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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说《三年下堂妻,离婚后前夫悔不当初》,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沈惊觉白小小,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苏惊蛰”,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设计师为她设计的。虽然她不知道这吊坠多少钱,但这么大一颗红宝石极其稀有,怎么也得七位数吧?沈惊觉对她向来是阔绰的。“集团现在需要钱周转,你这些加上我的几样值钱的首饰卖了,还能再挺一挺。而且半个月后有个慈善拍卖会,咱们必须去拍卖会上露脸赚取一波好感度,洗刷我们金氏的负面形象!更何况沈家老爷子的寿辰也快到了,咱们在拍卖会上拍得的东西,顺便......
主角:沈惊觉白小小 更新:2024-01-28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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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惊觉白小小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年下堂妻,离婚后前夫悔不当初》,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三年下堂妻,离婚后前夫悔不当初》,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沈惊觉白小小,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苏惊蛰”,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设计师为她设计的。虽然她不知道这吊坠多少钱,但这么大一颗红宝石极其稀有,怎么也得七位数吧?沈惊觉对她向来是阔绰的。“集团现在需要钱周转,你这些加上我的几样值钱的首饰卖了,还能再挺一挺。而且半个月后有个慈善拍卖会,咱们必须去拍卖会上露脸赚取一波好感度,洗刷我们金氏的负面形象!更何况沈家老爷子的寿辰也快到了,咱们在拍卖会上拍得的东西,顺便......
刹那间,金恩柔如遭雷劈,脸色惨白!
秦婧也狠狠吓了一跳,全身血管都像冰冻住了!
“妈!怎么回事?!”
金恩柔满额冷汗咬牙问,“您不是把这条项链卖了吗?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拍卖会上?!”
“我、我确实卖了啊,不可能的啊!”秦婧愕然嘀咕着。
“现在怎么办?!惊觉哥哥就坐在台下,他现在看到送我的东西被拿上去卖掉他心里该怎么想我?他一定会生我气的!”金恩柔怨怒填胸,就快急哭了。
“没事!这条项链不可能全世界就一条,没准儿是一模一样的……”
“就是全世界只有一条!刚才拍卖师都介绍了,就是惊觉哥哥送我的那条!你这种说辞怎么可能骗得了他?!”
母女俩此刻脑子里都在刷弹幕。
金恩柔想的是如何向沈惊觉解释。
秦婧想的是,为什么这条她卖给典当行的项链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KS集团的名义捐赠出来的。
突然,她猛地弹坐而起,这不合时宜的举动引来周围人鄙夷的侧目。
难道,难道那家典当行,也是唐家的产业?!
典当行里每天流水般进去那么多宝贝,唐氏却单单选这么条不起眼的项链捐给慈善拍卖会,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秦婧脑中嗡地一炸,盯着唐俏儿挺秀背影的目光变得越发凶狠。
肯定是那个贱丫头搞的鬼!
只有她有可能知道“赤焰之心”是沈惊觉送给柔儿的定情信物,于是她爱而不得,心怀怨恨,就利用唐氏故意把这条项链捐出来示众,好用这种方式离间、报复、恶心他们!
而另一边。
沈惊觉俊美无俦的面靥已经阴寒欲雪。
他蛰伏在挺括西装下的胸腔起起伏伏,冷汗泌出额角,缓缓滑落。
“阿觉?你、你没事吧?”霍如熙被他反常的样子吓到了,却又一头雾水。
“赤焰之心”,倾注了沈惊觉对金恩柔独一无二的感情,从设计到选材,再到纡尊降贵找设计师亲手雕琢,每一步都是煞费苦心。
他沈惊觉这辈子第一次对女人用情至此。
可现在,他真挚的爱情,竟然就这么被堂而皇之地摆在台上公开叫价,这不亚于把他脱光了钉在耻辱柱上,众目睽睽,凌迟处刑!
