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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赫琛:皇帝晨安:暗一,暗卫长淑妃:禾茉安乐王:祁赫湛安乐郡主:晚苏晨安身旁的小太监:安乐太后的外甥女:卿寻暗二:秉文暗七:叙白暗九:逸舟暗十一:知樾暗十三:望舒暗十八:乐康平阳王:庭川北渊王:景鸿辰南王:厉风东广王:君熠南平王:玄澈西宁王:伯屿
主角:祁赫琛,晨安 更新:2023-01-02 0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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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赫琛,晨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朕的暗卫有点萌》,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赫琛:皇帝晨安:暗一,暗卫长淑妃:禾茉安乐王:祁赫湛安乐郡主:晚苏晨安身旁的小太监:安乐太后的外甥女:卿寻暗二:秉文暗七:叙白暗九:逸舟暗十一:知樾暗十三:望舒暗十八:乐康平阳王:庭川北渊王:景鸿辰南王:厉风东广王:君熠南平王:玄澈西宁王:伯屿
“皇上,老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后,现在后宫仅有淑妃一人,实在是皇嗣堪忧啊,臣求皇上,一切为社稷为重,在此次采选中,多多采纳秀女,为皇室开枝散叶, 早日诞下储君,以稳固国本!”
“臣附议!”
“臣附议!”
朝堂上,浩浩荡荡跪了一大堆臣子,坐在上位的俊美男子的脸上就像结了一层冰碴一样要冻死人。
许久才开口说话。
低沉冷静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刚刚陷入混乱的朝堂立马一片寂静。
“依照各位爱卿的意思,朕初登大宝,国本未固,朝堂动荡,就要沉迷于声色犬马,早早设立储君。到底是爱卿们觉得,朕!活不长久?!还是……意欲扶植傀儡幼储,含父留子呢?!”
一语毕,大臣们脸色纷纷苍白,慌忙伏下身。
“臣等并无此意,陛下息怒,陛下洪福齐天,寿与天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赫琛就坐着,并没有让大臣们平身,底下的大臣们也没想到陛下不按套路走,年轻一点儿大臣还行,上了年纪的大臣们就跪不住了,可是皇上也没让起身,他们也不敢起身。
跪了好长时间,终于有个大臣耐不住,晕倒了。
“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大殿上,声音特别响亮。
立马就有一个黑色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天子身旁。
“带他去太医院,不要逗留!”
“是,主人!”
再回神,刚才晕倒的大臣便不知在何时被带走了。
其他大臣继续跪着,座上的帝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看似是天子与臣子的沉默对峙,其实,坐在高座上的帝王平心静气,跪在下方的臣子们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声嘶力竭。
整个早朝,大臣们就这样跪过去了。
过了一个时刻,底下跪着的大臣们额头上汗珠颗颗明显,很明显他们快撑不住了。
祁赫琛淡淡地扫了一圈所有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新帝的脾气比先帝更难捉摸。
站在一旁的大太监很会 察言观色, 自家皇上一有动作,他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大太监安喜低下身子,连忙走到祁赫琛身边。
“陛下,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祁赫深也许是太累了,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满脸的疲惫。
“退朝吧!”
“喏!”
祈赫琛站起身,没有再看下面的人,大步离开。
安喜扶着祈赫琛走下楼梯,才返回自己的位置。
“退朝——!各位大人,快快回吧,莫要跪坏了身子,咱家也要伺候皇上去了!”
安喜向大臣们行过礼后就匆忙去尚书房去找皇上。
大臣们慢慢站起来,有好几个都站不起来了,三三两两搀扶着一起出宫。
“你说这陛下吧,什么都好,就是在后宫这件事情上,太倔了!”
“谁说不是呢?我可是从小看着陛下长大的。唉,一言难尽啊!”
“听说,淑妃从皇上十三岁入太子府都八年了,这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这可如何是好呀?”
“……”
一时之间,从宫里到宫外的路上,全部都是三三两两的大臣们相互搀扶和摇头叹息。
安喜宣布完退朝之后,勿勿忙忙赶回上书房。
只见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被赶在外面,房门紧闭。
宫人们低下头,乖乖守在外面。
安喜脚上的速度也放了下来,走到上书房门口。
小太监连忙迎了上来。
“干爹,您可算来了,刚才陛下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我快要被吓死了!”
