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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文浏览

南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沈凝姬御苍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南凰”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所以侍棋回王府搬救兵去了。她们知道太后对沈凝的杀气是真实的。没有哪个太后会容忍一个臣女当众给自己难堪,且这个臣女还大逆不道地打杀公主,五马分尸都为过。不管摄政王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心里有着什么自保的高招,她们作为贴身护卫,都不能疏忽大意,必须以主子的安然为重。沈凝坐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进宫,到了宫门外下车,踏进宫门就看见一个嬷嬷候......

主角:沈凝姬御苍   更新:2024-07-21 1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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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凝姬御苍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南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沈凝姬御苍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南凰”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所以侍棋回王府搬救兵去了。她们知道太后对沈凝的杀气是真实的。没有哪个太后会容忍一个臣女当众给自己难堪,且这个臣女还大逆不道地打杀公主,五马分尸都为过。不管摄政王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心里有着什么自保的高招,她们作为贴身护卫,都不能疏忽大意,必须以主子的安然为重。沈凝坐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进宫,到了宫门外下车,踏进宫门就看见一个嬷嬷候......

《王妃世无双:摄政王他甘愿称臣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皇宫不是龙潭虎穴,至少对摄政王来说不是。

可若是太后和皇上想要一个人死,那么进宫容易出宫难,宫中那么多御林军,单凭侍琴和侍棋两个人之力,显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毕竟双拳难敌四掌。

所以侍棋回王府搬救兵去了。

她们知道太后对沈凝的杀气是真实的。

没有哪个太后会容忍一个臣女当众给自己难堪,且这个臣女还大逆不道地打杀公主,五马分尸都为过。

不管摄政王妃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心里有着什么自保的高招,她们作为贴身护卫,都不能疏忽大意,必须以主子的安然为重。

沈凝坐着摄政王府的马车进宫,到了宫门外下车,踏进宫门就看见一个嬷嬷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打量。

“这是摄政王妃。”传旨太监声音阴沉,“让魏嬷嬷久等了。”

魏嬷嬷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抬头却瞥见传旨太监脸上泛红,还带着几个指印,不由微诧:“胡公公脸怎么了?”

“咱家冒犯了摄政王妃,王妃罚咱家自掌嘴巴呢。”胡公公阴阳怪气一笑,“无妨,咱们做奴才的皮糙肉厚,主子要罚就得受着,这是本分和规矩。”

魏嬷嬷闻言,别有深意地看了沈凝一眼,转身道:“请王妃跟奴婢来。”

沈凝无所畏惧地跟着她走在宫道上,目光所过之处,站岗值哨的人居然都是太监。

她语气淡漠:“这是通往后宫的路。”

“是又如何?”魏嬷嬷皱眉,语调充满着威压,“太后要见你,王妃难道还要抗旨不成?”

沈凝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没再言语。

跟一个嬷嬷争执毫无意义。

秦太后住在寿安宫,当今天子继位时十四岁,秦太后这个从后宫里杀出来且顺利荣登太后宝座的女人,本性强势,有着强烈的权力欲望。

儿子登基之后,她原以为自己能垂帘听政,顺便提拔一下母族,让秦家成为雍国最强盛的家族,传承百年,荣宠不衰。

万万没想到,先皇竟让当时才二十一岁的姬御苍摄政。

这个少年时的战神,一直被视为雍国奇才,十二岁就去了边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

雍国有如今强盛,姬御苍功不可没。

只是功劳太大也不行,威胁到皇上的地位,太后是无法容忍的。

何况姬御苍一直以来就跟秦氏一族不对付,先皇在位时,太后从数次建议把秦家子嗣送去边关,跟着姬御苍历练。

可姬御苍接连七次拒绝,回复得一字不差。

他说秦家子弟资质愚钝,去边关打仗是送死,做将军是葬送士兵的命。

就算先皇从中劝说,他也不为所动。

那个时候太后就把他记恨在了心里。

皇帝登基之前,太后还想着等她掌握摄政大权之后,第一个就把姬御苍手里的兵权削减一半,让秦家人领兵。

到时候就没有人能威胁到皇儿的帝位。

可是先皇竟不按牌理出牌。

他临终前拟了两份诏书,一份命姬御苍为摄政王,辅佐天子治国,一份则是严禁后宫干政,直接断绝了太后扶持秦家的想法。

太后气得几乎忍不住想鞭尸。

但先皇也是个猜忌心重的主,他清楚掌握兵权的姬御苍做摄政王,定能震慑朝堂,让人不敢生出异心,可是姬御苍手里的兵权对新帝同样也是个威胁。


秦砚书面露苦涩:“平遥长公主风流荒唐,公然在府里养男宠喝酒作乐,难道为了她手里那点并不确定有没有的金甲军,就要赔上儿子一生的幸福吗?”