“KS集团捐赠代表表示,这条‘赤焰之心’是一位深情的男士送给他爱人的定情信物,意义非凡。
真挚的爱情是不能明码标价的,所以这件拍品放在最后展示,也是因为它的竞拍方式比较特别的缘故。
最终我们遵循了KS方的建议,此条项链,实行无底价竞拍!”
金恩柔整个人颓塌地瘫在椅子上,眼前漆黑一片。
所有人的兴趣瞬间被点燃,场面竟比拍黄花梨交椅时更加热闹!
沈惊觉忍无可忍,眼眶红如泣血,齿关紧扣着咬出两个字。
“叫停。”
“什么?”
“马上叫停拍卖,这件东西,是我的!”
霍如熙满目惊愕,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
这时,沈惊觉留意到,唐樾的位置空了,白小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男人攥紧了拳,狠狠砸在扶手上,周身弥散的危险气息令霍如熙都打了个怵。
白小小,好手段!
羞辱我至此,你可满意了?!
……
亲手排的好戏开锣,但唐俏儿却没了欣赏的兴致,提前离场了。
洗手间,她对着镜子幽幽叹了口气。
以前的唐俏儿,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她向来被唐家人宠爱着,从来不屑用这些手段。
可当了回沈家的儿媳,如今又离开了沈惊觉,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阴谋算计?
她想起“赤焰之心”被拿上台时,沈惊觉满眼的光都支离破碎了的样子,那一刹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玩过头了。
其实,那条项链她完全可以装作没看见,根本没必要把它放在拍卖会上当众羞辱沈惊觉,闹到这个地步。
可她好不甘心。
她不是不甘心和沈惊觉离婚,她追逐了十三年的爱情身消道亡了,她已经认命了。
她只是不甘心,沈惊觉聪明一世,为什么偏偏就看不透所爱非良人的事实。
“多管闲事了,下次一定不这样做了。”
唐俏儿心尖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楚,苦笑了一声。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沈惊觉和金恩柔的烂事,她再也不掺和了。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霍地踹开,发出巨响。
唐俏儿不慌不忙,冷冷一瞥。
只见金恩柔拎着累赘的裙摆,怒火冲天地夺到她面前。
“白小小!你这个贱人!”
“明里暗里都骂了三年多了,你词汇量就这么匮乏吗?”唐俏儿冷谑扬眉,一点都不生气。
“一定是你!是你把惊觉哥哥送我的项链弄到拍卖会上去的!怎么手段这么卑鄙,这么肮脏?!”
金恩柔又迈上前一步,结果踩到了裙子差点没摔倒,复仇气势减了大半,窘得脸红得像母猴腚。
“我老老实实做慈善捐东西,使什么手段了。金小姐,你可不兴含血喷人啊。”
唐俏儿后退一步,生怕她扑上来咬自己。
好麻烦的,还得打狂犬疫苗。
“白小小!你得不到惊觉哥哥的爱,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羞辱我和惊觉哥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你以为这样就能介入我和惊觉哥哥之间,让惊觉哥哥爱上你?!做你的玻璃梦去吧!”
金恩柔瞪着猩红的大眼睛,恨得咬牙切齿。
“项链是你自己不要的,是你自己卖给典当行的,她已经不是你的东西了,被谁买走,被谁处置你都管不着。
如果你觉得愤怒,觉得不甘心,那也是你作茧自缚,怪不得别人。”
唐俏儿别开清凌凌的视线,不再跟金恩柔废话,闪身便欲离开。
若不是沈惊觉令她们人生不得已有了交集,这种下作虚伪的女人,根本不配入她的眼。
“贱人站住!给我滚回来!”
金恩柔气血翻涌上头,红着眼睛一把拽住了唐俏儿纤细的手腕,狠狠一拉。
唐俏儿顿觉吃痛,秀眉紧拧。
金恩柔竟然生生把爷爷送她的那只玉镯撸了下来,她白皙娇嫩的皓腕上登时留下一道灼目的红印!
“还给我!”唐俏儿顿时怒了,杏眸凌厉一睁。
金恩柔手里死死攥着那镯子,这东西她第一眼见到就看上了,可死老头子偏要把她给她最恨的人!
