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军事连载
【半架空+大明+穿越+权谋+单女主】永乐八年,我穿越了,在这里,我的名字叫做朱瞻壑。我是永乐皇帝朱棣的孙子,汉王朱高煦的世子。本想低调地活下去,可慢慢地我开始知道,我身上的这身血脉意味着什么。我是大明朱家的子弟,我的身后,是大明的子民!我要打造一个举世无双的大明,四夷宾服,万邦来朝!
主角:朱瞻壑沐辰 更新:2022-12-30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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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瞻壑沐辰的历史军事小说《大明我是汉王世子完本阅读》,由网络作家“朱瞻壑沐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架空+大明+穿越+权谋+单女主】永乐八年,我穿越了,在这里,我的名字叫做朱瞻壑。我是永乐皇帝朱棣的孙子,汉王朱高煦的世子。本想低调地活下去,可慢慢地我开始知道,我身上的这身血脉意味着什么。我是大明朱家的子弟,我的身后,是大明的子民!我要打造一个举世无双的大明,四夷宾服,万邦来朝!
春雨下了一宿,不大,只是淅沥沥作响。
“咳咳!”
一阵短促的咳嗽声自汉王府传来,一个少年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而周围的下人见状也是惊呼道:
“世子爷醒了,快去禀报。”
没去理会喧闹的下人,少年在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他是谁?
他又在哪?
忽地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一股完全不属于少年的记忆猛地窜入了他的脑海,来自两个世界不同记忆的冲撞,竟是让少年痛苦地握着脑袋低吟。
在疼痛之后,少年看着惊慌失措的下人也是喘了一口粗气,接受完这段记忆之后,少年发出了一声笑...
他应该是穿越了!
穿越到了明朝永乐年间,而在这个世界,他的身份是永乐帝朱棣的孙子,汉王朱高煦的世子,他叫朱瞻壑!
至于上一世,名字不提也罢,无非是个因为过度劳累而英年早逝的商人罢了。
朱瞻壑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开始慢慢接受这个新的身份,如今是永乐八年,自己的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孩子的身体,而在这一年,永乐帝朱棣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北征。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地声音,朱瞻壑愣了一下,便是回忆起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因为被朱高煦这位父亲太过宠爱,总是想要为父亲分忧,可最后的结果却不如人意...
于是在前不久朱瞻壑便是一病不起,甚至陷入了昏迷,等到再醒来的时候,这具身体便是换了个主人。
“既然拿了你的身体,那这孝道便是由我来替你行吧。”
朱瞻壑的心中正如此想着,可随即他便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史书上说,汉王对太子的那个位置很有想法,而他最终的结局,是被日后的宣德帝杀了全家。
这一切的根源便是来自于朱高煦对于那把龙椅的执念,朱瞻壑想到这里便是决定收回方才的话,自己不会没多少年好日子过吧?
本以为他可以凭借着凭空冒出来的这个王爷老爹过上不用努力就衣食富足的生活,可是如今这么一看,自己好像没几年好日子过了。
朱瞻壑苦笑了一声,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好啊,若是他没读过史书,起码现在会很快乐。
而就在他忧思往后的路该怎么走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美妇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房间,美妇人一见到醒来的朱瞻壑便是落下了泪水:
“儿啊,你可是吓死为娘了!”
美妇人一把扑向了年幼的朱瞻壑,而朱瞻壑却也是认得这个美妇人,他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母亲,汉王妃韦氏!
只是面对韦氏这出格的举动,朱瞻壑倒是有些浑身不自在,毕竟这具身体的灵魂换了个人,而此刻的韦氏对于朱瞻壑来说,也就是个认识的陌生人罢了,这般亲热的举动,朱瞻壑很难接受。
“娘,我有些喘不上气了!”
听朱瞻壑如此说道,而韦氏闻言也是赶忙松开了怀抱,朱瞻壑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至于喘不上气这种话,便是他扯的一个谎罢了!
身为父亲的朱高煦见到自己的儿子平安无事也是露出了笑容,只不过他表现得并没有韦氏那般强烈,只是微笑着走到了朱瞻壑的身边摸了摸脑袋道:
“没事就好,爹不指望你能帮我什么,平安就行!”
听到朱高煦的话,韦氏不乐意的同时又有些无奈,不乐意的自然是因为朱高煦又提起了让之前朱瞻壑压力倍增的东西,而无奈的是,她无法劝说朱高煦放弃那个位置。
对于那把龙椅,朱高煦已经偏执到了很深的程度,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要把这个家拖入夺嫡的漩涡之中。
从这一点来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朱瞻壑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是不知道怎么和朱高煦开口,毕竟与朱高煦熟知的是之前的那个朱瞻壑,如今身体换了主人,朱瞻壑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
知道和感同身受永远是两码事!
朱高煦也并没有发现这个儿子表现出的异样,只是让人去准备饭菜,显然是打算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地吃一顿饭。
朱瞻壑对此自然没有意见,何况他真的有些饿了,饭菜很快便是上来了,朱高煦看着躺在床上的朱瞻壑问道:
“能下床吗?”
朱瞻壑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也是下了床坐在了饭桌上,一家人开始了用餐,吃饭的时候这对朱瞻壑暂时还很陌生的父母对于朱瞻壑的关怀很深,碗里的菜都已经是要装不下了。
看得出来,这对父母是真的很爱朱瞻壑这个儿子,而之前的朱瞻壑呢,偏偏又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总是想要替自己的老子去争一争那把龙椅,但奈何实力不济啊!
其实从朱瞻壑接受的记忆来看,之前朱瞻壑所付出的努力已经远超常人,至少比同龄的绝大多数孩子要强,用朱瞻壑上一世的话来讲,之前的他,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只不过令朱瞻壑抑郁的是,拦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叫朱瞻基的家伙!
这家伙不光是日后的宣德帝,更是如今朱棣最为宠爱的孙子,一句好圣孙,便足以说明朱棣对这个孙子的宠爱程度以及这个孙子未来的潜力。
这是与生俱来的差距,是之前的朱瞻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对此朱高煦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劝解朱瞻壑放下。
而此刻朱瞻壑一边吃着饭一边在进行着疯狂的臆想,他在想若是自己真的混吃等死,那未来迎接自己的也必然是一把屠刀,可若是他奋起一搏...
有很大的可能死的更早!
更为让他头疼的是,即便他有去帮朱高煦争夺皇位的心思,他也不知道从何处入手,因为在朱棣的眼中,自己这个孙子并没有那么大的存在感。
可是为了活命,朱瞻壑又不得不去头疼这些事情,面前的两条路朱瞻壑都不是那么想走,于是他想出了第三条路。
就在吃完了一个鸡腿之后,朱瞻壑忽地朝朱高煦问道:
“爹,能不能别争那个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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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人听到朱瞻壑的话都是愣住了,朱瞻壑的话太突兀了,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朱瞻壑也是明白这时候说并不合适,但他眼下也想不到更好的时机了,退是死,进也是前路迷茫,唯一能够确保自己日后安全的办法,那就是说服朱高煦放下对于皇位的执着。
只是朱高煦却宛若没有听到这话一般,又给朱瞻壑夹了一个鸡腿笑道:
“多吃点。”
朱瞻壑在内心中苦笑了一声,随后默默地吃起了饭,果然,这不是一句话就能让朱高煦放下的,他对于皇位的执着,太深了!
片刻后,朱高煦忽然对着韦氏说道:
“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去给儿子熬点补药,不要那种药性大的,我知道个温补的方子,在床头放着,你去看就是了。”
韦氏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房间,而朱高煦在韦氏离开之后也是看向了朱瞻壑。
给朱瞻壑熬药只是托词罢了,他现在要对朱瞻壑说些话了,因为朱瞻壑方才的那句话。
“为什么想要爹放下呢?”
