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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穿越成为一名屠夫,因为工作出色分到两间房,住进四合院。禽兽多怕什么,我就是干这个的。获得惊吓系统,吓哭众禽。还敢惹我?统统吓出精神疾病。
主角:林白 更新:2023-01-04 12: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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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开局屠夫,吓哭众禽》,由网络作家“买条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白穿越成为一名屠夫,因为工作出色分到两间房,住进四合院。禽兽多怕什么,我就是干这个的。获得惊吓系统,吓哭众禽。还敢惹我?统统吓出精神疾病。
“让一让,让一让。”
林白扛着个蜂窝煤炉,踏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正是个艳阳高照的周末,四合院里坐满了邻居。
见来了位新人,院里的人放下手里的活计,齐刷刷的打量着林白。
“小伙子,慢点儿,别砸到我头了。”
林白从一老妇人身边经过,她粗声粗气的埋怨了一句,不耐烦的挪了挪位置。
“稳着呐,你放心好了。”
林白一边笑着搭着话,一边拿眼撇了一眼老妇人,接着便全身一震!
眼前的这大胖子他熟啊!
这不正是《情满四合院的》里的贾张氏吗?!
“我擦!”
林白停住脚步,环视了一圈,不禁脱口而出一句优美的龙国话。
不光贾张氏在场。
秦淮茹在不远处晾衣服,傻柱和一大爷在下象棋,二大爷跟三大爷在喝茶聊天,许大茂在看报……
全院禽兽到齐了啊!
原剧虽叫《情满四合院》,只让人看到了欲望和利益,唯独少了“情”。
一不小心,自己搬进了动物园,真的会谢。
林白高中毕业,放成绩那天查询到自己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
太高兴,一口气没提上来。
待再次睁开眼,穿越到了五十年代,成为了一名手握畜生生死大权的杀猪匠。
之前一直住集体宿舍里,因为杀猪技术好,能力强,成为了技术型人才。
得到前来视察养猪场领导的认可,分到了四合院的两间房。
今天,是林白搬来新家的第一天。
万万没想到,搬来的是这个恶名昭彰的四合院。
林白摇了摇头,自觉晦气。
这一干禽兽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免不了动气费神了。
来到后院,打开房门,林白把蜂窝煤炉搁在了地上。
房间里,灰尘遍地,还有股刺鼻的霉味儿,显然房间已空了许久了。
林白父母双亡,未讨媳妇,一个人住两间房绰绰有余了。
放好了蜂窝煤炉,林白转身出门搬其他的东西。
四合院外停着一辆借来的板车,放满了东西,全部要搬进屋里。
经过院子时,林白目不斜视,并不想和众禽兽有过多的交流。
“小伙子,一个人呐?!”
院里搬来了新邻居,作为四合院管事的,一大爷站起身来问了一句。
“嗯。”
林白淡淡的回了一句,自顾自的朝院外走去。
“一个人干多累啊,我喊几个人给你帮帮忙。”
一大爷挥了挥手里的蒲扇,叫喊起来。
“傻柱、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过来搭把手,帮新邻居盘盘东西。”
一大爷是院里的老人,说话很有份量。
他一带头,其他的人便放下手上的活,给林白搬东西去了。
林白不想欠众禽兽的情,可不待他开口,众禽兽就自顾自的从板车上卸东西。
傻柱搬椅子,二大爷搬桌子,许大茂拿被子,三大爷拿盆子,一大爷则拿碗碟。
众禽兽手里拿满了东西,朝后院林白的家走去。
“小伙子,叫什么名儿啊?!”一大爷边走边问。
“林白!”
“长得白白净净的,在哪个单位上班啊?”
“养猪场,杀猪的。”
此话一出,一大爷和其他两位大爷迅速的对了一下眼神。
脸上均露出嫌弃的神色。
院里的人大多是轧钢厂的工人。
在这个以工人为荣的年代,来了个杀猪的,自然是遭到众人的嫌弃。
一大爷是看人下菜碟的主。
他见林白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着也得体,还以为他在哪个单位上班。
于是起了帮他搬东西的念头,谁知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杀猪的。
一大爷后悔啊,早知他是屠夫,就不帮他的忙了。
这下好了,中途也不好撂担子了,只好硬着头皮帮到底。
在众人的合力下,半个小时的功夫,板车上的东西就全部搬进了林白的家里。
搬完了东西,众人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的。
一大爷拍了拍满身的灰尘,嘴角挤出笑容。
“小林,东西都搬完了。”
背身扫着地的林白停下来,转过身来,正要道谢。
发现众人眼神里带着热烈的期盼,盯着自己的脸。
“不好!”
林白读懂了眼神背后的含义。
俗话说贼不走空,众禽兽帮了忙,自然不是白帮,都想占点好处再走。
门口挤满了帮忙的人。
贾张氏和秦淮茹趁机溜到门边,也想占点小便宜。
按理说别人帮了忙应该答谢一下,泡杯茶拿出花生孝敬孝敬。
甚至请吃一顿便饭也是情理之中。
可对待这帮禽兽不能如此的客气。
开了口子,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
禽兽见你好说话,以后会时不时的来家里蹭饭,走的时候顺手借个锅碗瓢盆之类的。
说是借,其实是不会还的。
蚂蚁搬家,长期以往,非得把家里的东西搬空不可。
生前。
林白没少看四合院的小说,这样的惨剧屡屡上演。
主人公就因为一时好心,被四合院的禽兽们钻了空子,以至于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对于面前的这帮禽兽,切不可以掉以轻心。
“你们主动帮忙我谢谢你们,可想图我点什么,没门!!”
“现在不行,今后也不行。”
在这院里,当条狗都别当好人。
当好人的下场只有一个,裤衩都会被坑走。
“谢谢!”
林白简单的道了声谢,手扶在门上,就要关门接着打扫卫生。
“哎!小子!等等!”
不待林白关上门,傻柱抢先用脚抵住门框,满脸的怒气。
“我说你小子,好歹帮了你的忙,这就闭门谢客了?连口热水都不给喝?”
接着,泄愤似的用力推了一把,硬生生的把门推开了。
傻柱生气了!
傻柱的行为粗暴,其他人却没有劝阻的意思,显然也对林白的做法不满。
众人站在傻柱的背后,静观事态的发展。
林白也不气恼,嘴角微微扬起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各位,初来乍到,来不及烧水,要渴了去水龙头接凉水喝吧。”
“你!有你这样的吗?!好心当了驴肝肺,白帮了你这白眼狼了!”
林白的话一出口,傻柱由气转怒,指着他大声的呵斥。
既然开骂了,林白也不惯着他,立马怼了回去。
“你们这帮杂碎,谁都比我有资格当白眼狼,就我没资格!”
“你说什么?!”
傻柱没料到林白一新人,居然这么刚,出口便成脏,愣了片刻。
他虽然只是轧钢厂的一名厨子,可在四合院里却是一名“战神”。
打架的好手,院里没人打得过他,无人敢招惹。
之前四合院里也住进过新人,傻柱无一例外的给了他们下马威,没人敢吭声。
想到面前的这个白净少年敢于和他公开叫板,还骂全院的人是禽兽,这还得了。
不收拾了他,以后不得骑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傻柱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就要和林白干架。
“柱子!”
“柱子!!”
一大爷眼疾手快,赶在二人干架之前,拉住了傻柱的胳膊。
“柱子,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在一大爷看来,能嚷嚷最好别打架。
这是友爱和谐的四合院,打架会影响年底先进四合院的评比。
傻柱虽然横,却听一大爷和秦淮茹的话。
一大爷无儿无女,指着傻柱养老。
凡事向着他,有好处第一时间想到他。
因此,在一大爷身上尝到了甜头的傻柱认了他当干爹。
而他自带舔狗属性,迷恋秦淮茹的方寸之地,自然是对秦淮茹百依百顺。
听了一大爷的话,傻柱缓缓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一大爷,不是我不讲理,是这小子太混蛋!”
“是啊,第一天搬进来就骂我们,爹妈怎么教养的。”
“大伙好心帮你搬东西,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恶语相向,以后怎么在四合院生活啊。”
“依我看呐,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这么友爱的四合院,不是你这种粗人待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纷纷指责林白的不是。
“咳咳,大家听我说两句。”
这时,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秦淮茹挤了进来,站到了傻柱身边。
“秦姐,你想说什么?!”
见是秦淮茹,傻柱立马换了副面孔,脸上带着笑。
“这小伙子看着青涩,不通人情世故罢了,我看倒不像你们说的那么不堪。”
“秦姐,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
秦淮茹的话还未说完,傻柱便打断了他。
平常,秦淮茹可是向着自己的,今天怎么替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说起话来了?
傻柱有所不知。
秦淮茹见林白长得高高大大,脸上白净,模样端正,第一眼就瞧上了他。
众人对他恶语相向,她不由心头一紧,赶紧站出来替他说话。
这时候的秦淮茹,只是住在院里罢了,还未跟贾东旭结婚。
贾东旭和傻柱都喜欢她,想讨她做媳妇,对她百般讨好。
她却稳坐钓鱼台,好处两头拿。
享受着俩人的恩惠,却迟迟不表态到底选谁。
“你俩都是一顶一的好男儿,我选谁都会伤了另外一个人的心呐!”
