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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泠小说叫什么名字

举目无人 著

科幻灵异连载

都市中的鬼怪,构成了令人窒息的各种传说。在这些传说中,有这样一道身影。不是鬼怪,却更加令人窒息。一系列惊悚事件的背后,究竟是滔天的阴谋,还是人为的游戏。

主角:白泠   更新:2022-12-26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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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泠的科幻灵异小说《白泠小说叫什么名字》,由网络作家“举目无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中的鬼怪,构成了令人窒息的各种传说。在这些传说中,有这样一道身影。不是鬼怪,却更加令人窒息。一系列惊悚事件的背后,究竟是滔天的阴谋,还是人为的游戏。

《白泠小说叫什么名字》精彩片段

我叫白泠,不是白冷。

我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一个普通一本大学的普通大学生。

如果非要我说点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事情的话,我能看到鬼。

不是用肉眼看到,是用心看到。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

这么理解吧,我的眼,我的心,我身体的一切感觉和器官都看不到鬼。

但是我就是知道他们在那里,有时跟在一些人身后,有时静静地站在某个角落,窸窸窣窣。

之所以叫他们而不是它们,是因为我不止一次感觉到,他们在对我笑。

这种感觉超出五官,不如六觉,更不是什么小说里的阴阳眼,我更愿意叫它——鬼觉。

……

略微生锈的锁孔,打开得有些滞涩。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后,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我大开房门,走廊的灯光稍微把门口照亮了一些。

房间里,稍微有些单身汉的气味,不过大体还算整洁。

“呦,来了老弟。”我轻笑出声,看向房间最深处的黑暗处。

没有多余的动作,关门开灯,然后,煮碗泡面。

“饿死我了,忙活了一天没有吃饭。”

我低头忙活着煮水泡面,仿佛在门口的那句话从没说过。

其实啊,他就在厨房的橱柜里钻着呢。

是一只小鬼,和其他鬼一样,看不出全貌,大概八九岁,头发不长不短,但是被揪掉了好几块,不知道是生前还是死后变成这样的。

至于死因,应该是窒息致死,脖子上依稀看得到掐痕,手掌宽大,属成年男性。

他就在橱柜里面看着我,瞪着一对卡姿兰大眼睛,可惜没有神采。

没什么好怕的,这家伙傻不愣登的,跟老王家的傻儿子一样。

这种情况我也见多了,我家隔三岔五就来几个客人,有时候是这种傻小子,有时候是老头老太太,也有一些已经没有人样了,还怪可怜的。

不过不管来的是哪路妖魔鬼怪,都没有伤害过我。好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鬼怪都不会随便伤害人的吧。

走神的功夫,泡面已经煮好了,经典的老坛酸菜牛肉面,我不喜欢吃菜,但对这个酸味情有独钟。

红烧太平淡,香辣也差点意思,只有这老坛酸菜,如此迷人。

刚吸溜两口面条,手机就响起来了,我放下泡面洗了洗手,拿起一看。

“今天的课堂实验报告截至到十号晚八点提交,请同学们注意时间。”

“回收二手物品,一律五元,男女不限。”

“通报批评:32级6班学生王裤脚同学,于解剖课上偷取兔子腿,并在课后用实验仪器烤熟食用,违反实验室安全守则第56条,记大过处分。”

……

一对杂七杂八的奇葩消息,我瞟了一眼就过去了。

群消息全都免打扰了,是刘和首给我发了消息,“十点漫鱼网咖集合,素来。”

我不禁嘴角一抽,这小子,天天想着上网,也不知道干点正事。

“今天不去,待会还要去市第四医院。”

“大晚上的去那鬼地方干啥?”

