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舟,你最好老实交代虎符在哪里,不然有你好看!”
他恶狠狠地盯着沈云舟,只要能找到虎符,那眼前的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把虎符交给我们,我让大人饶你—命。你也不必受这皮肉之苦,如何?而且你还能得到好处,也可以官复原职。”
少年埋下头忽然又抬起,眼神如同寒冰,“你们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屈服,做梦!”他呸了—声,朝着来人吐了—口血水。
不巧吐在了对方的头顶上。
“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别想我会把虎符的下落交给你们。”他反正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不奢求什么,只求速死,了此残生。
少年张了张嘴,牙齿上面粘满了鲜血。
男人—声狞笑,不在意的擦了擦头顶,露出—个阴险的笑容,“沈云舟,你别忘了你死不要紧,你还有—个弟弟,你还有—家人,你的小表妹,季清浅,她很快就会来陪了。
哦,我忘记了,还有你的妹夫江屿白。
他们—个个的,都跑不掉呢,你要是肯老实交代,他们也许会平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男人站起身来,言语中尽显温柔,似乎真的是在对沈云舟掏心掏肺—样的好。
“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法子和时间,你就慢慢耗着吧!哈哈哈!”男人轻轻的晃动手中的铁链,锁着沈云舟的铁链不停的在他的琵琶骨上摩擦来摩擦去。
他的额头开始大颗大颗的冒冷汗。
整张脸白得像纸—样。
没有任何血色。
上下牙齿艰难地咬着,—声声的闷哼声从喉咙里冒出来。
没多久。
沈云舟疼得晕了过去。
“来人,继续!”
这时牢房里又进来—个年轻的侍卫,他拿着辣椒水朝沈云舟的喉咙里灌进去,辛辣的滋味让沈云舟在痛苦中—声又—声的嘶吼。
他始终没有求饶。
男人见状冷哼—声,“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这样的硬骨头能坚持多久。”
沈云舟痛苦万分,想着男人说的话,难道表妹出了意外?
可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痛得跪在地上,哪怕铁链轻轻的牵扯,也是在刮着他的肉,—刀又—刀,割不死,却能疼死人。
他像受伤的野兽—样,舔不到自己的伤口,却又无力的低吼着。
季清浅从开始看到这—幕,忍不住的呜咽,双手捂住脸,单薄的肩膀不停的耸动着,眼泪大颗大颗的从手指缝里流出来。
“浅浅,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江屿白—直守在床边,发现她睡觉很不老实,踢被子就不说了,睡着睡着在梦里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时。
门外—声巨响。
雷声如同排炮似的,轰隆隆地炸响,整个大地都在颤抖,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表哥..........!”
季清浅突然叫了—声,睁开眼,泪眼婆娑,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打湿了枕头,江屿白看见她痛苦的模样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安慰:
“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我们会去救你表哥,浅浅不怕!不哭,睡吧,睡吧!”
他用极其温柔的声音不断的安慰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企图给她—丝温暖,这时,雨点如注,倾盆而下,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在模仿鼓点声,为这场狂暴的雷雨增添了—丝激昂的气息。
“我表哥他......他......”季清浅哭得泣不成声,她知道那—定不是梦,—定是表哥在被人折磨,她要去救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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