安喜瞅了小太监一眼。
“忘了咱家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了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在皇上身边伺候,不要乱说话。”
小太监连忙捂住嘴巴,悄悄地看了看周围。
凑到安喜跟前。
“干爹,那我怎么办呀?”
安喜伸手点了点小太监的额头。
“少说话,除了在咱家跟前自称我,遇到其他任何人,都以奴才自称,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还是干爹最好。”
“少油嘴滑舌,刚才是暗卫长大人进去了吗?”
“对,暗卫长大人进去之后,陛下就让我们守在外面,无诏不得入内。”
“那就好,记住,以后,不要阻拦暗卫长,记住了吗?”
“记住了,干爹。”
上书房内,房门紧闭。
安喜和小太监讨论的主人公——暗卫长晨安,此刻,正被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压在榻上,衣衫不整。
“朕不是已经说了吗?把他送到太医院,立马就回来,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主人,属下…”
“闭嘴!该叫朕什么?!”
“赫…赫琛,属下…嗯…”
祈赫手下一用力,晨安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午时分,阳光灿烂,上书房里传来祈赫琛的声音。
“来人呐!安喜!”
安喜正靠在门槛上,突然一个机灵。
“奴才在呐,陛下。”
“进来!”
“诺!”
安喜进入上书房,把门关好。
皇上只穿了一身明黄色的中衣。
“把外面的人都散了吧,要不然,他不愿意让我抱着出去。”
这个“他”是谁,显然,安喜知道。
“诺。皇上,温泉宫那边都打点好了。”
“嗯,你做事,朕一向放心。午膳的话,吩咐御膳房清淡点,时刻温着,先不急着传膳。”
“喏。”
“下去吧。”
安喜低下头,倒退着走出上书房。
安喜走出来,轻轻地把门合上。
站直身子,冲外面的宫女和太监们扬扬手。
宫女和太监们得到大总管的吩咐,立马低下头,并且有序地撤离了尚书房。
安喜把小太监招到手边。
“干爹,您有什么吩咐?”
安喜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
“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毛手毛脚的,怎么总忘?”
小太监挠了挠头,小脸苦兮兮的。
“干爹,您又开始数落我了!”
安喜真的很想知道小太监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祥子。
“咱家数落你,那是对你好,这宫里头,最要防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以为,人人都会像暗卫长大人那样不计较吗?以后不能跑,可以走得快一点儿,就是不能跑,以免冲撞了贵人,几颗袋都不够你掉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干爹……”
“去,到御膳房盯着点,还是之前的要求。”
“记住了,干爹……”
安喜瞅了瞅小安子。
“是不是不开心,觉得干爹总是说你,一点儿都不温柔。”
小安子耷拉着一张小脸,有气无力的。
“不敢,干爹也是为小安子好,小安子懂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就是心里委屈。”
“行了,办事儿去吧,晚上给你吃大鸡腿。”
刚才还委屈巴巴的小安子,现在眼睛都在发光,抱着安喜,就是转圈,也不敢动静太大,压着嗓子。
干爹对我最好了。
“我还要一碗葱花面!”
“行!”
“干爹最好了!”
“行了,快去干活,好好盯着。”
“记住了!”
说完,小安子就开开心心地走了。
安喜也止不住笑意。
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人。
快步走到上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陛下,外面的人已经全部走了,奴才也先去温泉宫打点打点。”
“去吧。”
“喏。”
祈赫琛站在书桌前等了一会儿,抬步回到内室。
床上的晨安早已累得睡了过去。
小小的巴掌脸因为经常戴着面具而透着不见天日的白。
却像水一样嫩,刚刚因情动而红的小脸现在依然粉嘟嘟的,略带些婴儿肥的脸上夹杂着稚气和淡淡的青涩。
晨安睡得很熟,外面多大的动静也听不到。
祈赫琛原本可以直接把晨安抱走,又担心他醒来之后闹小情绪。
站在床前,看着晨安安详的睡颜,祈赫深走到门外。
“暗二,暗三!”
应声而下,两个黑衣跪在地上。
“属下在!”
