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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梨酒

梦绛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失忆忘记女友,再次记起却发现自己已成备胎的黎家人放在心尖尖儿上疼的小少爷黎肆,万分忧愁,竟萌生做女友的隐藏男友(第三者),力争上游,非她不可。道上混的都知道四爷(男主)惹不得,精于算计,善谋略。可旁人不知的是,失忆后黎肆像变了一个人,爱下棋爱练毛笔字一整个养老状态。一朝得知,不近女色的黎家小少爷为爱不惜做第三者,美名其曰爱我才会让我做,不然怎么别人没有做呢?一整个娇弱住了,茶味儿十足。在女友面前哼唧日常撒狗粮。沈棠梨,我有个不算男朋友的男朋友,失忆了,不记得我了。没关系,宛宛类卿换个人也不是不可以。自己也并非他一人不可。梨梨,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变了!

主角:黎肆,沈棠梨   更新:2023-01-06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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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肆,沈棠梨的武侠仙侠小说《梦梨酒》,由网络作家“梦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失忆忘记女友,再次记起却发现自己已成备胎的黎家人放在心尖尖儿上疼的小少爷黎肆,万分忧愁,竟萌生做女友的隐藏男友(第三者),力争上游,非她不可。道上混的都知道四爷(男主)惹不得,精于算计,善谋略。可旁人不知的是,失忆后黎肆像变了一个人,爱下棋爱练毛笔字一整个养老状态。一朝得知,不近女色的黎家小少爷为爱不惜做第三者,美名其曰爱我才会让我做,不然怎么别人没有做呢?一整个娇弱住了,茶味儿十足。在女友面前哼唧日常撒狗粮。沈棠梨,我有个不算男朋友的男朋友,失忆了,不记得我了。没关系,宛宛类卿换个人也不是不可以。自己也并非他一人不可。梨梨,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变了!

《梦梨酒》精彩片段

站里,分别与再遇在不断上演…

一个黑色24寸行李箱旁立着一位发丝稍显凌乱的人,在不明显的角落。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四周,把略显干涩的手指从拉杆处松开,双手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眼眶里蓄满了生理性泪水。

没错,累的。

缓过来后,沈棠梨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手指灵活的扎了个低丸子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道“嘿,帅哥儿,这次效率有点拉哦!”

退出聊天界面,打开绿book,看了一下作品的数据和网友回复,嗯,不错。收回准备组安式问候的手指。

恰巧语音电话响起。

“老姐,我在南出口这,堵车。”

沈棠梨收起手机,往出口方向走。

天公不作美,雨滴不大坠到脸上有些凉,嗯还带着点儿疼。来去匆匆的脚步声更显凌乱。

拉开车门,她长吁了一口气,刚把口罩摘下。主驾驶伸过来一只带有字母字样的手,手的主人“喏”了一声。

沈棠梨接过抽纸,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你这手上的…,还没洗净呢?还是说准备就这样了。”

“烦,到时候再说吧。”

好了,当她没说。

“回去吃还是在外面吃啊?”回避话题的方式就是重开另一个。男声响起,“去李叔那吧。他说留了位置。”

话音未落又道,“先回家还是直接去?”

“我的胃告诉我已经虐待它好几天了!”他轻啧了声。发动车子。

沈棠梨坐在副驾位置上,朝窗外看去,果然车流不断,偶尔还有车品不好的看准时机加个塞儿的,伴着几句咒骂。

果然,人啊就是这么坦率,能骂当场就骂 绝不过夜。

正准备收回视线,一双眼睛很突兀的落入她的视线,黑白分明。有种,不符合年龄感的沧桑,对,就是沧桑。

很奇怪,看那人的年纪和穿着跟自己不相上下。

哦哦,准确来讲。参照物选的不准确,她喊道“沈棠迟,”主驾驶刚打完哈欠的人转过头看向她。

看吧,这种眼神才符合吗?!

被生活打磨的棱角稍显圆滑,没有那么刺人,细细看去眼里还有着意气风发。哦,还有睡不饱的困意。

没得到回答的沈棠迟收回疑惑的目光。看了眼红绿灯,打开了手机。

沈棠梨视线又转到对面那辆车上,意外的和那双眼睛的主人对上。

可当沈棠梨准备审视那双出乎意外的眼睛时,堵塞的车流又一下子疏通起来。

好吧,着实参差无处不在。那辆车显然价位不菲,周身自带气场。也因此那辆车前后略显空旷,绿灯亮起也窜出一大段距离。

再看自己这辆车前后,依旧充满了朴实无华,易于接近的味道。

失去了对车外的兴趣,沈棠梨眼睛看向沈棠迟,道“你那店里怎么样?有没有来段邂逅啊?”

没有回复,只有一双白眼。

看吧,她就知道就这性子怎么可能会有啊。“还有多久到?”

“如果不堵车的话,五分钟之后”

言罢,她理了理因靠躺弄乱的头发。


刚找到车位,沈棠迟正准备倒车入位,突然一辆黑色的车停下,占据着本就不大宽敞的车道。

见状,沈棠迟驱车后退,本意让这辆车先行通过。

可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控,本该驶离的汽车,后轮磨磨唧唧的滑入那个空了的车位。

“C A O”见状,沈棠梨道“好了,你找位置吧,我先上去点菜,辛苦小老板了。”沈棠迟本就不佳的心情更显暴躁。

右手习惯性的往储物阁里摸烟和火机,副驾驶的女孩见状,毫不留情的拍向那只大手。行了,一会儿就吃饭了,别吸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没见过包装的话梅糖,尝尝上次新改的。

少年拿起,撕掉糖纸放入嘴里。“嘶”喉结滚动了一下。沈棠梨说“忘了告诉你,是加酸版的。”一双眼睛盛满笑意。

不等吃糖的人做出反应,女孩子打开车门,脚步轻快的走向一家挂着“食缘”门匾的店。

因着位置不占优势,店面不是很大。来的顾客也不是很多,却因周末比平日里人流量多了些许。

没等沈棠梨打量完店里入目之处的菜单时,一处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哦,是右前方男人道“你就是李芳?”边说边打量着坐在座位上的女人,伴着椅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男人刚坐下就把略微紧身的外套扣子解开,登时那啤酒肚更显圆润。

女人略显木讷的点了一下头,“你看一下,点单吧?”男人的声音响起。

听我妈说,你有过一段感情。前一段时间分开了,你的工作就是幼儿园老师。那应该工资不会很高吧!

我看你长的还可以,挺合我眼的。日后我俩在一起,你的工作也不会很忙,适合分担我爸妈店里的工作。

“服务员?点单。”语气不好了。隔了几分钟还没见服务员招呼自己这桌 “服务员!”嗯,声音里带有点火气。

突然这时,男人对面的女人起身仓促的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不等男人反应,脚步略显凌乱的走离。

沈棠梨脚步朝着后厨走去,看到李叔正和厨子报菜名。她立在不显眼的角落里看着充满烟火气的场面。

油烟味道和一道道家常菜味儿伴着李叔的“动作麻溜点儿”。啊!最是人间烟火抚人心啊。

沈棠梨刚感叹完,李叔扭头就看到自己了,登时充满时间洗礼的皱纹更明显了,眼角的笑使纹路更深了三分。

梨儿啊,这趟出去快半月了吧!让我瞧瞧。不好,黑了也瘦了。

她无奈的笑道“李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黑了吧还好说。我这哪瘦了,再说了瘦不瘦的。也就是多吃李叔的几顿饭补回来嘛!”

“哎哟!还是梨子说话我爱听。小迟还没到?”

“嗯,在找车位。”

那你也去老位置吧,女孩子别往后厨钻,一会儿叔我给你炒俩拿手菜,梨儿尝尝我的手艺精进没有。

“好呀!那叔我就先去了。”刚走进堂食这块儿,她迈了步子,拐了个弯儿,去了趟厕所解决一下人生大事之一。

因着店面不大,内里布置也就简单。洗手间自然也就略显拥挤。她正踏步往里走,里面传来女声。

“妈,我…”女人的声音沉闷无力,“我不想相亲了,我,”这端女人的语言还没组织好,电话那头一道声音响起“不想,又是不想。我昨儿个儿和你说的啥!”那头女人的声音就跟点了炮仗似的。

女人25之后就是一道分水岭了,何况你也不是25啊,搁你这情况就是在相亲市场上被挑拣的了。你老实跟妈讲,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妈也知道,他才…不久让你相亲确实是妈的不对。可人活着就要有奔头啊!听妈的好好相,能处就处,处不来就再换。

沈棠梨不是有意要听的,只是电话那头女声着实敞亮。她想嗓门真牛啊,只是这怎么女的就要超过25被这个社会选择了呢?!