白小小,你霸占了属于我的东西,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
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也别想得到!
金恩柔狠毒地勾唇,将手上的玉镯用力撞在大理石洗手台上。
“不!”
啪——!
一声令唐俏儿心痛的脆响。
爷爷送给她的玉镯,应声碎成了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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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俏儿呼吸仿佛也被摔断了。
爷爷的心意,她的心头好,就这么被金恩柔轻而易举地给毁了!
霎时,怒火如狂潮涌上她心尖,她恨不得把金恩柔的骨头一寸寸掰断,犹如此镯!
“金……恩……柔!”唐俏儿冲她殷红着眼眶怒吼。
金恩柔吓得狠狠怔忪,但马上,她心里又涌上股一不做二不休的狠戾。
白小小,镯子是我摔的,可那又如何?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若说是你害我,你猜,惊觉哥哥他会信谁?
金恩柔阴鸷一笑,拿起洗手台上的玉镯碎块,伸出了自己柔弱的手腕。
唐俏儿立马就反应过来,倒抽了口气正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唔——!”
她眼睁睁看着金恩柔用碎玉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可能是头一回割经验不足,虽然避开了动脉,但也伤得不浅,滴滴答答流了一滴血。
金恩柔自己都吓傻了,但她知道既然做戏那就得做全套,不然这伤就白受了。
于是她边哭边惊叫着跑出了洗手间。
唐俏儿半晌失神,一片片把碎了的玉镯拾起来攥在掌心里,眼圈红了又红。
就在她前脚离开洗手间,后脚,最里面隔间的门,悄悄推开了一道细缝。
……
金恩柔捂着血淋淋的手腕在走廊里痛哭流涕着狂奔。
这会儿拍卖会已经结束,贵宾们陆陆续续地从会场走出,见到这刺激的场面很多人不是留下看热闹,而是本能地往后躲,以为这女人是个精神病。
“惊觉哥哥……妈……姨妈……救救我!”金恩柔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地乱喊。
她果然成为了关注焦点,这正是她想要的。
白小小,你敢挑拨离间,那我就要你身败名裂,在惊觉哥哥眼里成为一个善妒的毒妇!
秦氏姐妹和沈白露闻讯急匆匆赶来,三个女人一惊一乍的,跟五颜六色的尖叫鸡一样。
“柔儿!我的好女儿!你的手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啊?!”
秦婧一脸心疼和惊恐,这演技无缝衔接,相当丝滑。
因为早在金恩柔跟随白小小离开会场时她就知道,自己女儿是替天行道,收拾贱人去了,所以才会马上做出反应,和金恩柔打出配合。
不过她记得她女儿最怕疼了,小时候扎个针都得哭唧唧个没完没了,这回竟然敢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真是越来越像年轻时候的秦姝了,当初她姐就是用这种装白莲花加自残嫁祸的方式,才成功抓住了沈光景的心,把原本该属于沈惊觉母亲的总裁夫人位置抢到了手,彻底令沈光景对沈惊觉的母亲心灰意冷。
如今金恩柔走着秦姝的老路,且已经几乎快成功了,这节骨眼决不能节外生枝。
白小小这个祸害,必须得打得她翻不了身才行!
