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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归

单身汉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落魄与明媚,卑微与高贵,纠葛不断,一代代家国情,葬送无数爱恨情仇。为了她,深入八百里敌境为了他,忘却偏执与仇恨错过与相逢,未来何去何从。

主角:林逐风,江暮雪   更新:2023-01-01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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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逐风,江暮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风雪归》,由网络作家“单身汉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魄与明媚,卑微与高贵,纠葛不断,一代代家国情,葬送无数爱恨情仇。为了她,深入八百里敌境为了他,忘却偏执与仇恨错过与相逢,未来何去何从。

《风雪归》精彩片段

桑南国,南文帝三年,冬,青枫城。

“走一走,看一看,热乎的包子”热闹的街道侧一个偏僻的小巷,一个黑漆漆的小团,蜷缩在巷口,但是黑漆漆的小团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花花的包子。

“嗖”的一声,只看那“小团”一个箭步窜上前,抢走一个包子,拔腿就跑。旁人这时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八九岁的少年,抢完包子扭头就窜入小巷之中,消失不见。

少年东转西跑,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踏入了一条小路,一座慌败的破庙映入眼帘,少年终于肯松一口气,用自己青紫色的手推开破烂木栅栏门,然后躲在还算完好的角落里又变成小小的一团,嘴里含糊不清地咀嚼着包子,头上的乱发随着嘴的运动散的更乱了。

外面厚厚的积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破庙上的草棚被压得变了形,少年躲在角落,蜷缩的身子好像在和这大雪纷飞的寒冬作斗争。

突然,破庙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慢慢的,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竟然传出一阵金铁碰撞之声,只见两名身披甲胄的兵士拿出一张告示,只见告示上写着“奉南国君昭:收八岁至十三岁少年,无身份地位限制,皆可入演武院,以增国之良才,钦此”。

“演武院”文帝元年,北襄借南武帝驾崩之际,全面南下,北襄横空出世的一位天才将领势如破竹,文帝集举国之力在残狼关与之一战,桑南国虽然挡住了进攻,但是武帝留下的大半基业也损失殆尽。文帝为了弥补战争后的损失,从而演武院应运而生。

破庙不远处的城门上两名兵士的喊声,叫醒了缩成一团的少年。少年炯炯的眼神之中迸发出一股微弱的火焰在这满天飞散的大雪中,点燃了一束光。

少年慢慢地移到了城门,小心翼翼地靠近,好像怕自己的脏衣服蹭到周围的人一样,听着上面兵士的通报,“所有想要参加演武院的,明日早上卯时报名,报告自己的姓名年龄,籍贯,家庭情况,不得瞒报欺报,符合要求的进行演武考核,通过演武考核的就可以加入演武院了,过时不候。”

少年也没想到想要参加演武院竟然需要考核,看着自己单薄瘦弱的身板,不禁苦笑一声。但也没有多想,转身回了自己的破庙。

回了破庙之后,从角落里拿出一块破布包裹,打开后发现是两块冻红薯,这本来是为了在哪天没有得到食物时候应急的储备,也被少年拿出来掰下来一块含在嘴里,稍微软化了一点,就着雪水咽下,就这样,少年吃掉了自己最后的两个冻红薯。

冬夜,足够寒冷,小角落里聚集了破落草棚上掉下来的茅草,小小的一团缩在上面,有神的眼睛里那一丝坚毅没有动摇,可能是生怕错过卯时的报名,还是怕睡着再也无法醒来,少年眼睛里映照着从草棚破洞处得来的满天星辰。


风雪中,破庙门口第一次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脚印,脚印错落不平,一个微微耸肩的黑漆漆的少年,步履蹒跚地走向了城门。

告示发出之后,青枫城门口,一时间人满为患,虽然演武院的通知自战争之后就通过人说马走,传遍了整个桑南国,但是,青枫城离都城比较远,而演武院各地院址的修建,夫子的指派和其他的准备工作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这才经过了很久才到了青枫城。

