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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把疯批拉下神坛

月色渐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搞事业走剧情的女主vs性情古怪的疯批剧情人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阿软成为了游戏玩家。【欢迎来到快穿游戏世界!】【游戏玩家是否接受挑战?】“我接受!”阿软认定自己出车祸已死,没想到有个机械音告诉她只要完成任务就能醒过来。可是有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有个男人一直跟着她!宴敖把她逼到床头,“成为我的洋娃娃,我就是你的奴仆。”摩尔世里.金伯爵迷恋地抚摸她的侧脸:“王位算什么?唾手可得的东西哪有你珍贵。”……阿软:“这些疯男人哪来的!我只想要完成任务啊!”提示:全员恶人,注意避雷!成长型女主,后期什么男人女主都不放在眼里!

主角:阿软   更新:2023-01-02 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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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软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我把疯批拉下神坛》,由网络作家“月色渐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搞事业走剧情的女主vs性情古怪的疯批剧情人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阿软成为了游戏玩家。【欢迎来到快穿游戏世界!】【游戏玩家是否接受挑战?】“我接受!”阿软认定自己出车祸已死,没想到有个机械音告诉她只要完成任务就能醒过来。可是有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有个男人一直跟着她!宴敖把她逼到床头,“成为我的洋娃娃,我就是你的奴仆。”摩尔世里.金伯爵迷恋地抚摸她的侧脸:“王位算什么?唾手可得的东西哪有你珍贵。”……阿软:“这些疯男人哪来的!我只想要完成任务啊!”提示:全员恶人,注意避雷!成长型女主,后期什么男人女主都不放在眼里!

《快穿:我把疯批拉下神坛》精彩片段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欢迎来到快穿游戏世界!”

“正在为您随机匹配剧本!”

“匹配成功!”

“祝您游戏愉快!”

阿软的世界一片漆黑,直到机械音消失,眼前才出现一丝光亮。

【重要角色一:阿软

年龄:20

身高体重:165cm、46kg

身份:豪门落魄千金小姐

性格:桀骜不驯(原主)/ooc

重要角色二:宴敖

年龄:25

身高体重:198cm、80kg

身份:疆岛庄园的主人/待探索

性格:占有欲强到变态

其他角色:待探索剧情】

机械音再次出现:闯关任务:找出伤害你的凶手。

躺在病床上的阿软猛地睁开了眼,又一时间受不了强光闭上眼睛。

“诈……诈尸啊!”一旁的实习小护士吓出声。

“闭嘴!”

小护士立刻捂住颤抖的嘴巴,瞪大的双眼死死看着阿软的心电图。

她这几天过于高度紧张,以至于突然忘记躺在病床上的是个病人,曾是个四肢被打骨折,内脏轻微受损,送来时差点嗝屁的病人。

她扭过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心里慢慢松了口气。

医生心里也稳下来,和小护士说:“你去通知外面的人,病人度过危险期了。”

阿软的眼皮沉重,他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感受着浑身上下传来的无比清晰的痛楚,紧了紧苍白的唇。

外面的人等到通知,第一个进来的是薇莉儿。

她穿着娇小可爱的洛丽塔,怀里抱着粉色布偶兔子,画着精致的妆容,像一个活的洋娃娃一样,眼睛很大,却空洞无神。

精致的“洋娃娃”抱着她的兔子走到阿软病床前,微微俯着身,空洞的眼睛看了阿软一会,才缓慢说道:“太脆弱了,你还是躺着的时候最漂亮。”

薇莉儿声音渐渐转为呢喃:“当初你是躺在病床上被表哥看中带回庄园的……”

阿软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仔细看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

薇莉儿的脑袋微微歪着,又长又卷的发尖落在阿软脖子上面,“在喊他?你可真的是讨厌!”

“莉儿!”宴敖进来看到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极近,他的嗓音低沉不悦。

薇莉儿僵住,眼瞳一缩,脸上出现了一丝惧怕的表情。

他浓密的眉毛微蹙,凌冽的目光锁定薇莉儿落在阿软身上的头发,眼角泛红。

“表哥……我……”薇莉儿眼里装满泪水,抬头看着宴敖。

宴敖不在意薇莉儿,他现在只在意他的东西被别人碰了!他没有控制力气,直接抓住薇莉儿瘦小的肩膀往后面推。

“滚!”

薇莉儿倒在地上,布偶兔子从怀抱里掉落,黑曜石般的假眼珠盯着薇莉儿。

薇莉儿觉得布偶兔子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有些恼怒的一把扯掉了它的双眼,里面洁白的棉花从破口处露出。

怎么看都有点瘆人。

宴敖粗鲁地摩擦阿软颈脖那处被头发碰到的肌肤,直到那里发红看到血丝他才停下。

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扬,说明他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倒是看见薇莉儿后,眼神冰冷,无情道:“不该碰的东西你别碰,否则你只会是鬼赤的一顿晚餐。”

鬼赤是宴敖养的一头雄狮,野性十足。

薇莉儿眼眶中泪水如注,咬了咬下唇,“表哥……我……”

“出去,带上你那丑不拉几的布偶!”

薇莉儿隐下眼中的情绪,出去后便找了个窗口把布偶丢下去。

她扯着嘴角笑着,没人会喜欢破碎的东西,她也一样。

......

阿软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宴敖更是为之心动。

“真是越来越像洋娃娃了。”

“破碎的......好想欺负......”

阿软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皮有千斤重,浑身都不能动弹一下。

听着宴敖变态的话语,阿软想颤抖都不能实现。

妈妈,我不想和变态玩,我想回家!

接着,阿软的手被一双大手包裹,他能感受到那双手的微凉,像一只冷血动物。

宴敖捧起她的手,放在他的鼻尖下,细细地嗅着。

“真是不乖,当我的洋娃娃不好吗?”他盯着沉睡的人儿。

得不到阿软的回应,宴敖自顾自的把玩起阿软的右手。

直到阿软听到银制物器碰撞产生的声音,接着她的左手被他拉到胸前。

“咔嚓。”手铐发出清脆的声音。

阿软:???

这个男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能不能体谅下病人?给她拷上手铐是几个意思?

他现在严重怀疑让原主变成这副模样的凶手是宴敖。

宴敖又待了一小会,摸摸阿软的手,又摸摸她的脸、眉眼、唇......

等到阿软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先是一片漆黑,逐渐才看清楚四周。

欧式古典装潢,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

她看见一幅巨大的浮雕油画在她对面,接着阿软嘴角抽了一下。

油画里有两个十分开放的人儿,衣裳未着的卿卿我我。

堪称民风淳朴!

阿软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嗯......那男的肌肉线条不错。

可是,她现在很想上厕所啊!

除了眼睛和脑袋可以动,其他的部位都动不了!

凶手可别让她给找到了,否则也让他试试憋尿的滋味。

“有......有没有人啊?”阿软许久没有说话,嗓音像生了锈的锯子。

“有人膀胱要炸了!”

就在阿软在选择憋着,还是直接尿床上之间犹豫时,房间里的灯突然亮起来。

男人穿着黑色冰丝睡衣,却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样子。

阿软表示自己很尴尬,合着这狗男人一直看着她哀嚎,他一动不动了才来看看她膀胱炸了没有?然后好吃席?

宴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她并不排斥。

但是她害怕啊!

他眼中有阿软看不明白的笑意。

宴敖一句话没说,掀开被子,手伸向阿软。

“别碰我!换个人来!”原主讨厌他的触碰,是她的本能反应。

阿软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乱挥的手僵在半空中,眼巴巴地看着宴敖。

如果她说不是她做的,宴敖会相信她吗?