见周围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录像,金恩柔哭得更来劲儿了,将一个柔弱的受害者演得淋漓尽致。
这时,唐俏儿面无表情地走向她们,如一束天光劈开混沌阴霾,粲然无匹。
她明艳惊人的容颜泛起一层凌冽寒霜,把众人震慑得屏气凝神,大有降妖除魔的凛然正气。
而好巧不巧,沈惊觉和霍如熙一双长身玉立,丰神俊朗的身影也朝这边走来。
“惊觉哥哥……”
金恩柔向沈惊觉投去楚楚可怜的幽怨目光。
沈惊觉见她手腕狭长的伤口狰狞,不禁眉宇猛沉,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
秦婧唇角暗勾,用力搡了金恩柔一把,直接将女儿推入沈惊觉怀里。
“怎么弄成这样?”沈惊觉急声问。
“惊觉哥哥……我的手腕好痛……我会不会死啊?”金恩柔在男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如惊弓之鸟。
“不会,别自己吓自己。”沈惊觉垂下长睫,看着她手腕狰狞的伤口,俊眉深深一拧。
唐俏儿冷眼旁观,不禁扯着肺尖笑出了声音。
前戏热场,马上大戏开锣——《唐家大小姐手撕绿茶家族》。
这时已经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录像了。
霍如熙反应迅速,忙派一群保镖过来清走闲杂人等。
“柔儿,惊觉来护着你了,没有人敢伤你了!”
秦姝佯装出焦心如焚地样子急声问,“孩子,这手是怎么搞的?你说呀!”
“是啊柔儿妹妹,你别怕你就说吧!谁欺负的你我们绝不会轻饶了他!”沈白露也在旁装正义使者。
“我、我在洗手间遇到了白小姐……”
金恩柔在沈惊觉怀里虚弱地喘息着,注视向唐俏儿的目光里暗藏怨毒,“我知道白小姐不喜欢我……于是我就主动跟她打招呼,希望能跟她冰释前嫌……
可白小姐根本不领情,我们俩就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
唐俏儿双臂抱胸,歪着头哂笑。
沈惊觉掀眸,见这女人竟然在笑,胸臆间躁意丛生。
“后来我准备离开时,白小姐拽住我不让我走……
我一时心急抽出手带飞了她的镯子,镯子摔在地上碎了。
白小姐因为镯子碎了生了好大的气,我怎么道歉都没用,于是她、她就……”
金恩柔不说了,留给众人无限遐想。
好一根搬弄是非的舌头!唐俏儿笑得眉眼撒欢,都快要给金恩柔脚底下扔钢镚了。
“所以,这伤是白小姐给你划的?怎么会……”
秦姝捂住了嘴,一副“我不信我不信”的惊愕嘴脸。
事实,却是她把这层窗户纸点破的。
“什么?!竟然是你伤了我女儿?!”
秦婧勃然大怒,直指唐俏儿的脸,“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不可吗?!
我们柔儿的这双手可是艺术家的手!全国大。大小小钢琴奖项拿了上百个!钢琴是她的命!
如果她以后因为你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我们不管你攀上什么唐家醋家的,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秦婧的话,彻底攮了唐俏儿的喉咙管,破了她的大防。
她想起那根因沈惊觉而残疾,再无法在黑白琴键上演奏华丽乐章的小指,狠狠地抽了口寒气。
她们白眉赤眼的,找她要说法。
那她呢,她该找谁?
“等等等等!不是!”
霍如熙眼见唐俏儿被围攻不还口他心里这个急,忙蹿上前一步想帮她解围,“金小姐心里再委屈,再可怜那也是片面之词,我们也该听听白小姐怎么说。
洗手间没监控,但估计有别人在场,不妨找来对峙一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吗。”
沈白露一见了霍大少整个陷入花痴状态,微张着嘴跟丢了魂似的,智商瞬间下线。
唐俏儿微微怔住,终于抬起矜贵的眼睑,轻轻瞥了霍如熙一眼。
就这一眼,霍大少喜得心花怒放,只觉心窝窝漫山遍野都是春天。
两人默契对视,在沈惊觉眼里,成了眉来眼去的证据。
男人不动声色,手指倏地攥紧。
“没有证人,当时洗手间就我们俩。”唐俏儿拖着慵懒的调子说。
“啊这。”霍如熙皱眉,大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之感。
“那不是她还能有谁!我女儿总不能自己割自己吧?柔儿向来最怕疼了!”秦婧怒不可遏地嚷着。
金恩柔在沈惊觉怀里凄然啜泣,心里却在暗自庆幸。
“白小小。”
沈惊觉牵起岑薄的唇,嗓音寒凉地问,“所以,是你做的吗?”