究竟是什么时候年龄成为了枷锁尤其是对女性来讲。

她刚准备在脑海中搜索典型例子时,电话那头那位大姨的嗓音道“芳啊!不是妈不懂情啊爱啊的,妈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你说郭子他人确实不错,踏实肯干还是光荣职业。哪都好,就是啊…命啊!都是命。。”


命之一字,何解?

是啊,顺之命,不顺亦如。成人礼前夕,沈棠梨和弟弟依旧是父母健在,一家四口简简单单,不甚美满。

一夕之间,全部殆尽。成长真的就是在一瞬间,短到你还没意识到什么,各种事情问题没等你做出选择和判断,全部都兜头朝你抛来。

18岁之后的她,被按下了加速键。

升学,兼职,重拾爱好,学会圆滑,磨掉棱角。在年龄与外表之外形成独有的保护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看似游刃有余地游走于社会、工作和人际关系。却在独处放松时,自觉已变的陌生丝毫找不出以前的自己。

那些未妥善处置的心情,现在想起依旧会以最快的速度黯淡下来,无论你有多么明媚的心情。

还有酸涩的感情,胆小的那个人。是不是最好的解释或者结束都是无疾而终。

————

铁门缓缓拉开。

一辆黑色帕拉梅拉停在这里。小张停好车,后座的门打开,一双白色休闲鞋先触到地。

秦叔走上前来,“酒酒,先生和夫人还要一会才能回来大少爷和他们一起,二少爷,嗯,不清楚什么时间到。”

夫人说了,先让酒酒好生洗漱修整一番。不用等他们了。

从车里出来的人,一身黑色大衣,搭了一条休闲裤,身量属实不矮,身高堪称优越。

听了秦叔的话,黎肆点头,嗯了一声。便拾阶而入。

说来也怪,秦叔在黎家年数也不算短了,前些年身体硬朗还兼职司机。对这主家的事不算了解。

听人讲的最多的还是这黎家三位少爷之中,年龄最小的黎肆。

模样俊俏甚至堪称——美人骨美皮相更甚!

人啊,当真如了名字一般,肆意潇洒。怪就怪在前两年发生的一件事上。本该肆意生长的少年郎一夕之间变了许多。

当真奇怪,唉,这主家的事儿干活儿领饭吃的人哪能妄加打听议论呢。

这大院儿里的人啊,唠的最多的当真就是这位大病之后,性情走向极端的小少爷了吧。怪了,你说人的改变真的这么大吗?不懂喽,不晓得年轻帅小伙儿的心理啊!果真,年龄就是最大的差距,秦叔心想。

黎肆走上楼,关掉房门。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按着太阳穴。这是老毛病了,自打那件事之后,总会觉得缺少了什么。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

拿上睡衣,便走向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玻璃上人影晃动,自有一片秾丽的景,晕在这片区域。

沈棠梨收起不太美丽的心情,恰巧女人的通话挂断,她走了进去。不大的镜子前,女人掏出了口红补了补刚因喝水弄花的口红。

目光之余看到女人的动作,沈棠梨心想“得,又一个远离痛苦之源的人。甚是舒坦!”

痛苦之源?男人啊,不。准确来说是男性,帅气充满勃勃生机的男孩子也不例外。

收拾妥帖后,她走了出去。脚步朝向后院走去,绕过院子里种的叫不上名字的花,朝着开着的两扇门走。

李叔刚端了菜放在桌上。

“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闻言,沈棠梨那了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沈棠梨说了句“初见,色相味皆为上乘。入口可谓是流连往返,教人想吞了舌头呢!”

李叔一听这话,见牙不见眼。

“哈哈哈哈哈,梨儿这嘴啊,一惯会哄人。我啊,去前边忙了,恁姐俩好好唠唠。”不等沈棠梨答,就转身招呼生意了。

姐弟俩也都闷头吃饭。主要是一个夜猫子不大吃早饭,一个长途跋涉,饥肠辘辘。想坐无言,干饭是最重要的。

浴室门口,高大的身影略显单薄。一张毛巾在擦着头发上的水汽。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望着镜子里的身影。

那双眼睛,说不上来。

见过?不清楚有这个人,准确来说是女孩子的身影。这几年,自己不是一直过着养老退休的生活吗?那家伙不是也说了,看着我这双眼,总有一种预感。我张嘴就是庙里方丈的说教,开头还得加一句施主。

提一句,“那家伙”就黎肆的死党。高中后还当过他的男朋友。没看错,就是男朋友。登时,碎了一地芳心,哦是俩人的追求者。可那俩愣头青哪知道,芳心碎了,嗑“社会主义舍友情”的姐妹们的团体在不断壮大啊!

怎一个悔字!年少轻狂,无知的事都是脑子进的水啊!晃晃脑袋还有水声…

烦òᆺó!陈狗好的有一套,净出馊主意。蠢的也有一套,偏偏选中这个法子。怪不得陈老爷子老说那狗就是“人模狗样,误人子弟”。

嗯,酒酒是不会承认自己年少时的“无知”的。——同意陈狗宣称的“舍友情”。

插一句,酒酒是黎肆周岁抓周时抓到的名字。抓周选项里怎么会有酒呢?这就不得不提一句酒酒的二哥黎朗了。趁大人不注意往黎肆手里塞了个小玩具汽车。叫他叫哥哥,叫了就给糖糖吃。

小家伙牙都没长齐,geigei的叫,叫着叫着还留黎朗满手的口水。好在二哥黎朗也玩性大。叫了不大符合标准的几声geigei,就给了他好几个奶糖。

黎朗偷偷端来了一杯果酒,喝着还吧唧着嘴,没一会儿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小家伙看着二geigei的样子,挠了挠他的小脑袋,黎朗嘿嘿的笑着,把杯子往小家伙嘴边送。尝尝,甜甜的好喝。一听甜甜的,小肆肆就伸了伸舌头,眼里泛着笑。

黎朗一瞧,张口就是小弟的等我会儿,说完,端着杯子就跑。小家伙憋憋嘴,坏二geigei臭二geigei不给我喝甜水儿…

眼里蓄满水汽。

“来了来了”之间刚刚的杯子里插着一根彩虹色吸管。

小家伙登时咯咯的笑,小爪爪抓住了自己最爱的这根彩色吸管。老二黎朗看着小人喝的还挺起劲儿。一时也就忘了杯子里面装的是果酒。

“遭了!果酒!啊!啊啊啊!”完了,屁股又要开始疼了,黎朗脑袋里在打鼓。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黎朗!”,你喂小弟的是什么!完蛋了,黎朗在家里谁都不怕,就怕大哥。

说来话长,就这一个在外人父母口里别人家的孩子的黎家老大黎瑾瑜,当真人如其名,翩翩公子少年郎,品行端、相貌佳、学习好,就是那长相也谓各中翘楚。确是黎朗眼中的“恶魔”!

黎朗还没从教训中抽离,这时黎瑾瑜已经看到了杯子里见底儿的果酒了。

……

沈棠梨抽了张抽纸,收拾好。

拿出手机看了拍摄的视频,在备忘录上记下剪辑的灵感和提要。

没等打完字,对面坐着的人叩叩敲了桌面,声音响起“直接回去?”。沈棠梨想了一下,道:“嗯。”。

随即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

俩人一前一后走向门口。前台小月道“哟!姐弟俩好久不见啊,这回回来可要多来光顾呀!让李叔跟着也乐呵乐呵呗。”

“那可不嘛!还没给你讲我的狗血经历呢,今儿不行了,姐你就饶过我,待我缓缓再跟你唠。”边说边拿出手机扫码,小秋姐一见沈棠梨的动作,嘴里就“不行!不行!要再让你扫了码,李老头儿可不得唾沫星子淹我啊。。。您可就绕了我吧!”

