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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甜宠+逆袭】她信了养父的鬼话,助养父升官,扶持黑心皇子登上高位,等他功成名就,却杀她灭口。曾信任过的伴侣,却串通养父,害她一尸两命,曝尸荒野。老天垂怜,一朝重生。这一世铲奸除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在外不近女色温润如玉的某王爷死皮赖脸的缠着怀中美人“王妃,快给本王治治,没有王妃的一句‘夫君’本王浑身难受。”“王妃,快坐下休息,本王给你捶腿,喂你吃水果。”“王妃,快给本王起一卦,本王是不是着了魔,怎么一天不见竟如此思念王妃。”
主角:李瑾 更新:2022-12-31 2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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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王爷的小姑娘又撩又野》,由网络作家“佐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甜宠+逆袭】她信了养父的鬼话,助养父升官,扶持黑心皇子登上高位,等他功成名就,却杀她灭口。曾信任过的伴侣,却串通养父,害她一尸两命,曝尸荒野。老天垂怜,一朝重生。这一世铲奸除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在外不近女色温润如玉的某王爷死皮赖脸的缠着怀中美人“王妃,快给本王治治,没有王妃的一句‘夫君’本王浑身难受。”“王妃,快坐下休息,本王给你捶腿,喂你吃水果。”“王妃,快给本王起一卦,本王是不是着了魔,怎么一天不见竟如此思念王妃。”
金秋十月,天高云淡。
新皇登基,年号元风。
皇宫。
“叶小姐,圣上请小姐过去一趟,只许小姐一个人前去。”传话的是个公公,他神色神秘,看了看叶瑾身后的宫女。
叶瑾福了福身道“遵旨。”
待公公走后,叶瑾身后的宫女一个个瞬间神情放松。
“哎呀,准是咱们小姐有福了呢!”叶瑾身后的宫女一个个眉飞色舞小声的交流着。
叶瑾皱了皱眉“我平常是不是太宠你们了?这里可是皇宫!说话都注意着点!”
宫女们面带笑意瞬间安静下来道“是。”
叶瑾遣散了宫女,如约只身来到御花园,园内一片祥和安宁,百花争奇斗艳,鸟语花香。
金秋十月,恰是桂花飘香的季节,他信守了承诺,为她种了一庭院的桂花树。
叶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犹如步步生莲般走向亭下的男人。
男人负手而立,转过身见她只身前来,阴沉着脸,怒道“来人!将此妖女押入大牢!”
此话一出叶瑾惊慌失措,满脸不可置信。
刹那间四周涌出黑压压的官兵,将她团团围住,押倒在地。
当叶瑾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才知这是要杀她灭口!!
她被官兵死死按倒在地拼命挣扎着,仰起头对着眼前的男人愤怒的大吼道“放手!你们竟然如此对我!”
“瑾儿啊瑾儿,你可知这是为何?”
“我一心辅佐,可现在呢?你却恩将仇报!!!”
“呵,瑾儿就是聪明,但聪明反被聪明误,知道朕为何留你不得吗?亦是如此。”
男人一脸嫌弃的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押下去?朕三日后问审!”
“是!”一队官兵押着叶瑾向牢房走去。
“景昊!!你给我说清楚!!”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恢复御花园最初的宁静。
她被关押至大牢,牢内晦暗不明,凄冷干燥,万籁俱寂,时不时能听到老鼠发出的响动。
此时的她才看清皇帝那副恶心的嘴脸,怒骂道,“景昊!!我为你筹谋,取得天下,你过河拆桥,不得好死!!!”
“叶小姐省省力气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叶小姐多多配合,我们也好办一些。”一个领头的狱卒说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叶瑾警惕的问道。
她知道,他虽然已登基,但是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东西——传国玉玺!
当初是她献计,将玉玺换出,逼得老皇帝服毒退位,而这玉玺现如今正在她的手里!
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板皇帝”。
现在看来是逼急了。
三日后,少女浑身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被绳子牢牢捆住,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也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任何饭。
安静异常的牢房,依稀听到了一队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星星点点的火光逐渐靠近。
叶瑾缓缓朝火光望去,本想站起来,却根本动弹不得。
牢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问出一句话。
“为什么?”
“见到皇上还不行礼!?”一个肥头大耳,脸上充满着怒气的男人大吼道。
这个男人是她的养父,她助他官至宰相,为的是他那一句“女儿乖,我要让你和你娘还有你妹妹,我们一家去过上好日子。”
他说“我看六皇子大有作为,将来必定是好的君王。”
她便一心帮助养父,辅佐六皇子步步登基,铲除清正廉洁的宰相,设计陷害所有和六皇子作对的人。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下,便亲自蹲下瞧着这蓬头垢面的叶瑾,语气充满着讥讽,“瑾儿听话,快交出玉玺,这样瑾儿也能早日解脱。”
她眼神瞬间充满着怒气,周身散发着滔天的恨意,“你休想!!”
他对她说的话好似温柔的哄,但那语气任谁听了都不舒服。
这是将她利用完就丢弃,距离登基大典两个月前,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着自己的皇子,那个眼神温柔的能掐得出水般的皇子,此时正一脸讥讽的看着自己。
因日子不足够,没人发现她这时已经初为人母了,这个秘密却只有御医知道,又因她亲口下的命令想要给他一份惊喜,却不曾想竟落得这般下场。
男人起身,背对着她道“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朕留你不得,三日后行刑!”
“是!”
叶瑾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命的站了起来,身上的绳子竟然挣扎至断裂,飞速撞向了一个拿着火把的狱卒,叶瑾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火把,飞身扑向养父。
“保护皇上!”
她的速度太快,伸出惨白纤细的手抓住了养父的衣襟,力气大的出奇,本想再抓住那昏君却一手扑了个空,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死死的抓住养父,任他怎样挣扎都没用。
“皇上,皇上救我啊!!皇上......”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脸色已经一片紫青色,一手拽着衣襟一手向皇上伸出手。
“孩儿啊,你不要怪娘,是娘对不住你,奈何今生我们缘分尚浅......”
“等等,你是说?”皇上顾不得宰相的求救,紧蹙着眉询问道。
“你去问御医吧。”叶瑾笑着回答。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地上出现了鲜红的血迹,这正是女人走过的,仔细一看那血迹已经浸透,滴落一路。
大火熊熊燃烧,火势浩浩荡荡,使整个牢狱的温度都提升了不知多少倍,不知何时两人纷纷没了声音。
“救火!快救火!”
为了不让火势蔓延,误伤到圣上,狱卒们纷纷忙碌了起来。
待火熄灭,只剩下两具漆黑的尸体。
皇上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背过身去一脸嫌弃的说到“到荒野埋了吧。”
“是。”
两个狱卒把尸体扔到荒野后见天空乌云密布逐渐聚集一处,恐下大雨,便撒手不管了。
气压极低,不一会儿,竟真下起了滂沱大雨。
雨水细密如丝,远处依稀看见两个身影逐渐靠近。
“主子,小心着凉。”老者头发花白,为他掖了衣角。
“没事,本王好着呢。”话落轻咳一声。
男人来这里的原因不为别的,只为了李瑾,当他派出暗卫去调查此事,却早已来不及。
事情传到他耳中,只有一遍又一遍无奈的叹息。
男人脸上有道丑陋的疤痕,手臂也变成了独臂。
男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指了指她的尸体道“让她入土为安吧。”
“是,主子。”老者拱手道,将伞递了出去,冒着雨做着事。
她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曝尸荒野,没想到最后让自己感受到人间一点温情的竟是他。
他本可以获得那本属于他的“贤王”封号,却被她从中使计,害得他名誉尽毁,不但毁了容,还弄得手臂残疾,受天下人耻笑!
男人就这样看着她被柔软的泥土渐渐覆盖,目送着她离去。
我那般陷害你,害你毁了容,失去了手臂,最后给我温暖的竟是你......
对不起......景阳,是我不该,害了你。
若有来生,必定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如噩梦初醒般,叶瑾从床上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仔细一看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养父母的府邸,当她确认这不是在做梦,嘴角牵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老天有眼!让她重获新生!带着前世记忆,这一世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门外传来玉环的声音,“小姐,您醒了?”
玉环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丫鬟,在养父母府上唯一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前世她为自己鞍前马后,明明是良言,却惨遭养父毒手,最终不知去向,下落不明。叶瑾想到这些不由得湿红了眼眶。
忍耐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道,“嗯,进来吧。”
今日的叶瑾格外的柔和,玉环端着洗脸水盆进门见到叶瑾有些奇怪,愣愣的任由泪珠滴落也不擦拭。
“小姐?”玉环轻轻地唤了声叶瑾。
“玉环......太好了.......”叶瑾看着她喃喃道,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早已顺着面颊滴落。
玉环有些不知所措,今日的小姐格外的诡异。
“玉环,姐姐醒了吗?”叶琼的声音从门外飘来,叶瑾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狼狈的模样,赶紧擦干了泪水。
下一秒叶琼便推门而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很快就消失不见,却还是被叶瑾捕捉到了,她笑道“姐姐这一觉睡得好久,我和爹娘都快饿死了,按照惯例,姐姐该给我们做饭吃了。”
哪有什么惯例,不过是看她是收养的义女,物尽其用,那个便宜养父可宝贝他的女儿了!而我,不过是他为了扩大势力才选择收养的义女!
