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凛觉得现在自己身上那所谓的嫌疑应该已经解除了,主要原因可能是莫凛后来在五郎的面前毫不掩饰的展现出了自己的力量。
俗称,爷不演了。
在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吧,好像是在他和五郎一起去解决那个位于藤兜砦的镇物的时候,天上仍然在下着雨。
那把黑伞莫凛还挺喜欢的,主要是遮雨功能确实不错,有的时候原始工艺还是比天穹市里面那种生产流水线弄出来的东西要好得多。
“前面就是第一个镇物了,话说此行只有我们二人,真的稳妥吗…”
踩着地上的小水坑,五郎的伞把他浑身都遮的完完全全的,包括他的毛绒绒的尾巴,远远的感觉而去,前面确实混乱的感觉要浓烈一些。
“人太多,容易乱。”
“嗯?我就是海祈岛的大将啊,管理能力还是很强的!不用害怕…”
五郎感觉莫凛这是对自己职位的不信任,狗毛有点儿炸,不过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莫凛狐疑的视线。
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好…好吧,确实有一些比较激进的,完全管不住。”
“…所以说,果然还是借着反抗的名头,行不义之事吧。”
“你…不能这么侮辱我们,我们是为了反抗眼狩令才……”
“确定在这之前,你们没有反骨?”
“……”
一句话,堵住了五郎的嘴,修狗开始闷闷不乐起来了,但是或许是心情守恒定律的作用吧,莫凛的心情好了很多哎。
看着别人不忿,却又反驳不了自己话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
走到了镇物的边缘部分,他们两个已经在研究怎么修复了,而此刻,敏锐的莫凛已经察觉到了附近来了另一拨人。
并且来者不善。
好像还有点意思。
“呼~既然要一起玩儿,那就多叫些小伙…啊!”
“欸?!发生什么了?!”
雷萤术士的台词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一只脚怼着屁股踹飞了,五郎刚刚明明蹲在那个机关装置旁边寻找使用的方法。
不过是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直接就来到这儿了,惊了他一大跳呢,而莫凛站在他的身旁,举着黑伞,另一只手揣在兜里。
“…愚人众?!”
“哦?原来他们就是愚人众啊。”
莫凛目光平淡的看着周围跳出来的七八个彪形大汉和妩媚小姐姐,不过很可惜,他喜欢小男孩,对这些类型都不太喜欢。
“敌袭!莫凛先生,躲在我身…”
“咻~”
五郎刚拿出弓箭,想说“躲在我身后”的,结果下一秒,一根白色的尖刺就直接从自己的脸侧飞射过去,刺进了那个债务处理人的胸膛。
愚人众应声倒下。
“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装手无缚鸡之力的旅行者实在是太难了,莫凛摆烂,直接碾压好了,一招秒了一个人,剩余的愚人众们面面相觑。
“一起上!”
“杀了他!!”
“啧…”
后来,莫凛单方面的虐杀了这些愚人众,尸骨都没留下来,看的五郎那叫一个寒毛倒立,看着莫凛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愣着干嘛?修复镇物啊。”
“好…好…好的…”
太强了,真的太强了,这位这是装累了直接打算不装了吗。
估计是哪个下凡来体验生活的神明,装普通人装累了,他绝对不是幕府军的卧底,幕府军要是有这种力量,反抗军早就被灭了。
后来这处的镇物被修复好了,回到反抗军营地的莫凛再也没有遭遇到怀疑的目光,恐惧的目光倒有不少。
嗯,莫凛喜欢被恐惧的感觉,与其因未知而恐惧,不如成为恐惧的源头。
大概是在几天之后吧,关于这座八酝岛,莫凛玩够了,想去其他地方看看,这个时候,五郎收到了一封密函。
“天领奉行的人派了船只,来接八酝岛上因祟神受苦的人前去治疗照顾,天领奉行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干好事了?”
五郎摸着下巴表示疑惑,对此感到不解,总感觉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莫凛在偶然间听到了这个事情的时候,心里的兴趣被激起来了。
“我去看看。”
“莫凛先生?你…”
五郎知道莫凛是来玩的,估计是八酝岛玩腻了想去其他地方了,或许也只是单纯的想坐船,不过不管怎样,他要离开了。
“此去多保重…”
“感谢。”
淡淡的留下了两个字,莫凛转身便不见了踪影,五郎的笑容还没有消失,就轻轻的叹了口气。
按理说,送走了个就不适合待在军营里的人,但是五郎的心里仍然怅然若失。
“就…就这么走了啊。”
……
天领奉行派来的舰船是在八酝岛的蛇骨矿洞那里的,因为常年的战争,绯木村里里外外都聚集了不少的难民。
这一下子出现了消息,说是官方要管他们了,自然是十分的激动,几乎都是争着抢着要上这艘船,莫凛把自己打扮的普普通通的,混迹在人群里面。
“都别挤别挤!想上船的都给我安静!”
天领奉行那边的幕府军声音特别大,眼神里面确实是夹杂着一些对于难民的看不起的,莫凛使了点手段,走到了队伍前面,成功的上了船。
芜湖~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他可是看见那些天领奉行的人眼里,透露着凶光呢。
上船的差不多占了所有难民的一半,剩下的争着抢着,却也在幕府军们的枪刀之下不敢造次了,这就是要来救人的样子吗。
船不小,甲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坐着很多人,莫凛坐在一个角落,戴着口罩和兜帽,眼神百无聊赖的放空,又被身旁婴孩的哭喊声给喊回了神智。
“宝,宝宝…不哭了…我们有救了。”
穿着褴褛的妇人轻轻的拍打着怀里的幼孩,然后…
莫凛默默的别开了眼睛,小孩子果然不哭了,船上的这些人大都是膀大腰圆的矿工,绯木村的村民,流落至此的异乡人,其中似乎是有一个蒙德的吟游诗人。
他看着现在船上的气氛比较低沉,便主动的站了出来,给船员们颂诗演奏,讲的是关于世界上第一只飞鸟的事情。
“传说啊,曾经提瓦特大陆的鸟儿,是不会飞的…”
“……”
故事没什么新意,寓意却值得深思一会儿,莫凛理了理头发,无意间听到了船上幕府军的窃窃私语。
“离开的船准备好了吗。”
“那片海域快到了吧。”
呦,要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