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思月霍言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品》,由网络作家“晴天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晴天看月”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夏思月霍言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内容介绍:底下拿出闹钟一看。特么的,才六点!夏思月蒙着被子继续睡。刚躺下不到五分钟,外面便传来拍门声:“三嫂,三嫂,我的皮肤白了,脸上的痘痘也少了。”夏思月磨了磨牙:“大早上的,那么大声干嘛?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霍晓兰摸了摸自己的脸,呵呵一笑,笑得像个二傻子:“我这不是开心嘛!”郭菲儿在院子里洗漱,听到霍晓......
《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精品》精彩片段
《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这本连载中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现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现代言情、宠妻、甜宠、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478章 雪雪篇,已经写了1013749字,喜欢看现代言情、宠妻、甜宠、 而且是现代言情、宠妻、甜宠、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还有,为什么男女主一想来做点夫妻之间正常的事不是被打断就是被围观,很奇怪,就很倒胃口。
还有霍晓兰,结了婚考上大学之后就没出现过…
前面还行,后面变流水账了
热门章节
第159章 夏三岁怼人
第160章 混小子不做人,谎话张口就来
第161章 一张嘴毒死人
第162章 晋升为厂长
第163章 刚相逢,就要去救人
作品试读
……
这边,温馨热闹。
另一边,压抑恐惧。
赶牛车的老大爷无精打采地找到村长:“村长,不好了,老牛今天撞了革委会的人。”
村长吓得脸色一白,连手里的烟杆掉了都不知道。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怎么回事?”
老大爷将镇上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到底是一村之长,听完后,他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革委会的人没看到你?”
老大爷红着眼眶点头,哽咽说道:“发生那样的事,我哪敢出面。”
村长用力拍了下大腿:“躲的好,只要革委会的人没看到,就不会有事。”
老大爷听到这话,心里并没有减轻一点恐惧感,依然很害怕:“万一找来怎么办?”
村长沉思几秒,严肃说道:“这段时间,牛车不要外出。”
老大爷点头:“好——”
……
第二天一早,夏思月跟霍铁刚来到村尾。
她指着一块空地:“这个地方不错。”
霍铁刚了然:“行,你先回去,我去找村长。”
霍铁刚办事效率很高,一天就把地皮搞定。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十天过去了。
这天早上,一道尖叫声划破天际,惊醒了睡梦中的夏思月。
她揉了揉眼睛,从枕头底下拿出闹钟一看。
特么的,才六点!
夏思月蒙着被子继续睡。
刚躺下不到五分钟,外面便传来拍门声:“三嫂,三嫂,我的皮肤白了,脸上的痘痘也少了。”
夏思月磨了磨牙:“大早上的,那么大声干嘛?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
霍晓兰摸了摸自己的脸,呵呵一笑,笑得像个二傻子:“我这不是开心嘛!”
郭菲儿在院子里洗漱,听到霍晓兰的话,嗖的一下跑过来,盯着她的脸,惊叹道:“哇,痘痘真的少了。”
霍晓兰拍了拍脸,龇牙一笑:“那当然,我最近用了祛痘面膜。”
郭菲儿眼珠子一动,亲昵地挽着霍晓兰的手臂,想打听消息:“小姑子,面膜是什么东西?”
霍晓兰一高兴,就藏不住秘密:“三嫂给了我一瓶祛痘面膜,睡觉前涂在脸上,第二天洗掉就可以了。”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郭菲儿一听这么有用,立刻打起了主意:“小姑子,送我点呗。”
霍晓兰掰开她的手,警惕地看着她:“想都别想!”
郭菲儿撇了撇嘴:“真小气!”
……
夏思月睡到自然醒。
她看了下闹钟,时针对准九点。
这个点,大家都去上工了,家里很安静。
她穿上衣服走出屋,洗漱干净,跟大黄去了山里。
一进山,便从空间拿出面包慢慢吃着。
“汪汪~~”
主人,大黄去抓兔子。
夏思月从空间拿出一个鸡腿给它:“别进深山。”
“汪汪~~”
大黄知道。
夏思月在附近挖野菜。
挖着挖着,前方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那么听你的话,你只要开口,她肯定给你。”
“她现在没以前那么好糊弄了!”
“你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吗?”
小说《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由晴天看月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现代言情、宠妻、甜宠、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这本书最新章节第478章 雪雪篇,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目前已写1013749字,重生新婚夜,我在七零糙汉怀里肆意惹火现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现代言情、宠妻、甜宠、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是我眼瞎没注意第一章就写了75年,最喜欢的就是夏斌这个人物,希望后期成熟了也二二的,千万不要和霍小兰组cp阿,不是说她不好,只是单纯不喜欢这两组合在一起,毕竟是姑嫂关系
忘了说甜甜 聪明的小孩所有人都喜欢 但是聪明过头的小孩会让人不喜 而且这个孩子还比较蛮横 无理取闹 就更让人喜欢不起来了
还有霍晓兰,结了婚考上大学之后就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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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夏三岁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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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刚相逢,就要去救人
作品试读
王一国担心霍言成为活死人,这几天是寝食难安,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此刻听到范医生亲口说,这是好现象,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下了一半。
他激动地搓手:“那是不是说明他快要醒了?”
这种事,谁也不敢打包票,范医生官方说道:“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王一国噎住。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
病房里的夏思月见霍言的嘴唇有些干,她拿出军用水壶,倒了一杯水。
紧接着,又喝一口含在嘴里,慢慢俯下身,吻住霍言的唇。
王潇看到她的操作,顿时目瞪口呆。
难道她所说的能进食,就是这样进的?
特么的!
这也太大胆了吧?
王潇看到霍言的喉咙动了动,激动出声:“夏思月,动了,他喉咙动了。”
夏思月用大惊小怪的眼神扫她一眼:“喉咙不动,怎么咽下去?”