唐俏儿一颗心忽悠悠地下坠,她用力攥紧了拳,忍了又忍才强压下那股令她鼻酸目张的委屈。
霍如熙无语扶额,多好个总裁啊,他怎么就长嘴了呢?!
沈惊觉见唐俏儿眼圈红了,心口一刺。
话好像说重了。
他不是不分黑白,可拍卖项链的事令他备受羞辱,对白小小,他多少掺杂着私人恩怨。
于是,态度就不由自主地冷硬了三分。
唐俏儿深深呼吸,展唇,笑靥如花。
“是我做的,怎样?你想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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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觉大学读的是本国顶尖军校,又参军三年,哪怕如今从商,蛰伏在西装下的身体依然强悍精壮。
所以唐栩这一拳只把他唇角打淤了血,他高岸的身躯却岿然不动。
“卧槽!情敌!”霍如熙暗骂了一声,但到底不敢明着骂。
因为他想起了白小小讽刺他的话,小三还是不能太猖狂。
唐栩怒不可遏,又给了沈惊觉一拳,但男人不可能给他机会,灵敏地闪身躲过。
“沈惊觉!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离小小远点儿,你XX妈没脸?!”
唐栩气喘吁吁,眼眶猩红,“小小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剐了你!你们整个沈氏也别想好过!”
“唐总你太夸张了,只是脱臼而已……”霍如熙怕这新欢旧爱一触即发,赶快上来劝架。
“呵,只、是、脱、臼?!”
唐栩扯了扯唇角,清澈的眼底涌上冲天戾气,“你们两个一个把女人玩物一个当摆设,怎么可能体会我的心情?
白小小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要用一辈子去守护疼爱的女人!收起你们龌龊的心思,从她身边滚开!”
唐栩的话情真意切,半点不假。
他这一生,老婆都得排后面,唐俏儿必须是第一位。
沈惊觉眼瞳微震,这表白太直接、热烈、深情,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勇气向女人表达爱意。
离开了他,白小小反而变得引人瞩目,光芒难掩。前有唐樾,后有霍如熙,他们都对她产生了兴趣。
沈惊觉形容不出这种酸涩的心境。
就好像自己是个傻子,稀世珍宝在身边时浑然不觉,等到不要了,一朝惊现于世,人人都想占为己有,他却心有不甘起来了。
“沈惊觉,你等着,我一定要起诉你!”
唐栩狠狠指着沈惊觉冷沉的脸,心里想的是让老四找个机会拧断他的脖子!
“可以,但我要纠正你一句。”
沈惊觉面无表情地迎上他犀利的目光,“白小小还没跟我走完离婚手续,她现在,仍算我妻子,仍算沈家的人。”
霍如熙直接无语,心想这哥们儿诛心真有一套啊。
唐栩气得真想呸他一口,可豪门少爷骨子里的教养让他生生忍了。
“唐总。”
柔和不失力量的声音传来,三人齐刷刷回头。
只见唐俏儿左臂打着石膏亭亭玉立,目光沉静,俏丽的脸庞有些苍白,像一朵脆弱又孤傲的水仙花。
沈惊觉眯了眯眸,喉咙微涩。
走廊很宽,很空旷。
白小小孤零零站在那,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脸儿,唯有一双澄净明亮的大眼睛炯然闪烁着,纯粹不带一丝杂念,干净得激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
忽然,一个遥远又模糊的熟悉感在脑海中掀起一片涟漪。
小小……小小……
沈惊觉头针扎地痛了一下,可很快痛感和碎片般的记忆就都消失了。
唐栩忙跑到妹妹面前,心疼得眼圈红成片,“疼吗?”
“不疼了,我们回家吧。”
唐俏儿温柔地冲哥哥笑着,灿烂又亲密。
沈惊觉被这笑容晃痛了眼睛。
唐栩搂住唐俏儿的细腰,依偎着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她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前夫一眼。
沈惊觉胸腔里充满了酸胀感,他刚要上前却被霍如熙拽住。
“行了,阿觉,再追上去就真的太难看了!本来就是你不对把白小姐弄伤了,唐樾是谁叫过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人家只想见唐总,咱们俩别上去自讨没趣了!”