“把周围所有的暗卫都撤掉,允许你们今日休沐,都下去吧!”
“是!”
话落,刚刚跪在地上的二人瞬间消失。
祈赫琛正往内室走,余光瞟见了挂在屏风上的外袍,取了下来,拿上外袍,一进内室,就发现晨安已经醒来了。
祈赫琛浑身的冰冷在那一刻仿佛都被融化。
眼底不自觉已然带上笑意。
“怎么醒来了,刚刚进来看,你还睡着呢,是做噩梦了吗?”
”没有,主人,属下听到您召集暗二暗三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我让全体暗卫今日休沐。”
晨安立马焦急起来,眼里的担忧止不住。
“主人,暗卫可是保护您的最后一道力量,不能让全体暗卫休沐。”
晨安显然紧张极了,嘴角绷得紧紧的,小脸更白了,眼中的担忧和无措无处隐藏。
祁赫琛细细看着晨安,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晨安更加慌乱了,这是他第一次违逆主人的意愿。
“主人恕罪,属下知错!”
刚刚还在床上坐着的晨安现在已经跪在了地上,一副请罪的架势。
祁赫琛眼中的冷意渐增。
“为何请罪,何罪之有?”
晨安此时只着中衣,修长的脖子上,全是祁赫琛之前留下的痕迹。
“属下…...属下不该质疑主人的决断,更不应该出口指责,刚才是属下的错,求主人责罚。”
祁赫琛伸出右手,抬起晨安的下巴。
晨安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眼睛却不敢直视祁赫琛。
不悦的情绪渐渐失控,手下的力度也没了轻重。
晨安白皙细腻的皮肤上面立马浮现出几道红印子。
等到祁赫琛反应过来的时候,晨安的下巴早已新增了红痕。
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祁赫琛在思索的时候就直接松开钳住晨安下巴的手,眼中的疼惜一闪而过。
“疼吗?”
“属下不疼!”
…...可是都红了。
“属下真的不疼,让主上担心,是属下的错,求主上责罚!”
祁赫琛的下颌绷得紧紧的,怒气抑制不住地从心底往外冒,可是面前的人还一个劲儿惹他生气。
”晨安,你是真的想要把朕给气死吗?”
晨安定了一下,刷地抬头,不解地看向祁赫琛。
“主上,属下没想把您气死呀。”
祁赫琛直接就被气笑了,心里面的气也消了。
“算了,你就是个小木头,朕和你置什么气?”
祁赫琛回身坐在床上,冲着晨安,拍了拍床。
“过来坐吧,以后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不要讲什么虚礼,我们这么亲密的关系,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晨安迟疑了许久,直到祁赫琛疑似起身来扶,他才立马起身坐在床上。
坐姿很拘谨,束手束脚的,倒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祁赫琛伸出右手覆在晨安的手背上,很明显感觉到晨安身子僵住了。
“放松,不要紧张,朕什么都不做。”
晨安的嘴张了张却什么说不出来,最后沉默地闭上了嘴。
祁赫琛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
起身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取出药膏,给晨安轻轻地涂在下巴上。
药膏一直备在上书房,专给皇上用的,自然是最好的。
抹在下巴上,凉丝丝的,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丝灼烧感。
药膏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和祁赫琛平时身上的气味一样,扑鼻而来。
晨安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叫做祁赫琛的香雾阵里面,虚幻缥缈但却又忍不住让人沉迷其中。
“好了,等再涂几次,估计就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祁赫琛的声音将晨安的思绪带回了现实。
晨安迷茫地抬起头看向祁赫琛,却被他眼中的温柔深深吸住了注意力,呼吸都不自觉变轻。
“不要忘记呼吸。”
祁赫琛宠溺地摸了摸晨安的头发,晨安立马慌张地低下了头。
心里面涨涨的,又开心又紧张,晨安感觉自己真的好奇怪,心跳得好快,都快要跳出来了。
“还能自己走吗?外面的人,我都遣散了,要不我抱着你出去吧。”
“主人,属下可以走,还请主人不要为了属下再做出遭人诟病的行为。”
“什么是遭人诟病的行为?”
“就是…...主子抱着…...”