朱高煦摸了摸朱瞻壑的脑袋,很温柔地说道,并没有责怪朱瞻壑方才唐突的话。
“我怕我们家出事。”
朱瞻壑如实地说了,读过史书的话,明白朱高煦的执念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结局,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朱高煦,朱瞻壑劝他放下!
闻言朱高煦也是发出了一阵笑,又是摸了摸朱瞻壑的脑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道:
“长大了,知道替爹照顾家里了!”
将酒灌入喉咙,朱高煦又是把玩着酒杯说道:
“可是儿子啊,你不知道的是,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咯!”
朱瞻壑闻言也是沉默了,是啊,要是想让朱高煦回头何其艰难,即便他有这个心思,但他的对手会放过他吗?
朱高煦既然对那把龙椅有念头,就不可能不对太子动手,若是能让他全身而退,即便是如今的太子朱高炽答应,那他手下的人,或是被朱高煦所整治的人会答应吗?
朱瞻壑此刻的想法与朱高煦一样,都是认为若是朱高煦放手,他们不会轻易地放过朱高煦。
但朱瞻壑却还是冲着朱高煦讲道:
“起码能活命,不是吗?”
朱高煦闻言也是笑了,看着朱瞻壑说道:
“活命?你是想要爹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活着,靠着老爷子的余恩,靠着老大一家的仁慈活着吗?”
朱高煦在说话的时候又是喝了一杯酒,显然此刻的他需要酒这种东西来平复他的心情,朱瞻壑从朱高煦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若是自己不是他的儿子,恐怕此刻早已经被朱高煦的怒火所掩盖。
朱瞻壑不再说话了,既然劝不动朱高煦,那他便是只能试一试了,即便前路迷茫,可是比起另一条明知是死的路,朱瞻壑还是想要试一试前者。
朱高煦不知这个儿子心中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我们朱家的天下,从我爷爷,也就是洪武皇帝到你爷爷永乐帝,都是抢过来的!”
“只不过我爷爷是从元朝人手里抢来的天下,名正言顺,可你爷爷...”
“却是从朱家子弟手上抢来的天下!”
朱高煦并没有避讳这是大不敬的话语,因为眼下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因为在那场争夺天下的战争之中,他也是参与者之一!
“你爷爷从建文皇帝的手里抢来了天下,可是你知道之前你爷爷遭受了什么吗?”
“建文那个家伙,杀了好多个王爷,囚禁了好多个王爷,那些都是你爹我的叔叔,你爷爷的兄弟,他派了个官,派了些兵,到你爷爷的封地去,你爷爷迫不得已...”
“他在猪圈里吃猪屎,装疯卖傻了好些年,他才是把这个江山给拿下来!”
朱高煦说着忽然一把拍向了朱瞻壑的肩膀,随后也是郑重地说道:
“儿子,你生在帝王家中,就该知道这家没那么好待!”
“建文皇帝可以对自己的亲叔叔下手,你爷爷也可以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手,这帝王家到了最后谁会讲所谓的血亲?”
“把命交在人家的手里,那是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朱高煦的一番话极大地震撼了朱瞻壑,而朱瞻壑也是苦笑了一声,是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似乎想要活个寿终正寝,便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就是帮朱高煦坐上那个位置!
见朱瞻壑依旧沉默,朱高煦也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过你爹我不会把全家人都拉上赌桌,死也只死我一个就是了!”
朱瞻壑闻言却是开口了:
“可方才您也是说了,把命交在别人的手上,等同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我想活着,也不想承认自己的无能!”
面对朱瞻壑这突如其来的话朱高煦也是一愣,随即又是苦笑了一声:
“那你又能如何呢,我知道你有心帮我,可是你帮不了我的!”
朱瞻壑明白朱高煦认为自己无法胜过如今的好圣孙朱瞻基,其实连朱瞻壑自己也没有把握,但为了活下去,他想要赌一把。
“我确实比不过朱瞻基,但是人各有所长吗,我何必拿自己的短处去比朱瞻基的长处呢?”
一听到朱瞻壑仍旧坚持,朱高煦明白这个儿子的性格算是随了自己,一样的执拗,也不再劝而是问道:
“那你想怎么做?”
朱瞻壑的脑海飞速地寻找着永乐八年的事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便是说道:
“去年八月,丘福兵败漠北,爷爷想要出征打仗,但眼下的国库应该是没钱才对的吧。”
朱高煦并不惊讶于这个儿子对这些事情知情,因为身在帝王家,知道此类事情自然无可厚非,而他也是冲着朱瞻壑点了点头,并做好了听朱瞻壑接下来的话的准备。
“爷爷想要做很多大事情,那便是需要用钱,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挣钱好了!”
朱瞻壑如此说道,在经过一番激烈地思考之后,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上一世的老本行,做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利用上一世的知识,加上如今自己的身份,赚钱这条路应该不难才是!
上一世他行商需要有许多顾虑,但这一世借着这个汉王世子的身份,他可以聚拢多少财富,连他自己都是不敢去想,而有了这些财富,朱棣也能正眼看自己了吧?
在听到这个儿子的打算之后,朱高煦有些歉意地看向了他说道:
“其实若是我一开始便没这个心思,你也不必如此的。”
面对这位还算是陌生的父亲的歉意,朱瞻壑只是笑了笑,说了句让朱高煦很暖心的话:
“我叫朱瞻壑,是您的儿子,我想要有尊严地活下去,便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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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朱高煦进行了一场单独地谈话之后,朱高煦出于理智也出于对朱瞻壑的关怀,终是问道:
“你打算怎么挣钱?”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朱瞻壑有什么法子挣钱,即便这个孩子从小就很聪慧,但是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够有独自经商的头脑。
“我写点东西,你让人去买回来,等下您便是知道了。”
朱瞻壑没去多言此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朱高煦也是点了点头,没去看这个儿子交给他的那张纸,只是吩咐人去把朱瞻壑要的东西给买回来。
如今的朱高煦可以看做是朱瞻壑的投资方,投资方要看看自己有多少本事,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只不过即便自己本事不大,这个投资方怕也是会支持自己,因为他们是父子啊!
朱高煦看着一脸自信的朱瞻壑也是开始变得好奇了起来,难不成这孩子真的能有什么发财的法子?
“爹,有件事情得和你说你一下。”
听到朱瞻壑的话主朱高煦一愣,但很快也是开口问道:
“什么事?”
“待会儿给您看了东西之后,您得是给我找个充当苦力的,我给他生意的三成股份,他负责替我在前面遮风挡雨,不然我这个汉王世子总是在外面抛头露面的...”
“终究会影响朱家人的体面。”
听完朱瞻壑的话,朱高煦认同地点了点头,有些赞赏地朝着朱瞻壑讲道:
“可以,你考虑的很周到,大明男子十二岁算作成年,你也快成年了,该是给你身边派个人了!”
不等朱瞻壑说话,朱高煦便是走到门外找了一个亲兵护卫来,来人是个年轻的汉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朱高煦看着汉子说道:
“周奇,以后你就是跟着世子爷了!”
周奇闻言也是冲着朱高煦行了一个礼,而后又是朝着朱瞻壑弯腰道:
“小人周奇,见过世子爷!”
朱瞻壑笑着点了点头,亲自将周奇给扶了起来,周奇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而朱高煦在一旁看着也是露出了笑容。
“周奇是跟着我打过仗的,当时是个小娃娃,跟着我干到了总旗的位置,后来被我调来了汉王府。”
朱高煦简单地介绍了周奇的经历,而朱瞻壑听完也是对周奇生出几分敬意,在任何一个国家,军人都是值得人们尊重的!
而周奇见到王爷和世子都是如此礼遇自己,脸上也是不加掩饰,高兴地合不拢嘴。
就在三人谈话的时候,先前被朱高煦派去朱瞻壑所需材料的下人也是回来了,来人手中提了一个麻袋,朱高煦亲手接了过来,在好奇心的作用下也是打开袋子看了看,看完之后便是疑惑道:
“硝石?”
