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柳泽霁的担保舒坦了几分,回到家奶奶也不和我计较了。
在她的观念里有些事情如果要发生再多担心也是无畏的,还不如顺其自然。
我收拾好了东西,订好了车票,躺在床上总是有些惴惴不安心慌慌的。
五六月的天气,明明很热,可我冷的却是在冰窟一样。
大腿处一股力道紧紧的席卷着我,鳞片划破皮肤的触感使我清醒了几分。
脖子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捏的我喘不过气来,耳边却传来阴鸷的男声,像贴着耳朵灌入,渐渐分明:“江九卿,你若是敢与那地仙联手对付我,我不保证你尸骨无存,永不入轮回”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男人的话一遍遍在我耳边回响着,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准备去洗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结果褪去了衣物手臂乃之后背竟然蔓延了密密麻麻的青白色鳞片。
层层分明,就仿若天生长在我身上哪般
且越来越痒,鳞片所到之处全都散发出了灼热的奇痒。
我用搓澡的搓条擦拭着可是鳞片就像天生就在我身上那般。
鳞片下的肌肤擦出丝丝血痕也不见得鳞片脱落。
看着洗漱台上的镊子。
心一横夹住鳞片一片片镊下来。
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视线越来越模糊,且身体越来越热,依稀瞥见卫生间门口倚着个人影,眼神聚焦不起来看不清楚是谁,但是气息错不了就是那个要我命的孽畜。
他的身上仿佛有一股我不能拒绝的味道,且时刻吸引着我,理智告诉我不能靠近他他会杀了我的,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朝着他挪过去。该死啊这么狼狈。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难受比之前增加了十倍脸微微泛着红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叮咛。
且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被我无限的放大,再怎么理智也许抵不过了。
此刻我都没想过我有那么的大胆,疯一样的像条八爪鱼的抱着他。
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一怔没想到我会这样。
我的脸贴在他的颈窝那股气息更加强烈了,让我不停的去索取。
他叹了口气,抱着我去了床上。
“记住了,是你求我的”
那口吻有些无奈也有些霸道。
下午的时候他才离开,我不敢相信他对我的转变会那么大,以及我早上那些举动结合来看好像并不是他想让我变成这样的,难道是我自身的原因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他要让我死,那今早他完全可以视而不见那鳞片让我已经达到了生不如死的程度。
转头看向床单上的那一抹红又羞又愤。撩起袖子来看身上的鳞片已经褪下了继而是光洁的皮肤。
看了一眼手机很好完美的错过了去长白山的车票,我欲哭无泪。
柳南霁就是个仙家,也没有手机这些可以联系的东西,放别人鸽子是真的不好受。
心一狠订了今天晚上的车票,打算和他说清楚且道个歉,根据早上那桩事情以后我觉得还是不要把别人拖下水为好。
结果才刚刚出房间门,就看见一袭白衣,看我的眼神没了一开始的杀意,而是像登徒子般的轻浮。
我奶奶坐在他旁边大气不敢出。见我出来了一把把身边的牌位丢给我:“从今天起你来供奉我”下巴朝我挑了挑说道“伺候的好,免你不死”
听完他这话我的左眼皮突突挑个不停,伸手扶起他丢在地上的牌位上面的字被重新的描摹了一番:白泽龙王 司南琛
一切都做好后我挪着脚步朝大门走去。
凌冽的声音响起“想去哪”
“要你管”我倔强的回了一句。
瞬间外面惊雷炸起,门口的老树被劈成了两半滋滋冒着烟。
我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停下了脚步不敢往前。
司南琛朝我勾了勾手,我认命的走了过去。他轻佻起我的下巴对上他那双眼眸,此刻已经是惊涛骇浪。
“若是七天你没有我的精气维持,那你必会逆鳞生长暴毙而死成为一具干尸,你去找那蛇仙干嘛他保不了你”
他的话给我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底。
这鳞片是我自己长得,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并不是他为了囚禁我的手段。
我转过身去冷眼望向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要帮我,我死了你岂不是更舒坦”
听了我这话,司南琛的眼神冷了几分眯了眯眼看着我
“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留你是因为还有价值”
吃了个闭门羹,看着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算是后遭牙咬碎了也要往肚子里咽。
我还有价值那么他就舍不得我死,这也是我唯一能够拿捏住他的把柄了。
低头看向手机车票截至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背上包袱就往门口跑了出去。
一身炸雷直直的冲着我的脚边袭来,可是并却没有伤我半分,我勾了勾唇角看向身后的人儿挑衅的说道:“有本事你就劈死我呀,劈不死你就别管我去那里”说完朝他比了个中指。
他也不恼也没有追来。
逃离司南琛后我坐上了中巴车就赶紧去往车站了,我选了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车里诡异的安静,且巴车的的颜色老旧的不得了,就彷佛十多年前那种老车一样。
但是车上人满为患,死气沉沉。坐着离我比较近的一个大姐东西掉了都没知觉,微微一转头此刻我才发现,她的头发从里有一条条白色的蛆虫不停的蠕动着,耳朵部分早就已经糜烂不堪。
但是她还是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心里害怕的不行,我紧紧的捂着嘴,牙齿把手咬出血迹来我都不敢出声。
放眼望去一个车上那里有活人,只不过是我这个大怨种上错了鬼车。
恐惧从脚底升起,但是此时我的心里能麻痹自己的只有冷静,如果惊扰了他们我怕不是找死了。
小臂上传来一阵疼痛,我猛的缩回手来,一个穿着碎花裙的鬼脸小女孩,咧着一口黄牙朝我笑着。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冒血了,我赶紧捂上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死人头猛的从凳子下面窜到我面前,由于太惊慌我用力一踹撞到了玻璃上,一声惊响,一车的鬼都朝着我这边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