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米饭作香炉,三个烟卷代替香……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洛延自嘲一笑!
十八年了,竟没整明白自个的亲生父母是谁,就连抚养自己长大的洛奶奶也说不清自己是打哪来的,如今洛奶奶也走了,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无人能说的清自己究竟是谁了。
就在上个月,洛奶奶高烧不退,带着洛延在这人世间里的最后一丝牵挂,永远的走了。若非要说还有什么牵挂,那便是和自个一起长大的阿美了,可是阿美今天上午也走了,说是到更大的城市里去寻找幸福了。
洛延望着桌上那一碗隔夜的白米饭,眼神有些迷离,呵呵,自己这人生真是像极了眼前的这一碗白米饭,看着白白净净,其实已然发馊。
丢掉手中的烟头,拿起桌上的高度白酒仰头“咕咚咚”一通猛灌。喝完将手中空瓶随手一扔,捎带手端起搁在桌角的那碗白米饭,另一只手奋力一挥,将桌上物品扫落一空,在叮叮当当的混响声中络延将手中白米饭搁在木桌正中央,然后点燃三支香烟插在白米饭上,嘴里含含糊糊念叨着:
“一鞠躬,感……感谢曾经!二鞠躬,过……过好当下!三鞠躬,期……期待未来……”
一阵眩晕感袭来,洛延摇摇晃晃瘫软在地上沉沉睡去,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丢在地上的烟头引燃了小木屋,自己的身体和小木屋一同化为了灰烬……
当洛延再次醒来时竟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犄角格拉里,一身破破烂烂的奇怪装束,就连透过枝叶间洒下的阳光似乎也和平日里有所不同,这是究竟怎么回事?还没来的及思索更多,突然脑海中一阵嗡鸣袭来,瞬间涌现出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短暂的耳目失聪过后,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竟然与自己的记忆融合在了一起,洛延这才明白,自己这是穿越了。
可是,尼玛,人家穿越不都是成了富家公子,或者名门将相,要不就是什么赘婿之类的,再不济也有个系统傍身呀?可是自己这穿越,简直就是个笑话,好歹原来也是个在校大学生啊,竟然沦为了一个乞丐不说,还特么的是一个残废了的乞丐,更别说什么系统了,压根就没有。
再说,就特么的不能早穿越半个时辰吗?好歹也能一饱眼福不是。
就在半个时辰前,南陵城索卢府门前——
“去去去,一边去!”
“大哥,行行好!我进去一下下,就拿一丢丢,嘴馋的厉害!”
“滚蛋!再不滚,我他么揍你!不开眼的东西!”
“大哥,你就行行好,行个方便呗!”
“滚!”
“狗眼看人低,滚就滚,吼什么吼?”一个邋里邋遢的瘦小乞丐骂骂咧咧退出十来步,伸手比了个中指才晃头晃脑走向一边……
“这瘪犊子玩意儿,死性不改,真他么欠揍……”
“富贵,少说两句吧!”一个家丁劝道:“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另一个家丁也凑上来帮腔道:“是啊,念九这孩子也真是不容易,没爹没妈的一个人四处流浪,挺可怜的……”
“呸!活该,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想进索卢大人府中蹭吃蹭喝,也不撒泡尿……”那个叫富贵的家丁话说到一半忙咽了回去,转头一脸谄媚道:“司徒将军,里边请,里边请,小的给您带路,小心脚下台阶……”
“呵……呸……”念九吐了口口水,咬了咬牙转身离去,转过墙角步入一片阴影地,抬头看见一棵遮天蔽日的古木从隔壁院子探出头来,念九挠了挠头,呵呵一笑,一溜烟窜入隔壁小院。
进入小院蹑手蹑脚来到古木下,二话没说便将两只破鞋插在腰间,往掌间吐了口唾沫,撮吧撮吧顺着树干爬了上去。
爬上墙头眯眼扫视四周,选好路线后,猫下腰顺着墙檐来到小院房檐下,正要爬上屋顶时,屋内忽然传出响动,念九急忙拉过身前枝叶遮挡,屏息凝神猫在屋檐下。
许久再未传来动静,念九惊疑不定,犹豫中指尖沾了点口水捅开窗户纸,将脑袋凑上去一探究竟……
屋内热气缭绕,隐约可见一具赤裸的娇躯立在浴桶边上,女子的一头乌发被浴巾盘绕在头顶,左手轻轻扶在浴桶边上,右手搅动着桶中浴汤,偶尔抬起玉臂,撩起水花点点,仅是那轻盈的袅娜身姿上微微露出的半拉酥胸,摇摇晃晃呼之欲出便看的念九已是心潮澎湃,更别说那要了命的细腰丰臀好似并蒂莲含苞欲放,环肥燕瘦,白皙无瑕。
念九摸了把鼻血,使劲吞了一下口水,情不自禁道:“妖孽啊……”
“谁……”女子慌忙拉过床头的衣衫附体,娇喝道:“谁……谁在那里?”
“喵噢……喵噢——”
听到念九的几声猫叫,女子这才拍拍胸脯,轻吐一口浊气,缓缓褪去衣衫搭在浴桶边上,顿时春光乍泄,宛若初生芙蓉萍水而出,粉光若腻,娇艳欲滴,又似碧水青莲刹那绽放,冰肌玉骨,丰神绰约……
那梁上君子瞬间失了神,险些从墙头上跌了下去,伸手抓住房檐,纵身跃上房顶,顺着房檐连滚带爬向隔壁索卢府窜去。
女子抓起衣衫附体,闪身来到屋外,只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消失在房檐上,女子气恼的跺了跺脚,一脸羞赧摔门而入。
仓惶逃窜的念九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索卢府大院,脑袋与坚硬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便有了洛延的这次穿越。整合了两人的记忆后,洛延自知已是无法回到过去了,为今之计便是过好当下,念九就特么的念九,乞丐就乞丐吧!至少自个现在还活着,无论如何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