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一边回忆一边坐着出租车往海悦楼去走。到了海悦楼,大堂经理元清雨从前台张牙舞爪地扑过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
“该死的混蛋,给你打了有一万个电话了吧,你也不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难怪这段时间一直都心情不畅,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你的这一刻,我算是明白了。”陈辉心情无论再糟糕,也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哦,什么原因啊?”
“那当然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瞻仰过清雨的天国绝色,没有聆听到清雨的天籁之音了。”
“哈哈,你这混蛋虽然比较怂,但是说话一直走心又走肾,姐姐喜欢,原谅你了。雨霏在云海厅,我带你过去还是你自己爬过去?”
“当然是你带我过去了,我就喜欢看你在我前年扭来扭去走路。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大了还是小了。”陈辉色眯眯地擦着嘴角。
又是飞来一脚,疼得陈辉直抽抽。
“你这么怂,大了还是小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敢试试手不成?”
海悦楼是汉原市的一个高档餐厅,紧邻穿越整个城市的云河,总共有六层,一层是大厅,二十多张桌子, 满满的都是人,非常热闹。二到四层是卡座,相对就比较安静,餐桌都摆在落地窗旁边,可以边吃饭边欣赏汉原市的景色,中间是原木做的假山和各种各样的绿植,配上小桥流水,让人不禁心情一畅。五层是大型宴会厅,也可以组织会议,这几年陈辉的年会都是在这里开的。最顶层是包间,总共有两个,云海厅和沧浪亭,消费也是最高的,人均一千五百元。
元清雨领着陈辉上了六层,穿过木桥,往云海厅走去。
到了云海厅门口,元清雨轻轻推开门,等陈辉进去,又轻轻地关了门。
这是一个大的豪华包间,足有六十平方,里面沙发、茶台、电视机应有尽有。陈辉在门口站定,看着柳雨霏。
她穿着天蓝的毛衫,肩膀上挂着鹅黄色的坎肩,头上依然是高翘的马尾,简单地用皮筋绑着,随性又自然,精致的面容,白皙的皮肤似乎都透着光,冰清玉润。此刻,她用一只手掌拖着腮斜倚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霏儿,我来了。”陈辉轻轻地道
听到呼唤,柳雨霏猛地回头,脸上立即像盛开的牡丹,布满了笑容。她快步走过了,帮陈辉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拉着陈辉的胳膊,坐在桌子上,拿起呼叫器“清雨,上菜吧,记着把青花30年拿两瓶上来。”
陈辉苦笑到:“我这段时间喝的都是高粱白。”
顿了顿又补充“绿瓶的。”
柳雨霏没有接这个话,当然,给他来了个掐踢踩三件套
“活该”.
柳雨霏摇着陈辉的肩膀,笑道:“怂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来,整两句,用你那酸句子夸夸我。”
看着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秀致娇憨女孩儿,心情好了很多。
“好吧,让我想想,整两句酸的,酸得你中午都没法吃饭。”陈辉故作摇头晃脑思考状
“玉人如明月,皓腕凝霜雪。”
柳雨霏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一个清丽的声音:“哎呀,酸死了,酸得我这恐怕三天都吃不下去饭。”,只见元清雨拿着两瓶青花,夸张地用手抚着腮帮子,走了过来。
“给我也整两句,让我也体验一下被人酸夸的感觉。”元清雨说道
“别,别,不要,他不会夸人的,,你喊他亲爱的,他肯定夸你!”柳雨霏张牙舞爪,按着陈辉,对元清雨喊道
元清雨把两瓶酒往桌子上一拍,朝陈辉勾了勾手指头,豪气地说:“亲爱的,来,给姐们儿整两句,夸夸我有多漂亮!”
陈辉无奈地看了看招事儿的柳雨霏说道:“我可不能夸你,以后你有男朋友了,他要是知道了,揍我咋办?”
元清雨作生气状,叉着腰,一只脚踩在椅子边缘,凶神恶煞:“凭啥?为啥你就不怕柳雨霏以后的男朋友揍你!再说,谁知道那王八蛋在哪儿了,姐姐从可爱萝莉都等成性感御姐了,还没见到他人呢,等我见到了,老娘非阉了他不可。。。。”
还没说完,就绷不住了,和柳雨霏俩人扶着桌子,笑成一团。
看着这两个笑得直不起腰的女孩子,年轻、热情、奔放、活力四射
陈辉开口道:这时候要是赵鹏和郭建章这两个烂人在,肯定会顺杆儿往上爬,摆出一副贱贱的陶醉样子说,来,阉了我吧,虽然阉了之后不能做夫妻,但是能和这么性感漂亮的御姐做姐妹,也是幸福的!
元清雨恶狠狠地说:“除了你,谁还敢这样说!”
“快整,喊都喊了,我该下去了,听不到你的酸词儿,我会没有心思工作的。”元清雨拍着桌子。
陈辉心里也一阵轻松,看着元清雨那如花照水的脸,脱口而出:“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佳人未到暗香满,别离心伤肠断。。。。”
柳雨霏马上挑事儿地喊道:“清雨姐,这怂货都说了,你一走他就要肠断,既然肠子都断了,已经少了那么长一截,你就不要阉他了吧!”
说完两个人又是扶着桌子,直不起腰来。
这时呼叫器传来声音,元清雨起身往外走。
“哎,清雨姐,等下,我和你说两句话。”柳雨霏说着追了出去。
陈辉点了根烟,挺直的背又弯了下来,靠在了椅子上。
门外,柳雨霏和元清雨站在门口。
“一会儿赵鹏和郭建章就来了。”
“嗯,一会儿忙完了我上来。”说完往楼下走去。
柳雨霏想了想,又喊道:“哎,你抽时间给我去买两包烟吧,买荷花,一会儿让人送上来,不过不要马上送,过一个小时左右送上来。”
说完,轻轻推开了点门,看着窝在椅子上抽烟的陈辉,眉头皱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挂断后,伸了伸胳膊,揉揉脸,让脸上重新绽放笑意,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