傻柱和贾东旭每每提起此事,秦淮茹便面露难色,掉上两滴眼泪,做为难的样子。
“真是好女人了,为了不伤我俩的心,白白的耽误自己的青春。”
她一落泪,二人便心疼起来,不再提及此事,还把她看作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女人。
私下里俩人更是搞起了竞赛,看谁对秦淮茹更好。
你给秦淮茹送俩窝窝头,我就给她送四个。
你给他送一碗饺子,我必给她送两碗。
为了秦淮茹,俩人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水火不相容的阶段。
秦淮茹站出来给林白辩解,傻柱自然是不乐意了。
不光他不乐意,其他的人也不乐意。
院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淮茹在吊傻柱和贾东旭。
唯独二人像个傻子一样,陷入了秦淮茹的甜言蜜语里出不来了。
私底下,院里的人没少在背后说秦淮茹的闲话。
这种白莲花一般的女人,搞坏了院里的风气。
如今,邻居们也看出来了,秦淮茹这是又看上了林白,要增加自己的备胎数量了。
“傻柱!”
“什么外人里人的,不是姐说你,这话你可说得生分了。”
“既然搬到院里来了, 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说完,秦淮茹偷偷伸手掐了傻柱一把。
并拿媚眼扫了一眼林白,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一抹红晕。
秦淮茹都这么说了,傻柱也就不吭声了,默默的站着,使劲的嗅着她身上的肥皂香。
“对,淮茹说得有道理!”
秦淮茹的话音刚落,贾张氏拖着一副巨大的身躯也挤到前面来。
“淮茹,你可真是明事理的好闺女,要是嫁给我东旭啊,那是我贾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贾张氏伸出肥大的手想去拉秦淮茹的手,她赶紧挪到一边去了。
这时候的贾张氏,为了贾东旭能娶上秦淮茹,对她见面三分笑,还不是今后的恶婆婆。
贾张氏拉了空,手停在半空中,尴尬的笑了笑,便转向林白。
“小伙子,听我一句劝。”
“大家帮了你,你就做顿饭犒劳一下大家,菜嘛,意思意思,两荤三素就行了。”
“什么?!”
林白一脸的不可思议。
两荤三素叫意思意思?!
五个菜呢,自己过年都没吃这么好过。
谁叫穿越过来三年,标配的系统迟迟不出现呢。
这三年里只好勤勤恳恳的工作,拿工资生活。
“叮!”
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接着便传来机械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已成功和四合院的禽兽对接,系统根据宿主的职业分配相应的系统,现正式开启屠夫惊吓系统。”
“该系统根据对他人造成惊吓程度,奖励相应的物资及技能。”
“现为宿主开启新手大礼包,宿主是否开启。”
废话!
当然要开!
虽迟但到,系统还是来了。
林白发动意念,毫不犹豫的开启了新手大礼包。
“叮!”
“新手大礼包已开启,奖励米面油鸡鸭鱼猪牛羊肉各一百斤,大团结十张,肥皂票五张张,毛巾票五张,脸盆票一张,痰盂票一张,暖水壶票一张,均放入随身携带的时间静止空间内。”
林白一阵窃喜,默念着开启了随身空间。
奖励的各种物资整齐的码放在空间里,系统诚我不欺。
系统还算大方,奖励了这么多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吃的话一年都吃不完。
奖励了大团结不错,更难得的是还奖励了物资票。
在这个凡事凭票购物的年代,就算你有再多的钱没票那也是废纸一张。
用今天的眼光看,肥皂、脸盘、痰盂、暖水壶不值一提,两元店里几块钱就能买得到。
但在物资匮乏的五十年代,这些都是硬货。
家里要有这些,指不定别人怎么羡慕呢。
林白收回意念,从空间里回到了现实世界。
刚得到一笔丰厚物资的缘故,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
“小伙子,想通了?!”
贾张氏浑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见林白笑了,以为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随之,也跟着也笑了起来。
她一笑,满脸的横肉堆在一起,像头大肥猪,蠢样逗乐了林白。
林白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贾张氏更是坚定了的认为他答应了。
想到有五个菜吃,贾张氏就兴奋,也跟着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刚才还紧张的氛围,瞬间松弛下来。
众人脸上都挂着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滚!!!”
突然!
林白收起笑容,冲众禽吼了一嗓子。
有了系统的加持,物质上富足了。
别说五个菜,就算做十个荤菜,请四合院所有人吃流水席也不在话下。
可是!
四合院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这么做。
对禽兽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休想,别说五个菜了,一个窝窝头都不请你们吃!”
刚才还活泼的氛围,一下就降到了冰点。
贾张氏的脸僵住了,收起了笑容,瞬间怒了,露出泼皮的一面,大骂起来。
“哪里来的混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在四合院里撒野。”
“你毛还没长齐的时候我就住这院里了,什么人没见过。”
“今儿跟我闹不愉快,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挨了骂,林白自然不会惯着,上前就要给贾张氏俩大嘴巴。
可转念一想,家里还没收拾妥当,这要和众禽兽干上了,准没完没了耽搁时间。
搞不好还得去局子里,太麻烦。
于是,知道四合院剧情发展的林白尽挑贾张氏的痛处骂。
“老婆娘!”
“克死了自己男人不算,不积德乱骂人,迟早会克死自己儿子的,真是个晦气的人。”
贾张氏的老伴死得早,守了多年的活寡,和儿子贾东旭相依为命。
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林白骂她会克死自己的儿子,这还得了,撸起袖子就要上来拼命。
可眼瞅着林白一米八五的个头,身体结实壮如牛。
贾张氏终究不敢碰他一下,只敢站在原地叫嚣,不停的叫骂。
“天杀了,谁乱嚼舌根告诉你这些的!”
“东旭明明好好的,活到八十八都不止,跟你这个短命鬼才不一样呢。”
“你才早死,你这个王八蛋!”
正好,贾东旭提着俩土豆从外边回来,听见后院闹哄哄的,便笑嘻嘻的凑过来看热闹。
谁知,过来才发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母亲正和人在吵架呢。
“妈,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回头,见是贾东旭,像见到了救命菩萨一般,索性哭了起来。
“儿啊!”
“有人欺负我母子俩……”
“谁!谁敢欺负我妈!”
“他!他骂你父子俩是短命鬼!”
贾张氏是四合院一级演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那叫一个凄凉。
作为儿子的贾东旭哪里见得这场面,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土豆,挡在贾张氏的面前。
“他妈的,你活腻了是不是!”
这是林白第一次见到贾东旭。
眼前的贾东旭瘦得跟个竹竿似的。
脸色煞白,一开口尖声尖气的,全无男子气概。
秦淮茹今后选择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除了利益,肯定不是搀他身子。
林白心里冷笑,你也蹦跶不了多少年了,走的还是你爹的老路。
你爹在厂里出事故,被机器砸死了。
你顶了他的班,也出了安全事故。
虽没被机器砸死,但成了残废,终日躺在床上性格逐渐扭曲,最后郁郁而终。
不过,作为穿越者的林白是不会把后续的剧情透露给他的。
“是!”
“老子活腻了,怎么着吧?!”
林白放下扫帚,两步跨出房门,贴在贾东旭身前,怒视着他。
一米六的贾东旭在一米八五的林白面前,立刻感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
“老子活腻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林白寸土不让,再次向前踏了两步,贴得更紧了。
林白怒视着他,他却眼神飘忽,不敢看林白一眼。
别说上手了,哆哆嗦嗦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半晌,嘴巴动了动。
“妈!”
“回家了,我买了土豆,今天烧土豆吃。”
刚才还嘴强王者来着,这会秒怂了。
贾张氏脸没地方搁了,叹了口气,对儿子的举动非常的失望。
自从老伴死后,贾张氏把生活的希望都压在贾东旭的身上。
谁知贾东旭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顶替他爸的班这么多年了,还是个一级钳工。
城里的姑娘嫌弃他,不正眼看他。
这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还讨不到媳妇,只好整天黏着乡下来的秦淮茹。
“好,烧土豆好,那就回去吧。”
贾张氏也不想让儿子难堪,拨开人群,带着他往回走。
“淮茹,来我家吃土豆好不好?!”
临走前,贾东旭举起手里的土豆,邀请秦淮茹去家里做客。
“不去!”
秦淮茹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断然的拒绝了他。
刚刚。
在和林白正面交锋中,贾东旭的怂样她看在眼里,胃中一阵反胃。
她是喜欢强者的,贾东旭软弱的性格令她嗤之以鼻,矮看了他几分。
相反,林白的强势,让秦淮茹对他更加的爱慕。
“哎哎,你们看,贾东旭怎么夹着腿走路?!”
众人回头,果然,贾东旭不自然一扭一扭的跟在他妈身后。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听到背后的议论声,望了一眼贾东旭,问了一句。
“妈!尿漏了……”
“……”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走!”
贾张氏夹住他一只胳膊,匆忙的走开了。
“哈哈哈!!贾东旭被吓尿了!”