“够了,晨安,是不是朕做的一切,在你眼中,都是错的?!”
晨安再次跪在地上。
“惹主子生气,是属下的错,请主子责罚!”
祁赫琛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晨安,扔到床上,在晨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撕开他的衣服,指着他脖子上的吻痕:“那这些算什么?”
晨安不敢直视祁赫琛,把头扭向一边。
“主子是天,属下听从主子的调度,主子要属下做什么,属下就做什么。”
“所以,这一切并非出自你本意,不过是朕强迫你的?朕本来以为,你我之间合该两情相悦,所以,在你面前一直以我自称而非朕,到头来,只是朕以强权胁你就范?!”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晨安迅速转过头,满眼慌张地向祁赫琛解释,可惜他平时不会说话,人生来就很木讷,越着急越说不出话来,眼看着主子误会自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硬生生把自己急哭了。
“哭什么?很委屈吗?”
祁赫琛的语气太过温柔宠溺,给晨安擦眼泪的动作太过于珍重。
“没有,属下…...不委屈。”
“有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从知人事起,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你,我的心上人也只是你,你摸摸我的心,能感受到它因为你而跳得更快吗?”
祁赫琛抓着晨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晨安,等着他的回答。
最安的指尖被祁赫琛胸口的温度烫到了一样,碰了一下,立马就缩了回去。
“属下…...属下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什么?”
“感受到了…...”
“为什么不说?”
“主子,您就饶了属下吧,属下说不出口。”
晨安说完话,立马把头埋进祁赫琛的怀里,感到很羞人,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家主子。
祁赫琛偏偏就被晨安对自己的不自觉的亲近而哄得开心。
“罢了,我也不逼着你说什么了。”
话音刚落,晨安“刷——”地一下将自己的小脑袋从祁赫琛的怀里抬起来,眼睛亮晶晶地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家主子。
祁赫琛本来打算放过晨安的,但是一看他这么依赖地看着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欺负人的心情。
“不过,你该对我表示点儿什么感谢吗?比如说…...”
未说完的话,全被晨安用手堵在了祁赫琛的嘴里。
晨安羞得眼里都是红的。
“主人,慎言!您是一国之君!”
祁赫琛试探着扒开晨安捂着自己嘴的手,很好,扒拉不开,以前倒是没发现面前这人儿力气这么大呀!
没忍住,笑了出来。
在晨安这个角度就是,自家主子被自己捂住嘴,却笑得眼睛弯弯的,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叩一叩一叩”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陛下,御史大人求见。”
晨安连忙松开在祁赫琛嘴巴上捂着的手,正要往回缩手,却被祁赫琛一把抓住!
祁赫琛没有顾着晨安因为紧张局促而变得通红的脸,只是把玩着他因练剑而略带薄莹的手。
“何事?”
祁赫琛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却特别严肃,和平时上朝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回皇上,之前王大人托臣向皇上询问,是否可以调任回老家,他家老母近年来身子不利,就想回家养老。王大人之前上奏过一次,被驳了回来。今日,特意找臣来向陛下恳请批准他调任回家......”
后面,御史大夫一直都在说个不停,可是晨安却听不清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祁赫琛又俯下身子吻住了他。
晨安挣扎的幅度明显变大,之前两个人亲热的时候还带着欲拒还迎的架势,现在明摆着不配合。
祁赫琛还从未见过这么生动的晨安,现下兴致也在不经意间被晨安勾了起来。
手悄悄地探向晨安的腰间,企图解开晨安的腰带,却被腰带的主人抓住了。
“主子!外面御史大夫还在等您的答复呢!”
祁赫琛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自觉,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看着着急忙慌整理衣服的晨安,感觉心情大好。
一把搂过还在闹情绪的小人儿,扬声对外面的御史大夫说:“准了,朕一会儿拟下旨意,明日便准他回乡任职。”
“臣遵旨,多谢陛下隆恩!”
“下去吧!”
“诺!”
晨安反倒反对了。
“主子,您怎么能够草率做出决定了呢?这王大人的事情还应该再商量,刚才御史大人的话属下还没听清楚,您不能草率做出决定。”
“可是,刚才,我看你似乎很想为那位王大人求情呐,暗一,朕的暗一!”
