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嬴封停下了脚步,缓缓抬头望着逍遥殿上的如慷慨激昂的“逍遥殿”三个字金光灿灿,不禁使嬴封回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以身作则的大哥指点江山,有勇无谋的二哥当起了保卫皇宫的禁军校尉…直至众兄弟唯一的妹妹,九公主希望一家人幸福生活下去—现在想想可真难听。
“吱吱…”
逍遥殿大门被嬴封缓缓推开,一旁的蜡烛被寒风这么一吹微微摇晃,逍遥殿的上好的金丝楠木的大门被嬴封缓缓推开。
“大哥,门干嘛关这么紧,很费手的,知不知道。”醉醺醺的嬴封的左右摇晃路都分不清似的看向周雕刻有整条发光的金龙盘旋于高巍耸立的柱子身上栩栩如生,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逍遥殿的帝王气魄,这样的柱子有十二柱,左右各六个威武整齐,中间则是长长的一列金配红的红毯,而且周围的蜡烛格外明亮。
过一会儿嬴封勉强稳住了脚步,身体不由自主的不听自己的摇晃,拿着酒葫芦指着眼前如半张床的皇座之上有着从天而降一层薄薄金黄色纱布格挡,但也挡不了皇座上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皇座还雕刻有皇家氏族标志性的神龙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与此同时内传来阵阵妖娆的声音。
那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纱布内传来轻声细语娇喘吁吁的呻吟:“啊…啊…啊!”和男人粗壮的喘气声。
此时嬴封瞬间醉意荡然无存,一时亚麻呆住,顿时心中千丝万语,但竟说不出一个字,一直直勾勾的站立在那里,就如同一尊雕像。
“殿下…讨厌…待会儿还要上朝呢…啊嗯!”传来的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靡靡之音停止,不一会儿听见里面传出摩挲的声音:“别着急呀,等下…很快就回来—美人。”
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纱布被揭开,从里面走出的嬴羽是披肩的长发,脸上肃静总是充满了一丝邪笑,鼻子小巧挺直,嘴角上弯斜得很温柔,明黄色龙袍加身,刚刚戴好的冕冠虽然有点歪,但也流露出一丝王者之气,说出来的声音虽是奶声奶气但却带有一丝严肃,在让女人喜欢他的同时,也并不让男人讨厌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商帝国监国—嬴羽,曹贵妃之子。
而在嬴羽身旁正在打理着自己凌乱的散发与衣衫褴褛的一层薄薄的白纱裙,使人看了一眼就目不转睛,神魂颠倒的妖娆举止,兴许走到大街上也会导致治安混乱,不知多少男人都会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就算让男人从楼顶上跳下去也是毫不犹豫。
一出来的嬴羽就唉声哎气的埋怨刚才打扰自己正干正事的赢封,说:“老八知道吗,刚才哪怕再迟一分钟进殿,我就上极了天堂极乐,太可惜了…”此时嬴羽自顾自的说,却没有发现愣在原地如一尊雕像的嬴封“喂…老八有没有在听。”
“呃…”此时嬴封才如梦清醒,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尴尬的傻笑,说:“大哥血气方刚啊…”嬴封把一切的祸根归于那个“死狗监”若不是一直在催,自己岂能误闯皇兄干正经事。
嬴羽好似看你穿了嬴封的小心思,叹气说:“老八可知现如今,自从大哥我担任上监国以来夜不成寐啊,整天就像有一把刀悬挂在我的头顶上,所以大门才关得紧啊”。
“大哥你在说什么,贵于监国的大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嬴封一副很坦然并好似听不见嬴羽在说些什么的无奈表情依旧是无理取闹,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嬴羽嘴角上本来露有一丝笑意,但是听到嬴封还是在认为的装傻,在脸上由微笑转到失望,说:“上朝!”转身离开,回到皇座上,整理衣冠,刚刚的那个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在外面听到指令的太监,宣读旨意:“宣!上朝。”
嬴羽坐在皇座上,斜身用左手腕撑在皇座旁的扶手上,头微微偏向左手摸摸额头,闭着眼,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纱布遮住了他的脸,不知道嬴羽在思考着什么。
文武百官整齐衣冠左文右武依次排列踏上台阶,入殿,文武百官拍打着官服两袖才三拜九叩整齐跪下,“监国,千岁,千岁,千千岁。”
嬴羽右手一挥,说“众爱卿,起来吧!”