眼见他们相互扶持着从走廊里消失,沈惊觉像岔气了一样,攥紧了指尖。
……
林溯也匆匆赶了过来,他是被唐栩叫过来的,俨然还一头雾水不清楚状况。
“大小姐!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被沈惊觉那个狗咬了!”
唐栩气得咬牙切齿,本来还想说更多,但妹子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多嘴了。
“什么?!我去打那孙子一顿给您出气!”
林溯气咻咻地作势就要上去算账却被唐俏儿叫住,“算啦,你打不过他的,他是维和部队陆军出身,去了给他当沙包啊?
再说,他也不是故意的,那男人下手没轻重,不懂疼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小姐,怎么听您这话……您们好像认识了好久的样子?”
唐俏儿怔忪了一下,抿起红唇。
现在林溯还不知道她和沈惊觉的关系,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懒得解释了。
都结束了,她一口都不想再吃沈惊觉那碗冷饭了。
……
回到别墅,唐栩给唐俏儿煮了咖啡,嘴里还在骂沈惊觉是个大丧门星,骂一路了。
“二哥,对不起呀。”唐俏儿愧疚地抖了抖长睫。
“哈?跟我道歉?”
唐栩讶然,抬手抚上妹妹的额头,“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
“没有,就是为了守住秘密,大哥又去Y国出差了,所以只能找你来帮忙,我怕你觉得我在利用你,把你当工具人……”唐俏儿越说声音越小。
“傻丫头,说什么呢。”
唐栩心口一酸,走过来搂住唐俏儿,避开她受伤的手臂将她纤瘦的身体圈入胸怀。
“妈妈生我们四个在你前面,就是为了保护你的。你下次再结婚,我们四个就是你的嫁妆。”
说完感觉这话不太好,又忙补了句,“你就算一辈子不结婚,我们也是你的私有财产,一辈子护着你当你的靠山!”
唐俏儿唇角一抽。
嫁妆?四个男人?
那我还是去当修女吧,阿门。
*
唐俏儿受伤,搞得沈惊觉一下午会都没开好,高层汇报的工作他都左耳进右耳出。
沈总唇角挂彩,脸色阴沉,可所有人都不敢问他怎么了,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少爷虽是私生子上位,但放眼整个沈氏集团,如今已经没有不服他的人了。
原配所出的大少爷身体虚弱常年在R国休养,听说这几年病情反反复复,已经到了出行靠人推轮椅的地步了;续弦秦姝又只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二十五岁小女儿二十岁,也都离继承人的标准差太远。
所以沈惊觉自然就是沈氏集团独一无二的继承者,更何况他能力出众,纵横捭阖,可以说用硬实力封住了悠悠之口。
“沈总,咱们在西郊看中的吴氏集团的那家酒店,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高层战战兢兢地汇报情况。
“被谁?”沈惊觉放空归放空,但正事不耽误,立马神思回笼。
“KS集团,吴氏把那家酒店转让给他们了。未来那里会是盛京第二家KS WORLD。”
沈惊觉笔挺的身形一僵,眸色沉了沉。
“为什么不早说。”
“咱们的人已经在谈判了,本来聊差不多了,谁知KS的唐总半路杀出来截胡了咱们的项目,始料不及啊!”高层吓得脸无血色。
“差不多?我看你差不多该退休了。”
沈惊觉眉目间不见情绪,低磁的嗓音却把压迫感拉满,“我说过什么,那家酒店地理位置优越,距离两年后建成的环球影城步行仅六百米,无论用什么方式都必须以最短的时间拿下哪怕价格翻倍。
你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所以才会造成被人截胡的局面,现在白白便宜了唐氏,这个责任,你和你的团队,怎么负?”