朱瞻壑闻言笑着点头,而朱高煦一时间也是弄不明白儿子弄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这东西的价格不算便宜,用这东西来当原材料的产物,朱高煦想破了头也就想到个火药!
朱瞻壑笑着从朱高煦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大袋硝石,随后看着身边的周奇吩咐道:
“去拿两个盆来,一个大一个小,小盆里装水。”
周奇听朱瞻壑说完,立刻便是下去做这件事情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而朱瞻壑看着疑惑地朱高煦也是笑道:
“您就别想了,待会儿就是知道了。”
朱高煦闻言随即发出了一声笑,这个儿子竟然还是调侃起他这个老子来了,不过这样也好,身上有人味!
周奇的动作很快,很快便是将朱瞻壑方才交代的东西搬到了屋子里,朱瞻壑让周奇将装水的小盆放在了大盆里面,而后取出袋子里的硝石倒入了大盆。
接下来让周奇和朱高煦二人惊掉眼球的一幕便是产生了,只见那盆子里的水到最后竟然是慢慢地结成了冰,虽然并不凝固,但却也是寒意逼人!
朱高煦有些震惊地看向了自己这个儿子,又是问道:
“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法子?”
朱瞻壑闻言也是一笑,早知朱高煦会有此问的他便是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这法子叫做夏造冰,庄子里有这种东西的记载,淮南子中又是有这东西的制作方法,虽然不全,可人若是有心,自然可得其门而入。”
听到朱瞻壑说的有理有据,朱高煦也算是相信了他所说的话,而朱瞻壑却是在心中暗暗笑道:
“什么庄子,什么淮南子,这玩意儿都是自己从上一世的网络小说中看出来的!”
见到如此神奇的法子,朱高煦也是打发走了周奇,独留父子二人,等周奇走后他也是说道:
“既然你知道这么厉害的法子,那为何不早拿出来呢?”
听着朱高煦的问题,朱瞻壑却是反问道:
“不拿出来难不成咱们汉王府便是吃不饱饭了?”
闻言朱高煦也是一笑,朱瞻壑说的确实不错,在汉王府里不缺用度,朱瞻壑即便是知道这些,又何必大出风头的去做。
如今他这般做,便也是想为自己争那个位子出一把力,这孩子有心了!
朱瞻壑呼出一口浊气,看着自己造出来的冰也是笑道:
“这夏日里的冰可是有很大用处,储存水果,贩运河鲜,冰镇消暑,反正总是离不开吃食这方面的。”
“方才已经告诉过您了,让您帮着我物色一个充当苦力的角色,这个人最好是个开饭庄的,不要太富,当然也别太穷,再然后,听话就行!”
朱瞻壑把自己的这简单的要求告诉了朱高煦,而朱高煦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是看着朱瞻壑问道:
“你为何不自己去做呢,方才你说要让三成利给这人,这三成利,你可知会是多少钱?”
朱瞻壑闻言却也是一笑,他不贪这点小钱,上一世的他便是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所以最后落了个劳累猝死的结局。
“我天生就是个懒人,对钱这东西也不放在心上,当然那是在温饱的前提下,方才和您说不方便抛头露面,这是真的,但其实还有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
“我懒!”
朱瞻壑如此回答道,在经历了上一世的悲剧之后,他就彻底断绝了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念头,这一世如果可能的话,他是能躺平就躺平,一定是要好好地享受生活!
朱高煦在听完朱瞻壑的话后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抹歉意,自己的儿子原来是这样的性格啊,若是自己不执着于那龙椅,他该是很快乐才是,不至于如此劳心。
见到朱高煦眼神中流露出的歉意,朱瞻壑也不知怎地,忽然便是感觉心口传来一阵痛,他似乎极不愿意看到朱高煦伤心难过,这个父亲他才相处了一天的时间,却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浓重的父爱。
“爹,您不用和我说什么,我是您儿子,这是我的命!”
朱瞻壑没等朱高煦开口便是率先说道,而朱高煦自然也不是那般矫情的人,走到朱瞻壑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儿子!”
说完朱高煦便是一个人离开了,而朱瞻壑同样是在朱高煦离开了之后发出一声笑容,感慨自己上一世还算有点学识,不然还真抓瞎了,念及至此他最后也是感慨道:
“果真,知识就是力量,这话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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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朱高煦便是帮朱瞻壑物色到了符合他要求的人。
人是一个酒楼的老板,算是小有家资,只不过这些年屡屡碰壁,心中恐怕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这样的一个人,自然符合朱瞻壑的需求,他很满意!
今日是朱瞻壑和那人谈生意的地方,朱瞻壑起了床穿戴好衣服之后便是出了门,地点约在那人开的酒楼,周奇跟在朱瞻壑的身后也是如此说道:
“世子爷,您去见客,不带点什么东西过去吗,若是需要小的这便去买。”
闻言朱瞻壑一笑,回过头看着周奇微笑道:
“我是汉王世子,就算是我给他送礼,他难不成敢接吗,何况我这礼物便是给他一条致富的路,至于接不接得住,在他自己了!”
身后的周奇闻言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朱瞻壑的身后笑道:
“也对,若是那家伙不给面子,我替您出手教训他!”
听了这话,朱瞻壑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不悦的神色,回过头冷声看着周奇说道:
“不要借着汉王府的名头去做仗势欺人的勾当,你之前如何行事的我不去管,可你既然跟了我,便是不能再如此,若下次再有类似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汉王府你便是不用待了!”
周奇顿时噤若寒蝉,而朱瞻壑也是回过头来说道:
“行善事总是没错的,无故问责于人,日后此类事总是会落到自己头上的,以恶报恶,是最蠢的法子。”
这一次朱瞻壑的语气温和了不少,显然是安抚周奇的话,而周奇见到世子爷对自己这般上心也是心中一暖:
“世子爷您说的有理!”
朱瞻壑冲着周奇一笑,主仆二人一起来到了目的地,是一家名叫醉梦楼的酒楼,周奇出面报上了名号,很快这家酒楼的主人便是邀请朱瞻壑二人上去,只是邀请...
却并未下来迎接。
周奇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不找这家伙的茬儿,这家伙还是蹬鼻子上脸了,明知道是汉王世子亲临,竟然还是倨傲地不下来迎接,真当他汉王府好欺负不成?
只是朱瞻壑没说话,周奇也没有发作,见到主人未来,朱瞻壑也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跟着小二上了楼。
二人跟着小二来到了楼上的一处雅间,推开门见到了此间的主人,与周奇的年龄倒是相仿,看起来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来人见朱瞻壑来了也是起身拱手道:
“小人孙平见过世子爷。”
朱瞻壑微笑着摆了摆手,随后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孙平意有所指地说道:
“孙老板可真是傲气呢,也不说下去见见我。”
“见不见的有那么重要吗,汉王找到我,同我说有一桩天大的好事等着我,和世子爷说句实话,我并不相信以您的年纪能有什么手段,我只是想借汉王的这股东风罢了。”
孙平说的很坦白,而周奇闻言也是怒了,这家伙摆明了是看不起朱瞻壑,而朱瞻壑却是拦下了要发作的周奇,微笑着说道:
“有人说天下大才均是烈马,不是那般容易降服的,孙老板是不是也将自己放在此列啊?”
听了朱瞻壑的话,孙平沉默着没有作声,可不说话便是代表了默认,朱瞻壑也是就此说道:
“也罢,你看不起我,我也未必看得上你,不过你确实有与我汉王府合作的意思,不管你是冲我来的也好,想借我父王的东风也罢,我今日都是与你谈谈。”
孙平这才是呼出一口浊气,他还以为朱瞻壑听了自己方才的话会转头就走呢,他本就是这个性格,之所以屡次碰壁也都是性格所导致的,而非能力不够。
“我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与我汉王府做生意,我汉王府不出本金,不出人工,也不出任何的店面和地皮,总之要钱的一样没有,由你自己承担!”