身后,爆发出巨大的嘲笑声。
自己都还没动手,他就尿了,这也太幽默了。
林白也跟着笑了笑。
目送他俩狼狈的离开,林白折身回去,拿上扫帚,准备接着打扫房间。
“慢着!!”
这时,傻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白再次回过头来。
“你又有什么屁事?!”
“贾东旭那个软蛋怕你,我可不怕你!”
说着,傻柱挑衅似的扬起下巴,要跟林白比个高下。
傻柱爱出风头,况且是在秦淮茹的面前,以此可以彰显自己的实力,博得她的好感。
眼看二人要干仗,众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识趣的闪开了一片空间。
管事的一大爷,对林白的做法也不满。
正好有傻柱替自己出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劝架了
他和其他两位大爷站得远远的,生怕待会打起来,血溅到自己身上。
“怎么,舔狗,你要和我打架?”
“今天!”
“我俩不残一个不撒手,我说的!”
“好家伙,来,打!往这里敲!”
林白主动把头伸到傻柱的跟前,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傻柱没料到林白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来这么一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别以为你让我白打,我就不打你!”
“来!打!”
林白把头伸得更近了。
狠话放了,拳头也捏紧了,如此一来,傻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看我打爆你的头!!”
傻柱举起硬邦邦的拳头,就要往下砸。
“柱子!!”
“住手!使不得!!”
就在傻柱的拳头马上要落到林白的头顶之际,一大爷大喝一声,叫住了傻柱。
还是一大爷这只老狐狸机灵。
他看出来了,打不得啊,打了就麻烦了。
“柱子,别被他骗了,打不得!”
“一大爷,这小子欠收拾,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他,谁都别拦我。”
傻柱驴脾气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复又举起拳头砸下去。
“打吧,一拳下去吃牢饭,两拳下去蹲半年……”
林白的话悠悠的响起,传到了傻柱的耳中。
傻柱冷不丁的一惊。
他说得有道理啊,无故打人是要进去的。
少则拘留,重则蹲号子。
打人一时爽,亲人两行泪。
“这人,还真打不得。”
傻柱松开了即将落下的拳头,一大爷也跟着松了口气。
“怎么?不打了?”
“刚还叫得欢,这就不敢打了?”
“打了不就丢工作蹲号子嘛,有啥大不了的,真男人才不在乎这些呢。”
“快打!快打!”
林白不断的拿话激傻柱,可他就是不动手。
“好小子,你耍无赖!”
“有本事我俩好好打一场,叽叽喳喳的,娘们一样。”
“自己嘴巴笨,脑子不灵光,说不过我,怪谁。”
“我都让你打了,你都不敢打,谁更像娘们?!”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打不打,不打我进去了。”
再一次,林白把头伸到傻柱的面前。
望着眼前的脑袋,傻柱恨得牙痒痒,想像劈西瓜一样把头给劈开。
可理智告诉他,打不得。
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林白缩回脑袋,进屋去了。
“噗嗤!!”
傻柱的死对头,许大茂还是第一次见他吃瘪,不由的笑出了声。
平常,许大茂没少受他的气。
这下,搬来个狠人,来的头一天就治住了傻柱,许大茂那叫一个身心舒畅啊。
傻柱回头一看,见是许大茂在笑话自己,便把无处发泄的火发泄到他身上。
“好你个许大茂,我治不了他,还治不了你吗。”
说着,一个箭步便朝许大茂冲去。
许大茂见势不妙,拔腿便跑。
“许大茂,哪里跑,今天非给你松松皮不可。”
傻柱追上去,许大茂趿拉着拖鞋狼狈的跑开,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好了,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一大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驱散了一干吃瓜群众。
这次,不光傻柱吃了瘪,一大爷也感到威严扫地,脸上无光,丢了面子。
他在四合院向来说一不二,这次算碰到硬茬了。
二大爷、三大爷留他再下两盘棋,他也没心思下了,嘟嘟啷啷的回家去了。
周围的人都走光了,唯独秦淮茹一个人留了下来。
站在林白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白体型匀称,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
穿的虽然也是千篇一律的蓝色衣裤,可看上去就是比别人精神。
半晌,看饱了,她才回过神来,走进了林白的家里。
“一个人呐,姐帮你打扫吧。”
见是秦淮茹这朵白莲花,林白停下了手里的活,打量着她。
这时的秦淮茹,还不是三个孩子的妈,身材标致还未走样。
满脸的胶原蛋白,未受到生活的重压,眼睛里也还有光。。
她见林白在看自己,便冲他笑了笑。
这一笑,眼里带着星星,脸上一副媚态,林白不由的过电一般,心动了一下。
这女人还是挺美丽的,有一股子的媚劲儿,怪不得傻柱和贾东旭打破了头都想得到她。
不过,对于林白来说,皮相再美,也改变不了她的内里。
白莲花、端水大师、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先吸贾东旭,贾东旭去世后,接着吸傻柱,吸得他差点绝了后。
纵然她长得再美,林白也不会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多一个人打扫再好不过了。”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多余的钱财答谢你。”
“哪里的话,姐跟那些俗人可不一样。”
说着,挽起袖子,提上拖把开始清理房间。
这一忙活,便是三个小时。
林白看着焕然一新,一尘不染的新家,心情舒畅。
而一旁的秦淮茹,经过三个小时的劳动,累得瘫软在椅子上,狗喘一般。
平常,秦淮茹都不干活的,家里的卫生也是俩舔狗轮换着替她打扫。
三个小时的劳动量,她自然是吃不消的。
此时,太阳西沉,五点了,到饭点了。
林白也饿了,从包里摸出俩红薯,给秦淮茹递了一个。
秦淮茹抬眼看了一眼,摆了摆手,谢绝了。
“你吃吧,我不饿。”
“咕咕咕……”
话音刚落,肚子便不听使唤的叫了起来。
她早就饿了,只是不爱吃粗粮罢了。
农村出身的秦淮茹吃腻了粗粮。
来到城里后,有傻柱和贾东旭俩舔狗经常孝敬,最差也是吃窝窝头。
肠胃养娇了,吃不下红薯。
“哎呀,真不争气!”
秦淮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随之站了起来。
“活也干完了,没事我先走了。就住你对面,有事叫一声就是。”
“嗯。”
林白没有挽留的意思,目送她一扭一扭的出门了。
秦淮茹走后,林白关上门。
从空间里取出猪肉、牛肉各半斤,煮了抹上辣椒跟盐,美美的吃了一顿。
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十天半个月见不着半点荤腥是常事。
一顿吃一斤肉,过年呢!
大多数人过年也就包顿饺子吃,不会吃得这么奢侈。
要是被人发现一顿吃一斤肉,准会被爱管闲事的邻居报告到街道办或公安局去。
要查起来,那就麻烦了。
别看大伙表面上和和气气的,私底下互相盯得紧呢。
谁家吃了顿好的,第二天全院的人都知道了。
在这种氛围下,万事小心为妙。
吃饱了饭,人也乏了,林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叮!”
“宿主成功惊吓到他人,奖励变身技能。”
“此技能可变身成为宿主惊吓到的对象,时间五分钟,每日可变一次。”
“随着惊吓的进阶,变化的次数和时间逐步增加。”
“咦?!”
“这技能不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林白全无睡意,一股脑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试一试,看行不行。”
林白默念着贾东旭的名字,接着轻喊一声。
“变!”
立马,林白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这瘦胳膊瘦腿的,完全是贾东旭的身体啊。
冲到镜子面前,镜子里照出的是贾东旭那张苍白的脸。
“哈哈哈,还真变成贾东旭了。”
也不知别人辨不辨认得出真假。
为了测验一下,林白打开了房门。
这会,前院里坐满了邻居,在喝茶聊天乘凉。
林白迈着步子向前院走去,来到中院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
“东旭,你等等!”
林白回头,见是聋老太太,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自己走来。
“东旭啊,家里没酱油了,我腿脚慢,帮忙去胡同口打瓶酱油回来。”
看来,聋老太太完全把自己当成贾东旭了。
别看聋老太太七老八十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了,但也不是什么善主。
倚老卖老绑架一大爷给自己养老,硬拆散傻柱的婚姻,都是她干的。
但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林白还是接过她手里的酱油瓶。
“钱呢?票呢?给我。”
聋老太太在身上一顿摸索,摸了好半天,只摸出一张卫生纸来。
“你看我这记性,出门忘带了,你先垫着,回头给你。”
“那可不行,我也没多余的钱票给你垫。”
“怎么,东旭,你怕我赖你账?!”
“奶奶,没这个意思,我真没多余的钱票。”
“那你问其他人借借,我回头还你。”
“???”
林白也是无语,这不明着要我白给你打酱油吗。
垫上了,回头找你不认账,还能给你怎么样了。
你往地上一躺我不就没辙了吗。
林白才不想当冤大头。
“奶奶,忘了拿钱票,我回去帮你拿。”
聋老太太瘪瘪嘴,警觉起来。
“那可不行,要让你知道钱放哪了,回头要不见了,你也说不清。”
“你可别怨我,不让你拿也是为你好。”
这个老狐狸,人老心不老,心里门清着呢。
什么为我好,还不是怕我偷她的。
“那行,我扶你回去,你自个拿。”
“哎哟,家里的菜都快糊了,你赶紧借钱给我打酱油去!!”