叶瑾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淤青,笑道“做饭可以去找厨娘,何必找我?我虽是叶府养女,但也是长女,妹妹是在教姐姐做事?”
叶琼一愣,今日的叶瑾似乎有些不同,玉环双眼放光,她家小姐终于想通了!!平日里怎么说她都不听劝,今日的小姐终于为自己扳回一城了!
“妹妹不敢,还望姐姐恕罪,妹妹这就去命厨娘做些早饭。”叶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福了福身刚想退下,身后叶瑾传来声音道“对了,把我的饭命人送进屋子内。”
叶琼闻言愤怒转身怒吼道“叶瑾!你不要太过分!你只不过是被收养来的义女!凭什么让我叶家唯一大小姐对你言听计从?”
叶瑾勾了勾嘴角,道“圣上赏赐爹爹的花瓶......”
叶琼咬紧牙关,那可是圣上亲手赠与爹爹的花瓶!却被她不小心打碎,为此爹爹审问了不少下人,最终还是叶瑾替她顶罪做了替罪羔羊,这要是被叶父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闻声赶来,养父养母面带讥笑,“大胆义女!竟敢欺负府上唯一嫡小姐!我看你是不知什么是规矩!来人!家法伺候!!”
养父此时疯狂向叶琼使眼色,只要他宝贝女儿一哭的梨花带雨,他就能立马狠狠地治她的罪,可万万没想到。
“爹爹,没事,姐姐今日身子不适,不能下厨了,女儿就是心疼姐姐。”叶琼拦住了挽起袖子准备家法伺候叶瑾的父亲。
养父养母不禁瞪大双眼,今日的琼儿是怎么了?两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这还是那个在他们认识的叶琼吗?
“姐姐,一会我命下人,给姐姐送来早饭,姐姐今日身子不适更应多加休息才是。”叶琼对着叶瑾笑的一脸温和,但是叶瑾明白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她肯定会暗自记下这笔账。
说完叶琼便推着众人出去了。
玉环见人群逐渐走远,满脸兴奋道“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跟了小姐这么久,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玉环眼里都是星光闪烁,别的不说,玉环是最衷心耿耿,办事效率极高,能力最强的丫鬟,但唯独一点不好就是人特别傻,但也正是这份傻气造就了她的善良,愿意同府里众人抗衡,只对她这个小姐好。
“玉环,我想通了,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去查一些事?”叶瑾终于说出了一直积压在心底的巨石。
“小姐请说。”玉环瞬间严肃起来,一改往日的嬉笑。
“我要调查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因何故走散?”叶瑾定定的看着她道
“是,小姐。玉环定当竭尽全力。”说完便退下了。
转眼间就是三日,府里上上下下都传开了这件事,有的说是着了魔道,有的说是嫡小姐关心长小姐,还有的说是长小姐得了风寒,靠近不得,但是这三日任谁都没有再来惹叶瑾,多半是因为觉着晦气。
“小姐查到了。”玉环关上门,递给叶瑾一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叶瑾大受震撼。
我曾是李家的管家俆伯,李家为先皇鞍前马后,助先帝开国被封开国大将军,李家向来是武代世家,代代相传,不分男儿身女儿身皆能得到最适合的教学方法,从小习武。
天有不测风云,先帝驾崩后,现任皇帝继位,云妃是新皇最受宠的妃子,生下六皇子——景昊。
一心争宠的云妃妄想凭借皇帝宠爱,让六皇子顺理成章成为太子,从而暗中勾结朝中大臣,在皇帝面前说尽六皇子好话,暗中铲除与她敌对之人,其中包含李家,云妃暗中与叶家为伍,污蔑李家,让世代清正廉洁的李家含冤而死,所幸李家唯一的血脉得以延续,虽是女儿身名为李瑾,李家血脉耳后有团鲜红色火焰形状胎记,说来惭愧,在那场大火中,老夫丧失了双腿,请求过路人将孩子带走,也不知小姐现在如何.......
叶琼从玉环鬼鬼祟祟进府便一路跟着她,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走进叶瑾的房间紧闭房门,便想着指定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赶忙去汇报给了叶父叶母,谁让她竟然反咬自己一口呢?
此时叶父正悠闲的用茶,见叶琼慌慌张张的来了,便放下手中茶杯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爹,我看见玉环拿张纸,鬼鬼祟祟的进叶瑾房间了!!”叶琼满脸兴奋到
“什么!?”叶父顿感大事不妙,心中不安油然而起,火急火燎赶往叶瑾院内。
叶父破门而入,看着叶瑾手上的纸便要抢过来,叶瑾死死护住,玉环拦住叶父大声对叶瑾说“小姐!快逃!奴婢随后跟上!”
叶瑾闻言顺着几人之间的缝隙钻了出去,身手矫健,不像是寻常女子那般柔弱。
叶父猩红了双眼一把将玉环推倒在地,命家丁“都给我去追!格杀勿论!重重有赏!”
玉环趁乱翻墙而出,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该来的还是要来,小姐。”她定定的站在墙上,垂眸看着屋内乱成一片,暗自喃喃道。
随即一个翻身消失不见。
叶瑾拼命逃跑着,逃进了一个死巷里,见已经无路可走,叶家家丁紧随其后,步步逼近。
“小姐,老爷下了死令,这可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老爷去吧,得罪了!”
说完抄起家伙,便要落在叶瑾身上,叶瑾恐慌的闭上眼,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
眼前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再仔细一看,地上家丁凄凄惨惨一片哀嚎。
“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柔弱女子动手!还不快滚!”男人怒吼道。
“我们也是奉老爷之命前来捉拿义女,还望五殿下不要难为我们。”几个家丁吃痛道。
“捉拿?你们手上拿着的家伙可不简单。今日这人,本王护定了,要有什么不服可亲自来找本王要人。”男人眯起双眼细细盯着他们。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互相使眼色,灰溜溜的跑走了。
“你没事吧?”景阳目光柔和关切的询问。
“无碍,多谢五殿下出手相救。”叶瑾福了福身。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等我的丫鬟回来再做打算。”
景阳嗤笑一声,“那便来我府上吧,现在外面不安全。”
“多谢五殿下。”
“夜风,给我查。”景阳背过身去,暗声说到。
“是,主子。”
五皇子府。
叶瑾被安排在客房休息,玉环站在门外道“小姐,奴婢来迟,还望赎罪。”
“玉环?进来吧,你没事就好。”叶瑾正在喝茶,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道。
她就知道自己身边这个丫鬟并不简单。
五皇子书房。
“夜风可有查到什么?”
“回主子,叶瑾小姐原是李家唯一血脉,后被叶家花巨额买下,从此改姓为叶,叶家为了名誉,收养她,作为与其他大臣和亲的工具,暗中勾结云妃,辅助六皇子拿下太子之位。”
“竟然是李家?”景阳若有所思喃喃道。
“叶家嫡女,叶琼,则是叶夫人与小厮私通所生,并不是真正的叶家血脉。”
“哦?有趣。那小厮现在可还在?”景阳眯了眯眼道。
“尚在。”
“给本王活捉亲自审问到交代实情为止。”
“是!”
“现在能证明叶瑾是李家血脉的人可有幸存?”五殿下又继续问道。
“有,叶小姐身边的丫鬟玉环,曾是李家暗卫,终于得到小姐下落,才假扮普通丫鬟跟随叶小姐身边。在南城郊外,年近古稀,双腿残废,那人曾是李家管家俆伯,他们皆是李家之人,耳后有鲜红的烙印。”
“将人请到府上。”
“是!主子!”
第二日。
“殿下!不好了!叶家来闹事了!”一个小宫女急急忙忙跑过来汇报。
景阳非但不慌嘴角迁出一丝微笑。
“叫上叶小姐,同我一起。”
“是!”
几人赶到皇子府门口,守卫将叶父拦在门口。
“快让我进去!我要见我的女儿!她这样住在皇子府上成何体统!?还不速速随我回去!”
“你们都退下吧。”一个雄壮有力的声音从守卫身后响起。
守卫恭恭敬敬道“是。”
“参见五皇子殿下。”叶父恭恭敬敬的行大礼。
“这人本王是留定了!叶大人还是回府吧。”
“皇子何出此言?这是我的女儿,我理应接她回家,家丁办事不力,只好我亲自来。”
“哦?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的女儿在哪?来人,将人都带上来。”
“是!”
一个年近古稀白发苍苍的老者坐着轮椅缓缓向前,在见到叶瑾时瞬间热泪盈眶,眉眼间像极了开国将军!绝对是他家小姐!李家唯一血脉!
