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小儿子饿几天了,他都瘦了几圈了。”一个妇女抱着他五六岁的小儿子奋力地呐喊。
众人不嫌事大,一句句歹话加在她的身上。我和母亲在一旁看地义愤填膺,紧紧握住了拳头。
这群人和寄生虫有什么区别?我在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软弱无力,像这样只会被黑暗所吞噬。
“大家,安静。我,下次一定带回足够的食物,请原……原惊我。”女人垂下了头,神情迷茫。
“姐姐,他们饿死是活该,下次别帮他们找了。”我走到她身后安慰道,故意将声音说大。
“什么,小丫头!你说什么!你自己才活该,你能理解得了我们吗?我儿子饿几天了,你个吃饱的人就别在这说三道四了!”妇女听到后脸都涨红了。
“呵,活该饿几天,谁叫他有个废物母亲呢?”我毫不留情地骂回去,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差。
她眼睛瞪得多大,骨碌绿地转,说:“你真当你自己了不起啊?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我看只能只卖你自己的身体苟活。有什么资格在这评头论足的?”
我没有理地,轻轻转向女人。她的红裙沾了脏污和泪水,发丝凌乱地搅在一起。断臂处已经发乌,但那却不是令她心痛的原因。
“姐姐,你太善良了,不为此自责。也许有的人是真的可怜,但如果他们反过来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反咬你一口时,就不要自作多情了,一群寄生虫罢了。”
“小苏,我真的这么差劲吗?我只是单纯想帮到更多人啊,我实在看不下去别人受苦的模样。”她红着眼说,还指了指有的饿得发黄的小婴儿。
确实那些小婴儿十分可怜,令我都为之动容了
“但姐姐,我也不忍心你受苦啊。”灿烂的笑容在我脸上绽开,如同向阳而生的太阳花,女人不由得愣神了。
“好了姐姐,你总不能收留他们到永远吧?像这种可怜人,都必有可恨之处,自己有手有脚的,其实是废物一个。”
“小苏,就这么抛下他们不管吗,那太残忍了吧?”女人脸上露出一担忧。
我都有些无语,明明自己才是最需要关心的人,还有心思管别人?
“不,能做到这也是仁义至尽了,况且世界本来就很残忍。”我替她抹去了跟泪,走到那个妇女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她抱紧了自己怀中正鼾睡的儿子,有些惊恐面前的这位美艳少女。少女的脸上满是嫌弃之色,用仿佛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说能不能不要再为难别人了,像你这样的人,教出的孩子恐怕也只会和你一样吧,社会中的蛀虫罢了。”我顿了顿,继续说。
“自已有手有脚啊,还让一个残疾人去服待你们。还有,少拿你那套说辞来唬人了,道德已经崩坏了。至于你们,自生自灭吧。”我神情淡漠,一脸冰冷地看着她,无形的压力迸发出来。
日出正午,没有云雾的遮盖,刺眼的光线肆无忌惮地蒸烤大地。清风被烈焰所吞噬,天台上活像个大型烤箱,而人们却毫不在意地躺在烈日之下。
高楼的天台和骄阳很近,几天没洗的被褥和人们挤在一起发出难闻的酸味。一个白色的倩影独立于上,丝毫不受世俗凡尘之浸染,宛如污泥中倏然绽放的白莲。
“哈哈,说的倒好听,你这小姑娘又有什么本事呢?”一旁有人见我口出此言打趣道,“不如到叔叔这来,温饱不是问题,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