王潇一噎。
这个死女人说话噎死人。
也不知道霍言同志怎么受得了她?
王一国还有事,在医院没待多久就走了。
王潇回团里也没什么事,干脆留在医院陪夏思月。
“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不用留在这里。”夏思月搞不懂王潇的脑回路,前一秒还要嫁给阿言,一转身就变了。
“我还不是怕你寂寞。”
王潇家里条件好,身边的人都捧着她顺着她。
像夏思月跟霍言这种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觉得新鲜,所以多了几分耐心。
夏思月无语地看着王潇:“医院只有一张陪护床,你留在这里,睡哪?难不成,你想打地铺?”
王潇早就想好了:“我去招待所睡。”
说不通,夏思月也懒得说了。
她起身,交给王潇任务:“你去打热水。”
王潇无法置信地看着夏思月:“你让我去打热水?”
她在家从不做这些。
夏思月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扬起唇继续说道:“不去也可以。
不过,我要给阿言擦身了,你先出去。”
说到这,她又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潇:“还是说,你想看阿言的身子?”
王潇的脸瞬间红成了苹果,她结巴道:“我,我才不想看。”
她接过热水瓶气呼呼地冲出病房。
夏思月轻轻一笑,将门关上,从空间里拿出洗澡暖炉插上电,打到最大后,才脱霍言的衣服。
暖炉散发出来的热度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一点也不冷。
脱掉衣服。
看着一身腱子肉的霍言,夏思月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摩挲着。
由上往下。
看到肚脐上方有一道伤痕。
夏思月小声哭泣着。
这个傻子拿命在做任务!
情绪又在一瞬间收拢,夏思月拧干打湿的澡布,轻轻擦拭着霍言的身子。
纤细的手指碰到霍言的身体。
仿佛触电一样,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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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也就没管王婷婷了。
最后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送她去了医院。
王婷婷醒来后,死活要招待所赔钱。
招待所里住着大领导,他们不想把事闹大,赔了十块钱算是了事。
王潇跟王一国来医院看望霍言,看到王婷婷在走廊上徘徊。
她快步走过去,挡在王婷婷面前:“夏思月都让你滚了,你咋还在这里?
你简直丢了我们女人的脸。爹,我跟你说……”
王潇转头把王婷婷冒充霍言妻子一事告诉王一国。
他听完后,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犀利的眼睛像刀刃一样射向王婷婷:“冒充战士家属是犯法的,把人带走。”
王一国身后的勤务兵往前跨出一步将人押住。
王婷婷懵了,反应过来后,使劲用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她见王一国无动于衷,只好求助夏思月,她扯开嗓子大喊:“夏思月,夏思月救我,我要是在这里出了事,爱军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夏思月正在给霍言洗脸,听到外面的吵声,缓缓站起身走出病房。
她冷漠无情地看着王婷婷,眼底是浓浓的厌恶:“别叫我的名字,我跟你不熟。”
说完,还看向王一国,提出建议:“王团长,我怀疑她是间谍,你们一定要好好审一下。”
王婷婷傻了,她只是想见见霍言,顺便发生点什么。
怎么还跟间谍扯上关系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京都人,在黄官屯当知青,我不是什么间谍,你们冤枉我,夏思月,你不得好死……”
“你冒充战士家属,已经犯法了,不管你是不是间谍,都要接受调查。”
王一国冷着脸打断她的辱骂,对勤务员使了个眼色。
勤务员立即将人带走。
王婷婷抓住医院的栏杆,死活不肯走:“我不是间谍,我不走,你们冤枉我……”
勤务员掰开她的手,拽着她就走。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强盗……”
王婷婷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上。
王潇一脸复杂地看着夏思月。
这个女人简直是杀人不见血。
一句间谍,差点把人给整崩溃。
王婷婷就算不是间谍,也会脱一层皮。
其实夏思月对王婷婷的出现也很意外。
她以为王婷婷会离开西北,没想到又来了医院。
既然人和天时地利都有。
她为什么不帮一下她!
王一国意味深长地扫了下夏思月:“霍言怎么样了?”
小丫头很会利用人。
间谍在这个动荡时期是个敏感词。
不管是不是,只要有人怀疑就要调查一番。
更何况,王婷婷的出现太过于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
霍言醒来一次的事,夏思月没打算告诉王一国,她怕王一国跟范医生出现一样的反应。
“一切正常,就是不醒。不过,胃管已经拔掉了,我给他喂稀饭,他能咽下去。”
不用插胃管就能进食,说明在慢慢好转了。
王一国心头一喜:“好,好,夏思月同志,辛苦你了!”
夏思月动了动唇:“不辛苦,谢谢你们来看他。”
王一国到病房看了眼霍言,就去找主治医生了。
“范医生,听霍言家属说,他不插胃管就可以进食了?”
范医生微微点头:“嗯,这是个好现象。”
不知道是暖炉的缘故,还是碰到霍言身体的缘故,夏思月浑身像着火了一样。
热的不行,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夏思月抽出一只手扇了扇风,轻轻呼了一口气:“简直是折磨死人。”
霍言虽然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也有意识,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上擦来擦去的。
柔软的手碰触到他的身体,血液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个劲地乱窜。
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仿若有千斤重,怎么睁也睁不开。
“阿言,阿言……”
有人在耳边低吟,声音娇美轻柔,萧条中透着缱绻,深情刻骨铭心。
昏迷不醒的霍言心跳加快了几分,转瞬即逝又恢复平静。
打水回来的王潇见门还是关着的。
她轻轻敲了一下:“夏思月,这么久了,你咋还没好?”
打水房离住院部有点远。
又加上打水的人多,她排了很久的队才打到。
还以为夏思月早忙完了,没想到她这么磨蹭。
夏思月正准备帮霍言擦下身时,外面便传来王潇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头:“还要等一会。”
王潇不满说道:“你速度不行啊!”
