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甜的。”
行吧，整蛊失败。苏柠将手收回，把水果刀放在水果盘上。
她又举起高脚杯，晃着里面的浅玫瑰色液体，一缕缕淡淡的醇香扑鼻而来。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彩。
此时的苏柠，微昂着头，露出清晰的下颚线，脸上映衬着葡萄酒的光彩。恰是一位心事重重的忧郁美人。
“清寒。”
许若琛举杯，做出碰杯的姿势。苏柠会意，高举了一下。两人一起小酌一口。
苏柠是很少喝酒的，在她眼里，喝酒只会误事。平时，也没有什么能喝酒的机会，所以对于酒，她并没有什么鉴赏能力。
浅浅一抿，口感柔和，果味浓郁，还是挺好喝的。
苏柠轻轻摇晃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许少，明天你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让别人看出蹊跷。你今天出去买女人的衣服，就已经很危险了。”
“放心，我只是去家族的店面里拿了几件衣服说是要送给参加酒会的名媛，不会惹人怀疑的。而且，这个别院的人也不会向外面吐露半个字，这点我保证。”
既然这样，苏柠就放心了下来。多年的经营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那真是会是一生之恨。总部已经言明，只要再经过几件任务的考验，就让她正式接手情报工作。如此，她就或许可以接触到当年的真相。
许若琛知道，苏柠肯定有着不凡的过去。他很想一点一点倾听她的故事，只是现在的她，跟他的心理距离尚远。希望一点又一点的真心能够慢慢缩小这距离吧。
酒足饭饱，残羹剩饭也撤了下去。
夜，又深了一层。显得空中那一轮弯月更加地清冷明亮。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了，再过一个月，帝都就要开始下雪，整个城市也将成为雪之城。到时候，犯罪率也将成为一年中最高的时候，因为雪会掩埋一切。
“清寒，你今晚要不就睡这吧，我等会去睡书房。”
此时，许若琛已经将床铺好。
看着勤劳的许若琛，苏柠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轮到此等大人物给她铺床。只是要是下午，还是你侬我侬，到晚上却分房别睡，这要是被其他女仆发现了，不是很可疑吗。
苏柠双手环胸，一脸正经地说道：“睡什么书房，一起睡。”
听罢，许若琛内心一颤。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他双颊微红，言语惊喜，眼里闪烁着星子，突然一副娇嫩娇嫩女儿状：“我睡这里不好吧？”
看着许若琛的反应，苏柠心里一阵暗爽，突然又心生坏心思。谁叫他白日里偏要抱着她睡，还强吻她呢。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苏柠慢慢地往前走，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一双眼睛似乎能勾人心魄，道：“当然了，下午咱们不是都睡在一起过了吗，怎么，现在许少还害羞了不成？”
许若琛这次可没有那么轻信她，虽然苏柠为人清冷，但却似乎爱以捉弄人为乐，刚刚自己发的反应也属于过大，怕是又要遭她一顿调侃。
不过，她可是苏清寒。就算是调侃，那他又能有什么损失呢。
他顺势而为，故作羞赧，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心思？”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哪有许少的坏心思多。我才不像许少一样强人所难。”
苏柠的一只手在许若琛的胸口摩挲着，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耳根，滚烫的耳根与冰冷的手指，交换着彼此的热量。
许若琛抓住苏柠的左手，问道：“你是在气我下午亲了你吗？你可以亲回去，我绝对不会反抗。”
的确，对于这件事苏柠是有点生气。只是，亲回去这可不是泄气的办法。她更喜欢看到许若琛不知所措，如小猎物般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了曾经训练的时候，教过如何魅惑勾引敌人，以蒙蔽视听，套取线索。可是那些手段，从来不是她惯用的，也不是她喜欢用的。
不过在今日已经用过一次，再用一次又何妨。反正能享受捕猎的极致快感，而且在苏柠的潜意识里，知道许若琛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那好啊。你可不许乱动。”
苏柠的右手转而捏住了许若琛的下巴，作仔细端详状。
许若琛当然是知道她不可能主动亲上来，也就静静地看着她，揣摩着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他眼眸低垂，瞳孔深处像是泛着春日的微澜。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晦暗，还是月色迷离，苏柠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搅乱了。
她楞楞地呢喃着：“你这么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要不，你先把眼睛闭上？”
许若琛浅浅一笑，还有你会害羞的时候吗？道：“要不直接把灯关了吧，等会我怕你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会害羞。”
忽的，苏柠失去了挑逗的兴致。的确，可能是晚上小酌了一点，现在的情绪都更加敏感了，挑逗的喜悦，再加上一点害羞的成分，也保不准等会会脸红出丑，那可就得不偿失。
“没意思。我害羞个什么劲，我又不像许少。”苏柠轻轻将手抽出，后退了半步，“行吧，不闹了，我也累了，要不就洗洗睡了吧。”
许若琛分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几丝躲闪，就是嘴硬还不承认，明明耳根子都开始泛红了，不过他看破不说破。
“那，特工大人，我睡哪？”
苏柠环视一周，下达意见：“这么大个房间你爱睡哪，睡哪呗。”
“那我睡床可以吗？”
“行，我打地铺。”
“那我打地铺吧。”
“可以，我们一人打一边。”
“那床就空着吗？”
“那你去睡床。”
“我的意思是你睡床，我来打地铺。”
“不了，太软了，睡不习惯。”
“对了，有个问题，我这个房间没有多余的被子可以打地铺。要不你枕着我睡，我挺硬的。”
什么，还想让她枕着他睡，下午被抱的就没睡个好觉。况且，谁要跟他那么亲近。虽然今天的确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看着苏柠眉头微皱，许若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解释道：“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字面意思。”
“什么。”苏柠不明所以。
“就是，”许若琛一把抓过苏柠的手，往自己肱二头肌上放去。“你感受下，这肌肉，你晚上可以枕着我的胳膊睡。”
苏柠这才反应过来，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邪笑。
她将手抽出来，揉拳，捶了一下许若琛的肱二头肌，戏谑地说道：“的确，只是感觉没我拳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