在他知道小姐在叶家所受耻辱之后,便答应同五皇子统一战线。
叶父大惊失色这是那李家管家,当年应当无一生还!怎么会!!!
老者拱手道,“老夫乃是开国大将军府的管家!叶小姐并非来路不明,而是我们李家最后唯一的血脉!她身上有我们代代相传的胎记作证!老夫和玉环皆能为她作证!”
“玉环?玉环不过是个普通丫鬟,如何为你们作证?”
“玉环”叶瑾轻唤一声。
“属下在。”玉环随即现身,一身黑色暗卫服在叶父眼里格外扎眼。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玉环是李家暗卫,而不仅仅是普通丫鬟那么简单。
就在叶父哑口无言之际,景阳再次缓缓开口道“对了,叶大人,本王有个礼物送给你,将人带上来!”
一个小厮被五花大绑丢到众人眼前。
小厮瑟瑟发抖道“是我都是我的错,暗中勾结叶家夫人,与夫人私通生下叶家现在的小姐叶琼.....”
“大人您都听到了吧?”景阳看向身后,正是当朝县衙大人!
叶父见状立马下跪“参见县衙大人!”
“叶大人,你可还有话说?”县衙冷若冰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叶父。
“我不信,这小厮一定是被他们屈打成招!求大人明鉴!”叶父仍不放弃的说道。
“好,本官就让你彻底死心!来人,将叶家小姐,叶琼带上来,滴血认亲!”县衙大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爹!爹!他们抓女儿作甚!”叶琼被带了上来。
叶父大惊不知何时叶琼竟然被捉到五皇子府上,在短时间内查出这么多人,恐怕正是当朝暗卫世家——夜家。
夜家手段恐怖如斯,查出的事情可以说是详细至极!
三人很快将血滴入碗中,叶琼的血反而与那小厮融为一体!
“人证物证俱在!叶大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臣.......”
“慢着。”景阳走向叶瑾身边,邪魅一笑,“多有得罪,还望小姐见谅。”
说着挽起她的衣袖,还没当叶瑾反应过来,满胳膊上大片淤青呈现在众人面前。
县衙惊呼!伤的如此之重!叶大人不过四品小官,竟敢如此对待开国大将军之女!!!错上加错!!!
“来人!将他押下去!关入大牢!我会亲自向皇上说明情况!从今日起,叶瑾再不属于叶家而是李家,名为李瑾!!”
“不仅如此,还是五皇子妃。”景阳邪魅一笑,拉着李瑾的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强吻了下去。
事情在宫里很快传开,叶大人遭遇同僚冷眼相待,成为这宫里口口相传的笑柄,名誉尽毁。
五皇子妃已经定下,皇宫里瞬间沸腾了起来。
事情很快传到了当今圣上耳中,龙颜大喜。
“李瑾现在可在宫中?”皇上正批阅奏折,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回皇上,人还在宫中,此时正在五皇子府上。”公公手里拿着拂尘,拱着手笑逐颜开。
“传话下去,让五皇子和她来见朕!摆驾正殿!”皇上放下毛笔,衣袖一挥,起身走向正殿。
“是!摆驾正殿!”公公扯着嗓子道。
正殿之上。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异口同声,跪在地上行大礼道。
“都起来吧。”皇上一挥衣袖,端坐在龙椅之上,气势磅礴。
“谢父皇。”
“谢皇上。”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道,缓缓起身。
“你就是李瑾?抬起头来,让朕瞧瞧。”皇上细细的打量着台下一身素衣的女子。
“是,皇上。”李瑾福了福身,缓缓抬起头,碧绿的罗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那双黑亮的眸子流露出的气质,任谁看了都知道此女不凡。
“像,太像了!果真是开国大将军——李峰的女儿!!赏!府邸一座!良田百亩!与五皇子择日成婚!”皇上眉开眼笑道。
“儿臣启禀父皇,瑾儿在叶大人府上受了不少委屈,儿臣想先暂缓几日,待瑾儿身子好些再成婚。”景阳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倒是提醒了朕,来人!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叶家血脉不得踏入朝廷为官,将叶家全部财产归到李小姐名下,由李小姐自行处置。”
“谢父皇。”
“谢皇上。”
“是!皇上。”
两人和公公一同回答着。
两人此时在皇上眼里格外般配,皇帝喜上眉梢,这也算是解决一件让他头疼的大事,皇子们的婚礼,与其自己指婚,不如让他们自由选择,这样自己也轻松许多,既然老五有这个心思,那就立马定下来,不然日后可有罪受了。
皇上款款走下台来,步步走近李瑾,身着龙袍不怒自威,李瑾却没有丝毫的胆怯,这要寻常女子怕是连呼吸都困难,生怕触怒了皇上。
“不愧是李将军之女,哎,李家说来有些可惜......”皇帝缓缓开口,随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瑾儿可知,李将军曾也是皇亲国戚,向来我行我素,宫中规矩繁多复杂,便长年住在宫外,李家兵可以一敌百,与先皇并驾齐驱,助先皇开国,无奈,家中一小厮午夜碰倒了烛台,火势浩大,李家无一生还......”
皇上眼眸黯淡,曾经的种种历历在目,语气里充满着惋惜。
“还好,让朕找到了你,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说着又拿出了一个令牌递给李瑾。
“这个令牌可以让你自由出入宫,现在你也是准皇子妃了,德妃一直盼望着能有个女儿,没事的时候你多进宫陪陪德妃,相信她会格外喜欢你的。”
“李瑾谢过皇上。”
“好了,朕乏了,你们都下去吧。”说完便转身朝寝宫走去。
“恭送皇上。”
“恭送父皇。”
两人在走在回五皇子的府的路上天色已晚。
“瑾儿怎么闷闷不乐?”五皇子偏过头去看着她。
她不明白,虽说是景阳有恩于她,但是前世可没发生过这些现在只觉着脑子乱糟糟一团。
“多谢殿下数次相救,今日瑾儿再借住一晚,明早就回府邸。”李瑾紧蹙着眉道。
“瑾儿为何要急忙回去?莫非本王这里的菜肴不符合瑾儿的胃口?瑾儿同本王说,本王下命去让厨娘做些瑾儿爱吃的。”景阳语气里充满着不安。
“并非菜肴的问题,瑾儿不便多打扰殿下,这些日子承蒙殿下照顾......”
话还没说完,景阳一挥衣袖大步流星向府邸走去,丢下一句,“瑾儿你没有心!”
若不是他喜欢她,他才懒得去管这些闲事,与他何关?若不是他喜欢她,从来不近女色的他,又怎会留一个陌生女子在自己府上?
李瑾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知为何他恼了。
“玉环。”李瑾轻唤一声。
“属下在。”玉环从暗处现身,单膝跪地道。
“你知道他为何恼了吗?”李瑾问道。
“属下不知。”玉环竟也觉着有些莫名其妙。
第二日一早,李瑾带着玉环离开了五皇子府,来送行的只有几个下人。
景阳在书房内,紧紧盯着门口,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主子,您不去送送皇妃吗?”夜风道。
“不去。”景阳摆了摆手道,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看书,却字字不入脑。
李瑾坐上五皇子命人备好的马车,道“回叶家。”
车轮轱辘轱辘缓缓驶出皇宫。
“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玉环在窗外问道,李瑾命她像往日一样做个普通丫鬟保护自己。
“先逃婚吧?”李瑾低下头思索着。
“小姐,圣上赐婚,这要是逃了可......”玉环语气里尽是数不尽的担忧,她家小姐太命苦了,从没受到过她应有的待遇,要是有五殿下的照顾,也不会再有人来欺负,怎么想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她家小姐怎么.....
“也是,说来还是要感谢五殿下,缓和了婚期,也给我了一段时间好接受,但是还是很难适应啊。”李瑾此时只觉得心烦意乱,突如其来的婚姻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虽说要报恩,但她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是这种法子报恩。
说话间马车缓缓在门口停下。
李瑾刚一踏进家门,叶母怒气冲冲,冲到家门口,大声怒骂道“你这个扫把星!竟然还有脸回来?给我离开叶家。”
叶母将李瑾推倒在地,用手指着她鼻子怒骂道“给我滚出叶家!当初我就不同意老爷将你收养,谁知竟然是这幅嘴脸,不知恩图报的东西,我呸!”
玉环刚要伸手去扶李瑾,看到小姐的眼色一瞬间就明白了小姐的用意,玉环注意到了远处来了另一辆马车,一看便知是皇上亲信,玉环也回给李瑾一个神色,主仆二人默契至极。
李瑾扬声道“知恩图报?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这十几年可曾吃过一次正常的饭菜?如此大的叶府,日日都是潮湿发霉的饭菜,甚至几天没有吃食。我为叶家报恩,日日做着美味菜肴,可你们待我呢?可曾有过一日正常的吃食?”