正当这俩人你来我往,话题的主人公出现了,“梨子,听叔的话姐弟俩儿先回家休息!”边说边推着沈棠梨往门口走,被这打岔一会儿的时间,小秋姐利落的收起付款码。

见状,她乖乖走出去了。

李叔,李国平。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了,救人于水火之中,救自己和沈棠迟。让生活的暴风雨不那么猛烈的来临,收起凌厉的风刃缓缓磨动,落在人身痛在人心。

姐弟俩坐上回家的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霓虹洒落,斑驳又迷离,平凡的归途温馨顺利。

“真有你的。”就默默抱着醉了酒的小家伙转身离开。黎朗看着手里的杯子,见底儿的果酒,抽掉吸管抬头倒入嘴里。

明明是甜的,怎么・_・?嘴里发苦?

没等黎朗收拾好尾巴溜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大姑大舅他们都下来了,泱泱一群。把准备逃掉的黎朗吓了一大跳。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知道了!不能教坏小孩子!不该让小弟喝酒,呜呜……”

噗嗤,鼻涕泡破了。大人们见状,得,这小活宝,捣乱耍赖有一套。

认错认的快,下次照样来!

这时,黎瑾瑜抱着小家伙提醒这群跑偏了题的大人,“该抓周了。”

对对对,可别耽误了吉时。一群人着急忙慌的,紧赶慢赶地。小家伙一脸懵的坐在地上。看着周围一圈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睁着眼睛到处看,害羞又好奇的。

伸出小手手把衣服领子拽高点儿,头一低把肉嘟嘟的小脸儿埋在里面。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众人被这小家伙的动作搞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好嘛!害羞了!

黎瑾瑜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从上身抽出手绢,擦了擦小家伙头上的汗。哄到“乖,没事没事啊,小弟挑个喜欢的。挑完哥哥带你去买冰激凌。”

抬起脑袋的小人儿,“大geigei,我能要两个吗?”闻言。黎瑾瑜皱了下眉,不可以哦,小孩子一天只能吃一个。

“不si不si。要给二geigei一个的,他今天给我和甜水水儿了,很好喝的。我很开心,想给他一个礼物,可是我没有钱。大geigei可以多奖励一个冰激凌给我嘛,我送给二geigei~”。

黎瑾瑜听完,回答了小家伙。

“可以”。

那现在选吧。选完之后我们去买冰激凌。小家伙看了看地上叫不上名字的东西,犹豫了很久都没有伸出小手。

爸爸妈妈还在一旁让他多看看,看看哪个喜欢抓起来。

可他一个也不想拿,肿么办。

小手抓了抓头发,撅着小嘴儿。

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偷偷拿了什么藏在背后。趁着这群大人不注意,把一瓶果酒放在小家伙右后方。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家伙,一溜烟就跑了吃去。

注意到黎朗动作的黎瑾瑜,面无表情的盯着越来越远的身影。

反应过来的黎肆,扭着小身子,眼前一亮有甜甜的水儿。不对啊?我刚怎么没有看到,想不通为什么的小小人伸出手把这瓶偷偷潜入的果酒抱在怀里。

打开卧室门,沈棠梨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闻着熟悉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一会就迷瞪着眼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窗外的楼上只有零星的几家开着灯。她起身洗漱,再次出来已经换上了居家的睡衣。吹了头发,贴了片面膜。

打开电脑,进入剪辑软件。把在李叔店里没有收尾的小视频上传,修改。

本就没怎么吹干打理的头发,经过主人的揉弄更加凌乱。

终于历经两小时,已经深夜近十二点了。视频修改好了,她去涂了护肤品,关下灯上床睡觉。

翌日,阳光透过风吹起的帘子洒落在木质地板上。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儿继续在梦里与周公约会。

大人们看着怀里抱着一瓶酒的小黎肆,再次懵圈儿。酒?哪个不着调的准备了酒,黎爸爸上前道,酒瓶碎了会割伤手的,听话,给爸爸。

“大geigei说让我选个喜欢的,爸爸我喜欢这个”说着举起手里的酒瓶让爸爸看。“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愧是我小孙子”这选的就是别具一格啊!

听了老爷子的话,黎明夜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这会儿老头子正兴头呢,谁要是这个点儿找不快,那不是莽嘛!

聪明人的做法就是见风往哪吹,我这舵就赶哪使。

当即,老爷子抱起小家伙,道“肆肆宝贝,告诉爷爷,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怀里的酒啊?”肆肆答“甜甜的,喜欢。”正rua这宝贝乖孙儿的黎老爷子便问道“那爷爷以后叫你酒酒可好?”


被肚子空城计叫醒的沈棠梨下了床,敲了敲沈棠迟的门没人应。转动把手,房间里空无一人。

拿了手机,“中午回来吃饭?”,那头五分钟也没回复。

她打开冰箱,看到了还有一个刚买不久的菠萝,和几个蔫蔫巴巴的胡萝卜。

洗了米放入蒸锅里,又处理了胡萝卜。这时叮咚声传来,一看是老弟的消息“不了,风哥这儿忙不过来喊我应急”。

看了下时间,沈棠梨回复“知道了。”就着手准备配菜了。

拿出菠萝,冲洗外皮,用刀切去用不到的地方。

从中切开,换了把小刀,切成精巧的小方块放入一旁的瓷碗里,加入清水放了大半勺食盐去酸。

拿了刮皮刀,刮掉胡萝卜外皮,也切块成和刚泡了盐水的菠萝块儿大小。

又擦了半根黄瓜,泡水加了一小块冰糖放入冰箱下面的冷冻里。

配菜准备好,拿了一个小碗,依次加入所需配料,搅拌均匀静置。

叮咚,蒸锅的声音响起。

挖了一小半米饭,盛出。

因着要二次加热。蒸米的时候沈棠梨就没加过多的水,盛出的米饭粒粒分明。

另起一个炒锅,开火锅热加了点油,放入桂皮香叶颜色变重,又过了十几秒后捞出。

把准备好的米饭倒进来,翻炒均匀米粒分散更加彻底,这时倒入打散的蛋液继续翻炒。

直到米饭变得金黄,加入备好的料汁。适时放入胡萝卜丁继续翻炒,快出锅时撒上菠萝丁焖一分钟。

掀开锅盖,扑鼻而来的香气。

唤醒胃里的馋虫。

博主的素养是什么?再饿,也要先拍照拍视频记录。不过这次条件有限,沈棠梨只拍了几张照片。

盛出锅里的食物,放在了起初一刨两半的菠萝里。精心摆弄,又拍了一张。收起手机端着精美的午饭走向小桌子。

沈棠迟要在的话一定又会说,

饭前的仪式感还真是一种病!它除了美丽一无是处。

往往这时沈棠梨就会持反方观点,它起码还有美丽不是吗?

坐在桌子前,勺子不停嘴巴不停。不消片刻菠萝饭已见底,坐着喝了泡好的红茶水后,端着残羹剩饭走向厨房。

整理厨房卫生。

“真是暖饱思睡眠啊!什么时候可以解放双手?”实在是讨厌油腻腻的锅碗瓢盆,另外老弟也不怎么动厨房,她又不常在家。买洗碗机着实大材小用了。

钱,谁不想存着。攥在手里才是王道,搞钱!搞钱!搞钱!

脑袋清明起来,磨刀霍霍走向电脑前。把昨晚上剪辑好的视频做最终敲定。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可平异乡客,乡客盼旅人。”

这则视频刚发出。沈棠梨就退出了绿BOOK这个app。

与此同时,叮咚一声。软件的特别关注提示音响起。

黎肆刚把看过的书本合上,准备写几个大字静心。看到手机亮起,是她。

野绛。人气博主不是大火特火的那种,挺有个性的一个人。

起初看她的作品都会误以为是那个男性博主。原因无它,关注且@的唯一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小号,日常分享。

不漏脸,出镜多的也就那双手。教人分不出性别。

却在有次分享居家视频时,一句变声期的男生喊了句“姐”。

至此性别大白。

出圈的不止她的拍摄风格,评论里怼人的回复也,嗯,,很别具一格。

黎肆心想。

放下拿起毛笔的手。解锁进入,最新一期的视频封面入目便是篝火,进距离拍摄的橘红色的火光映照着周边的土地。

文案是“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可平异乡客,乡客盼旅人。”

看完了这则视频,黎肆收起手机。

抚好镇纸,把毛笔从墨石上浸润。

写了“静景平和”,后面四个字没写。拿起手机翻看了刚那条视频。平淡无波的眼睛荡起一股风流的味道。

无其他原因,眼睛的主人不笑时,从那张脸上可品出姿容姝色,可那双眼睛毫无生机就像,……像,看够世间百态遁入青门,常伴古佛声旁诵经祷告的信徒。

只是啊,这一笑。

似诱人的山间精灵,眼里满是至善至纯的爱意。叫人捧出怀里的珍宝倾囊相授,只怕不够得不到那双眼睛的注意。

看到她的回复。

“花落了,地知道;你骂了,我知道。大地麻麻拒绝回收二手垃圾,派我对你进行一对一消杀以免污染土地资源造成二次伤害。”

回复的是评论里那句“也配是人气博主,拍的都是垃圾内容,用脚剪辑。”

在沈棠梨的回复下都是

“绛绛,别理他。看看我,看看我”

“求翻”

“番茄炒蛋第一个字!!!”

