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他们家就在压抑之中度过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陈兴天突然间发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三会入赘?”
“嗯,猜的。”陈兴邦闭上眼睛说。
良久之后,却又没有听到陈兴天再问。
这让陈兴邦彻底无语了。
我的二哥呀,你说话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最起码我不用憋呀。
“老三他一向都功利心很重,我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一个势利眼,当然了,爸妈可能并不觉得,但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只要有机会的话,他就会往上爬,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不爬才奇怪,那都不是他了。”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但是他……能爬到很高吧?”
“爬到很高?”陈兴邦轻蔑地笑了一下,“就他这样的性格,就他这样的人品,你认为他能爬到很高吗?二哥,你想错了,他要不改,他这辈子就只是底层的命,只不过他换了一个赛道去做底层而已。当然了,咱们也不用说他,我们自己就是底层的底层了!都说工农阶级是主人,呵……我们工农阶级才是底层的最底层!”
陈兴天没有再说话,只是瞪大着眼睛睡不着。
他想不通,父母对孩子的爱全都给了你一个人,你应该想的是怎么帮扶这个大家庭才是,怎么人家给点好处就跟人家跑了呢。
这不跟狗一样吗?
哎,想不通人心呀!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这才闭上了眼睛。
次日,陈兴邦刚刚起来就发现不对劲,刘秀秀一大早就在那里哭着,连事情都不去做了。
“妈,别哭了。”陈兴邦忍不住开口说,“这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哭,也不好,你也别哭了,哭了人家也不会回来的。”
“你还有没有良心,把老三逼走,还不能让我哭是吧。”
陈兴邦乐了:“妈,说话得讲良心哈,什么叫我逼走的他,明明就是他早有准备的事情。”
那边陈建国过来了,看了她苦笑一声,对着陈兴邦说:“你别跟她计较了,心情不好呢。”
“对了爸,晚上你把我大伯四叔五叔都叫过来吃饭吧,二伯就不用了,昨天我三哥走的事情,肯定也瞒不住的,还不如直接跟他们说一下,而且……我们跟其他的叔伯可以多走动一下。”陈兴邦想了一下,“叫过来一起吃个饭,我晚上做饭给大家吃。”
“你二伯不请?”
“不请。”陈兴邦想都没想便说,“爸,别担心得罪他们,反正我也不受他们待见,你不受我奶奶待见,以后真要是逢什么红事,我给你写帖。”
在餐饮业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写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不用惯着他们,你中午去跟他们大家说一声吧。下午四点左右我会去买菜回来做饭的,你就不用多想了,等着我就行了。”
“哎,那行吧。”
那边陈兴天也已经洗漱完了,跟着陈兴邦一起来到了大伯家里借单车。
“大伯,车子今天还要用吗?”陈兴邦发问。
陈建林摇头,指了指那里。
陈兴天识趣上前去推。
“昨天你三哥来跟我借了,一说你借走了,可气得不行呢。”陈建林说。
“管他呢。”陈兴邦呵呵一笑说,“他懂个屁呀。对了大伯,晚上来我家里吃饭,我给您露一手,叫上我堂哥一起。”
“请吃饭?”陈建林惊讶地看着他。
“对,有些事情要说一下的。”陈兴邦笑着上了车,“我走了,晚上记得过来哈。”
说着带着陈兴天就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