“打工呗…守夜。”


深夜,星辰寥寥,灯火熄停。

市第四医院门口,一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朝着保安室渐渐靠近。

“烦死了,再也不窜小巷子了,连个路灯都没有,这一路,交了一堆新朋友。”

嘴里吐槽着,我到了保安室门口。

半夜十一点,对普通人来说已经算很晚了,保安室里的老大爷正瘫在椅子上仰着头打鼾。

我敲了敲玻璃窗,大爷一下子惊醒,一脸懵地看着我。

我拿出自己的学生证,讪笑道。

“大爷,是我小白,之前来过的,我来顶班。”

大爷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小白啊,提前半个小时就来了,快进去吧,钥匙在这。”

接过钥匙,我轻车熟路地朝着太平间走去。

我是江北医学院的学生,市第四医院算是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在很多方面都有深入合作。

最近这两天,医院开始丢东西。

丢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是几具尸体。

之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太平间一直没有专人看守,临时招募员工也来不及。

这才正好便宜了我,待几个晚上就能拿到不少钱。

医院走廊的灯光都还亮着,但到了地下一层就全都换成光照不强的白色灯了,可以说很阴森。

稍微有点冷,我打了一个酸菜味的冷嗝。

深处的房间里停放着一排排的停尸柜,听小道消息,这医院现在差不多停了三十多具尸体。

不过我不知道存放位置,像盲盒一样。

我的任务就是待在这个临时搭建的隔间里,守着进去的唯一通道。

……

不愧是太平间,刚坐下没一会就看到四五个新朋友,在几个柜子门口晃来晃去的。

没再管他们,我拿出路上那个面包啃了起来。

现在的泡面,份量越来越少了,一桶半也才和过去正常的一样,根本吃不饱。

……

整个地下一楼都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吃面包的声音。

正吃着,余光中似乎瞥到楼梯上去一楼的大门背后,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不是鬼,我的肉眼看到他了。

也可能没看到,我仔细去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还没来得及怪自己疑神疑鬼,我又发现了什么。

喘气声!

我屏住呼吸,该死,还在。

这次可是千真万确的,不知道哪位仁兄在开我玩笑呢。

又听了半天,确定了这声音是在停尸房深处。

而不知何时,那些晃荡的家伙也没了踪影,只剩下一个,不再走来走去。

而是停在一个柜子门口,侧过身直勾勾地盯着我。

“这是叫我过去么。”

“招工的时候可没说还得提供哄睡服务啊”

“宝贝你快睡觉觉吧”

打趣几句壮了壮胆子,我还是决定去看看什么情况。

这位仁兄看起来越来越焦躁不安,可别一会过来咬我。

我一步步靠近,他纹丝不动,还是一直盯着我。

走的越近,喘息声就越清晰,看来就是在前面的柜子里。

我走到柜门口握住把手,有点凉,里面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

似乎是在,期待?


我叫韩卓,一个普通大学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唯一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我有奥兹默综合症。

这个病也叫不可见恐惧症,我对一切看不到的都抱有恐惧和幻想。

人眼可视度只有188,这意味着,剩下的172度对我而言并非人间,而是鬼怪的乐园。

你能想象吗,在你肉眼不可看见,身体不可感知的地方,一切不可名状的东西都在你身后滋生。

或许是孤魂野鬼伏在你的肩头,或者是满眼血丝的精怪在啃食骨肉。

也或者它正贪婪地品味你身上的味道,轻轻地和你脸贴着脸,耐心地等待着你扭头,把自己送入口中。

正常人不会考虑这些,他们只看眼前。

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被剧烈放大,在我的身后,在我闭上眼而没能睡着的每个夜晚。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滋生,而后回归现实。

二十年来,我一直与它们为伍,我从不敢去空旷的地方,我的后背一定要贴着墙壁,我住的地方的每个拐角都要有镜子,这样我才能稍微觉得安全。

或许,我已经不正常了。也或许,他们是真的,我才是正常的?

……

雨夜,雨下着。

某精神病院内,阴郁的天气加重了走廊里压抑的气氛,断断续续的雷光显得十分阴森。

走廊两侧的病房里时不时传出奇怪的声响,在最深处的一间病房,门锁自动打开,就着阴森的雷光,从中悄声走出一道人影。

韩卓从病房里缓慢地走出,动作十分僵硬。如果旁边有人注意,就会发现他并没有睁开眼睛,状态有些像是梦游,但更多的则像被操纵着的提线木偶。

现在是凌晨一两点,病院里负责巡夜的人前不久刚刚查过,其余的看护人员则都在自己的房间睡觉。

现在这个时间,病院里根本没有工作人员,毕竟病人们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突破三道锁的病房门。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在他们做着美梦的时候,正有一个刚进来不久的病人在病院里乱窜。