祁赫琛依然在笑,只不过眼里似乎并没有笑意。
很明显,高高在上的帝王吃醋了!
“那朕为你着想,你都没有求朕,朕提前为你答应了王卿的请命,你倒反过来责怪朕,朕感到很委屈!”
看看,吃醋了,自称都不是我了,都开始自称朕了,生气的皇帝不好哄呀!
很明显,晨安并不擅长去哄好爱吃醋的皇帝。
”…...属下…...主子...…属下不敢干扰主子做决策,所以,属下恳请主子收回刚才的命令,不要因为属下一个人而做出有损圣誉的指令。”
祁赫琛目光淡淡地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晨安,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面无表情,根本猜不透他此时此刻到底是喜还是怒,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晨安左手抓住祁赫琛的手腕:“主子,算属下求您了!”
祁赫琛低下头看了看被晨安抓住的手腕,抬起头看着晨安的眼睛,四目相对。
“暗一,我记得我说过,求我的时候该怎么说,我说过的,只要你说得对,你的所有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闻言,晨安的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毫无血色,嘴唇抖了抖,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没事的,很简单的一句话,只要你说出来,朕以天子之名起誓绝不食言!”
“属下…...”
“嗯?!”
“赫琛…...我…...我不想让你随便答应御史大夫的请求。我......我想让您…...让你不要因为我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晨安越说,脸白得越厉害,眼睛却红得更明显,身体都在不自觉地小幅度地颤抖,让原本想要调侃他的祁赫琛都心疼坏了。
搂紧怀里颤抖的人儿,祁赫琛一下子后悔自己刚才故意非要逗他。
原本晨安的性子就老实,又是一个视主子命令为上的人。
祁赫琛突然就很自责,自己不应该,这么逗他的。
“好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所有的要求。对不起。晨安,我的暗一,我不该逼你的。”
晨安很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双手,紧紧抱住祁赫琛的腰,把头蒙在祁赫琛的怀里,一副依赖的样子。
祁赫琛搂紧了自己怀里的人,手在晨安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给他顺气。
“王卿的事情,我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正好卿史来了,就算没有你,我也会答应的。再说了,你从小跟在我身边,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像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吗?”
晨安:“…...”
“说话,回答我。”
祁赫琛掂了掂怀里的人。
“不像。”
怀里传来闷闷的回答。
“那为什么还不开心呢?”
“我…...属下不想对主子直呼其名,那样心里很难受。”
“就因为这件事情啊?”
“主子,此事非同小可。”
“我看你这是小题大做。”
“晨安,我自入太子府以来,你是我第一个暗卫,更是我最信任的人,在我心里你早已经不是我的暗卫了,自我登基称帝那晚,你我有了肌肤之亲,我早已把你当作我的人了。你在我面前却总是很拘束,总是和我以主仆相称,你是还在怪我在登基之日那晚强迫你吗?”
“属下不敢!”
“你看,你又开始以属下自称,说明你还是怨我的。”
“不是的,主子.....赫琛,在没有成为暗卫之前,我是你的侍卫,从小时候,我......我就很仰慕你。我…...我没有怨你,我…...我只是暂时没有办法接受你对我这么亲近,在我心中,你是主子,我是你的属下,你不用如此卑微。”
“用的,用的,不卑微,对你如何好,我都觉得不够。我心悦你,从不觉得自己受委屈,所以你也不要有任何的负担。”
说不要有负担,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解决的呢?
祁赫琛也理解,故而也不强求晨安短时间内必须做出特别明显的改变,只要晨安能陪在自己身边,祁赫琛就已经很满足了。
“今晚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主子,今日属下休沐,由暗七值夜!”
“算了,我不强求你了,想出宫散心就去吧,我自登基以后,忙于政事,确实对你疏忽了。”
晚上下起了雨,雨势特别大,月亮也被乌云遮挡起来了,黑乎乎的,天上连星星都没有了。
平时习惯了把热乎乎的暗一抱在怀里的祁赫琛,感觉自己此刻总是睡不安稳。
披上披风,站在窗边,身边立马出现了一个暗卫。
祁赫琛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那个人不是暗一,不是晨安,对于祁赫琛来说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
祁赫琛其实很讨厌下雨天的,因为下雨天尤其是晚上总是会让他想起自己曾经没有能力保护晨安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送到暗卫营,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备受折磨。
突然就感觉特别烦闷和焦躁,仿佛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祁赫琛很害怕,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把站在门口的安喜吓坏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陛下,您这是在要奴的老命呀!外面还在下雨,您这是在干嘛呀!陛下,您快些回来呀!”