“姓名”,“林逐风”。“年龄”,“八岁”。“籍贯”,“青枫城”。“家庭成员”,“孤儿”。然而记载文书的当地官员甚至连头都没抬,跟了一句“去第一组考核”。

不能说记录文书的官员冷漠,战争之后,孤儿的数量明显增多,就小小的青枫城,一早上八岁至十三岁试图参加演武院的报名者中,就有近三十名的孤儿。

林逐风到了第一组之后,发现第一组也都是八岁左右的孩子。原来,一组至六组,是按照年龄划分,虽然演武院不限制身份地位,但是却有演武考核,八岁至十三岁看似都是普通的孩子,但是这个年龄段,年龄决定了他们的力量和智慧。

演武考核分三部分,第一部分为力量,第一组需要举起三十斤的沙袋,往后每组各加五斤。第一组中林逐风看着眼前的沙袋,眼里的火焰更盛,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冻红薯给的力量,随着沙袋的缓缓抬起,青紫色的手上筋脉毕现,随着一声,“林逐风合格”的声音落下,林逐风像是松了劲一样跌坐在了地上,但是很快就爬了起来,退回队伍等待着第二部分的考核。

第二部分的考核测试速度和耐力,五里地长跑,常常有人笑说,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士兵,不一定勇敢但是一定跑得快。速度和耐力往往会在战场上救下自己的命,对于速度和耐力,林逐风那是十分擅长,有时候经常因为抢一口食物被追,所以五里地对他来说很简单,但是这具身体经常吃不饱,甚至还有以前抢食物时被打的淤青,导致跑起来也不算轻松,但也准时冲过了终点线。

最后,来到了第三部分的考核,比试,擂台就设在城门口不远处,然后抽签决定两两一组,进行比试,比试时不得伤害对手性命,最后留在台上的人就可以进入演武院,看着前面一对对比试的对手,八岁的孩子除非生在世家豪门,几乎不会修习武艺,于是台上的比试就变成了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谁最终坚持下来,谁就留下。

没一会,就轮到林逐风了,对手是一个个子稍矮,但是却稍微略显臃肿的小胖子,看小胖子身上的衣服可以知道最起码是一个富庶人家。

“开始”哨响之后,小胖子突然窜到林逐风面前,但却没有动手,低声说:“推我一把”。林逐风瞬间没弄明白什么意思,但却也鬼使神差地推了一把,小胖子立即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出了局,林逐风莫名其妙地赢了对决,进入演武院。


演武考核结束之后,擂台旁就剩下几乎一百人,青枫城城主也出现在了擂台上,城主是一个略微魁梧,但是身上却散发着庄重严肃的气息的中年男人,在宣布考核结束,留下的人可以进入演武院之后,祝福了几句各位少年武运昌隆,也就离开了。

但是林逐风却发现青枫城城主的脸是那么的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青枫演武院,坐落于城南的山脚密林前,进入演武院,一股浓厚的武运气息铺面而来,一栋栋错落有致的木屋,坐落于演武院的东西南北四方,东西两侧按照左文右武的规格设立兵法院与武道院,兵法院教授兵法以及桑南国法律,武道院教授拳脚和武器使用。南侧为操练场地与武库,后勤之处,北侧则为他们这些少年的宿舍,这百名少年,按照十天干,分为十队,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每队十人。每队十人再分为五组,一组两人,编号为一到五。

林逐风分到了乙队三组,领完演武院的院服,当他按照乙三号找到宿舍之后,刚进宿舍他就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一幕,那个在擂台上被他“打败”的小胖子正侧躺在一个铺上,吃着果干,小胖子扭了扭头,看见了林逐风,顿时笑了起来,这一笑把他的眼睛挤成了两颗小黑豆,小胖子笑嘻嘻地靠近林逐风,说到“没想到竟然是你,你好,我叫张胖胖,你叫什么。”林逐风正疑惑之时被这么一问,也清醒了不少,“林逐风”。

小胖子,一脸笑意地看着林逐风,说到“好名字,比我这个张胖胖好听多了”,“你是不是很纳闷为什么我在这里”张胖胖还没等林逐风发问,自己反倒问了起来。林逐风点了点头,张胖胖眼睛更小了,说着“因为青枫城城主是我爹啊”。