韩卓动作僵硬,但速度却一点不慢。没一会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推开门出去,就是病院的大院,此刻混杂着雨水和泥土,显得十分荒凉。

这家精神病院的规模其实并不大,政府要求建设一家精神病院,却没有给出足够的资金。

所以很多地方都是一切从简。

就比如病院的选址,本来这里是一处高档小区,结果几年前出了点事,闹出人命。

虽说已经尽力封锁消息了,结果还是房价大跌,直接就砸在手里。

院长也是图个便宜,直接就从老板手里低价买了回来。

反正他也不信这些神神鬼鬼,再者说,他的那些病人们,可不比妖魔鬼怪和善多少。

几句话的功夫,韩卓已经走到了院子里的一处废墟旁边。

各种建筑材料和垃圾都堆在这里,病院的人们基本都把这里当作了垃圾站。

韩卓僵硬地弯腰蹲下,开始在垃圾堆里扒拉,仿佛在寻找什么。

雨还在下,他的身上沾满雨水和泥点,还有各种垃圾碎片,他翻找的动作越来越快。

突然,天空一声惊雷,赤白的电光一晃而过,韩卓顿时惊醒,他的眼睛刹那间睁开,先是全是眼白,随后才慢慢地有了瞳孔。

韩卓看着脏兮兮的双手,还没有搞清发生了什么,突然瞥到周围的雨点。

“啊!”他惊恐地大叫,他看到了,透过雨点,掺着雷光,他看到了身后的恶鬼,此刻正紧密地爬伏在他身上,咧着嘴贪婪地盯着他。

韩卓脑中一团乱麻,恍惚中,他好像记起了不久前一个相似的雨夜,在学校的湖边,争吵打骂的情侣,遍地的鲜血和女人肚中的胎盘。

“呕!”想到这,韩卓控制不住地呕吐出来,然而这一低头却看见,就在自己刚刚扒拉的那堆垃圾深处,雨水冲刷掉一些泥土,裸露出的地下,赫然是一只人手!


我叫白琳,一个普通大学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唯一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我怀孕了。

马上毕业,我和我的男朋友度过了分手之夜。那晚…很疯狂,然后,我怀孕了。

未婚先孕,孕前分手。人们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嘲笑我不检点吧。

我没得选择,我谁也不敢告诉,除了这个孩子的另一半归属。

没想到他知道我怀孕反应会这么大,他的神情里,我没看到一丝欣喜,其中所有的只是震惊、担忧,甚至是一丝隐藏的恐惧。

果然,他不打算负一点责任。

三个月很快过去,我的孕吐越来越厉害,周围人的眼神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他们都是什么表情,他们是在笑话我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是在看我的小腹吗?

该死的!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些,为什么我会怀孕,该死的!都怪他!为什么要来!

五个月了,瞒不下去了,今晚再约他一次,这次必须解决这件事,永远解决。

如果解决不了的话,那就都死掉算了。

……

雨夜,雨无声地下着。

某个大学校园里,人工湖边,两把伞。

临近深夜,已经没有了灯光。

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树叶沙沙作响,湖面上泛着止不住的波澜,雨越下越大了……

“这鬼天气叫我出来干嘛?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已经分手了,别再纠缠我了。你肚子里那个,谁知道是不是我的,你还想让我负责?马上毕业了我怎么负责,拿我的未来陪你玩吗?”伞下传来烦躁的男声。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晚我们做了什么。李林,我告诉你,你不要在这里装傻想摆脱关系,这孩子有你一半,你赖不掉的。”

另一个伞下传来的声音是个女声,略显沙哑,似乎十分疲惫,“我知道我们分手了,这孩子我不要你负责,给我三十万,咱俩再也不见。”

“你疯了?跟我要三十万,我去哪弄三十万给你。”李林说道。

“你家还能没有钱吗?”

