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逃荒兄嫂别怕我空间里有物资无错字精校版
女频言情连载
二十二世纪的国际特卫安保公司的柳潇云穿越到了古代,这是一个架空的年代,一朝穿越,遭遇荒年,战乱,父母病逝,她与兄嫂以及两个小侄子跟随村民一起逃荒,逃荒路上有各种困难危险,碰到野兽打野兽,遇到山匪斗山匪,时不时的还考验着人性,这些都不是事儿,她武功高,又有灵泉空间的大量物资,带着家人,在乱世中逃荒之后忙种田,天时地利人和,万事顺遂,某人开口:咳!那……你欠我的,……还了吧!
主角:柳潇云 更新:2022-12-30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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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潇云的女频言情小说《逃荒兄嫂别怕我空间里有物资无错字精校版》,由网络作家“柳潇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十二世纪的国际特卫安保公司的柳潇云穿越到了古代,这是一个架空的年代,一朝穿越,遭遇荒年,战乱,父母病逝,她与兄嫂以及两个小侄子跟随村民一起逃荒,逃荒路上有各种困难危险,碰到野兽打野兽,遇到山匪斗山匪,时不时的还考验着人性,这些都不是事儿,她武功高,又有灵泉空间的大量物资,带着家人,在乱世中逃荒之后忙种田,天时地利人和,万事顺遂,某人开口:咳!那……你欠我的,……还了吧!
柳潇云手拿一根枯树枝,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座苍茫的大山,继续漫无目的向山上走着。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明明是在客户的别墅被炸飞了,怎么就穿越了呢!
千真万确,她穿越了,还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叫做新洛朝的朝代,并且是一个架空的年代。
原主与她同名同姓,也叫柳潇云,十五岁,柳家村人。
柳家村隶属于徽宁府潞集县,连续两年遭遇旱灾,农民种的庄稼减产一大半,经常食不果腹,生活十分的困顿。
朝廷免了旱灾地区税粮的同时,也下发有赈灾粮,可是这些救命的赈灾粮经过各级官员的层层盘剥,等到了老百姓手中,已经剩下寥寥无几。
原主的母亲陈氏患有咳喘症多年,常年卧病在床,贫病交加,今年年初时不治而亡。
屋漏偏逢连阴雨,三月份,原主的父亲柳如海感染风寒,饥荒年代,吃饭都吃不饱,手中更是没有银子看病,只能卖良田换银两治病,月余,银子花完了,也没治好父亲的病,终是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父母皆离世,家中也没有了田地,原主的哥哥柳潇铭到县城的商铺做木工挣些银两养活家人。
原主与嫂嫂则在家中做些绣品补贴家用,两个六岁的双胞胎小侄儿很懂事的帮忙喂院里的三只母鸡。
同村的沈家,已经与原主订亲有一年了,但是听说了一些闲话,说与原主成亲后,原主会克夫家,遂让媒婆上门退了亲。
哪知沈家前脚刚与原主退亲,后脚便与柳潇珠结了亲。
柳潇珠是原主大伯家的女儿,是原主的堂姐,十六岁,比原主大一岁。
连续遭遇一连串的打击,原主本就是内向的性子,内心变得更加的孤寂,从此不再与村中的任何人说话。
这一日下午,原主往山道上走着拾捡柴火,谁知正好碰到柳潇珠背着一捆柴火下山。
原主低头躲闪在一边,给柳潇珠让路。
哪想到柳潇珠走到原主身边,斜眼看了看她,冷哼一声,故意将身子一歪,用身后的柴火撞了原主一下。
原主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头部偏偏又撞到石头上,顿时晕死了过去。
柳潇珠看了原主一眼,哼了一声,“装什么装!”说完,背着柴火下山而去。
原主就这样晕死过去,然后,也不知是何原因,她就穿越而来!
柳潇云摸了摸后脑勺,是有点疼,她咧了一下嘴,头部还真磕了一个大包。
唉!这都是哪跟哪嘛!
前世的柳潇云是二十二世纪国际特卫安保公司的一名员工,穿越之前,她与两名同事共同接受了一项任务,去M市保护一位客户,据说这位客户身价几十个亿。公司让她担任此次任务小组的组长,与两名同事研讨好保护方案,她先去见客户,那两名同事稍事准备随后就到。她到了客户的别墅,见到了客户,客户正交待她一些事项,突然之间就发生了爆炸,爆炸的瞬间,她用尽力气将客户推向门外……
柳潇云驻足愣神半天,看看自己身上穿着带补丁的粗布麻衣裙,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接受现实吧,她这是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前世三十岁的她,穿越成了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原主上山是为了捡柴火,她还要继续上山捡柴火吗?
这时,她的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这是一个饥荒的年代,原主与家人好像很少吃过饱饭。
看来任何年代,吃饭都是一个大问题,特别是在眼前的这个饥荒年代。
柳潇云想起了前世在L市郊区的半山山庄,山庄有别墅,有农场,有果院,有菜园,有花园,那是爸妈花了半辈子心血置办的产业,后来弟弟在M国结婚生子,爸妈想去M国与弟弟相聚,在去M国移民之前,将半山山庄的产权过户给了她。
如果她的半山山庄还在,她现在的吃喝都不用愁了!
柳潇云闭上眼睛,想着她的半山山庄,想着美好的事情。
心神突然恍惚了一下,一阵眩晕,柳潇云再睁开眼睛,心中惊喜,激动万分,她直想呐喊:这不就是她的半山山庄吗!
呵呵!老天待她不薄,她的半山山庄与她一起穿越过来了!
这就是穿越必备的随身空间吧!
柳潇云正站在山庄的别墅前,她的别墅有四层,还有一层地下室。
稍作思考,她几乎是跑着进别墅的!
进了一楼的客厅,没有变化,什么都没有变,沙发,饮水机,超大冰箱、两个大冰柜、厨房、洗衣房等等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更令人惊奇的是,随身空间里的别墅居然还有水电。
打开冰箱,满满一冰箱的食物,饥肠辘辘的她,拿个面包先吃了起来。
到了二楼,有爸妈和弟弟的卧室、衣帽间、书房、卫生间,无甚变化。
来到三楼,有她的卧室、衣帽间、书房、健身房、卫生间,一切如故,也无有变化。
柳潇云走到衣帽间忙照了一下镜子,镜子里的她,脸色有些苍白,身材纤瘦,明明就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裙的乡间丫头。
来不及想太多,她快步来到了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了那二十根黄灿灿的金条,还有金手镯、戒指、项链、宝石以及其它的一些珠宝首饰。
她从来不喜欢戴这些金银首饰,那是爸妈去M国之前给她留下的,并告诉她,为了预防万一,黄金是硬通货,走到哪里都能用。
她怎能不知道呢,穿越到了古代,这些金银首饰也能派上用场,只是她银行卡里的那些数字有点可惜了,那些数字也是她的积蓄呀!
到了四楼,四楼是他们一家人的收藏室,爸妈学医出身,他们几十年一直从事做医疗器材与中药药材的生意,这里收藏很多医疗器材与各种药品。
柳潇云则是特种兵退伍之后,在一家特卫安保公司上班,所以四楼既有医疗器材与药品,也有与她的工作相关的一些特殊收藏。
吃完面包,柳潇云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急匆匆的来到了地下室,嗯!不错,都还在。
柳潇云记得,前世好像有一段时间,人们都在传言什么末世快到了,整的人心惶惶,她的爸妈未雨绸缪,不但将别墅一楼的冰箱与冰柜装的满满的,还把整个地下室硬生生弄成了一个百货大超市,吃穿用行,囤了太多的物资在里面。
五十斤一袋的大米有一百袋,五十斤的白面有一百袋,小米、玉米面也存放了一些,与那些整桶的橄榄油、花生油、菜籽油等食用油堆放在一起。
四季的衣服、布料、棉被、羽绒被、野外帐篷等等也都在纸箱里装着。
整箱的挂面、饼干、牛肉干、方便面、牛肉罐头、水果罐头、鱼干等等堆在地下室的一角。
还有各种零食糖果、日常用品,洗漱用品,厨房用品,这些东西几乎占了地下室的一半的地方。
突然,她眼前一亮,靠墙摆放整齐的袋子里装有粮食种子,小麦、玉米、大豆等等,这些都是高产量的粮食种子呀!
