可你们并没有抓到张合。北部首领本应挥军北上,没想到张合败的如此快。而且太原郡金荣未起兵。只怕张合只是一个幌子。”

“北部,南部南萧和北陈在定疆楼定下的誓约,不到十年,北部便蠢蠢欲动了吗?”周生辰看着满目疮痍的河山,心中略感悲凉,惋惜。

“带他们下去,给他们弄点吃的。”

将袁今夏和陆绎带下去后,晓誉和时宜周天行进来。

“天行,通知林敬,保护好皇上。让许宣摸摸朝堂之上的人皇帝主政之事。”

他应了皇兄之行一生为北陈镇守边关,可藩王当道,宗室割据,外戚干政,他真怕有负这期待。

中原一统,是周生辰最大的梦想。

“师父,该吃药了。”时宜的叫声换回周生辰的思绪。

“时宜。”周生辰接过时宜手中药一饮而尽。

“师父在,北陈安。师父可要养足了精神啊。”时宜接过周生辰的药碗。

待周生辰喝完了药,将碗放下

“师父,该换药了。”时宜说着拿来纱布和药,周生辰看着时宜熟练的动作。

“你要给我换药?”

“师父,不信我。”

周生辰不是不信她,只是胸口的伤,这样直面她,周生辰的耳根竟然通红了起来。

“师父。现在是病人,徒儿给其他伤员也包扎过伤口。”

周生辰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定了定神,不去想那异样的感觉,脱下了上衣。

依旧是刀刀伤疤,晃着了时宜的眼,时宜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她怕自己忍不住,控制不住。

虽然时宜的动作很快,可那轻盈的手指总是不经意扫过周生辰身上,周生辰的心里怪怪的,可他的身体却诚实的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感觉,让他的心都跟着躁动。

“师父,好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终于在这种惊涛核浪中,时宜给周生辰换完了药。

晓誉听到里面已经好了,已经带着吃的进来。

时宜给周生辰布菜,军营里吃的不比王府。为了周生辰的伤,六师兄和五师兄来特地的去河里打了鱼,去山上打了兔子。

可现在的周生辰需要清淡的,所以喝了一些鱼汤,野味的兔子,尽数进了晓誉的嘴里。


饭后,周天行来了。

“师父,粮草备好了。”

周生辰点头“你今晚带粮草前去寿阳。”

晓誉接过话来。

“我去寿阳吧,我比较熟。”

“也好,那天行带捷报回中州。”

交代完了,时宜送两人出来。

“师父就交给师妹了。”

“我哥哥,也多拜托师姐了。”

晓誉笑了笑。“我在,漼将军在。”

“我和师父同在。等你们好消息。”

回了屋里,时宜看周生辰还在看书。

“师父。”

周生辰还以为时宜离开了。

“要不我对读给你听,师姐和师兄把你交给我,我可得好好照顾你才行。”

这就是拿了鸡毛当令箭。

“你最近胆子不小啊”

“是师父教的好,师父宠的好。”

周生辰甚是无奈,若不是对小徒弟熟悉,他都以为这个人是假的。

大军拔营回西州,谢云和凤俏带大军回去。

不想坐马车的周生辰,被时宜带到马车里。

时宜拿着书读着给周生辰打打无聊的时间。遇到不懂的周生辰便开口提点一下。

在马车晃动下,周生辰渐渐有了困意。

时宜坐在他的旁边,将他的头慢慢放到自己身上靠着。

可周生辰却忽然反手将时宜拿下,就这样把时宜压在马车上,这男上女下的,两人愣住了神。

“师父,手疼了,”

周生辰松开了时宜,眉头皱了一下。

时宜以为他扯到伤口快速上手去查看周生辰伤口。

“师父是不是伤口疼了。”

周生辰摇头“不是,我刚刚只是临场反应。”

“我知道。师父还困吗?”