夏思月没管她,继续擦。
擦着擦着,她发现霍言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看来,他是有意识的,只是无法醒来。
夏思月俯身含住霍言的唇,随后又轻轻问道:“阿言,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是不是?”
女人柔软的唇像是多汁的水蜜桃,甜甜的,有着香浓的诱惑。
霍言很想睁开眼睛,将面前的女人拥在怀里欺负她,狠狠地欺负她……
可惜。
身体太不争气了。
夏思月一只手搭在男人的胸口,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唇:“阿言,你再不醒,我就要生气了。”
有意识的霍言听到这话,都快急死了,他也想醒,但就是醒不来,他能怎么办?
夏思月见霍言的眼皮动都没动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失望,最后化成一声叹息:“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她帮霍言穿好衣服,将暖炉收入空间才开门。
王潇提着热水瓶进来,挑衅地看着夏思月:“就你,还知青?做事这么磨蹭,能养活自己吗?”
夏思月直接无视,将盆子里的水倒掉。
王潇在,也有好处,至少夏思月的饭菜全是她打来的。
这不,一到饭点,她就蹭蹭跑去国营饭店打饭了。
“夏思月,幸好我跑的快,不然就没有肉了。”
王潇提着两个铝合金饭盒匆匆跑回病房。
夏思月抬眸看着她:“阿言需要安静,你能不能小声点?”
王潇下意识捂住嘴:“下次一定注意。”
夏思月冷笑一声。
这句话,一天之内,她起码听了十遍。
……
京都。
夏明亮肩上扛着一个大包裹走进军区大院。
有人好奇问道:“领导,你扛的是什么啊?这么大一个包!”
夏明亮心情好,回了一句:“这是我闺女从乡下寄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思月在乡下当知青,还能给你们寄东西回来?”
夏明亮也觉得奇怪,以往都是他们寄物资去乡下,这次反而倒过来了。
“应该是乡下的一些特产。”
包裹太严实,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只能靠猜。
夏明亮回到家,拿剪刀迫不及待地将包裹剪开。
厚厚的被子豁然出现在他面前。
夏明亮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棉花是最难买的。
闺女到底从哪搞到这么大一床的被子?
夏明亮看到里面还有很多东西,他很快压下疑惑,把东西清好。
挂面、精米、被子、面粉……哪一样,不是现阶段最缺的。
刘静下班回来,看到大厅堆了很多东西,她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夏明亮握着手里的信,浑身颤抖,眼眶泛着红,声音哽咽:“思……思月,为了给我们寄物资,把自己给嫁了,嫁给一个糙汉……”
在夏明亮看来,夏思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肯定弄不到这么多物资。
又加上信上说,她结婚了,男人是当地的。
夏明亮下意识认为这些物资,是彩礼。
刘静抢过他手里的信一看,觉得凳子上的被子都不香了。
泪水一滴滴往下流:“都是你娘,要不是她偏心小叔子,思月也不会偷偷下乡当知青……”
夏明亮此刻特别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强硬一点。
他越想越后悔。
气冲冲地跑到军区附近的职工楼:“老幺,你给我出来。”
夏明宏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气势汹汹的夏明亮,吓了一跳。
他最近安分守己的很,没有惹祸,大哥为啥这么生气?
夏婆子这一生,生了五个孩子。
郭菲儿脸上抽了几下,家里好不容易买了点肉,这要是给了三房,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上一顿呢。
她眼皮跳了跳:“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刘桂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郭菲儿想哭:“娘,能不能打个商量?”
“不能。”刘桂花果断拒绝:“快拿去给老三媳妇。”
郭菲儿苦着一张脸,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能不能给我留点肉?”
刘桂花就没见过这么磨蹭的人,她戳了戳郭菲儿的头:“老三媳妇不怕危险,把慢慢从人贩子手里抢过来。
你倒好,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看来,在你眼里,慢慢还比不上这些东西。”
郭菲儿怕婆婆对自己有意见,赶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刘桂花瞪了她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还不快去。”
郭菲儿提着蛇皮袋,正准备去三房,看到霍言端着一碗兔子肉走过来,她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
“老三,这是什么肉?好香!”
妈呀。
这是什么神仙厨艺啊!
香得她都要哭了。
霍言将碗递给刘桂花,还不忘给夏思月刷一波好感:“这是思月给你们的兔子肉。”
分家的第一天,能吃到儿媳妇做的菜,刘桂花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她眼眶泛红,嘴唇蠕了蠕。
“好,好,你媳妇是个 好的。”
郭菲儿撇了撇嘴,她也惦记公婆啊!她还想着,等会做好肉,给公婆分点。
只不过,肉都要给三房了,哪还有机会。
闻着碗里的香味,郭菲儿喉咙滚了滚,脑瓜子一转:“娘,慢慢还没吃过兔子肉呢,要不,给他两块,让他尝尝鲜。”
刘桂花将碗放在背后,对着郭菲儿呸了一声:“自己想吃,还拉着慢慢!滚,滚,看到你就烦!”
郭菲儿看向霍言,犹豫了一下,最后一脸肉疼地把蛇皮袋塞到他手里:“这是谢礼。”
啊啊啊……
谁来救救她!
心在滴血啊!