不但有粮食种子,还有各种蔬菜种子!
爸妈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看到地下室的这些物资,吃的用的俱全,她心安了许多。
有了地下室存放的这些大量物资,在这个饥荒年代,她与原主的家人几年内的吃穿都不用发愁了。
想想那时的她还看不惯爸妈的囤货行为,现在的她也终于懂得囤货的重要性。
柳潇云眼睛有些湿润,爸妈在囤这些物资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穿越到古代吧!
爸妈已经与弟弟在M国相聚,有弟弟陪着他们,她不用担心太多。
到了地下车库,里面停着她的一辆越野吉普车,还有一辆越野摩托车,只是不管什么车,在眼前的这个年代恐怕是无法使用的。
走出别墅,柳潇云来到了山庄的花园,花园里种着牡丹、菊花、芍药、茉莉花、金银花、百合花、薄荷、紫藤花等各种花卉植物。
随后,来到了果园,她不禁喜出望外,苹果园、桃园、梨园、葡萄园、樱桃园,这些果树都已经开花结果。
不同季节的水果同时开花结果,看来这个空间是不分四季的。
菜园与果园相邻,种的有大白菜、白萝卜、红萝卜、小青菜、番茄、辣椒、土豆、山药、红薯等等,各种蔬菜长势喜人。
不过,远处的农场倒是空空的。
更令她诧异的是,花园前面的草坪处多了一个蓄水池,中央有一眼活泉正不停的往外咕咕冒着泉水,泉水十分的清澈,溢出的泉水流向花园、果园与菜园。
她不记得这里有泉水的,难道这就是空间里的灵泉吗?
柳潇云拿了杯子,取了杯泉水喝了一口,泉水凉凉的,很是甘甜,这应该就是灵泉水,精神为之一振,她浑身也轻松起来,将一杯灵泉水“咕咚咕咚”喝完。
都说灵泉水可以有病治病,无病防病,可以强健身体,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嘿,不疼了,头上磕的大包好像也小了许多。
立竿见影啊!
灵泉水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功效,真是太好了。
吃了面包,喝了灵泉水,柳潇云想着怎样才能从灵泉空间出来。
她刚想着怎样走出灵泉空间,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又站在了原来的位置。
嗯,不错,看来这灵泉空间可以用意念随意进出。
灵泉空间的东西能不能用意念拿出呢?
柳潇云试了一下,拿瓶牛奶,意念一动,一瓶牛奶已经到了手中。
她意念又一动,将牛奶放回灵泉空间,手上已经没有了牛奶。
这样就方便多了,以后她不用进灵泉空间,凭意念也可以从灵泉空间拿出一些东西。
在山路上往前走,柳潇云一边捡柴,一边继续梳理着原主的记忆。
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原主上次在上山捡柴的时候,不知不觉到了深山,碰巧看到草丛中的一只野兔。
野兔受到惊吓,一直往深山中跑去,追逐野兔的时候,原主发现了一株人参,由于没有带挖掘工具,只能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做了个标记。
柳潇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挖人参!
前世的柳潇云可是没有挖过人参,平常倒是看过那些挖人参的短视频。
那些挖人参的程序真挺讲究,不过,卖了人参还是可以赚很多银子的。
柳潇云定下主意去寻找那株人参!
遵循着原主的记忆,她一路寻找那棵做了记号的大树。
走了一段山路,她终于找到了原主做了记号的那棵参天大树!
大树遮天蔽日,树荫下有一些凉意。
大树下面,在一片杂草丛中,柳潇云果然找到了那株长有红果果的人参。
仔细的端详了这株人参,发现它有不少的枝枝叶叶和红果果,好大的一株人参呀!
那些短视频里经常介绍,人参的枝枝叶叶越多,证明它的年头越长。
这么大的一株人参甚是罕见,它的年头应该很长了吧,是不是百年人参呀!
或者是超过了百年以上!不会是千年人参吧!
心中一阵猜想着,她不禁微微勾唇。
柳潇云进了空间,找了根红绳、一根粗点的竹签,又找出把工兵铲,一起拿出了空间。
据说,人参都是有灵性的,挖人参的时候先要先行拜礼,她也像模像样的向这株人参行了拜礼。
然后,柳潇云拿着红绳很细心的将人参缠绕了一圈,这样做好像是为了防止人参跑掉。
虽说不知道这样采挖人参的方法对不对,但是为了预防人参跑掉,她也只能照此方法做。
随后,她拿着工兵铲准备采挖人参。
采挖的时候,她围着人参画了一个几十公分的圆圈,她打算从划圈的地方开始采挖,再用竹签慢慢挑开参须,以免挖断参须,损坏人参的品相。
她先是沿着划圈的位置用工兵铲清理人参周围的杂草,连着挖了几下,由于天旱的缘故,土质比较硬,不怎么好挖。
她思考了一下,是不是给人参浇点水,这样土质变的松软,采挖相对容易些。
想到这里,柳潇云进了灵泉空间,提了桶灵泉水出来,浇在了人参的根部及其四周。
给人参浇水之后,她便将水桶放回了空间。
等柳潇云再去看那株人参时,令人奇怪的是,那株人参不见了!
突然发现人参不见了,柳潇云不禁咂舌,怎么回事,难道人参真的跑了吗?
不可能呀,她已经用红绳将它栓住了呀!
柳潇云忙蹲下身四处寻找,灵泉水浇过的湿地还在,人参却无了踪影!
她有些懊恼,人参跑哪了?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浇水了,慢慢采挖就是了。
柳潇云正焦急的四下寻找着,身后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姑娘,你在找什么?”
她忙转身,发现眼前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慈眉善目,颇有点仙气飘飘。
“您是……”
蓦然,柳潇云注意到了老者手上的那根红绳,心里一惊,话语戛然而止,她不敢再抬眼眸,忙恭敬行礼。
“红绳还予你!”老者的声音又响起。
瞬间,她的双手上不但有了红绳,还有十粒红果果,十根参须。
“姑娘,万物有主,正前方有一山洞,洼盈蔽新,切记,少则得,多则惑!”
闻之,柳潇云觉得呼吸不怎么顺畅,她内心太紧张了!
等了一会儿,没了动静,等她抬头四处再看时,已不见了那老者的身影。
四周一片静寂,树木林立,鸟鸣声也没有了,她不禁有点头皮发麻。
稍思绪片刻,心中释然,摇了摇头,不管是参王或者是参仙,目前她都能接受!