朱瞻壑一上来便是开门见山地说了,而孙平闻言也是面色一冷,这汉王府岂不是在做空手套白狼的生意,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世子爷,您打算怎么分利?”
“三七分,你三,我七!”
朱瞻壑此言一出,孙平终究是忍耐不住了,起身看着朱瞻壑说道:
“世子爷有些欺人太甚了,纵然您是汉王府的世子,可是这买卖也没有您这般做的,您何不如直接是派人将我孙平给杀了,家产全都给您!”
在孙平看来,汉王府不出一分钱,不出一个人,还是要占据七成利益,这分明就是在要孙平的命!
而朱瞻壑却是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确定不看看我要给你的东西是什么,有了这东西,你保准会变成日后的南京城首富,可若是没有我汉王府的名头庇护,你也会死的很惨,我要七成利并不过分!”
听到朱瞻壑如此说,孙平也是沉默着,他仍旧是不相信朱瞻壑能有什么出神入化的手段,但碍于汉王府的威压,他还是让朱瞻壑展示了他要给自己看的东西。
只是这一看,孙平便是被震惊地合不拢嘴了,这夏日里竟然是能生出冰来,这是何其骇人听闻的一件事情,而孙平也是不可置信地摸在了上面,一股冰冷的寒意袭来,也是让他意识到了...
这是真正的冰,不是朱瞻壑用来蒙骗自己的戏法!
“有了这个法子,你这做饭庄的可以把不是这个季节的水果储存起来,运河鲜什么的也更方便,如今正是夏季,你让你的后厨们靠着这冰研究个新吃食倒可行,总之你靠着法子赚钱的方式很多...”
“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吗?”
听到朱瞻壑的话,孙平这一次却是变得郑重起来,冲着朱瞻壑行礼道:
“小人方才对世子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朱瞻壑并没有起身去扶孙平,而是很平淡地说道:
“头三个月的分成,你我二八开,这一成利就当是你赔罪了!”
此刻的孙平除了苦笑也只能是苦笑,他能从朱瞻壑的夏造冰中看到巨大的价值,让一成利倒也无妨,何况只是头三个月的,这是一笔长久的买卖,他绝不会亏本的。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源于朱瞻壑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竟然是能够和自己谈生意,且表现得游刃有余,真是了不起啊。
朱瞻壑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随后也是看着孙平笑道:
“我还是要让你做些除了吃食方面之外的事情,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你可有兴趣?”
在见识过朱瞻壑的神奇手段之后,孙平也是不敢再对这位世子爷抱有什么看法,当即便是说道:
“小人愿为世子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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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朱瞻壑和周奇二人来到了一家茶楼之上,而孙平则是早已经等候在了这里。
“小人见过世子爷!”
孙平在见识过朱瞻壑的本事之后可谓被折服的五体投地,如今见到朱瞻壑来了,当即也是弯腰行礼。
朱瞻壑见状笑了笑,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让孙平也过来坐下,二人落座之后朱瞻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是问道:
“都是准备妥当了?”
孙平笑着点了点头,而朱瞻壑见状也是露出了笑容,他知道的赚钱的方法,可不光是一个夏造冰的法子。
身为一个现代商人,穿越回了古代,还有汉王府世子这样的身份加身,若是朱瞻壑想赚钱都是赚不到,实在是有些丢人了。
他让孙平在底下开了一间店铺,名曰闭月居,是专门负责销售些奢侈化妆品给那些富家小姐的,闭月居这个名字,也是图那些富家小姐喜欢。
而闭月居所开的位置,极为嚣张地开在了南京城里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子对面,对面的那一家名字很雅,叫做桃花笑,这些年制霸胭脂行当,很少有人去主动招惹他们,而今日要开张的闭月居...
却是其中之一。
“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朱瞻壑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朝孙平说道,孙平笑了笑,会意地派人下去传话,随后闭月居门前挂着的两挂鞭炮便是被点燃了,而很也是派出人来吆喝道:
“闭月居今日开业,欢迎各位小姐光临!”
这是主动在抢桃花笑的客人,朱瞻壑和孙平喝着茶,静静地等待着桃花笑会出什么招,果然,片刻之后下人就是回来禀报道:
“启禀世子爷,桃花笑那边今日打了九折!”
闻言朱瞻壑也是发出了一声苦笑,有些感慨地说道:
“有钱真好啊,折扣说打便打,看起来这是要我今日一分钱也赚不到啊。”
闻言孙平也是在一旁皱起了眉头,他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将店铺开在桃花笑对面,本就是直接宣战,可闭月居的底子太薄了,他之所以同意这个决定,是因为他相信朱瞻壑的能力。
而此刻听到朱瞻壑不说解决办法,他也是有些着急地说道:
“要不我们也打折,他们打多少折扣,我们也照跟就是了!”
朱瞻壑笑着摆了摆手,随后指出了孙平此法的弊端:
“你即便是不缺钱,可是桃花笑是南京城如今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子,闭月居新开张,如何能抢他的生意?”
孙平也是苦笑着点了点头,又是看向朱瞻壑问道:
“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呢?”
闻言朱瞻壑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端起桌上的残茶喝了一口便是讲道:
“闭月居打出口号去,七日之内无理由退换,记得加个条件,每月最多退换五样商品!”
那人依言去做了,而孙平在那人下去之后也是不解的问道:
“世子爷,这岂不是做亏本买卖,即便是每月五样,可到底还是能退换的啊,一份钱等于能买我们六样东西,我是想不通这能怎么赚钱。”
朱瞻壑听了这话后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平淡地说道:
“我让你开闭月居,你可知道里面卖的都是些什么吗?”
“难道不是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吗?”
闻言朱瞻壑便是笑了,让周奇掏出了随身准备的东西,交给孙平来看,朱瞻壑也是看着孙平说道:
“胭脂水粉可是比不了这东西的!”
孙平疑惑地拿起这个圆柱体的东西查看了起来,将盖子拔掉,发现里面是一块正红色的圆柱体,而且孙平蹭到了手上,竟然是落下了一片红色。
“这东西我给它取名叫做口红,是我独创的,成本不过是十几文钱,闭月居中却是售价五两银子,因为是世上独一份,所以我要了远超成本价的价钱!”
闻言孙平便是了然了,成本十几文钱的东西售价五两银子,就是让你退换个几十份他还是能赚的盆满钵满,退换指的是退换商品,又不是直接退钱,这东西的成本太低廉了!
而朱瞻壑特意加上的那一句每个月只准退换五样东西,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贪小便宜没完,弄得大家都很烦恼,并不是为了防止亏钱。
“这该不会用出什么事情吧。”
孙平还是略显担忧地说道,这东西卖的和最好的胭脂水粉一个价钱,成本却仅仅是十几文钱,他实在是担心朱瞻壑这位世子爷为了赚钱做些黑心买卖。
朱瞻壑闻言也是笑了笑,随后让周奇给自己取过了一面铜镜,然后对着铜镜给自己在嘴唇上画了一道口红,这才是看着孙平说道:
“我可不是甚的黑心商人,我们朱家人也没你想的那么不要脸!”
见到朱瞻壑自己都是用了,孙平也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至于朱瞻壑的后半句话,他发誓他绝对没有这般想过,毕竟在这个君权至上的年代,这种话是要掉脑袋的!