“谢,监国!”众百官齐声后才起身。
“今日早朝只议一事,按祖训每至皇子年满十八岁该有封王礼,现如今父皇重病缠身不劳烦他老人家,本太子不负重任,担任监国,但封王之事还与各位国家中梁与之商议。”赢羽的话语间淡淡无凭,不知道是不高兴还是失望,都被那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纱布隔挡着—看不清。
封王礼本是皇族内部的商议,本应与众百官无太大关系,百官只不过谏言而已,却因商幽帝重病在床,此后朝中大事一切由皇太子嬴羽所管,无论是真正的圣旨,还是假造的圣旨—担任监国一职,众百官心里面都明白。
低着头的众百官岂能不知,自商幽帝重病以来,嬴羽独揽大权,假造圣旨支离其余皇子,再暗中杀掉其余党羽,暗中拉拢势力…可谓权倾朝野,“三百五十八名冤案”后更是篡位之心,人人皆知。
三百五十八名官员违抗监国旨意禁止出入养天宫,硬是要参见商幽帝,劝被监国以“勤王”之名,屠杀大商帝国三百五十八名朝中大臣,并洙杀其三族,一时间,皇宫内惨叫声连连、谩骂声、冤枉声…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响彻了皇宫,无不让人知道只为叁见皇帝也是一种错,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屠杀殆尽,并且诛其三族,听了那一声声的惨叫不禁让人产生了同情。
而这三百五十八名朝中官员虽不互相相识对方、也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叫什么、官职或高或低,就这样的三百五十八名人,连他们自己做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被定上“叛贼”的罪名被屠杀,鲜血染满了皇宫里的大理石,大理石的缝隙中还残留着丝丝血迹,依旧还有使人感受到的血腥味,史称“三百五十八名冤案”。
嬴羽脸上总是带着丝微笑,话语奶声奶气,并从外表上怎么也不像残忍手段十恶不作,反差反而这么大,不禁让人怀疑。
却又拿监国无办法,手中没有什么证据,就算有证据又能干些什么,聪明人自然都知道干些什么,而那些不聪明的人通通成为第二天河面上打捞上来,成为一具—水尸。
倒是最近的木匠生意火爆,一天差不多要打造制上几百个木质棺材。
从此朝廷上众百官大多数的人都尽招揽在大皇子门下,可依旧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没有人想当那个出头鸟。
也就只有位列三公的人敢谏言了。
“依微臣所见…八皇子虽玩物丧志,却大胆过人因将其封离武歌城西北方八千里凉州秦地。”站于左文官前列光洁而苍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蒋斯,缓缓向前走出几步谏言。
“哦~蒋丞相有何高见。”嬴羽话语间隐约感受到闪过一丝微笑。
“秦地虽是边关重地,号称‘凉州门户’若将八皇子封为此地,一可稳住民心,二可镇守边疆,抵御外敌,也可显监国仁意。”但谁不知秦地山匪流寇众多而且还是边关重地,外族对其虎视眈眈。
蒋斯为什么谏言人送外号的“八皇疯”的嬴封去往偏远的秦地,而且还是边关重地,一旦丢失,那后果不堪设想,他自己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没有人明白蒋斯的用意,也许就连他自己有着打自己的小算盘,为什么会让一位纨绔子弟去往这么一个重要而且鸟不拉屎的地方,虽说远离武歌城,但也不知为何。
秦地?嬴羽暗想:北有北川,西有漠北,而且秦地就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看老八也成不了什么风浪。
没等嬴封答应就传了一声“准了,三日后起,八皇子启程秦地。”
就算嬴羽不出声,也没有人敢否定,蒋斯丞相的谏言,只因若有谁说出不合人心的话,自己就是那个替罪羊。
而嬴封却一副很无所谓,并很自然在旁睡着了!
霎时间,众百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偷笑。
一双如冷冽的目光,扫过正在一旁睡觉的嬴封,感到一丝寒冷,浑身顿时一身鸡皮疙瘩情不自禁显现出来。
醒过来的嬴封正想说些什么,却一字说不出口,用一种深情的表情望着旁的丞相,好似再说:一睡觉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蒋斯一脸无辜,心想:真是那位让自己感到一丝不一样的嬴封吗?但还是嘴角微微翕动无声说:“封为秦王,快回谢监国。”
瞬间嬴封想破口大骂,但还是憋了回去,位于西北方凉州秦地?北有北川,西有漠北,更重要的是以“穷脊”沾边的秦地,岂不是让我找死,传闻那里的人山匪流寇猖獗,就闻官府都多次镇压不住。
“绝望”二字写在脸上,无奈答谢并摆出一副慷慨激昂,信心十足,说:“八皇子嬴封在此宣誓北患不除,难解我大商子民之患,愿去往。”
嬴羽暗自窃喜,倒是附合了监国。
帝国历:三八六年,大商帝国八皇子封为秦王,宣告天下。
退朝后,嬴羽皇座身后黑暗中闪过一双带有杀气的眼神,说:“大哥如果不想染八弟的血…”阴沉又带丝杀气,却没有说完。
嬴羽摇了摇头叹气,说:“蝼蚁不必我们动手”。
随后那双带有阴沉杀气的眼神消失在黑暗中。
逍遥殿虽是金碧辉煌,雄伟壮观,器宇轩昂,肃穆庄严,却是一副空荡荡,只剩下皇座上的嬴羽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