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坐在椅子上,紧张的情绪也因为几人的吵吵闹闹放松了不少。
王天明看出陆羽的神色放松下来后,才又提起陆羽做噩梦的事。
“陆羽,你又梦到了之前说的那个女人吗?”王天明皱着眉头说道。
“嗯,不过不是什么女人,那是个女诡,不知道在我身上汲取着什么。”陆羽揉了揉脸颊犯愁的说道。
“女诡?诡是什么?丛丛你看的书最多,有听说过这个东西么?”庄强疑惑的看向丛书临。
“没听说过,所有的书里都没出现过这个名词。字典里这个字的示意是离奇不同寻常的事,组词有诡事、很诡等等,与奇怪同义,所以一般情况大家都直接说奇怪这个词。”丛书临推了推眼镜回想道。(解释下,文中诡这个字,当成‘鬼’的替代品就好。之前有一次,起点有鬼这个字的书全封了,理解一下。)
说完丛书临又打趣的看向陆羽问道,“怎么奇怪也分女奇怪和男奇怪么?”
陆羽皱着眉头并没有做出解释,神情凝重的思考着。
‘这个世界对诡字是这么解释的么?也就是说诡魂这个概念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
“等等,丛丛。对于死亡和死亡后你是怎么理解的?”陆羽知道丛书临会回答什么,因为前身的记忆里有相关的回答。
之所以这么问,只是为了接下来引导丛书临的思考而已,之所以只问丛书临也是因为他看的书最多也最愿意思考。
这要是问庄强能把他cpu干冒烟了,王天明更是如此,体育生了解一下。
“死亡就是一个人生命体征完全消失,大脑不再活动。……死亡后……没有任何一本书曾描写过死亡后会怎么样……嘶~”丛书临倚在床腿上,歪着头沉思着,这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
“你以前从来没思考过与之相关的问题么?”陆羽继续追问道。
“没有!”丛书临刚斩钉截铁的回答完,下一秒就反驳了自己说的话。
“不对!……你等等……有!”丛书临拍了拍脑袋,像是电脑硬盘读取卡了拍机箱一样,反应过来后说道。
“我以前想过这个问题,也曾查找过相关资料,但是都是一片空白,那天晚上还想着第二天去问问导师或者哲学系的教授,但是第二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忘记了。
就仿佛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陆羽沉吟了片刻。
‘果然,死后世界的概念和问题,总是会有人去思考的,但是为什么丛书临会忘记呢?
是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人们的意识么?’陆羽抿着嘴唇两眼无神的坐在那里。
“陆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丛书临的话打断了陆羽的思考。
“没,没有。”陆羽下意识的反驳道。
“不可能,每次你想东西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你刚刚绝对想到了什么。”丛书临睿智的目光审视着陆羽。
“‘女诡’这个东西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死后的产物?有性别之分,也就是说女人死亡后会产生‘女诡’!那么与之同理男人应该也会产生‘男诡’!”丛书临在宿舍中来回踱步,手突然举起来,伸出处食指在身前不住的抖动,灵光一闪说道。
“既然你提出了这个概念,再结合你最近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也就是说你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且这东西会攻击人类!在某些方面会对人造成一定的影响!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一定是存在的!那么为什么在这之前一直都没有听说或者见过诡这个东西呢?
以全世界每天这么多人死亡来说,诡应该到处都是!而迄今为止这二十多年,也只听你提起这个概念来说,诡这个存在应该并不普遍!
也就是说不是所有人死亡后都会变成诡!那么诡的生成一定是需要某些前置条件!”丛书临极速的推论道,大脑开启了极速风暴模式。
“啊?”庄强看着丛书临一副cpu烧了的模样。
“你……”丛书临猛的抬头看向陆羽想要说些什么,却莫名其妙的梗在了喉中。
就在丛书临看向陆羽的那一瞬,一个四分五裂却又扭曲的拼凑在一起的女人的脸在陆羽身后一闪而过!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丛书临却清晰的看见,那女人诡异扭曲的笑容!仿佛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丛书临瞳孔猛然缩小,满头冷汗,手脚止不住的颤抖瘫坐在椅子上,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手指着陆羽不断的颤抖。
“放松!深呼吸!冷静!”陆羽见此想要上前却被丛书临抗拒恐慌的神色制止,只能口头上劝解道。
王天明连忙从床上跳下来,一直看戏的庄强也连忙凑到丛书临身旁。
“丛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庄强拉着丛书临的一只手焦急的问道。
“庄强你先别说话,让丛书临缓一缓。”王天明沉稳的打断了庄强的追问。
陆羽知道丛书临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否则不会对自己的靠近表现出如此的抗拒!
宿舍中一时间陷入了沉寂,只有几人粗重的呼吸声弥漫在空气中。
紧张、压抑、恐惧的氛围围绕着几人,经久不散。
虽然庄强和王天明不知道丛书临到底看到了些什么,但从丛书临的表情来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上一秒他还激动兴奋的聊着死亡相关的话题!
时间在这一刻像是被拉长了一般,明明只是几分钟,几人却感觉仿佛过去了几个小时一般。
最终还是陆羽率先打破了平静。
“那个……丛丛,你先冷静一下。”陆羽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
“你看到她了,对吧?”
丛书临眼神戒备的看着四周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是在我身边出现的对么?”
陆羽强忍着寒意轻声问出这句话,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冒出鸡皮疙瘩。
丛书临听到这话连忙低下头然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像是个头插在沙堆里的鸵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