“当初你不就是砸钱才追到我的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和我分手,是你早就劈了腿,又养活了一个新的。”

“你…你都知道?”李林有些惊讶。

深吸一口气,李林笑道:“那又怎么样呢,白琳,你已经不像当初那么诱人了啊。”

“就你这样子,还想要三十万,你配吗,嗯?”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一没犯法,二是你情我愿,三我们自己分手了。”

“我凭什么拿三十万给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雨默默地下着,白琳抓伞的手似乎在颤抖,几个月前做的美甲已经没了样子,此刻正深深嵌进肉里。

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眼神逐渐变得阴冷。

李林不耐烦了,说道:“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孩子你自己想办法吧,和我没关系。”

正准备离开时,李林听到身后传来白琳沙哑的声音,“……李林,你活不久了。”


我叫王成,一个普通工人,搬砖盖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唯一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我住在自己盖好的楼里。

没人知道我住在这里,我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之前娶过一个,趁我不在家偷男人,死婆娘。

之前我每天换一间屋子,但是最近能住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之前我还奇怪他们盖好楼怎么不着急卖,直到我发现他们在楼里放东西。

是一墩墩黑木棺材,新旧不一,封得很严实,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

虽说我自认胆子不小,但也没到和棺材一块睡觉的程度。

没办法了,或许再过不久我就得搬出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快受不了这里了。

自从来了这些棺材,我总能时不时听到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不知道是风声还是什么。

那些棺材自从放进来就没动过,他们不会就打算一直这么放着吧。

最近的天气又潮又闷,我都住不下去,里面的东西还不得烂死?

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新盖好的楼里不住人,还往里面塞棺材。

不管了,有钱人都有点毛病。

最近晚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听着还怪瘆人的。

再过几天我就出去,正好找了个新活,出去先去爽爽,嘿嘿。

……

雨夜,雨无声地下着。

某待售小区,毛胚房内,微弱的手电灯光和翻书声。

“嘿嘿嘿,这娘们长得真不错,腿真白。”灯光下,王成正翻看着成人读物,猥琐地笑着。

雨下得不小,却并没有很大的声势,只静静地下着。像一场默剧。

天空很阴沉,没透出一点光亮,整个小区只有王成的手电光,也并不明显,时断时续的,应该是电池很快没电了。

雨声中混杂着其他的声音,像是老鼠在啃食东西。

王成知道,这又是那些棺材在作怪了。

住在这这几天,他可没少听这些奇怪的声音。

那些棺材动不动就折腾几下,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能是进去老鼠了吧。

一开始还觉得害怕,有一次壮着胆子去棺材附近听了听,发现也没什么。

那些声音虽然频繁,也不是所有棺材都有。只要住得离它们远点,也没什么影响。

况且王成早就看过了,那些棺材全都钉得死死的,再有声音又能怎么样。

就算里面的东西真能爬出来,他王成也能一拳一个,全给收拾了。

然而,王成正欣赏着书里的女人,却听到周围似乎有人在交谈。

吓得他赶紧关了手电,屏息凝神,开始细听雨中的对话声。

声音似乎是在他睡的这栋楼的底层,有些微弱,但依稀还能听清。

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苍老且沙哑,“这段时间的准备差不多了,今天挑一个阴时阴刻,事情就能办完。”

“嗯,今天把事情办好,明天就把尾款给你,收拾的干净点。”另一道男声。

“嘿嘿,那是。不过刘总,做这种事可不干净,您以后可得注意点,别被缠上。”

“……嗯。”


我叫刘哲,一个……废柴少年,除了有个有钱的老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唯一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我有个有钱的爹,并且,我还能活三年。

我早就不读书了,没什么用,读一半就得死。

我喜欢玩手机,打游戏看电影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没有手机。

没有手机的话,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细数自己的还能活几天吗。

好在我有个有钱的爸爸,就这么躺着也比大多数人过得舒服。

我好像还有点轻度抑郁,每晚都会失眠。

房间里安静得要死,我看着满天星河闪烁,找不到属于我的那颗。

我只能不停玩手机,在虚拟的世界里延续我的生命。

我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房间里没有镜子,无所谓了,再蓬头垢面也没有人在乎。

那些正常人,他们还忙着活下去,我不一样,我都想好怎么去死了,哈哈。

等我大限将至,我一定要安安静静地,就死在我这间屋子里。如果可以的话,我连棺材也不想进去,那里面放不下多少手机。

……

雨夜,雨下着。

某高档小区,一个房间内,灯光昏暗,十分杂乱。

窗帘半掩,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哗哗”的声音十分响亮,夹杂着雷蛇在厚重的乌云中游离的声音。