林白算是彻底明白了,聋老太太就是想白嫖啊。
眼看着变身的五分钟马上要过去了,林白赶紧把酱油瓶塞回到聋老太太手上。
“你自个想办法吧,我还有事!”
接着,就往家赶。
谁知,聋老太太的手像鹰爪般牢牢的抓住了林白的手臂。
“东旭,你太不像样了!”
“每次喊傻柱打酱油他都不收我钱,你还收我钱,太不像话了!”
林白一惊,真是无耻之人啊。
不帮你出钱打酱油,到头来还是我的错了?
“砰!!”
林白胳膊一抖,用力的甩开聋老太太的手臂。
扬起拳头,冲着她的老脸就是一拳。
聋老太太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啊!啊!”
“你不帮我打酱油,还打我,来人啊,来人啊……”
傻子才不跑呢,留在原地被抓现行麻烦就大了。
林白撇下聋老太太,三五步就冲回了家里。
前院的人听到聋老太太的呼救,一时间全围了过来。
“啊,您老这是怎么了?!”
一大爷弯下腰来,扶起聋老太太,把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贾东旭!是贾东旭打的我!”
“真狠啊,什么怨什么仇把你打成这样,嘴角都流血了。”
“叫他帮忙打酱油,他不去,还打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住他打。”
“贾东旭呢,柱子,去把贾东旭拎过来。”
一大爷一边给聋老太太处理伤口,一边吩咐傻柱。
自己的情敌闯了祸,傻柱自然积极,带上二大爷和三大爷就朝贾东旭家冲去。
“ 砰!! ”
傻柱提起脚,一脚踹开了贾东旭家的门。
“贾东旭!滚出来!”
贾东旭和贾张氏正在家吃烧土豆,吃得满头大汗。
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得贾东旭手上的土豆落到了地上。
“傻柱,有病啊,吓掉了我土豆,你赔!”
“聋老太太都被你打出血了,还他妈搁这吃土豆。”
傻柱不由分说,上前揪住贾东旭的衣服。
眼见儿子吃亏,贾张氏挡在他面前,重重的推了傻柱一把。
“干啥?!你要干啥?!”
“把聋老太太打成那样,还装作啥事没有在家吃土豆,快赔礼道歉去。”
有贾张氏护着,傻柱不敢来硬的,她要撒起泼来,够傻柱喝一壶的。
要不是凡事贾张氏护着,贾东旭早被傻柱打出四合院了。
贾东旭心疼掉在地上的土豆,捡起来在身上蹭蹭灰,一口含了。
“傻柱,你可别污蔑我,我一直在家就没出去过,哪有打什么聋老太太。”
“就是你打的,要不是你打的为啥不敢去。”
“去就去,有啥不敢的。”
傻柱领着贾东旭,贾张氏和二大爷跟在身后,朝院里走去。
三大爷装作鞋带开了,蹲在地上系鞋带。
待三人率先出了门,偷摸拿了桌上的两个土豆揣进了怀里。
待几人来到聋老太太跟前,一大爷已经给她止住了血,正抱着茶缸喝茶呢。
周围站满了邻居,林白也在其中。
他刚一到家,时间到了立马就变回了原样。
接着,他便来到院里看这场好戏。
聋老太太一见到贾东旭,激动得喊了起来。
“贾东旭!”
“就是他打的我!”
“你胡说!”
“我一直在家烧土豆吃,哪有打你,我妈可以作证。”
“聋老太太,你是不是眼花了,我可以给东旭作证,他一直没出过门。”
聋老太太放下茶缸,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凑到贾东旭跟前,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
“不会错,就是你打的我!!”
“你放屁!我今晚就没见过你!”
聋老太太咬着他不放,硬说是他打的。
贾东旭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你们看,他骂我!”
“贾东旭,你还是不是人,骂聋老太太。”
“既然骂了接着便是打。”
“如此一来, 你便不是人,因为你刚刚打了她。”
傻柱趁机煽风点火,进一步做实贾东旭打人的实事,还逗笑了周围的人。
贾东旭有理说不清,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握紧了拳头,眼眶通红,摆好了和傻柱拼命的架势。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到底是不是贾东旭打的,我们自会调查清楚。”
“二大爷、三大爷,准备准备,前院开会!”
二大爷、三大爷听说要开会,心里高兴,一溜烟就跑开,像模像样的准备会场去了。
每逢开会,三位大爷端坐中央。
二大爷、三大爷坐于一大爷左右,颇有领导开会时的架势。
这让三位大爷都很受用。
今儿谁家鸡丢了,明儿谁家煤球少了一个,诸如此类的事,三位大爷就号召开全院大会。
美其名曰不是鸡的问题,也不单是少了个煤球的问题。
而是生活作风问题,关系大着呢。
谁要无故不参加,那就报告街道办。
街道办报告给单位,年底评先进,发福利,准没你的份。
三位大爷要开会,贾张氏却不乐意了。
每次开会,少不了挨批评,挨批评事小,还会罚钱。
对于贾张氏这种只进不出的人来说,罚钱,比割她的肉还疼。
正当所有人都往前院走时,贾张氏闹腾起来。
“男人死得早,顶梁柱垮了,孤儿寡母的,谁都欺负我们。”
“老贾,你在天上好好看看啊!”
“白天年轻人欺负,晚上老年人欺负,没有活路啦,呜呜呜……”
贾张氏边哭边踉踉跄跄的朝一棵树冲去,要撞树。
心肠软的妇女看不下去,扯胳膊的扯胳膊,拉腿的拉腿,合力抱住了她。
“呜呜呜,你们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
“贾家嫂子,冷静冷静,别冲动啊!”
贾张氏披散着头发哭花了脸,贾东旭看着不是滋味。
“妈!!”
“儿子不孝,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不是我打的,偏说是我打的,陷害我,你们安的什么心。”
“我死给你们看!”
贾东旭越想越气愤,血往上涌。
瞅着不远的一棵大树,顶牛一般冲了过去。
“啊!!”
“儿啊!!!”
贾张氏挣脱出来,大喊着向他冲去。
自己撞树是假,博取同情是真。
哪想贾东旭却来真的,要以死明志。
贾张氏终究还是慢了半拍,他已经冲到树跟前了。
在场的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都大张着嘴巴看着。
这要是撞上了,脑袋开花事小,极有可能把脖子撞断,脑花撞散。
人也就呜呼归西了。
“唰!!”
就在撞上树的刹那,冲出一道人影,飞扑过去把贾东旭死死的摁在地上。
定眼一看,是傻柱。
“不要命啦!”
贾东旭还一个劲儿的扑腾,傻柱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弹。
虚惊一场,但傻柱还是惊出一声冷汗。
贾东旭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贾张氏喜极而泣。
连忙拉开傻柱,扶起贾东旭,重重的捶了他两拳。
“驴脾气!”
“你要死了妈也活不成了!”
母子俩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如此一闹,一大爷不敢再开会了,取消了全院大会。
聋老太太也不再提挨了一巴掌的事。
可她心里不平衡啊。
明明是贾东旭打了自己一拳,怎么就不承认呢。
还寻死觅活的,好像挨打的是他一样。
搞了半天,自己挨了一拳不说,酱油瓶还是空的,今儿也是背了点。
聋老太太提溜着圆圆的小眼睛扫视着在场的人,目光锁定了傻柱。
“柱子,你过来。”
傻柱乖乖的来到跟前,俯下身来。
“奶,什么事?”
聋老太太拎起酱油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喏,晚饭没吃,还挨了一拳,更饿了。”
“帮我打瓶酱油去,泡饭吃。”
聋老太太把瓶子递给傻柱,便哆哆嗦嗦的在身上摸索。
“奶,不用找了,一壶酱油,要不了几个钱。”
说着,自顾自的打酱油去了。
“哎哎,傻柱,你回来,给你钱,白用你的过意不去……”
林白回了家关上门,终于不用忍了,放声大笑起来。
刚才在院里,差点憋出内伤。
自己的“无意之举”,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变身五分钟,就可以把院里搅得天翻地覆。
时间更久的话,可以把众禽兽玩弄于股掌之间。
到院的第一天惊吓到了贾东旭,和傻柱的较量也处于上风,开了个好头。
想着今儿的事,林白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
林白洗漱过了去上班。
出门时,院里不少人也这个点去上班。
这个院的工人大多轧钢厂的,出门了往左走。
林白工作的养猪场在右,自己便往右走。
到了养猪场,打杂的人已经在烧水准备工具了。
猪棚里的猪嗷嗷叫成一片,其中一只身上做了记号,是今儿要杀的。
别看林白才十八岁,一步一步从打杂做起,现在已经是五级屠宰工了。
每月拿五十二块一,是养猪场里最年轻的杀猪师傅。
林白杀猪快准狠,不拖泥带水,一刀毙命,人送外号“林一刀儿”。
要成为杀猪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得从最底层的勤杂工做起。
熟悉了杀猪的整套流程后,先杀鱼杀鸡。
考核通过后,成为杀猪师傅的副手。
副手干得好,才有机会成为杀猪师傅,也就是名正式的杀猪匠了。
林白所在的养猪场是国营的,为四九城各个单位的食堂提供肉类。
待勤杂工把一切准备就绪,林白围好围裙,接过递来的杀猪刀。
杀猪刀早已磨得锋利,微微冒着寒光。
工人打开猪圈,进去俩人把做了标志的猪赶出来。
猪哼唧哼唧的出了猪圈。
五人一哄而上,四人扯腿,一人扯住两只耳朵,把它抬到一张长凳子上。
这时,猪明白自己命不久矣,做最后的挣扎。
嗷嗷的乱叫,腿扑腾个不停。
四人死死的按住它,另外一人拿上麻绳套牢它的四条腿。
这样一来,猪就没法用力挣扎了。
万事俱备!