高层低头揩汗,桌子下的腿不停地哆嗦。
“下周去丰城分公司报道吧,再重复今天的错误,你十年的老脸,也顾不成了。”
沈惊觉轻描淡写地说完,高挑韧健的身影已掠到门口,留下众人一脸错愕,如履薄冰。
沈总不怒自威,今天火气不是一般的大啊!
……
“会不会……是报复啊?”
回观潮庄园的路上,韩羡边开车边担忧地瞄后视镜,“金小姐刚攻击了少夫人,这唐总就截胡了咱们的项目,还有金家被曝光产品问题,这会不会也是唐总背后授意?
虽然说金家落到今天这地步活该吧……”
沈惊觉骤然抬眸凌厉地看向后视镜,韩羡慌得一口气差点噎着。
“前面裁缝铺,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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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店。
沈惊觉推门而入,高大的身躯嵌在门框里,像个庞然的入侵者。
老裁缝正在熨衣服,一见这惊艳的男人出现,表情十分惊讶。
“哎呀!是您啊!”
“老板,钱不是问题,请帮个忙。”
沈惊觉眉宇微拧,将盒子在老裁缝面前打开。
“哎呀呀!这是怎么搞的?!好好的衣服怎么弄成了这样?!”老裁缝爱衣如命,见这么好的衣服破碎不堪心里别提多难受。
“怪我。”沈惊觉喉咙发涩,只能这么说。
“这可是那孩子一针一线缝啊,我这一路看着她辛辛苦苦做成的,就像这衣服是我自己做的一样。”
老裁缝心疼地摇头,“太可惜了……太白瞎了,多好的衣服啊……”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弥补?”沈惊觉忙问。
“这怎么补?里子坏了能补,面儿坏了补上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莫名的,沈惊觉听了这话心口一紧。
“尽量弥补吧,就算有痕迹,最起码也把裂开的口子缝上吧。”
……
刚回到观潮别墅,沈惊觉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很是压抑。
“二哥!”
秦姝的大女儿,三小姐沈白露焦急地走过来,“爷爷来了,在楼上书房跟爸爸吵起来了,吵得挺凶,你快上去劝劝吧!”
“为什么吵?”沈惊觉俊眉一揪。
在他眼里,沈光景是个大孝子,最起码在外给人这种印象。
爷爷有中风还有高血压,最忌动怒,沈光景不惜违背自己长久以来奉行的孝道也要和爷爷吵得面红耳赤,只有一个理由——
为了他那个继母,秦姝。
“柔儿妹妹和咱们沈家可是亲上加亲,金家如今有难,爸爸帮一把也是无可厚非吧?”
沈白露气得直跺脚,“结果爷爷就是不许爸爸出手帮金氏,你说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帮了金氏也等于帮了咱们家不是吗。
二哥你马上要娶柔儿妹妹了,这事儿不解决咱们沈家也颜面无光啊!”
沈惊觉眼神阴沉,快步上楼。
……
叮——咣——!
沈南淮坐在轮椅上,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茶杯就往地上摔。
老头子活了八十年,越老脾气越大越乖张,一言不合就开始桌面清理。
秦姝用丝帕哀然地抹泪,哭哭啼啼地瑟缩在沈光景怀里。
沈光景以身护着她,生怕摔碎的瓷杯碎片迸过来割伤她。
“爸!您能不能冷静点儿?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干人事儿我就跟你说人话,你干狗事儿就只配吃我一顿暴打!”
沈南淮气得捶胸口,“我告诉过你什么?我要你不许插手金氏集团的事!你竟然敢阳奉阴违?!