秦夫人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她当然知道让儿子娶平遥长公主有多委屈,可眼下皇上亲政在即,摄政王却揽权不放,太后和皇上手里的兵力加起来不到摄政王的十分之一。

且朝中被摄政王安插了太多人手。

太后和皇上处境堪忧,万一摄政王跟皇上撕破了脸,皇上胜算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皇上若成了傀儡,跟太后是裙带关系的国舅府又能好到哪儿去?

秦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试着跟平遥长公主好好相处,哄着她,只要她嫁过来,我们就有办法哄她交出金甲军,若哄不来,威胁利诱都可以,只要皇帝江山坐稳,平遥长公主以后还不任由我们处置?”

“大哥,母亲说得在理。”秦家嫡女秦芷岚走过来,柔声劝慰,“覆巢之下无完卵。若皇上没有实权,连太后都形同虚设,秦家又岂能有好果子吃?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国舅府罢了,摄政王一派的官员之子都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若是我们帮助皇上夺得大权,秦家不但是皇亲国戚,还有从龙之功,以后风光显赫不在话下,大哥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

秦砚书从不知道,他的小妹竟如此顾全大局。

他冷冷一笑,所以想帮皇帝夺得大权,坐稳皇位,就必须牺牲他的姻缘?

他想要的只有沈凝一个,可沈凝已经嫁给了旁人,他以后还如何做到想娶谁就娶谁?

一想到方才在平遥长公主府看见的一幕,他就觉得自己若真跟她成了亲,他跟那些陪酒陪笑的少年有什么区别?

“砚书,忍一时委屈,换百年风光。”秦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要皇上坐稳皇位,如愿除掉摄政王,你想要那个沈凝……”

秦砚书一怔,心头缓缓生出一抹希望。

是啊,只要除掉摄政王,沈凝就还是他的。

“若到时你还喜欢沈凝,我愿意成全你们的婚事。”秦夫人做出承诺,“一旦失去摄政王的庇护,沈凝还不任由你拿捏?”

秦砚书心头泛起巨浪。

他艰难开口:“容我考虑考虑。”

“砚书,母亲相信你是理智的,一定能做出最好的抉择。”秦夫人拍拍他的肩膀,“我知你性子傲,眼里容不得腌臜事,但你可以把平遥长公主当成一件利器,不必对她动情,只是为了逢场作戏而已。”

秦砚书嗯了一声,站起身道:“母亲歇着吧,我先告退。”

就像这句话,他头也没回地转身离开。

脚下已然方寸大乱。

秦芷兰蹙眉,盯着秦砚书离开的背影:“早知道大哥如此痴情,那日母亲就不该急着退婚的。”

“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王道,痴情能当饭吃?”秦夫人表情鄙夷,“那沈家嫡女就是个丧门星!别说正妻,就算是个妾,我都不会同意让她进门。”

想到在镇国公府受到的憋屈,她恨不得把沈凝大卸八块。

沈凝这辈子都别想踏进国舅府的大门。

三日回门之后,沈凝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生活。

她在摄政王府的日子其实很枯燥,但很充实。

摄政王府那座专门练武的校场上,每天都有轮值之外的侍卫操练,沈凝起初只是站在校场外看上几眼,然后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锻炼身体。


厅中空气寒凉,气氛压抑森然。

偌大的厅里,只有巴掌落到脸上发出的噼里啪啦声音,清脆得让人心惊。

沈老夫人坐在一旁,气得脸颊不断抽动,紧紧握着手里的拐杖,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出声。

只不大一会儿,沈嫣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脸颊肿高,嘴角破裂,一张脸看起来惨不忍睹。

姬御苍大抵是听够了,冷冷开口:“侍琴。”

侍琴退至一旁,垂首而立。

“沈凝既已嫁给本王,以后就是本王的妻子,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妃,谁若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敬。”姬御苍站起身,身姿凛峭,浑身流泻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日后镇国公府之人但凡见到王妃,必须大礼参拜,否则视为以下犯上,王妃不必过问本王,可自行罚以掌嘴、长跪、鞭笞等刑责。”

话落,他偏头淡问:“侍琴,侍棋,你们听清了没有?”