顿时鸦雀无声。
公公踏入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李瑾被推倒在地上,眼眶湿润,那怒骂声,怨声皆入耳,公公眼里心里尽是心疼李瑾,不怒自威
他紧蹙着眉看着叶母,强忍着厌恶,说道“叶家主母接旨。”
叶母本以为是救星来了,为自己伸张正义,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甚至连一会怎么惩罚叶瑾都想好了,于是赶紧起身理了理衣冠,跪在地上“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叶瑾从此更名为李瑾,乃是开国大将军之女,亦是皇亲国戚,即日起为五皇妃,择日成婚,任何人容不得无礼!因叶大臣,家室管教无方,触怒皇上,遂关入大牢,叶家从此世代不得踏入官场,发配民间,叶家全部财产皆归李瑾。钦此。”
公公说完见叶家主母一点反应没有便道,“还不快谢皇上开恩,没要了你们小命不错了。”
叶家主母满脸不可置信,正准备上前去拉扯公公,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却被护卫一脚踹开。
“大胆!皇上身边的人你也敢动!放肆!”
公公垂眸,脸色阴森的看着地上的叶母道“还不快接旨,违抗圣上旨意,后果你们清楚。惹了不该惹的人。自食其果,别碰我,怪恶心的。”
叶母被吓得不轻,极为虚弱颤颤巍巍的说到“臣领旨,谢皇上开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公公说完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又转身对李瑾赔着笑。
李瑾福了福身“辛苦公公跑一趟了。”
公公笑道,“都是咱家份内之事,五皇妃不必多礼,以后咱可就是一家人,皇上很中意五皇妃,以后五皇妃可要在圣上面前替咱家多美言几句,再给圣上生个皇孙,估计圣上可有福享了。”
李瑾有些不知所措,微微颔首道“谢公公。”
公公以为她过于害羞,便笑了笑道,“圣上还命咱家多派些人手,事办完了咱家好回去复命。”
几个护卫抓起叶母和叶琼就丢到门外,扔了两个包袱给她们。
“圣上也不是那昏君,因你们将李小姐抚养长大也算是功劳一件,所以饶你们不死,以劳动抵罪,发配田间,从此李小姐就是你们的新主子了。”公公站在门内看着地上狼狈的母女二人,话落大门紧闭,从此这里再也不是叶府。
一切尘埃落定,李瑾好久没睡这么踏实了。
“小姐醒了吗?”门外传来了玉环的声音。
“进来吧。”声音清脆,听得出来今日的李瑾心情格外的好。
“小姐似乎今日心情不错。”玉环和李瑾相视一笑。
“小姐今日该去田间巡查了”玉环道。
“嗯,是该去看一看了,也要重新立规矩了。”李瑾透过窗看向天空道。
想来再过不久就要入冬,在入冬前下的一场急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庄稼折损,全国陷入粮食危机,因为天气寒冷大雪封路,能够取暖的木炭难求。必须要在那之前做好准备。
“是,小姐。”
两人准备好后就出门了。
玉环扶着李瑾下了马车,天空一碧如洗,秋风摇曳树枝,田间一派祥和。
“你听说了吗?叶家发生的事!”
“听说了听说了!现在全国都传遍了,真是个污点!”
“听说咱们也换主子了,据说是开国大将军之女!”
“什么!开国大将军之女!!何等的荣幸!!!他们一家竟因为个小厮导致惨案!实在是不该!新主子福大命大!跟随她准没错!”
“据说新主子今天要来巡视!得做好十足的准备!!”
李瑾听着不远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闲话。
当李瑾走向几人,他们才回过身来,看着小姑娘穿着不简单,便恭恭敬敬。
“请问这里可否有个叫王牧的人?”李瑾开口问道。
“回小姐,王牧是个怪人,基本上很少能见到他的人,神出鬼没的,很少能见到他在家。”其中一人开口答道。
“他家在何处?”李瑾继续问道。
“顺着这条田道一直走,尽头有间小木屋那便是了。”
“多谢。”福了福身就走了。
玉环一头雾水止不住的好奇问道“小姐找这个人做什么?”
她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忽然间就要找人?而且还这么准确无误的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小姐变了很多,但有时候还是不解其意。
李瑾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你家小姐我啊,被神仙祝福了,给我托梦说,过几天会闹饥荒,让我多囤点粮食。”
玉环没当回事笑着说“小姐,就是一场梦而已何必当真。”
李瑾笑了笑没说话。
说话间便到了木屋,李瑾敲了敲门。
“谁啊?”慵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李瑾满心欢喜。
“小女名为李瑾,请求见一面王牧。”
话落门瞬间被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衣冠楚楚的老人映入眼帘。
“原来是新主子,失敬失敬,主子找我何事?寒舍简陋,还望赎罪。”
随即将人请进屋。
“王牧,夜观天象结果如何?”李瑾定定的看着他。
王牧这个人精通占卜奇门遁甲之术,他的实力不亚于护国寺远近闻名的大禅师,更不亚于钦天监,原本可以身居高位,却甘愿沦落田间。前世六皇子就是靠着这一套哄骗皇上开心,让皇帝不知不觉中被六皇子利用而不自知。
王牧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小姐,我正是在等您,王牧定愿为小姐鞍前马后,护您始终。”
玉环仍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哎!老头子!我来看你了!快给你爷爷我开门!”门外忽然间吵闹了起来。
几人赶去一看是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须的老人,手里还拿着两个酒葫芦。
王牧突然额上爆出青筋“你个老东西!醉醺醺还跑到我家来!昨天给你送去的信装糊涂没看到是不是?”
“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来,叫我别过来添乱,我就来看看给你送壶酒,怎么算是添乱呢?”说着便又喝了一口酒还喃喃道“好酒好酒,不喝可惜了,没有好友分享更可惜!”
李瑾随即一愣,这是谁?前世可没见过这个人啊!
老人注意到李瑾的视线随即看过去,眼前一亮,骨骼清秀,与寻常女子不同,正想要试探她一下,于是笑着走过去,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嘿嘿,小女娃,这可不是你能喝的,怎么想喝啊?”
玉环莫名气不打一处来,她家小姐怎么能被个醉鬼老头戏弄?
玉环迅速闪身到李瑾身前,想要抢了那酒葫芦,却不料被他巧妙一转身,玉环扑了个空。
玉环愣了愣,她可是暗卫!怎会失手!这人不简单!
“年轻人,别这么浮躁。”老头眯了眯眼道。
“行了,你个老东西,这是我新主子!你消停点吧。”
老者转身怒视他“你认了她做新主子了?老糊涂啊!”
李瑾看准时机,一个飞身抢过那老者的酒葫芦,老者本来还死死拽着那酒葫芦的绳子,一瞬间却听到了清脆的断裂声,好在葫芦完好无损。
那绳子明可做摆设,暗可做暗器,可是他亲自挑选特殊材料制成普天之下最为结实的绳子,现夜卫暗器也是出自他手,他最得意作品之一,竟被个小女娃娃弄断了,此人是个适合习武的好苗子。
老者眼里满是赞赏,那眼神宠溺,仿佛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未经雕琢的璞玉一般。
他可是曾经举国闻名的大武师!曾也是行走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己教出了多少暗卫,教出了多少优秀弟子,其中就有开国大将军李峰!那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可惜啊可惜。
“好!小女娃,老爷子我很中意你,怎么样?要不要做我的徒弟?这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我让你做我的关门大弟子怎么样?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师傅了!徒弟叫什么啊?”老者侃侃而谈,止不住的兴奋。
“还你酒葫芦!一股子酒味,我才不要做你的徒弟!”李瑾愤愤道。
想来还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无礼而生气呢,小娃娃挺记仇。
“徒弟说,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师傅也给你去摘!”老者一脸赔笑说道。
还没等李瑾说什么,一个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身着旧青灰色衣衫的老人进来了。看起来和几人是同辈的。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子草药味。
“老玩意你也来了啊?真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你身上一股子的草药味!”拿着酒葫芦的老者笑着说道。
“这可是能延年益寿的草药!别瞧不起!我这来看看老头子,你这个老东西怎么也在这里?”戴着破草帽的老者说道。
“嘿!我跟你讲!我今天收了个关门大弟子!就是这小女娃娃!老夫的眼光绝对没错!”说着又闷了一口酒。
“今儿个可真热闹。”衣冠楚楚的老者说道。
“我家小姐还没答应你呢!”玉环愤愤的说。
老者随即瞪了她一眼,“你这小娃娃,还不如你家主子,以后怎么护她?”