暗七跟在祁赫琛的身后,却一言不发。
暗卫的职责,只有一个:听主子的命令,保护主子的安全,其他概不关心。
整个寝宫都乱了套,宫女太监们拿着伞和衣服,在大雨中追着皇上跑。
在暗卫宫里的晨安并不知情,直到他收到了暗七的暗号,打开门,才发现祁赫琛自己一个人只穿着一身明黄色的中衣,光着脚站在大雨中,满脸欣喜地看着自己。
就在那一刻,辰安沉静多年的心又复活了。
两个人就那样面对面站着,祁赫琛忘记了自己的狼狈不堪,晨安也在此刻忘记了君臣有别。
他们两个人,只是很单纯的两个相爱的人。
仅此而已。
晨安立马拿起门口的伞,跑了出去,跑到祁赫琛跟前,为他撑伞。
“琛哥哥,你怎么了?!”
情急之下,深藏了多年的称呼被晨安一不小心说了出来,他没意识到,祁赫琛却很是受宠若惊。
一把抓住晨安撑伞的那只手。
晨安当时就被祁赫琛手上的温度惊呆了。
“主子,您的手,怎么是冰的呀?!快,快和我进屋,我给您找衣服!”
转身之际,却被祁赫琛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
“不冷的,一点都不冷,不要走,别离开我,晨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母妃已经离开我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了!”
晨安反手抱住了祁赫琛,“我在,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琛哥哥,无论多么辛苦,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伞掉在了地上,晨安和祁赫琛抱着彼此,大雨中的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人都站在院子外面,默默地等着他们,倾盆大雨之中,心意相通,情意相定,不离不弃。
晨安和祁赫琛在雨中抱了一会儿,就发现了祁赫琛基本上没动静了,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侧开身子,才发现祁赫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主子!”
“陛下——!”
安喜慌张的大叫,直接将整个暗卫宫都给惊醒了。
祁赫琛病倒了,原因无他,大雨倾盆的晚上,只穿着一身中衣,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寒气入体,身体吃不消。
皇帝病倒的消息不胫而走,前朝后宫都因此动荡震惊,某些势力就开始蠢蠢欲动。
晨安一直都陪在祁赫琛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祁赫琛倒是没什么变化,晨安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憔悴极了,一比较,晨安更像是那个生病的人。
这天晚上,祁赫琛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
晨安照例还是给祁赫琛喂药,之后,看天色黑了下来,转身去点蜡烛。
等到整个寝宫亮堂起来之后,晨安转身,发现祁赫琛终于醒来了。
“琛哥哥,你终于醒来了。”
晨安一瞬间泪流满面,跑着去抱住祁赫琛,仿佛下一秒他会消失一样。
“没事,别怕,我在呢!”
祁赫琛环抱着晨安,温柔地拍背给他顺气。
下一刻,又皱着眉头。
“怎么变得这么瘦?!没有好好吃饭吗?这几天辛苦你了,晨儿!”
祁赫琛狭长的眼睛此刻早已褪去了往日的冰冷,全部都是满满的温柔和心痛。
“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不该让你担心的。对不起。”
“没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祁赫琛自醒来那日,身子基本上好了,只是晨安不放心,总是让他多休息,少忙政事。祁赫琛好不容易才受到了晨安的关心,乐在其中,却不知这消息怎么就传到了前朝那里去了。前朝那些大臣们,平时就因为皇上不纳妃而整天唉声叹气,现在得知皇上竟然因为一个暗卫而不顾龙体,动摇国之根本,纷纷上言,谏言谏策。
“陛下,臣以为,暗一身为属下,却让主子因他生病,应当遣回暗卫营,多加磨练!”