“你也试试,自己对比一下比市面上的胭脂水粉强上多少。”
闻言孙平也是拿起了口红试了起来,学着朱瞻壑的样子在嘴唇上画了一道,发现这东西并不像是胭脂水粉一样涂多了容易脱落,反而是像一层油脂一样覆盖着嘴唇上。
不光是如此,这名叫口红的东西,上色的效果也比胭脂水粉强了许多,又是能随时带在身上,随时又能掏出来补妆,更是占了一个天下独一份的名头在。
朱瞻壑要价五两银子,倒是真的不算过分!
毕竟成本价是成本价,可是如今商品的效果却是远超同类,那些不如口红的商品尚且卖的这般贵,朱瞻壑为何要降价呢?
而随着朱瞻壑那一句七天内无理由退换的口号喊出来,原本还是驻足在桃花笑的客人们也都是纷纷朝着闭月居跑来,便宜谁不爱占呢,这是人之天性罢了!
“这些个富家小姐们进去之后,问题会和你一样多的,其实我不怕她们有问题,就是怕她们不进门,如今既然进了门,那就是准备好交钱吧!”
孙平闻言也是露出了笑容,朱瞻壑举起茶杯朝着孙平说道:
“以茶代酒,算是提前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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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见状也是笑着端起了茶杯和朱瞻壑相碰,心悦诚服地低了半个茶杯,这是礼节。
若是按照身份,孙平也是要如此做的,但不会如此服气,可随着朱瞻壑的一系列举动,可谓是深深地折服了这位脾气倨傲的商人。
孙平这辈子连墙都没扶(服)过,如今对朱瞻壑,算是服了!
而朱瞻壑默默地喝着茶,又是让周奇掏出来了另一样东西说道:
“这玩意儿叫面膜,比口红的成本高些,做起来也更费时间,但仍旧是和口红一样的暴利。”
朱瞻壑说着便是取了一张覆盖在脸上,孙平见状也是有样学样地拿了一张,按着朱瞻壑的样子敷在了脸上,刚一敷上,一股极为属实的冰凉便是传来,而脸上也是说不出的滋润。
一刻钟之后,朱瞻壑将面膜撤去,而孙平也是将脸上的面膜拿掉,看到朱瞻壑指了指自己的脸,孙平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原本有些干涩的皮肤此刻竟然是湿润的很。
就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水嫩,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朱瞻壑微笑着看着周奇说道:
“还有很多东西没给你演示,诸如眉笔,香水之类的东西,有些东西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一次没带过来,今日闭月居主要销售的便是口红和面膜,至于剩下的...”
“你若是感兴趣有时间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朱瞻壑如此说道,而孙平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只是负责给朱瞻壑出面找了一批手巧的工人,至于如何用朱瞻壑并没有告诉他,如今看到这化妆品的功效,他也是明白了!
至于为何不能让自己知道,孙平自然也是明白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万一日后二人出现裂隙,自己手里握着这秘方,到时候对于朱瞻壑来说便是一个变数,即便他是汉王府的世子,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杀了他这个商人。
对此孙平表示了理解,也深深感叹朱瞻壑的心智深沉,而朱瞻壑微笑了一下便是看向了孙平说道:
“我之前找你要了一笔钱,想知道怎么用了吗?”
孙平笑着点了点头,而朱瞻壑也是微笑着讲出了这笔钱的用处:
“我用这笔钱去对面的桃花笑买了很多胭脂水粉,作为今天闭月居促销的活动,白送出去,只要消费够十两银子,那就是能白白得到一盒桃花笑的胭脂!”
听到这句话孙平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把桃花笑往死路里逼啊,原本闭月居所销售的东西即便盈利极大,但也不至于彻底绝了桃花笑的路,可是按朱瞻壑的意思来说...
闭月居分明是要将原本属于桃花笑的胭脂也夹杂着化妆品销售出去,而且用的就是桃花笑的品牌,连宣传都是不用!
反正闭月居销售的化妆品无论如何都不会亏钱,此举可谓是真正的绝了桃花笑的路,毕竟可以白拿的东西,谁会再去买呢?
与朱瞻壑这绝人生路的手段比起来,桃花笑在之前喊的那一句九折的口号,瞬间便是沦为了笑谈!
孙平看着这位汉王世子,眼光是越来越崇拜了,若是他亲自下场经商,哪里还有自己这种人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他也是疑惑地问道:
“世子爷,在下有句话想问您,以您的手段和脑子,还有汉王府的财力,为什么要找到小人呢?”
闻言朱瞻壑微微一笑,看着孙平有些深意地说道:
“因为我姓朱啊,朱家人和你一样做生意,说出去也不好看啊。”
闻言孙平顿时讳莫如深了起来,朱瞻壑的话明显没有说完,至于再往下的话,他却也是不敢再问了,毕竟这涉及的太深了,远远不是他这个平民百姓能够涉足的!
见到孙平还算是知分寸,朱瞻壑也是发出了爽朗地笑声,这个人还不错,老爹找到孙平这样的人,显然是用了心的!
“我赚钱的方法还有很多,你酒楼里的酒我喝过,在我喝来有些淡了,你再给我找一批会酿酒的工人,我教他们酿一种烈酒,会比市面上任何的酒都要烈的!”
听到朱瞻壑的话,孙平也是会意地点了点头,同时看向朱瞻壑的目光就好像看待一个神明一般。
朱瞻壑的脑子里好像有用不完的赚钱方法,无论是夏造冰,还是今日的化妆品,亦或者是日后的烈酒,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样去都能引发轰动,而对于朱瞻壑来说,却是如此轻描淡写。
孙平心下加深了对于朱瞻壑的信服,发誓一定要跟着朱瞻壑好好地干下去,原本他答应汉王,本是想着借汉王府的东风来做生意,可朱瞻壑的一系列操作,让他明白,能带给自己最大利益的人...
就是眼前这个正在喝茶的年轻人!
“敢问世子爷,您这些法子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不是有意要打听您的秘密,只是好奇,毕竟这些东西在之前都是没有见过的。”
听到孙平的话,朱瞻壑也是默默地露出了个笑容,他早就准备好了应对孙平的好奇心,于是很平淡地说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话便是在告诉孙平,这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而孙平闻言也是诧异道:
“我自问读书也算不少,却是从未如世子爷您一般能得出这许多生财之道来。”
闻言朱瞻壑也是笑了笑,看着孙平笑道:
“读书是为有所得,每人所得的东西有所不同,书自也有所不同,圣贤书有圣贤书的好处,可杂说难不成就没有妙处了吗,即便你是去街边买本言情话本,只要用心,亦是有所得!”
“不过是全在看书的人抱的是个什么心罢了!”
听到朱瞻壑的一番论调,孙平深表佩服,他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还是不如朱瞻壑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有深度,至于朱瞻壑穿越者的身份,他自然无从得知。
忽然朱瞻壑看着孙平一笑,又是开口道:
“闭月居的收益,你我三七开,之前夏造冰的生意二八开,是想磨磨你的棱角,如今你可服气了?”
孙平此刻可谓是被朱瞻壑的手段深深折服,彻底的服气了,当即也是说道:
“小人心服口服!”
闻言朱瞻壑露出一个爽朗地笑容,便是讲道:
“那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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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壑三人一直在茶楼里坐到了傍晚,连午饭都是没好好吃的孙平却是见不到丝毫的疲惫之色,相反...
此刻他的目光中满是兴奋!
闭月居的大门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是关上了,而他和朱瞻壑之所以还坐在这里,便是在等今日的入账。
今日在茶楼之上,孙平看着人来人往的闭月居,又是想到闭月居中所卖货物的昂贵,他估摸着今日的收入该是不下千两才是。
这仅仅是化妆品一门的收入啊,而且还只是一家店铺,随着生意地做大,全国各地都会销售这类商品,而朱瞻壑告诉自己的夏造冰,自己还没来得及用呢,加上之后朱瞻壑也不知会给自己弄出什么新花样来...
孙平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正在朝着自己招手!
