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和萧九月告别之后,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了宿舍。
学校男女生宿舍的位置分布不一样,男生宿舍在东A区,女生宿舍在西c区,中间相隔了一整个的教学广场, 可以说是分散在学校的东西两端。
白林手拿着原本打算送给刘雨桐的项链,在想着这东西该怎么处理。
“嘶……这东西我是挂咸鱼上卖了还是直接去线下退了啊……”白林有些纠结的呢喃道。
说实话,白林其实更加倾向于拿回线下门店退了,但是这东西,他早就忘了在哪里买的了。
放在咸鱼上面,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卖出去。
“话说回来,这东西应该没有刻刘雨桐名字之类的东西吧?”白林忽然说道。
随即便拿出项链细细检查了一番,从里到外所有可能刻字的地方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意义的刻字。
确定没有刻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白林心中也有了对这条项链的归属。
“买都买了,找个时间寄给老妈吧。”
想到这里,白林忽然想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家里面联系过了。
白林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老妈陈蓉女士的电话
不多久,电话那边传来了白林老妈陈蓉女士的声音。
“喂,臭小子,终于想起有我这个妈了,舍得打电话回来给我了?”
白林听着电话那头老妈的声音,心里有些微微发酸。
前世成了社畜之后,全身心的扑在工作当中,偶有的闲暇也全都放在刘雨桐的身上,从而忽略了他的家人好久好久。
每逢节假日,陈蓉都会发消息问白林回不回家,但是白林却无一例外的都是回复加班没时间……
哪怕不加班,白林也都是在陪着刘雨桐,陪着她过这些节日。
但是实际上,每到节假日的时候,刘雨桐总会被陈程的一个电话叫走,只留下白林一个人独守空房,直到白林准备结束假期的时候,陈程才像是施舍一般的让刘雨桐回来陪他。
而这样的生活,白林一熬就是整整三年。
不,算上在一起的全部时间,他熬了整整八年。
“臭小子,这会打电话给我,该不会是没钱了吧?”电话那头的陈蓉问道。
“瞧您这话说的,难道我打电话回去给您,就是没钱花了吗?我就不能想你们了吗?”白林反驳道。
“呦呦呦,想我们了,那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陈蓉心里多少都是有些感动的。
白林和老妈边打电话边慢慢散步回宿舍,他们聊着家长里短,聊着生活趣事。
这一刻白林觉得和家人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有着聊不完的天。
直到回到宿舍挂了电话,白林才注意到,自己和家里人的通话已经进行了五十多分钟,将近一个小时。
他微微有些吃惊,在他的记忆当中,自从自己上了高中之后,和父母就很少再有这种一个小时以上的通话了。
收起手机,白林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伸手推开了宿舍的门。
曾经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让白林不禁思绪万千。
几个舍友看见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的白林脸上都不禁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老白,你不是去和刘雨桐过纪念日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头床的陈云峰看着才出去没几个小时就回来的白林,有些错愕的问道。
“哦,没过成,人又被陈程那个弔人给叫走了。”白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换鞋,一边回答道。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似乎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女朋友一样。
而是事实上,在白林的心中,刘雨桐也早就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怎么又是这个陈程!”三床的林子豪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个陈程是不是有病啊,明知道刘雨桐是你的女朋友还是经常这样一个电话把人叫走,还是说他就是存心跟老二你过不去啊!”
宿舍其他三个舍友点了点头,刘雨桐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被陈程一个电话叫走了,无论是情人节,七夕节还是其他什么节日,只要是白林做好了准备要给刘雨桐一个惊喜的时候,陈程总是十分准时的打来一个电话将刘雨桐叫走。
上一次的一个假期,原本白林就已经买好了万达广场还有电影院的门票,想要和刘雨桐出去玩。
但是陈程那边打一个电话就直接把刘雨桐喊走,等到晚上电影散场了才像是施舍一样把刘雨桐放了回来。
活了十几二十年,他们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生。
而且平时在刘雨桐的面前,还经常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这不就是妥妥的男莲花吗?
几人看不惯陈程这个臭不要脸的额莲花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白林说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不好撕破面子,陈程早早的就在线下被抓去吃西瓜冰了。
“老二,不是我们说你,你的心实在是太软了,一直说是一起长大的,不愿意撕破面子,但是陈程那个弔人就么给过你一次面子,还一次次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今天他敢在纪念日把刘雨桐叫走,明天呢?是不是你们结婚婚礼当天他都要截胡啊?”陈云峰说道,语气和林子豪一样愤愤不平。
“这个刘雨桐也真是的,有了男朋友还不知道跟别的男生保持距离,陈程叫她就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程才是他的男朋友呢呃!”
四床刘宇也是愤愤的说道,但是随即他好像意识到了不对劲,发现陈云峰和林子豪正用着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意识到说错话的刘宇立刻解释道:“不是,老白,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说的其实也没错,陈程和刘雨桐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搞这种幺蛾子,确实显得他们更像是情侣一样,而我就像是个插足的第三者。”
白林将换好的鞋子放到一边,脱了外套放在衣架上。
“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要分手了。”他耸了耸肩,满不在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