林白一手握刀,一手拎起一瓶酒。
猛灌一口,并不吞下,噗嗤一声全喷在刀刃上。
接着,林白目光坚定的一步步朝猪走去。
“嗷嗷嗷嗷……”
死期就在眼前,猪乱叫起来。
“噗!!”
准!
一刀下去,捅进猪的喉咙,接着往外一拉,血便喷了出来。
打杂的人赶紧把一盆放在跟前,把猪血接进盆里。
一小会儿,猪便安静了下来。
待猪死透,便是刮毛、清洗等等一套标准的流程。
一个小时的功夫,林白便把活儿做完了。
下了班,林白一个人朝四合院走去。
路上,趁四周无人从空间里取出一条猪肉拿在手上。
关上门偷偷摸摸吃肉总不是长久之计。
人要问起来,就是说养猪场奖励的。
经过肥皂厂的时候,秦淮茹冷不丁闪了出来。
“好巧!”
“哎呀,这么大一块猪肉,哪来的?!”
“厂里奖励的。”
“真好,不像我们厂里,只会奖励肥皂,又不能吃,没劲。”
这时候的秦淮茹,还未顶替死去的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
而是在肥皂厂做临时工。
秦淮茹跟了一路,一路上盯着林白手上的肉,俩人回到了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就见三位大爷坐在一棵树下说着什么。
见了林白,一大爷给其他俩人使了个眼神,三人便闭口不说话了。
“哼!满身的血腥味,晦气!”
一大爷不屑的撇了眼林白,便转过头去。
“是啊,还是咱们工人弟兄干净。”
二大爷附和了一句,拿手扫了扫胸前掉落的烟灰。
胸口上,赫然绣着“红星轧钢厂”几个大字。
三大爷不甘落后,扣紧了衣服扣子,表明了自己知识分子身份。
几人嫌林白是个屠夫,都看不上他。
林白挨了白眼,岂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走到一大爷面前,踢了踢他的椅子。
“你干嘛,文明一点!”
“一大爷,听说你是轧钢厂的老员工了,一个月拿多少工资啊?”
这一问,问到了他心坎上了。
这时的一大爷是四级钳工,一个月拿四十八块五。
身为三级锻工的二大爷,一个月工资三十九块八。
三大爷还是个小学初级教员,一个月的工资不到二十块。
在这三人中,一大爷的工资最高,自然是最得意的了。
“不多,不多,一个月就四十八块五而已!”
“确实不多,我还以为一月有一百块呢。”
“你个杀猪的瞧不起谁呢,四十八块五还嫌少?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
林白成功的激怒了一大爷,这句话正是他想要的。
你不是瞧不起杀猪的吗,我的工资就是比你高。
“我……”
林白正要开口,二大爷抢先说了。
“老易,你就别为难他了,杀猪的活又脏又累,一个月拿十块就不错了。”
“十块?老刘,不对吧,听说隔壁胡同的张屠夫一个月才七块钱,眼前这位小年轻,一个月能拿五块就不错了。”
“老易,这么少的吗,那以后娶媳妇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嘛,哈哈哈……”
“哈哈哈……”
三人一阵哄笑过后,三大爷好为人师,教育起林白。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
“杀猪,没前途的!赶紧转行学门技术去吧。”
待三人说笑完,终于轮到林白开口了。
“可不是嘛,杀猪确实没前途,一个月五十二块一也就勉强够花。”
“???”
三位大爷,包括秦淮茹在内,同时问号脸。
“小伙子,饭不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杀猪就能拿五十多块,那我们成什么了。”
“你们成猪了呗!!”
“放肆!!!”
三位大爷挨了骂,同时站了起来。
“你说五十就五十,我还说我一个月挣一千呢。”
他们既然不相信,林白便从兜里摸出今儿刚发的工资条,递到三人面前。
三大爷看了,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把工资条转给二大爷。
二大爷看了,一脸震惊的把工资条再转给一大爷。
一大爷接过来看了,脸色从白转红,转紫,再转白。
“林白,十八岁,五级屠宰工,五十二块一!”
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又照着工资条读了一遍。
便被急不可耐的秦淮茹抢过纸条亲自看了一遍。
她看中的是林白的相貌,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工资还这么高,心中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傻柱和贾东旭跟他一比起来,和废物无异了。
这下好了,只要牢牢的绑住林白这棵大树,自己后半辈子的日子就好过了。
林白收回工资条,把一直拿在身后的猪肉亮了出来。
“今儿厂里发了块猪肉,本来想请大伙一块吃,打打牙祭。”
“既然大伙看不上我这个杀猪的,那我只好一个人吃了。”
这块上好的五花肉,颜色新鲜,一看就是刚宰杀不久的,看着就肥美。
沉甸甸的样子,少说也有十几斤。
三位大爷平常很少买肉吃,就算想买,肉票紧张,也买不到。
就算买,也就买个一两斤。
一下买一大块肉,十几斤,从来没有过。
“小伙子,你们厂福利这么好,发这么大块肉。”
“不瞒三大爷,不光发猪肉,还发鸡鸭肉,效益好的时候还能吃上牛肉。”
“牛肉!我还从没吃过牛肉!”
在这个年代,牛还主要充当劳动工具,很少有人宰牛吃,大部分人都没吃过牛肉。
“有机会啊,我请你尝尝。”
“好、好。”
“那三大爷,你先忙着,我回屋煮肉去了。”
说着,林白连跟二大爷、一大爷招呼都不打,便离开了。
爱占小便宜的三大爷眼巴巴的看着林白走远。
很想跟上去,赔个不是,说两句好话,留在林白家吃肉。
可又不便在其他二位大爷面前拉下脸面,只好作罢。
秦淮茹跟在林白身后,一直到了家门口,林白没邀请她进屋吃饭的意思,便撒起娇来。
“姐可没惹你,肉你也不给姐吃一口?”
“姐,这是母猪肉,像你这种黄花大闺女吃了以后生不出小孩的。”
话毕,秦淮茹脸上竟然显出一抹红晕。
看来,傻柱和贾东旭虽然日日在她身边转悠,但始终冲塔不成功。
“你别胡说,我又不是没吃过母猪肉,你就是不想让姐吃。”
“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行当里的规矩大着呢。”
“我亲手宰的母猪肉给未婚的大闺女吃了,准生不下小孩。”
“你要不想要小孩的话,进来吃就是,可以后要生不出小孩可别赖我。”
林白如此一说,秦淮茹犹豫了。
自己想吃肉,可为了吃顿肉,万一生不出小孩,以后怎么跟公婆交待。
受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思想的影响,秦淮茹放弃了吃肉。
林白一顿忽悠,真把她给唬住了,乐呵呵的提着肉独自回家了。
不多时,林白五级屠宰工,每月工资五十二块一的消息便传遍了四合院。
贾东旭和傻柱得知秦淮茹下班是和林白一块回来的,如临大敌一般。
全院就数一大爷的工资高点,刚来的这位年轻人,比他工资还高,这势必遭到院里人的嫉妒。
凭什么你年轻帅气工资又高!
当然,林白不知道这些。
他一到家,就忙着做饭菜。
炸了盘花生米,把整块肉做成了满满的一盘火烧肉。
接着便倒了杯酒,优哉游哉的吃起饭来。
正是饭点的时候。
别家飘的是炒素菜的香味,唯独林白家飘的是浓郁的肉香。
路过林白家的邻居见他开着门一个人在吃肉,立马把此事传遍了全院。
别家吃肉都关上门悄悄吃,生怕邻居会来蹭肉。
林白倒好,房门大开,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吃肉似的。
其实,林白开着门吃肉也没别的意思,就单纯的觉得天热。
关上窗门热得慌。
“这我得看看去!”
“听说那小子开着房门吃肉,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都是一个院的,凭什么他有肉吃我没有。”
“凭什么他有肉吃不给邻居分点,安的什么心。”
贾张氏放下鞋底,来到后院,远远的看着房间里的林白。
林白夹了两粒花生米放嘴里嚼了,喝了一口酒,又去夹肉吃。
远处的贾张氏老花眼,看不清楚,摸出老花镜戴了。
待看清林白面前放着满满的一盆红烧肉,都冒尖了,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天杀的,作孽啊,一个人吃一盆!!”
贾张氏做梦都想一个人吃肉吃到饱,实际却没这个条件。
没想到自己的愿望在林白身上实现了,又气又恼。
她的声音正好被路过上厕所的三大爷听见,系着裤腰带就围了过来。
“贾家嫂子,骂谁呢?!”