屋内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微弱的光,似乎在暴躁的雨声中不断摇晃。桌上的泡面正散去温度,廉价的油脂在表面凝结,混合着其他食物残渣的味道,十分难闻。

而刘哲对这一切都没有察觉,他戴着耳机趴在被子里,手指快速在手机屏幕上舞动着。

游戏在零点更新,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新皮肤、新模式,仿佛他的新生。

游戏音效不断播放着,刘哲沉浸其中。

忽然某刻,雨声骤息,雷蛇止游,外面的世界刹那间寂静无声,刘哲恍然不觉。

“操!”突然间,刘哲大声骂了出来,其面前的游戏界面突然闪退,取而代之的,不知是不是刘哲无意中触碰到的,手机自动打开了照相机,屏幕上漆黑一片,只有拍照键亮着。

“妈的。”游戏正进行到高潮阶段,刘哲怒火上头,哪管得上什么手机拍照,匆忙退出拍照打开游戏。

游戏开启到一半,尝试重连马上就要完成的瞬间,刘哲的屏幕再次骤然一黑,紧接着,拍照功能再次开启,这一次,拍照键似乎有些暗淡。

但刘哲根本没注意到这个,他连咒骂都来不及,急匆匆地切换界面,尝试再次开启游戏。

然而,这一次游戏确实根本无法进入了,拍照功能也没有打开。刘哲又尝试了几次,确认实在无法进入游戏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雨仍旧下着,房间内寂静无声,突然间,不知刘哲何时已经坐起,脸色阴沉地可怕。突然间,刘哲握紧干瘦的拳头,开始狠狠地捶床。

“咚!咚……”一声又一声。

锤了许久,刘哲的怒气似乎消下去些许,终于停了下来。

又缓和了一会,刘哲缓缓捡起不知何时已经扔在地上的手机,默默地查看起来。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再次打开游戏,反而打开了未曾用过的手机相册……


白琳只觉得气血上涌,眼神瞬间残暴起来。

李林摆明了就是不想负责,该死的渣男!狂暴的雷声隆隆作响,白琳的脸色惨白。给不了三十万,就把你的命留在这!

李林自顾自地打算离开,白琳看着他的背影,缓缓从身后掏出一柄水果刀,口中念道:“李林,你活不长了……”

说着,提起水果刀快步向李林冲去。李林还没反应过来,刚听到身后白琳说了什么。下一刻,刀光一闪,李林的衬衫瞬间被鲜血染红一片,背上被划出很长一道伤口。

好在白琳下刀时脚下一滑,伤口才没有太深。

疼痛之下,李林大吃一惊:“你他妈疯了吧!操!”

说着,李林也是无名火起,开始和白琳扭打起来。

本来白琳就是个孕妇,按说李林轻易就能把她制服。奈何白琳拿着刀子,此刻又失了心智,一心只想着弄死自己。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

而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不远的另一处草丛之中,正有一个男的躺倒在地,浑身止不住地抽搐着……韩卓双眼紧闭,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身体因为恐惧控制不住地颤抖,嘴角也流出不少口水。

他犯病了。

奥兹默综合症,雨下得猝不及防,他根本没有机会跑进室内。

原本想着进树林里躲着,结果情况比在外面更加恶劣。

雨水倾泄之下,他完完整整地感受到了自己身后的恶鬼。在每一滴雨中,都是一片地狱。

他看到猩红嗜血的眼睛,贪婪地盯着他的身体;他看到面容溃烂的死尸,紧紧地趴在他的后背;还有尖牙利爪的小鬼,啃食着他肩头的命火;还有一个流产的女人,下体拖着一条长长的脐带,末端是一个婴儿形状的胎盘,浑身鲜血,似乎还在对着他笑。