她都能穿越到古代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拿着那十粒红果果,还有十根参须,柳潇云迅速进了灵泉空间。
将参须装在一个盒子里保存,随后拿着人参种子,她来到了花园旁边的一片空地。
柳潇云拿铁锨将那片空地深翻土,将人参的种子埋在里面,浇上灵泉水,期待着它们能发芽长大。
做完这一切,出了灵泉空间,开始寻找老者所说的正前方的那个山洞。
她思忖着,那里会不会藏有宝贝。
过了一片密林,走了没多远,嘿,正前方果然有个山洞,应该说是一个已经塌方的山洞。
塌方的乱石将洞口堵着了一大半,只露出稍些缝隙。
搬开那些乱石,柳潇云从空间取出一个手电,没有迟疑,只身进了山洞。
想着前世看的影视剧里面,那些藏宝的山洞都是机关重重,充满危险。
还是小心为上,柳潇云捡起石块扔了进去,来个投石问路。
不同的方向扔了几个石块,除了有几只较大的蝙蝠飞出,再没有其他的反应。
有手电照明,柳潇云仍是倍加小心,一步一步的开始往山洞里面走去。
这是一个狭长的山洞,走了一会儿,竟然看见一扇石门。
石门紧闭,柳潇云心头一动,用力推了几下石门,没有推开。
用脚踹了几下,仍是没有踹开。
用手电在四周照了一下,山洞的墙壁上也没有发现异常。
不过,石门的正上方好像有一块石头略有凸出。
虽然凸出的不是太明显,还是被柳潇云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那是一块能活动的石块。
稍作思考,她飞身跳起,“啪”的一声,右掌猛击凸出的石块。
奇迹出现,石门开始缓慢打开。
内心虽说无比的激动,柳潇云也没有立即进去,里面的暗室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她用手电将整个暗室看了个大概,发现暗室中间放着一个深色的大箱子。
照样是投石问路,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掩鼻进去,她的手碰到大箱子时,意念一动,将其放进了灵泉空间。
她没作停留,迅速关上石门,走出了山洞。
透过密林的阳光有些晃眼,她微眯双眸,不由的深呼吸了几下新鲜的空气。
迫切的想知道那箱子里到底装有什么,柳潇云进了灵泉空间。
打开箱子,早想着可能是宝贝,但她还是惊呆了,除了最上面的四颗超大夜明珠,满满一箱子黄灿灿的金子!
天呐!这是什么运气呀,她内心欢喜雀跃!
山洞探宝费了不少的时间,还是赶快回家吧!
由于这里是深山,回去的路上,她顺手打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用藤蔓将它们缠在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的两头,扛在了肩上往回走,边走边捡一些枯树枝当柴火。
身穿粗布麻衣裙,一手抱着柴火,肩头扛着野鸡与野兔,她感觉自己怎么看怎么像个猎人。
下了山,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断的有人与她打着招呼,“云丫头,运气真好,你还猎着野鸡与野兔了!”
柳潇云只是笑笑不作回答。
天气干旱,土地干裂,小河里的水枯竭,生活困难,村民将山脚下的野菜几乎挖尽,近山杂草荒芜,很少有野生动物。
村民想猎到野生动物,需要往深山里走一走。
除了猎户,村民谁敢只身前往深山,深山有体型大的野兽,没点功夫进深山,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柳潇云继续往家走着,想着就要面对原主的家人了,她的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远远的,她看到家门口围着一些人,眼皮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让一下!”柳潇云分开人群走到家中。
“哟,这不是云丫头回来了吗!”
“云丫头抓伤了潇珠,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
这时,柳潇云才看到大伯娘何氏拉着柳潇珠站在院中,娘俩唾沫星子乱飞,同时还指手划脚的对原主的嫂子章氏比划着。
柳潇云将野鸡、野兔还有柴火都放下,她问章氏,“嫂子,怎么了?”
章氏顾不得看地上的野鸡与野兔,她上前一把将柳潇云拉到了身后,“潇云,你回来了!”
柳潇云还没有说话,大伯娘何氏一蹦三尺高,扯着嗓子喊,“云丫头,珠儿只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将她的胳膊抓伤,你未免下手太狠了!”
柳潇珠马上很配合的伸着胳膊,胳膊上有五道鲜明的渗血红印,“潇云,你抓伤我的胳膊,你不就是恨我,对我心里有气吗!”
柳潇云上下打量着何氏娘俩。
何氏像是得了狂躁症,上窜下跳。
柳潇珠则是一脸委屈的样子,眼底里却是暗藏有阴毒。
原主就是被柳潇珠在山道上故意撞了一下,头部撞到石头晕死了过去的!
也可以说,原主的死,就是拜柳潇珠所赐。
柳潇云不由心生怒意,这里面当然有原主的情绪存在。
看来恶人不但先告状,还妄想倒打一耙!
不过,看着那五道渗血的指印,这个柳潇珠也是个狠人,她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哦,你倒是说说,我心里对你有什么恨,有什么气呀!”柳潇云淡淡的说。
“你不就是生气沈家与你退亲,然后与我结亲吗!难道你不恨我吗!”柳潇珠言语中带有十分的得意。
“如此说话真是大言不惭,沈家与我退亲是我的事,你与谁结亲又关我什么事,闲的没事操你那份心,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柳潇云继续不紧不慢的说。
柳潇珠本来想嘲讽一下柳潇云,结果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没想到她自己却被讥讽,她气极,“沈家与我结亲,你……你敢说不恨我!”
柳潇云嗤笑,“不妨给你说,我还真看不上沈家,不就是个童生吗,沈家退亲正合我意,不过,那些传言,说我成亲后会克夫家的话,是谁说的谁心里最清楚吧!”
何氏听了顿时急的直跳脚,她一拍大腿,扯破了喉咙,“疯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反正不是我说的,谁知道那些闲话是谁说的!”
看来有人对号入座呀!
柳潇云抬高了声音,“大伯娘,你急什么呀,我也没有说那些传言是你说的!谁做的,谁说的,谁心里有鬼不是吗!不过,沈家与你家结亲是事实吧!
门口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沈家与云丫头退亲之后,马上又与潇珠结亲。”
“真看不出来,何氏一家人还能做出那样的事!”
“这都是什么事呀,他们两家还是亲兄弟呢!”
“你说呢,不是亲兄弟还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还真是的!”
……
“云丫头,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说说你抓伤珠儿是怎么回事?万一留疤了怎么办?你打算赔多少银两?”何氏闻言羞恼,马上转移话题。
““柳潇珠,你胳膊的抓伤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在山上故意将我撞晕,我又怎能将你的胳膊抓伤,怎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颠倒黑白诬陷人,还想倒打一耙不成!”柳潇云反驳。
柳潇珠当然知道她的胳膊不是柳潇云抓伤的,那是她在回来的路上自己抓伤的。
柳潇珠将原主撞倒之后,回头看到原主躺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她怕将原主撞伤了,担心原主会找上门讨说法,于是自己将胳膊抓伤,诬陷是原主抓伤的,来个恶人先告状。
“珠儿是不小心撞到你,你却是故意将她的胳膊抓伤的!你还想否认不成!”何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你确定你的胳膊是我抓伤的?”柳潇云看着柳潇珠,明眸中略有寒意。
柳潇珠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忙说,“这还有假,你看,这五道红指印就是你抓的!”
柳潇云冷笑,“我敢赌咒发誓,你的胳膊不是我抓伤的,柳潇珠,你敢赌咒发誓没有诬陷我吗?”
闻言,柳潇珠面部一僵,脸红一阵,白一阵,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这……,我……我没有诬陷你,我的胳膊就是你抓伤的!”
何氏听女儿说完,她双手叉腰,瞪着三角眼,气势汹汹,“怎么,抓伤人还不敢承认了!云丫头,这银子你必须赔!”
有她娘给撑腰,柳潇珠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的娘是个泼辣的主,村里没有几个人敢惹得起。
柳潇云皱眉,“想要我赔是吧,赔多少!怎么个赔法!”