宴敖盯着阿软的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冷厉地看着她,被她抗拒的眼神刺激,霎时变得目眦欲裂,透着令人悚然的狂怒和暴戾之色。

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软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委屈,软声道:“我想尿尿。”


宴敖神色微愣,眼前精致可人从没有用这么软的语气和他说过话,听到耳朵里倒有些悦耳。

“我抱你去。”

“不......不好吧......”阿软不敢直接拒绝他,之前那个神情像是要把她咔嚓掉。

“要不......”叫个女仆来吧?阿软看见他脸色瞬间转变,嘴边的话赶紧打住。

“......你来帮我?”靠!居然被他吓得口不择言!

“好。”

好你个大头鬼啊!

阿软表示心好累,狗男人的心思比她翻白眼还翻得快。

她被宴敖一把捞进怀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装死。

笑话,脸皮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有命重要?

有人自愿服侍,咱真不挑(阿软大哭,守了20年的脸皮没了)。

阿软已经放弃挣扎,这段时间的一切日常起居都是宴敖负责,不假借他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强烈的侵略,眼底藏着令阿软心惊肉跳的病态。

只要她稍有不注意,就会落入他的深渊中。

阿软知道自己不能沉沦,可是宴敖的手技太过熟稔,像是无比熟悉这副身体的构造一样。

她双手抵在胸前,眼中复杂的情绪还没有退去,就被他从身后抱住。宴敖把脸埋在阿软的发间,用唇找到了她的耳垂,一双大手也在不安分地游走,阿软不舒服地一阵瑟缩。

“这么久了,还是没习惯我?”

宴敖手上用力。

阿软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下唇被她咬出血,短暂的疼痛让她大脑有一瞬的清醒。

狗男人!阿软奋起转身给他一脚。

脸色涨红,气喘如丝,“滚!”说出来的话和她名字一样娇软。

对于宴敖来说,她的一脚毫无攻击性,但他惊讶阿软还有防抗的力气,狭长的眼瞥过边上的一杯水,嘴角笑意不明。

他扣住阿软的白皙的脚腕,朝他腰身一拉,另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逼她与他呼吸交织。

“看来身体是恢复了。”

阿软身体紧绷,眼神变得警惕,如同只正在生死一搏的孤狼。

她直视宴敖的双眼,“呵,又可以把我打到四肢瘫痪了。”

宴敖疯狂的眼一愣,扣住后脑勺的手转为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很重,阿软感到自己的下颚骨快要被他捏碎。

“知道吗,我的洋娃娃身上是不准有任何痕迹的。”他贴着她的耳尖低语,犹如爱意渐浓的恋人。

阿软心底猜疑,难道伤害原主的不是宴敖?

这时,传来敲门声,声音不大,刚好里面人能听见。

宴敖卸下手中的力量,但还是没有放过她的下巴。

门外的人没得到回应,继续不急不慢,有规矩的敲门。

阿软盯着宴敖的眼睛,门外的人仍敲着门,看来是有急事找他。

她学着宴敖之前的模样,靠近他的耳尖:“你聋了吗,没听见有人敲门?”

宴敖听着她大胆的话,也不恼,反而轻笑,震动的胸膛触动了她的锁骨。

“伤好了,胆子也恢复了。”

阿软朝着他嫣然一笑,“那是自然!”

下一秒,阿软被他狠狠一甩,整个人瘫躺在床上,头发遮她的半张脸。

宴敖起身整理衣服上的褶皱,脸上没有表情,“希望你有求我的一天。”随后转身离开。

阿软听到关门声,一个鲤鱼打滚,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穿着纯白色公主式睡裙在床上蹦跶,最后呈大字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唉……”

养伤那段时间,宴敖只是会和她做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不会太过分,但大部分也被她以伤为由拒绝。

可是现在她伤好了,他看她的眼神和动作不在隐忍克制,像是随时可以发出攻击的雄狮。

阿软干脆闭上眼睛,心里默念:这只是个游戏,完成所有任务就能复活了,只是个游戏世界……

过了一会,敲门声穆然响起。

是谁?不会是他,她终于要看到除他们之外的活人了。

“请进。”

穿着乳白色,快及地女仆装的女人,手里端着牛奶和吐司。四十岁左右,发型一丝不苟的挽在后面,面相看着和蔼。

狄娜放下手中的餐点,双手放在腹前,深棕色的眸子看着阿软。

阿软没有说话,视线看了狄娜一会便移开了。

敌不动,她也不动。

她这幅模样落在狄娜眼里就是另一番意味,她递给阿软牛奶,语气和善:“阿软小姐,不要害怕,我是新奥赛狄娜。”

阿软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新的女仆管家。在这里,女仆们中有个管事的被称作奥赛,她听宴敖提起过。

阿软接过牛奶,小口喝着,狄娜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待。

她抬起眼眸,“他有事出去了?”

这个他狄娜清楚指的是谁,恭敬回答道:“阿软小姐,主人的任何事我们下人都无权干涉。”她敛着眼,朝阿软弯腰。

阿软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想说就不想说呗,拿那个狗男人压她。

她吃完早餐,以为狄娜会离开时,狄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条黑丝绸长带。

“你要干什么?!”

“请阿软小姐不要紧张,就是和之前一样,蒙住您的眼睛。”狄娜不断靠近她。

“我不要!放开我!”她被狄娜反扣在床上,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

狄娜轻而易举的制止了她的挣扎,把黑绸带系在她的眼睛上。随后狄娜竟慢慢靠近她,俯身轻声对她说,“阿软小姐,我很欣赏您的挣扎,和反抗主人意愿的勇气,请您继续保持不沦为主人洋娃娃的初心。”

阿软猛地一颤,她……什么意思!

她双手拽着被单,强行保持心中的惊讶,表面上也保持着一副被激怒的模样,“狄娜,你不怕这里有监控吗?你不拍被你主人看见你这样对待我,然后惩罚你!”

狄娜轻轻笑了笑,从床上下来,双手放在腹前,“主人不喜欢有人窥视他的一切,所以庄园内没有监控,况且……”她稍稍停下,从抽屉里拿出那副银质手铐,旋即说着:“这是主人的命令。”


没有监控!阿软瞬间颓靡下去,只能祈求当时有目击证人。

“阿软小姐,请您听从主人的命令吧。这样您的活动范围不再受到限制。”

阿软听着手铐碰撞发出的声音,比起活动范围的诱惑,她选择伸出双手。

现在,她双眼被蒙住,手也被束缚。

“我可以出去了吧?”

狄娜牵着阿软的手,恭敬道:“当然可以,您想去哪,我可以带您去。”

此时此刻,阿软感觉十分变扭,她带着手铐呢。牵手?逗她玩呢?

“能不能别牵我手,挽着我。”

“十分抱歉。”狄娜反应过来,深棕色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她没想到她自己会犯这种小错误,这是和她所信奉的完美主义相悖的。

失去视线的阿软对周围的异动异常敏锐,她能察觉到刚才狄娜的愣神,虽然她恢复的及快。

在阿软没进入游戏前,原角色在庄园内的活动范围只有卧室和餐厅,而且原角色的方向感极差,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因为从卧室到餐厅这段距离,整整一个月都需要女仆带着,连拐弯上下楼梯每次都要提醒,没有一丝肌肉记忆。

阿软猜测这次宴敖这么“大方”,一定是抓住了她这点,不怕她搞出什么幺蛾子,但还是给她加上了一副手铐。

狄娜询问阿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她随口说去庄园最美的地方。

“阿软小姐,您一定会爱上那个地方的。”

……

宴敖听完下人汇报完阿软的行踪,原本眉间的一丝慵懒化作一抹寒冷,手指化拳抵在唇上,深邃的五官藏匿在阴影里。

“还是那个女孩?”宴敖对面坐的男人出声问他。

男人勾着一双桃花眼,轻笑之间眉眼飞扬能把人的魂勾没,顺着薄唇就能他分明的喉结,无形中散发着说不出的魅力,挺直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纯银色眼镜,妥妥一斯文败类的视觉。

“嗯。”

林楚生一听,有点惊讶,“伤成那样居然没死!身上没有留疤?”

