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将她转过来壁咚到墙上,梦恬看清了眼前男子的脸,瞳孔倏然放大,竟然是耿梓明,只是一身古装打扮倒也是仪表堂堂,像个贵公子。
男子看到梦恬似乎受到惊吓安抚道:“甜甜,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吓到你,但只能出此下策,我把你的穴道解开,你别害怕,我就跟你说说话。”
梦恬顿觉身上一松,穴道已解开,心里暗暗思忖,看来耿梓明真的也一块穿越过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会点武功的人。
耿梓明见她仍是沉默,又道:“我醒了以后,知道来了这个地方,也很茫然,我想找你,可是不知道你在哪?听到传闻得知杜丞相家的大小姐的也是叫杜梦恬,就想会不会是你?因为我过来之后名字没变,只是多了一些别的记忆,会了一些原来不会的东西,这些天我在杜府外派人看着,直到今天才寻到机会。”
梦恬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你之前是在哪出事?那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听说是马场骑马摔下来,醒来就这样了,我就是尚书的大公子耿梓明。”
“什么?”梦恬觉得这真是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他就是原主曾属意的男子,这张脸激起脑中的各种记忆碎片组合在一起,应该是这个人。
原主有一次与青莲上街被小混混纠缠,被正好路过的耿梓明解围便算是认识了,她只知她是尚书家的大公子,人称京城第一才子。
她感知原主对他的感觉很平淡,并没有心动的感觉。应该是原主痴傻受了他人蛊惑。
梦恬长舒一口气,这就好。
她悠悠道:“不知道你今天见我是什么意思,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们都再无任何干系了。”
“甜甜,你怎么这么说?我说过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的人始终是你呀。”耿梓明忿忿地回道。
梦恬听完不气反笑:“那是你的事情,况且当时我就答复你了。”
“甜甜,你真的是误会我了,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情意吗?”耿梓明仍追问道。
“什么叫误会?对不起,假若前生让你有什么误会,那抱歉,已经翻篇了,今生我们也已是路人,见不如不见,你也应该知道,我被赐婚清王,今天上街就是采买一些待嫁的物品。”梦恬不疾不徐地答道。
“你真的愿意嫁给那个残疾的怪脾王爷,我不知道你就是甜甜,若让我知道……”说完耿梓明咬咬嘴唇。
“你不知道怎么样,知道又如何,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梦恬不屑地道。
耿梓明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说我们没有关系,你是我的……”
梦恬皱眉直接打断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即将参加科举,等我中了状元,定求皇上一个恩典,把你娶回家,每一届新科状元都可以求一个恩典。”耿梓明信心十足地道。
梦恬像看傻子似的看耿梓明:“你能不能中状元暂且不提,只是你想让当今皇上朝令夕改?”
“那有什么不可以,只要现在你成为我的人,那赐婚自然就是个笑话。”耿梓明意味不明的道。
梦恬看眼前耿梓明的眼神不对,头皮发紧,转身想逃。
耿梓明一下子将她抱住:“甜甜,你比原来还漂亮,我已经想你好久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让我碰,这里没人就不用假装了。”
梦恬心里犯出恶心,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无耻,她拼命挣扎,但又不能喊叫,引来外人。
她知道,如果被外人看到,她们二人抱在一起,她就真说不清了。
正在此时,一颗石子打在耿梓明的一条腿上,耿梓明闷哼吃痛失去了平衡,不得不松开了梦恬。
“谁,是谁在背后放暗器。”耿梓明大叫,可巷子里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
梦恬趁着这个机会跑出了巷子,向人多的地方去。
留在巷子里的耿梓明,眼看着逃离的倩影,他死死抓住胸口,心像被什么掏空一般:甜甜,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永远是我的爱人,前生是,今生也不会变。
就在杜梦恬和耿梓明离去后,巷子旁的屋顶这才站起一个剑眉冷目的劲装男子,扔下手中剩余的石子。
无意中经过,看到这一男一女,看不得这男子的行径,暗中帮了那女子一把,他是不愿管闲事的,只是对那女子他有说不出的熟悉感,不由得出手。
他左右环视,并不见侍从留白,先离开再说,又整理了下衣服,把戴在脖子上那块滑出来的红绳扇形白玉坠塞进前胸里衣,邪魅一笑纵身一在房顶很快消失不见。
耿梓明失神落魄的走出巷子,犹如游魂般走在街上,却被一个女子拦住了:“耿公子,长宁公主有请。”
耿梓明虽然不愿,但是他也只能随她而去,这是长宁公主的侍女夏荷。
与此同时的萧景涵正被九皇子缠着陪他到京城最大的祥泰酒楼吃有名的京珍猪肘,这是九皇子经营的一家酒楼,一行三人去了祥泰酒楼。
祥泰酒楼,萧景涵和九皇子在包间内,侍卫小一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九皇子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喝着美酒佳酿,食指大动,吃了个盆满钵满,心满意足地说:“还是跟二哥在一块自在,这个宫外的东西就是好吃,啧啧啧。”
萧景涵看着好笑,他这个刚刚及冠的弟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依然那么贪吃:“那就把这厨子召进宫便是,若是你这模样被母妃看见了?还以为宫里的人怎么苛责了你呢?”
“那可不行,本皇子还要靠这赚钱呢?母妃指手划脚谁受得了?”九皇子沾了满手油,顾不得什么礼仪了。
萧景涵听弟弟这么说,却不禁羡慕,因为从小到大,在母妃面前,他永远是感觉有什么相隔差了一层。
母妃对他没什么不好,但是也没什么好,就是过问甚少。
他还以为母妃就是那么一个淡然的性子。
直到有了九弟之后他才知道,母妃对他弟弟,那才真是一种母亲的宠爱。
看母妃与九弟在一块他才觉得那样才是母子相处的样子。
他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一直在努力,可是他样样都尽力做到优秀,母妃却依然是淡淡的。
九弟小孩心性吊儿郎当,母妃是发自内心地生气,但眼神显露的不仅仅是怒气还有担忧,这是在看他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也许是自己做得太好了,母妃不用担心他,而九弟太顽皮总是让母妃操心吧。
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了,打断了萧景涵的思绪,侍卫打开门有一个宫人打扮的小太监立在那,正是九皇子身边的小太监,贞淑妃派来寻他的。
九皇子不胜其烦地甩甩头,皱了皱眉头说:“狗奴才,本皇子才出来一会儿就急急地催,真扫兴。”
小太监苦着脸作揖道:“九皇子赎罪,清王赎罪,是奴才打扰了二位的雅兴,九皇子出宫也不带奴才,贞淑妃娘娘实在放心不下,叫奴才来寻,奴才也是没法子呀,您再不回去奴才的可就没活路了。”
小太监心里暗暗叫苦,若回去晚了,他那二十板子就变成四十板子了,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九皇子气闷地一甩头:“就是不回去,回宫真没意思,又逼本皇子读书。”
“九弟还是先回去吧,别让母妃担心,回头二哥搜罗一些好玩的东西给你送去解闷。”萧景涵温婉地哄道。
“那一言为定,二哥可不许哄我。”
“好好好。”
“哼,那还差不多。”说完,九皇子极不情愿地抬起屁l股,门口的小太监感激地看着清王,今天可以少挨板子了。
临走传了句话,告诉清王贞淑妃让他得空去看看她,然后扶着不情不愿的九皇子离开了祥泰酒楼。
清王痛快的应了,但心里是不置可否的失落,因为他知道那是一句客套话,每当他进宫去见母妃,他都是九弟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