“你看他,一个人吃一盆肉,作孽啊。”
“哎 !我们没这福分啊!”
三大爷直勾勾的望着林白吃肉,咽了咽唾沫。
林白一口红烧肉一口酒,越吃越香。
三大爷馋得不行,终于忍不住从拐角处出来,往林白家走。
到了跟前,林白抬起头,做出惊讶的样子。
“哟,三大爷,吃了嘛您?”
其实,他早就看到二人了。
“咳咳,还没吃呢。”
其实,三大爷已经吃过了。
“没吃,进来吃点呗,一个人也吃不完。”
三大爷大喜,提腿就要进门。
眼瞅着三大爷有肉吃了,贾张氏不管昨天和林白吵架的事了,也从拐角里闪了出来。
“还有我,我也要吃!”
说着,便跟在三大爷的身后,想进家来。
“且慢!”
“三大爷可以进,你不可以!”
“他进得,我怎么就进不得了?!”
“昨天刚和你吵架,就是不让你进。”
“那我不管,三大爷进,我就必须进。”
“贾张氏,你这不耍赖吗?”
“不是耍赖,是你歧视我。”
贾张氏的神逻辑不光林白觉得不可理喻,三大爷也觉得太可笑了。
“贾嫂,他不让你进,你别搭上我啊。”
眼看香喷喷的红烧肉就在眼前,三大爷极力和贾张氏撇清关系。
可当他往里走,贾张氏依旧跟在他身后。
“三大爷,你把要把贾张氏带进来,我可不让你吃了。”
“不怪我啊,是她一直跟着我。你走开,你走开!”
三大爷嫌弃得很,挥手驱赶贾张氏。
贾张氏为了口吃的啥事都干得出来,就算三大爷驱赶她,她依旧贴在他身后。
“三大爷,你也看见了,你进来就把她带进来了。”
“你也别进来了!”
马上到嘴的红烧肉就这么飞了,三大爷一阵心痛,埋怨起贾张氏。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于是想出一个法子。
“好邻居,你给我打一碗肉吧,我在门外蹲着吃。”
林白想了想,这办法不错,可以防止贾张氏进屋。
肉一不小心煮多了,这么热的天,当天吃不完第二天就坏掉了。
不如给他一碗,也算卖他个人情。
于是打了一碗红烧肉,隔着门槛递给三大爷。
正当三大爷笑眯眯的伸手接时,贾张氏猛扑过来,抢夺红烧肉。
“贾张氏!你疯啦,公然抢吃的。”
“贾嫂,你也太疯狂了!”
“我不管,你俩合着欺负我,这红烧肉我是吃定了。”
贾张氏都抢上了,林白把红烧肉又放回了桌上。
要再给三大爷,准会被她抢去的。
就三大爷这小身板,是抢不过贾张氏的。
“三大爷,你别怨我,这碗红烧肉我看你是吃不成了。”
“贾嫂,你也太不像话了,坏了我的好事。”
“我没得吃,你也别想吃!”
就在这时,林白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有些离奇,导致自己忍不住笑了。
“三大爷,想到个办法让你吃上红烧肉。”
三大爷正郁闷着呢,听说有办法吃上红烧肉,眼中一喜。
“快说,快说,什么办法。”
“我扔给你,你接着吃。”
“我这不成狗了吗!”
“哪里的话,这样的话贾张氏就抢不到了。”
三大爷瘦精,贾张氏坦克。
林白把肉高高的抛起,三大爷跳起就够着了,贾张氏如论如何是跳不起来的。
如此一来,三大爷就可以吃上红烧肉了。
林白说了自己的计划,三大爷有些犹豫。
毕竟!
自己是个老师,跳起来抓吃的实在不雅观。
见三大爷犹豫,林白也不勉强,默默的收拾桌面。
“哎!”
“可惜了这么大一盆红烧肉。”
三大爷心中俩小人打架,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眼看林白就要把肉收进柜子里,三大爷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实实在在吃到肉才是最要紧的。
“好,可以,你扔吧。”
他一个月不到二十块的工资要支撑起全家人的开销。
过得拮据,钱都是一分一分的数着用,这都大半年没吃过肉了。
肚子里没油水,实在是馋得不行了。
既然三大爷答应了,林白也不客气了。
夹了一块红烧肉,手一抛,扔给了三大爷。
三大爷伸手够到肉,放进嘴里,等不及细嚼,一口吞了下去。
“好吃!好吃!好吃啊!”
“好,再来!”
林白又夹了块大的,扬起手臂抛给了三大爷。
肉在空中的时候,贾张氏伸手去抢。
奈何身体太胖,行动缓慢,还是慢了一步。
接到肉的三大爷怕贾张氏抢,赶忙放进嘴里。
当林白再次夹肉的时候,贾张氏学聪明了,紧紧的贴着三大爷。
这就是林白的投喂制造了难度。
林白观察了一下, 瞄准了一个角度,高高的把肉抛向空中。
肉太高,贾张氏踮起脚底去够。
岂料三大爷技高一筹,跳了起来,抢先一步把肉握在手里。
“狗日的!”
贾张氏急了,去掰三大爷的手腕。
三大爷轻轻一抛,拿嘴稳稳的接住,吃进了肚子里。
“哈哈哈,贾嫂,没抢到吧。”
“我就不信了,再来!”
在贾张氏的催促下,林白扔得更勤了。
可因为体型的缘故,每次都争不过三大爷。
三大爷吃得都在打饱嗝了,贾张氏还一块肉没捞着。
眼看盆里的肉已所剩无几,贾张氏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一块都不给我,呜呜呜……”
贾张氏像个两百斤的孩子,越哭越大声,招来了邻居。
一大爷问清了缘由,开始指责林白。
“你不给我们吃也就算了,贾嫂想吃一点,你就给她吃嘛。”
“别看她这么个大的个头,虚胖,身体差着呢。”
“为了口吃的都急成这样了,要有个好歹,你可脱不了干系。”
一大爷道貌岸然,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拉偏架。
对于这样的人,林白才不会吃他那一套。
“呸!”
“肉是我的,给谁吃管得着吗你!”
“你谁啊你!”
“我是院里一大爷,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个不是我在张罗。你放尊重点!”
“啊呸!管你一大爷还几大爷,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混账东西!”
“我就混账了,怎么着了!”
索性,林白一翻手腕,把盆里剩下的肉全倒进了垃圾桶里。
“就不给她吃,我全倒掉,怎么,你咬我呀?!”
“无法无天,浪费粮食太不像话了”,一大爷气得嘴皮子发抖。
“你这是破坏建设,我这就上街道办举报你。”
在这个年代,肉和金子一样珍贵。
你不吃可以给别人吃,怎么可以白白倒掉。
这种不尊重劳动,破坏建设的做法,是要受到惩罚的。
况且,一大爷和街道办的人熟络,他要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
街道办的人较真起来,派人去养猪场调查,自己准露馅。
肉的来路不明,会被怀疑,到时候被关进局子也说不定。
林白不得不想办法截住一大爷,阻止他去街道办。
“我吃肉你们眼红,不给你们吃说我不会做人,倒掉又给我扣帽子。”
“我刚来一天,你们就处处为难我,还让不让我活了!”
“也罢,逼我太紧,第一个拿你开刀。”
“我过不好,你也别想活!”
说着,林白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黑色大包。
包里鼓鼓的,也不知装的什么。
哗啦一声拉开拉链,一件一件的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掏。
随着东西一件件的摆放在桌上,一大爷的神情也越发的凝重。
桌上摆放着放血刀、剥皮刀、分骨刀、剔骨刀、切肉刀。
一把把钢刀冒着寒光,全是林白吃饭的家伙。
林白操起一把放血刀,恶狠狠的盯着一大爷,像盯着一只待宰的畜生。
“去吧,去举报我。”
“大不了我去里面蹲十天半个月的,出来了,咱们极限一换一。”
“让老子活不好,你也别想活!”
一大爷见林白这幅架势,显然不是在开玩笑,玩真的了。
拿着杀猪刀的林白屠夫气质凸显,一大爷心里发毛。
他想拔腿就跑,可怕刚一跑,林白从后面追上来结果了他。
去街道办举报看来是不行了。
可就这么算了,那岂不是让这小子又占了一次上风。
次次退让,这小子以后在院里称王称霸怎么办。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来了两位街道办的同志。
有邻居见事情闹大了,去街道办通风报信了。
“小伙子,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现场的气氛紧张,为首的一位面相温柔的女同志轻声的对林白好言相劝。
林白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把刀放到了桌上。
街道办的同志问了在场的邻居,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见垃圾桶里倒掉的肉也没几块,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对这事进行了从轻处理。
“一大爷,也没倒几块肉,你就乱扣帽子,这样的工作作风可不行。”
“是是是,我工作不严谨,误会他了,对他表示歉意。”
在街道办同志的面前,一大爷跟个孙子似的。
毕竟,他能当上院里的一大爷,是经过邻居推举后,由街道办任命的。
工作要是做得不好,街道办随时可以让他下课。
“小伙子,大爷有错,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年轻人火气重,动不动拖刀动斧的,太冲动了。”
林白直挺挺的站着,不发一语。
街道办的同志见他没给一大爷道歉的意思,也就不逼他。
于是,这事就算解决了。
“这位刚搬来的小伙子, 父母双亡,刚满十八岁。”
“没了父母的孩子真可怜,这孩子也是争气,工作出色,年纪轻轻就成了五级屠宰工。”
“领导特批了两间房给小伙子,以后,大家要多照顾他呀。”
怪不得街道办的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言语中还向着自己,原来知道自己的情况。
怕惹了他,领导怪罪。
这下,全院的人都知道林白年轻有为了。
当得知林白未婚后,有两位急性子的邻居想把自家闺女介绍给他。
待街道办的同志离开后,众人也纷纷散了。
一块肉没吃到,心灵受到极大伤害的贾张氏,脸上挂着泪,也在贾东旭的搀扶下回家了。
林白收好刀,放进包里,见时间不早了,便打水洗漱。
待洗漱完毕正准备拉灯睡觉,突然见对门秦淮茹家闪进一人影。
灯光昏暗,看着不真切,好像是许大茂。
这么晚了,许大茂鬼鬼祟祟的跑秦淮茹家去做什么?