宴敖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林楚生讪笑,一边整理眼前的器材一边继续说着:“这不是你的风格啊,超过一个月都没拿下这姑娘,魅力有待提高哦。”

宴敖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如果他想,阿软能立马成为他的洋娃娃。

只是阿软不屈服、敢于挑衅他,让他第一次感到新鲜,他要折了她的傲骨,心甘情愿的臣服。如果她能让他一直觉得新鲜的话,晚点变成洋娃娃也无妨。

林楚生见他不说话,连忙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自豪道:“这是我新研制出的神经药物,只需一天一粒,三天后那人就会成为傻子,你要不要给她试试?”

宴敖眉眼一挑,深深地看着林楚生。

“不……不要这么含情脉脉看我……”他喉结滚动,“我开玩笑的啦哈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

“滚!”

要不是他是医学界翘楚林家的唯一继承人,在脑神经一块有过人的天赋和成就,宴敖早就把这个二货给处理掉了。

一天天的不是推销药就是卖药,宴敖都怀疑林家是不是让林楚生捡过破烂。

“别动怒别动怒,小心这里。”林楚生指了指脑袋,放下一瓶药,收拾收拾立马离开了庄园。

阿软已经记不清自己绕了多少圈,最后被狄娜带到一个空气中弥漫这淡淡花香的地方停下。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自豪:“到了阿软小姐,这是主人最喜欢的花园。”狄娜为她解开黑绸带。

强光侵袭,阿软一瞬间没有习惯,但隐约看到赤红的色彩。

原来是蔷薇。

大片大片的蔷薇花分布在花园各个角落,风以吹过,花朵随风翩跹起舞,如同一片赤红的海浪不断翻滚,不断荡起涟漪。

阿软深深吸了一口,这么美的花海哪个女孩子不会沉迷,“确实很美。”

狄娜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花上,顺着阿软的话往下说:“她确实很美。”

她?

是谁?

难道这个蔷薇花园为她而建?虽然她不想深究,但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信息。

“谁很美?”阿软转过身看着狄娜。

“谁?”狄娜有些呆滞。

“你说她很美,她是谁?”

“谁让你带她来的!”一声暴怒从她们身后传来,宴敖加大脚步不断走近。

狄娜看见宴敖,下一秒便跪下去,“主人,阿软小姐说要去庄园最美的地方,我就带她来蔷薇庄园了。”

阿软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随后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狄娜,狄娜说完唇瓣抿紧,相交放在大腿上的手暴露出她此刻的紧张。

“狄娜你是知道的,这里除了我就是你可以进入,其他人闯入会怎么样,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阿软一听,心里不禁大骇,感情这女人这么毒!有仇啊?

狄娜仰着头看着宴敖,眼角闪着泪光:“是我的错,我认为蔷薇花园是最好看的……”

阿软看着狄娜梨花带雨的模样,也不由大叫一声好家伙啊,保养的太好了吧,求保养秘诀。

宴敖脸色黑沉,不耐烦的打断狄娜的话。

“够了!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要不是看在你是她母亲的份上……”

后面的话宴敖没有说下去,但阿软看得出他在努力控制情绪,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突出,紧握的手松开又握住,又慢慢松开。

阿.吃瓜群众.软吃的不亦乐乎,原来白月光的母亲在为女儿除掉情敌啊。

下一秒,宴敖抓住阿软手上戴着的手铐,用力往身边一拉,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

阿软惊呼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整张脸便撞上宴敖梆硬的胸肌上,鼻梁上的传来的痛感差点让她直接飙眼泪。

真他娘的痛,手腕上被那一扯,肯定也红了一圈。

这狗男人生气扯她做什么,她又不是凉茶,不能灭火。

宴敖冷眼看着地上不断哭着求饶恕的狄娜,说出的话更是打破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念想。

“好好珍惜最后时刻,从今往后这里叫蔷薇墓地,你也不准再踏足这里半步。”

狄娜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滴落,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宴敖带着她离开,看着身边不断后退的赤红蔷薇,阿软若有所思。

这狗男人的白月光或者是爱人死了,然后建立了一座花园纪念她……狄娜可以去那里……

她女儿不会就埋在那里吧?!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话,那真是,太刺激了。

“喂,你慢点走啊!”阿软大喊。

她整个人都被宴敖禁锢在他怀里,就是被他掐着腰走。他走一步,她需要走两步。

“闭嘴。”

宴敖丝毫没有把阿软的话听进去,速度甚至还在加快,阿软气得在心里骂他。

忽略她现在的状况,阿软才看清这座边疆庄园有多大,大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也幸好黑绸带在狄娜手里。

在阿软觉得双脚马上就废了的时候,宴敖终于停了下来。这是一个拳击室,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悬吊着一个沙袋。

阿软直接坐在地上捶着小腿肌肉,不仅气喘吁吁还口干舌燥。

狗男人不会是来这里泄愤的吧?

宴敖用实际行动来证明阿软猜对了。

他背着阿软脱掉上衣,随后走到一旁戴上拳击手套,旋即转过身对上她的视线。

虽然她口干舌燥,但还是情不自禁的猛咽口水,更加口干舌燥的厉害。

宴敖的身材好的没话说,腹肌什么的都有,阿软的目光从下扫描到上,在看到他的胸肌后,彻底明白为什么她的鼻子那么痛了。

宴敖很快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也很满意阿软的反应,接下来就是蹂躏沙袋的时间。

令阿软没想到的是,整整一个小时他就没歇过,就一个劲的锤沙袋。

她倒在地上,像一条死鱼。

拜托,她都要渴死了,这狗男人这么耐旱的吗?

就在她昏昏沉沉之际,她感受到一双大手摸上了她的腰。

阿软浅浅睁开眼睛,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出现在眼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被他撩到头顶后。

“你怎么了?”宴敖有些不解,他又没打她,怎么她就一副快死的模样了。

阿软悔不当初啊,要不是沉迷美色,她早就和他说渴了。“渴……我渴。”

下一秒,阿软Duang的一声摔在地上。

我X你大爷的!

宴敖半蹲着看着她,伸出手指捂住鼻子,无比嫌弃的说:“你口臭。”

行了,她累了,毁灭吧,阿软闭上眼睛不说话。

过了一会,宴敖拿了瓶水放在她面前。

阿软不甘示弱道:“离我远点,你汗臭。”

谁怕谁啊,互相伤害啊。

阿软喝完水,整个人逐渐活了过来,盘着腿等宴敖淋浴出来。

宴敖出来后,全身收拾的干净利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宴敖身上不知名的香味好像浓了一点。

他把手套丢到阿软上身,“会不会拳击。”

阿软站起来,手套从她身上掉下来,她一脚两脚把手套踢得老远,随后扭头对他一笑,“你看我这副身体,是会拳击的样子?”

宴敖眼神幽深,“我给你一个机会,半个月你要是学会任何一样防身技能,我就把你的手铐解开。”

“成交!”

