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晏之秦归晚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牵丝戏》,由网络作家“旌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牵丝戏》是作者“旌墨”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晏之秦归晚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长公主坐着不动,斜挑长眉听他抱怨。待抱怨完,慢条斯理道:“若是你对这些女子不满意,那我便为你寻貌美男子。”......
《精品牵丝戏》精彩片段
要到东西回来,再三声明,秦归晚每天只能缝一小会,决不能伤了眼睛。
秦归晚爽快应下了。
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一滴水落入大海,并未在沈家引起任何涟漪。
只因还有四日便是顾濯缨的冠礼。
贺妙心忙着打扮收拾自己。
杜氏忙着给两个女儿置办衣裳,想法子让两个女儿惊艳四座。
沈群山依旧每日听杜氏汇报沈晏之行踪。
得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翰林院勤勤恳恳忙公务,还算满意,叮嘱杜氏不可懈怠,要继续盯着。
沈老祖母也收到了顾府专门送来的请帖。
她见沈晏之官复原职后一切还算顺利,又动了处置秦归晚的心。
只是,这个节骨眼,实在没时间动手,思来想去,决定等顾府赴宴结束再说。
一时间,沈家上下一派和谐。
唯一着急的是兰香。
沈晏之经常回来已是半夜,并无机会到秋棠院。
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勾引。
她虽心急,却不敢表现出来。
只得每日苦思冥想,想着如何找机会办成此事。
*
因明日便是冠礼,今日的顾府上下忙成一片。
奴仆们正有条不紊地布置着府邸。
尽管已是深秋,府里却依旧湖山叠翠,奇花烂漫,芳香馥郁。
单是从大楚各地移来的奇花异草,便能让人眼花缭乱。
昭华长公主带着一众奴仆在府中施施而行,一一审视布置。
走到明兰院不远处,长公主忽顿住脚,问身边丫鬟。
“本宫让人准备的画像,送到世子爷屋里了吗?”
丫鬟恭敬回答:“回主子,一早就送去了。”
长公主轻笑一声,径直进了明兰院。
院外奴仆齐齐行礼。
顾濯缨在屋内听到动静,将身子陷于椅中,叹息,“又来了。”
长公主前几日上香回京,一到府里就开始给他张罗婚事。
当不成纨绔已经够烦心了,现在还要匆忙娶妻,简直烦上加烦。
一想到要匆匆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他就觉得遍体生寒。
路绥提醒,“世子爷,你该出门迎接长公主。”
顾濯缨不动。
路绥知他性子,也不多言。
长公主进了屋,见桌上乱七八糟堆满了女子画像,他坐在椅中,一副生无可恋模样,倒也不恼,慢悠悠坐下。
“怎么,没有一个中意的?”
顾濯缨散漫起身,随手拿起一幅画,展开摊到长公主面前。
“母亲,你看看这个。”
“什么关内侯嫡孙女,其他不说,这脸长得鞋底一样,我娶她还不如每天自己照镜子。”
扔下手里这幅,随手又拿起另外一幅。
“再看看这个雁门童家三房的幺女。”
“我记得她每次进京都要来我们顾府,我见过她不止一次,一张脸除了寡淡无趣还是寡淡无趣。”
“不涂胭脂水粉,连我们府中扫洒丫鬟都不如。”
“这画上人简直美若天仙,如此弄虚作假,她不觉得羞耻吗?”
说完,扔下又拿起下一幅开始点评。
四十个女子画像,从他口出描述出来,瘦的不够圆润,胖的不够纤细。
貌美的不够有才华,有才华的不够貌美。
即便样貌才华无可挑剔,他又说这姑娘眼神太过于规矩,如呆头鹅般。
若是过一辈子,得多无趣。
眼睛机灵的,他嫌弃对方不够规矩,当不起定国公世子妃名头。
总之,无一可心之人。
长公主坐着不动,斜挑长眉听他抱怨。
待抱怨完,慢条斯理道:“若是你对这些女子不满意,那我便为你寻貌美男子。”
贺妙心自沈晏之走后,一直踱步不安。
她尚未完成合卺酒和结发礼,还不能出屋门。
喜婆和丫鬟都在一旁出言宽慰。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没等到外面的消息,贺妙心忽觉眼皮渐沉,沉到几乎睁不开眼。
丫鬟以为她是忙活一天加上饮了酒才如此困乏,劝她小憩一会,待沈晏之回来,提前喊醒她。
贺妙心本想拒绝,却耐不住眼沉心乏,最后合衣躺在花梨美人榻上,小憩了起来。
沈晏之回到院中,并未让奴仆出声.
进屋后,喜婆和丫鬟见到他冷不丁进来,着急地去喊贺妙心,沈晏之伸手将食指轻竖于唇前,抬眼看了看门。
喜婆和丫鬟自觉行礼退下,掩上了屋门。
待人走完,屋里回归寂静,沈晏之坐在榻边,俯下身,眼神冰冷地打量起贺妙心。
盯了一会,转身去了床榻。
掀开了锦被,上面铺着一块雪白的丝帕,沈晏之拧了拧眉,伸手扯掉了。
他把床褥翻了一遍,从玉枕下的褥子夹层里翻出一块白丝帕。
两块帕子一起放到烛火边,细细对比可见材质样式完全一样,只是夹层里的帕子上沾了一大块血迹。
血痕鲜艳,看干涸程度,应是他进入洞房之前刚滴上去的。
沈晏之面无表情地将两个帕子放回原位。
重新整理好床榻后,走到桌边,拿起刚才用的青玉合卺杯,来到后窗,打开窗牖,将里面的残余酒水从后窗撒了出去。
*
青枝从佛堂角落的箱笼里翻出一块干净的锦布,勉强把屋子擦了一遍。
又将床褥抖了好几遍,摸了一下,还是一股潮凉。
这里没有暖床之物,秦归晚身子不好,不能受冷。
青枝实在无计可施,只好陪秦归晚同睡。
佛堂没热水,二人也未洗漱,卸了外衣,就这样躺下了。
唯一的蜡烛已燃尽,满室黑寂,破烂的窗纸被吹得扑棱作响。
裘被冰如寒铁,青枝身上温热软和,秦归晚畏寒,只好紧贴着青枝。
“青枝,若有机会离开沈家,你想留在大楚,还是回东羌?”