林白趿拉上拖鞋,悄悄的来到秦淮茹家门前。
透过门缝,看见俩人坐在一起,许大茂还握着秦淮茹的手。
桌上,放着一罐橘子罐头。
好啊!
秦淮茹来者不拒,养的鱼还挺多,许大茂也是她池塘里的一员。
傻柱和贾东旭在明处追求秦淮茹,院里的人都知道。
而许大茂则在暗处,每每晚上才来找秦淮茹。
连傻柱和贾东旭都不知道他和秦淮茹还有这层关系。
和傻柱、贾东旭俩舔狗,不计得失对秦淮茹好不同,许大茂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给了秦淮茹好处,每次都要占点便宜才罢休。
但是!
秦淮茹也不是傻子,最多让他拉拉手。
再进一步,就不答应了。
而且,得像这次,是罐头这种硬货,才肯让他拉手。
不管怎么说,许大茂都比那俩小子强。
那俩舔狗付出这么多,至今连秦淮茹的手都没碰到过。
秦淮茹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多了,得更加提防着。
林白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家里。
“叮!”
第二天一早,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检测宿主成功惊吓到他人,奖励变身技能时间增加五分钟。”
原来,昨儿一大爷受了惊吓,一晚上都没睡好,做了一宿的噩梦。
梦里,自己变成了猪仔,一直被屠夫追杀。
如此一来,自己可以变成一大爷了,时间也提升到十分钟。
林白并不打算立刻就用,等以后用得着的时候再说吧。
起床洗漱过,林白便出门上班了。
出了四合院,秦淮茹正站在门口,似乎在等谁。
见林白出来了, 赶忙迎了上来。
“我俩顺路,一起走吧。”
原来,她是在守自己。
昨儿刚和许大茂打情骂俏,今儿像无事发生一样。
高!实在是高!
林白不想和她一路,想甩掉她,可又找不着个理由。
只好和她一起往厂的方向走。
“淮茹、淮茹,你等等!”
俩人没走多远,傻柱追了上来。
“淮茹,那边新开了一家包子铺味道很好,带你吃去。”
有包子吃,早餐的钱也省下了。
“务实”的秦淮茹立马跟傻柱走掉,吃包子去了。
刚才,傻柱出门上班见到林白和秦淮茹又走到了一起,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俩人天天搅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出大问题的。
为了阻止二人,傻柱想到个请秦淮茹吃早餐的办法,拆散了他们。
林白也不恼,正愁没办法甩开秦淮茹。
松了口气,独自上班去了。
他不知道是,不远处的贾东旭好巧不巧看到了这一切。
心中一下憋屈了。
傻柱这个情敌就很难搞,现在又冒出个林白,不知比傻柱厉害多少倍。
贾东旭感到绝望,想得到秦淮茹实在是太难了。
他要是知道还有许大茂这个潜藏的对手,估计得气出病来。
下了班,贾东旭饭也不吃,闷闷的倒在床上。
“孩儿,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贾张氏摸摸贾东旭的额头,嘘寒问暖。
贾东旭也不应答,转过身去。
在贾张氏的追问下,才说出了缘由。
“哎,工资还没傻柱高,更比不上林白了。”
“每月就那么点钱,抽烟都不够,没钱给淮茹吃好的穿好的,她都不爱理我了。”
为这事,不光贾东旭愁,贾张氏也愁。
想当初,贾东旭在乡下认识了秦淮茹。
得知他是城里来的,秦淮茹很快和他打得火热。
急于离开乡下的秦淮茹托贾东旭给他在肥皂厂找了份工作,并住进了四合院。
俩人本来你侬我侬的,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谁知,半路杀出个傻柱来,坏了贾东旭的好事。
秦淮茹见自己是个香饽饽,便有意和贾东旭保持着距离。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承诺。
贾东旭深陷其中,拿秦淮茹无可奈何。
当婚了年纪,贾东旭找不着愿上门的媳妇,贾张氏也急啊。
别家的孩子都抱上孙子了,自己也想抱大胖孙子。
“怪只怪,咱家穷啊!”
“要条件好,秦淮茹不得早就嫁给你了。”
贾张氏没有工作,天天在家纳鞋底打发日子。
贾东旭一个人的工资要负责两个人的日常花销。
不隔三差五的给秦淮茹好处,便冷落他。
他想提级多赚点钱,可脑子慢,没人愿意教他,每次提级考核都不通过。
至今仍是一级钳工。
“哎,要是升级了,工资也就高了,淮茹自然愿意跟我了。”
贾张氏琢磨着他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来了精神。
“咱院的一大爷不是五级钳工吗,你去求求他,让他教教你。”
“这能行吗,我瞅着一大爷不待见我。”
“一个院的,你去求他,他一定会帮你的。”
“那我也不能空着手去吧。”
“哎呀,一个院的,那么客气干嘛,你去就是。”
在贾张氏的催促下,贾张氏不情不愿的穿上鞋,找一大爷去了。
刚一出门,迎头碰上一块回来的秦淮茹和林白。
林白下班路过秦淮茹的肥皂厂,远远就见她在朝这边张望。
不用想,是在等自己。
林白想找个小巷子钻进去绕开她,可已被看见,来不及了。
没办法,只好和他一起回家。
进到四合院后,秦淮茹冷不丁的讲了个笑话,逗笑了林白。
这一幕正好被出门的贾东旭看见。
他见俩人有说有笑,心沉到深渊。
“淮茹!”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贾东旭盯着俩人走远的背影,竟觉得他俩很般配,心中更是一阵酸楚。
“啪!”
贾东旭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为了能赚到钱,夺回秦淮茹,他打定主意去拜一大爷为师
“坐!”
来到一大爷家,他正在看报,。
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贾东旭,招呼一声,便不管了。
“哎呦,是东旭啊,难得来一回,快坐、快坐。”
还是一大妈热情,又是看坐又是倒水的。
一大爷看报看得认真,贾东旭不敢打扰他,呆呆的坐着,一个劲的喝水。
半晌,一大爷看完了报,慢悠悠的把报纸卷了起来。
“有什么事?”
“一大爷,能不能收我为徒?!”
“不收徒弟!”
“可你手下有三个徒弟啊。”
“以前收的,多了带不过来。”
“可……”
“厂里师傅多,找别人吧。”
见一大爷没半点通融的意思,贾东旭只好悻悻的回家了。
回到家,讲了经过,贾张氏便骂起来。
“这个老不死的,多收一个怎么啦!”
“外人都收得,一个院的就不收了。”
“这老王八蛋,我找他评理去。”
“妈!!”
贾东旭恐她去了又要和一大爷吵架,拉住了门,说什么都不让她去。
“妈,不是他不收,是我们没给他送礼。”
“我想也是,见钱眼开的老王八蛋。”
贾张氏骂了一通,冷静下来,二人开始商量对策。
最终,为了儿子能学到技术。
忍痛割肉,拿出十块钱,让贾东旭买礼物孝敬一大爷。
转天,贾东旭便去买了市场买了礼物。
望着桌上的水果罐头,贾张氏咽了咽唾沫。
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却要拿去送人。
“去吧,去看,眼不见心不烦,便宜了那老王八蛋。”
有了礼物的加持,贾东旭便有了信心,挺直了身板来到一大爷家。
“哐当!”
贾东旭把礼物一股脑的放在桌上。
“一大爷,诚心想跟你学习,你就收下我吧。”
桌上的礼物让一大爷眼前一亮,如此破费,这回贾东旭是真的有心了。
“东旭,这是干什么,都一个院的,不必这样客气嘛。”
“站着干什么,快坐下来说话。”
贾东旭见一大爷的态度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说收徒的事。
“一大爷,你要是收我为徒弟,逢年过节,我少不了会孝敬你的。”
“好、好!”
一大爷这下开心了,多一个徒弟就多一份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一大爷,你这是答应了?以后就把我当您的干儿子好了。”
此话一出,一大爷脸色一沉。
眼看就要答应了,贾东旭的一席话让一大爷的脑子转了个弯。
傻柱是我的干儿子,你何德何能做我的干儿子。
傻柱可以替自己养老,你行吗?