“绛绛,嘴儿一个。降降火,嘿嘿嘿嘿,斯哈斯哈”

“流口水”

“楼上的,算盘不要拨的太响!”

“哼╯^╰绛绛快回来,洗干净就等你了”

“楼上的,管理员警告”

“警告加一”

“警告加一”

垒楼ing……

看着戏精网友小可爱们的回复,沈棠梨心情更美了。

那头,黎肆。

看着这些评论,皱了皱眉。

很熟吗?过于熟稔了吧!压下那点不为己知的,名为嫉妒的心情。重新拿起毛笔继续写剩下的四个字。

“远镇河池”四个字,远字刚收笔准备写镇字,下笔是却写成了“绛”。

嗯,野绛的绛。

放下毛笔,去洗了一下手。收起写废的纸,叠好,丢入垃圾桶。

沈棠梨把拍的的照片发到了小号火火的主页里,配文“今日是干饭的一天!”

站在镜子前面的黎肆,洗了把脸。水沿着脸颊没入锁骨,消失不见。镜子里面白的亮眼的颈部修长。黑色的毛衣垮垮挂着,毛衣的颜色衬的皮肤泛粉。

擦干手上的水渍,走向书桌。

点开野绛个人介绍那里关注一栏。

菠萝饭。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黎肆给“勇猛胡月古”发了条信息。

菠萝饭

三个字,连句标点符号都没有。

黎肆下了楼,走进客厅打开电视。烧了壶热水,又上楼把看不出牌子的电脑拿在手上。

坐在沙发上,看着邮件回复了几封。


邮件没有回复完,烧的水已经开了。

黎肆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热水。放下六分满的杯子,门铃响了。走向门口,没有开门。

“笃、笃、笃”很奇怪的敲门方式。黎肆转动门把手,接过印着“尚食翰”字样的袋子。

准备合门转身的时候,“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天”

正准备再问句关心老板的话得胡古古被关门声吓了一跳。

胡古古,奶狗长相藏獒实力。看着邻家弟弟实则却是散打教练,国家举重运动员,哦未选上的,预备役。

胡古古挠了挠后脑勺,走了。

老板话少,心善。脾气吗?差了点儿没关系,毕竟可以扬长补短啊!老板有钱啊,有钱任性!

门外的胡古古转身回散打馆,却在迈开脚步的时候翻了翻手机聊天框。

寥寥几字,备注三个金元宝又加了老板的对话框里显示的是

“菠萝饭”

“南瓜粥,包子”

“老地方,有封信”

再往上翻,翻不动了。两个月的聊天记录,就三条信息。

胡古古感慨,老板好像和我不熟。也对,老板怎么会和员工熟呢?

想通的古古,脚步加快走出了铁门。朝着保安室那里的粉色小电驴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黎肆,打开外包装。一份完全不像是外卖的菠萝饭用小瓷罐装着,手指触到外壁还有余热。

沈棠梨打开平板,拿起笔准备画图,发现没有电。把笔吸在一旁。

走向客厅角落里的冰箱,去切了一盘水果,拿了进来放在手边。

看到已经充好电的笔,坐了下来。打开绘图软件,对画好线稿的人物进行上色。

脑子里有了大概方案,手上的动作断断续续,反复修改。正纠结要不要换个色调的沈棠梨被电话铃声打断。

亮着的屏幕上是“颜宝贝”,拿起手机还没出声,一道音色略哑的女音响起。“糖糖!快看我转给你的图片和视频!”

“我恋爱了!坠入爱河了!怎么办?他精准命中我所有的喜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倍感压力的沈棠梨,每月都有这么一遭。不对,多了甚至两次,三次?

记不清了,反正有一回在大山里的沈棠梨信号不好,一句话听半句的。半听半猜的就是这怨种闺蜜恋爱分手,再恋爱再分手 再再恋爱……

美名其曰,恋爱恋爱,不练习哪有爱?

她这恋爱频率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沈棠梨不懂?也不想懂!

“颜宝儿,我得赶稿子呢。大小姐给小的俩小时好吗?”

“好吧好吧,那我先挂了。”

沈棠梨收起手机,继续埋首半成品的图上奋战。

黎肆,吃完同款菠萝饭。又回复了余下的几封邮件,扫了眼时间。没再上楼,拿着手机指尖轻触,按下锁屏。

门铃响了,又是“笃、笃、笃”三声敲门声。胡古古接过从老板手上递来的瓷罐,又递上了一个黑色保温杯。

装着的是药膳粥。

还是从贵的要死的“尚食翰”里送来的。“嗯!平等的嫉妒有钱老板的一天!”胡古古心想。座无虚席的店,不外带的美食为啥频频开小灶。

原因无它,“尚食翰”就是黎家人特意给从小就挑食的黎肆开的。顺便照顾其他人的胃,嗯那些拽的人五人六的公子哥儿就是被顺便的。

当从秦叔那知道这个消息的胡古古,张着的嘴巴愣了一分多钟。从秦叔那听到“小少爷,胃口不佳进嘴的东西格外注意,从尚食翰那挑。饭后记得准备药膳粥给小少爷送去。……”

秦叔那么大的人了,比自己小时候在村里的大妈们还能唠。胡古古一想起没月照时和秦叔交流就一个头三个大的。

嗯,老板话少,胃口不佳。没有时间观念,不近生人。作息规律,习惯像老人。爱写字爱下棋,还爱…想不起来反正不爱女人。不对,不近女色,几年没有见过一个异性。嗯?不是,喜欢过一个,叫,叫什么绛的,是,是野绛的,对就是野绛!

胡古古想。

这是他跟了老板近四年,知道的所有。

不对!应该还有不定时去山里寺庙半个月的古怪习惯!

反正胡古古不懂,也不懂老板。

自己知道事关老板的,也就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老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每月初一雷打不动给自己转账五万。不管这月使唤没使唤自己。

胡古古他可爱死老板这性格了!

试问摊上这么个生活匮乏的老板,谁能不爱?谁能?反正每月初一五万到账的胡古古拒绝不了!

看着身后泛着金光的老板,古古脸上的笑更加真挚了。附上一句“老板用粥愉快!”标准的露八颗牙齿微笑的古古看着老板。

关上门的黎肆,这人怎么越来越傻了!笑的像寺里方丈养的那条蠢狗,都傻里傻气的。

黎肆哪知道是今天就月末了,明天又是迎接五万的日子了啊!

而摆烂的古古这个月就跑了四趟“尚食翰”,取了两次大厨做的饭,一次是南瓜粥、包子,一次是菠萝饭。还有两次就是秦叔再三强调的饭后药膳粥。

就跑了四趟,五万块钱到账。

这谁不得可劲给雇主留下最“可爱”的印象啊!

脚步轻快的胡古古走到保安室那里,坐上了粉电驴正准备戴同色系的粉头盔,保安室里的张大爷道“小胡啊!又来送东西啦。”

胡古古回“是啊。大爷,老板胃不好,送的养胃粥。”

“哦哦!路上小心点儿。不打扰你了,注意安全”张大爷笑着摆摆手。

这小伙子,年龄不大。心善是个好的,每次来笑呵呵的和自己打招呼。

不像那些公子哥儿,鼻孔都超天了。不是小区里面的业主,每次按着喇叭大喊“瞎了吗?还不升起栏杆!”