韩卓仿佛身处地狱,只能躺倒在地紧闭双眼,可那些魔鬼仿佛在雨中狂欢,尽管闭着眼是一片黑暗,韩卓还是在脑海之中看到了他们狞笑的画面……

雨静静地下着,雷声没了踪影,湖边只有两人不断的叫骂。

李林强忍着背上的疼痛,打算把刀子躲下来再制服眼前的疯女人。突然李林一愣,在白琳身后,雨水之中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双眼瞪得极大,布满血丝,口吐白沫,像个疯子一样。

呆立的刹那,那个男人直接从身后抱住白琳。白琳也突然一愣,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趁着两人慌神的功夫,那个男人直接抢过白琳的刀子,不由分说,照着白琳胸口就是一刀子进去。

等李林回神,之间白琳已经不在扑腾,瘫软地倒在那个男人怀里,像块糜烂的死猪。

“啊!杀人了!”李林大吃一惊,不知从哪来的疯子,也顾不得白琳,忍着背上的疼死命地逃跑。

韩卓已经被折磨地失了心智,浑浑噩噩地游离在雨中的地狱。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厉鬼,不远处,那个流产的女人在向他招手。

她的孩子不知何时又回去了肚子里,韩卓僵硬地走过去,按着女人的指引,一刀剖开了女人的肚子,将肚中的胎盘取了出来,又一刀将脐带砍断。

女人阴森地笑了,胎盘中的孩子却突然出声,开始大哭大闹起来。

紧接着,它突然窜起扑向韩卓,似乎要将这个断掉自己养分的人直接咬死。

韩卓猝不及防,只感觉自己头颅掉地。

“啊!”韩卓猝然惊醒,急忙去检查自己的脖子好坏。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已经死透的陌生女人,胸口被捅了一刀,肚子又被活活剖开。肚中的孩子正如刚刚那个一样,韩卓满手鲜血,脚边还缠着女人的脐带。

扑通一声,韩卓吓晕了过去……


房间中静谧无声,刘哲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自己的手机相册。

奇怪的是,相册中只有寥寥几张照片,几乎全是一片漆黑,剩下的则是一直在加载中。

刘哲是从来不会拍照的,在这个幽暗密闭的房间中,甚至连一面镜子都没有。刘哲一周也就心血来潮那么两三次,才会出去房间洗漱一下。

他已经很难想起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刘哲又仔细盯着那些照片看了半天,仍旧是一片漆黑,加载中的也没有加载完成。

刘哲没耐心了,退出相册打算全都删掉时,却感觉有什么在盯着自己。余光中,那漆黑的相册封面上,似乎睁开了一对眼睛,同样是漆黑的眸子,但刘哲就是感受得到有东西在注视着自己。那种阴冷的目光和瘆人的感觉,似乎令整个房间都冷了几分。

正眼看过去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刘哲有些心悸,匆匆忙忙就要删了他们。可平时会出现在手机底部的删除键,却始终没有出现。

眼见删除不了,刘哲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急忙退出相册关掉手机,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了进去。

房间中只有微弱的光,窗外的雨小了许多,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滴答声。

刘哲的目光不安地转动,在房间中的每一个黑暗的角落搜索着,生怕里面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恐怖的想象在黑暗中滋生,刘哲被注视的感觉愈发强烈。

“在哪,到底在哪,是什么在盯着我。”

“咔嚓。”

无声之中,相机拍照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刘哲一个激灵。

毫无疑问,刚刚拍照的就是自己的手机,可自己根本没有碰它,怎么可能会在拍照?