“以后留疤了怎么办,最少赔五两银子!”何氏面目狰狞。
这时,柳潇云明显觉得原主愤怒的情绪传了过来,抑制不住,她走上前,左右开弓,照着柳潇珠的脸用力扇了两巴掌。
柳潇云也想清楚了,穿越过来,她占了原主的身子,既然伤害原主的人找上门来,她就要替原主报仇。
“啊……呜呜呜!”柳潇珠被打的原地转了一圈,顿时晕头转向,她捂着火辣辣的脸立马哭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女儿被当众扇了两巴掌,何氏“嗷”的一嗓子,跳起来就要打柳潇云。
柳潇云抬起手,轻轻一挥,将何氏推了个趔趄,“噔噔噔”后退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何氏瘫坐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疯丫头,反了你了,你……你敢打我!”
柳潇云冷笑,“柳潇珠你看清楚了,前几天劈柴的时候,我两只手都磨破了,现在还包着药布呢,哪里来的五道指印!你凭什么上门诬陷我,还有脸索赔五两银子,是不是觉得我是好欺负的!你自己说说看,打你两巴掌亏不亏!”
众人一看,唏嘘不已,可不是,云丫头的两只手除了拇指,其它的手指确实都用药布包着呢。
事情再清楚不过,柳潇珠胳膊上五道鲜红的指印绝对不是云丫头抓伤的。
何氏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也注意到了柳潇云双手包着的药布,她瞪了女儿一眼,女儿竟然没有对她说实话。
再看看柳潇珠已经哭成了泪人,“娘,我……我……”
站在门口的吃瓜群众又是一片哗然。
“潇珠胳膊上的五道指印是她自己抓伤的吧!”
“云丫头那两巴掌真解气!”
“活该!谁让她上门诬陷云丫头!”
“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氏这娘俩做事太绝了!应该好好教训一下,看她们以后还敢欺负人!”
“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自己抓伤的,还有脸让人赔五两银子!”
“何氏不就是仗着她有三个儿子吗!”
……
原来,哥哥不在家的这几天,原主心疼嫂嫂,她让嫂嫂做绣品这些细话,至于劈柴这些粗活,都是她拿着斧头去劈柴,劈了几天柴,手都磨破了。
柳潇珠捂着红肿的脸,她知道自己失算了,低声央求着,“娘,我们回去吧!”
何氏看着女儿红肿的脸,既心疼又气极,她咬牙切齿,“云丫头,你……你,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打珠儿,我跟你没完!”
“呵呵,是吗!胆敢上门诬陷我,打你还是轻的,话说在前头,以后谁再敢这样欺负人,我绝不会轻饶!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
章氏拉着柳潇云缠着药布的双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嫂子,我没事!”柳潇云淡然的说道。
何氏的手一直在发抖,羞恼之极,她指着柳潇云,嘴唇直哆嗦,“疯子,野丫头,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拉着女儿的手便离开了。
柳潇云没有理睬她,而是对章氏说,“嫂子,我在山上打了野鸡和野兔!”
“嗯!我去炖只野鸡,再贴几个杂面饼子!!”
章氏心里也惊讶柳潇云的变化,但更多的是高兴。
何氏娘俩找上门欺负人,她心里憋着气,没想到让柳潇云将她们给打跑了,真解气!
还有,地上的野鸡与野兔,也不知道柳潇云怎么弄到的。
不想那么多了,一家人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连肉的味道也快忘了。
门口围观的村民很是羡慕,大部分人家都喝稀粥的时候,柳潇云家还能吃到野鸡肉,喝到野鸡汤。
眼看日头即将落西,看热闹的村民们议论纷纷也散了去。
章氏看着地上的野鸡和野兔,犹豫了一下,还想再问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拎起野鸡去了厨屋。
柳潇云这才将手上缠着的药布拆掉,喝了灵泉水之后,手上的伤口也愈合了。
看到人们都离开了,两个小男孩从堂屋里跑了出来。
这是原主的两个小侄子,柳承南和柳承北,院子里发生的事他俩都看见了,只是娘亲叮嘱他们呆在屋里不要出来。
现在看着院里没有人了,他俩马上跑到姑姑的身边,小眼神既乖乖的又有些惴惴不安。
柳潇云冲他俩笑了笑,蹲下身子看着他俩。
看到姑姑笑了,柳承南和柳承北也笑了,刚才姑姑看起来好厉害!
柳潇云这才注意到,两个小家伙笑起来,脸颊各有一个酒窝,很是可爱,只不过柳承南的酒窝在左边,柳承北的酒窝在右边。
柳潇云又笑了一下,“怎么了!不认识姑姑了吗!看你俩的小脸脏的,过来,让姑姑给洗洗!”
说完,她站起身,找了个小盆,从水缸里舀了两瓢水,准备给两个小家伙洗洗手和脸。
“姑姑,你饿不饿,这个饼给你吃吧!”柳承南摊开左手,小手心里有一小块黑乎乎的饼。
“姑姑,我的饼也给你吃!”柳承北摊开右手,同样的,小手心里也有一小块黑乎乎的饼。
一阵心酸,柳潇云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知道这里包含有原主的情绪。
柳潇云弯下腰来,爱抚的摸了摸两个侄子的小脑袋,拿了那两小块黑乎乎的饼子,站起身来到了厨屋,将两块饼子放到了碗里。
柳承南和柳承北不解的看着姑姑,姑姑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不吃饼子呀,这可是他俩专门给姑姑留的。
看出他俩的小心思,柳潇云微笑着说,“姑姑现在不饿,等吃饭的时候再吃饼子。”
“嗯!”两个小家伙开心的笑着。
柳潇云给他俩洗了手和脸,白白净净的两个小人儿,眼睛大大的,圆溜溜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头顶扎着素色小方巾,看起来很是可爱。
柳潇云用意念从空间取出两小块冰糖,塞到两个小家伙的嘴里,“尝尝,甜不甜!”
“真甜!”两个小家伙吃着冰糖同时说。
柳潇云弯腰,“你俩听话,姑姑去帮忙做饭,一会儿就可以吃到香香的野鸡肉了!”
“嗯!”两个小家伙在院里玩耍。
柳潇云走到厨屋给嫂子帮忙。
“嫂子,我来烧火!”
“潇云,累了吧,你先歇一会儿!”
“没事!”
柳潇云看着这个简陋的厨屋,一大一小两个灶台相挨着,墙边还有一个案板台子。
章氏干活利索,野鸡已经处理好,用地锅炖野鸡,还贴了四个杂面饼子。
不一会儿,野鸡的肉香味就飘了出来,两个小家伙被肉香味吸引了过来。
“娘,肉炖好了吗?”
“两个小馋猫,闻着肉香味了吧,野鸡马上就炖好了,你俩到堂屋将桌子板凳摆好!”
“嗯!”
晚饭做好了,天也渐渐黑了,柳潇云点亮油灯。
“吃饭了!”章氏将炖好的野鸡肉端到堂屋的饭桌上,还有一小盆香味扑鼻的鸡汤。
四个杂面饼子,也一并端到了饭桌上。
除了哥哥不在家,柳潇云一家人围着饭桌准备吃晚饭。
柳承南和柳承北盯着飘着香味的野鸡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章氏先是将两个鸡腿都放在了柳潇云的碗里。
柳潇云立即将两个鸡腿分给两个小侄子,“每人一个鸡腿,吃吧!”
章氏忙拦着说,“潇云,你不要惯着他俩。”
“嫂子,平时都吃不着肉,怎么能说惯着他俩呢!何况他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他俩多吃点。”
两个小家伙看看娘亲,又看看姑姑,还有碗里的鸡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章氏叹了一口气,只好说,“还不谢谢姑姑!”
“谢谢姑姑!”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吃吧,以后还会有很多肉吃的!”柳潇云笑着说。
这个家除了过年吃过一次肉,这半年多以来可再也没有吃过肉了。
两个小家伙埋头吃着鸡肉喝着鸡汤,还不时的看看姑姑,这鸡肉真是太香啊!
