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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洪荒的亿点小事(上篇)——远古风云

发表时间: 2023-01-05

夕阳西下,钟秀山山脚下的城镇中早已炊烟袅袅,在这个神魔鬼怪横行的时代,早上朝阳与傍晚的余晖规定了普通人的一天,至于夜晚,在这个时代从来就不属于普通人,哪怕是在人族主导的南瞻部洲。

白瑄踩着落日归来,身后拖着一根参天巨木。转眼间白瑄上山已有一年时间,如果说刚开始白瑄还有点猝不及防,那么现在就是随遇而安,再一次融入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洪荒。

回到道观,熟悉的将灵木放在一边,又朝老人恭敬的请了安。

“小师弟,今天封印还算稳定吧”,一旁正在给丹炉扇火的小银看到白瑄回来,顺势问到。

自从第一次出去砍灵木被屋里这三位给安排了一顿之后,白瑄就有点无力吐槽。修为被封印、身体被冻伤,后来先是被下药,身体某些位置又被人为撑大许多;最后还险些被雷劈,要不是自己吐了一盆的血,妥妥就变成渣。最后被带回来之后,还是被扔进了炉子,享受了一波孙大圣的待遇。想到这里,白瑄眼神变得幽怨,瞥了小金一眼。

“嘿嘿,小师弟,手滑,手滑,主要是炼丹练久了,这第二次炼人,不对第一次炼人,没注意好火候。哎呦,不过你这不也是因祸得福吗。除了那猴子,你现在可是洪荒第二火眼金睛。”

那天归来之后,白瑄又被喂了药。地球人都知道,依靠药的男人虽然获得一时的雄风,但是亏损是根本。白瑄很想大喊一句,我还行。但是,浑身的伤势却让他说不得一句话,只能任凭摆弄。

“这一枚丹药下去,小师弟最后的天赋也就被药物激发出来,快,将小师弟放到八卦炉中,借八卦炉,将药力彻底的融进小师弟身体中。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却也是最容易吸纳金丹药力的时候。”随后便是小金兴奋的大喊“小银,你看着炉子,我再去抱一捆柴。”然后全部扔进了八卦炉,也就平时炼丹三倍的量,这个火势,金仙都能给融了,更别说小小的白瑄。要不是老人及时出手,白瑄此时早已到地府投胎处排上了号。

福祸双依,那天过后,白瑄感觉自己根基稳如老狗;仔细感受一下,发现自己更是随时可以再一次引来雷劫,渡劫成仙。美中不足的是这种感觉是不可控的。终于在前前后后触发了四次雷劫之后,白瑄主动请求给自己套上了封印,限制了自己对道的感悟,却不阻拦自己对天地灵气的积累。

然而,白瑄总会在迷糊中多一些对大道的理解,导致封印不久就需要被加强一次。对此,小金、小银就很无语,恰柠檬。

接下来每天就是砍树、给师傅请安、幽怨的看看小金,然后到了夜晚,走到小院门口的草地上,静静仰面躺在那里,看着洪荒的星空,望着那同样一闪一闪的星空,沉默不语。四周相伴的只有虫鸣,身边经过的只有微风。每到这一刻,白瑄感觉自己如同远离故乡的游子一般,内心感觉到无比的寂寥。

过了许久,属于夜晚交响曲早已谢幕,天地开始降下甘露,为即将到来的清晨洗刷昨日的尘土。白瑄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全然不顾自己衣衫已经被露水浸湿。

“小师弟可有烦闷之事,不妨说出来,我二人还可以为你解答一二”

今日小金小银见白瑄又一次陷进了奇怪的落寞时,便走了过来张口询问。

“师兄,可以跟我讲讲洪荒吗?”

小金、小银闻言一愣,看着白瑄那不过五岁的面孔,莞尔一笑,他们突然意识到,平时他们这位言行奇怪,是不是透露出一种悲凉的小师弟,今年才仅仅五岁。哪怕放在寿命短暂的人族中,也是幼年。但是他们的小师弟,却处处透露出一种老成,仿佛早已经历过人生之苦一般。

“洪荒,洪荒历时已不知多少纪元,至少六位圣人老爷成圣前就已经是万物竞发的景象。至于洪荒的由来,传言是由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而来。天地未分之前,盘古大神于混沌中孕育一万八千载而生,生来便有远超圣人之力,并伴有先天至宝开天斧。因为不满混沌无边的黑暗,举斧劈向四周,混沌被劈开,一部分轻而清,一部分重而浊。轻而清者不断上升,变成了天;重而浊者不断下降,变成了地,同时为了对抗混沌无序的反蚀,盘古大神又以庞大的身躯支撑着天地数万载,直到油尽灯枯。盘古大神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这便是最初的洪荒。”