玉环悻悻的闭了嘴。毕竟是事实,连一个老者都打不过证明自己的功夫还不到家。
李瑾最终没能忍住,自己跑到角落呕吐不止,玉环见状赶紧走上前去,这要是寻常女子,早就浑身乏力晕过去了。
两个老者一阵紧张,只有带草帽老者笑意盈盈。
“你个老玩意还笑!你看看把我徒弟整成什么样子了!看我不索你命!”说完就去追那草帽老者。
草帽老者边跑边笑,笑声疯狂,响彻天空,“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草药闻着延年益寿,一旦出现呕吐等症状,那是除尽身体内浊气,药效使然,反应越剧烈,延年益寿效果越是奇效,草药味极淡,普通人闻不见。
“你个老玩意!找打!敢拿我徒弟炼蛊,我弄不死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那带草帽老者在院子里飞檐走壁,滑溜的跟个泥鳅一样。
“哎......”衣冠楚楚的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李瑾吐了一会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身体瞬间轻盈了很多,这么一吐好像把吃了十几年的搜馒头都吐出来了。
“小姐,你怎样?有没有好点?”玉环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饿了。”李瑾擦了擦嘴角道。
老者闻言一下子跃到李瑾身边,又保持了些距离,生怕自己一身酒味惹得徒儿更难受,一脸期待的问道“徒弟说,想吃什么,师傅给你弄去。”
“烤鸡,烤鸭,烤鹅,烤兔子,还有蜂蜜。”
“吃那些干嘛,为师给你弄只烤乳猪过来!可得给大徒弟补补身子,这小身子骨哎。肯定受了不少苦,明明看着像个大户人家。”
在一旁的草帽老者连连称奇“你这老东西,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姑娘是对我身上的药味产生这么大反应的,她可是天生的医者,不做医者可惜了,做什么你徒弟,做我徒弟!小姑娘认我做师傅日后定不会亏待她!”
“咳,小姐命格得天独厚,具有占星天赋,所以老夫也来插一脚。”衣冠楚楚的老人也加入了战斗。
李瑾无语的看着三个老人,悄悄拍了拍玉环示意她带她撤离,正当几人吵得热火朝天,玉环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带李瑾撤离了。
三人刚停下来却不见李瑾人,吵得更凶了。
李瑾回到了马车上,无力的在马车上休息,想起来叶家在田间好像有一处住处虽然从来不让她去,但现在,她可以去了。
马车逐渐走远,最终停在一处豪华气派的住房处,与周围环境甚是显得格格不入,看来叶家私吞了不少农民的税啊。真可恶!
李瑾命人将叶家牌匾拆下换成李家牌匾,从此这里就是李家了,李瑾又命人重新拟好了一份新规,张贴在告示栏处。
叶家原来是往死里吞,不给农民留活路,一直给农民洗脑,竟然还能留下这么多农民,真是多亏了她便宜养父那芝麻大点小官,蒙骗百姓!
李瑾将税降到基本标准,地租少收了些,并告知三年内不再增税。
因为叶家吞掉的这些足够交上三十几年了,但是还是为了以防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先三年内吧。
消息很快传开,所有百姓纷纷前来李府送上礼,无非就是一些农作物,叶母和叶琼知道后暗自捏紧手,李瑾,这是你逼我们的!
叶母拿着一小袋白色粉末,倒进要给李瑾送的大米里。
“这次我要让你身败名裂!”叶母含恨道。
李瑾命玉环帮自己一一收下。
李瑾饿了,正好农民送过来这么多粮食,自己可以吃一顿,随即去了厨房,真是应有尽有。
焖好了米饭,又从农民送的礼里挑出来了兔肉,直接就在院里烤了起来,李瑾命玉环看好火候,自己进厨房去调料。
喃喃道“要是有蜂蜜就好了。”
“徒弟是要这个吗?为师给你弄来了。”酒葫芦老者将提着的野兔,鸡,鸭,鹅都放在了地上,一手递着一坛子蜂蜜道。
李瑾一回头就看着三个老者出现在自己身后,可见他们一个个身手了得。
“谁说一定要认你做师傅了?这徒弟我收定了!”戴草帽老者说道。
“这是我家主子!也是我徒弟!这徒弟你们谁也别和我抢!”衣冠楚楚老者道。
李瑾头疼至极,本来只是想收王牧为自己所用,为了讨圣上开心,这好处可不少。
“徒弟,你这屋里味道怎么怪怪的?”戴草帽老者皱着眉忽然间说道。
“我也觉着怪甚至还有点不舒服。”李瑾听他这么一说,更确信了不是错觉。
老者顺着味道将锅掀开,喷香白嫩的米饭出现在众人眼前“好啊,究竟是何人?竟然要害我徒儿!!我要让他偿命!”
另外两个老者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老玩意,你别吓我们,有事快说,我们不觉着这米饭有什么问题啊。”酒葫芦老者道。
“让我占补一下?”衣冠楚楚的老者道。
“这米饭很明显是被下药了啊!两个老糊涂!”戴草帽的老者道。
“谁!这么大胆!!!”酒葫芦老者怒声道。
“算出来了,叶家母女,最毒不过妇人心呐!留着必定是个祸患!”衣冠楚楚的老人道。
李瑾一愣,确实,自己还没找她们,她们自己倒是先找上门来了,算算这个时间她们也差不多该吃饭了。
李瑾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
“徒儿可是有什么好的计策吗?”酒葫芦老者说道。
“把她们的饭换出来呗,这个时间正好她们也该吃饭了。”李瑾淡淡道。
就让她们自食其果去吧。
“徒儿乖,叫声师傅,为师就去给你报仇!”酒葫芦老者摸着胡须道。
“这事我也能做,乖徒儿,叫师傅,我去给你报仇。”戴草帽老者说道。
衣冠楚楚的老者忽然提议“既然我们几人都想收下这徒弟,那我们就都做她师傅吧?这样也就不用争了,也不用眼红了。”
“我赞同!”两人异口同声道。
“小姐,烤好了。”玉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瑾飞一般拿着调料和师傅手上的蜂蜜就冲了出去。
迅速抢过玉环手里的烤兔子,抹上一层厚厚的蜂蜜,继续烤了烤,又撒上她亲自调好的秘制料,香味瞬间漫溢开来。
几个老者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玉环一惊,这三老人怎么过来的?什么时候过来的?来多久了?自己完全没注意到。
李瑾跟饿疯了一样,微微能入口了直接就啃。
玉环看着此时的小姐,默默流泪“小姐终于能吃的上一顿正常的吃食了,十几年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以前吃的都是搜馒头,有时候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饭......”
玉环说这些明摆着是给那些老者们听的,想让她家小姐认师傅,这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份资格!可不能对我家小姐那么尖酸刻薄!!
“小姐你说是不是遇到五殿下之后运气都好了?小姐以后一定是贤妻良母!”
李瑾忽然间被呛了一下。
这些话在三人耳朵里听的很不是滋味。
天知道他们这瘦弱的小徒弟以前受过什么苦,衣冠楚楚的老者悄悄一算便知晓一切,神情瞬间凶神恶煞,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他低声问草帽老者“老玩意,带你年轻时候研究的那玩意了吗?”
草帽老者一愣,“你要那玩意干嘛?那就是我闲的没事时候研究的。”
“有用,有大用处,有多少给我多少。”衣冠楚楚老者表面一副和善内心波涛澎湃。
刚一接过那几包小东西,进厨房扛起大锅飞奔向那母女住处。
另外两个老者一头雾水,为了防止出事,只好一同跟上去看看。
玉环嘿嘿一笑,想收她家小姐做徒弟?先过了她这一关!既然小姐信任王牧的能力,定当非凡人所能及,自然有办法知晓一切,自己也就顺理成章支走这几个糟老头子。
李瑾边嚼着边说道,“玉环,学坏了啊,你都听到了?”
玉环一愣“哎呀,小姐,一开始确实没注意到,但是后来听到的时候,见他们给小姐需要的东西嘛,就没拦着。”
李瑾低头沉思,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玉环一人,管家年迈,腿脚也不行,留在叶家,待皇帝赐的李府修缮完毕,再搬进去。
“老头子,你这么着急是干嘛呀?至于么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模样?”酒葫芦老者随着两人边跑边说道。
“怎么不至于!你不知道啊,这坏母女俩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不,准确来说是整个叶家都没一个好东西,苦了我们的小徒弟了,哎。”
“老头子你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怎么回事。”戴草帽老者道。
“我们的小徒弟啊曾是李家李将军之女,不料天灾人祸,一夜之间火灾灭门,老管家拼死将小徒弟完好无损保护下来,被路人领走,后高价卖给叶家,在叶家受尽屈辱,每日吃食都是搜馒头,被当成下人一样使唤,待遇甚至还不如下人,有时候几天也不曾有过一顿饭,病倒了还惨遭毒打,受尽委屈啊。”老者越说越激动,脑海里想着的都是李瑾在叶家受的委屈屈辱,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我见犹怜,那叶家人怎敢如此狠毒!!!
要是小徒弟能够正常在李府长大,小时候肉嘟嘟提着小裙子跑的模样,那简直让人心都化了!!!
再一想到小徒弟在叶家的待遇,那感觉不言而喻。
他们三个老者膝下无儿女,无子无孙,却共同一点喜爱女孩,且护徒弟。
两人听完怒气值飙升,三人一起偷摸换了米饭又加了几剂猛料。
这才再次回去。
叶母和叶琼两人忽然不知怎么开始腹痛,两人不断跑去茅房一泻千里。
“这是谁啊,都说桂花飘香十里,这下倒好,茅房臭气熏天!”