章氏没舍得吃肉,也没有吃新做的杂面饼子,而是将那两小块黑饼子掰碎泡在鸡汤里吃。
柳潇云将两大块鸡肉放到嫂子的碗里面,“嫂子,你也吃鸡肉,这天太热,做好的鸡肉吃不完就坏掉了!不能浪费是不是!”
谁不想吃香喷喷的鸡肉呀,章氏只是想让两个孩子和柳潇云多吃一点肉,她喝点鸡汤就可以了。
章氏笑了笑,吃着鸡块,喝着鸡汤,眼睛湿湿的。
柳潇云知道,嫂子一定是想起了在县城做木工的哥哥。
哥哥如果在家,这会儿也能吃上鸡肉了。
她没有点破嫂子的心思,只是想着以后怎样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
柳如山,原主的大伯家。
堂屋,亮着一盏油灯。
柳如山脸黑如锅底,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柳潇珠捂着红肿的脸“呜呜”的不停哭着。
何氏指着柳潇珠,“别哭了,你那胳膊上的抓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儿子柳潇壮,“潇珠,你倒是说话呀,说说怎么回事,放心,大哥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二儿子柳潇峰说话阴阳怪气,“不会真是你自己抓伤的吧!”
三儿子柳潇强火气大,“你没有长手吗,她打你你不会还手吗!”
柳潇珠抬起头,哭声更大了,“你们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问了,胳膊就是我自己抓伤的怎么了,让我死了算了!”
“活该!自作孽还有理了!”柳潇峰甩了一句走到了院子里。
“什么死了活了,一天到晚出幺蛾子!”柳如山咆哮如雷。
他太清楚他这个女儿了,随了她娘何氏的性子,刁蛮成性,编起瞎话脸不红心不跳。
柳如山与柳如海是亲兄弟,但是早已经分家。
柳如海生病期间,知道何氏的性格,没有向他这个大哥张口借银子治病,而是将两亩良田卖了换些银两治病。
后来,何氏看中沈鹏是个童生,明知道沈鹏已经与柳潇云订亲,她却在沈鹏的母亲张氏面前编些闲话,说什么柳潇云克夫家等之类的话。
沈鹏的父亲早逝,张氏本就是个多疑的性子,最终沈家与柳潇云退亲,然后与柳潇珠订亲。
柳如山知道何氏做的所有事情,但是他没有加以阻拦,他觉得那都是妇道人家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云丫头会动手打他的女儿。
云丫头见了人都是低着头走路,话都不敢说一句,今天怎么会打当众他的女儿呢!
女儿虽说挨了两巴掌,但柳如山知道女儿有错在先,他当然不能再去找侄女柳潇云的麻烦,如果他那样做的话,村民们的唾沫星子也会淹死他。
柳潇云一家人吃了晚饭,收拾了碗筷,准备洗漱睡觉。
章氏住在东屋,一会儿就将两个小家伙哄睡着了。
柳潇云住在西屋,她刚准备熄灯休息,听到嫂子向她这屋走过来了。
“嫂子!来,坐这里!”她打了个招呼。
章氏坐在了床头,“潇云,你跟我说说,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呀!”
柳潇云将事情的原由讲了一遍。
章氏听完气愤不已,“你哥哥没在家,大伯娘她们就想随意欺负我们!”
“嫂子,以后谁都不能欺负我们!”柳潇云说出她的心里话。
“你说的对,有些话嫂子也想跟你讲,沈家退亲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沈家与你这么好的姑娘退亲,那是沈家没有这个福气,让你哥给你找个一辈子对你好的人家!”章氏温言安慰。
“没事,退亲正好,目前我也没打算嫁人!”
这也是柳潇云的心里话,如今才十五岁的她,可不想这么早嫁人,她真要感谢沈家的退亲,前世的她还是个不婚主义者呢!
章氏想了想,“潇云,野鸡和野兔从哪来的?你不会是进深山了吧!你哥哥不在家,你可不能一个人进深山!很危险的,知道不知道!”
以前原主到山上也只是挖野菜,捡柴火,偶尔跟着哥哥上山的时候会逮只野鸡或者野兔。
由于近两年大旱,近山的地方,猎户都打不到野物,他们也都是到深山才能打到野物。
看来嫂子是在担心她,她心中有些感动,她知道原主与兄嫂的关系很好。
柳潇云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章氏并不是本地人,是八年前从外地逃难过来的。
当时,章氏饿晕在原主的家门口,是原主的父母救了她,后来嫁给了原主的哥哥。
让人有些奇怪的是,章氏虽是农家出身,但是她认识字,她说是她的养母从小教给她的,只是在逃难中,养母不幸离世,只剩下她一人。
章氏逃难时,一直随身带着个包裹,里面有两本医书,是养母交给她的,让她保存好。
章氏虽然认识字,但是并不懂医术。
后来看到章氏认识字,原主与哥哥跟她学习认字,也先后认识了不少字,还从那两本医书上认识了不少的药材,兄妹二人上山的时候,顺便采些药材到药店去卖,换些银两贴补家用。
所以,原主在山上看到人参时,认出那是珍贵的药材,于是在附近的大树上做了标记,打算与哥哥一起去采挖。
那也是原主第一次见到人参。
“嫂子,你的箱子里不是有两本医书吗?”柳潇云问道。
章氏点头,“嗯,有的,以前还让你和你哥哥看过的。”
“前几天上山捡柴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株药材!那株药材与医书上所画的人参图很像,但是我没有带工具,所以没有采挖,只是做了一个标记。”柳潇云认真的说着。
章氏听了又惊讶又高兴,“是吗!你发现了人参,那是珍贵的药材,可值不少银子呢!”
“嗯!嫂子,我今天上山就是去采挖那株人参的!可是……”柳潇云说着停顿了一下。
章氏忙问,“怎么了!不会是让他人挖走了?”
柳潇云压低了嗓音,“没有让他人挖走,嫂子,我找到了人参正挖着呢,人参突然不见了!”
“啊……不见了……听人说,有的人参会跑的!你后来又找了没有?”章氏惊讶。
“找了,人参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两块金子!”柳潇云继续说着。
章氏马上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潇云,你在说什么?你真的捡到金子了!”
“嗯!是真的!还有,嫂子,有件事一直没有跟你们说,前段时间我去山里砍柴,碰到一位云游的老尼,她问我借了水喝,然后教我学会了一些武功!”
她没敢将碰到参仙的事告诉嫂子,也没有将那整箱的金子说出来,她担心那样会吓着嫂子。
章氏听完,还是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本来就觉得柳潇云今天下午的行为很是奇怪,从山上回来,不但捡了柴,还带回了野鸡与野兔,面对找上门欺负人的何氏娘俩,毫不胆怯,柳潇云以一打二,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现在想想,她有点明白了,“潇云,你学会武功是好事呀!以后可以保护好自己!”
柳潇云点头,“嗯!我知道!”
说着,她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两块金子,“嫂子,你看,我捡到的就是这两块金子!”
章氏接过来两块金子仔细看了看,忙又将两块金子还给了柳潇云,“还是你保存吧!你的运气简直太好了!”
柳潇云将两块金子放在了枕头下面,她郑重的说,“嫂子,在山上采挖人参的事,捡到金子的事,除了我哥,不能对任何人讲!明天就去县城找我哥。”
“潇云,你说的我都明白,财不外露,这样的事当然不能对外人讲,放心吧!听你的,早点睡觉,明天去县城!”章氏信誓旦旦的保证。
“嗯!嫂子,你也早点睡觉!”
“嗯嗯!”
走了几步,章氏又回来了,“潇云,你掐一下我的胳膊,看疼不疼,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
柳潇云“噗嗤”笑了,“嫂子,这当然是真的了!”