侍琴和侍棋当即跪下:“属下明白。”

“日后王妃若受了委屈,而你们无动于衷,本王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是!”

沈凝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容颜冷若冰霜,对姬御苍给她撑腰的行为亦没有任何反应,漆黑的眸子里不见情绪波动。

姬御苍转头朝沈凝伸手。

沈凝微愣,盯着他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看起来像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赏心悦目,格外好看。

沈凝沉默地把手递给他。

被他握着时,才感觉到他掌心有着练武之人都有的茧子,薄薄的一层,像是蕴藏着优雅尊贵的力量。

优雅尊贵的力量?

这种形容听着似乎不伦不类,但用在姬御苍身上恰恰合适。

姬御苍带着沈凝走了出去。

沈老夫人还僵硬子坐在椅子上,感觉到自己的威严被践踏得彻底。

沈时安匆忙转头,看向脸颊红肿的沈嫣,伸手欲去触碰她的脸:“嫣儿,你疼不疼?来人,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沈嫣呆呆跪在地上,眼眶红肿,脸颊肿胀,破裂的嘴角还有血丝渗出,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一样,良久没有反应。

沈时安担忧地看着她:“嫣儿?”

沈嫣眨了眨眼,眼泪扑簌簌淌下。

“别哭。”沈时安咬牙,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愤怒,“以后有机会,大哥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你担心沈家死得不够快是不是?”镇国公站起身, 带着愤怒的一脚狠狠踹到他身上,语气冰冷,“以后再敢冲动行事,我对你不客气!”

沈时安被狠狠踹翻在地,脸色发白,腰上疼得像是要断掉,好半晌没爬起来。

沈嫣吓得僵住,惊惧地看着突然发怒的父亲。

“沈嫣。”沈云霖垂眸俯视着她,眼神冰冷如刀,“你是不是算计过沈凝?”

“父……父亲,我没有——”

沈时安忍着痛苦,开口为沈嫣辩解:“父亲,一定是沈凝故意在摄政王面前编排造谣,嫣儿如此善良,怎么可能算计她的姐姐?”

沈夫人却不敢确定,她想到沈嫣说的那番话,她曾明确表示过想嫁给摄政王,心里不由阵阵发凉。

镇国公死死盯着沈嫣:“再说一遍,到底有没有?!”

沈嫣几乎心神俱裂,瑟瑟发抖:“我……我只是……我只是……”

“那就是有了。”沈云霖怒火沸腾,“即日开始,你给我老实待在内宅绣花,别再出去半步,否则家法处置!”

丢下这句话,他冷冷拂袖而去。

“嫣儿,你怎么这么糊涂?”沈夫人满是痛心地看着沈嫣,“她现在是摄政王妃,你怎敢如此算计她?”


沈嫣死死咬着唇,眼眶红得发紫,脸上的胀痛像是热油泼过,被当众掌握的屈辱和父亲的指责更像一根根针扎进心头,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紧紧攥着手,心里滋生出浓烈的恨意。

对沈凝的恨意。

她一定要讨回今日之公道,让沈凝生不如死!

“别再责怪她了。”沈老夫人拄着拐杖站起身,冷冷盯着沈嫣的脸,“找出药膏给她抹一抹,脸上别留下疤痕,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沈嫣眼前一阵发黑,毫无预警地朝旁边栽了过去。

“嫣儿!嫣儿!”沈夫人急切开口,“快请大夫!大夫来了没有?”

厅里忽然乱作一团。

沈时安慌慌张张把沈嫣抱起来往内院走去,下人们准备膏药的准备膏药,请大夫的请大夫,骤然间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规矩。

……

沈凝没料到会在回门这天见到秦砚书。

沈家大门外,秦砚书站在马车前,一瞬不瞬望着从大门里走出来的沈凝,眼神里充满着压抑的后悔和痛苦:“凝儿……”

他被折断的那只手绑着布条,脸色苍白,短短三日,不但身形看起来消瘦了许多,脸上肉眼可见地多了憔悴之色。

“放肆。”摄政王贴身侍卫凌风冷冷开口,“摄政王和王妃在此,秦公子还不跪下行礼?”

秦砚书没看姬御苍,一双眼死死盯着沈凝,眼神怆痛:“凝儿。”

“秦砚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王妃名讳。”姬御苍负手站在沈凝身侧,气势冷峻,嗓音寒冽,“你若早死,本王愿意成全你。”

“沈凝本是我的妻子。”秦砚书转头,看着姬御苍的眼底充满着敌意,“是摄政王以权谋私,夺人所爱。”

沈凝冷道:“秦砚书,你要脸吗?”