祁赫琛本就大病初愈,从上朝就一直被朝臣数落,说他可以,但是不能说晨安,更何况,还要逼他把晨安送回暗卫营。
祁赫琛直接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推在地上。
“你!大胆!朕…...”
话没说完,祁赫琛就感觉嗓子有一股腥甜的味道,下一秒,直接吐出好几口血。
“陛下!”
“主子!”
祁赫琛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只能看到晨安哭着跑向自己,朝堂一片混乱。
“怎么样?!”
“皇上无碍,只是一瞬间怒火攻心,再加上大病初愈才会吐血,龙体无恙。”
晨安一进门就开始询问祁赫琛的情况,刚才忙着稳定前朝,现在才跑回来。
皇上大病,这个时候朝堂是最不稳定的,晨安本不应该更没有资格插手朝堂之事,可是祁赫琛却把他手中最神秘强大的力量转交晨安指挥,晨安只能在祁赫琛情况危急的时候,万般不愿意地去利用手中的力量维护朝堂的安稳,这是他必须做的。
外面的事情处理完了,晨安连忙赶了回来,他知道,祁赫琛在此刻很需要自己,而自己更需要祁赫琛。
晨安问完话,就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床边,守着祁赫琛,体贴地照顾着他。
祁赫琛真的生病了,平时很精神,脸上总归是有血色的,病来如山倒,现在脸色太过于苍白。
往常面对晨安时,总是微笑着的眼睛,此刻也紧紧地闭着,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白,甚有点儿起皮了。
晨安用筷子从杯子里点上水,一点儿一点儿地抹在祁赫琛的嘴上,让他的嘴不那么干裂。
祁赫琛身上的伤痛总是无限放大在晨安的心里,祁赫琛病倒,晨安比谁都痛苦。
晨安就靠在床头睡着了,一醒来就感受到了祁赫琛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那么热烈。
“晨儿,醒来了,快上来,到我怀里来,我抱着你再睡会儿。”
祁赫琛掀开被子,让晨安进来。
晨安连忙给祁赫琛捂好被子。
“胡闹,你现在还在生病,怎么能掀被子呢,快,躺好,好好休息。”
晨安弯下腰给祁赫琛掖了掖被子,还没起身,就被祁赫琛一把搂到床上。
被子蒙头盖上,密闭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扑面而来就是祁赫琛的气息。
耳边传来了祁赫琛的呼吸,很炽热,像阳光,更像夏天的热浪。
热气就在耳边,晨安感觉自己都开始晕乎乎的了,不知道是因为被子里面缺氧还是因为自己对祁赫琛的亲近永远没有抵抗力。
被子被掀开,晨安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抬眼便撞进了祁赫琛满眼的温柔里。
晨安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祁赫琛眼中的温柔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沦陷在其中。
干脆就一直仰着头,呆呆地看着祁赫琛,眼神茫然中透露着呆萌,相当可爱,让人心疼。
祁赫琛嘴角的笑容稍微收敛了一点儿,下一秒,笑得更灿烂了,看起来就开心。
至于他到底在开心什么,晨安并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祁赫琛总是更加阳光开朗那一个人。
晨安突然很唾弃自己的自卑和迂腐,他们两个人之间,自己从来没有积极动过,哪怕一次,都没有。
晨安抿了抿嘴唇,手紧紧攥着被子,头一抬,就在祁赫琛的右侧脸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这几天,我担心坏了。”
那一刻,祁赫琛的眼睛里面,是真的冒出了亮光。
“遵命,我的暗一大人!”