困,这时的周生辰哪里还有半分困意,他直觉有点尴尬。两人什么也没有说,马车里陷入了安静之中。

老九和老十从西面过来,遇上了走的比较慢的周生辰和时宜。

“师父。”

“你们那边怎么样?”

“敌军残部已被歼灭,只是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从钟离过来的一批僧人。”

“怎么南朝的军队围攻寺庙啊。”

“不是,僧人见到流民,收留很多流民,可流民越来越多,寺庙无法养活,方丈决定护送他们到西州。大家知道西州有师傅在,所以就都来了。”

“那流民安置在哪里?”

“安置在城外的伽蓝寺。”

时宜从后面出来,老九老十并不知道时宜也在。

“十一师妹,你怎么也在。”

老九周西宁同时宜年纪大了两岁。

“我……”时宜扯了扯周生辰的衣服。

周生辰笑了笑“你同你师姐讲。”

怎么讲,将她偷跑来的。

老十齐右说道“师父为老不尊,看师妹笑话。”

周西宁打了齐右一巴掌“看你怎么可以说师父。”

“师妹想我们了不行吗?”

“师父,他们。”

“师妹能开口讲话了,叫声师姐听听。”

“九师姐。十师兄。”

有那么一刻,看着他们打闹,周生辰竟然有种自己孩子长大的感觉。

“好了,去看看那些流民吧。”

“师父叫呢。”

这几个小一点的徒弟,真的都是周生辰看着长大的。有时候也由着他们胡闹了一些。可他们对周生辰也有很多的尊敬,敬仰。周生辰在他们心中如神明一般。

伽蓝寺里,几人到的时候,僧人都席地而坐。

周生辰问到“为何他们都在外面。”

“流民太多,无法安置。所以僧人们就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主持说道。

“大师慈悲啊”

不,殿下慈悲,能收留这些流民和我们。”

“百姓无辜,大师们,都是世俗外人,谈不上收留。”

“齐右,护送流民会西州,妥善安置。”

“是。”

“我去帮忙。”

齐右和周西宁走后一人来唤大师剃度。

这时凤俏匆匆赶来。

师父。师妹。”

“你怎么回来了?”

“我担心师父和师妹。大军跟着三师兄回去了,师父和师妹身边也没有人我不放心。

周生辰问主持那人是谁?

是流民中的一位,在逃难中,被我佛感化,决定出家,可惜我们的寺庙荒废,如今只能先剃度,再作打算。”

“若方丈不嫌弃,本王愿给方丈建座寺庙。”

“殿下当真,阿弥陀佛,殿下慈悲。”

“十一,新寺的名字,由你想。”

“嗯。”时宜想到了,这人是萧宴,从前到现在有些变了,有些没有变化,比如这个人。


“走吧”周生辰将时宜带到大殿,主持方丈给那个和尚剃了一半。

这熟悉的味道啊,是萧宴没错,时宜还在想象中,就听到了周生辰的声音,

“时宜我们走”周生辰看着那熟悉的脸庞,拉着时宜出了大殿。

“凤俏,去看看。”

凤俏看了看周生辰和时宜进了殿内。

“主持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单独谈谈。”

住持听后拿着剃刀正要离开。

“方丈,能否将剃刀留下。”那方丈将剃刀留给了和尚。

凤俏蹲下身,夺过剃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几人见状冲了上来。

“殿下…殿下……”

凤俏看着几人。“你是南萧的人”

“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你们走吧”

可那几人看着殿下还在凤俏手中,想去凤俏手里抢人。几人同凤俏动手。

凤俏拿着剃刀抓着萧宴走到殿外。

“二皇子好久不见啊”

“小南辰王许久不见了”

两人开口打起招呼,可那些人同凤俏动起手来,凤俏一时不敌,有一人差点伤了凤俏,萧宴抬手帮她接下两招

周生辰也加入战局

“师父接剑”时宜看着情况,将剑扔给周生辰,周生辰接过剑。

将人打翻在地,齐右和周西宁也带着士兵赶来。外面上来的士兵将人拿下。

“带回西州”凤俏看护着萧宴。

“刚刚谢谢你帮我”