“凝儿。”秦砚书脸色一变,疾步上前,试图抓着她的手,“我后悔了,凝儿,摄政王不是你的良人,你以前只喜欢我——”

“侍琴。”

话音落地,眼前纤影一闪,秦砚书被一掌击飞出去,身体直接撞在了沈家的大门上。

姬御苍瞳眸冷峻,眼底寒流翻涌,俯视着秦砚书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蝼蚁:“再敢对王妃不敬,本王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秦砚书撑起身体,愤怒嘶吼:“摄政王位高权重,就能光明正大夺人妻子?沈凝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有婚约在身——”

啪!

沈凝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秦砚书僵住:“凝儿。”

“婚约是秦家退的,贬妻为妾是你所为,现在还来倒打一耙?”沈凝一字一句开口,声音冷凝无情,“秦砚书,你若是再纠缠我,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往马车走去。

秦砚书眼睁睁姬御苍上了马车,跟沈凝一前一后进入车厢,眼底凝聚着强烈的嫉妒和恨意:“凝儿,我不会放弃的!”

摄政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而去,没人理会他的不甘和嫉妒,世家闺女眼中的温润公子,对姬御苍和沈凝来说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

护卫上前扶起秦砚书:“公子。”

秦砚书神色晦暗,踉跄着站起身,转身坐上马车:“去平遥长公主府。”

“是。”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很快抵达平遥长公主府大门外。

长公主府风景优美,占地宽阔,名花异草不计其数,长公主姬明溪是先皇在位时,唯一一位尚未出阁就拥有独立府邸的公主,虽不是嫡女,却比嫡女还风光无限。

先皇驾崩之后,她照旧过得随心所欲。


沈时安神色一变,咬牙道:“那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镇国公府跟秦家彻底断了关系。”镇国公面色阴郁,语气深沉难测,“秦家是太后和皇上一党的人。若镇国公府跟秦家联姻,以后也必定是皇上面前的重臣,摄政王此举直接断送了皇上拉拢国公府的可能,也断了国公府效忠皇上的机会。”

沈夫人顿时不安:“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乖乖地坐以待毙?

“父亲,我觉得不如让嫣儿嫁给秦砚书。”沈时安沉思片刻,提出一个自认比较可行的建议,“这样一来,镇国公府和秦家依旧可以成为姻亲关系。”

“糊涂。”镇国公冷冷看着他,“赐婚圣旨已下,岂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沈嫣抿了抿唇,神色黯然。

“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沈时安冷冷开口,眼神阴沉而憎恶,“沈凝清白不保,嫁给摄政王早晚也是个死,她一死,摄政王再给我们冠上一个故意隐瞒欺骗他的罪名,沈家不还是要遭殃吗?到时我们该如何自救?”

沈夫人听他们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句句都是镇国公府的死路,心里不由慌乱。

她只是不解摄政王怎么会突然要娶沈凝,没想到其中竟有如此多深沉的算计。

掌握大权的那些个贵人主子们,果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看似随意的决定,就能让他们一家人如惊弓之鸟般惶惶不安。

“或者……”沈时安眼神一转,眼底色泽阴冷无情,“若沈凝突然暴毙,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让嫣儿代嫁?”

沈夫人一惊:“时安?”

“摄政王要的是沈凝,突然暴毙就是欺君,方才周公公说的话你没听见?”镇国公怒道,“沈凝一旦出事,摄政王定会借机发难,到时国公府难逃一劫!”

“沈凝就是个祸害!”沈时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要不是突然出了这么一桩变故,怎么会有如此塌天大祸?”

镇国公不悦:“她是你的妹妹!”

“妹妹?”沈时安冷笑,“要不是她出了这么大的事,镇国公府至于成为全城笑柄?昨晚她生生绑了我两个时辰,可曾把我当成她的兄长?”

他说这句话时浑然忘了沈凝出城给祖母祈福之前,他还连声夸赞沈凝是个孝顺懂事的女儿,是个贴心的好妹妹。

他也忘了自己曾不止一次夸赞,沈凝和秦砚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说沈家有沈凝这个嫡女,是他们全家人的福气。

只因出了一桩祸事,从此她成了全家人的仇人和他口中的祸害。

“总之圣旨已下,你少给我折腾腌臜事。”镇国公警告他,随即转头看向沈夫人,“你去跟沈凝谈谈,她是沈家女儿,就算嫁给摄政王,以后还是沈家女儿。”

他跟沈凝没那么多私怨,现在唯一考虑的就是国公府的命运。

沈夫人点头:“需要好好安抚她吗?”