心头的恐慌感愈加强烈,但刘哲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挣扎许久,刘哲还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将手机拿到面前,面部识别自动解锁,打开之后,直接就是拍照界面,强烈的光突然亮起,是内置摄像在自动调整环境亮度。

刘哲强忍着眼睛不适,死死盯着手机的变化。

屏幕中的人正是刘哲自己,头发蓬乱,脸庞干瘦,皮肤也十分油腻,一双无神的眼睛强眯着盯着手机,嘴唇干裂,满脸乱糟糟的胡茬,整个人比荒岛上的野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刘哲不禁自嘲,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变成这样了么。也好,这样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样子。

“咔嚓。”又是一声,又是一次自动拍照。刘哲莫名奇妙地点开相册,他刚才可是碰都没碰拍照键。

然而这一次点开相册,刘哲发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刚刚手机给自己的自拍,虽然十分昏暗,但勉强也能看到自己的脸。可奇怪的是,相片中自己的脖子上,围了一圈红色的东西,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条红色的围脖,可自己怎么可能大夏天戴围脖呢。

刘哲不禁伸出手朝自己的脖子摸去,触碰到了一个柔软湿黏的东西,不算很粗,却很有韧性,但能够确信的是,那绝对不是自己的脖子。

刘哲用力一扯,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深红的肉带,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刘哲的瞳孔瞬间瞪大,惊慌中连呼喊也忘记了,手忙脚乱地拉扯着自己脖子上的肉带。

可这东西不知道是有多长,刘哲身前已经全是肉带了,还有一部分耷拉到地上盘了起来,鲜血一直在渗出,床上一片血红。

正在这时,早被仍在一边的手机自己滑动起来,原本一片漆黑的其他照片,浮现出丝丝红色,一双漆黑冰冷的眸子渐渐出现,慢慢地,照片中出现一张青年女性的面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撕扯肉带的刘哲。


凌晨00:44,雨停了,王成趴在某层地面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他身下的楼层,此刻正有两人在密谋什么。其中一人,疑似是他们这个工程的大老板。

现在楼房早就盖完了,打死王成他也不该出现在这里,但凡是被抓住,别说工资没了,但凡楼盘出点什么事,他就是最大的替罪羊。

尤其现在楼盘里放着这么多棺材,真他娘的邪门了。

看他们两个的意思,好像是打算今天晚上用这堆棺材做点什么。

以前在村里他就听老人们说过,有人用棺材摆个什么天门阵,可以用来召唤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据说是能心想事成。眼下这个,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王成正兀自想着,只听楼下摆阵的人嘶哑地说了一句:“刘总,时辰到了。”

沉默片刻,刘总道:“开始吧。”

随着刘总一声令下,摆阵者似乎有了动作,口中开始念念有词,王成听不清楚。

但听着楼下念叨了没一会儿,王成就听到自己这层传来了什么动静。

“咚!咚!咚……”

王成顿时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背后黏糊糊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冷汗。

所有的楼盘里没有任何东西,这个王成再清楚不过,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再就是那堆棺材。

而那突然响起的声音,分明就是棺材在响!

想到这里,王成全身软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渐渐地,咚咚声不止一处响起,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楼下没有多余的声音,摆阵者仍旧念着咒语,似乎是要将这些尸体召唤起来。

敲棺声愈加剧烈,王成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身子翻转过来,他的身后正有一副棺材响的十分剧烈,似乎马上就要破棺而出。

在王成惊恐的目光中,棺材摇晃得十分剧烈,缝隙越来越大,封钉已经没有了太大作用。

下一刻,棺材盖腾地被击飞。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扩散开来,王成有些想吐。紧接着,棺材里慢慢地直立起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枯槁的老人尸体,长久的潮湿环境让他满身都是霉变,皮肤白得瘆人,各处爬满了蛆虫,正有一只在眼眶中蠕动。

王成再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尸体,立刻就忍不住大呕出来。一边呕吐还一边惊恐地后退,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而他没注意到的是,他的裤裆早就湿了一大片。

棺材里的老人没有动静,只是静静地挺在那里。王成直接退到了楼层的边缘,退无可退。

回头一看,尸体还站在棺材里。王成胃里的东西的吐得差不多了,眼见没有太大的危险,稍稍安定了些。

不知何时,四周的咚咚声已经停了下来,想必是所有尸体都爬了出来。

楼下摆阵人也停止念咒,着急地说道:“阵成了!快进棺材里,拿你的命换你儿子的命!”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摆阵人急了:“快啊刘总,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可就赶不上了!”