“不用谢我,我也是帮我自己。”

萧宴也很听话。时宜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脸上的笑容八卦中带着姨母笑。

周生辰侧头就看到时宜在笑,时宜马上收起了笑容。

刚刚有点激动了。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师父觉得三师姐表现好不好。”时宜突然这么问。

更令周生辰疑惑,他也回答了时宜的话“你三师姐天生是习武的料子,在军营都打不过她”

“嗯,我去上炷香”

到了庙里,哪有不上香就过去的。

周生辰在外面等着,时宜自己进了大殿,上了香。

“师父,我们走吧”

“嗯”

时宜跟在周生辰身后。

回到西州后,周生辰令谢云传信给中州。毕竟南萧的二皇子在西州,若是中州不知道还以为周生辰勾结南萧呢。

师兄弟们齐聚,差了大师姐,大师姐宏晓誉去了寿阳,漼风傻傻的等在门口,四个时辰,看到晓誉的队伍出现在门口,漼风笑的都傻了。

“宏将军”

“漼将军”

“漼将军听说宏将军要来,已经等了四个时辰了。”漼风的副将说道。

“快去备吃的。”

“吃的都备好了。”漼风傻傻请晓誉回屋了。晓誉从小跟着周生辰在军队中,对吃的并没有那么多讲究,本来就是穷困人家的孩子。看着漼风准备的饭菜有点愣神。

“快吃啊。不合胃口吗?”只是晓誉平时吃的跟这东西并不一样。

漼风将拿大闸蟹弄好吃吧。

“北方很少有这些东西。”晓誉吃着,漼风看着傻笑。

西州王府时宜的生辰到了,宫中送来了贺礼,皇太后,皇上,还有东宫的,还有漼氏各坊送来的。

金银玉器,琳琅满目。

“时宜生辰到了。想让师父送什么?”

“师父给的捷报就是最好的礼物。”

时宜拉着周生辰“师父陪我去藏书楼。”

周生辰被时宜来到藏书楼。“师父今日为我抚琴可好。”

“今日听你的。”

周生辰坐在琴边,琴声悠扬扣人心弦。时宜提笔在墙上写起了字,写到一半他停下笔。周生辰看了看她“忘了…”

“嗯。”

周生辰提笔补上“女以色授。男以魂与,情投意合,心倾于侧。”

时宜缓缓说道“阿娘曾说这句话‘女以色授。男以魂与,情投意合,心倾于侧。’可阿娘并未说什么意思?师父,你能告诉时宜吗?”

时宜睁大双眼,明亮清澈,真诚,带着少女的娇憨。

周生辰有些失神。

时宜的嘴角漏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只是周生辰并未察觉。


周生辰放下笔“时宜日后会明白的。”随后坐回了琴边。

“师父”时宜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就听到外面成喜说道“姑娘,画师说多日未曾给姑娘画画像了,今日特来给姑娘画画像。”

时宜心烦,有种好事被人打扰的感觉。

事情还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赶过来,“好吧,我这就过去。”

回头看着周生辰“师父,我一会儿不论做什么师父都不会干涉行不行。”时宜捧着脸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着周生辰。

“只要不出格师父自是不会管的。”

“嗯,那就谢谢师父了,我回去收拾一番。”

漼时宜告退,回到自己的院子给自己的脸上贴上了一个大痦子,和一些痘痘,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以后,若画师常跟着,怕是要这样见人了。”

成喜狐疑的看着…时宜“姑娘。”

“嘘!别出声。”现在成喜不会明白她的。

先应付过去再说吧。她顺便带上了面纱,走到前厅,看着漼时宜走来,一时竟不知为何。

“师父。”

“漼姑娘。”

画师也像漼时宜行了礼。“今日给姑娘作画。”

“进日,时宜脸上多有不便,带养上几日,便劳烦画师。”时宜说着扶了扶脸上分面巾。

“姑娘,脸上有何问题?”画师问道

“虚火旺盛并无大事,府医已经看过了。”

“那改日再作画,臣告退。”

周生辰不解带着时宜回了院子。“你脸上有何事?”