还帮他们消耗积压货,还把沈氏手里的项目拨给他们干,你脑子被这女人灌了几斤黄汤这么浑?是当我死了吗?!”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沈光景真真气得没话讲,又不敢硬刚。
“我说的不对?自打你娶了这女人,脑子就没清醒过!”沈南淮狠狠拍着扶手。
“爸……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但我自认和景哥在一起到现在,二十多年……我相夫教子,一心一意为着咱们沈家,活得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秦姝泫然,“从来没有忤逆过您的意思,也从来没给咱们沈家添过一点麻烦……因为我知道我能嫁给景哥已经是您的恩典了,我不敢奢求其他的……”
沈光景脉脉含情地看着怀中娇妻。
但老爷子把她这以退为进的虚伪嘴脸摸了个底儿掉,气得轮椅都打颤了。
“可我妹妹一家是本本分分生意人……这次无端遭到污蔑真的太委屈了。而且柔儿也快和惊觉结婚了,闹出这档子事……”
“是本本分分,我看是本本分分地坑人吧!”沈南淮冷冷抽了下唇角。
秦姝瞬间表情一僵。
“别以为我老了,又退居二线就什么都不知道。金氏是自作孽不可活,做生意不干不净,最后只能自取灭亡!
你也不用拿惊觉出来压我,他要跟金家女结婚,这个孙子我也不认了!
你们这一家子相亲相爱地过吧,我这老东西哪天死了也不用你们给我送终!”
“爸!”沈光景唉声叹气。
秦姝啜泣着,眼神却无比阴冷。
老东西,被你压制了二十多年,我早就受够了!最好你不声不响地死在外面,死不瞑目!
“爷爷!”
沈惊觉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忙伸手拍抚沈南淮的脊背,却被老爷子一把推开。
“不用你假惺惺!你跟你爹一个样,都为狐狸精一家疲于奔命!”
“我不会帮金氏的,我早已表明了我的态度。”沈惊觉目光尤为沉静。
沈南淮眼睛顿时亮了,“真的?!”
“是,金氏集团确实有问题,所以我不会帮他们。”
“那你和金家女……”
“不关柔儿的事,婚礼照旧。”沈惊觉眉目淡漠。
“唉!罢了罢了!你能有这点觉悟也不枉我白疼你一回!比你这糊涂爹强些!”沈南淮恨铁不成钢地摆了摆手。
他也不明白自己孙子是着了什么道了,放着小小那么好的女孩不要,非要娶个狐媚子惹一身骚!
“秦姨。”
沈惊觉看向秦殊,语调低平无温,“金夫人是您亲妹妹,您想帮亲我可以理解。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损害沈氏的利益。
否则,岂不是与您一直倡导的‘一心一意为着咱们沈家’背道而驰了么。”
秦殊被怼得哑口无言,脸都涨红了。
这个野种!小时候锥子扎一下都不出声的孬货,长大了却变得刻薄寡情,牙尖嘴利!
“爸,柔儿虽然是我未婚妻,但我这个人,公私分明,从不把个人感情掺杂在公事中,也请您身为董事长,永远将集团利益放在第一位。”沈惊觉又看向沈光景。
那语气没有半点父子情份在,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光景脸色黑到底,深谙自己理亏,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帮金氏也不是全为了阿姝,我刚从Y国回来,本来是参加峰会又约谈了一个国外的大项目,结果对方临时变卦取消了会面。
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半路被KS总裁唐樾给拦住了,也不知唐樾许了他什么好处,竟然决定不再考虑和我们沈氏合作。
前前后后这么多事,全都与唐氏有关,这唐氏摆明了就是在搞针对,我岂能让他们一再得逞,骑在咱们头顶上?!”
“还有这事?”沈南淮眸光沉沉。
盛京沈氏和海门唐氏是上百年的死对头,唐氏太祖母甚至放言世世代代不与沈氏结亲,且在商场上也有过多次交手,双方关系一直胶着。
但,唐樾又是截胡沈氏的酒店项目,又在国外搞事情,这报复心态不要太明显……
等等!
沈惊觉猛然一怔,忙问:“爸,您刚才说,在Y国,碰见了唐樾?”
“是啊。”
“今天?”
“当然。”
怎么可能?!
今天下午唐樾还来医院接了白小小,怎么可能有个分身在Y国开会?
难道,下午那个男人,不是唐樾。
他不是唐樾,那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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