“要是你没有办到呢?”

“任凭处置。”

……

阿软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仆带回去,刚推开房门,就看到狄娜站在里面。

“阿软小姐,主子没有为难您吧?”

阿软看着她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惊叹狄娜的心理素质。

“给我解开,我要洗澡。”

“主子碰了您吗?”狄娜依旧不依不饶的问。

阿软淡淡道:“碰了。”

瞬间,狄娜的表情有些狰狞,她双手抓住阿阮的双肩,“你为什么不反抗?!你应该像以前一样反抗他,反抗那个恶魔!”

阿软奋力推开狄娜,“反抗?我拿什么反抗他?”

“我要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狄娜努力控制情绪,但手再次抓上阿软的肩膀,捏着她肩膀的手指尖泛白。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痛意,她嘴角微抽,感情她遇上的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动不动跟啥似的,动不动就生气掐下巴掐腰掐肩膀的。

狄娜睁大着眼睛,紧紧看着阿软,“我会格斗,我可以教你,这样你就可以反抗他了。”说完,她扯着嘴角轻笑。

狄娜会格斗,在阿软的意料之中,否则之前怎会轻易把她反按在床上。

“当然可以。”阿软举起手铐在她眼前晃了晃,示意她该解开手铐了。

得到阿软的回应,狄娜才恢复一个赛奥该有的理智和冷静。

“阿软小姐,刚才是我过激了,您没事吧。”

她想要检查阿软的肩膀,阿软避开了。

“我没事。”

双手解放,阿软的心也跟着解放了不少。

她从浴室出来,狄娜拿着毛巾走过来,询问道:“我来帮您吧阿软小姐。”

阿软点了点头,有人帮她,她便捡到了轻松。

可是,这手上的手铐是什么意思,合着她刚出来,就又给她重新拷上。

那可真是,干得漂亮啊!阿软恨不得把手铐给吃了。

狄娜擦拭头发的动作很是轻柔,而且还会时不时按摩头皮,这让阿软出现了些许困意。

阿软打着哈哈问她,“你会按摩?”

“会。”

“也经常给别人按摩吗?”

狄娜像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回答。

“是你女儿吗?”

阿软眼中困意消散全无,继续开口:“你女儿一定很幸福,有你这样的妈妈。”

阿软转过身,也不管头发有没有干,和狄娜保持着面对面。

一说到她的女儿,狄娜露出一个微笑。

“是啊,我也为我有一个漂亮听话的女儿感到骄傲。”

随后她低着头,阿软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狄娜的话很轻。

旋即,狄娜似乎又开始激动起来。

“一向听话的她却违抗了我的话!所以我打断她的双脚,可她还是不听我的话。我是她的母亲啊,她居然为了那个恶魔不听我的话……然后,然后她就死了!你知道吗,我女儿死了!”

狄娜伸出她魔爪又想抓住阿软的肩膀,幸好她早有预料往后倒在床上,狄娜的手悬在半空。

阿软看着这位狠心的母亲,“她是怎么死的?”

问到原因,狄娜的双眼通红,“一定是他蛊惑蔷薇做他的洋娃娃,所以她死了。”

“可是,阿软小姐。您的眉眼和蔷薇是那么的相似。”狄娜颤着手想抚摸阿软的眉眼。


相似?

替身文学?

相似就可以搞什么替身文学?

不好意思,她阿软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

“我不是你的女儿,你清醒点。”阿软冷眼看着狄娜。

“阿软小姐,我当然知道您不是我的女儿蔷薇,你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就好了。”

这里有神经病啊!

阿软不去看狄娜狰狞的脸,盯着天花板说:“要是我不听话呢?”

狄娜表情一愣,眼神出现一丝迷茫,旋即变得凶狠起来。

“打断你的双腿。”

“呵,你确定你能动得了我?”

狄娜笑了笑,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前腹,一脸和蔼。

“阿软小姐,您以为主子会护着您?我很好奇,为什么您不去找伤害您的凶手?”

既然狄娜都这么敞开门的问她,阿软也十分坦诚的回答她,“你看我这样有自由去查吗?”

狄娜拿起黑绸带,手指在上面摩擦了几下,唇角勾起,显然在笑,认同阿软说的话。

“所以您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会帮助您寻找凶手。”

阿软:“我能信你吗狄娜?你既然能狠心对你的女儿,何况是我,我很难不怀疑是你。”

“阿软小姐,我保证,您能全心全意的相信我,前提是您要听话。”

你说能信就能信啊,我是没有自由,不是没有脑干。

“那请拿出你的真心实意,你真心帮我,我也保证听你的话。”

阿软在上面房间里没有待太多时间,但也足够能让她好好记住回来的路线。

狄娜重新蒙上她的眼睛,带她下去用餐,等到用餐的时候再摘下来。

阿软刚入座就听见一道耳熟又陌生的女声。

“恢复的好快……”

阿软顺着声音寻找到薇莉儿,恰好看见她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牛排,腮帮子鼓起,随着咀嚼的动作浮动,好不可爱。

当然,现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属宴敖最如芒在背。

薇莉儿嚼完嘴里的牛排,便抬起眸子盯着阿软,眸子一如既往的空洞无神,“身上没有留疤痕吧?有疤痕的身体可不是合格的洋娃娃。”

阿软想起薇莉儿是谁了,她刚进入游戏,躺在病床上听见她喊宴敖表哥,但是表哥似乎不喜欢这个表妹啊。

出于礼貌,阿软感谢她对她的关心。

“我很好谢谢关心。”说完阿软低头专心致志吃东西,唯有食物能给她一丝安慰。

宴敖却没那么好说话了,目光冷冷盯着薇莉儿,语气不悦:“薇莉儿,她你不准靠近,别再一而再挑战我的底线。”

薇莉儿不语,木讷地点头,但又在阿软看过来的时候,露出微笑。

那微笑,笑的阿软直呼后背一凉。

阿软嘴里味同嚼蜡,思绪流转,想着宴敖和薇莉儿之间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关系不和?而且为什么薇莉儿不能与她接触,还说她是他的底线。

阿软暗搓搓想着,不会因为她和蔷薇长得有那么一丢丢相似,真搞替身文学吧!

宴敖吃完就直勾勾看着阿软吃,没有离开的意思。

等到阿软吃完,擦好嘴准备起身离开,宴敖突然开口。

“吃饱了?”

阿软心里吐槽,这不是明摆着吗?人在他檐下,不得不低头。

“饱了。”

旋即女仆带着几位穿着与这里不同的女人进来,随后宴敖走到她身边,掐着她的腰。不是搂,宴敖的右手掐着阿软右边的腰,腰边肉在他的虎口处,幸好没有力道。

虽然宴敖帅的惨绝人寰,但也不排除他是凶手,所以阿软心理上完完全全抵触他的触碰,心思也在想怎么摆脱这只爪。

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在给我送女人?”

宴敖看着阿软的眼神瞬间变成看傻子,似乎在重新审视阿软是否配不配的上做他的洋娃娃,洋娃娃最基本是漂亮精致,但宴敖也不允许脑子有病。

其中有个女人笑出声来,见阿软和宴敖都投来目光,便一本正经说道:“我受过正规训练,除非忍不住。”

阿软脑子回笼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除了尬笑就是甩开宴敖掐着她腰的手。

说实话,尽管这是游戏世界,她还是恶心宴敖,因为她听说宴敖有个喜好就是喜欢收集真人洋娃娃,不择手段。而且这么熟稔的“挑逗”她,谁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

宴敖忽略阿软的动作,只是手中没有那片触感,心底竟有些可惜。

他眼神淡淡,深邃的眼睛扫过女人们。

“你从她们之间选一个教你防身术。”

阿软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她转过头看了狄娜一眼,尽管在狄娜脸上看不出什么,但阿软十分期待狄娜接下来会做什么。

宴敖以为阿软在犹豫,“不愿意她们教?”