时宜扯下了面巾,“无事,长了黑痦子不好看而已”

“胡闹。”

“师父说了不怪我的,不生气的。”被周生辰说“胡闹”时宜委屈的低下了头,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

周生辰发现自己的小徒弟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你……”

周生辰看时宜这个样子,想安慰她,可时宜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又水雾蒙蒙。

“师父,时宜只想留在南辰王府,一辈子留在王府撰写史书,时宜不想做什么贵嫔皇后。只想做南辰王府的时宜而已。”

时宜望着周生辰泪眼朦胧,那一刻周生辰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或许她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可他好像已经懂了什么,内心有许多东西好像都发生了变化。

本来心如止水如今却是波澜起伏。

“去用饭吧。”周生辰转移了话题,让自己的心态得到了平静。

以前的画像已经画了,慢慢的打消一点念头总归是好的。

此后的数日时宜都待在藏书楼,周生辰有时候陪其他弟子习武射箭,有时去藏书楼陪着时宜。

时宜喜欢喝茶,周生辰也毫不吝啬的给她买。

书房里,时宜沏上一壶茶,周生辰在想着今日教给她一些什么。

周生辰拿来了棋盘,给时宜对弈。

此前教过她一些琴艺,如今教棋艺应是不错。

一个上午两人都在书房对弈。

一点一点的时宜每一次都输一点点。

时宜竟然用手支着头睡着了,要倒下来的那一刻周生辰扶住了她。

正不巧,军师谢崇来见他,看着周生辰怀里的时宜,行了礼笑着退了回去。

“军师我………”

还不等周生辰解释,谢崇早已不见了踪影。

周生辰用狐皮裹着时宜将她抱了回去。

凤俏和谢云看着周生辰甚感怪异“师父,不怕热到师妹吗?竟然还包着?”

“师父是怕别人说闲话,师妹的身份于你我不同。”谢云说道。

周生辰把时宜放到床上的时候,时宜已经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

她嘴里呢喃的喊了一声“周生辰,这一世换你来娶我可好?”周生辰听清了她嘴里的话,心下更起涟漪。

“娶她,她想嫁给他。什么时候她有了这样的心思,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应是有了心事。”

发现她没有睁开眼,他只当她在说梦话。

周生辰给她盖好出了门,时宜睁开眼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清晨,成喜进门说道“姑娘,不管如何?殿下终归是皇叔,你这样被人说起闲话,有损漼氏颜面。”

“成喜,有些苦只有走过才知道,那幸福是多么短暂,多么的触手不可及。”

成喜有些听不懂姑娘说的,不过该提醒也得提醒。


而书房里的周生辰却是一夜无眠。

“周生辰,这一世换你娶我可好。”

这句话犹如在周生辰心中下了一场大雨,起了一场大火。

南萧二皇子的事情已经传入了中州,皇帝令广陵王前来西州,阿舅也该催我们回去了。

时宜想着这些事情就觉得烦躁,

宫中内侍赵腾勾结大将军刘元挟天子以令诸侯,太后被困。

谢崇拿着林敬送回来的消息。“宫中有变,广陵王前去邀殿下相助。”

时宜生辰近在眼前,漼风和宏晓誉要从寿阳赶回来。

同时时宜已经收到了阿舅的信,漼氏所有子弟,回清河郡编撰史书。

周生辰知道广陵王要来,整理着东西准备,想前往军营,可转念又去同时宜说一声。

“师父,能不能不去军营。”周生辰还没有开口,时宜倒先开了口。

“我有空就回来。”