孩子是夏思月救的,霍言想让她来处理这些东西。
他提着蛇皮袋找到夏思月,打开口子说道:“这是二嫂给的,说是谢礼。”
夏思月伸脖子一看。
有肉,有罐头挂面……七七八八,还不少。
不过,人是大黄救了,她不想邀功:“慢慢是大黄救的,留瓶罐头给大黄吃就可以了,其它的,送回去。”
霍言拿出罐头,把剩下的,退了回去。
郭菲儿看着失而复得的蛇皮袋,立刻打开口子。
看到只少了一瓶罐头,笑得像个傻子。
随即又觉得人家都送回来了,她要是太小气,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她拿出肉,把剩下的,都给了霍言:“快拿回去。娘要是知道东西又回到我手里,会骂死我的。”
霍言不要,转身就走。
郭菲儿提着蛇皮袋追上来:“老三,是看不起我还是啥意思……我也是好不容易大方一次……”
霍言一向话少人狠,也只有在夏思月面前才会露出另一面。
看到郭菲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霍言的脸黑了又黑,都说不要了,咋还这么多话。
“给娘吧。”
说话声突然被打断,郭菲儿愣住,等她反应过来时,霍言已经走了。
她这个人,虽然爱吃,但一向说一不二。
既然老三说给婆婆,那就给婆婆。
……
黄玲吃了一嘴狗粮,就回大房了。
她抓了抓头发,烦躁地坐在凳上。
烦死了!
她娘在霍家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道老三媳妇怎么看她。
好想跟娘家断绝来往。
霍老大下工回来,看到黄玲眼睛有些红,脸是肿的,他关心问道:“媳妇,你怎么了?”
黄玲把她娘来霍家的事说了一遍。
霍老大听完后,很生气。
丈母娘是见不得他们好,才时不时上门找茬。
以前有爹娘顶着,现在分了家,什么都要靠自己。
不行!
必须想个办法,阻止丈母娘上门找茬。
霍老大来到三房。
夏思月跟霍言正在吃饭。
桌上有三个菜,分别是红烧兔子,卷心菜,腌菜。
空中到处飘着香味。
霍老大闻着香味,都忘记来找霍言的目的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碗里的红烧肉,菜的颜色真好看,勾得他馋虫都出来了。
霍言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下意识看向夏思月,她了然,淡淡一笑:“大哥,坐下来一起吃。”
霍老大是个老实本分人,不喜欢占人家便宜,哪怕再想吃,也奋力抵抗馋虫:“不,不用。你先吃饭,我等会再过来!”
霍言站起身,揽住霍老大的肩膀,让他坐下:“都来了,一起吃,边吃边说。”
霍老大架不住他的热情,只好坐下,夏思月给他盛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白米饭。
霍老大看着软软的米饭,眼眶泛红,喉咙里像带了刺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年头粮食紧缺,主食多数以玉米面、高粱面等粗粮为主,能吃上白米饭的,少之又少。
霍老大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吃白米饭了,家里不是红薯饭,就是硬邦邦的窝窝头。
他扒了一口饭。
香香的,软软的,很好吃。
霍言见他吃光饭,又给他夹了几块肉:“在我这里,随便一点。”
霍老大声音哽咽:“嗯——”
菜很好吃,霍老大根本停不下来。
等他连续吃完三碗,才想起这里是三房,霍老大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我吃的有点多。”
霍言将碗收好,转头看向霍老大,给他出主意。
“其实这个很简单,大嫂要是舍得跟那边断绝关系,你丈母娘上门闹一次,你就揍一次老幺,你不能打丈母娘,可以打小舅子。”
那种人多打几次,就不敢上门闹事了。
霍老大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可以有:“我去跟你大嫂商量。”
霍老大走了后,夏思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霍老三:“没想到,你还挺腹黑的。”
霍言没听懂:“什么意思?”
“没什么。”夏思月笑了笑,勾唇转移话题:“幸好我多淘了一杯米。”
三个菜,一滴也没剩。
饭也全吃光光了。
霍言幽深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思月:“你哪来的细粮?”
夏思月早就想好了理由,她不紧不慢说道:“我娘寄来的。”
她娘每个月都会寄物资来。
知青点的人都知道,她不怕霍言查。
空间的事,大黄说,不能告诉霍言,不然会反噬。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不敢冒险。
霍言其实没有怀疑夏思月,他只是好奇,所以多问了一句。
两人坐在一起聊天,刚聊一会,王婷婷就哭啼啼地冲进来:“思月,你一定要帮我。”
“啊——”二流子屁股磕到一个尖尖的石头,扭曲的五官里看出他的痛苦,狰狞得就好像被活生生砍下四肢躯干。
小伙子不知道他磕到石头,还以为他是故意的:“这点高度,不至于疼成这样吧?你是不是又想讹钱?”
二流子痛的不想说话,他从屁股下面拿出一个渗出血的石头。
小伙子将二流子翻过身,看到他灰扑扑的补丁裤破了一个洞,生怕二流子赖上自己,脸色变了变说道:“不关我的事。”
他也是够倒霉的,记分员安排他送二流子去卫生所。
这一路走的提心吊胆,生怕被二流子讹上了。
二流子觉得夏思月太邪门,都不敢正眼看她:“让她走,让她走……”
小伙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二流子这么怕一个人。
不过,他没有联想到夏思月身上去。
而是以为霍言教训过二流子,所以连带着也怕夏思月。
“这条路不是你的,人家往这边走,又不犯法!”
小伙子抓起二流子的手臂,背起他继续往前走。
只要把人送到家,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走远了,二流子眼里的恐惧才渐渐褪去。
夏思月将二流子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害怕就好!
回到家,霍言还没醒,她把野鸡清理干净,从空间里拿出一包干蘑菇洗干净跟野鸡炖在锅里。
柴火比较大,炖四十分钟就可以了。
夏思月用筷子戳了一下,肉烂了,才放配料。
空中飘着浓浓的香味。
下工回来的黄玲直奔灶房。
看着锅里的野鸡肉,她咽了咽口水,眼里满是羡慕:“三弟妹,今天又做好吃的?”
夏思月拿碗装了一小碗,递给她:“拿去给孩子吃。”
黄玲心里想拒绝,但接碗的动作一点也不慢:“三弟妹,谢谢你!”