章氏笑着摇了摇头,“总感觉像是在做梦!”说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章氏有点感叹公婆的早逝,公婆如果还在就好了,柳潇云的运气这么好,在山上捡到两块金子,一家人都可以过上好日子。
想来想去,她心中高兴,如今有了这些金子,既可以给柳潇云置买丰厚的嫁妆,还可以买几亩良田,买粮食,两个儿子还可以进学堂读书了。
柳潇云还只是拿出了两块金子而已,她还没有和嫂子说那满满一箱子的金子!
一切还是慢慢来吧!
次日天亮,柳潇云醒来,竟然是一夜无梦,睡的很安稳,穿越过来她没有出现违和感。
起床之后,她才发现,章氏已经在做早饭,两个小侄子在院子里跑着玩耍。
“姑姑,听娘亲说,吃完饭去县城找爹爹!”两个小家伙跑了过来。
柳潇云摸了摸他俩的小脑袋,“承南,承北,到了县城,姑姑给你俩买好吃的!”
章氏做好了早饭,杂粮粥、杂面饼子、小咸菜。
章氏还特意煮了三个鸡蛋,先是递给了柳潇云一个鸡蛋,又递给两个儿子一人一个鸡蛋。
一家人平常没有舍得吃过鸡蛋,家里积攒多日的鸡蛋都拿到集市上去卖。
柳潇云看着面容削瘦的嫂子,心里不是滋味,嫂子明明知道她手里有两块金子,还是连个鸡蛋也舍不得吃。
灵泉空间里有那么多吃的喝的用的,她却不能拿出来,等到了县城,必须找个理由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一些。
“嫂子,这个鸡蛋你吃吧,早上起来我不怎么饿!”柳潇云说着将鸡蛋递了过去。
章氏喝着粥,吃着咸菜,眼皮也没抬,“将鸡蛋吃了,吃完饭去县城!”
柳潇云无语,只好将鸡蛋吃了下去。
吃完早饭,章氏悄悄的将柳潇云拉在了一边,“潇云,那两块金子还在吧!”
柳潇云笑了笑,跑到西屋,从枕头下面拿出那两块金子。
章氏轻拍着胸口,“等着,我给你拿个荷包!”
将两块金子放在荷包里,又找了一个包裹包起来,章氏这才放下心来。
“嫂子,将户籍文书也带上吧!”柳潇云突然说。
章氏不解,“去县城带它干什么?”
柳潇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是一种习惯,前世的她,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身份证,护照一类的东西。
这一次去县城,她想着是不是将户籍文书也带上,万一碰到有人查看呢。
章氏遂将户籍文书一并放到包裹里。
村口就有去县城的牛车,到县城一人三文钱,送到县城东门口。
柳潇云将两个小侄子抱上牛车,随后与嫂子先后上了牛车。
同车的还有村里的贺猎户,他带了一篓的野鸡和野兔,准备到县城的酒楼卖掉这些野味。
“你们也去县城呀!是不是去找潇铭!”贺猎户先开口。
都是同村的,章氏点点头,不再多说话。
“娘,县城是不是很好玩!”柳承南歪着小脑袋问道。
章氏嗔怪,“你俩就知道玩!”
柳承北冲着娘亲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娘,我要去找爹爹!”
柳潇云知道,原主其实也没有去过县城,她不知道县城是个什么样子。
牛车晃晃悠悠,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县城的东门。
付了牛车费用,章氏她们下了牛车。
贺猎户背着一篓的野鸡与野兔,自言自语,“咦,今天城门怎么会有官兵把守!出什么事了吗!”
柳潇云看了一眼城门外的不远处,路两边坐了不少衣衫褴褛的人,男男女女,老的,少的都有,满脸的菜色,面带愁容。
这些人是从哪里逃荒来的吧!
官兵把守城门,是不是为了防止这些饥民进入县城!
章氏也皱起了眉,她紧紧的护住两个儿子,“潇云,不要看了,这些都是饥民,快点走!”
她们快步走到城门口,发现守城门的官兵挨个查看,果然是为了防止饥民进城。
贺猎户正在给左边的一名官兵解释着,他是到县城给酒楼送野味的。
柳潇云则拿出户籍文书给右边的一名官兵看,证明她们不是逃荒来的饥民,“我们是到县城探亲的。”
那名官兵看了看户籍文书,又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看她们四人穿的衣服干净整洁,就让她们进了城。
柳潇云回头看了一下,还好她们带着户籍文书,贺猎户还在与那名官兵认真解释着呢。
章氏她们四人到了柳潇铭做木工的商铺,看到他正在专心的安装一个桌子。
“爹!”柳承南和柳承北开心的跑上前喊着。
柳潇铭直起身,两手抱起两个儿子,不禁喜出望外,“儿子!想爹爹了吧!”
柳潇云也喊了一声,“哥!”
“家里有什么事吗,你们怎么都来了!”柳潇铭笑着说道。
章氏笑而不语,认真打量着这间店铺。
柳潇云笑了笑,“哥,跟掌柜的说一声,请个假,领着我们去逛逛街!”
“可以,等一下,我去找一下掌柜!”柳潇铭说完,将两个儿子放下,去了店铺的后院。
很快,柳潇铭从后院出来了,“走吧,我领你们逛逛街!”
柳潇铭牵着两个儿子的小手,心情喜悦,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走到了一个人少僻静的巷子,柳潇云与嫂子递了一个眼神,她马上打开包裹,将荷包里的两块金子给哥哥看了一眼,“哥,你看!”
柳潇铭看到荷包里的两块金子,惊讶万分,接着神情严肃起来,“妹妹,这……这是金子吗!哪里来的!”
章氏忙将两个儿子拉了过来,母子三人继续在前面走着。
柳潇云迅速收起荷包,低声将昨晚跟嫂子说的话又与哥哥说了一遍。
“真的!妹妹,你在山上看到人参了?这金子真的是在山上捡的?还捡了两块?”柳潇铭诧异的问道,他还是半信半疑。
“哥,我还能骗你不成!”柳潇云神情自然,心说,哥哥没有嫂子那么好骗,嫂子倒是很相信她说的话。
柳潇铭想了想,“听人说,人参会跑,没曾想让你碰到了,只是这两块金子是谁丢下的呢?还有,教你学武功的老尼还在山上吗?”
哥哥果然不好骗!
“哥,你看这金块上什么标记都没有,可能是山匪抢来后散落的呢,教我学武功的老尼云游四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柳潇云给哥哥解释一番。
柳潇铭也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多年以前,附近的山上确实出过山匪,只不过后来让官兵镇压了。
想到这里,柳潇铭感叹,“小丫头,运气还真好,那株跑掉的人参也没有这两块金子值钱!学会武功也是好事,你可以保护好自己!”
闻言,柳潇云松了一口气,她打趣道,“嗯!我不但能保护好我自己,还能保护好我们一家人!”
说完,她将装有金子的荷包递给了哥哥。
柳潇铭接过荷包,“妹妹,你打算怎么办?留一块金子给你置办嫁妆吧!”
“哥,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县城门口围了好多的饥民,他们都是逃荒过来的吧!官兵把守着不让这些饥民进县城,有这么多饥民逃难过来,粮食会不会涨价。”柳潇云提醒着哥哥。
柳潇铭看了一眼妹妹,“不瞒你说,我们掌柜的昨天已经开始囤粮了,他说粮食已经开始涨价了。”
“哥,马上将一块金子换成银两,买粮食、衣服、布料、药物、食盐,对了,再买一辆马车!”柳潇云立刻建议。
柳潇铭不禁乐了,“小丫头,说了这么多,就差买房买地了,你长大了呀!”