“没有,就她吧。”她指着刚才笑出声的女人,在宴敖面前能笑出来的人,阿软觉得她已经不简单了,而且这里应该没人不知道边疆庄园的主人。

女人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长裤,露出的肌肤是小麦色,马尾高高竖起,长得耐看,特别是那双上挑的丹凤眼和浓密的双眉。

阿软在现实世界中特别喜欢这种肤色,觉得整个人看起来健康又有特点,奈何她是冷白皮,晒不出她想要的小麦色。

“你叫什么名字。”阿软问她。

女人不卑不亢,声音洪亮有力,“叫我蔷薇就好。”

名字一说出,也不知道在多少人心中溅起涟漪。

阿软似乎有意起了心思,追问道:“蔷薇花的蔷薇吗?”

“是的。”

阿软眨了眨眼,勾唇微笑,“很好听的名字。”

阿软瞥了宴敖一眼,他单手插着西装裤兜,没有任何表示,她只好用手肘戳了戳他。

“就她了,蔷薇。”

宴敖低垂着眉眼看着阿软,阿软直接对上他没有感情的双眼。

时间像是停顿了几秒,宴敖便对狄娜说道:“带她下去。”

之后,宴敖接到电话匆匆离开。

阿软坐在床上,脑海里都是那个叫蔷薇的女人。

狄娜的女儿叫蔷薇,现在又来了另一个蔷薇,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的?


狄娜安顿好蔷薇,一回来就质问阿软为什么还要选别人教她。

“拒绝了,那之后呢?”

“还会有下一批,还是你的主子亲自教我?”

狄娜眉头微微皱起,“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为什么要她学会防身术?

终于问到点上了,阿软嘴角轻勾,“不让我再被打成半死不活的模样吧。”

狄娜听后,垂着眼沉默。

“狄娜,我被打伤,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阿软眼角泛着丝丝泪花,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吃完饭就想睡觉。

“我不知道。”

“好吧,那你把我眼睛和手上的东西拿走吧,我要睡觉。”

狄娜看着站好的阿软,深褐色的眼眸带着深深的猜疑,犹豫了一会,便给阿软解开禁锢。

阿软对狄娜露出了一个纯真的微笑表示感谢。

她躺到床上,伸出一只手摇了摇,“我午睡了,你自便。”言外之意就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狄娜站在原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床上背对着她的阿软。

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后,狄娜才离开房间,木门一开一关时,发出轻轻的,闷重的声音。

在确定狄娜走远后,阿软睁开了眼睛。

睡觉不假,她也知道狄娜肯定一时半会不会离开,说不定还会观察她。

但狄娜不知道的是,阿软一般午睡时间在二十分钟左右,十分钟之内任何声音都吵不醒她,十分钟之后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醒来。

所以在狄娜开门的那个瞬间,阿软就醒来了。

阿软半坐起身从枕头下面拿出揉成一小团的纸条,是薇莉儿塞给她的。

上面写着晚上七点她要是能出房间的话,就去三楼左手边最里面的房间,她会送她一个礼物。

去还是不去?

阿软心中有了已经定夺。

阿软想着想着又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狄娜还没有回来。

虽然她很想打开门,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得忍住。

终于,阿软听见脚步声,立马躺好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的样子。

狄娜手中抱着一套衣服走进来,看着还在床上的阿软,眉头不由皱起,放好衣服直径走向阿软,把阿软叫醒。

“阿软小姐?阿软小姐?”狄娜推了推阿软。

阿软睡眼惺忪,揉着眼睛闷哼,“干嘛?”

“该起床了,您睡的有点久,马上就要下去吃晚饭了。”

阿软把眼睛揉的通红,让狄娜信以为真。

阿软借口道:“我胃口不好,晚上就不吃了。”

狄娜担心的说:“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中午吃的多,现在也不饿。”

“不管有什么事,您都要和我说。”

这句话看是在关心阿软,实则时叫阿软什么事都要和她报备,暗藏着警告的意味。

阿软笑了笑,精致的脸庞好似散发着光芒,如同橱窗里洋娃娃,叫人移不开眼睛。

“当然可以,毕竟狄娜是我在庄园最信任的人。”

狄娜也送给阿软和蔼的微笑,表示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

她把那套衣服拿到阿软面前展示,层层叠叠淡粉色的纱裙如同云朵般在她眼前散开,阿软坐在床上惊讶的睁大双眼。

“这……这是给我的吗?”

“是的阿软小姐。”

这套裙子叫粉色的梦,整体风格偏洛丽塔,不需要裙撑,因为裙子的层次感很强,一层叠着一层,堆出了裙撑的效果,设计感与质感并存,阿软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抱住狠狠亲上几口。

你要是问阿软后悔进入这个游戏世界吗,她一定,必定,肯定并且斩钉截铁的说:不后悔!谁后悔谁是狗!我就是没见过世面,一条裙子就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待在这里。

“希望阿软小姐在今晚宴会上不要被主子蛊惑。”

“宴会?晚上宴敖要带我参加宴会?”

狄娜点头,“晚上八点,就在庄园里面。”

阿软换好裙子,被镜中的自己迷到挪不开眼睛。

狄娜走上前为她整理裙摆,随后站在她身后,幽幽地看着镜子里的阿软说:“越美丽的东西,越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越要不轻易屈服。”

阿软心中轻哼:我自己都得不到我,更何况男人。

试好衣服阿软躺回床上,没有任何娱乐设备,也没有书籍,她感觉自己无聊的都要长蘑菇了。

狄娜拿出她的诚意就是在房间内,阿软可以自由活动,不用蒙上眼睛和戴手铐,要是搁以前是不可能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饥饿感不断袭来,阿软胃里有些难受。

“狄娜现在几点了?”

狄娜坐在软椅上,看了看时间,“离七点还有两分钟。”

“还没到七点啊!”阿软故作哀嚎。

“怎么了阿软小姐。”

阿软坐起身子,歪着头看着狄娜,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嗓音变得糯糯的,“我饿了,你拿点东西给我垫垫肚子吧。”

狄娜有一瞬间愣神,仿佛看见女儿在对她撒娇,让她的心头软了一些。

“好的。”

支走狄娜,阿软鞋子都没穿迅速悄咪咪跑出去。

她的房间在二楼,爬下楼梯就是三楼,不是很远。

幸好这个时间段没有下人,阿软做了一些心理建设来面对待会出现的薇莉儿。

她深呼气,握上门把手,转动,推开。

借助走廊上的灯,阿软看清房间内部,薇莉儿没在里面。里面都是一些陈旧的东西,上面集满了灰尘。

她关上门,打开墙壁上的灯,发现了地上的脚印。

阿软屏住呼吸,沿着脚印往里走去,不一会儿,脚印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根沾有少量血迹的棒球棍。

凶器?

阿软下意思伸出手想触碰,但脑子里传出来的疼痛感使她浑身一颤。

骨头碎裂的声音、棍子挥起落下的风声、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不断在阿软的耳边回荡,身上的伤口好像重新出现。

阿软紧紧咬着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她只有慢慢扶着墙壁逃离这个地方。

回到房间,阿软才觉得身上的痛楚如同做梦般,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阿软瘫坐在地上,抚平好心悸后抬起头,对上了狄娜的双眼。


属实把阿软吓一跳,她顿时感到心累,又要胡编乱造一通了。

狄娜脸色有些阴沉,“阿软小姐您去哪了?”