夏思月不在意地说道:“不用谢。”
说着,她又装了两碗,一碗给二房,一碗给主屋。
……
霍言醒来的时候,夏思月已经摆好碗筷了。
他看着桌上的鸡肉,双眸微微一闪:“在哪买的鸡?”
分家的时候,三房没分到鸡。
夏思月没有隐瞒霍言,她指着蹲在门口的大黄:“是它抓的野鸡。”
像是在回应夏思月的话,大黄汪了几句,狗眼里带着得意,好像在问,我厉害吧?
霍言有些意外:“真的假的?”
“汪汪~~”
当然是真的。
大黄厉害着呢!
夏思月横了他一眼:“当然是真的,不然哪来的野鸡!”
霍言看大黄的眼神变了,打定主意,明天带大黄进山训练。
他闻着香味,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放嘴里。
鸡肉香而不柴,味道一绝。
吃完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手灵活了很多,甚至不疼了。
霍言心头一喜,立即解开手上的纱布。
裂开的伤口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新长出来的肉红红的,很嫩。
霍言内心无比震撼,眼睛瞪得老大:“这,这……”
像他的伤势,涂上药一般要一个星期才会好。
而现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思月心里的震撼一点也不比霍言少,她只知道灵泉水能解疲劳,却没想到对伤势也有好处。
“汪汪~~”
主人,灵泉水好处多多,大黄不能多说,要你自己去发掘。
夏思月脸上的激动和喜悦不言而喻,她抓住霍言的手:“你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
霍言眼底有狐疑:“你不觉得很诡异吗?我回来的时候,还痛的厉害,一觉醒来,差不多就好了。”
夏思月哼唧一声:“我不关心那些,我只关心你的手。”
这番话让霍言心头一暖,他拉着夏思月白嫩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如墨的眸子里点缀着碎光。
“嗯,反正已经好了,我也不去追究是怎么好的!”
霍言不是傻子,相反,他敏锐的很。
他手上的伤,回家后才开始有变化的。
睡觉之前,他喝的那些水很甜,而且喝下去后,身体有一股暖流。
当时太困,没想那么多。
此刻仔细一想,一切有迹可循。
看来,他媳妇有秘密啊!
不过,她既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也当做不知道。
两人拿起筷子,互相给对方夹菜。
美味的饭菜,桌上的欢声笑语,处处透着温馨的气氛,
连空气都是甜的。
刚吃到一半,刘桂花便端着一碗腌菜过来:“这是我炒的,你们也尝尝味。”
夏思月抬眸看着刘桂花,甜甜一笑:“谢谢娘,我最喜欢吃这个了,还想着,哪天找你要点腌菜呢!”
刘桂花白了夏思月一眼:“想吃,随时来拿,你是不是给大房二房也分了鸡肉?”
夏思月微微点头:“鸡肉炖蘑菇营养好,孩子们太瘦了,给他们补补身体。”
刘桂花眼眶都红了。
老三媳妇有好吃的,不但紧着他们,还紧着大房二房。
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老三媳妇,老三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夏思月咧嘴一笑:“好——”
霍言握着夏思月的手,在她手心上挠了挠,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红唇,有情欲在眼底划过,压低声音说道:“我只在炕上欺负你。”
折寿啊!
这人说话没把门,当着老人的面也乱说!
夏思月给霍言踩了一脚,小声警告:“闭嘴吧,你!不然,我要你好看!”
“在炕上要我好看,我肯定配合你。”霍言骚话连篇。
组织里的人都是大老粗。
一起洗澡时,那些结过婚的,经常说荤话,那时觉得粗俗,现在却庆幸自己学了点。
夏思月差点把碗里的饭扣在霍言脸上。
“闭嘴。”
霍言见夏思月真生气了,不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他低头继续当干饭人。
刘桂花没有错过两人的互动,她笑得开心:“老三,你只有七天就要回队里了。
这几天加把劲,争取让你媳妇怀上孩子!”
霍言觉得这提议不错:“好。”
前世夏思月跟霍言没有孩子,这世她想要个孩子。
夏思月看了下霍言的手,眉眼里染上几分春色。
好期待!
即将天黑时,村长找上门来:“你们两口子救人有功,给你们记三十工分。”
工分就是钱,夏思月当然不会拒绝:“谢谢村长。”
村长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大团结递给夏思月:“老三媳妇,谢谢你。”
夏思月接过钱:“人没事就好。”
村长沧桑的脸上布满忧愁:“人没事,就是不知道安排他们住哪?”
屯子里已经没有空房子了。
霍言想起一个地方:“茅草屋不是挺宽的吗?住五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
茅草屋有好几间房,目前只住了一个人。
经霍言一提醒,夏思月也想起来了:“那茅草屋挺牢固的,居然抵住了这次的大暴雨。”
村长解释道:“刘寡妇修缮过几次,要牢固一些,王家的房子二十年没有修缮了,又是老房子。”
夏思月懂了。
她抬头看了下霍家的屋檐,瓦片都破裂了,衔接的位置也很宽,一下雨就会漏水。
夏思月指着屋顶的瓦片,拉了拉霍言的衣服,小声说道:“你能弄到瓦片吗?”
霍言想起在派出所上班的王大刚:“我来想办法。”
村长看到两人在咬耳朵,饱经风霜的脸上渐渐绽开一丛笑,从额头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开。
“谣言果然不能信。”
屯子里的人都说夏知青对霍老三没有感情。
今天一看也不尽然呐。
人家小年轻,感情好的很。
……
晚上。
星星璀璨耀眼,像一颗颗珍珠。
霍言躺在床上,想着大战几个回合才合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他眉头紧蹙,大晚上的,谁这么不知趣,打扰他们休息。
“霍言,霍言,快开门,有紧急事……”
“汪汪……”
主人,有人找。
夏思月推了推霍言:“找你的,快去开门。”
霍言不情不愿地走出院子打开门,昏暗的煤油灯照在王大刚脸上。
黝黑的皮肤锃亮锃亮的,毛孔里渗出细密的汗珠。
“霍言,你领导打电话到所里,让你马上归队。”
霍言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领导怎么会打电话去你那?”