而朱瞻壑的肚子已经是饿了,朝着孙平抱怨道:
“和你在这里等账单还真是熬人啊,算得太慢了!”
这话说完,孙平和朱瞻壑都是露出了一个大大地笑容,为什么算的慢,因为赚的太多了啊!
终究是没让二人再久等下去,闭月居的账单来了,孙平激动地接过来看,刚一看便是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竟然足足盈利了两千二百两银子!
这只是一家店铺一天的销售额,随着日后生意的不断做大,孙平不敢想象自己日后会多么的有财富。
而朱瞻壑看着这份账单也是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总算是没白费他这些时日所耗费的功夫啊!
看着闭月居的伙计送来的银票,朱瞻壑拿了共计一千两的银票说道:
“我先拿走一千两,拿回去哄家里人开心,你从我月底的分红里扣就是了!”
朱瞻壑如此说了,孙平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微笑着点头答应了朱瞻壑这个合理的请求,而朱瞻壑也是打了一个哈欠,又是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这才是有些疲惫地说道:
“回家吃饭咯!”
孙平也是笑着起身,跟着朱瞻壑一起离开了茶楼,而走到桃花笑门口的时候,朱瞻壑看到了桃花笑老板那阴沉的脸色便是提醒孙平道:
“这几日你小心些,没什么事情就别出门了!”
孙平闻言也是诧异,而朱瞻壑等到走远了一点之后才是朝着孙平开口道:
“咱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可是断了整个胭脂行业的生路,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个道理你总是要懂的吧。”
“我身处幕后,又是汉王府的世子,自然没这个顾虑,可你不一样,你可是站在台前的,身份也不过是一家酒楼的老板,总会有人对你下手的!”
孙平闻言这才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而朱瞻壑见到孙平的样子也是示意他放宽心说道:
“放心,只要你不死,我便是能让那些对你有想法的人付出代价,记住了,你的身后是汉王府,我可以护着你!”
孙平咽了一口吐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记得与朱瞻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告诉过自己,即便将赚钱的法子告诉自己,若是没有汉王府的庇护,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这话真的不假啊!
现在来想,孙平甚至觉得给朱瞻壑七成利简直是太合理了,朱瞻壑真是个良心商人啊!
朱瞻壑不知孙平此刻的想法,也懒得去想,与孙平在结束了谈话之后便是分道扬镳了,跟着周奇准备回汉王府。
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傻笑的周奇,朱瞻壑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他说道:
“这是我这个月开给你的钱,至于汉王府给你开的钱,你照样拿就是了!”
周奇见状却是连忙推辞,他的职责便是如此,朱瞻壑的钱他是万万不敢要的,而朱瞻壑却也是说道:
“你这几日替我忙前跑后的,不是你的分内之事,汉王府给你开钱是让你保护我,这份钱是你这些日子的劳动所得,不要嫌拿着亏心!”
闻言周奇也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能是笑着接受了朱瞻壑给自己的五十两银子,朱瞻壑对手下人一向大方,他并不是那种把梦想喊的比天高,把实利看得比纸薄的黑心商人。
跟着他干的人,朱瞻壑全都会给予其相当高的尊重以及报酬!
二人回到了汉王府,周奇便是可以下值回家了,而朱高煦知道今日是儿子开张的日子,早早地就等候在了院子里。
见到身为汉王的朱高煦亲自在院子里等候,朱瞻壑的心中一暖,微笑道:
“爹。”
朱高煦微笑着起身,走到朱瞻壑的身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
“知道今日是你第一天开业的日子,早上你走得急,没来得及和你说...”
“开业大吉!”
朱瞻壑闻言笑着从怀里掏出了方才拿的银票,递给朱高煦说道:
“这是孝敬给您的。”
朱高煦看都没看就是说不要,可拗不过朱瞻壑一定要给他,这才是低头去看朱瞻壑手里的银票,一看便是吓了一跳:
“这是多少银子?儿子,你该不会是去打家劫舍了吧,还是专挑富贵人家下手的那种。”
面对朱高煦的这一句玩笑,朱瞻壑也是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只是朝朱高煦说道:
“绝对的合法收入,您就放心吧,今天盈利了两千二百两银子,我拿了一千两,给这些时日忙活不少的周奇拿了五十两,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朱高煦听到朱瞻壑第一天的营业额也是被彻底的震惊了,第一天就盈利了两千多两银子?
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了?
“真的?”
朱高煦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而朱瞻壑一再保证这绝对是合法的收入,朱高煦这才是开怀大笑,这个儿子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够大啊!
“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要托爹您的福。”
朱瞻壑如此说着,面对朱高煦这样的一位父亲,他并不介意说两句拍马屁的话。
“哦,怎么说?”
朱瞻壑的下一句话便是让朱高煦高兴地开怀大笑:
“您方才不是说开业大吉嘛,这不是如了您的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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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三日后,朱瞻壑便是在家中接到了一个消息,昨夜孙平遭到了刺杀。
不过好在朱瞻壑提前和他打了招呼,这家伙回去之后便是将自己的防卫等级提升了一个档次,这次虽然受了点皮外伤,但终归是没有大碍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朱瞻壑嘴角也是浮现一抹冷笑,不过三天时间,就有人坐不住了吗?
既然孙平活了下来,那朱瞻壑便是要让那些不老实的家伙付出些代价了!
一大早的朱瞻壑便是带着周奇准备出门,而正在院子里练武的朱高煦见到风风火火的朱瞻壑也是露出了个笑容,看着朱高煦,朱瞻壑也是如此说道:
“爹,我出去一会儿!”
朱瞻壑说完便是要往出走,却是被朱高煦一把叫住了:
“是为了你那个合作伙伴遇刺的事情吧。”
闻言朱瞻壑一愣,停在了原地,回过头疑惑地看向了朱高煦,而朱高煦本人则是笑笑:
“你三叔如今接管了北镇抚司衙门,这点事情我找他一问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朱瞻壑便是一切了然了,所谓的北镇抚司衙门,还有一个别称,便是叫做锦衣卫!
这个诞生于皇权下的特务机构,总是有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能量在的,而朱高煦也是淡淡地说道:
“若遇到了难处,直接去找你三叔就是了,北镇抚司的诏狱,不缺几个鬼!”
说这话的时候朱高煦的脸上很淡漠,而朱瞻壑也是点了点头,既然那些人先不遵守规则,那便是怪不得朱瞻壑心狠手辣了。
带着周奇离开了汉王府,朱瞻壑坐在马车上一路上在想自己的三叔,如今已经是赵王的朱高燧这个人。
他貌似是朱棣三个儿子之中最弱的一个,可朱瞻壑并不敢对他有丝毫的轻视,光是从朱棣能将北镇抚司这个权力机构交给他来看,便足以说明对这个儿子的信任。
而方才听朱高煦的意思,自己的老爹貌似与三叔朱高燧的交情不一般,请他入局,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所谓的入局,便是要让朱高燧和自己一起合伙做生意,而不是单单的为自己处理孙平遇刺这件事情,北镇抚司这个权力机构,如果能庇护朱瞻壑的生意,自然是极好的!
倒不是朱瞻壑要靠着北镇抚司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是避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就是连苗头都不能有!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醉梦楼,昨夜孙平便是在这里遇刺的,而朱瞻壑进入醉梦楼的时候,孙平竟然是亲自下来迎接自己了:
“小人见过世子!”
朱瞻壑苦笑了一声,看来昨夜的刺杀还真没把这家伙怎么样啊,胳膊腿都还是能动,但朱瞻壑却是注意到了孙平脖颈处的一道伤疤,若是再深些,孙平必然是活不了的!
胳膊腿还能动,是因为来的杀手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孙平的命来的,只可惜他并没有如愿。
朱瞻壑走上前去拍了拍孙平的肩膀,看着他说道:
“委屈你了!”