阿软拿出百分之八十的演技,加上刚才百分之二十的心悸痛苦,“你走之后,我身上突然痛的要死,受伤地方的骨头像是再次被人打断一样……”

她双手紧紧拽着一角,唇色没有一丝红,“我跑出去求救,却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狄娜看着阿软身上脏乱,头发也是凌乱的她,脸部的汗水还没有干,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希望您没有骗我。”

阿软可没有放过狄娜,“你知道伤害我的凶手是谁吗?”

狄娜端起一杯温热的牛奶,和蔼可亲的面容瞬间转变成面无表情。

“主楼晚上七点后,没有主人的允许,下人不可以进入。”

低垂的眼睫毛遮住她眼中的思绪,“你出事那天,整栋楼里没有下人,只有你和主人。”

这话明显就是在指向宴敖。

阿软扶着门支棱起瘫软无力的身体,细软发丝粘在她脸上,给她增添了别样的蹂躏感。

“我知道了。”她伸出手想要接过牛奶。

狄娜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盯着阿软,“乖乖听话,我会给你报仇。”

阿软不禁感叹她的控制欲到底是有多强。阿软洗完澡换上礼服,坐在梳妆台前,狄娜正在给她弄造型。

阿软五官姣好,绛唇不点而红,只要稍稍打扮就好,可狄娜在她的脸上倒腾了半个小时。

“时间快到了,我带您过去。”

阿软没有逃过黑绸带和银手铐的命运,被带到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阿软跟着狄娜停下来,“不是说是宴会吗?”这种被安静黑暗包围什么也看不见,让她心里充斥着小恐惧。

“阿软小姐,我只能送您到这里,接下来就由您自己走过去。”狄娜松开手。

宴会,却没有一丝嘈杂的声音,难道是隔音效果太好?阿软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不跟我一起过去吗?”

狄娜看着前面漆黑的长通道,收敛着眼,“那是阿软小姐的专属宴会,狄娜无法参加。”

什么意思?阿软紧紧抿着唇,不安感越来越强。

“这次,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你都要顺从主人。”

“为什么要顺从?不是要我反抗他吗?”面对未知的情况,阿软竟产生出一丝无力感。

狄娜松开她的手,“顺从就能活命。”

阿软一个人朝着黑暗深处走去,黑暗犹如张开大口把它吞噬。

“停下。”

阿软停下脚步,不难听出这是宴敖的声音,周围亮起微弱的光,也不再安静,大大小小的议论声从她出现就响起。

突然,一束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像是照散了她身边的迷雾,使她整个人暴露在别人面前,这一刻,阿软好像明白了她的处境,不安值达到顶峰。

没想到她竟然沦为满足男人们变态又无聊的怪癖的商品。

随后有人摘到她眼上的黑绸带,在她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台上带着面具的男人们纷纷惊叹。

“宴先生,我愿出五千万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

阿软紧紧抿着唇,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恨不得把宴敖的头给咬下来。

面具男小心翼翼地看着宴敖,最终的决定权在他手中。

宴会的规则就是,台下的人说自己的去留,宴敖同不同意台下人的去留。

这场宴会比前几次要早上半个月,而且之前他们对这种宴会兴趣浓厚,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抬高价钱,也捞不到一个,久而久之便觉得无聊。

今晚他们也是被拉过来,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没想这次着实是惊到他们了,内心又开始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宴敖没有回答面具男,目光同样落在阿软身上。

“伤害我的凶手就是宴敖!”她跟开局出现在脑海里的机械音说道。

就在阿软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冰冷的机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恭喜你找到真凶。”

“我完成任务,我要脱离这个世界。”

机械音的语速一直保持着不紧不慢,“未完成任务,请还原案发事件。”

阿软:“……”

接着机械音继续说:“这是为了防止一些投机取巧的人。”

本来充满怒气的阿软,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开始她接受任务的时候,以为可以利用到游戏BUG,没想到人家也给她留了一手。

阿软深深看了宴敖一眼,今日的他给的屈辱,她一定会奉还。即便这只是游戏世界,她还是现实世界中那个睚眦必报的主!

宴敖很满意看到阿软气到快到爆炸的模样,他要折掉她的翅膀,乖乖成为他的洋娃娃。

阿软高高抬起头颅,挑衅地看着宴敖,“我愿意跟他走。”

面具男一脸惊喜,其余的更是跟着抬高价钱。

既然宴敖要搞这出,那她就顺着他的心意呗,她陪他玩。

宴敖脸色瞬间铁青,他以为她会如何傲骨铮铮呢,没想到为了五千万就折了腰。

“滚!全部都给我滚!”宴敖死死盯着阿软,眼中布着些许血丝。

“这……”台上的人看着宴敖这副模样,不管心思有多胆大,也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离开,怨言不敢说一句,只能无奈叹气,又是一场无聊的宴会,下次就不来了吧。

阿软此刻破罐子破碎,怎么想就怎么做,直接忽略宴敖转身,打哪来就打哪去。

直到阿软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宴敖的戾气全部爆发出来,挥手把旁边的酒水打碎一地,酒香瞬间四溢。

汗水打湿他额前的碎发,双眸透着凶狠,似乎没有地方发泄,他一会捂着头一会敲打着头,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地上……

阿软提着裙子不断跑着,跑到腿脚再也提不上力气才停下来。她弯着腰,手扶着栏杆大口喘息,短暂的休息不能让口腔中的血腥味消散,因为她跑到太久。

回想起宴敖布满怒气的眼睛,阿软不自主的颤抖,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好像在哪里看过过一样。

她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字,跑!跑的越远越好。


夜风吹动她的长发,她的衣裙,盈盈灯火尽收眼底。

偌大的天台,阿软闭上眼睛,张开双手,迎着风的方向,感受风的温度。

她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向一个游戏人物低头认输,绝对不可能的,有一天她会让高高在上的他狠狠跌入泥潭。

……

当空中第一缕曦阳照在阿软身上时,湿重又卷翘的睫毛如同振翅的蝴蝶,长发上布满细小的露珠。

同时某地,宴敖睁开眼,迷茫过后是彻底的清醒。

阳光配合着微风,慢慢把阿软身上的露水吹干。

“原来你在这。”

薇莉儿抱着布偶,蹲在阿软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把阿软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她的眼神不是以往的空洞无神。

阿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摸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奈何眼皮千斤重,嗓子也很干。

算了,可能是狄娜吧,再睡一会吧,阿软心想。

薇莉儿探了探阿软的额头,被额头传出的温度烫到了手心。她放下手中的布偶,把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脸蛋丫子。

“醒醒。”

阿软烧的迷糊,浑身没有力气,不就是在天台上睡了一觉么,她没想到这具身体的抵抗力这么差。

薇莉儿定扛不起阿软,抱起布偶对着布偶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便把布偶从天台上丢下去。

丢下去的布偶瞬间引起下面正在找阿软的下人们的注意,薇莉儿蓄满浑身的力气朝下面大喊:“她在这里。”

喊完薇莉儿累到不行,整个人虚脱了般,便从天台的另一边离开了。

等到阿软醒来时,房间里的一切变了模样,很明显换了房间。

退烧后身体还是酸软无力,她掀开被子,半坐着揉了揉脑袋,喉咙也干的难受。

“狄娜。”

喊了半会没有人回应她,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下床,这时传来开门声。

狄娜拿着衣服进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说道:“把衣服换上,然后跟我去主子那里。”

阿软淡定地喝完茶壶里的水,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转身背对着狄娜伸懒腰,“哦。”

狄娜有些不悦,不满阿软对她的态度,“你现在是下人。”

“哦。”阿软拿走狄娜手中的衣服,瞧了瞧,虽然是普通的下人衣服,触感还是非常好的。

狄娜加重语气:“我是奥赛。”

阿软挑眉,唇角勾着一抹淡笑,“既然还要带我去宴敖那里,那我应该不归你管,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听后,表情逐渐狰狞,“你要不听我的话?”