“气味好像是从那家茅房出来的。”
“那不刚来没多久的叶家吗?民间都传遍了。”
“他们也有今天!活该!”
叶母八竿子摸不着头脑,和叶琼两人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叶家母女在民间一夜之间声名大噪,人人耻笑,有谁见到她们了都会问上一句“哟?今个没住茅房?”
距离五皇子妃离开皇子府已经五天了,五皇子这几日抚琴,读书一直心不在焉,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下人们一个个胆战心惊。
平时的五皇子温润如玉,现在的五皇子一点就燃。
“夜风。”景阳坐在亭下轻声唤道。
“属下在。”夜风现身,单膝跪地。
“去帮我查我的皇妃现在在干嘛?”五皇子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
“是。”夜风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刻钟,夜风都还没有回来,景阳着急万分,加派夜卫去寻找,半天过去后,总算是等来了信息。
“怎么还没回来。”景阳在屋里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主子,夜风来迟,还望恕罪,五皇妃现在不在城内,在乡下居住。”夜风道。
“怎么忽然去乡下了?可有什么亲人?”景阳问道。
“回主子,没有。因为叶家财产全部归于五皇妃,所以皇妃去巡查一番。”夜风少见的笑了笑。
“你在笑?花了半天时间!!!夜卫怎么能花半天时间!”
“今日遇见高手,缠斗许久,还望主子恕罪。”夜风只能这么说,毕竟那可是他们夜卫的祖师爷,几个夜卫一同攻上去,最终也只变成了扑火的飞蛾,祖师爷得罪不得,今日有幸一见才知差距。
“看来一个农民都能打得过本王的夜卫了?所有夜卫前去领罚。不对,万一是来针对本王的皇妃呢?这可不行,本王要亲自去看看皇妃。叶家一天在世本王的皇妃就一天不得安宁,本王要亲自去看看。”景阳思虑良久道。
夜风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内心道:主子,您直接说太想皇妃了亲自去看不行么,这个理由似乎还意外的很合理,但是您忘了,他们现在没钱没权,上哪这么雇人陷害皇妃去?
“夜风,明日你同本王乔装一同前去。”景阳看着他道。
“是!”夜风回答完就退下了。
一夜景阳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为什么连续去几天都不回城?皇上命人打造的府邸按理来说离开皇宫的第二日就已经建造完毕,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理由留在田间。可是那里吃穿用度能赶上城里么?显然是不能的。或者是说......为了逃婚?当真就如此讨厌我?不行本王一定要一探究竟!”
第二日果然,他们的五殿下顶着一副熊猫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谁给重重打了两拳,他们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五皇子殿下此刻竟然变成了国宝。
夜卫一边忍笑一边为五皇子乔装打扮,终于盖住了那黑眼圈。
俩人向着李瑾的方向走去。
路上突然多出个黑衣人与二人搏斗,一只兔子突然间从草丛里窜出来撞到了正要刺向五皇子的刺客身上,他一个踉跄,伸手一抓,抓到了那只兔子,嘴里还咒骂一句“坏我好事!”
正当他要对兔子下手,突然飞来一条腿,“那是我的兔子!快还给我!”
说话的人是个女子,长发及腰,一袭黑衣裹身,像极了暗卫,但是少女却一点暗卫的样子也没有。
那刺客被一脚踹飞老远,直到撞到一棵大树上才停下来,树干被撞到的地方也裂开了巨大的缝隙。
“要不是我今天饿的没力气,才懒得跟你计较。叫你抢我食物!我呸!就你也配!?”
女子一手提着兔子耳朵一边骂道。
五皇子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的皇子妃吗?之前在府里见她还骨瘦如柴,好似风一吹便倒一样。现在面色红润,肤色洁白透亮,似乎也长高了不少。
夜风走过去,见人还有一口气,道“主子,此人还有一口气。”
“带回去审问。”景阳道。
“是!”夜风道。
李瑾眨着明亮的双眼,细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细细的看着他“好俊俏的小郎君。”
李瑾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景阳一头雾水,在宫里时柔柔弱弱的小兔子去哪了?现在怎么好像自己要被非礼一般。
就在景阳还没缓过神来消化眼前这一切,李瑾便吻了上去。
景阳这才反应过来,内心止不住的开心,但是又想这是乔装打扮后的他并不是真的他,如果换了别人她也会如此吗?
景阳并不否认自己现在止不住的开心涌上心头,但是一想到现在的自己并不是真面目示人,心里又五味杂陈。
等等?!怎么还一股子酒味?来田间这才几日啊,竟敢学会喝酒了?
李瑾许久才放开他道“嘻嘻,小郎君,不如我们订下婚约吧?”
“小姐,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可这有些唐突吧?”景阳拱拱手道。
“没事,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说了便打了一个酒嗝。
“小姐,你喝醉了。”景阳扇了扇空气中的酒味。
“我没醉!清醒得很!你就全当帮我一个忙吧。”李瑾淡淡道。
“什么忙?”景阳问道。
“我其实是有婚约的,但是对那个人更多的是感激,婚约来得太突然,接受不了,虽然多了几日缓和时间,但是,还不想这么早就失去自由,所以能推一日是一日。”李瑾脸色微红,眼底泛起层层水雾,眼神扑朔迷离看着他道。
这谁看了谁不心动啊。
“小姐可是讨厌那个人?”景阳忧心忡忡的问道。
“不讨厌不讨厌。”李瑾赶紧摆摆手道。
“他可是给了我人间最后一点温暖的人,我怎会讨厌他,我想报恩还来不及,但是报恩我也没想过要把自己搭进去啊,万一出不来怎么办。”话音逐渐消失。
李瑾终于还是倒下了,景阳眼疾手快,托住了她,但是她手里还死死抓着兔子不放,景阳无论怎样都没能掰开她的手,被她嘟囔一句“谁都别想偷我吃的。”反手还给了景阳一巴掌,这一掌可不轻,景阳吃痛的捂着脸,他从小到大不曾受过这般委屈。
女人,你是第一个。
最后他选择了放弃,只能任由她死死抓着手里活蹦乱跳的兔子,默默为它哀悼。
景阳听到这些话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还一直喃喃道“没被讨厌就好,没被讨厌就好。”
当夜风再次回来时,那鲜红的掌印印在五皇子脸上,易容都没能盖住啊。
夜风强忍笑意,勉强稳住面部表情,今天真的是太有趣了,他家主子何曾受过这般待遇?
皇妃您真行,全国上下独一份啊!
两人一路摸索打听,不少人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也明白了其身份,只是景阳下令让他们谁都不能说。
安置好李瑾两人就在附近找个客栈住下了。
去掉乔装换回之前的模样,那鲜红的掌印仍清晰可见,丝毫未减。
这以后可有他家主子受得了,这皇妃在这皇宫里指定不会受气。
景阳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英俊帅气的脸庞多了一个红手印,时不时还火辣辣的疼,不禁皱起眉心疼着自己。
早知道小时候就应当解除婚约,但是转念一想,李瑾对自己的吸引却是最为致命,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深陷入无法自拔。
景阳开始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在李瑾即将出生时,他父皇曾带他到李将军府,说若是男孩就结为兄弟,若是女孩便指腹为婚,他还悄悄对在李母肚自里的她说上几句话,他说一句,她在里面踹一脚,几个大人高兴至极。
他从那时便开始期待,宫里的尔虞我诈最是烦人,来到李将军府轻松自在,不必在意太多礼节。
听说大火吞没李府,哭的最伤心难过的就数他了。
好不容易才再见到她,帮了她,却处处躲他,现在又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竟然还没只兔子重要,还是一只被作为吃食的兔子!!
越想越气,但一想到,今天见到了稀世珍宝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景阳脸上的情绪一会欢喜,一会怒,一会哀伤,一会凄凉,变幻莫测。
夜风满脑子问号,他家主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莫名其妙。
几日后。
县衙这边正在处理公务,下人来报“报告大人,今日是叶衡大人出狱之日,发配民间,以劳动赎罪。”
县衙抬起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官兵道“知道了,下去吧。”
叶父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县衙站在门口道“当今圣上宅心仁厚,饶你不死,以劳动赎罪,弥补对李家大小姐的损失,若是再犯,别怪当今圣上不留情面。”
说完一甩衣袖继续回到堂内处理公务。
当今的叶父一无所有,官职被割,昔日不可一世的叶家一朝之间一无所有,竟沦为最下贱的农民,叶家衰败,全部财产归李瑾所有,自己还要下发民间给那义女当下人使唤?
早知今日当初干嘛买下她?让她自生自灭,害得自己妻离.....
一想到这里叶父止不住的窝火,当下就是赶紧找到叶母,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奇耻大辱!!!!这么多年自己宝贝的心肝女儿竟然是别人的种?是该好好找那个女人算账了!!