哼!越喊张大爷动作越慢,嘿!我就不快!

老子吃的盐比你们这些个泥点子抽的烟都多!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倍的张大爷对着这些个纨绔都爱搭不理的。


两个小时已过,纠结症患者沈棠梨没能顺利完成稿子。

打开手机,找到备注“收债的”。将不确定的两版稿件发过去,备注灵感枯竭,再需几日。

手机立马响起,屏幕上显示“准了!爱卿两版无差,任凭君意!”

沈棠梨回复“谢主隆恩”。

屏幕再无消息进来,给江颜回了条信息,刚搬完砖。果然,下一刻视频通话响起。

沈棠梨接通了视频,靠在床头,打了哈欠,高速运转的脑袋工作两个多小时属实招架不住啊!

打工人的泪水!

江颜那张脸,凑近了屏幕道“宝贝!你都长痘痘啦,可不能再熬夜搬砖了。”

听我的,少接点儿稿。休息一段时间,放松放松。明儿给我带你去做护理,脸是通行证啊!

嗯?

没听清楚什么证的沈棠梨接腔,“颜宝儿,啥证?”

顿时,瞌睡虫一下就都灰飞烟灭了。

“冷静!冷静!恋爱可以,领证不行!达咩啊!达咩!”

江颜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儿!

她是长了恋爱脑。可恋爱脑也分品种的好吗?她只是享受恋爱的过程,又不是长了个恋爱瘤在脑壳儿里。

“是,脸-是-通-行-证!”

行了,不多聊了!早点睡啊,明儿上午我来接你。

不等沈棠梨回复,视频已经挂断。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浴室。

隔日上午,门铃响起。开门的是沈棠迟,江颜笑道“小迟又变帅了!”。闻言沈棠迟面无表情侧身,让人进屋。

关上门,他走向卧室。

是的,一个字都没有。

江颜心想,好冷!抖了抖肩膀,走向沈棠梨的卧室。

因着昨晚那通视频,沈棠梨房门都没关严实。江颜见怪不怪,一屁股坐在床上准备叫醒这个重度睡眠者。

晃了晃,没反应?接着晃,还不动?拉开窗帘,掀掉被子那团人影翻了翻身。

缓缓坐起。睁开眼睛,看着很少素颜的江颜。

懵了。

哦!去做脸部护理,大小姐昨天提的。想起来的沈梨棠下床洗漱,江颜躺在她的床上玩手机。

沈棠梨出来时,见床上的江颜正在笑眯眯的回复微信消息。

打开衣柜,挑了一身休闲运动套装。关上门,脱掉睡衣往神上套。

身后,“宝贝儿,基因这东西我服了!”一声哀怨响起。

插一句,江颜弟弟江颂遗传了江妈肤色——白。而江颜随了江爸,不至于黑但是一晒容易发红,本就不白的脸更显黑了。

在看到沈棠梨脖子上领口那里明显的分界线,上下差了起码三个肤色卡。

好嘛!独自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呜呜X﹏X呜呜呜呜……”

对了,刚我来的时候沈颂那家伙让我问问,还有没有你做的糖了?半大小伙儿爱吃糖?

不懂。

沈棠梨穿好衣服。

“没了。过几天做完我送去给他。”

俩人收拾完,打开房门。正巧碰到在客厅倒水的沈棠迟。

“我俩下午不回来了,午饭自己解决。”

客厅里倒完水的的沈棠迟嗯了一声。

俩人走下楼,“你这换车速度还挺高啊”沈棠梨说,可看着这不是江颜风格的车疑惑“风格不会变这么快吧?”。

江颜闻颜道“不是?最近那个叫什么洋还是海的,喜欢这个牌子的。”

汪洋大海?原谅她,沈棠梨脑海里首先跳出的就是这四个字儿。

哦!大小姐连人名儿都没记全呢。

到了,打开车门。江颜动作流畅的将车钥匙往小哥儿站那块儿一抛。挎着小包挽着沈棠梨的胳膊往里走。

门口新来不久的那个泊车小弟,被这女车主迷了眼。往常来这里边儿的不是上了年纪的,就是坐在副驾里的那些个三儿四儿的。掏钱的主儿还是拿着车钥匙的男老总门。

稀奇了!今天这个竟然是主驾驶位里的竟是个女老总。还年轻貌美,看挽着那位胳膊的热乎劲儿。

啧啧啧,有钱人都这么玩儿的?

看着对面新来小弟儿的眼神。这位接过钥匙的泊车小哥儿,训道“少猜少问,提醒一句刚那两位可都得罪不起。当心那张嘴!”

煤老板有钱,收租老板更有钱煤老板加收租老板那是顶顶有钱。

就是普通地方的都得罪不起!况且这存土寸金的市中心附近这块儿!

别问,泊车的他为啥知道的。老板是个烂酒篓子,喝多了就大舌头。他无意中听到的,便知晓了。

如今成泊车队长的他,自然得敲打这些个愣头青。

就是今儿他不说,对面这小弟儿今个晚上也会从其他泊车员工那里知道。

沈棠梨和江颜换好衣服,趴在护理的床上。背部有专业的老师用手推拿、按揉,你刚提的那个什么洋的不是个舞蹈老师?也有玩车的爱好?

不是,那就是个烂芦苇!没个真心的,十句话里面九句都是瞎编乱造的,还有一句对每个女人都使用的。

“那天我不是找舞蹈老师吗?朋友推荐了他教的地儿。去了,丫装挺单纯的。和我聊天对我嘘寒问暖的。

我同意交往后,他约我去酒店。

他正经吗?哪个正经人刚确认关系就住酒店?三月之痒都还没呢!他在想peach!”

插一句题外话,三月之痒就是交往三个月后接吻。

所以恋爱至今的江颜还是单纯的颜乖宝宝。

“过后,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和好几个练舞的学员不清不楚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他给我发现在开的这款车的图片,说附和我的气质,他想开着练手。”

啧啧,沈棠梨想“又是一个极品”。

“我谁啊!我江家独一个受宠的,能被这狗男人玩弄?立马下单开着去学舞蹈,就是让他羡慕嫉妒心痒痒!”江颜几乎不带喘气儿的说完了这段话。

“不行了!口干,喝口水。”身后的老师停下了动作。

“这几天儿,那狗还在微我,我当空气。”不说了不说了。一说就没有好心情!

“你明个有空不?”江颜问。

“明儿继续赶稿,后天有。怎么了?”沈棠梨趴在床上继续享受。

“那陪我逛街呗,大艺术家给我参考参考礼服呗。”江颜道“我当啥大事?大小姐的设计师还少了?缺我这一个。”

“哎哟!不是那陈二嘛,整天比来比去的烦死了!一个晚会,我爸说的好像有啥大人物会到,让我好好准备准备见见世面。你给我改改,顶好的衣服我自是轮不上的,就靠梨宝儿你了。”

沈棠梨好笑道,“行了。去给你改,大改我也不成,只能提点儿意见我也不懂衣服。”


于佛前,所求为己亦或是为他乡客。

等沈棠梨陪着江颜看好礼服回家后。为确定好下站的拍摄地点纠结,思虑再三拍板了——寺庙。

隔天收拾好行李,把摄像头和摄影器材放好。因为路程原因统共就没多少包袱,一个登山包,一个手提箱。

棂隐山,山顶微不可见的庙宇。

影影绰绰浮现在云雾缭绕里。

辗转了几辆车,换了交通工具。最后迫不得已徒步走至山脚下,看了腕上的指针。

加油沈棠梨一次就要成功!

她蹲下身紧了紧鞋带,提起摄影箱。

握紧拳头,暗自鼓劲儿。右手拿着手机,踩着望不到尽头的石板阶梯。慢慢往上挪动。

很慢,步子却很坚定!

偶尔停下脚,拍些视频和图片。然后继续往上走,棂隐寺虽隐于山间。慕名而来的香客也着实不少。

缘因,庙里那位寂真方丈。

为何声名鹊起,无人可知。只是虽偏僻的地界儿,香火不断!