孙平只是笑了笑,虽然昨夜很凶险,他也是缓了一夜才勉强冷静下来,但在朱瞻壑面前,他并不想表现出怕死的一面,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很丢人。
朱瞻壑倒也不去揭穿孙平的小心思,只是坐下来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可有怀疑的对象了?”
“前天,桃花笑的掌柜找我谈过一次,说是想要入股闭月居,被我给否了。”
闻言朱瞻壑发出了一声冷笑,心中也基本确定了嫌疑人,就算不是这个掌柜的,那大抵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一个掌柜的,其实只是背后老板的一条狗罢了,这种关系便是类似于如今朱瞻壑和孙平的关系,只不过朱瞻壑给予了孙平极高的尊重。
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桃花笑当了十几年南京城的胭脂霸主,其背后的财富自然是个惊人的数字,而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想来也该不是普通商人才是!
起码在官场之上,他一定会有自己的人脉!
想到这里朱瞻壑便是又拍了拍孙平的肩膀道:
“最近你就不要再前前后后的忙活了,等我帮你解决了事情再说,钱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孙平闻言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也是生出一股暖意,因为他看得出来,朱瞻壑是真的在关心自己,自己不过是他找来挡刀的,遭受到危险本就是他应该承担的后果,可朱瞻壑却仍旧对自己很关怀。
不论朱瞻壑是出于收买人心还是什么其他的,孙平都是认定这个主子了!
而朱瞻壑也不再废话,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和孙平刚说了没几句话便是打算离开。
该交代的他都是已经交代了,至于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朱瞻壑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上了马车,朱瞻壑便是开始了自己的安排,看着周奇如此说道:
“你就别跟着我一起了,回去告诉王爷,让他给衙门打个招呼,去把那个掌柜的给我拿了,用点刑让他把身后的老板给交代出来。”
周奇闻言点了点头,而随后又是疑惑地问道:
“那世子爷您去哪里?”
闻言朱瞻壑的嘴角却是勾勒出一抹笑容,看向周奇笑道:
“出门前王爷说过什么?”
周奇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便是想到了朱高煦临出门前的话,看着朱瞻壑说道:
“世子爷您是要去见赵王爷?”
朱瞻壑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浊气,平淡地说道:
“说起来还是一直没怎么和三叔见过呢,我这个做晚辈的有些失礼了!”
没再和周奇废话,朱瞻壑在路上顺手买了点茶叶,很便宜的那种,拎着两块廉价的茶叶便是来到了北镇抚司的衙门口。
而朱瞻壑到来之后,早有预料一般地遭到了来自衙门护卫的阻拦,北镇抚司的人身上的戾气总是格外的大,光是站在那里,朱瞻壑便是觉得有些脊背发寒。
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笑脸,看着拦路的那护卫笑道:
“劳烦您禀报一声,汉王世子朱瞻壑求见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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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卫听了朱瞻壑这番话当即也是一愣,汉王世子?
岂不就是如今掌管北镇抚司的赵王朱高燧的亲侄子?
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这样的身份不会有人嫌自己命长敢去假冒的,所以那护卫当即也是将姿态放得很低,冲着朱瞻壑说道:
“还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去见过王爷!”
朱瞻壑很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而那护卫也是很快便是离开了朱瞻壑的视线,自然是去向朱高燧禀报了。
看着手里随手买的两饼茶叶,朱瞻壑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要拉拢朱高燧,即便是将一座金山放在他面前恐怕都无用,既然如此,便是省点钱吧!
这般想着的朱瞻壑很快便是被人打断了思绪,先前的护卫一脸恭敬地来到了他的面前说道:
“王爷请您进去!”
朱瞻壑会意一笑,跟着那护卫的步伐一步步走了进去,北镇抚司的阴气很重,为什么会这样,便是因为死的人太多了!
走在这条不知道是多少死人走过的路上,朱瞻壑浑身上下都是有些不自在,但他的表情依旧很从容,很快便是来到了赵王朱高燧的办公地点。
那护卫很恭敬地冲着房门行礼说道:
“启禀王爷,世子爷给您带到了!”
话音落下,房门被一个中年男人打开,而这个中年男人朱瞻壑刚一看到就是被震撼到了,他长的极为俊美,如刀削般的脸庞长着一片浓密的胡须,让这个俊美的男人增添了一股成熟的味道。
且他与自己的老爹长的至少有六分相像,自己的老爹多了点狂野的味道,而眼前的这位,则是像一个富家公子!
“大侄子,怎么有空来看三叔啊。”
来人正是赵王朱高燧,看着眼前的朱瞻壑,朱高燧也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三叔请我进去聊?”
朱瞻壑没有回答朱高燧的话,而是朝着他如此说道,后者微微一笑,亲自将朱瞻壑带了进去。
等进了屋子,朱高燧的脸上仍旧是那副和善的笑容,而朱瞻壑笑着将带来的两饼茶叶递给朱高燧,朱高燧露出了个更灿烂的笑脸说道:
“你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
“也好,三叔就用你买的茶叶招待你!”
说着朱高燧便是将茶叶给拆开了,只是一入眼便是扯了扯嘴角,这茶叶,貌似是市面上最便宜的那种吧,但朱高燧还是调笑道:
“大侄子,你还真是会给你爹省钱啊!”
朱瞻壑闻言一笑,而朱高燧自然没有用朱瞻壑带来的茶叶,而是取了别的茶叶泡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朱瞻壑。
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话,朱高燧率先开口道:
“大侄子,你来这衙门里找三叔做什么啊?”
仍旧是方才的问题,朱瞻壑也是喝了一口茶,很干脆地说道:
“有件事情麻烦三叔您。”
朱高燧似乎是早有预料的一般,露出了一个笑容,笑着将茶水一口饮尽道:
“你要找我的那件事情我知道,你爹一大早就是给我打过招呼了,还和我说了说你这几日做的事情,大侄子,你的本事不小嘛!”
闻言朱瞻壑同样挤出了一个笑容,亲手给朱高燧倒了一杯茶,一边倒茶一边是说道:
“本事再大,又哪里能入三叔您的法眼呢。”
话落,茶叶倒完了,却是留了三分。
朱高燧见状笑着端起了那杯茶说道:“那家胭脂铺的掌柜已经被我拿了,眼下就关在诏狱里呢,听你爹给你带的话,你貌似想要将事情给闹大?”
朱瞻壑闻言露出了个笑容,见到朱高燧不再遮掩,他索性也是直白起来:
“要是不想把事情弄大,我也不用找三叔您啊!”
听完朱瞻壑的话,朱高燧再次露出了个笑容,又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朱瞻壑的肩膀道:
“大侄子啊,有些事情你不懂,就别掺和的太深,那个掌柜的你放心,他走不出诏狱了,至于更深的,听三叔一句劝,别碰了!”
闻言朱瞻壑脸色却是没有变换,而是平淡地说道:
“三叔,您对我做的生意感兴趣吗?”
听朱瞻壑这么说,朱高燧也是笑着说道:
“听你爹说了,你的那生意可以说得上日进斗金了,是个人都感兴趣,可是三叔不想欠你个人情啊。”
朱高燧最终委婉地拒绝了朱瞻壑,而朱瞻壑也并不气馁,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说辞,他明白朱高燧一定会拒绝他,担着并不影响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三叔,爷爷如今对于出征漠北的军饷可是很头疼啊,您就不想着在这件事上露个脸?”
见到朱瞻壑将事情说的这么露骨,朱高燧的脸色也是一变,可随即还是苦笑道:
“怎么露脸啊,三叔还是要劳烦大侄子你给我指点迷津!”
朱瞻壑听了这话也是露出个笑容,看着朱高燧继续说道:
“其实很简单,杀富济贫嘛,既然是那桃花笑的人先不守规矩,那咱们朱家人凭什么给他面子?”