瞬间林逐风反应过来,为什么青枫城城主看起来有点眼熟,原来是张胖胖的父亲,在擂台的时候,张胖胖比较严肃,父子有着七分的相似,但是这一笑,也就剩三分。

张胖胖得意地笑着,“没想到吧,咱俩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走吧,我请你去吃饭”。

一说到吃饭,林逐风突然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身上刚换好的院服是自己唯一拿的出手的衣服,考核结束之后也没洗洗自己脏兮兮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婉拒到“算了吧”。胖胖也就没有强求。

进入了演武院之后,很多人家的孩子都背着行李进来收拾行李,林逐风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打了一盆水,开始收拾自己,洗干净了脸,梳理头发然后按照演武院的标准束发,再穿着演武院的衣服,活脱脱是一个翩翩少年郎,面容虽然稍显稚嫩,但也有着谪仙之资。

胖胖看见梳洗打扮后的林逐风,张大了嘴巴,吃惊道“你怎么这么帅”。林逐风也只是淡淡地笑一笑没有说话。

夜晚很快就来了,胖胖睡得很熟,甚至发出轻微的鼻鼾声,林逐风看着乙三号窗外白雪和满天的星斗,最终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次日,清晨。

伴随着道道响亮的锣声,“铛,铛,铛”的声音在这清晨的山脚下演武院响起。

“啊,谁一大早就敲锣,让不让人睡觉了”,张胖胖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大喊道。林逐风也揉了揉眼睛,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又温暖。

不一会,一道粗壮的大汉的喊声响起,“所有人一盏茶时间内到南侧操练场集合,不得迟到,后果自负。”这一喊把林逐风喊醒了,急忙找出自己的院服就开始往身上穿,扭头一看,张胖胖竟然又躺下了,这可把林逐风吓了一跳,穿完自己的衣服就去拽张胖胖,急说着“快起来,这是第一次上课。”不一会儿,林逐风拖着张胖胖来到了南侧操练场,这里已经有一些人站定,操练场四周站着十个健壮的中年人,林逐风急忙拖着张胖胖来到队列中站好。

“嘘”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只看十个中年人直奔十个队伍的宿舍,将还未赶到的不大的少年们,拎了出来,被拎出来的人大多衣衫不整显得滑稽可笑,完事之后这十名中年人又站回原位。

这时候,从十个人后面走出来一个蓄着半长的花白胡子的老者,大概有花甲之龄,身穿青衫长袍围着一条黑色的披肩。头上束发戴冠。面容冷静儒雅。

这时只见他缓缓开口,“一日之计在于晨,晨起而操,当为君子之行,今日我身后这些院生,显然未能做到。”沉默片刻之后,淡淡一句“面前有谁是同舍之人,请站出。”不一会,队伍中走出了几名少年。老者接着说到,“同舍之人,明知其错却任其妄为,尔等皆为桑南未来,岂可如此顾己忘人。”

面前老者说完这些话,眼前出列的少年皆低下了头,老者眼底也微微出现了一丝笑意,“老夫名为张晏清,取自海晏河清之意,顾天下之太平,今为尔等院首,可称我为张院首。”

“今日此时为尔等开学典礼,同时告诫约束你们,演武院之威严不容践踏,我身后十人则为十队之队首,由队首负责教授尔等武艺。兵法及桑南法则有其他夫子分别教导。”张晏清说完之后,挥袖转身离开,十名队首则去集合对应队伍去相应场地进行第一天的晨练。

乙队队首名叫肖寒舟,刀削斧砍的脸庞,泛着寒光,腰间配着一把黑鞘的直刀,突然,冷冽的声音响起“迟到与同舍之人绕校场十圈,其余人八圈,开始。”伴随着声音的结束,乙队众人开始缓慢地奔跑起来,冬日的清晨,寒气直逼众人,但是在这群少年的身上散发的朝气,驱散了严寒,如同冬日下的暖阳。