各中缘由,耐人寻味。

待登到山顶,她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半。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寻常人步行上山也得俩小时。

不知因为香火钱多还是还愿的人赞助了两条缆道,一条登山一条下山。

等她看到红漆刷过紧闭的木门,露出笑颜。

把手提箱放在地上,拿出里面的器材。调好镜头,等那抹晨光洒落在门环上时,她按下了快门。

再次调整角度,咔咔咔的声音响起。

没等沈棠梨从取景器里的一帧帧图里抽离,门被从里拉开。

只是只闻其声不见来人。

手指微动,她把拍图模式调成摄影。记录寺庙弟子每日的惯例。

可过了有三两分钟,还未见到来人。

她举着机器朝前。

一个约七八岁的小弟子,拿着比他两倍高的老式扫帚,一种植物捆制而成。

咦?看着眼前的女施主举着黑漆漆的东西,眼里满是疑问。

宝心把扫帚靠在门上,双手合十,道“施主,您来的太早啦。师兄们还没有诵晨经呢,七点过后才可以开门迎入施主。”

又道“阿弥陀佛”。

沈棠梨被这小弟子惊到了。

何时小孩子也出家了?

再朝宝心看去,似是不大一样。据自己先前的学习棂隐寺里的弟子都是头上点赤色圆点,哦,称作戒疤。

这小弟子只有额一点。

压下疑问,沈棠梨蹲下把摄影机轻放在右脚边。

“我知道,谢谢你啊!”

“不知…,如何称呼?我叫沈棠梨。很高兴见到你。”

本想说名字,可寺庙里的弟子一般称呼好像不是名字是法号?

眼前这小弟子,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也无法判断该喊什么。

宝心眼睛睁的更大了一点。声音轻快响起“施主叫我宝心就成。”

宝心想“还是头一回有施主问我名字呢!开心!”

九师兄说的对,总会有一天施主会注意到自己的。

“宝心,你师兄他们呢?怎么你自己这么早就出来扫树叶了。”

宝心没有回答,扣了扣手指的。

拿起靠在门上的扫帚。

缓缓开口说道,“师兄们在准备诵读经文,师父说我不用读。让我找点事儿做。”

哦哦。沈棠梨朝宝心招招手,宝心面带疑问手里拖着大扫帚走了过来。

她坐在台阶上,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颗糖。

宝心抱着扫帚立着。没动。

“坐啊,姐姐有话问你。”

“姐姐?”好奇怪啊,宝心想这位施主很不一样。

“你回答我的问题解决了我的疑问,作为奖励分给糖。很公平!不是吗?”

宝心,坐在了她旁边。

喏,尝尝味道。

宝心捏起一颗。

他很容易满足的,一颗就够了。

沈棠梨衬旁边的小宝心剥糖纸时,把余下的那颗放在了小主人没有注意到的敞开口的口袋里面。

“很好吃,谢谢施主!”

“施主要问什么问题?”

等宝心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阵嘈杂声。

他的师兄们。

后山,一身运动装的黎肆正在慢跑。

一只半大的狗也跟在后面跑。

有些突兀。

在这模糊的诵经声响起时,约过了二十分钟。跑步的少年停下,开始慢走。

跟在后面的狗早已不见踪迹。

是黎肆。

他走向不远处的庙殿。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偶起的凉风吹起。树叶声娑娑的响起,为这静谧的后山添了几分萧瑟之气。

打开木门,已换了衣服的黎肆走向方丈所在的庙室。

开门的弟子见到来人。怔愣片刻,开口道,“主持今日不见人。”

闻言,黎肆转身离开。

那位弟子转过身去,朝供奉的位置双手合十,轻声低语“阿弥陀佛”。

心想定是昨日偷懒,今日一大早就见到这位。感谢祖师提醒!弟子谨记在心,定刻苦修习!

离开的黎肆都不知自己还有督促同门勤勉修行的作用。

黎肆走进宝心的寝房,发现被子已经叠好。宝心的身影却不在,转身关上房门。离开。

此时的宝心,拿抱着扫帚站着。

开到宝心怀里抱着扫帚,站在那里。旁边好像还有位施主。

咦?还是位女施主!

倒是少见,如此时辰就门口等着的。

登山不易,这个时辰登山入寺的定是费了一身气力的。

缆车还没有到开启时间……

清风这时喊“宝心,你该去用早食了。”

宝心小声说了句,

姐姐再见!

清风拿走宝心怀里的扫帚。道“施主,可需早食?可随我去。”

沈棠梨道“多谢!有劳了。”把器材收拾好,装入手提箱里。

清风在前引路,她跟在后面。边走边看,寺里地方不算小。

跟着清风走了一段路,清风停下。

“施主,已到。”

沈棠梨心想还能遇到吃饭的宝心呢。不想这里就自己。

清风又说“请随意,净手的地方在出门左拐处。”

“我还需去诵早经。施主用过膳食还请洗净归回原位,有劳。”

沈棠梨“能够吃顿寺里的早饭,也是赶巧了。”心里正高兴又有一个素材了。

听到清风的话,忙道“谢谢师父,我知道了。师父可耽误几分钟?”沈棠梨问。

清风站定,“施主,可问?”

“可否请宝心带我参观参观?如果方便的话……”

清风想,这位施主真是秒人!

宝心听到定会欢喜的。

“可以”我会告知宝心的。


这头,正拿着包子啃的宝心美滋滋。

眼睛眯着,嘴角的弧度都没下来过。看着小家伙的样子,黎肆问“今天又捡到钱了?”

“又”?

宝心答“不是哦,师兄!今早有姐姐让我帮忙,我完成了。她分我了糖,很好吃的,就是好像山下鹿森的家里没有卖的。”

说着,宝心吃包子的动作慢了下来。

“好可惜啊,吃不到了!”宝心想。

黎肆看着宝心撅起的嘴角,笑道“嘴都能挂油壶了。糖吃多了会长蛀牙,听过了吗?”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命!”

宝心听到黎肆的话,“九师兄!我每天起来和睡觉前都会刷牙的。我的牙齿很健康!很健康!”

说着,张开嘴巴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

却忘了嘴里正在嚼的包子。

又立马合上嘴。

黎肆不回答宝心关于牙齿健康不健康的问题。

沈棠梨吃过之后,把碗洗了。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等清风的消息。

此时的清风,来到黎肆的小院里。看到宝心正大口吃饭,黎肆也在喝着粥。

宝心看到来人,“清风师兄早!”清风笑笑,“宝心今日有事儿干了。”闻言宝心一愣。

“真的?真的吗!清风师兄?”

看到宝心的样子,黎肆嘴角微勾。

“当然了!刚和你在大门前坐的那位女施主点名要你带她参观寺院呢。”

宝心听话,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

“清风师兄我知道了!”。说完端起面前的碗喝了一小半。放下。“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清风没有动。

宝心扯扯他的衣角。嗯!还是不动。

坐在饭桌旁的黎朔,叩了叩桌面“宝心,喝完粥再去!”

看向清风,“师兄告诉宝心那位女施主的位置,宝心自会去相见的。”

清风闻言点点头“师弟说的有理。正好我要去诵早经,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说完沈棠梨的位置,清风就脚步稍显慌乱的往回赶。

也是奇怪,宝心性子单纯。略显木讷,这位九师弟来之前,宝心在这庙里像个透明人一样,一日里也说不了几句话。

庙里弟子都有各自的事要做,宝心没有伙伴,偶尔下山回来时也闷闷不乐。

问他,他也不回答。只是摇头。

九师弟来后这几年,宝心变了很多。像个小孩子了,不对应该是像山下的那些小孩了。

清风想。

宝心快跑着,朝前院沈棠梨所在的地点。

到了地方。宝心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沈棠梨听到动静,从屋内的椅子上站起,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宝心向导,一会儿麻烦你给我介绍了。”沈棠梨开口道。

宝心,直起身子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不急,歇会儿。消消食。”沈棠梨看着宝心因为跑来时不断起伏的胸口。

拉了两把椅子,坐在门前。

等稍作休息。一大一小的俩人走了出去。

黎肆收拾好饭桌,拿起手机看到日期。找到胡古古。转了五万过去。

把手机放下。拿了信纸,写道“宝心,好好写字。下次来我会检查。”

用一袋大白兔奶糖压着,放在宝心床边的木柜上面。

还不知九师兄今日要离开的宝心,正带着沈棠梨在寺庙里转。

沈棠梨拍了几张照片后,突然想起自己也给宝心拍了照片。可眼下又没有办法看到成品。

“宝心,我拍了你的照片在早上你开大门的时候。”

“啊?照片?”

