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哐当、哐当……”
火车鸣笛声传来,惊动了躺在床上睡得过分踏实的人。
眉毛都快皱缩在一起,显得十分不耐烦。
“娘,娘,哇哇哇,弟弟尿,尿了,呜呜呜……”
苏瑾兮满头大汗从地下车库里面惊醒来,怎么好像有孩子在喊她娘。
荒唐!她都还是个宝宝呢!
而且火车这东西都是存在于历史书上,可是那场景过分真实,犹如亲身经历一般。
疯狂地摇了摇头,看着四周坑坑洼洼,破败不堪甚至是有点摇摇欲坠的建筑。
迷迷糊糊中,意识逐渐回笼,从心底涌上来一股忧伤,悲从中来。
大家为了保护她都死了,死了,都死了。
抑制不住想要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不能。
怕发出声响,引来更多的异类,她两手捂住脏兮兮的脸,抖动着肩膀,在昏暗寂静地环境下无声地哭着。
终于哭累了,她从空间里面掏出一块面包,才感觉五脏六腑有了丁点饱腹感。
她决定要好好吃上一顿,和它们决一死战,为大家报仇。
她知道,这一去,再无归期,也无归途。
只盼地球能恢复生机,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可是今非昔比,一切都成枉然。
3050年,本来高度发展的文明社会,由于环境以及气候的急剧变化,前段时间天体发生了一次激烈的碰撞,导致虫类大军通过黑洞,悄然入侵地球。
刚开始人类并不在意,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虫类日益进化,与人类抢占地盘,人类逐渐的失去了栖息地。
直到3060年,虫类大帅率领大军攻占各国首都,人类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很多有钱有权的人拖家带口驾驶私人宇宙飞船仓惶出逃,到另外的星球上生活。
本来有艘满载四十万人的航母飞船有逃生的机会,可是昂贵的价格让很多人望而怯步。
留下来的人类自发组成杀虫队,苏瑾兮就是其中一员。
每个队伍里面都分配有战斗系,空间系,治疗系队员,而她就是后勤空间系的一员,她的空间里面装满了她所属队伍的所有物资。
为了生存,为了胜利,为了人类,她和队员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征途。
他们已经连续战斗了十个月,队员每天都在减少着。
在前几天的战役中,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
她查看了一下空间,里面有两层,大概每层二百多平米的商城物资,此时的她,意识在不停地在搜索着什么东西。
十分钟后,终于在一堆报纸下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她悄悄地来到虫族大军的分部,利用空间的掩饰,开始布置。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抬头擦了擦汗。
来到楼顶的她,拿出一面五星红旗插在最高处,顿时迎风招展。
从空间里掏出录好的录音机,无限循环着:“屎……壳郎佐伊夫,吃屎去吧!”
很快,整栋楼爬满了各种各样各式各样的昆虫,密密麻麻。
屎壳郎佐伊夫看着眼前渺小的女人微掀的嘴唇,仿佛在嘲讽。
苏瑾兮迅速冲过去,灵活的闪躲着,趁着空隙一把把它钳子抱起来,“呀!”
抡起来在半空高速旋转,又迅速把它的身体狠狠砸向地面。
可是,其他虫类包围了过来,终究寡不敌众。
“人类,受死吧!”屎壳郎佐伊夫挥舞着锋利无比地钳子冲到她面前,无比的愤怒。
苏瑾兮一瞬间启动了按钮,死死地抱住屎壳郎佐伊夫,任凭那坚硬的钳子击打着她,嘴里不停的吐着血,也不放开。
“该死的人类,放开我,放开,啊啊啊!”
一阵又一阵的爆炸轰鸣声传来,苏瑾兮抬起头,微笑地看着风中的五星红旗:“战友们,等等我,我来了!”
炸药瞬间把方圆十里夷为平地。
“哇哇哇……”
“哇哇哇……”
苏瑾兮拧紧了眉毛,很不耐烦,一瞬间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腰间坐着的小孩,有一瞬间的懵逼,两人大眼瞪小眼。
人类幼崽,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已经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是哪?
为了不被虫类伤害,幼崽不都是处在温室宝宝空间里面被看护着的嘛?怎么到处乱跑?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狭窄而有点昏暗的空间,还伴随着一股乱七八糟的气味,这不是只存在历史书上的火车吗?
不,应该说比历史书上的火车还要老古董。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难道我们输了,虫类赢了?
咋穿的如此朴素,如此节俭。
小孩见她不理自己,哇哇大哭了起来:“娘,二娃尿,裤子脏……”
苏瑾兮抬头看着角落里抱着自己脚趾咬,还一边流口水的幼崽,熟悉又陌生。
小孩见苏瑾兮看他的眼神有点陌生,身子往墙壁上缩了缩。
苏瑾兮看着窗外,一瞬间脑海里无数的记忆如同电影般放映着。
原来,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华国的六十年代,原主也叫苏瑾兮,今年二十三岁,有一对四岁的双胞胎儿子。
原主迫于无奈嫁给了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此时正在随军探亲的路上。
原主因为被迫离开暗恋的白月光而黯然伤神,因伤心过度,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毫无眷恋的走了,于是她就穿过来了。
苏瑾兮看了看两个幼崽,有瞬间的惊慌失措,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前世的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连恋爱都没谈过,这一下子直接进阶了好几个等级。
跨度实在是有点大,让她愣神了好久。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相信一切都会是最好的安排。
还好前世的自己是孤儿院里的大姐姐,众多的孩子都是她看护过来的,还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坐在腰上的小孩叫大娃,角落里的小孩叫二娃。
抱起大娃放在二娃旁边,感觉有点硌手,这也太瘦了吧!
大娃有一瞬间的肢体僵硬,感觉很不适应。
摸了摸两幼崽的头,黏糊糊地感觉让她嘴角有点抽搐:“大娃,陪弟弟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