青枝不假思索地回答:“主子,你去哪,奴就去哪。”
她是孤儿,东羌是她的家,可东羌从未善待过她。
唯一把她当人看的,只有秦归晚。
黑暗中,秦归晚低笑了一声,“嗯,睡吧。”
青枝不知秦归晚为何忽然聊起此事,并未多想,也没继续追问。
阖眼默声祈祷:苍天保佑,让沈晏之今晚就暴毙而亡,让主子早日脱离沈家苦海。
秦归晚瞪眼望着虚空,一直到后半夜才浅浅入睡。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再次回到大婚当晚。
*
若是没有沈晏之,按照大当户的计划,要把她许给右贤王当妾。
右贤王年近五十,姬妾儿女成群,有个善妒暴躁的正妻,姬妾进了他的府邸,皆活不过三年。
因此,对于嫁给沈晏之这件事,她一开始有几分庆幸。
老大汗誓要让沈晏之自愿归顺,他冷笑着接受一切安排,却死也不提归顺之事,一心想打碎老大汗的幻想。
即便如此,老大汗也不恼怒。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让老大汗如此耐心博弈?这让她对沈晏之生出了几分好奇。
怀着这种复杂心情,另加母亲的叮嘱,她对成为沈晏之妻子这件事,是怀有几分期待的。
大婚是按照大楚仪式进行的。
盖头被掀开,红烛下,沈晏之身着红衣,长身玉立,风神蕴藉。
那是和东羌男子完全不同的端雅清隽。
这匆忙一瞥,让她没来及看清沈晏之的眼神,整颗心便怦然跳动起来。
她想,倘若沈晏之以后给她一分真情,她愿用十分回应。
合卺酒,结发礼,一样不差地完成后,老大汗派来监督婚事的奴妇又替他们二人宽去外衣,这才离开。
满室寂静,她穿着薄纱.衣坐在床榻边,纠结了许久,按照母亲的叮嘱,用大楚官话小声喊了一句:“夫君。”
沈晏之侧首斜睨,漆黑如墨的双眸,冷到泛寒光。
半响,薄唇微启,讥笑出声:“你们蛮夷可知自取其辱为何物?”
一瞬间,她看清了沈晏之冰眸里的东西,那是看猪狗之物才有的眼神。
如被冷水兜头,浑身冰凉。
耻辱感从脚底冲到头顶。
她一下清醒了。
不该有任何期待的。
她手足无措地扯了锦被裹着自己,拼命垂头道歉。
“沈公子,是我逾越了……以后不会了……”
沈晏之并未回应,而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如短笑的声音,刀一样剜在她身上。
“沈公子,我娘亲也是被俘虏来的……”
她强行忍住心尖弥漫的酸胀,继续道:“我知道你同样被俘,心中有恨。不愿归顺东羌,也厌恶我,我理解你的心情……”
“无论如何,我们已成了名义夫妻……你不愿碰我,我不会外说……我会尽力帮你掩护此事……”
话音未落,她的下巴被人狠狠捏住,疼痛迫使她抬起了头。
沈晏之鬓角全是豆大的汗珠,额头青筋爆起,双目猩红,似乎在极力忍受什么。
“穿薄纱,下.药,哭诉身世,以退为进……你还有多少手段没使出来?”
他冷笑咬牙,手上力气又加重了几分,面色红得诡异。
“在大楚,便是妓.子也没你这般下.作。”
沈晏之手似钢箍铁钳,几欲捏碎秦归晚的脸骨。
她的双腮被扣住,疼到额头冒汗,泪水直流,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不……不是……”
纱衣是女官送来的,她无权拒绝。
沈晏之为何中药,她完全不知。
“滚!”沈晏之大力将她掼倒在地。
她的后背狠狠撞到了桌腿,疼到浑身被碾碎一般,伏地不能动弹。
沈晏之也在崩溃边缘,最后倒在床榻上,颤抖手合上了幔纱。
这个新婚夜,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噩梦。
幔纱外,她因疼痛趴在地上一夜未动。
幔纱内,沈晏之不断发出压抑痛苦的低吼声。
一直到破晓,幔纱拉开,沈晏之走出来,如变了一个人。
挺直的脊背耷拉着,身上的傲气变成了颓废,俊朗的脸黑青阴郁。
见她仍趴在地上,沉着脸吐出一句:“怎么?昨日手段没用完,还想用这招装可怜?”
言毕,伸手就去抓她的手臂。
她吓到面色苍白,疯狂后退,“不要!”
青枝素来睡眠极浅,听到叫喊声,瞬间醒了,着急地去推身边人。
“主子,你怎么了?快醒醒。”
秦归晚惊醒后才发觉浑身黏腻,后背贴满了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
屋里没蜡烛,外面的月色不知何时消失了,青枝摸黑找到帕子给秦归晚擦汗。
秦归晚坐起身,双手拥紧被子,深呼一口气,这才出声。
“没事,做个噩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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