两刻钟之后,乙队的少年开始坐或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小胖小声抱怨着“小爷这一早上把以前一个月的步都跑了。”这时肖寒舟走了过来,再次响起那冷冽的声音“都给我起来,以后每日辰时集合,迟到者十圈,其余人八圈,结束后去兵法院修习,现在都去乙队的兵法院吧。”


兵法院身为除了宿舍之外最大的地方,刚进了院门,就发现数组房屋排列其中,只见一行解语:兵法,乃谋略,谋略非奇巧,是大智。跃然于各屋房柱之上。

乙队兵法院夫子,面色棕黑,左脸处甚至有着一道深深的刀疤,身着黑衣,腰系虎头腰带,整个人显得干练与威武。

一道浓厚的声音响起,“我叫顾炎赫,取自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是你们接下来的兵法院夫子。”

看着下面的少年们坐在小垫上一脸期待的表情,顾炎赫继而说到,“兵法有云,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请问谁能解释一下。”少年们顿时在下面窃窃私语,但始终没人站起来回答,继而顾炎赫说到“战场上,当士兵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时,往往出于生的希望而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化险为夷,绝处逢生,从而改变战场敌我力量对比,促使战争形势向有利于自己的一方转化。”

随即顾炎赫讲到残狼关一战,“残狼关一战,是桑南护国一战,当今天下四分,北为北襄,西为西陵,东为东濮,南则为我桑南,桑南及北襄之界山苍关及此间七城为我桑南的北域之地,拱卫于帝都之北,北襄在桑南北域连破五城,兵临残狼关前,残狼关后不过数十里地则为京畿之地,残狼关守军五千人马,为拖延北襄南下,等候大军集结支援,在没有粮草补给,没有兵员补充的情况下,死守残狼关十三日。”

“所以,置之死地而后生,何为死地,当知晓身后之地为国家故土,身后之人为父母妻儿之时,脚下站立的每一寸土地就是死地,后生也就变成了身后之人的生。”

当顾炎赫说完这些话之后,林逐风的心中闪过了一丝别样的情绪,明明来演武院是为了谋一条生路的林逐风,此刻仿佛地进入了另一种角色,这个角色他不是为了自己活而是为了身后千千万万人的活,这一颗种子就这样种在了林逐风的心里。

顾炎赫讲完故事之后,眼角微微闪过一丝泪花。

接下来就是,顾炎赫宣布了兵法院的修习及考核制度,兵法修习与桑南法修习隔一日一次,考核一旬一小测,一月一大测,三月一终测。

下方顿时一片叫苦连连,顾炎赫沉声说了一句“闭嘴”之后,下面顿时鸦雀无声。接着就开始了兵法的基础修习……。

一个半时辰之后,顾炎赫沉声说道“今日兵法课结束,可以去公厨吃饭了。”

公厨,餐食分为甲 乙 丙三等,甲等饭菜五铜板一顿,乙等饭菜三铜板一顿,丙等免费,但是吃的也是最差的,水煮白菜,和根本看不见一丝油星的清亮的肉汤。

但是,林逐风是那么的满足,这和当初的残羹冷炙,甚至是冻硬的红薯相比,简直是佳肴,现在每天可以按时吃上饭,以前甚至可能两天都找不到一口食物。林逐风默默地拿着餐盘取了碗筷,舀了一勺清肉汤和水煮白菜之后拿了两个馍馍,在靠窗的角落,静静地吃着。

从窗子看着外面的演武院,吃着手里的馍馍,眼睛里充斥着希望与未来。


吃完饭后,众人皆有半个时辰休息时间,下午去武道院修习武艺。

武道院,存放着当今世上的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的书籍介绍,同时将武道分为五段,招,式,意,魂,神。

“招:指招术,刺,挑,砍,拨……这就是招,拥有了自保与对敌的基本能力。

式:指在招的基础上融入自己的气势,使每一招都带来一定的精神上的压力。

意:指的就是在招,式熟练之后将自己对于兵器的理解融入其中,创造属于自己的招与式。

魂:则可以身为兵,魂通百招,一招一式皆有本能使出,以最快的反应来应对相应的突发情况。

神:则用兵器如臂使指,万军丛中直取上将首级,一把兵器一招一式如有神助,但是近百年从未听闻有人达成此境。”