沈棠梨接着问“你要看吗?”说着手指按着摄影机上的按键。

宝心闻言点了点头。

蹲着的沈棠梨,把机器放在宝心眼前。让宝心看着小小屏幕上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宝心很开心,这是第一次见到照片里的自己。

开口道“姐姐,可以,把,把把……,照片洗好后给我吗?”

第一次问人要东西的宝心很羞涩。

是的,经过参观寺庙的时间,宝心口里俩人的关系已经从施主转变到姐姐了。

“当然可以。”

“宝心,不过你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照片了,”

“今晚下山后去洗出来,明早拿给宝心”沈棠梨想。

“谢谢姐姐。明天已经很好了。”宝心很开心。

又问“姐姐,可以洗两张吗?我想送给九师兄一张。”

听到宝心的话,“可以啊!”沈棠梨道“九师兄?宝心你有九个师兄吗?”

宝心回答“不是的,有好多个师兄。叫九师兄是师父让叫的,因为九师兄只是暂时在寺里住的。总会离开的。”

“总会离开的。”小宝心说着这几个字时,声音已经低了许多,连脑袋也低了下去。

总会离开的。离开是叫人难生欢喜的词语,因为充满离别和未知。

吃过午饭的沈棠梨,小睡了一会儿。

刚洗过脸,宝心已经在院子里面站着了。

没有早上的精神头了。

“是累到了吗?宝心,没关系,下午我可以自己转转。”

宝心说“不是的,姐姐,九师兄下山了。”

哦,是宝心说的那位暂时在寺里的那位。

看到宝心的样子,沈棠梨不知怎么安慰。转身进了屋内找出自己的背包,拿了剩下所有的糖,不多就七八颗的样子。

“不开心的时候吃颗糖就好了!”把手伸在宝心面前,手心里躺着的几颗糖果。宝心没有动。

而是从口袋里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糖,“姐姐,这次还我请你吃。”

见状,沈棠梨收起手掌。拿了一颗剥掉包装放入嘴里。

好久没有吃到了,三年?四年?记不清了。回忆里的东西和人一并被藏了起来。

“这是九师兄留的,他每次都是这样,偷偷走掉也不告诉我。哼╯^╰!下次我一定要说他,不许再这样了。”

没有告别的离开,总是扯动心弦。

这宝心的九师兄倒是和那人一样,哄人惯会用糖。

“怎么?你九师兄每次都是这样,给你留下一包大白兔奶糖吗?”

“嗯。”宝心不太开心的发出声音。

倒是奇怪?每次都是这样,这哄人也是哄个形式吧。

沈棠梨好奇心不重,只是对这位和那人一样的哄人习惯的九师兄多了几分好奇。

面上不动声色。

“宝心,后山可以参观吗?”沈棠梨问。“后山旁只有九师兄住在那里。没有其他的了。”宝心说道。

“九师兄不喜欢旁人打扰,很少有人去后山的。还很危险。”

“危险?”抓住关键词的沈棠梨问。

“是啊,后山有很陡的山崖。九师兄不让我去,对不起啊姐姐。”

“没关系,上午拍的素材已经够了。”


搁天,把行李寄存在山脚下的沈棠梨坐上缆车,带上了宝心的照片。

刚下缆车,走到寺门的沈棠梨就看到宝心一个人蹲着,拿着小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看到眼前的一双脚,宝心抬起头。

“姐姐早!”

“宝心在划什么?”沈棠梨问。

“在练习九师兄布置的字。”

听到宝心的话,沈棠梨心想这位九师兄真是不知道现在小孩子的压力有多大。

作业按时完成就很好了!怎么还会有练字这种东西,童年噩梦!

差生沈棠梨想。

“哇!宝心一定很棒,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在这练字,你九师兄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沈棠梨说“宝心真厉害!”。

听到声音的宝心手上动作一顿,说“姐姐,我没有老师,也没有布置的作业。”

听到宝心话的沈棠梨一愣。

黎肆坐在后排,闭上眼睛休息。前排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人说“肆哥,学校找好了。”

看着后视镜里闭着眼睛休息的黎肆,陆言想了会儿,又开口“老爷子想见你”。

“有说什么吗?”黎肆回。

“没有,只是问了我为什么要找学校。”

“酒酒,今晚不醉不归!”附带一张定位图片。

备注是陈狗发过来的。

已读不回。

手机那头的陈家老二,陈彦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手里看着对话框,哦,备注是酒酒小妖精。

这会儿,正张嘴等着葡萄入嘴的陈彦烈偏头。

“美人儿,接着喂啊。”没等那位动作,就又眼巴巴的瞧着手机。

等消息过来。

咦!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沈棠梨刚下高铁,手机响起。“颜宝贝”三个字,铃声还在继续。

滑动,接听。

“宝儿,今儿晚上给你接风洗尘!”沈棠梨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香火味儿。

回“我这刚下高铁,得回家里洗洗。”

“好的好的,晚会儿我发你地址哦。”

“颜颜,我那会儿是……”隔着手机沈棠梨听不大清,隐约有男人在对江颜说话。

“先挂了,记得看手机,糖糖。”

“嗯”挂断电话,沈棠梨打了辆出租。

把东西放好,拿了棉质睡裙走向浴室。

半个小时后,浴室门打开。吹干头发,走向卧室。看到床头柜上面的手机,拿了起来。

定位显示“夜樂”。

放下手机,沈棠梨换了条盖过小腿的长裙,略微修身。想到现在的时间又在吊带裙外面套了一件左胸口那里修着两簇小火苗开衫。

走到镜子前,看着略有肤色差的脸和脖子。看着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拿了一只略有颜色的隔离霜挤出一些涂在脸上。又扑了一层定妆粉。过了一分钟喷上定妆喷雾,再次扑粉。

她原生的眉型就很好看,不需加以修饰。拿起口红,上色。

把口红和粉饼放在包里,又放了一小袋抽纸。拿上车钥匙,关上门,下楼。

当她停好车子。手机响了,沈棠梨打开看了看。

“519”,江颜发来的。

挎好包包,拿了手机,走向“夜樂”门口。

包厢里面的陈彦烈,正等着葡萄入嘴呢。旁边这位,不懂眼色的姑娘。。

起码在陈老二眼里不懂眼色。是的!不懂!没看他嘴都张了多久了!

“冰冰,接着喂葡萄啊。”陈彦烈道。

消息提示音响起,这位冰冰的看到手机屏幕“酒酒小妖精”。

“不来。”

看,多冷漠。手里拿着葡萄的冰冰小姐心想。

“来嘛!我有点儿想你来,快来,快来。”

这条是坐在沙发上,脚伸到桌面上的陈二少回的。

“唉!自古深情留不住,舔狗是没有春天的”瞥着手机的冰冰小姐想。

接着剥葡萄皮往这位陈.舔狗.二爷嘴里喂。

对面回“要回家,这次不行。”

“嘿!还是位家教良好的。”冰冰继续,边剥葡萄边瞥向手机。

“来吧来吧!我等你,真有急事儿”陈.舔狗.二爷回。

对面没有回复了。

冰冰想“啧啧,那位酒酒的究竟是何绝色,让这位爷这般舔。”

是的,舔。

对面坐着的几位公子哥儿,都左拥右抱的。嗯,还有几个眼熟的,圈里的。

冰冰也是的。因着一组精灵图出圈,小火了一把,这不才让经纪人何哥搭上这位陈舔狗,哦不,是陈二少。

望着手机都成望夫石的舔狗,这会儿耷拉着眼皮。

“冰冰,别剥了。”

闻言,冰冰抽了张纸擦手。

坐在一旁,安静当个花瓶。

这位爷翻着手机,打开了游戏。看到好友栏里的黎朗,头像还在亮着。

立马拉人组队。

打开语音,“黎朗,酒酒到家了吗?”对面传来男声“咋了,找人找到游戏上了。”。

“看看,舔狗是真舔啊!”一旁的冰冰想。

“可不吗?等他回消息也没回。”陈彦烈说“唉哟!你咋又死了,不是给你子弹了吗?”

对面的,语气略显暴躁“丫的!真狗比!搞偷袭!”

