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听他又补了一句：“不需要每顿都做，我的妻子不是来这里当女佣的。”
“夜霆知道疼人了，果然结了婚就不一样了。”苏如茵扬眉。
“二少夫人长得乖巧，一看就招人疼。”钱婶附和。
苏如茵假笑：“我早就想要个小羽这样的女儿，可惜，小羽不是我的儿媳……”
“她改嫁也来得及，只要你安排，顾晨光应该不会介意。”
顾夜霆嘶哑的声音响起，大煞风景。
苏如茵差点绷不住脸。
小杂种，那破喉咙怎么就还能用！七年前的大火怎么就没让他成为哑巴！
“夜霆这话说的，晨光当然要娶南城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夏羽这出身哪里配得上她的晨光。
“小羽还没见过晨光呢，他最近在帝城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苏如茵唉声叹气继续说着。
“接手顾氏以后，他太忙了。有时候我都替他羡慕夜霆，在家闲着，起码能多和家人团聚，哪像现在，连恋爱都没时间谈。”
夏羽心想：顾晨光？估计是她素未蒙面的大伯哥了。
原来他还是单身，她就说怎么没在顾公馆见过除了大夫人以外的女主人。
“确实。”
身侧的顾夜霆认同地点点头，让夏羽摸不着头脑。
“顾晨光接手后，顾氏每年收益都在下滑，是该焦头烂额多出差。”
说着，他接过钱婶小心翼翼递来的茶，饮了一口。
顾晨光擅长按部就班搞学术，但不擅长管理。
这也是老爷子最惋惜顾晨光的地方。
但凡顾晨光能继承苏如茵一半的城府，老爷子估计就不会想着，换另一个孙子去接手顾氏了。
“你——”苏如茵语气不自觉地拔高：“夜霆这么关心顾氏的运作，回头我和老爷子说一声，让他给你个职位。”
“只要你能适应员工们异样的眼光。”说完，她上上下下打量顾夜霆。
顾夜霆摩挲着轮椅扶手：“我没兴趣给顾晨光擦屁股。”
苏如茵几乎要把一口牙咬碎。
她担心的事估计是真的，老爷子要把自己那20%的股份转给他！
否则，他怎么这么有底气！
顾夜霆转动轮椅：“夏羽。”
夏羽愣愣地从神仙打架里苏醒：“啊？”
“快点吃，你不是还有正事？”
对啊，她要去医院看奶奶的，她可不想把时间花在和大夫人联络感情上。
他该不会是特地过来给她解围的吧……
顾夜霆自己出了餐区，夏羽把面前的早餐一扫而空，用风卷残云的速度。
“伯母，我吃好了，再见。”
她拿纸巾擦了擦嘴，飞快离开了餐区。
……
南城第一医院。
夏羽熟门熟路来到奶奶的病房，却发现床上是陌生的病人。
“你好，请问上周住在这里的老人哪去了？”
她拦下查房的护士。
护士翻了翻手中的笔记本：“转到重症病房了，家属办理的，你是她家属吗？”
应该是叔叔办理的……
夏羽说了声谢谢，在医院找了个空旷的角落给叔叔打电话。
“叔叔，奶奶的新病房在哪里？我现在在医院呢。”
电话接通后，夏羽开门见山。
“你在医院？”夏建国语气有些错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