武道院中,随着肖寒舟最后一句话的结束,底下少年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强烈的光芒,显然他们对于兵器以及武道的修习是十分感兴趣的。

肖寒舟接着说道“武道五段,每一段都有着天壤之别,所以首要是要决定要修习的兵器是什么,每人最多两种不可贪多。”

“选定之后就会有相应的教头传授相应的招术,所以你们要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根据武道院中提供的兵器和书籍介绍来选定自己的兵器,现在就可以去了。”肖寒舟说完之后就朝着放有书籍的武道内院走去。

这帮少年听闻之后也不迟疑,有去先拿兵器的,也有去看书籍介绍的,大家一哄而散,各自去了。

这时,小胖子凑到了林逐风的身边,问到“你有什么想好的兵器选择吗?”林逐风想了想,“没想好,先去看看介绍我再选吧,那你呢。”林逐风反问到张胖胖“,小爷,我当然是学习锤法了,我当初在家的时候就修习过锤法,也免得换了,大不了就再选一个兵器好了”张胖胖漫不经心地说着。

林逐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就不说别的,凭借小胖子这魁梧的体型,体型小的兵器也配不上他。

正当小胖子沉浸在自己抡大锤的幻想时,林逐风走进了内院去读介绍了。

接下来的三天,除了每天的晨练,兵法或法律课,午休之外,白天的时间,林逐风就往返于武道院和武库之间,十八般兵器根据书籍介绍试了个遍。最终,找到自己认定的两种兵器,枪和刀。

刀为单面长刃的短兵器,刀讲求:裹胸和劈、砍、刺、撩、抹、拦、截等;枪,则属于一种长柄的刺击兵器,枪讲究: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等。

这样一长一短,进可攻,退可守,将来在战场上也不会吃亏。林逐风如是想到。

第三天的武道课上,肖寒舟问到“可否将决定的兵器选好。”“选好的现在即可前去修习自己选择的兵器,每件兵器在白天各时间点都会有教头教习。”肖寒舟说完,转身离开去了操练场。


肖寒舟离开,少年们撒欢般向外跑出,小胖子和林逐风打个招呼离开后,直奔锤法校场而去,林逐风思虑一下也向着枪法校场而去。

不一会,林逐风在校场内站定,里面除了一名手持银枪的青年人,还站着不少比林逐风大几岁的少年而像林逐风一般大的少年反而没有。

原来,一杆长枪几近一丈之长,同时十分考验双臂的控制力,所以那些年纪小的大多选择了短兵器。

来不及由着林逐风多想,只见眼前的青年,双脚微微一错,脚踢枪尾枪头向前直直飞出,左手在前右手直抓枪尾,向前这么一送,一点寒芒闪过,随后枪头飞舞如游龙,双手稳拿如劲松,一杆银枪纷飞,落入诸多少年脑海之中,好似银鳞纷飞,冰封万里。

半盏茶之后,银枪重立于原地,青年淡淡地开口说到“我叫慕云潇,‘浮云飞絮,一身将影向潇湘’是你们的枪法教头,枪式为疾雪。”

少年们听完此话,心中也不由得赞同,这枪法当真称得上是迅疾如风,飘然若雪。

林逐风看着眼前的青年,头上梳着发髻,身着白衣白袍,脚穿踏雪寻梅靴,一身清冷,在这冬日似一株白梅孤迎风雪。

“所有人各取一杆竹枪,于此地列队。”竹枪稍短,但也有七尺长,林逐风选定了一根枪身笔直的翠绿竹枪后,掂了一掂,竹枪中空,正好符合这些初学者的适应范围。

看着少年们排好了队列,慕云潇说到“枪,为百兵之王,是战场上运用最多的武器,枪招百变灵活,但是最基础也就是栏,拿,扎。以简化繁。”