围观全程的陈二少,闭嘴了。

“压根就是双方比拼好吧!”心想。

黎朗就是个臭游戏篓子。玩儿的菜,瘾还大。

要不是今儿个问酒酒,他才不拉人组队呢。看吧,短短一会儿游戏铭牌里又掉了一颗星。

“哎!我听到酒酒的声音了。等会儿……”

找到些许安慰的陈二少,不再为那颗因蠢队友而消失不见的星星痛心。

一看!当即国粹“卧槽!”这臭游戏篓子,还挂机!还敢挂机!

陈彦烈是服了黎朗的骚操作的。

挂机的人说“酒酒回来了,去爷爷书房里了。”

“卧槽!”看到游戏里的自己又挂了的黎朗反应过来。

“我刚刚是不是忘记,忘记回城了?”底气不足的问。

“嗯,是的!”陈二少道。

“我先下了。”不等游戏篓子回复就下线了。

书房里,老爷子问“学校找好了?”

“嗯。”

“那小孩儿……,是住在这儿还是跟你住。”老爷子问道。

“跟我住,他认人。过后再看他情况。”黎肆回。

“行。今晚在家吃饭?”老爷子又问

“不了,陈彦烈找我有事。”

“那行。”

“爷爷再见。”

黎肆走出书房,打开手机敲着屏幕。

在夜樂520包厢里面的陈舔狗,看到回复,立马发了个520过去。

黎肆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微顿。

接着又有一条“酒酒,在夜樂。”

陆言开车,把黎肆送到夜樂就驾车离开。

黎肆抬步走向电梯,无人。

按了五楼的按钮,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沈棠梨走向电梯门口,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喊道“火火!”边喊边跑向电梯口。

听到动静的黎肆抬头,看到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快步朝自己跑来。

本想按着开门按钮,可电梯已缓缓合上。

这时的沈棠梨已经从刚才那片刻的对视中缓过来。

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停在了“5”。


沈棠梨,手指颤抖的按了“5”。

站在走廊,像找不到方向的狐獴。“糖糖,糖糖?”江颜喊道“在这里。”

还没有反应的沈棠梨,依旧站着不动。

“不太对劲”江颜心想。

快步走上前。

沈棠梨眼里的波澜已平。

挽着江颜的胳膊,朝519走去。

刚坐下,江颜开口“那什么洋的,妈的……”。哦,这位沈棠梨有印象。就是之前的叫什么洋还是海的。算了,不重要。

暂且称他为汪洋大海。

听了几分钟的沈棠梨,搞明白了。这位海兄,想要分手费。

说白了,就前两天江颜开的那辆跑车。

人才啊!头回见男的问女的要分手费的。

江颜问“糖糖,刚在走廊你咋了?”看着不太对劲啊!江颜心想。

脸上看不出表情的沈棠梨说“没什么,好像是见到了火火。”

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倒入。

“火火?……火火!”江颜音调儿都变了。

她家糖糖,人美事业佳。追求者也不少,可毕业这两年一直单身。

“可不嘛!没有人是会平白无故的单身的。”江颜想。

就这啥,叫火火的。占据了糖糖心里的一席之地,不是心尖尖儿那块儿地儿。

不爽的江颜,闻言没有张嘴。

她只知道这位叫火火的,令她家糖糖每每想到都是失心落魄的样子。

恍恍惚惚的,看着难受的紧。

罢了,今日舍命陪糖糖!

隔壁520,黎肆进去就瞧见乌烟瘴气的一群人。

皱了皱眉。

“都把烟掐了”,陈二少喊。

“酒酒,快坐。”说着,用手拍了拍身旁沙发那块儿。

闻言,冰冰惊了。“酒酒小妖精是,是男的啊……”

黎肆走了过去,坐下。

“酒酒,你先前说的那个本子。老陈看了,说能拍。”

黎肆闻言,点头。手伸向桌面那杯酒水,还没碰到。一只手先他一步,把酒杯拿走。

“忘了你还有胃病!喝这个。”说着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黎肆。

坐在一旁的冰冰,“真是够了!”

疼起人来,还挺暖的。

想起刚刚剥葡萄皮的自己,得!工具人!

脑袋里在想,这俩脸还挺配的。那个叫酒酒的,圈儿里都少见的皮囊。就是话少了点儿。

江颜看着沈棠梨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也没有继续喝下去了。而是偷偷把桌上的酒瓶往地上角落里放。

“糖糖,你要不要上个厕所啊?”不会劝人的江颜道“一直喝酒,胃会难受的。缓缓,缓会儿……”。

打了酒嗝的沈棠梨攥着瓶口。

“你说有急事儿?”隔壁包间的黎肆眼睛看着陈彦烈。

“哦!是急事儿啊,想你了,想见你还不是急事儿啊!”陈舔狗说。

“瞧瞧!情话还挺叫人服气的……”冰冰弯起嘴角想,“就是这两位,谁上谁下?”。

疑惑脸

那几位抽烟的公子哥儿,刚被陈二少撵出去。愿意心疼这位进来后断断续续咳嗽的这人。

正在坐着的冰冰听到陈二少说“你也出去!”

得!小情侣要做不能在外人面前做的事儿了。

酒嗝声刚落下。攥着瓶口的沈棠梨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滑落。

盯着她的江颜,破防了!

别问!问就是她怕美人落泪!

“糖糖!糖糖……别,别哭,别哭了。”说着,伸手去拿抽纸,却又碰到了酒瓶。场面一度混乱,拿起抽纸盒子坐到沈棠梨身旁。

“火火,火火他走了。他一走就是三年,不联系,不联系我,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哭声加大,“我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了,不想喜欢了。”

“不喜欢,不喜欢。赶明儿,我给你找许多个,你看着挑。选上哪个都可以,不行就多挑几个!”江颜哄道。

没等沈棠梨回答,她就倒在沙发上了。

江颜扶着她坐起,看着手机上今天也不是周末。沈棠迟也不在家,挠了挠头。

打电话给了江颂。“喂,姐。”对面清朗的少年喊道。

“你打车来夜樂,糖糖喝醉了,我一人搞不定。”江颜说着“在519房间”。

江颂开了房门,跑出去。江父江母坐在沙发上正看电视,听到动静,扭头就没了人影。

这会儿,刚清醒了的沈棠梨晕晕乎乎的朝门外走。

江颜立马拉住她,问“糖糖,你要去哪?”

“洗手间。”

江颜扶着她走了出去。

等在洗手间门口的江颜,看到来人“biubiu”声响起。

哦!是爱神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她。

借着酒劲,她走上前去。“弟弟,可以认识一下吗?”

来人正是胡古古,来接老板的。

“弟弟?”听到声音,看着喝醉了的人朝自己走来。

胡古古侧身避开。不想,醉酒的人还是个色胚!那双手直直朝着他的脸伸去,一时不察,竟得逞了。

胡古古脸黑了下来。使劲儿把那手拽了下去。

“颜颜!”目睹全程的沈棠梨立马走上来。“对不起啊!我朋友喝醉了,认错人了。

胡古古没说话,离开了。

扶着江颜,走向包厢的沈棠梨听到传来的声音,“梨姐姐”。

偏头看去,是江颂。

“怎么回事?”江颂问“梨姐姐,我姐打电话说你喝多了,怎么……”

沈棠梨解释“嗯,我喝多了。现在没事儿,酒醒了。你先扶着你姐,我去拿东西。”

江颂伸手,接过醉了的自家老姐。

快速收拾好东西的沈棠梨,和江颂一起,俩人一起扶着江颜走了出去。

敲了敲门,看到屋内的老板。

胡古古走进包厢,“老板。”黎肆说“把他送到利湾。”看到不醒人事的陈二少胡古古明白了,又是这位爷。

“一杯倒!”没错,亲眼目睹过。

躺着的陈彦烈,嘴里哼哼唧唧道“大哥哪都好,老二是可草。小白菜儿,可怜见儿。爹不疼,娘不爱。小白菜儿……”

听着这不成调儿的哼唧,胡古古把人扶起来。问“那老板你呢?”

“我有事情要处理,不用管我。”

胡古古到了楼下,打了辆车。问司机能不能运自己那辆粉色小毛驴,司机说能,要加钱。

有钱老板的朋友不能坐电车吹风。

听了价格的胡古古想“明天再来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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