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慕尧觉得既然重生了,就要有大局观,不能走一步看一步,除了中考最重要的事就是搞钱!但是自己生意不会做,炒股又不懂,能赚快钱的本事陈慕尧一个不会,这不禁让陈慕尧感到挫败。
但是仔细一想直接能赚钱的方法不会,间接的倒是有那么几件事能让陈慕尧拢聚资金。
要赶上世界杯这波机会,手里没有启动资金是不行的。
想到自己的纸上功夫,陈慕尧觉得通过给报社寄稿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慕尧身体突然僵直微颤。
就在98年六月下旬开始,一场特大洪水给人民生活造成严重影响。
其分布范围极广,影响之重大,损失之惨重都是前所未有的,从东北松花江再到黄河,淮河以至长江,珠江等众多流域。
造成全国两亿多人口受灾,死亡人口数千人,摧毁房屋百万间,农作物损失面积更是数不胜数。
想到这些陈慕尧觉得如果能成功借助这次机会,那么一切的开始就不会太过艰难了。
索幸98年互联网还没普及,手机更是过两年才开始在中国大规模流行,读书看报还是人们闲暇最普及的活动,以至于大小报社在各地都有许多家。陈慕尧回忆着向报社投稿流程,报纸副刊有限,稿文不能太长,可以多投几家,底稿自留。
正想着如何把这件事精炼缩短又不失所表达的强烈警示。
大门吱呀打开,老旧门栓发出牙酸的声音,但对于陈慕尧来说,只是他未来二十年无数次梦到的声音,这声音饱含着他对孩时的怀恋。
陈慕尧的母亲张桂兰挽着菜篮走了进小院,父亲陈远国在后不紧不急的推着自行车。
陈慕尧走进青石砖铺成的小院,看着周围用多余瓦片堆起的围墙,看着母亲还没爬满皱纹泛着光的脸庞,陈慕尧走到跟前紧紧的抱住了老妈。
闻着老妈衫子上的皂角味,陈慕尧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孩子,快松开,多大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张桂兰笑着说,手里虽不断推搡着,但压根没用上劲。
父亲陈远国板着脸走过身边,话不投机半句多,陈慕尧和父亲的矛盾由来已久。
陈父身为半个知识分子在县小学教学,明白以后教育对人的重要性,从小对陈慕尧管理严格,不许他做和学习无关的事。
但是陈慕尧这小子简直是块烂泥巴,怎么都扶不上墙,除了语文让这小子看课外书堪堪保持住成绩,其他科目一塌糊涂。
再见到父亲,心中的芥蒂早已消除。
陈慕尧开心的喊道“爸”。
“哼”陈远国对陈慕尧没什么好话。
但这可把张桂兰惊的不轻,这小子以前可不会这么好言好语的喊他爸。
这小子今天很反常,是不是又想要钱去买吉他,这年头吉他不是什么常见玩意,托他小舅问过价钱,最便宜也要大几百,他小舅在珠海做生意,听了陈慕尧喜欢吉他,直接说要邮一把过来,张桂兰说“只要你敢邮拿回家我就把它砸了,这孩子天天关家里都不好好学习,给他这玩意,将来他能靠这个吃饭?”家里也没什么收入,大几百够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家庭费用了。
“你想都别想”张桂兰以为陈慕尧又要找借口买吉他,甩开陈慕尧的手臂,朝着厨房走去。
陈慕尧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但是也没多想,看着老妈的背影,心里格外踏实。
陈慕尧追了上去,挽起袖口,伸向水池“妈,我来洗,你歇着去,待会做饭,我炒俩菜给你俩尝尝”。
“尧儿,听妈的,咱别瞎琢磨别的,快中考了你这成绩考不上高中,让你爸脸搁哪放,你爸呀,嘴上不关心,为你这事急的夜里睡不着觉”说完,张桂兰就一脸愁容。
陈慕尧帮陈母洗着菜“妈,你让爸踏踏实实的睡,真考不上我就听爸的再留一年”
“真的?什么时候开窍的,你不是宁愿去职高么,还是尽量考上吧,真没办法了再说”张桂兰眉头舒展开了一点。
陈慕尧回到屋内,掷地有声地对着陈远国说“爸,你放心,考个一高算什么,我考个英才给您长长脸。”
英才高中是苏北重点高中,分数线至少要750分才够得着,重点班级更是要800还限名额,比一高分数线要高出一百多分。
没想到陈慕尧口子开的太大,陈远国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没回他话,抿了口茶水,拿了份报纸“铮”的一声打开看了起来。
陈慕尧郁闷的回到房间,誓要改变父母对自己的看法,想了一下,投稿这件事完成后自己要抓紧学习了。
陈慕尧上辈子没少寄稿,可惜没多少过审,但还是以此为乐,孜孜不倦。
拿出从父亲包里偷偷拿走的几张崭新白面条纹纸,这年头用的起白纸的都是有钱人家,普通家庭大多用黄纸还两面写。
提笔写道“...长江上游滥砍滥伐树木,且受厄尔尼诺现象等系列气候影响...全国气候变化...全国继二月以来,小雨将歇,大雨连绵,暴雨过大,河湖调蓄能力下降,长江等多条河流水域持续打破警戒水位......我以为我们要提前做好防洪防汛措施,我预测....”
看着自己满意的字迹,又捋顺了一些语言逻辑,写好后又陆续誊写了几份正稿,事不宜迟,陈慕尧下午就准备动身将稿送去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