况且,你俩一直不对付,我要收了你,傻柱不乐意了,不给我养老了怎么办。
“东旭啊,不是我不收你,实在是精力有限,教不过来。”
“要不这样吧,我把厂里的张师傅介绍给你……”
“不必了!”
一大爷的话还未说完,贾东旭便站起来往外走。
拜师的事情泡汤了,秦淮茹的事也就黄了。
贾东旭失魂落魄,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一大爷家。
“东旭啊,等一下,把礼物带回去。”
没帮人办成事,总不能白要人礼物。
可贾东旭像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
“东旭,成了吗?”
一回到家,贾张氏就迎了上来。
再一看他脸色,不用问,没成!
往下一看,两手空空。
“礼物呢!”
“没成,老王八咋还把礼物给收了呢!”
贾东旭心里着秦淮茹,也不搭话,蜷缩在了床上。
“这老王八,我去把礼物要回来!”
贾张氏气鼓鼓的,找一大爷去了。
贾东旭心已凉,也就随她去了。
“老易!!”
“不帮人办事,咋还收人礼物呢!”
“贾嫂,别冤枉我。”
“让东旭带回去,他自个儿没拿。”
贾张氏往桌上一瞟,果然,礼物好好的,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
礼物完好,贾张氏的气消了大半。
“哎,老易,你咋就不肯收东旭呢。”
“贾嫂,你有所不知,上个月新收了一个,手上有三个徒弟,实在带不过来了。”
“哎,东旭运气不好,没赶上好时候。”
“当家的死得早,命苦啊……”
贾张氏想起伤心往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竟抹起了眼泪。
“贾嫂,有话好好说,别哭行吗。”
一大爷慌了,这要让人撞见,还以为自己欺负她呢。
“呜呜呜……”
贾张氏一哭起来,眼泪就像决堤的海水,哪里止得住。
一大爷见状,连忙绞了毛巾,递到她面前。
贾张氏哭得头昏脑涨。
接过毛巾,借着昏暗的灯光,也不知是不是思人心切,竟花了眼,把一大爷看成了自己老伴。
“老贾!”
“老贾!!”
贾张氏一把搂住一大爷,哭诉起来。
“老贾,你可算回来了!”
这可吓坏了一大爷。
这还得了,要被人知道了,要浸猪笼的。
“贾嫂,要不得,要不得!!!”
一大爷用力推开贾张氏。
贾张氏的两条手臂却像环抱大树一样,死死的抱住一大爷的腰。
任他如何推也推不开。
“贾嫂!贾嫂!快放开!”
“有话好好说,我答应收徒,你快放开!”
如此一来,贾张氏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老贾,而是一大爷。
“真的吗,你答应收东旭为徒了?!”
“是,我答应了,你快别哭了。”
贾张氏这才止住了哭声,捋了捋头发。
“院里还是有好心人呐,一大爷,我这就告诉东旭去。”
临走前,贾张氏不忘把桌上的礼物一并提走。
“一大爷,你家富有,不缺这点吃的,我拿回去给东旭补补。”
“走了啊一大爷。”
一大爷傻站着,人都麻了,这都什么事啊。
转天一早,为了和秦淮茹错开时间,林白早了十来分钟出门。
“我擦!”
可刚一出门,就发现秦淮茹从拐角处钻了出来。
她这是铁了心黏上自己了啊。
那可不行,让这女人黏上这一辈子就完了。
贾东旭和傻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说秦淮茹,能不能不要等了,以后咱们各走各的。”
“咋啦,秦姐哪里惹你了吗?”
“没有,但是——女人只会影响我杀猪的速度!”
“我可给你说啊,别不识好歹,快,一起上班去。”
没辙,自己不会飞,总不能打她一顿吧。
林白只好快速的往外走,秦淮茹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路过中院,见一大爷和贾东旭走在一起,贾张氏则站台阶上笑眯眯的。
“东旭啊,好好跟一大爷学技术。”
林白愣了一下,啥时一大爷收了贾东旭为徒弟,这倒是件稀奇事。
可他不爱管闲事,一刻也不停的的往院外走去。
睡眼朦胧的傻柱一出门,见林白和秦淮茹又在一起,便气不打一处来。
昨儿请她吃包子成功的支开了她,总不能天天用这办法吧。
别看秦淮茹体重不过百,胃口倒不小。
一角一个的大包子,她吃了五个,还喝了一碗粥。
自己就只能吃三个。
一顿早餐,就花了九角钱。
要按这么吃,一个月光早餐钱就要花二十七块钱,这谁供得起啊。
俩人上班又不顺路,傻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林白走掉了。
目光离开二人,一转头,又看到一大爷和贾东旭在一起。
“真是邪乎!”
傻柱使劲拍了拍脑门,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秦淮茹和林白走在一起可以理解。
贾东旭和一大爷八竿子打不着的俩人,怎么也凑到一起了。
“一大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和这小子一起。”
“傻柱,你走你的,他走他的,你管得倒宽。”
贾张氏率先发话,替儿子说话。
“一大爷现在是我师傅,不跟我走,难不成和你一起走。”
“什么?!”
“一大爷,这是真的?!”
一大爷想起昨儿的事情,陷入了一场痛苦的回忆中,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是,一大爷,你咋收他为徒呢?”
“怎么说话呢傻柱,一大爷想收谁就收谁,碍着你了吗?”
“就是!”
贾张氏说完,贾东旭附和。
傻柱觉得这事蹊跷,一大爷怎么会收贾东旭为徒呢?
难道,是贾家给了他什么好处?
想来也是,傻柱知道一大爷的为人,要不是给了他好处,才不会收他呢。
一大爷明知道自己和贾东旭是情敌,为了一点利益,就什么都不顾了。
“呸!”
“还想我养老呢,让贾东旭给你养去吧。”
一大爷有嘴难言啊,总不能说是贾张氏迫使自己收的贾东旭吧。
要这样说,就凭贾张氏那性子,准说自己占她便宜。
如此一来,百口莫辩,自己便没脸在四合院待下去了。
“柱子!”
一大爷喊了一声,傻柱不理会,独自走开了。
傻柱气冲冲的样子,贾东旭自然是高兴了。
难得一次在和傻柱的较量中占了上风,自然不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滚吧,没用的东西!”
傻柱正在气头上,哪肯白白挨骂,扭头就和贾东旭扭打在了一起。
贾东旭人菜瘾大,根本就不是傻柱的对手,瞬间被摁在地上摩擦。
“来人啊,傻柱杀人啦,傻柱杀人啦。”
贾张氏杀猪般的嚎叫,被刚出院的林白和秦淮茹都听见了。
他俩还真以为出了多大的事,返身回到院里。
傻柱骑在贾东旭的肚子上,啪啪啪的一个劲儿的扇他耳光。
傻柱气力大,贾张氏拉都拉不动。
林白站着看热闹,无动于衷。
都不是什么好人,打死一个算一个。
少一个就少一个祸害,四合院的天也就晴朗一点。
“傻柱,别打了!”
傻柱打红了眼,一大爷的话也不听了。
“啪啪啪!!”
耳光声响个不停,贾东旭的脸颊已经红肿,鼻血流了出来。
“傻柱,叫你别打了, 再打我不理你了!”
秦淮茹看不下去了,呵止傻柱。
难怪说傻柱是舔狗。
秦淮茹一张口,他像被定住了一般,停止了殴打,从贾东旭身上跨了下来。
林白不禁感叹,还是秦淮茹的话好使啊。
以后要治傻柱,派秦淮茹出马就行了。
秦淮茹就是傻柱的命脉,摆平了秦淮茹,也就遏制了住了傻柱。
贾东旭抹了抹脸上的血,从地上爬了起来。
“天杀的傻柱,把东旭都打成啥样了,我这就报公安去!”
说着,贾张氏就要往外走,到公安局去。
傻柱无故殴打他人,是要进局子的,如此一来,工作也就掉了。
“贾嫂,慢着,别去报公安,院里的事情就院里解决。”
一大爷心里还是有傻柱的,帮着他说话。
“他把东旭打成这幅样子,不报公安是不行的。”
“贾嫂,你执意要报公安, 我就不收东旭这个徒弟了。”
“不收就不收,你拉偏架,我是一定要去报公安的。”
贾东旭口鼻流血,贾张氏心疼不已。
即使一大爷以不收贾东旭相威胁,她依旧要去报公安。
而一旁打人的傻柱,有些愣神。
打人一时爽,打贾东旭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
打完了,贾东旭满脸是血,也有些惊了。
自己咋就下了狠手,一不 小心把贾东旭给打花了。
贾张氏执意要去报警,傻柱感到心慌。
这下完了,捅娄子了,要进号子了。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贾张氏也打一顿,然后跑路。
可转念一想,秦淮茹还在这呢,跑了就让贾东旭白白占便宜了。
傻柱一筹莫展,还好一大爷一直在劝贾张氏,拖住了他。
“一大爷,你别拦我,这警我报定了!”
“贾嫂!”
“赔你一百块钱还不行吗?”
“多少?!”
贾张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百!”
“成交!”
乖乖,一百块啊!
贾张氏也不管儿子疼痛了,自作主张的替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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