“若能让她消了火自然更好。”镇国公声音沉了沉,“若不能,暂时也别再惹怒她。”

沈夫人点头,转身往海棠院走去。

“母亲。”沈嫣试图跟她一起去,“我也去看看大姐——”

“嫣儿。”镇国公语气强硬,“你先回房休息。”

沈嫣脚步瞬间止住,低着头,掩去眼底异色:“是,父亲。”

半夜之间,镇国公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凝的命运也跟着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暂时来说,这样的转变对她是好事,不用拼着一条命杀出去,在血海中拼出一条生路。

不管雍国摄政王娶她的目的是什么,他如此大费周章,总不可能是为了杀她。

沈凝站在窗前,眉眼淡漠如霜。

“凝儿。”沈夫人走进来,面上换成了一副温和表情,“你以前可曾见过摄政王?”

如果见过,摄政王明确表达了对她倾心的意思,那么此次赐婚还有一点希望,可若是从未见过,只怕真的不是好事。

沈凝漠然望着窗外,倾城绝艳的眉眼一片淡漠如雪,不言不语间,周身像是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沈夫人心头不悦,却压着脾气:“这桩婚事来得奇怪,我跟你父亲都深感不安,若你有什么想法,是否可以与我说说?”

沈凝还是没说话,眉眼微垂,像是沉浸在某种不为人知的思绪之中。

“虽然皇上把你赐婚给摄政王,但是这不代表你就不是我们的女儿了。”沈夫人皱眉,语气渐渐冷了下来,“摄政王若是对你好,你固然好,若是对你不好,我们——”

“你们怎么样?”沈凝转头,漠然看着她,“你们连秦砚书都不敢得罪,还敢得罪摄政王吗?”

沈夫人脸色一僵,瞬间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沈凝的眼睛,只觉得这个女儿像是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冷得像冰……不,不是冰,像煞神。

沈凝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她被人糟践失了清白,不是应该伤心欲绝甚至是绝望吗?被赐婚给摄政王,不应该欣喜若狂吗?

为什么她什么情绪都没有,从昨晚开始眼神变得如此可怕?

“还有事?”沈凝声音冷冷。

沈夫人像是被火烫到一般回神,随即带着点恼怒的意味:“凝儿,我是你的母亲,你为何这样跟我说话?”

沈凝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沈夫人眼底划过一丝狼狈,总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被自己的女儿冒犯了,心里怒火已经沸腾。

可思及方才的圣旨,到底是有了顾忌。

“夫人。”侍女杏儿在外面禀报,“秦公子来了。”

沈夫人皱眉,沉默片刻:“让他进来。”

“是。”

有了赐婚圣旨,沈凝跟秦砚书从此应该保持距离,然而他们到底有着多年未婚夫妻的情分,总不能太过绝情。

沈夫人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凝:“你跟砚书到底喜欢过一场,好好跟他谈谈吧,就算……就算不能做夫妻,也别反目成仇。”

沈凝像是没听到一般。

沈夫人脸色青了青,压着怒火转身离开。

“凝儿!”秦砚书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脸色难看至极,“你要嫁给摄政王?”

昨晚一夜没睡,又被沈凝踹了两脚,秦砚书此时脸色憔悴,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而比起肺腑里的疼痛和身体上的不适,他眼底的焦灼更是无法遮掩,他显然没想到沈凝会被赐婚给摄政王。

这个事实让秦砚书无法接受。

沈凝没理会他,只是沉默望着窗外,想象着那位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的战术很厉害,手段狠辣残暴,牢牢掌控着雍国朝政大权。

满朝文武对他畏惧不已,太后和皇上一派的人则迫不及待想除掉他……

“凝儿,摄政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残暴无情,杀人如麻,你不能嫁给他!”秦砚书脸色发白,眼底带着哀求,“他一定有所企图,说不定……说不定昨日对你不轨的人就是他……”

“你是觉得我不洁了,所以摄政王也该嫌弃我。”沈凝声音冷冷,“所有男人都该嫌弃我,你愿意纳我为妾,我就该感恩戴德,三跪九叩谢谢你。”

秦砚书神色慌乱:“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摄政王带兵打仗,经历无数次战争,见证过无数次死亡。”沈凝微微转头,眸子里冰霜凝结,“在他这种人眼里,名节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这种认知,你们这群所谓的名门贵公子永远不会理解。”

名节也好,尊严也罢,都不如活着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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