“可我生辰想陪着师父。想让师父同我一起过。我知道师父不想同宗亲打交道。”

“你生辰我回来同你过。”

“师父。”时宜自身后抱住周生辰,这一次她要回去了,心里是那么的不舍。

“时宜,你………”

周生辰想要掰开她的手,可是她抱的更紧了。

“师父,就一会儿好不好。”

周生辰看着时宜还是妥协了,任由她抱着。

时宜收拾好了心情,松开了周生辰。

“师父,走吧。”

如果现在的他还没有入心,那她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的被动。

广陵王到王府一事,由凤俏和周天行接待。

“殿下,师父去军营了,有事殿下可唤我们便是”周天行说道。

“哦,皇叔为北陈操劳,与士兵同吃同住,此番让本王好生佩服。我知道你,六镇平乱,你入宫送的捷报,你们都是功臣。”广陵王说道

周天行客气的笑了笑。

“王府中可有精致的院落,本王想见见她,可也不想吓到她,让她觉得害怕。”

“师妹经常练琴的院落,很是不错,末将带殿下过去。”周天行和凤俏在前面带路。

广陵王的身边一直带着四个人,说是护卫可也奇怪,周天行记在了心上。

时宜褪去了面纱,可脸上留下许多印记疤痕,还有一个惹人的痦子。

成喜不解这姑娘这些日子的脸上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

“姑娘,听说广陵王容颜俊美,玉树临风,真如宫中传闻那样,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可姑娘的脸怎么就这般了呢?”成喜说道

“长相俊美不是好事,心底善良,无私大义才是好的,若是两则都有,那是求之不得…”时宜笑道。

“可长的好总不是坏事吧。”

“也不见得是好事。就这样吧,把面纱给我”成喜拿了面纱给时宜。

“戴着面纱不太好吧。”成喜觉得不太妥当。

“不戴,我这样子也不太好吧。”

“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不行再去了就是。

庭院的水榭里,广陵王已经备好了酒菜,所有人都退下了,唯独那四个人还一直站在广陵王的身后。

“快坐,从前都是在画像里看到你,如今能见到真的人了,为何你戴着面纱?”广陵王高兴的起来的迎接,眼神里却充满疑问,毕竟最后几副送到东宫的画像。

看着像她却又不像她,面容五官还是她,却又感觉变了许多,一直说不上来。

他抬手想去扶着时宜,时宜退后了几步,不想他的触碰。

“民女怕吓到殿下。”

“你的脸?”

“有些印痕,也无事,调养调养就好了。”

两人坐下,吃饭时,外面飘起了雪花

“我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

“殿下送的东西珍贵,臣女自是喜欢。”

“在中州总听说南辰王府宏伟壮丽,并不以为然,如今置身其中才觉得是真。”时宜听着有些不爽,微微闭眼平息。

“师父并非奢靡之人,身为镇守边关的王,王府气派壮丽一些才能有威严,若是连王府都穷酸不堪,谁能相信朝廷呢?比起中州的奢华富有,这里只能说严肃庄重。”

师父也不想让自己伤痕累累,千疮百孔。没有师父哪里来的中州,这些人都是负了他的人。

“你怕我和诸王一样,认定他有异心。”

“时宜不敢这样想,也从来不想去想。有心有眼的自然能看到,”

“本王有眼有心,那些宗亲或者悍将有几万兵权的都想造反,或者伺机而动,唯有皇叔不同,北陈有他何其有幸。”广陵王说道。

可他护着北陈,护着你们是何其的不幸啊,时宜想快点结束,她倒了一杯水,如愿的广陵王去接,她被烫伤,终于可以离开了。

不想同他重复着这些无聊的话。时宜起身时,风吹过面纱,那张有些疤痕的脸广陵王看得一清二楚。

天助我也,时宜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应该也会想着取消婚约,不再重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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