不过,他也没有见过金子,也不知道这块金子能换多少银两。
柳潇云笑了,“哥,你拿着一块金子去当铺,让他们称一称金子有多少,然后兑换成银票和碎银,我们再去买东西。”
“不用去当铺,去钱庄就可以,附近就有一个钱庄!”柳潇铭兴奋的说。
妹妹好像与以前不一样了!
自从沈家退亲之后,妹妹整天愁眉不展,闷闷不乐,话也不多说一句,他有时也恨自己对妹妹的亲事无能为力。
现在看起来,妹妹的性子已经开朗了许多。
妹妹能看开最好,以后他再为妹妹寻一个好的人家。
柳潇铭对县城很熟悉,他去了附近的一个钱庄。
章氏她们在街边等着他。
等了一会儿,柳潇铭从钱庄里出来了,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大包裹,神情有掩饰不住的激动与喜悦。
“走吧,找个食肆去吃午饭!”柳潇铭将包裹递给妻子,将两个儿子一把抱起。
章氏一愣,接过沉甸甸的包裹,随手又将包裹递给了柳潇云。
柳潇云接过包裹,心领神会,“嫂子,我一定会保存好的。”
“哥,大方一次,领着我们去酒楼吃午饭吧!”柳潇云还不知道古代的酒楼的长什么样呢。
“行,去酒楼!”柳潇铭稍犹豫了一下,爽快的答应了。
“去酒楼喽!”两个小家伙欢呼。
章氏也开心的笑着。
柳潇铭领着她们去了一家酒楼,找了个雅间。
小伙计跟着进来,“客官,您几位吃点什么?”
柳潇铭简单的点了几个炒菜,小伙计离开之后,章氏将雅间的门关上。
两个小家伙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稀罕,好奇的摸摸这里,看看那里。
柳潇云将包裹放在桌子上,“哥,这里有多少?”
“五百两银!”柳潇铭兴奋的说道。
“啊!”章氏不禁张大了嘴巴,她没有想到一块金子能兑换这么多银子。
他们谁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呀!
饭菜很快上齐了,大碗的白米饭,色香味俱全的几个炒菜。
一家人吃着香喷喷的饭菜,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其乐融融。
“爹爹,我吃饱了,好香啊!”柳承南捧着小肚皮。
“爹爹,我也吃饱了!”柳承北打着饱嗝。
到县城找爹爹,可以吃到这么多好吃的,两个小家伙太开心了!
柳潇铭与章氏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幸福与满足。
他们的要求不高,吃饱穿暖,一家人在一起就很知足。
吃完饭,柳潇云将包裹递给了哥哥,“哥,你去结算银两!”
柳潇铭从包裹里拿出一块碎银,将包裹又递给妹妹,“你嫂子说了,你保存着最安全!”
柳潇云也不客气的接过包裹,“嗯!那我先拿着。”
出了酒楼,他们先去了马行。
按照柳潇铭的意思,买个牛车就可以了,牛车可比马车便宜不少银子,关键牛还可以耕地。
柳潇云觉得,马车跑起来又稳又快,耕地的话,可以再买一头牛。
章氏现在是立场鲜明的站在柳潇云这一边,柳潇云让买啥就买啥。
两个小家伙也想坐马车,更想学骑马。
柳潇铭只好听从大家的意见,先买马车。
挑选马匹的时候,柳潇云挑选了一匹精壮的黑马,柳承南和柳承北也喜欢,章氏更是没有意见。
柳潇铭也不懂马,不过,那匹黑马看上去应该很不错。
他去付银两,经过几番讨价,花了六十两银子买下了马车。
章氏没有想到买个马车怎么这么贵,她有点心疼,心说,六十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买多少布料呀!
出了马行,章氏她们四人坐上马车,柳潇铭坐在前面赶着马车。
“孩子他爹,你会赶马车吗!”章氏有点担心。
柳潇铭哈哈一笑,“放心好了!我有时赶着马车替掌柜去送货!”
他怎么能不开心呢,他现在也有马车了,这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事。
“哥,赶着马车去粮铺买粮食!”
“好!”
柳潇铭赶着马车直接去了粮铺的门口。
他问了一下价格,白面的价格比平常稍涨了一些,还好,涨的并不多。
买了两百斤白面,一百斤玉米面,盐、糖各买了十斤,又买了一些调料,这些都是必须买的,他手里又有了银子,能多买点就多买点吧,过一段时间,恐怕又要涨价了。
将买好的东西装上马车,赶着马车又去了米铺。
问了一下掌柜,米价涨的也不算多,立即买了两百斤精米,一百斤糙米。
等把这些东西都装上马车,不可能再买其他东西了,因为马车已经装不下了。
柳承南和柳承北直接坐在了米袋子上。
柳潇云和嫂子挤在了一起,两人不由的笑了,好在她们姑嫂都不是胖子。
“先回家,明天我再来县城买布料吧!”柳潇铭赶着马车说道。
也只能先这样了!
马车比牛车可快多了,半个时辰就回到了柳家村。
“潇铭,买马车了!”路边的村民看到了,惊奇的问。
柳潇铭笑了笑,简单回应,“是!”
买马车的事,瞒也瞒不住。
既然买了,他也不想瞒,村里有两户人家也有马车。
回到了家里,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搬到房间里。
“嫂子,晚上蒸大米饭,我来做红烧兔子肉!”柳潇云笑着说。
“好,听你的!让你哥将那只兔子处理一下!”章氏打开米袋子,准备蒸白米饭。
“哦,吃兔子肉喽!”两个小家伙在院里兴奋的嚷嚷着。
柳潇铭乐了,“中午吃大米饭,晚上还吃大米饭,吃吧!反正买的米多!”
柳潇云将那只兔子拎了过来,“哥,嫂子让你处理一下!”
柳潇铭接过来那只兔子,疑惑的目光看向妹妹,“这只兔子挺肥的吗,真的是你在山上打到的!”
“那当然,昨晚吃的炖野鸡肉,你没有赶上!今天晚上吃红烧兔子肉!怎么样!”柳潇云说道。
“啊,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红烧兔子肉了?”
柳潇铭直摇头,这还是他那个性子内向的妹妹吗?
“潇云,拿点柴过来。”章氏喊了一声。
“诶!”,柳潇云慌忙答应着去拿柴火。
章氏在灶台边烧火蒸米饭,看着柳潇云炒红烧兔子肉。
柳潇云炒菜动作麻利,与以前真的是判若两人。
晚饭做好了,点亮油灯,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吃晚饭。
“嗯,真不错,红烧兔子肉真香!”柳潇铭说着,将一块兔子肉夹到妻子的碗里。
他也看出来,妻子几乎不吃肉,只是吃着大米饭。
“潇云,你也吃!”章氏夹了一块兔子肉放到柳潇云碗里。
“嫂子,我吃着呢!”柳潇云说着,也夹了一块兔子肉放到嫂子碗里。
两个小家伙管不了那么多,一口米饭,一口兔子肉,吃的太香了!
柳潇铭大口的吃着饭,心中很是清楚,是妹妹让这个家过上了好日子。
一家人正吃着晚饭呢,突然听到了村里的敲锣声。
柳潇铭放下饭碗,“出什么事了!怎么晚上开始敲锣了!你们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村里面无事不会敲锣,有事了,需要召集村民,才会敲锣。
召集村民的地点一般在村里柳氏祠堂的院里。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村民一般都在家里吃晚饭。
听到锣声,大多数家里的男人陆续开门从家里走出来,三五一群的向柳氏祠堂走去。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正吃晚饭呢,这么晚了还召集大家!”
“谁知道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唉,听贺猎户说,县城门口聚集了不少的难民!”
“县城离柳家村还远着呢!有柳家村什么事呀!”
“难啊,荒年都过的不容易!”
“听说米价又涨价了!”
“碰上这干旱的鬼天气,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再干旱下去,秋收也不行,老百姓真的没有活路了!”
