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丫头生病后,二月红就很少出门,白芨单脚站在木桩上,闭眼弯腿蹲下,放平呼吸,
突然门吱呀打开,她睁眼看向来人…
是陈皮。
“你找我?”二月红最近都守着丫头,两人卧房在后院前面,白芨跳下木桩,陈皮走到她面前,“有个地,你跟我一起去。”
“你不去找师傅来找我,打什么主意?”
“师娘身边走不开人,三天以后出发。”
这人就根本没想询问她意见,白芨来到二月红屋前,“师傅。”
二月红轻声关上门,“你师娘刚歇息,我们去那边说。”
她把刚刚陈皮说的话复述一遍,二月红点点头,“可以跟他去锻炼一下,只是小心行事,莫要贪心。”
陈皮挑了十个人跟他们一起,听伙计介绍这次夹喇嘛的是个老外,信息都是他提供的。
“外国人?”这不是把自家的宝贝给外人吗,看出她的疑惑伙计笑笑,“这就不懂了吧,老外的钱不赚白不赚。”
白芨瞬间明白,看向走在前面的陈皮,他这是要黑吃黑?
村民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断崖边,那里有一棵巨大的古树,树的枝杈盘根错节,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在微风中摇曳,打发走村民后,他们开始四处研究起来。
墓穴的入口极为巧妙地隐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背后,岩石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藤蔓,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白芨仔细端详着这块岩石,很快找到了隐藏在藤蔓之间的机关,她掏出一把小巧的金属工具,小心翼翼地插入机关的缝隙中。一阵清脆的机械碰撞声后,岩石缓缓地向一侧移动,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阵阵阴风从洞口涌出,令人不寒而栗。
“你果然适合吃这碗饭。”这还是第一次听陈皮说好话,白芨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向他,“你不会准备把我弄死在这吧?”
“滚。”
插科打诨后,第一次下墓她还是有些紧张,陈皮翘着二郎腿指挥伙计行动,漆黑的深渊被一束束手电光照亮,跟着陈皮进去,刚落地就听见周围隐隐传来水流声,陈皮看到这场景皱起了眉,示意伙计们保持警惕,依次进入洞口。
这座古墓显然已有不少盗墓贼光顾过,地上满是散落的尸骨和破碎的武器。在幽暗的灯光下,周围的壁画似乎闪烁着诡异的光彩,仿佛在诉说着墓主人曾经的辉煌。
“还是桩大买卖。”陈皮指挥伙计将东西装入行囊,但其中一个伙计在拿东西的时候误触机关,脚下突然打开一个通道,他抱着罐子摔了下去。
“啊!”罐子碎裂和伙计疼呼的声音响起。
陈皮用手电照了一下深不见底的洞,“下面什么情况。”
“下面,下面有好多东西。” 他用手电晃了晃身边的一个伙计,“你下去。”
伙计陆陆续续的下去,突然白芨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呢喃,她环顾四周,却发现声音似乎来自地下的通道。
“怎么了?”
“没事。”
沿着通道走下去,没想到下面还隐藏着一座巨大的地宫,地宫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四周摆放着各种陪葬品。
大家惊喜的靠近棺材,试图打开它,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熟悉的低语。
“小心!”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棺材突然爆裂开来,无数蛇汹涌而出朝他们扑过来。
白芨用刀挥开飞来的蛇,“别杀它们,没毒!”
但有个伙计还是用铁锹拍死了一条蛇,地面突然震动,和陈皮对视一眼,“跑!”
大家忙着往深处跑去,一条岔路口出现,陈皮跑向左边的地道,没来得及进去被头顶掉下的落石阻挡去路,“陈皮!”
一咬牙,她带着剩余的八个伙计跑向另外一条路,“不行!这边是死路!”突然一声惨叫,刚刚用铁锹拍死蛇的伙计不知道被什么卷了出去。
地面还在震动,其他人惊叫,“闭嘴!”白芨警惕的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它还在。
找墙角坐下,伙计们有些崩溃,“我们不会要死在这了吧。”
“陈皮应该出去了,他会来救我们吧。”
“你等陈皮来救你,不如等佛祖来救你。”
“他师妹不是在这吗?”几个人的视线都看向白芨,她没打算理他们,地面突然又开始震动,“闭嘴退后!”
黑暗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洞口进来,白芨翻身躲开,对方很灵活,力气也很大,墙壁被砸的颤抖。
“有蛇!”
身后一声尖叫干扰了白芨,她一不留神被那个东西砸到墙壁上。
噗——
鲜血从口中喷出,那个东西突然离开,她掉下来摔到地上晕死过去。
“她不会死了吧。”
“地上好多血。”
“我受不了了,要不我们...”
耳边叽叽哇哇的声音吵的她头疼,睁眼还是在这个洞里,周围全是恶臭的味道,而且伙计还少了一个,“现在多久了?还有一个人呢?”
“应该是过了三天,他受不了要出去,被那天的东西拖走了。”
她能感受到身上的伤在恢复,但是几人频频看向她的眼神,让白芨忍不住皱眉。
“你们想干嘛。”
“我们跟着你们来,现在不饿死也要渴死了。”为首的人拿着匕首靠近,“看来陈皮也不会来救你,吐这么多血你也应该活不久了,不如让我们哥几个多活一段时间。”
“我是因为救你们才受伤的。”她要是没有站出来,那个时候他们就都死了。
“反正你也要死了,出去以后我们会记得你的。”
“先割她手腕,还能续一段时间。”
几人商量着她的生死,白芨有些心凉,自己还没搞清楚身世就要死在这了吗。
本来几个伙计不足为惧,可手臂在打斗中被打断,虽然目前已经恢复到能缓慢活动,但面对几个健全的人,她没有胜算。
手腕被割开,几人凑上来喝,白芨冷眼看着他们。
突然有一个人捏紧喉咙,痛苦的倒在地上扭动,另一个人同样出现症状,最后一个人正准备喝,看到其他人的症状,他惊恐的看向白芨。
憋着的一口血,猛的吐进男人的嘴里,白芨咧嘴笑,满口血把她衬着像地狱的恶鬼,“好喝吗?”
“啊啊啊!”八个人无一生还。
手腕开始恢复,白芨用另一只手撑着站起来。
她要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