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殊眯着眼睛打量着地上的苏玉玉。
接收完剧情。
她俨然明白了。
如果她是苦情替身女配,那面前这个人,就是绝对的恶毒女配。
苏玉玉和本书女主苏柔同父同母,经常仗着家里的宠爱找原主麻烦,就因为她姐苏柔是本书男主们的白月光心头宠,所以她无论怎么作贱原主,都不会被责罚。
但原主就惨了。
不是冬天被推下水,就是在宴会上被刁难,淋成落汤鸡。
“你赶紧赔钱吧,赔我五百万精神损失费,不可分期,不可赊账,速速付款,不然把你打死。”
这个点正是睡午觉的时候,谁准这个丑东西私自跑到她房间的?
苏玉玉捂着肿脸,眼里怒意冲天,“贱人,大白天的你中邪了不成?你说什么呢!?”
哪来的胆子这样跟她说话!?
五百万,亏她敢要!
她把她打成这样,到底谁找谁赔钱啊!
苏曼殊是不是中邪了?
她什么时候敢跟她动手!
苏玉玉从地上爬起来,抄起桌上的花瓶就要扔过去!
“砸死你个贱人!”
苏曼殊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踩在地上,风情万种地捋一捋耳后秀发,语气悠然,“苏建邦一个靠原配起家的凤凰男,你们吃的穿的住的房子都是原配的遗产,五百万算什么,整个苏家都是我的才对。”
“我是不是太善良了,给你们产生了什么错觉,嗯?”
尾音勾起,妩媚迷人。
“一个小三带回来的私生女,当了几天的大小姐,就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是我教训你,不是你教训我。”
话落!
她抢过花瓶,直接砸向苏玉玉的脑袋!
“啊——!!!”
一声惨叫。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苏玉玉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整个人都吓疯,“苏、苏曼殊......你吃错药了啊!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不怕被父亲打死吗,敢这样对她!
苏曼殊舔了舔唇,就喜欢看这种头破血流,鲜血淋漓的血人。
“妹妹真美。”
苏玉玉:“!!!”
她真要吓疯了,“杀人了,苏曼殊杀人了!她疯了,救命啊,救命!!”
这就不是正常人会说的话!
她感觉脑浆都被砸出来了.......
满脸都是血。
又摸了一手的血。
全身上下都是血。
苏曼殊居然说真美!!?
苏玉玉受不了这个刺激,踉跄几步后直挺挺倒地。
女人慢条斯理撩开耳边碎发,“叫你给五百万,你不给,非得逼我动手。”
让她当替身女配?
她可不是善男信女。
这世上敢让她当女配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打开房门。
外面一群看热闹的女佣,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只脚像钉住了似的立在原地:“!!!”
惊悚!!!
像是恐怖片一样!
女人美艳无边的脸飚溅着几滴血迹,纯白的睡衣更是被红色染得鲜艳极了,那双动人的眼睛,如魔鬼披着漂亮的皮囊。
“精不精彩,刺不刺激?有没有心跳加速?”
女佣们心跳得很快,何止是加速,简直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苏玉玉不是第一次上门找苏曼殊的麻烦,哪一次不是趾高气扬的把苏曼殊骂了个狗血淋头。
苏曼殊除了哭就不会别的。
如今.......
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那惨绝人寰的叫声.......
苏曼殊不会一时激动杀了苏玉玉吧!?
她哪来的胆子!?
不管怎么样!
苏玉玉是苏柔小姐的亲妹妹,她们做下人的会不知道傅总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她们不喜欢苏曼殊,就仗着和苏柔长得有点像,才得以留在傅总身边,否则,一个家里不受宠,死了亲妈,自身又懦弱,经常在上流社会闹笑话的废物,谁看得上?
她就是一个替身。
偏偏没有自知之明,还卑微的像条狗讨好傅总,仿佛傅总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有了傅总,她才有一方小小的生存空间。
一个女佣咽了口唾沫,当即道:“苏曼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苏玉玉小姐施暴,这件事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傅总!”
虽然不知道苏曼殊是哪里受刺激了,敢做这出这种行为。
但是,只要苏曼殊做了,傅总就不会放过她!
她们背后有傅总撑腰,不必惧怕苏曼殊!
苏曼殊不禁笑起来,伸出纤纤玉指,“下午帮我预约美容师上门,做个手部保养。”
女佣气急,“真无耻的!苏柔小姐回来了,你还好意思待在傅家!苏玉玉小姐为什么来找你,你心里没数?敢打伤苏玉玉小姐——”
苏曼殊一掌扇过去,“傅家的佣人就是这种态度对待未来女主人,我是傅璟尧的女朋友,他待我像宝贝,你们逮着机会pua我,这事我得找他理论理论。”
原主善良,不与人计较。
才会让一群下人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开口闭口就贬低她。
她最讨厌,受委屈。
谁让她不爽,她就要尽情发泄。
不顾那名女佣捂着被打的脸颊血色尽失,她一双秋水明眸,笑盈盈地看向其他人。
“下午帮我预约美容师,把z家新一季衣服送到我房间。”
“房间那条死狗,你们想救就救,不想救就赶紧丢乱葬岗,看了碍眼。”
女佣们:“!?”
什么叫她们想救就救,不救丢去乱葬岗,看了碍眼?
苏柔小姐的妹妹,她们敢不救?
所以,现在是苏曼殊打伤人,要她们善后吗!!?
女佣们又气又怕。
明显感觉苏曼殊和平常大不一样了。
她这是打算耍什么新花样继续留在傅总身边啊!?
...
与此同时。
顶级私人会所,雍华堂。
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包厢,出入皆是非富即贵的显赫人物,一年高达上千万的会费,代表着财富象征与身份标签。
明亮的灯光下,男人西装革履,低垂着眼睑靠在沙发上,一张线条刚硬的脸孔,带着无比压迫骇人的煞气。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金色浮雕打火机,锐利逼人的眼眸宛如一柄利剑。
火光一亮,一灭,一亮,一灭,半晌,火焰终于点上了烟头,他吐了口烟雾,冷冽开口道。
“A国那批货,不走东亚运河,走你的航线,按照我们之前谈好的价格不变。”
“傅总,东亚好几条运河都在出事,今时不同往日,你想走我的航线,恐怕之前的价格不行了。”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没什么正形的靠在沙发上,左右手各搂着一名俏丽女郎,端的是一派得意之情。
“价钱起码得翻十倍。”
“哦?”
傅璟尧眯起眼,“张先生坐地起价,非要跟我傅某人过不去。”
这话!
中年男人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帝国三大家族,当属傅家,霍家、宫家、但凡得罪其中一个,在帝国就没活路可言了。
傅家杰出的晚辈,当属傅璟尧。
生意场上有手段,狠得下心。
与这种人每一次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年岁足足小了他两轮,他都不敢冒犯。
但,正如他所言,今时不同往日。
生意场上,风水轮流转。
今天是傅璟尧有求于他。
张先生冷冷笑开,“傅总给不出价,不妨找别人。”
说罢,他眼里燃烧着火辣辣的炙热,“听说傅总家里养了个大美人,如果傅总不介意借我玩上几天,那价格还是可以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