……
柳家村除了沈家、贺猎户家是外地搬迁过来的,其他的都是柳家村的本族人。
但是召集村民的时候,沈家、贺家也会去柳氏祠堂。
到了祠堂,族长和里正都在院里站着。
族长已经七十多岁了,他也拄着拐杖站在那里,年龄大了,腰杆已经挺不直了。
里正名叫柳秉德,四十多岁,身材高大,为人公平正直。
看着村民陆续到了院里,柳秉德清点了一下人数。
随后,他对族长说,“叔,每户都来人了,可以和大家说了吧!”
族长点点头,心情看起来很沉重,“别管太多,说吧!”
村民们不明所以,究竟出了什么事了,族长和里正的脸色怎么看起来那么凝重。
村民们低声议论着。
柳秉德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各位村民,大家少安毋躁,听我说……”
他又看了看族长,接着说,“今天呢,得到一个消息,邻镇的一个村子出现了逃难的流民,这些流民呢,聚集在一起,抢了这个村子的粮食,接下来,这些流民会到哪个村子抢粮食,谁也不知道。”
村民们一听到流民到村子里抢粮,顿时人心惶惶,有人高声说,“流民进村抢粮,难道官府就不管了吗!”
柳秉德抬高了声音,“大家少安毋躁,听我说,不是官府不管,而是流民太多,再加上山匪趁机作乱,官府根本管不过来。”
“什么,官府都管不过来,那不乱了吗!”村民们一阵慌乱,他们也没有了主意,这可怎么办!
柳秉德又清了清嗓子,“看目前的情况,我与老族长商量了一下,柳家村存放在祠堂里的族粮本来有三千斤,去年碰到干旱天气,已经分了一千斤族粮,现在还有两千斤族粮,这些族粮不能让那些流民抢了去,经过与老族长商议,一致决定,将这两千斤族粮分给大家,大家各自保存自家的粮食吧。”
听了柳秉德的话,村民们都不再说话,心情都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村民们都知道,柳氏祠堂里存放的几千斤族粮,那是柳家村村民的救命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族长与里正是不会作出分这些族粮的决定。
柳氏祠堂共有六个房间。
其中三个房间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柳家村的村民们在此祭祀祖先,柳氏子孙办理婚丧寿喜,也可以在此办理。
另外三个房间有三个粮仓,一个粮仓存放有一千斤粮,共有三千斤粮。
这些粮仓既不是官仓,也不是义仓,而是老族长发动族里的人自发建的粮仓,这些粮仓存的是族粮,丰收的年份大家存粮,碰到灾荒年,这就是族里人的保命粮。
老族长年轻的时候发动大家建的粮仓,现在老族长已经七十有余,这些粮仓也有了几十年了,粮仓里的族粮也没有断过。
粮仓里存的族粮都是带壳的稻谷,存放的时间可以长一些。
今天,一是为了预防流民到村里抢粮,二是因为天气干旱,秋收看来也是无望,村民们生活十分困顿,老族长与里正商议,决定将所有的族粮分给大家。
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柳秉德继续对大家说,“目前呢,边境又起了战事,徽宁府的几个县的村庄都出现了流民抢粮,流寇杀人,山匪屠村,加上今年又是灾荒年,形势逼得我们不得不搬迁,说得好听些是迁移,实际就是去逃荒,去一个老百姓适合生存的地方。”
柳秉德稍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迁移的事,不作勉强,大家自己决定!有亲戚的可以去投亲,有好友的也可以去投靠,明天下午,随我一家搬迁的村民可以到村口大柳树下集合,话只能说到此,现在大家回家拿袋子,准备分族粮。”
里正虽然没有明说是举村迁移,但是所有的村民都听出了是什么意思。
举村迁移,这在柳家村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事情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思想准备,一时,大家都沉默了。
沉静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说,“里正,我们都走了,那祠堂怎么办!”
这时,老族长发话了,“我老了,走不动了,我守着柳氏祠堂!”
柳秉德看了看老族长,想说些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村民们又是一阵沉静,老族长难舍柳氏祠堂,其实大家都难舍柳家村。
穷家难舍,再穷,那也是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抛家舍业,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唉,几辈人攒下的家业,盖好的房子,就这样说走就走了吗!”
“不但有房子,还有几亩田地呢,熬过今年的旱灾年,万一明年的年景又好了呢!”
“碰到了山匪屠村,难道还有命在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已经连着两年干旱了,与其在这里熬着,不如出去找条活路,还是去逃荒吧!”
“不管迁移到哪个地方,还是要盖房子,买田地,到时候又哪有银子去做这些事呢!”
……
总之,愿意迁移的占一半,这些人里面,年轻人居多,他们愿意到外面闯出一片天地。
摇摆不定的也占一半,当然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居多,他们舍不得房屋,舍不得田地,更怕是迁移到了外地不适应,也没有了从头再来的勇气。
在村民们的议论声中,老族长拄着拐杖进了祠堂,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希望能佑护着这些族里的人吧。
柳秉德再次发话,“大家不要再议论了,回家拿袋子,准备分族粮。”
村民们还是散去,回家拿袋子去了。
柳潇铭心情特别复杂,他今天刚买了几百斤粮,还准备盖新房子,置买田地呢,却听到了一个举村迁移的消息。
其实在县城做木工的这些天,他也听掌柜说过,县城有的大户已经举家搬走了,吃的用的东西都开始涨价了。
他一开始没有在意这些事情,始终觉得这些与他一个小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
今晚听了里正说的话,他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关乎到生命的安全。
柳潇云和嫂子正坐在灯下说话呢,看到哥哥回来了,忙问,“哥,你回来了!”
“承南和承北睡着了吗?”柳潇铭问。
章氏点点头,“嗯!两个孩子都睡了,村里敲锣召集村民,是有什么事吗?”
于是,柳潇铭将里正在祠堂院里所说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啊!举村迁移呀!”柳潇云与章氏都听愣了。
听说一会儿要分族粮,章氏忙起身给他找袋子。
柳潇铭拿着袋子去祠堂分族粮了。
章氏姑嫂两人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章氏想的是,她曾经与养母逃难过一次,没想到眼下又要去逃难。
柳潇云没有想到,她刚穿越过来,对柳家村还不熟悉,就要面临着搬迁。
不过,她心里想着,搬迁到一个新的地方也可以,反正她手里有金子,搬到哪里都可以让家人生活的很滋润,最好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只是举村迁移的话,会去什么地方呢,这个好像只有里正知道。
除了今天去了一次县城,她对眼前的一切简直说是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原主记忆里的东西也只是有关柳家村的事,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柳潇云注意到了嫂子的情绪有些低落。
“嫂子,你怎么了!”柳潇云轻声问道。
“没事,想起以前逃难的事了!”章氏抹起了眼泪。
柳潇云顿时明白了,嫂子经历过逃难,知道出门在外讨生活有多难。
听说又要去逃荒,难免又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潇云,八年前,我逃难时饿晕在家门口,没有公婆给我一口饭吃,真的就要饿死了!”
章氏无声的抽噎着。
柳潇云只能安慰着嫂子,“嫂子,别想太多了,都过去了!”
稍时,章氏止住哭泣,“唉,你想像不到,当时路上饿死了多少人!”
柳潇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嫂子,那种一路讨饭的痛苦经历留下的阴影,她从嫂子吃饭时都能看得出来。
饭桌上,不管是谁掉到桌子上的一粒米,收拾饭桌时,嫂子都会捡起来默默吃掉。
嫂子还习惯吃汤泡饭,这样可以将饭吃的更干净,她觉得这样吃不浪费。
柳潇云很想对嫂子说,吃汤泡饭是不浪费,但是长时间会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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