随后,就给少年们展示了,三种基本的枪招,说到“三种基础枪法各修习千遍。”随后转身离去。

一个半时辰后,林逐风在将三种基础枪法也修习三百遍后休息了一会,直奔刀法校场,却发现刀法教头竟然是肖寒舟。

站定后,只见肖寒舟侧身,抽刀,手腕微微一扭,刀身横置,侧向斩出,一缕刀芒闪过,恰如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随即,刀身飞舞,如柳叶翩翩,随风激扬。

收刀而立,平静开口“我的刀式为柳锋,藏芒于柳,锋起萧然。刀的基本刀法为劈,砍,崩,点,四种刀法相互结合化为万千。”

随即,四种刀法显示而出,结束。“修习武艺切记戒骄戒躁,经得住熬打,才能有所收获。”

少年们拿着手里木制的横刀,演习着刚才的四种刀法,此时,肖寒舟看着眼前的少年们,眼里流露出欣慰与怀念。

三年时光,恰如潺潺流水转瞬而去,这些青枫城的少年们迎来了他们最后一次的终测。

时光荏苒,少年们也仿佛脱胎换骨一番,每日晨练早已再无一人迟到,小胖子也在这三年中变得精壮,林逐风更是变化极大,以前那个脏兮兮的小团再也不见,一身院服穿在修长的身上,配上那剑眉星目,嘴角常挂着微笑的侧脸,端的是温润如玉,英气非凡。

院首张晏清走出,来到演武场的前方,说到“演武院的三年,见证了你们的成长,我很幸运,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望各位各自珍重,接下来我宣布青枫演武院毕业终测现在开始。”


以往的终测都是兵法院内纸上考核兵法与桑南国法律和武艺的演练,最终由夫子和教头评分,汇总于院首处列出红榜记录排名,激励进步。

随着张晏清的宣布开始,身后青枫城城主走出,二者相互行礼后,张城主走到众人面前宣布毕业终测的规则。

“南山之上,放置着两面院旗,隐藏于山中 ,接下来的三日,需要你们找到并保护好得到的院旗,自由分组,每组五人,毕业终测期间不得伤人性命,成功的两组可以获得前往帝都桑南书院的推荐信。”

闻言,下面所有的少年的眼神变得热切,他们这些演武院的少年一些年纪稍长的可以去参军入伍,但是那些年纪较小的少年则还需前往各地书院继续进修,而桑南书院身为桑南国第一书院,其推荐信称得上是一信难求。因为只有获得推荐信的学子才拥有了参加桑南书院考核的机会。

林逐风和张胖胖以及乙五舍的二人组成了四人小组,乙五舍的两人一个来自于普通民家,叫做陆梁,家里人希望他可以成为国之栋梁,一手环柄刀使得相当漂亮;另一个来自于书香门第,叫做季云松,取自“红颜弃轩冕,白首卧云松”,每次兵法法律测试皆为满分,身上散发着儒雅的气质,习的是剑法,虽然武艺稍弱,但是成绩也是常居于前十之列。

三年修习,林逐风刻苦读书,勤修武艺,兵法上不断钻研和灵活多变的使用;法律上坚守本心,不盲从,不触犯的行为,经常得到夫子的夸赞。武艺上,一手刀招和枪招娴熟,两者也都摸到了式的门槛,所以林逐风常常名列三甲之内。

张胖胖就比较一般了,虽然锤法舞得是浑然天成,还悟出来锤式,但是他却极其不爱念书,导致兵法和法律的夫子对他抱怨连连,但是凭借着锤法的精湛也在红榜的中游站稳了脚跟。

此次是进入山林,所以林逐风放弃了长枪,只携带了一把直刀,张胖胖带了一柄小圆锤,陆梁和季云松各自配带了环首刀和长剑,四人准备了三日的口粮从南山的西侧进入。

四人进入山林之中,四人聚在一座土坡的大树之下合计,季云松开口道“我们不一定非要去找院旗,完全可以从找到院旗的人的手中夺过来。”

林逐风看着他,说到”的确有道理,但是找到的小组一定会在最快速的时间内集结,同时院旗一旦暴露会马上遭受到周围小组的围攻,我们完全可以浑水摸鱼。”