王大刚:“情况紧急,发电报怕来不及。
我以前跟你一个连,领导对我熟悉,得知我上班的地方离你家不远,就打电话让我通知你。
领导让你马上出发,火车票已经帮你买好了。”
以前霍言听到这种消息,肯定转身就走。
现在家有娇妻,很舍不得离开。
他脸色冷峻,眼神暗了暗。
就算再舍不得又能怎样?
最终还是要离开的!
霍言转过身,便看到夏思月站在身后,他眼底划过一抹歉意:“媳妇,我要走了。”
王大刚热情打招呼:“弟媳,你好,我是霍言的战友,我叫王大刚,在派出所上班,以后有事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谢谢——”夏思月道完谢,又看向霍言:“服从命令,是你的职责。
你负责保卫国家,我负责赚钱养家,家里不用你担心,我会照看好的。”
“砰——”
霍言将夏思月拉进屋把门关上,粗壮有劲的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他温热的手指划过夏思月的嘴唇,眼睛里闪着灼灼的情意。
下一秒,炙热的唇紧贴着她的唇,这次的唇浓烈又急促。
那一瞬间夏思月感觉天旋地转。
整个人都沦陷了。
霍言急促地解开夏思月衣服上的扣子。
一粒,两粒……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得到了升华,亮得刺眼。
被吻昏头的夏思月突然想起外面还有人,她精神一震,立刻按住霍言作乱的手:“别……”
霍言满脸憋的通红,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咬了咬牙:“该死,一定要快点晋升,让你随军。”
夏思月穿上被霍言扯下的衣服,一粒一粒扣好,走向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老帆布包。
里面装的满满的。
这是她之前装好的。
“我给你装了些干粮,罐头,水果……还给你装了两壶水。”
霍言以为这些都是丈母娘寄给夏思月的,他摇头拒绝:“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吃。”
夏思月将帆布包塞到他怀里。
“我娘每个月会寄过来,我不缺这些。”
霍言怕包掉在地上,立刻接住,很沉,差点闪到他的腰。
丈母娘是真的宠女儿。
听知青点的人说,他媳妇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个超大包裹。
容易坏的,丈母娘还会找运输部的熟人带过来。
其她知青下乡,一个个累得又黑又瘦,手上磨起的水泡也慢慢磨成了茧子。
只有他媳妇白嫩白嫩的,走在田埂上,成了屯子里的一道风景。
看到丈母娘这么宝贝他媳妇,霍言很有压力,同时也很有动力。
他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快点晋升,让媳妇随军,让她过上好日子。
霍言将帆布包放桌上,凑近夏思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打着商量说道:“媳妇,以后别让丈母娘寄物资过来,好不好?
我会挣钱养你,不会让你吃苦的!”
自己的媳妇自己养。
娘家是借口,没了这个借口,夏思月从空间里拿物资,容易暴露。
她摇头说道:“不行的,就算我不要,我娘还是会寄。不过,你不用担心,到时我们折现给他们。”
这年头,很缺物资,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丈母娘每个月给你寄这么多物资,他们吃什么?”
夏思月垂眸,小声说道:“他们有渠道买到物资。”
霍言了然,但这几年抓的严,很容易出事:“你拍电报回去,告诉丈母娘,让他们小心点。”
夏思月抓住霍言的手臂,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到了地方,拍电报告诉我。
水壶装的,不是井水,是药水,喝了对身体好。”
霍言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夏思月的笑颜,睫毛忽闪忽闪的,她的眼睛澄澈,像是碧玉一样,让人沉迷。
霍言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媳妇,等我回来。”
夏思月定定看着他的脸,重生回来,才相处几天,就要走了,心里很不舍,胸腔微微发闷。
“嗯,我会去西北看你的。”
王大刚等了半天,也不见霍言出来,急的不行:“霍言,霍言,快点……”
“汪汪……”
叫什么叫,吵死了!
男主人的领导不做人,主人还没怀上宝宝,就把人叫走了!
夏思月正准备往女厕所钻,大黄牛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直直撞向男子。
男子被大黄牛撞出好几米之远。
“啊——”凄惨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五官狰狞。
男人想拿武器对准黄牛。
说时迟那时快,夏思月举起篮子往空中一抛,罩在男人头上。
抢过男人手里的武器。
紧接着,又以口袋做掩护,从空间里拿出辣椒水泼在男人脸上。
她的动作又快又干脆。
男人辣的睁不开眼,眼泪像雨水一样往下涌出。
夏思月扫了下大黄牛:“跑——”
……
赶牛车的老大爷一瘸一拐追上来。
看到黄牛将革委会的人撞倒在地上,吓得躲在暗处不敢露面。
紧接着,又看到一位老妇人用篮子罩住那人的头。
老大爷看得心惊胆跳,差点摔到地上。
这老妇人胆大包天,连革委会的人都敢惹。
看到革委会的人躺在地上捂住眼睛哀嚎,老大爷才敢从暗处出来。
“老牛,老牛,等等我……”
夏思月看到老大爷也来了,拍了拍大黄牛的头,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小声说道:“我要去卸妆了,你跟老大爷先走。”
“哞哞……”大黄牛叫了几声,转身来到老大爷面前。
撞了革委会的人,老大爷一刻也不敢停留,喊了一声“驾”,赶着牛车就跑了。
黑市地势偏僻,人流量少。
被喷了一脸辣椒水的男人躺在地上哀嚎半天,才被同伴发现,送去了医院。
清洗完眼睛,终于能看到了,他怒气冲冲地要去找人报仇。
同伴拉住他:“那位老人肯定伪装过的,人海茫茫你去哪找?”
