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使爱上他的任务,你是不是疯了!”
“你是要把那个人推向深渊吗?”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面前固执己见的孩子,气得拐杖在地上敲了又敲。
可此时的封羿根本听不进去其他的话,坚定地回道:“不会,我会保护好她。”
“保护?”老者气得连忙扶住身后的椅子,质问道:“你拿什么保护?你险些连自己的命都丢了还跟我谈保护!”
“收手吧。”
封羿的心智彻底乱了,他红着双眼,哼笑了两声忍不住问道:“收手?凭什么?凭什么要收手的人是我?燕池殳他算什么,要不是借我的身份,他怎么接近得了昼生。”
“封羿!就算燕池殳在他老子那儿不得宠,也轮不到你在这贬低他。”
又是这种话。
“老头,你认清楚了,我们才是一边的。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想向着一个恶魔的弃子说话,我都怀疑……”
“算了,管他到底是谁,想要我收手,休想。”说完,封羿朝旁边其他的几位老者扫了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他人走远了,几位老者中才有人出了声。
“看看,他这成什么样子了,都是你们惯的。”
从这边离开后,封羿直接去了昼生所待的学校。
昼生刚给一群学生上完课,疲惫地活动了一下四肢。
最近收上来的作业里,总是夹着一奇怪的画,稍微集中一下注意力,脑袋就跟劈开了似的疼。
画里都是同一个背景:雨夜,一个女生撑着伞独自走在街道上,在她的身后有一道黑色模糊的影子。
随着收到的次数越来越多,画中的影子正在逐渐地靠近那个女生。
虽然只是一幅画,昼生却感到极其得不舒服,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昼生。”
突然间,昼生的耳畔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瞳孔骤然间放大。
声音响起的同时,她的脑海中隐约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轮廓。
是谁?
“我好像,忘了什么人。”
六个月前。
高耸的办公楼里,头发渐白的伏伯看着站在那儿眺望着下方景色的封羿,只见他又是一身清爽的运动服,发型造的跟个学生似的。
他着急又无奈地问道:“封羿,你什么情况?这都半年了一点业绩都没有,你是不是不相干了?”
伏伯的话在封羿的耳中左进右出,这会儿他的心——早就被刚才那位散发着圣母气质的女人俘获了,心心念念的都是她那张脸。
瞧见他这副痴样,伏伯气得扶了扶额。
他当初为什么要把这小兔崽子带进来,之前业绩垫底就算了,好歹还能赚点生活费。
现在倒好,出去了几趟魂都被勾走了。
伏伯抬手,一本厚厚的文件凭空落在他的手中,“既然你这么想下去,那我就给你派个任务,任务完成好后随便你怎么玩。”
封羿耳朵一动,立马闪身到伏伯的面前。
“谢谢伏伯!”封羿一个九十度鞠躬谢了过去。
“慢着。”伏伯也是怕了他,从中为他挑选了十几张名单,“就从这里面选一个吧。”
话落,十几张名单便飘到他手中。
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整个人就被轰出了办公室。
“如若任务失败,就把你分配到废物天使群那儿打工。”
“伏伯——”
诸事不顺,封羿心情有些低落,寻着那气味找进了一所名为青尢的大学,并在操场那边找到了令他挂念的女人。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温柔的气质。
操场上,一班的学生们正在准备一千米的竞赛。
“老师,一会儿结束后我们能提早下课吗?”几位女生围在体育老师身边问道。
老师温柔一笑,“那就看你们比赛成绩了。”
“稳了。我们女生这边可是有昼生呢!”
“昼生。”女生们朝一边喊道。
封羿就坐在旁边的足球网杆上,听到“昼生”两个字眉头顿时一皱。
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与此同时,燕池殳来到学校这边与校长谈合作,鼻子一嗅,忽然闻到了一抹讨厌的味道。
那些整日坐在办公楼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竞赛开始。
眼看名单上的女生进入比赛中,封羿思索了一会儿决定飞去她身边观察观察。
若是这个叫“昼生”的女生足够愚笨,倒是可以列入备选。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就会拥有幸福无比的生活,封羿是挥舞着翅膀就朝昼生飞了过去。
然而,意外发生得太突然了。
“砰!”的一声。
伴随着十几张名单飘散在空中,前来操场查看的燕池殳和不看路的封羿直接撞了个正着。
燕池殳迷糊了一下,甩了甩头后撑着草地坐了起来:果然,遇到他们准没好事。
这时,一张名单落在燕池殳的头上,覆盖住了他红艳的发色。
他皱着眉头从头上取下盖住他头发的废纸,瞥了一眼,是这里一位学生的资料。
“这是什么?昼生?”燕池殳不爽地念道。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名单突然化成一道柔光,顺着他掌心上的纹路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一瞬间,燕池殳头上的魔角自动收起,身上的魔气也在慢慢隐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他的身体变化。
滚落在一边的封羿此时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他迅速捡起地上其他的名单,在燕池殳疑惑和愤恨的目光中挥动起了翅膀。
昼生此时已经遥遥领先,正开始放慢速度缓和跑动。
为了飞速逃离现场,封羿从昼生旁边经过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她震甩了出去。
“!”昼生。
燕池殳还没有从愤怒和震惊中回过神来,身体就先大脑一步闪了过去,将甩出去的昼生一把接住在怀中。
四目相对,接住和被接住的人均是一愣。
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昼生,她移开视线,出声道:“那个,谢、谢谢。”
声音拉回燕池殳的思绪,什么也没说将她轻轻放下。
一旁的同学还在惊呆中,拍了拍身边的朋友问道:“你刚刚看到了吗?那个人刚才好像闪现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