叶父一边想着一边气愤的走着,终于走到了田间,他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农民见了他纷纷给了他白眼和臭脸色,有的小孩甚至朝他吐了口口水,这把叶父气的暴跳如雷,周围农民都向小孩投去赞赏的目光。
突然有一个人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官职都没了,叶家世世代代都不得入朝为官,现在就是个普通农民了,我们怕他干嘛?”
一呼皆应,农民高举双手纷纷嘲笑了他,叶父感觉受到了无尽的耻笑,这都是拜那几个女人所赐!!他恨呐。
终于找到了叶母和叶琼。
叶母见到他的第一瞬间“老爷!!终于回来了老爷!!!老爷你看看那个你带回来的义女!都是她的错!害我们家破人亡!”
叶母抱着他的大腿哭天抹泪表现的楚楚可怜,希望能换取男人的一点同情心,可是叶父心里却不为所动。
叶父一脚将叶母踹开“滚开!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叶琼竟然不是我的孩子?好啊,竟然与那小厮私通!!!”
叶父一边生气一边怒骂道,惹得周围邻居纷纷看过来。
“哈哈哈哈哈这姓叶的一家也有今天啊!叫他们平时压榨我们!我已经忍很久了。”于是将自己手里拿的小盆,往那院子里一丢,一大坨新鲜的鸡粪倾泻而出。
“对啊!我也想!带我一个!大家现在不用怕,他们就是普通的农民了!谁怕谁啊!”
“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倒!!”
“一二三!倒!”
众人纷纷拿起了新鲜的盆全都向叶家倒了进去。
几坨花白从天而降散发着恶臭他们哪还有心思去处理家事啊,简直都待不下去了,他们哪能受得了民间清贫的生活呢?过惯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哪还能受得了种田当农民的日子呢?
李瑾这时才悠悠醒来,外面发生的事也只是听玉环说,自己依稀记得好像看到了一个挺俊俏的小郎君,并与之定下婚约。
“徒儿醒了?”拿着酒葫芦老者声音悠悠传来。
“武师傅。”李瑾点了点头道。
“徒儿啊,身子骨怎么样?”老人拿着一箩筐的药材道。
“宋师傅,徒儿好多了,劳烦师傅们照顾了。”李瑾嘿嘿一笑。
“都是你个老东西,干嘛没事教她喝酒!多伤身!”宋师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武者没有酒怎么能行!有酒可是能将人的潜能发挥到极致!”老者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们都别吵了,还好这次没遇上什么危险也化险为夷了。徒弟平安回来就好。”
“王师傅。徒儿现在好多了。”
“你呀你,学的医术点个穴就不用醉酒了,整那么醉干什么?身体不要了?”宋师傅语气里尽是数不尽的关心和照顾。
李瑾眼眶湿润,前世除了六皇子和玉环就没什么人能如此待她了。
谁知那六皇子竟是逢场作戏。
几人见她眼眶湿润于是便狠狠道,是谁,哪个混球惹他们最得意弟子了?
“谁欺负你了?告诉为师,为师定不放过他!”武师傅道。
“我让他连怎么中毒的都不知道。”宋师傅道。
“我让他连怎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都不知道。”王师傅道。
“没事师傅,弟子就是太感动了。”李瑾再次扬起笑脸道。
这惹得师傅们更加心疼,原本李将军府的大小姐,竟然受了这么多苦,一点小小的关心竟能被如此感动。
又想起老头子算出来他们宝贝徒弟经历的那些事,他们更加心疼,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不是被宠成小公主竟然还受尽了委屈,一个人在那样艰苦卓绝的环境下肆意生长坚强挺拔,这样的小姑娘谁不心疼?
几个师傅暗自下狠心一定要百般待她好,绝不让她掉一滴泪,以后若是哪个混小子敢害她分毫,他们定当同他同归于尽!
景阳殿下正走在去看望李瑾的路上,忽然背后一阵恶寒,明明大太阳悬空高照,景阳却觉着冰冷异常。
“主子可是有哪里不适?”夜风关心的问道。
“不知忽然怎么了感觉不对劲。”景阳皱着眉头有些担忧道。
敲门声响起“李瑾小姐在家吗?我是锦炎。”
几个师傅杀气腾腾的看向门口,门还没打开,景阳又是一阵恶寒。
连夜风也本能的感受到来自门后的威胁。
李瑾听到声音后直接下床就去开门。
几个师傅恨铁不成钢,这个傻丫头!!怎么能随便给没见过几面的陌生男子开门呢!醉酒睡了几天睡傻了吧?
他们的宝贝徒弟哪哪都好就是人有点傻。哎,这几日这臭小子可没少往他们乖徒儿这里跑,几人也算是打过照面了。
“锦炎,你怎么来了?”李瑾开门看着他道。
“过来看看我的妻子不行么?”
一旁的夜风无语凝噎,他可从没见到过他家主子何时如此厚颜无耻!竟然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调戏五皇妃,虽然也没什么毛病,但是!!
随即看了一眼李瑾身后的脸色阴森,双眼冒红光的几个老头子,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里面几个糟老头子快将他生吞活剥了,主子您就安分点吧!
夜风在心里默默为自己主子捏了一把汗。
“大白天的你干什么?”李瑾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日是你......”
“哎!!停停停!别说了!”李瑾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赶紧让他闭上了嘴。
虽然李瑾醉酒,但是依稀有个印象自己做了什么,她可不是做事不承认的人。
“不让我进去吗?”锦炎厚颜无耻地看着她道。
“请进。”李瑾将人放进来了,几个师傅表面一派和善。
“小伙子我看你不错啊,相中我家小徒弟了?来,和我这个师傅比比武,不然我可不同意!”武师傅狠狠的捏着他的肩,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似要捏碎他的肩膀,那种威胁的眼神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伙子,我看你气色亏虚,最近可是熬夜伤身,老夫可以给你针灸治一治。”说完宋师傅一根根银针就落在他身上。
夜风只能在旁边默默祈祷他家主子还能活着,阿弥陀佛,主子,您要平安无事啊。
锦炎向夜风投去求助的视线,却被王师傅挡住了。
“小伙子,我看你最近气运不太好,可是招惹什么杀身之祸?来让老夫给你起个挂。”
李瑾看着几个师傅如此热情好客便随着他们去了,自己和玉环出去捕猎打兔子吃了。
当锦炎在这几个师傅们的地狱里苦苦挣扎之时,想找李瑾,人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现在的锦炎被宋师傅扎成了个刺猬,可谓是动弹不得,话也说不了,几位师傅早就知道这是当朝的五皇子殿下了,但是他们是谁,他们怕谁?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景阳这里并不好过,他得罪过谁?竟被如此对待。
夜风实在是见不得自家主子受苦受难,刚想上前一步,几位老者意识到他即将落地的脚,那想将人生吞下肚的眼神纷纷转向了他,随即又收回了停在半空的脚。
夜风内心默默道:主子加油。几位老前辈都是惹不起的人。阿弥陀佛。
反观叶父叶母这边一连几天被全村上下丢了鸡粪,满院硬是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完,每日每夜的呕吐,清理满院狼藉。
叶氏一家近日来鸡飞狗跳,叶家母女叶氏日渐消瘦。
叶父转念一想现在无论再怎么闹腾也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这是当今圣上亲下的口谕,若是抗旨定会惹来杀身之祸,当下已经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但愿云妃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力挽狂澜,好好报复那忘恩负义的义女!
叶父抬头深深凝望着天空院子里无论清扫再多遍,每日总是有新鲜的鸡粪从天而降,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不仅要付出劳力,而且每月还要交税和地租,这样的日子是最为折磨人的。
每日的吃食,衣物也大不如从前,叶氏母女日日向他抱怨,食不饱,穿不暖,日日向他哭诉,哀怨声不绝如缕。
叶父越是思虑越是气愤至极,这全都拜这些女人所赐!!
叶父随即放下手中的扫把,一挥衣袖怒气冲冲的向屋里走去,找出纸墨笔砚,提笔一挥,浩浩荡荡写下几页信。
笔落收锋,叶父满意的眯起双眼,那信中写满了自己的哭诉,写满了栽赃诬陷李瑾的话语,极为尖锐,恳求云妃助他一臂之力夺回他的府邸,夺回他曾经所拥有过的一切。
那信中的不甘哀怨凄惨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动容三分。
叶父卷起信,塞进自己的袖口中,现在信是写好了,但是托谁去送信呢?