那人攥紧拳头,关节发出咯吱的声音,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不报仇,我咽不下这口气!”
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耐心点,慢慢逮,总会碰到的!”
那人眼里露出一抹希翼:“只要不放弃,肯定能找到。”
被抢走的武器也要找到。
……
夏思月安全逃离后,一口气跑到偏僻的地方将老人妆洗掉,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
换上之前的列宁装,扎着两根麻发辫,既时髦干练又英姿飒爽。
换好衣服,又从空间里拿出需要的物资,快步朝镇口走去。
来到汇合处,夏思月没看到牛车就先走了。
走了几分钟,确定周围没人,她从空间里拿出一辆永久牌自行车骑上。
屯子里的人看到夏思月骑了一辆自行车回来,纷纷跑来看热闹。
车还没来得及推进院子,就被人围住了。
夏思月只好提着袋子进屋。
“哎呦,我们屯子终于有自行车了!”
“好新啊!老三媳妇,这个要不少钱吧?”
“老三媳妇,我能摸一下吗?”
一辆自行车要一百多块。
工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十多,不吃不喝,要四五个月才买得起。
乡下买自行车的更少。
一个劳动力一天挣10个工分,换算成人民币也只有几毛钱。
一年下来,也买不起一辆自行车。
而且自行车不仅贵,还要自行车票。
没有票,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天噜噜!
老三媳妇好有钱!
夏思月都不知道王婷婷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不过,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很容易让人升起保护欲。
可惜,霍言除了夏思月,对其她女生从来没有好脸色。
他眼底划过一抹厌恶,转身去了里屋,来个眼不见为净。
霍言干净笔直的背影,让王婷婷恍惚间产生了幻觉。
她攥紧拳头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王婷婷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夏思月的眼睛,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个背影都能让她如痴如醉,还真是用情至深!
夏思月冷嗤一声,有她在,霍言的半片衣角,她都别想挨。
王婷婷不知道夏思月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直到霍言的背影完全消失,她才想起自己来找夏思月的目的。
“思月,我家受了牵连,全家都要下放,你能不能让你爹帮忙说几句好话。”
夏思月的父亲是军区干部,手握实权,很有话语权。
只要她点头,她那个宠女狂魔的父亲肯定会出手帮忙。
王婷婷算盘打的很好,可惜夏思月不配合,甚至还正义凛然地说道:“王婷婷同志,我们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既然国家让你家人下放,当然要积极配合。”
王婷婷看着反常的夏思月,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失去控制了。
“你,你以前不是说,只要我开口,就会帮我吗?”
夏思月心里冷笑,以前眼瞎心盲,现在智商上线,贱女靠边站。
“我感冒,你连一点实际性的表示都没有,还好意思找我帮忙?脸皮真厚!”
王婷婷呆呆看着夏思月,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脸色有些苍白。
原本一双明亮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错愕。
唇被她咬得发白,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一样。
“思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夏思月挑了挑眉:“难道我说错了?”
王婷婷噎住,一张脸憋的通红,像便秘了几天一样。
霍晓兰下工回来,先进三房的门,她看到王婷婷也在,呦了一声:“王婷婷同志也在啊!找我三嫂干啥?”
这人是赖上三嫂了?
有事没事往这边跑!
王婷婷泪眼汪汪地看着夏思月:“思月,求求你,好不好?”
娇滴滴的声音很做作,一点也不自然。
夏思月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句:“不好。”
王婷婷浑身一颤,想要跪下,大黄从外面冲进来,对着她汪的几声。
“汪汪~~”
主人,她是坏人。
“啊啊啊……”猝不及防的狗叫声吓得王婷婷落荒而逃。
一口气跑出霍家,往后一看,确定狗没有追上来,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那个女人家里怎么会有狗?
太可怕了!
霍晓兰看到大黄,也吓了一跳:“三嫂,这是野狗?”
夏思月摸了摸大黄的狗头:“认识一下,这是大黄,我养的。”
霍晓兰目瞪口呆。
这年头,吃饱都成问题,谁愿意养只狗在家?
“三嫂,养狗要不少粮食呢。”
夏思月财大气粗道:“不怕,我娘会寄过来。”
霍晓兰:“……”
你有粮,你说了算!
大黄朝霍晓兰:“汪汪~~”
大黄能自己解决口粮。
霍晓兰听不懂兽语,还以为大黄要咬自己,吓得躲到夏思月身后:“三嫂,救命啊!”
夏思月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怕,大黄不咬人。”
霍晓兰不相信,野狗生性凶猛,哪有不咬人的!
夏思月没有错过霍晓兰眼底的复杂,她笑了笑:“大黄,跟晓兰握个手。”
大黄舔了舔舌头,伸出前腿放到霍晓兰手心上。
夏思月笑得灿烂明媚:“大黄真聪明!”
霍晓兰傻了。
真的会握手!
这只狗,跟别的野狗不一样。
大黄握完手立马撤。
夏思月见霍晓兰还傻傻呆呆的,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一瓶面膜。
“这是免洗面膜,睡觉前涂一层,第二天再洗。”
霍晓兰回过神,激动地接过面膜,如获至宝。
“谢谢三嫂。”
道完谢,一蹦一跳去了主屋。
刘桂花看到她一张脸都快笑变形了,打趣道:“捡到金子了?”
霍晓兰扬了扬手里的面膜:“这是三嫂给我的,说可以祛脸上的痘痘。”
刘桂花像是打开了新大陆一样,盯着面膜上看下看:“这东西,这么有用?”