阿软半眯着眼睛,隐下眼中的锋芒,说:“我很期待你能把我干掉。”

阿软与狄娜挑明,一路上两人无言。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阿软在路上无意中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帅哥。

听完宴敖说的那些话,阿软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用她的话来说,宴敖要她做保姆,伺候他这个巨婴。

“我一天到晚跟着你,那我怎么去学防身术?”

宴敖说:“不用学了。”

阿软倒是无所谓:“那我们之间的赌约怎么办?”

宴敖眼神变了变,目光落在阿软手腕上,不再说话。

她一愣,才意识到眼上没有黑绸带,手上也没有银手铐,这就非常尴尬了,没有赌约也好,不然浪费她时间。

阿软手里的蔬菜被她剥得七零八落,这栋楼里没有下人,就她和宴敖两人。她手里拿着不认识却绿到发慌的菜,蹑手蹑脚地把整栋楼走了一遍,房间不是很多,但每间空间很大。

每个房间她都开了条缝观察过,没有什么线索,可见狄娜说的是真,事发地点是在主楼。

她被其他下人送回主楼时,阿软也旁敲侧击过,但她们都说不认识阿软,并且还是不久前来庄园的。

阿软心思完全没在做饭上,原主是落魄豪门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在现实中她也不会做饭这个技能。

她把那些拿出来的菜全部丢回冰箱,只留下了鸡蛋。

“喂,吃饭了。”阿软心疼看着被水油混合物溅到的手背,心情不美妙,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宴敖看了阿软一眼,没说什么。

她心中疑惑:他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她也不明白宴敖到底为什么毒打一个弱女子,如果她不断作死又抵死不做他的洋娃娃结果会怎么?是不是会遭来一顿毒打,光是想一想头皮就发麻,她又没有受虐倾向,怎么老是想着被打。

宴敖看着桌子上的菜,问她:“你做的?”

“嗯。”

宴敖忍下掐她脖子的冲动,冷冷道:“你全部吃完,吃不完今晚就去跟鬼赤睡。”

阿软耸耸肩,睡哪不是睡,只要不跟他睡一起就好。

惨不忍睹的鸡蛋汤,加上半生半熟的米饭,任谁看了都没有食欲,阿软当然不会去吃掉,但是现在的她也不知道鬼赤居然是头狮子。

阿软抓紧时间逛完仔细逛完整栋楼,谁知道宴敖会不会回来。她半倚在宴敖一直待着的书房的窗口,嘴里叼着已经燃烧一半的烟。吐出的烟雾晕染她的眉眼,窗根成了她的烟灰缸,她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吐出的烟圈一圈圈消散在空中。纤细的手指弹了下烟蒂,没过几秒就被丢进厕所冲走了。

她很少在宴敖身上闻到烟味,多数是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她看到烟盒,忍不住拿了一根,其实她挺喜欢抽烟的,因为抽烟能让她的大脑保持清醒。

阿软坐在真皮软椅上,随意翻着桌上的文件,也没有仔细看,大多数她也看不懂,她打算下去喝瓶酸奶解解饿,准备起身时踢到了什么东西。

是个木质小箱子,没有锁,可以直接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四个边角已经泛白,可当阿软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时,愣住了。

这是她小时候的照片,搂着她肩膀的男人是她的爸爸,阿软在衣帽间角落里的行李箱见过类似的照片,只不过两人的姿势稍微不一样,她那张照片背后还写着‘爸爸永远爱你’这句话。

为什么宴敖会有她的照片?


阿软来不及细想,因为楼下传来一声怒吼,听起来像狮子,她连忙把照片放回木箱里摆放好。跑出去往下看,只见一个男人手里牵着一头狮子。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下一秒把拴在狮子脖子上的项圈摘下来。狮子呲着牙,喘着厚重的粗气,男人伸手抓了抓它脖子边的鬃毛。

阿软蹬蹬蹬下楼,看着面相凶狠的男人,问他:“鬼赤是只雄狮?”

男人没有回答她,粗粝的手卷好项圈,转身离开,顺带关上大门。

鬼赤嗅到陌生气味,对着阿软呲着尖牙,牙齿上还沾着少许拉丝的唾液。

阿软倒是打量起鬼赤,目光灼灼盯着它,丝毫不畏惧。她见物伤情,想起她养的小娇娇,也是一头雄狮,驯养前脾气比鬼赤还凶。

鬼赤恶狠狠地看着眼前奇怪的女人,忍不住吼了几声,却看到她嫌弃的表情。

“中气不足、牙黄、口臭……真糙。”阿软干脆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点评。

记住自己使命的鬼赤头一次感到迷茫,为什么着女人不怕它?其他人都不需要它吼,只要看到它就吓软了腿,它喜欢看别人被它吓到的模样。

鬼赤怒了,它佯装去咬阿软,头刚伸过去,便被阿软一巴掌扇偏了。

“都说了你口臭。”

除了宴敖没人敢这么挑战它的威严,就在它要转过头时,它感觉自己的鬃毛被拽住,还挠了挠脖子上的软肉,痒痒的,有点舒服。

鬼赤以为阿软在讨好它,眯起眼睛享受。阿软勾唇一笑:傻孩子,还没成年就被来出来营业,不过挺通人性。

阿软停下给它挠痒痒的动作,鬼赤睁着大眼看着她,好像在说:为什么停了?继续。

她觉得好笑,随后摸出抽烟时用的打火机,‘哧’的一下,冒出火焰。她的双眸中映着不断跳动的火焰,坏笑,旋即点燃了鬼赤尾巴上的毛。

鬼赤反应过来后瞳孔地震,趴在地上打滚要扑灭尾巴上的火。

阿软见状笑了笑,从地上站起来,俯视鬼赤。立马端起餐桌上已经凉了的鸡蛋汤泼下去。

鬼赤瞬间好像从炼狱中活过来般,还来不及松口气,尾巴上突然又噌的一下窜起火苗。

鬼赤:我真是服了,你个老六。

收到鬼赤投来的幽怨眼神,阿软有些尴尬,她真没想到那碗汤里面的油居然能让火重新燃起,她记得她是按着水油1:1放的,难道不是这么做的?