一想到这里叶父不禁一肚子怨火,自己家中丑事臭名远扬了整个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指不定会被皇宫里的下人背后怎么说,就连乡间的百姓也如此对他,他现在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叶父此时一拍脑壳,暗自喃喃道“对啊,云妃身边的花嬷嬷!我曾有恩与她!现在正是借助她帮自己从中穿针引线的时候,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瞧我这脑子,果然年纪大了,人老了,不中用了。”
但是叶父现在在宫外,花嬷嬷在宫内,想当初自己同云妃做的那些事,也是有不少下人的,那些个下人可是个硬骨头,只要稍稍给他们一点好处就愿接下这份差事,在宫里哪个下人不是提着脑袋做人?与其天天胆战心惊,不如在生的时候及时行乐,所以托人送信到云妃手中,这事,简单。
叶父随即心情大好,哼着民间小歌谣,往竹椅上一躺,当日下午阳光正好,此时叶父觉着这一切都不算是什么了,只要云妃答应帮助叶父的忙,那么重新回到叶家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需要的无非就是时间。
顿时觉着照耀在身上的阳光更是温暖了几分,他悠闲的坐在竹椅上晒着太阳,哼着小曲,喝着井水。
叶母对他这副态度很是不解,认为老爷一定是对这种苦日子过的疯魔了,任她怎样在叶父面前哭天抹泪叶父也无动于衷。
叶父此时心里想的就是:我呸,还装你个不守妇道的厚颜无耻之人,跟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都嫌恶心。
叶母最终哭闹的毫无力气,还是被叶琼扶了起来,小心翼翼撒娇似的的道:“爹爹......”
叶父随即怒目而视“爹什么爹!谁是你爹!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也不姓叶!”
叶琼湿红了眼眶,她爹何曾如此对待过自己!何曾如此恶语相向!就算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好歹也是叫了他十几年的爹爹啊,他怎可以如此狠心割舍她和她的娘亲。
自从叶瑾,哦不,准确的来说是李瑾。
自从她大病一场浑身被打的淤青再次醒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顺从,不再听从他们说的话,反而开始和玉环统一战线,处处与他们作对,他们叶氏一家今日落得如此田地,与她脱不开关系!
李瑾!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你毁了我的家庭,害我们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我叶琼来日定当尽数奉还!
只要我叶琼还在这世上一天,你便不好过一天!
李瑾!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她暗自发誓绝不放过她!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会牢牢抓住爬上枝头!
入夜,叶父趁着夜深人静,自己偷偷回到城中,将一切办理稳妥这才再次回到乡间。
李瑾,我们走着瞧!
叶父眼中尽是数不尽的滔天恨意,似要将一切吞之入腹!
叶父眼中尽是数不尽的滔天恨意,似要将一切吞之入腹!
第二日一早,云妃今日不知怎么心情大好,忽然想去御花园散步,正当她准备移步御花园,花嬷嬷突然一脸愁容来到她身前。
云妃当即神色不悦,却还是问了一句“花嬷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来与本宫听听。”
“回娘娘,老奴这是收到了叶父的来信,信中说明了自己被那李瑾陷害的过程,请求云妃网开一面,助他重回叶氏府邸。”云嬷嬷直截了当道。
云妃紧蹙着眉,本来今日天气大好,难得的心情也大好,好你个叶氏,那可是皇上亲口下的口谕,而且宫里现在上下皆传遍,皇上不仅亲手颁发令牌准许那李瑾自由出入宫,而且还赏赐府邸,良田百亩。
这怎么可能说回去就回去?她如今的位置可是她自己奋力争取得来,她可不想一瞬间为了一个不起眼的棋子毁于一旦。
更何况这有当朝最为清正廉洁的县衙出面,当今圣上是一代明君,这是一盘死局回天乏术,她可不想连自己也搭上,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位置,得天独厚,只要她的六皇子还没能坐上那个宝贵的位置,她就一天也松懈不得。
这个忙她不帮,这个浑水她不蹚。
云妃紧蹙着眉道“好了,本宫知道了。”
于是又对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透露半分,本宫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在场所有下人不仅打了一个冷颤,福了福身道,“是。”个个匆匆离场,只留下花嬷嬷和云妃主仆二人。
云嬷嬷见云妃没有当即答应下来,立马跪地道,“娘娘,叶父于老奴有恩,娘娘看在老奴是娘娘的陪嫁奴婢就帮帮叶父一次吧!娘娘若是不答应老奴便一日不起,还望娘娘成全!”
云妃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嬷嬷,语气有些不悦“花嬷嬷,本宫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叶父曾经也帮过我们不少忙,现在叶父有难,我们理应帮一把不是?”
花嬷嬷见云妃这么说,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于是添油加醋道“还请云妃娘娘明鉴,叶大人定是遭那义女陷害!那义女铲除了叶大人,唯恐事后波及到娘娘,还请娘娘出手相助!助叶大人早日脱离苦海!”
云妃愣了愣,确实如此没错,叶大人虽然在自己眼里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随时可以丢弃,但是万一对方查到我们头上呢?万一这是五皇子串通县衙所布下的一个局呢?
凡是人,皆有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云妃思虑至此,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留着叶氏一家一天对自己来说就是个祸患,万一那个李瑾背后的势力顺藤摸瓜到自己身上,叶氏夫妇那俩贪生怕死之辈还不是会尽数将自己抖落出来?
此人留不得!
为了自己得地位稳固,不被威胁,不会受到牵连,她也只好杀他们灭口。
这花嬷嬷倒是提醒了她。
云妃眯了眯眼。
“花嬷嬷,你先起来吧,本宫也没说不帮不是?”
花嬷嬷一喜,自己恳求的事情有了着落,便起身喜出望外的望着云妃娘娘。
“娘娘准备如何做?老奴这就去准备。”
这花嬷嬷倒是比她还急。
“花嬷嬷,你想啊,这圣上刚下口谕没多久,说不定还在气头上,咱们断然不可去犯事。”云妃娘娘顿了顿。
花嬷嬷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古时候常说伴君如伴虎,她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将娘娘身陷险境。
云妃娘娘见她没有反驳继续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待时机,等待圣上龙颜大喜之时,兴许还不会惹来杀身之祸。既然叶大人说自己是被诬陷,想必他那已经收集足了证据,李瑾那边尚且有五皇子为她撑腰,现在还不是与五皇子正式对决之时,本宫不方便出面,所以本宫只能为他牵线搭桥,让他离开田间。其余的就看他自己了。”
“老奴替叶大人谢过娘娘!”说着花嬷嬷又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微微出红。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宫今日乏了,不想见任何人,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本宫。”云妃懒洋洋的坐下,拿起一杯茶轻抿口茶道。
“是娘娘!老奴这就告退。”花嬷嬷心情大好,出了云妃娘娘的寝宫便给叶大人回信去了。
可是云妃万般苦恼,这叶氏以后留着定是个祸患!势必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留他不得!
当日下午叶父就收到了花嬷嬷的回信,不出他所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剩下的时日足够他编出一副假的证据肯定任谁看了都迷惑。
这是叶父最大的缺点,他笨不代表着当今圣上没有一点智慧。
最终不过是掩耳盗铃,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都是后话了。
当晚,云妃已经到了就寝时间,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原本好好的心情全部毁于一旦,这股子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她简单的穿着一下,便命人掌灯,笔墨纸砚伺候。
写好了一封信又交代完一些事这才安心了许多再次睡下。
第二日一早云妃这边便传来喜讯。
一个暗卫在暗处现身“报告娘娘一切处理妥当。”
正在饮茶的云妃娘娘心情大好,竟觉着手里的茶格外清香,她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吧。”
云妃此次是托人与叶父的痕迹抹消的一干二净。
在她眼里没什么比自己现在得之不易的位置更为重要的事了,叶氏他们就算是有几条命也担不起这份责任,为了避免皇上起疑心,引火烧身,不得不把事情做绝。
李瑾这些日子不仅仅是跟随师傅们拜师学艺,更是为了自己这一世的安全着想,上一世被人押倒在地的滋味很不好受,这一世她学会了事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优先考虑。
这些日子叶氏没有再来犯她让她感到格外诡异。于是便命玉环悄悄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开始李瑾并没阻拦,她就知道叶氏肯定会去找云妃,依照云妃的性子肯定表面和善,背地杀人灭口。
她最宝贵的就是她今日苦苦求来的一切。
果不其然已经托人抹消了一切与叶氏勾结的证据。
但是,唯独落下了云妃托叶氏掌管的运盐账本,这分为真账本和假账本,那假的自然是明面上做给别人看的,而在那真正的运盐账本里的数据足以说明云妃和叶氏私吞不少钱财,而云妃还不知道的是叶氏有个习惯,就是每清点完账本后,叶父总是会亲笔写个叶字,好像多骄傲一样。
如今这账本正在李瑾手中誓死保护好,这可是最为有力的证据!
还好在自己前世中知道叶父藏在那里,这一世李瑾要他们血债血偿!
想来日子也差不多了,马上就到了收成的日子,一定要提前几天收好庄稼,否则严寒难度。
还有木炭,不止是木炭,据说有一种碳叫金丝碳,这种碳比木炭燃烧时间更久,释放出的烟气更少,也要多囤一些碳才行,为接下来的过冬做好准备。
还有就是收钱。没有启动资金一切都是空谈。别提过冬了,温饱都够呛。
李瑾紧蹙着眉细细的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叶父那边的栽赃陷害,李瑾已经想好对策确保万无一失,就等着他们自己亲自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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