楼下的刘总还在迟疑,楼上的王成却等不住了,快他娘的进去啊,赶紧弄完走啊,老子再也不待在这了。

想着,身子忍不住朝前探去,想看看楼下的情况。

楼下的空地上,站着两道人影,前面摆着一副空棺材。穿着像个大老板的人站在棺材跟前一动不动,披着袍子的人不断催促着。

王成悄悄看着,却感觉自己的后背变得越来越沉重。

王成吓得一激灵,回头看去,却见一张长满尸蛆霉斑的老脸,正紧紧地贴在他脑后。

“啊!操!”王成吓得大叫,不经意又尿了一股,身子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去。

可他身后空无一物,这么一退,整个人直接失去了重心,从楼上摔了下去。

“啊!啊!”王成大叫着摔了下去,还一边扑腾着想抓住什么。可这一折腾,原本就倾斜的身子直接头朝下摔去。

砰一声,溅起一片泥点,王成扑腾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

楼上边缘处,刘总和摆阵人一脸吃惊地看着。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空气中满是腐烂的尸体气味,突然多出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

“我不进去了,用他的命……”


“韩卓…韩卓?醒醒。”

听着外面的呼唤声,韩卓渐渐恢复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早上的太阳却有些晃眼。

韩卓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还绑着一些束缚设备。

“这里是…精神病院?我怎么了?”

韩卓头痛欲裂,脑海中是哗哗不停的雨声。

血淋淋的刀子,陌生的女人,腹中的胎儿,还有垃圾堆里的手。

该死,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醒了,快去叫李医生。”护士说道。

……

“你好韩卓,我姓李,是你的主治医生。”

“我为什么会在这?”

“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说着,李医生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将手机递给了韩卓。

韩卓接过一看,心跳一窒,手机上赫然写着:“××高校女大学生刘某(化名)遭到同校男生持刀行凶。”

“日前,被害人确认死亡,行凶者疑似患有精神病史。”

“注:被害人在死前已受孕五月有余。”

“在场疑似有第三人。”

看着手机上第一个头条,那些文字在韩卓眼中仿佛变得血红。

尽管附带的图片打了马赛克,还是可以辨认出来。

那个女的,就是自己犯病的那个夜晚遇到的人。

自己,杀了她?

想到这,韩卓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身后的恶鬼似乎得到了释放,都兴奋地吼叫起来。

韩卓脑中的雨声多了些什么,沉闷的雷声,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求救声,还有怪物们的撕扯声。

突然间,韩卓感觉头要炸了一样。

一阵剧痛袭来,韩卓从颤抖变得抽搐。

李医生眼看情况不对,急忙出去叫人。

等李医生带着护士再返回房间里时,韩卓已经有一次失去意识,口中不受控制地流出涎水,手指还不自觉地抽搐着。

……

闭上眼的黑暗里,同样是鬼怪的聚集地。

原本韩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它们出现的,但是,他杀了人。

他觉得自己现在和它们没什么区别,自己的喉咙好像也在不受控制地嘶吼着。

韩卓已经醒了很久了,但一直没有睁眼。

比起面对自己杀人的事实,他更愿意和这些曾经厌恶恐惧的家伙待在一起。

外面的光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刺眼,似乎,又到了夜晚。

房间里静悄悄的,眼前的恶鬼逐渐变得淡化,又清晰起来。

夜晚降临了,它们不必再待在自己的眼睛里…

没有开灯,只有窗口漏进来一些光线。

韩卓的视线穿过一众恶鬼,看向窗外,光照进来的地方。

突然,他想到了那只手。

如果那具女尸是不是幻想,那么那只手也是存在的吗?

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所精神病院有一具尸体一直没人发现?

想着,韩卓起身走到窗前,自己的房间正好看得到昨晚的垃圾堆。

昨天晚上,自己就是在那里发现的那只手。

它还在吗?

鬼使神差地,韩卓越来越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它到底在不在那里。

它到底是什么?是自己看错了吗?

无人发现,韩卓的眼睛再次发生了变化,瞳孔在一瞬间向后翻,露出惨白的眼球。

韩卓的动作变得僵硬,却转过身,一步步向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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