“所以,我们可以先找寻多处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先建立基础点,以这些点周围向外搜寻,同时基础点周围设置陷阱,拖住围攻的小组,及时撤离,狡兔三窟,甚至我们可以与另外获得院旗的队伍联盟。”林逐风说。

其余三人皆表示赞同,说干就干,四人在土坡的四周挖置陷阱。结束后,四人向四个方向同时移动,约定半个时辰返回一次,再更换搜寻地点,第一天就这样悄然而去,并未找到院旗的踪影,夜晚降临,四人聚集在最新的基础点,前半夜由林逐风和胖胖守夜,后半夜交换,四人就这样度过了在南山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日,南山中西部,清晨。

四个少年准备好自己的兵器和随身干粮,继续向着南山中部前进。

在第一天四人就商量过,院旗可能会在四个方向其中有一面,但是一定会有一面位于中部,只有两面院旗不可能放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中任意两个方向,只有在中部的概率是最大的。

南山,其实是一片山群名,四周围绕低矮的丘陵与土坡,中部耸立着最高峰,青枫山,一条小河横贯而出,河也就被叫做青枫河,前人依山傍河而建城,也就是青枫城。

四人抹除了夜间的痕迹,继续向着青枫山的方向前进。

晌午时分,在青枫山南侧搜寻的林逐风,突然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奔向这里,林逐风急忙将自己藏匿于一旁的树丛之中,原来是戊字队的两组和丁字队的一组碰巧发现了同一面院旗,十二个人摩拳擦掌,想要为自己的队伍抢来。得到的丁字队小组得到院旗急忙撤离,两组紧随其后追击,戊字队的两组前后包抄,堵死了丁字队的退路。三组就在这里交起了手。

林逐风清楚此时绝对不能发信号叫队员过来,自己孤身一人跟踪着胜利的两个戊组的行动。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当其他三个人返回基础点的时候没有发现林逐风的身影,胖胖急忙道“这么久都没回来,逐风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会,以逐风的武艺在我们这届中即使不是对方的对手,也可全身而退,所以逐风一定是发现院旗的线索了,却无法与我们联系。”季云松说道。

三人立刻沿着林逐风搜寻的方向查找,果然,不久就发现了,林逐风留下的记号,三人立刻前进,在青枫河的一处小河滩处,发现了林逐风,四个人躲在河滩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胖胖看见院旗就要冲上去,林逐风急忙拉住了他,小声说到“这两个戊字队的两组,一定会开始争夺,我们完全可以看看他们的实力,然后准备渔翁得利。”

果然,不一会河滩上爆发出一阵刀光剑影,这两组基本上都是短刀和短剑,各种刀招剑招相互对碰,一柱香之后分出了胜负,其中一组的队长和另一位还站着的队员,拿着院旗看着躺在地上不服气的四人,嘲弄到“就凭你们……。”

再往后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林逐风的横刀瞬间点出,一点寒芒先至,那名队长身上汗毛瞬间竖起,但是没等他反应过来,林逐风的直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两者几乎同时,在林逐风出手之际,其他三人也根据这两天的默契各自亮出自己的兵器,四人从容出招,胖胖的小锤砸在了那个站着的队员的刀上,胖胖已经领悟了锤式,力破千钧,那名队员本就累的很,被锤式一逼竟然就晕了过去,陆梁和季云松控制住了已经脱力的地上六人。

那名队长愤愤不平地喊着“有本事放了我,偷袭算什么好汉。”他这一喊瞬间吸引来了周围小组的注意。

陆梁这时说起了之前商量好的话,显出一脸不屑但又充斥着焦急的语气,说到“怎么?不服!我们丙字队会怕你。”林逐风和季云松相视点头后,眼看着水已搅浑,四人立即向临近基础点撤去。


随着,四人身影的消失。不多时,只见几组人聚集于此,从躺在地上的队长口中得知被丙字队夺走了出现的第一面院旗,几个小组立马沿着四人逃离的方向前进。

四人在逃离的路上,缓缓地减慢了脚步,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迅速藏在了基础点四周。