听到这里白瑄顿感惆怅,一时竟有些迷茫,感觉自己正处于一场梦中,一切是这么的熟悉,又是这么的陌生。似乎是没看到白瑄此时一脸的落寞,小金仍然在旁边缓缓的说道

盘古大神死后,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他们是这片天地的第一批生灵,后人之为先天生灵。他们中有些身为盘古身躯的一部分,盘古大神造就的这方天地对他们有着天生亲近感,因为他们生来就有执掌天地规则的能力。最初的这一批先天生灵大体上分为了三个种族,又以祖龙、祖凤和麒麟为各自的代表,祖龙统御四海,祖凤执掌天空,麒麟威服九州,在当时他们各自代表着生灵不同的发展方向,其他先天生灵大多各自归属三方,形成了洪荒最初的格局。后来盘古左眼所化的太阳中诞生了天地间第一只金乌,是为帝俊,裹先天灵宝河图洛书出世,后又有东皇太一执先天至宝混沌钟而生。由于他们完全由洪荒天地自己孕化而来,不再是盘古大神身躯直接衍生,后人称之为后天生灵。金乌与东皇太一的诞生,极大的刺激了当时洪荒三方,研究了许久,他们突然发现整个洪荒都在缓慢的进化中,山河草木皆可以是生灵之种,生灵之道洪荒之中突然多了一条大道,他们称之为生灵之道。 并且这种进化可以被加速,我们现在称之为点化。

于是,祖龙、祖凤与麒麟各自参悟生灵之道,创造点化之法,依靠各自群体的模样,疯狂的点化万物,最终促成了洪荒生灵的第一个膨胀期,鳞甲、走兽、飞鸟三分的洪荒生灵格局初步形成。值得一提的是,点化鳞甲类尤其是海中海族时,祖龙强调以血脉为引,这也建立起了现在海族严格的血脉等级体系。三族诞生初期,一切和睦,但是后天生灵的繁衍速度,很快超出了所有先天生灵的预期。于是,天地间开始出现空间有限论的调调,对于生存之地的争夺也开始出现。起初只是控制在河岸、海滩、高山,海面,很快局势就失控,龙族下场,凤族出牌,走兽分化,麒麟陨落,而麒麟的陨落成为天平失衡的最后一个砝码。最终祖龙祖龙亲自出面,展开惊天大战,超出了洪荒的承受范围,祖龙更是失手打破洪荒。这一战,祖龙陨落、祖凤重伤消失,最初的先天生灵几乎近乎全灭,后天生灵灭绝近九成,三族并立的局面被全部打破,龙族世代也因此背负了滔天的业障,这一难称之为龙凤量劫。

乱世是枭雄期待已久的舞台,龙凤量劫后洪荒进入了一段混乱时期,这一段时期内,龙族虽然背负滔天业障,但是凭借其祖龙血脉,依然成为了海中霸主。随后破碎的洪荒重聚,形成了今天五洲四海的格局,龙族也确立四海龙宫制,统御诸海,东海作为远古海域所在,东海龙宫节制四海。太阳金乌一族,作为最先诞生的后天生灵,又因为高悬九天,远离洪荒地面,因而在龙凤劫难中受到的影响最小,种族也是最为完整,在乱世中强势而出,取代凤族,建立了金乌天庭,为了淡化远古三族,巩固统治,金乌一族便规定龙凤量劫中存活的所有后天生灵为妖,金乌天庭也为妖庭。龙族与其控制的海族接受妖的称号,名义上归属妖庭。存活下来的一小批先天生灵,其中又以十二祖巫最为强大,他本是盘古精血所化,因而天生便具有操纵规则的能力,十二祖巫代表着巫族掌握十二条天地规则,而在点化万物时代,十二祖巫却走了不同的道路,他们以自身精血混合盘古遗留的未完全衍化万物的血肉繁衍后代,巫族诞生。巫族自称盘古后裔,天生能掌控元素之力,但是因本身为浊气所化,故只炼肉身,不修元神。乱世之中,巫族出世,引得金乌忌惮,金乌凭借龙凤量劫中后天生灵产生的对于先天生灵恐惧与怨恨,激发了洪荒与巫族的对立。巫族则创立巫族天庭与妖庭针锋相对,巫族天庭也称为祖庭。

乱世中,秩序再一次建立,祖庭与妖庭回归了某种和平,龙族暗藏锋芒,韬光养晦以求再一次崛起,一切如同远古三族并立。但是,当时洪荒所有顶层生灵都知道,这是一种被迫妥协的秩序,战争已经在酝酿,乌云已经笼罩洪荒。秩序终究是建立了,后天生灵也逐渐恢复甚至超过了远古的规模。但是不同的是,除了的巫族之外,现在的妖族绝大多数都是自行繁衍的结果,因此他们并非先天生灵以及最初被点化那一批后天生灵一般,生来就有移山填海的能力。为了在洪荒中生存下来,他们开始寻找各种办法来强大自己,这也是现在修行道路的起源。天地间除了血脉传承之外,多了一种追求大道的途径和方式。

这种妥协而来的和平终究是水上明月,镜中繁花,在漫长的对峙中祖庭和妖庭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冲突。冲突的起因却很值得玩味,妖庭御下某个小种族的首领被巫族某个小分支猎杀。这原本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个狩猎行为,洪荒中却突然传出巫族以万物为食,当讨之的谈论,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发酵涉及整个洪荒。值得一提的是,妖庭与祖庭都保持了沉默,纵容底下的人展开对峙。妖族言说巫族以万物为食,当讨之;巫族反击妖族五十步笑百步,妖族内部也是如此,甚至同类而食。天地终究是公平的,在赋予了巫族强横力量的同时,拿走了他们敏捷的思维,在这场骂战中很快巫族陷入劣势。嘴上说不过,那只能手上见真章,巫族与妖族的局部冲突由此而起;巫妖维持了许久的恐怖和平,就此打破。然而战争初期,双方默契的保持了克制,将战争始终控制在局部规模,双方高端战力保持了克制。

这是因为,洪荒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左右洪荒格局的大事,道祖要合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