最后火被一碗水给灭了,鬼赤心疼的看着他的尾巴哼哼唧唧,这场火带来的痛将会是它一生的阴影。

阿软找到医药箱,还好里面药齐,找到烫伤药和纱布蹲在它面前好不违心的说着假话:“反正你那毛也不怎样,烧了正好重新长。”

阿软想要拿起它的尾巴包扎,鬼赤躲开并朝阿软再次呲起一口大黄牙,阿软面无表情一拳砸在它脑壳上。

“说了你口臭,闭嘴。”

眼见着她是真的不怕它,鬼赤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草原霸主的身份。

它没有把焦黑的尾巴给她,阿软又坏笑,摸出打火机,打开关上,一直重复了这个动作好几次,差点没把鬼赤胆吓破。

幸好火焰熄灭得及时,尾巴上的伤不重,一周不沾水便能痊愈。

鬼赤委屈地趴在一边,心里默默记住了阿软的可怕,比半个月不给它肉吃还要可怕。

午夜,阿软睡得憨甜,浑然不知道床边出现一道人影。宴敖看着她与记忆中相似的脸,眼中蕴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绝对占有欲。

自从那晚做了饭,接下来的饭菜都是下人送过来,除了这件好事外,就是鬼赤被留在了这里,和她同吃同住。

一向威风凛凛的鬼赤在阿软面前瞬间变成了老鼠,宴敖感到无比新奇,原本是让鬼赤吓吓她,没想到竟反了过来。

说是保姆,但阿软什么都不会,其他事又一一交给下人打理,狄娜就自然而然来了。

阿软发现宴敖不仅喜欢掐她的腰,还喜欢摆弄她的手,一边处理文件,一边捏她的手。她真的百无聊赖,想尿遁都不行。阿软被他圈在怀里,下面是结实的腱子肉,她瞧着宴敖匀称的手指,又瞧了瞧他的侧脸,一边嫌弃自己好色,一边吐槽宴敖心理变态。

她今早醒来睁开眼,宴敖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一时间被脸帅到,本想夸几句来着,猛地发现是宴敖,手还搭在她的腰上,嘴边的话立马变成cao,有变态。

她立马就给他来了一记耳光,宴敖瞬间睁开眼睛,一开始还有点懵,随后阴沉地盯着阿软,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被掐的地方,命脉在他手上,她完全没有施展本事的机会,当时她真怕宴敖一用力,把她弄嗝屁了。

宴敖挨了一耳光,除了脸上有点红以外,丝毫不影响他的长相。

狄娜一进来就看见他们俩“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强忍着暴走的心说道:“主子,都安排好了。”

宴敖微微颔首,叫狄娜在外面等着。

宴敖放下文件,手指不断摩擦阿软脖子上的淤青,随后拈起她的下巴与他对视,“胆子又变大了?”

她说:“经历的多了,胆子不大都说不过去。”

宴敖的目光像是要看穿阿软的心底,“逃跑的事我不和你计较,说说鬼赤怎么回事。”

逃跑?她什么时候逃跑了?就天台那次?她要是不跑,估计小命难保。

宴敖发现她在发呆,手中的力气加重。

“嘶~”

“回答我,鬼赤为什么怕你。”

阿软思绪流转,“它不是怕我,它是怕火,我不小心烧了它的尾巴。”

宴敖沉默,下一秒便拎着阿软的后衣领出去,狄娜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鬼赤看到宴敖,屁颠屁颠凑过去,本想拿脸贴贴宴敖的小腿,没想到被宴敖一脚踹开。

狮脸愣住。

宴敖口吻嫌弃,说了两个字:“怂货。”

狮脸僵住:别看我不是人,但我听得懂。

阿软一听,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宴敖侧过身看着她,阿软收起笑意,一本正经道:“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


“不知道你待会能不能笑出来。”

阿软仰着头,看不清宴敖的神情。低沉的嗓音煞是好听惑人,任何女人听到都会受到蛊惑吧,忽略他说得不清不白的话,倒是能让人如痴如醉。

他没有给阿软探究的机会,一只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

风扬起他的碎发,穿着白色亚麻休闲上衣,阿软迎着光看到宴敖的侧颜,没想到成熟阴郁的他还有这么少年感的时候,她忍不住当了一会儿颜狗。

直到她被丢在原地,望着宴敖开着车扬长而去,美名其曰让她多锻炼锻炼,对身体有好处。

想让她两条腿跟上他四个轮子,阿软直接翻白眼不干摆烂,朝宴敖竖起中指。

她慢悠悠沿着路边边走,东张张,西看看,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姿态,这么豪气的庄园她是真的第一次见。

“阿软小姐,再不快点,主子会生气的。”狄娜走到她身边催促道。

阿软随手摘了一朵开的正艳的花,放在鼻尖轻轻细嗅。

“我现在还是病人,请见谅。”

“你要是怕他生气的话,就走我前头吧,换成我跟着你,我会努力跟上你的。”

不管什么时候,阿软觉得和狄娜待在一起,狄娜好像在算计她,这让她十分不舒服。

狄娜不说话,退回阿软的身后跟着她。

走了一小段路,阿软已经辣手催了好几朵花。用她的话来说,再美的的花都要凋谢,还不如摘了细细观赏。可是,阿软也喜欢欣赏完后破坏整支花,同时实现了成泥护花的价值。

宴敖开着车回来,对阿软说:“上车。”

阿软表面故作惊讶,内心实则稳如老狗。宴敖恨不得把她关在房间里,今天把她拉出来溜溜,绝对不怀好意,以她的第六感,接下来的主角一定是她。

她故意在路上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宴敖返不回来接她的话,阿软一定走到天黑。

空气中隐约问到一股熟悉的花香,放眼望去,一片赤红出现在远处。

“你要带我去蔷薇墓地?”阿软伸手指比出照相机的姿势,“咔嚓,那里确实很美。”

宴敖没吭声,她也不在意。闻着逐渐浓郁的花香,有点上头,继续问他:“狄娜说我的眉眼和蔷薇很像,你觉得呢?”

宴敖原本淡漠的眼瞬间变得凛冽,转头深深看了阿软一眼,依旧没有回答。

阿软笑了笑,收回目光,双手往脑后勺一枕,模样倒是像来旅游度假的。

“不管我和蔷薇像不像,我都是独立的人,独一无二的人。”她闭着眼睛说。

接下来一路无言。

“下车。”

“这是什么地方?”

很眼熟的建筑物,她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

宴敖握住她的手腕,冷冷道:“进去就知道了。”

又是狭长的通道,四周也安静吗,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视野突然开阔了数十倍,阿软也知道这是了什么地方。

她看着中央大片空地,四周是巨石堆砌的高墙,高墙之上就是观众席,“这是竞技场。”

宴敖瞥了一眼还没有他肩膀高的阿软,说着:“准确来说,这里是斗兽场。”

阿软心里大骇,“你不会让我去斗兽吧?!”

“嗯。”

阿软差点没把丧心病狂贴他脸上,斗兽?当她圣斗士啊。真想问问法海收不收这个变态的妖孽。

“你仔细看看我这身板,被它们分两口吃就算不错了。”

阿软突然明白了什么,无比认真地说:“鬼赤真不怕我,它怕的是火。”

宴敖望着对面的洞口,不一会儿传来嚎叫声。

是狼!阿软咬紧牙关,这狗男人油盐不进啊。

对面铁闸门打开,有野狼从里面走出来。

宴敖放开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推了推,“上去试试。”

阿软:“……”

我试你大爷!

阿软低着头,双手紧握,再抬头便是眼泪哗哗直下。这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不是说成为你的洋娃娃身上不能留疤的吗?”

宴敖脸上稍稍一愣,随后道:“你可以除外。”

别,她承受不起这份偏爱。

“那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宴敖低头对上泪眼婆娑的阿软,薄唇轻启:“我不会让你死的。”

要是换做其他时候,有个帅哥对她说这句话,她一定会感动到流泪,可是现在她嘴里满口脏话。

阿软还想死磨硬泡着,直接上手抓住宴敖,“那能不能换成二哈,二哈也是兽啊,你不能因为......”

宴敖不耐烦打断她的话,“闭嘴。”旋即再次把阿软推入斗兽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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