后方追来的小组其中一人小声嘀咕“明明确定是这个方向,而且还听见了脚步声为什么人却不见了。”“所有人散开搜寻一下周围有没有他们的踪迹。”小组队长下达命令。

随着小组的散开,不多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顿时周围人都飞速聚拢。只见,一个半高的土坑中栽倒着一名队员,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林逐风手中绳子的松落,一张大网落在了众人的头上,乙字队四人瞬间窜出,将手中沙尘扬向了众人。

“不好,中埋伏了。”小组的队长反应的确迅速,但是为时已晚,四人纷纷抡起了自制的木棍,将众人打进了土坑之中,四人随即在大网的四角把木棍牢牢地插入地中。转身向远处遁去。

四人就这般,凭借着一路走来设置的基础点,躲过了多次的追击。

深夜,四人聚集在南山西侧的一个小小的山洞之中,中间点起了篝火,四人围坐在一起,商量着最后一天的对策。

“最后一天,一定会出现为争夺院旗而大打出手的局面,所以要早做安排,各位都有什么建议。”林逐风问道。

“谁敢抢,小爷锤爆他的狗头。”张胖胖一脸肆无忌惮地说着。

“不行,我们必须要避免与其他人的冲突。”季云松说完,解释到“我们现在假冒丙字队的名号,转移了部分人对于我们的视线,经过今夜应该会展示摆脱后续的追击,诱导他们去寻找丙字队的小组,但是最晚明日晌午就可能会被拆穿身份,所以明日下午是最难熬的时间段。”

“现在第二面院旗成为了关键,第二面院旗是否出现根本无法确定,我们这面院旗已经可能成为了所有人的目标。”林逐风说完看向了其他三人。

“所以明天会面对重重的追击,你们怕吗。”林逐风如实问道。三人也知晓如果第二面院旗出现,只被一个队伍发现,他们会将其藏起来等到结束之时取出可以完完全全获得推荐信,也不会出现风险。但是他们已经暴露,已经退无可退。四人相视一笑,旋即四人手叠放在了一起,狠狠一挥,滔天的战意涌动,直插云霄。

果不其然,第三天上午四人并未遭遇大范围的追击,但是第三天下午超过七成的小组围在了南山中西侧,逐步逼近,距离终测结束还剩下三个时辰,除了一些实力一般或者还想碰碰运气的小组剩余小组都来追击林逐风四人。

“剩余的基础点还有三处”陆梁汇报到,“将最后三处基础点陷阱出发后,撤向来时停留的土坡。”林逐风说完后,四人立刻动身,手里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兵器。

一个半时辰后,四人站在土坡顶端,将院旗挂在了坡顶的大树之上,坡下围绕着四五十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院旗,眼里掩饰不住的渴望,但却没有一组率先动手。

大概一柱香之后,三组人扑向了山顶的四人,只见四人立于坡顶,手握武器,与他们战了起来,林逐风手握直刀看向了眼前的四人,四人皆使剑,一看就是配合默契。只见瞬时,四人手中长剑齐齐刺出,两剑取咽喉两剑取胸膛,林逐风登时向后急退,侧闪将直刀竖起护于胸前,四人剑刺未中,横剑斩在直刀之上,林逐风刀柄向下用力向上一提,四人剑就被荡起,林逐风修习枪法和刀法练就了的力气,要比他们打的多,瞬间,林逐风向前探出,将刀横置在四人脖颈之上。

虽然不让伤人性命但是不代表不会受伤,张胖胖虽然锤法一流,还悟出了锤式,但是还要保护季云松,所以和陆梁两人迎战其余八人,张胖胖的锤法虽然精妙,但是只虎难敌群狼,两人以伤换赢,也算是打退了这些人。

就这样四人经过了不知几轮之后,四人身上密布着各种伤痕,殷红血从袖子处滴落,但是四人眼神依旧坚毅,居高俯视着众人。

铛~,铛~,铛~,随着三声长绵的钟声响起,钟声仿佛穿透了整座南山,同时伴随着钟声响起,土坡上的四个少年,林逐风高举着院旗,四人在其他几十名少年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向了演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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