这一下子,晨安反倒自己不好意思了,脸僵得笑都笑不出来,要笑不笑的样子,把祁赫琛逗得直乐。
“放心吧,我一定会马上好起来的,这几天辛苦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扔下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的。”
晨安长了一张娃娃脸,常年戴着面具,皮肤又白又嫩,之前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但是,现在,脸上的肉全部瘦下去了,更多的是,青涩的成熟感。
曾经的稚嫩几乎褪尽。
眼睛原本就是圆圆的,现在瘦下来了,晨安的眼睛显得又大又圆又黑,就像黑亮亮的葡萄。
可是,晨安眼中的担忧和无助,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儿茫然无措又带着些许无辜。
祁赫琛的喉结上下滚动,这样的晨安总是最吸引他的。
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暗一大人。
这样的暗一只属于祁赫琛一个人。
在别人面前杀伐决断的暗一大人只有在祁赫琛面前才会表现出他软乎乎的一面。
指尖的温度开始变得滚烫,祁赫琛忍不住想要摸一摸晨安细腻光滑的小脸。
祁赫琛至今记得晨安的脸特别好捏,手感很好。
身下的人在自己面前总是那样的紧张,不管祁赫琛怎么安慰他,晨安还是觉得不应该在主子身边没有规矩,每次只要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晨安总是很紧张不安。
又长又密的眼睫毛总是微微颤抖,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又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拂过祁赫琛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让祁赫琛的心里面又痒又软又涨,不知道该如何去爱护自己眼前的小宝贝。
晨安的皮肤很白很白,就像刚出生的小婴儿那样,又白又嫩,有些时候,祁赫琛都不敢用力,因为他稍微用力一碰,晨安的身上就会出现很多痕迹。
但是,祁赫琛的内心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他渴望将痕迹更多地留在晨安的身上。
这让他能够感受到,晨安是自己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他。
寝宫的窗户上贴满了各种剪纸,不同形状,看起来似乎更像是民间孩子们才会玩的手艺,这些剪纸可都是祁赫琛和晨安两个人一起裁的,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也正是因为这些贴纸,才让原本死气沉沉、毫无人气的宫殿看起来多了一丝生活的气息,更像是普通老百姓的家一样,平凡而又温暖。
祁赫琛虽然长年居于上位,也时刻不忘锻炼自己的体能,甚至可以说,他本身就很厉害。
这件事情除了祁赫琛的暗卫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帝王武功高强。
相比晨安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苍白,祁赫琛的皮肤才是真正男人该有的正常的小麦色皮肤,孔武有力,薄薄的一层肌肉,让祁赫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体格更强壮。
晨安最喜欢的祁赫琛的样子,就是每次陪着祁赫琛在打斗场打一会儿拳,祁赫琛打得出了一身汗的时候。
许是运动会让人释放压力,每次在打斗场运动一会儿,祁赫琛就会特别开心。
仿佛此刻的他,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不需要故作深沉,不需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别人,在那一刻,他只是祁赫琛,在那一刻,他可以开心地笑,无拘无束地做自己。
晨安很喜欢祁赫琛开怀大笑,那样会让他很开心。
抛开平时的束缚,祁赫琛就像是瞬间年轻了好多一样,开怀大笑的样子特别爽朗。
在阳光下,额角的汗珠就像是晶莹的宝石一样,总是能吸引住晨安的眼光。
以前很少能够在祁赫琛的眼睛里面看到光,那不是精明的亮光,更像繁星洒落银河,满眼的星辰,点点星光,充满了生气活力。
在打斗场以外的地方,晨安就再也没有见过祁赫琛这个样子了,他深迷于祁赫琛阳光兴奋的样子。
祁赫琛身体大好之后,更加粘着晨安,恨不得把晨安绑在腰带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安喜!安喜!安喜在哪儿呢?!”
祁赫琛早上一醒来就精神得不行,动静闹得特别大。
等到把安喜唤进来之后,才猛然想起怀里的晨安,所幸晨安睡得沉,没醒来。
身为暗卫,晨安的警觉性本来应该是特别高的,祁赫琛的大吼大叫理应会惊醒他,但是晨安仅仅是翻了个身,把小脸埋在祁赫琛的怀里蹭了蹭,嘴里不知道嘟嚷了几句什么,小小的眉头皱成一个小山峰。
祁赫琛示意安喜先站在原地不动,亲了亲晨安软软糯糯的嘴唇,大手顺着后背轻轻拍着,一下一下顺气,又是亲亲眼睛,又是亲亲耳朵,一顿亲亲,才又让晨安睡着。
等着晨安睡得安稳之后,祁赫琛才敢轻轻地把自己的中衣抽出来,对着晨安软乎乎的手心亲了亲,之后把被子给晨安掖好,悄悄下床之后还不忘回身把床帘重新遮好。
踮着脚,手里拿着鞋和衣服,出了寝宫,才敢大口喘气,安喜表示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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