听到朱瞻壑的想法,朱高燧也是露出了个笑容,也是有些惊讶地说道:
“这些不能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了吧?”
若真的是如此,那从朱瞻壑经商开始,这个局便是布下了,即便是朱高燧想想也不觉有些脊背发寒,这要是真的,那这个大侄子未免太过恐怖了些。
朱瞻壑摇了摇头,无奈地摊了摊手道:
“我本来就是想好好做个生意,做好了能让爷爷多看我两眼,可是架不住有人自己找死啊!”
闻言朱高燧也是露出一副笑脸,继续看着朱瞻壑讲道:
“可那桃花笑背后的主人,能量可是不小啊,凭你三叔我想把他吃了,还是要费点劲的!”
朱瞻壑却是微微一笑,看着朱高燧讲道:
“漠北的军需一日不解决,咱们这些做儿孙的就多头疼一天,正好赶上有人送死,他再厉害,厉害的过...”
说着,朱瞻壑的手指朝着上面指了指,朱高燧见状会心一笑,这个大侄子,倒是真的有点道行!
“可是这主意是你出的,老爷子就算垂青,也是垂青二哥和大侄子你,你三叔我能落个什么好啊。”
“脏活儿累活儿都是我干,可肉却是给二哥吃了!”
听到朱高燧的话,朱瞻壑早已准备好了应对的方式:
“自然不会让三叔您吃亏的,方才您说不想欠侄子这个人情,侄子也不想欠您这个人情。”
“从今日起,侄子所有的生意,给您两成干股如何?”
这等于是白白送给了朱高燧一座金山,而朱高燧倒也知足,他自知很难触碰到那个位置,眼下朱瞻壑既然给了实利,他也是笑道:
“那咱们就一起,给你爷爷分忧!”
“大侄子,合作愉快!”
“三叔,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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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北镇抚司衙门,朱瞻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能通过这件事情为朱棣解决漠北的军需...
还真的算是意外之喜了啊!
只不过需要牺牲一个有些贪心的商人罢了,朱瞻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那位桃花笑背后的老板,方才听朱高燧的意思,这人的能量似乎很大。
一边想着,朱瞻壑一边坐上了马车,回到了汉王府的家中。
而在院子里,朱高煦早已等候了他很久,父子相见各自露出一个笑容,朱瞻壑朝着朱高煦行礼道:
“爹。”
朱高煦微微一笑,走到朱瞻壑的身边轻声问道:
“该做的你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三叔吧。”
朱瞻壑点了点头,而后朱高煦和朱瞻壑一起坐在院子里,朱高煦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平淡地说道:
“儿子,因为你...”
“这南京城要变天了啊!”
闻言朱瞻壑一愣,随后也是无奈苦笑,他只不过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罢了。
“我给了三叔两成干股。”
朱瞻壑将自己与朱高燧做的交易全盘告诉了朱高煦,而后者在听了之后也是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有些对这个儿子的赞赏。
“你做的不错,这件事情做到最后,得利的还是你爹我,可脏活累活都是你三叔做的,不该亏待他!”
朱高煦如此说道,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个人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三叔,靠得住吗?”
朱瞻壑忽然问道,他毕竟是个穿越来客,对于朱家兄弟之间的关系,虽然通过之前朱瞻壑的记忆能知道些,但终究无法感同身受。
听到这话朱高煦也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个笑脸说道:
“你三叔这个人啊,这辈子活的就是一个通透!”
闻言朱瞻壑也是好奇起来,而看着朱瞻壑好奇的目光,朱高煦也是讲述起了起来:
“我们兄弟三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娘最喜欢老大,老爷子最喜欢我,至于你三叔,我们兄弟两个却都是对他有几分照顾!”
“可是你也知道啊,在那个位子面前,我和老大是不可能相让的,所以老爷子不那么喜欢的老三,自然也就没了争夺这个位置的机会,或许在他的眼里,你三叔还不如朱瞻基。”
“你三叔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些年一直不争不抢,虽和我交好,但从不会干涉我与老大之间的事情,我也从来没让他做过这些!”
朱高煦的语气很平淡,而朱瞻壑在一旁听着也是点了点头,朱高燧活的还真是够通透啊!
“你三叔这个人啊,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而我不一样,我的脾气很像老爷子,认准了的事情,粉身碎骨也要去做。”
“方才你说你给了你三叔两成干股,这事不错,他能和你谈这笔交易,便是说明了他的立场。”
“他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起码他也不希望老大坐上那把椅子!”
听到朱高煦的看法,朱瞻壑又是略微愣了一下,思考了一阵子之后才是疑惑道:
“我有些想不明白,不管您和大伯谁坐上那个位置,我三叔他也都是个王爷,那他何苦来掺和这一趟浑水呢?”
闻言朱高煦的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随后也是看着朱瞻壑讲道:
“因为你三叔和我一样,他虽然活的够通透,但你若是要他像狗一样活着,他也不能接受。”
“我爷爷洪武皇帝分封藩王,可后来建文和永乐一朝都是削藩,藩王的手里已然没有多少权力了,你知道在我眼中,藩王是什么吗?”
朱高煦说完,见到朱瞻壑摇了摇头,便是继续笑着说道:
“在我眼中,大明朝的藩王,就是被国家圈养着的猪狗!”
听到朱高煦如此评价,朱瞻壑也是无奈苦笑,因为朱高煦还真没说错,如今的藩王还算好些,可到了后面,读过史书的朱瞻壑能知道,明朝的藩王,便是朱高煦所说的这个样子。
“我们兄弟三个,心气都傲,哪怕你大伯是个老好人,但若是你要他去过这样的日子,我同样不认为他能接受。”
“而你三叔若是跟着你大伯,他讨不到多少好处,可若是跟着我,他或许不用去过那如同猪狗一般的生活,这是一个赌局,只不过你三叔还没完全上赌桌罢了!”
听完朱高煦的话,朱瞻壑也只能是感慨帝王家里的事情还真是复杂啊,而朱瞻壑随即也又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您可知道那桃花笑的老板是谁,今日和我三叔见面,听他的意思,貌似这个人不好惹?”
闻言朱高煦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平淡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
听到朱高煦的回答,朱瞻壑也是愣了一下,但朱高煦随即笑着说道:
“可我知道,那家店铺,有黔国公府的股份!”
听到这个回答,朱瞻壑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所谓的黔国公府,其实还有一个别称,那便是沐王府!
沐王府地处云南,由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养子沐英所创,一直负责云南的大小事务,更是手握重兵,在山高皇帝远的情况下,就连朱棣有时都要刻意地安抚沐王府。
朱瞻壑听到竟然是沐王府参股的生意,不免有些苦笑道:
“那我三叔还敢答应?”
闻言朱高煦却是放肆大笑,便是如此说道:
“你三叔有什么不敢答应的,这江山是我朱家的江山,他沐家即便手上的牌再多,可椅子上坐的人姓朱,何况沐王府只是参股罢了,若真的要动,你难不成以为沐王府会因为一家店铺做出什么昏头的举动不成?”
“你所说的那家桃花笑,你三叔派人查过了,其身后财富之巨大,就连你爹我看了都有些心惊,如今老爷子正在为漠北的军需发愁,这笔钱可以帮他解了燃眉之急。”
“你爷爷的江山来的终究是不正当,他想做出成绩,把自己的过错给掩盖了过去,无非是得罪一个沐王府罢了,比起老爷子的千秋功业,这点得失算不得什么!”
“无非是在这之后,需要用怎样的方法来安抚沐王府罢了,你只管放心去做,你送给你爷爷的这一份礼物...”
“他一定会喜欢的!”
听到朱高煦如此肯定的话语,朱瞻壑原本有些起伏的内心也是渐渐平息下来,微笑着说道:
“那爹就拭目以待吧,这份礼,儿子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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