霍晓兰没试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她希望有效果。
“三嫂给的,都是好东西,应该有用。”
刘桂花瞥了下闺女,家里几个孩子,脸上都干干净净的,只有她,长了一脸痘痘。
刘桂花轻叹一口气,又继续捣弄蛇皮袋的东西。
“娘,你咋买这么多?”
“不是买的,是你二嫂给的。”
霍晓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刘桂花:“她有这么大方?”
刘桂花将缘由说了一下。
霍晓兰恍然大悟:“算她有良心。”
……
晚上,乌云密布,到处一片漆黑,整个世界好像被黑洞吞噬。
夏思月躺在床上,手不安分地在霍言的胸前画圈圈。
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好像触电一样。
霍言浑身一僵,握住夏思月的手,沙哑的声音有几分克制:“别闹。”
夏思月一只手撑住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霍言:“你打算忍到什么时候?”
霍言也不想忍啊,但媳妇感冒才好,万一太凶猛,中途体力不足晕过去,怎么办?
安全起见,还是多等几天吧。
夏思月见霍言不说话,顿时起了坏心思,她的手在霍言腿上轻轻摩挲着。
柔嫩的手碰到皮肤。
霍言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腿上不停的钻来钻去。
一波波酥麻不停的冲击着他的心神。
霍言不想忍了,大手揽住夏思月的细腰。
垂眸吻住她的唇,更深入地探索
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
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猝不及防的吻让夏思月沉沦,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霍言,仿佛要将他的脸刻在灵魂深处。
两人正你侬我侬的时候,大黄突然叫起来:“汪汪~~”
主人,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老大老二是女儿,后面三个是儿子。
三个儿子,夏明亮最大,也就他最有本事。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他拿命得来的。
家里人不但没帮他,还拖他后腿。
特别是老幺。
跟夏明亮相差十一岁的他经常闯祸。
气的夏明亮好几次想弄死他。
夏明亮一拳挥向夏明宏的脸。
这次他是下了死手的。
夏明宏尖叫一声。
紧接着,一股热流从鼻腔中流出来。
他伸手一摸。
鲜红的血粘在手上,特别刺眼。
“大哥,你干啥打我?”
夏明亮又是一拳挥过去。
他16岁进组织,现有二十三年之久。
他在里面学了一身本事,而夏明宏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对上夏明亮,只有被揍的份。
“臭小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能欺负思月,不能欺负思月,你把老子的话当什么了?”
夏明宏痛得哇哇叫:“娘,娘,救命啊!大哥要打死我。”
夏婆子偏心老幺,一听到夏明宏喊救命,立即拿着戒尺跑出来:“夏明亮,你给我住手!”
眼看夏婆子的戒尺就要落到自己身上,夏明亮眼疾手快地将夏明宏拉过来,挡在他面前。
“啊——娘,你干啥打我?”挨了一下的夏明宏愤怒地看着夏婆子。
不等夏婆子说话,夏明亮抡起拳头继续打。
“砰砰砰——”
“啊啊啊——”
他连续打了好几下,直到夏明宏的脸成了猪头,他才停手。
他速度太快,等夏婆子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看着夏明宏面目全非的脸,夏婆子气的胸口起伏不平:“夏明亮,你,你要造反是不是?”
夏明亮看着夏婆子为了不成器的老幺气成这样,黝黑的脸没有一丝表情,甚至还放下狠话。
“你偏心,我管不着,但你骂思月,就是不行。养老的钱,我会每个月送过来,以后没什么事,别上我的门。
还有老幺,以后我要是发现你,利用我的名字,在外面乱来,别怪我大义灭亲。”
夏明亮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浑身气场全开。
夏明宏吓得瑟瑟发抖,他流着眼泪,口齿不清道:“我,我最,最近,没惹事,你,你凭什么打我?”
夏明亮一步一步走过去。
夏明宏以为他又要打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想干啥?”
夏明亮一双眸子冷意十足,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就是因为你骂思月,娘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你,她才生气下乡当知青。
若不是你,思月也不会嫁一个没文化的糙汉子,全是你。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仇人。”
这番话把夏婆子跟夏明宏惊呆了。
思月嫁人了?
还嫁了一个乡下人?
心里突然有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两人傻傻站在原地,夏明亮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夏明亮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孩子他娘,你说该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他捧在手心里的闺女嫁给了一个满是胡须的糙汉,一颗心薄凉薄凉的。
刘静心里也烦,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要不,我亲自去一趟。”
夏明亮摇头:“最近有人盯着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刘静坐在板凳上,双手抱住膝盖,一下没了主意:“那,那怎么办?”
夏斌从同学家回来,看到大厅堆了很多东西,呦了一声:“爹娘,你们发财了,买了这么多东西。”
话刚落,迎接他的是一巴掌。
夏明亮冷着脸呵斥:“发财这两个字,现在有多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斌,我是怎么教你的,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你是不是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了?”
夏斌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被狠狠呵斥一顿。
“爹,我只在家口无遮拦,在外面,嘴巴严实的很。”
夏明亮扫了一眼夏斌,这小子太嫩了,还得多磨练磨练。
“过几天去你姐那里当知青,给我好好看着你姐,那个乡下人若是敢欺负她,给我往死里打。”
夏斌忽略前一句,只听到后一句。
“爹,谁这么大胆,敢欺负我姐?”
刘静将信递给他。
夏斌低头一看。
发出一声尖叫。
“啊啊啊……姐,我的姐,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他家也有乡下亲戚,一个个乌漆墨黑,还不爱干净。
亲戚的婆婆刻薄又尖酸,不把儿媳当人看。
夏斌脑海里出现一副柔弱儿媳恶婆婆的画面,他五官都扭曲了。
“不行,离婚,必须离婚,我姐要是被她婆婆磋磨两三年,还不变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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