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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王爷李琰长年习武,身子高大魁梧,每天欺负小妾就跟练兵似的。林锦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一直想跑,奈何多年都没攒到银子。直到后来某天。王爷喊了她声:“上官锦。”上官,是前朝国姓。甜宠文,不虐女主
主角: 更新:2022-11-20 0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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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有病:小妾天天想逃跑怎么办》,由网络作家“上官林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高在上的王爷李琰长年习武,身子高大魁梧,每天欺负小妾就跟练兵似的。林锦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一直想跑,奈何多年都没攒到银子。直到后来某天。王爷喊了她声:“上官锦。”上官,是前朝国姓。甜宠文,不虐女主
一轮红日高高升起。林锦又晚起了,今儿个十五,初一、十五是要到主院去请安的,而她的两个侍女并没有叫醒她,希望自己过去不会受罚。
在这王府份例中,自己作为最低等的妾室,身边是有两个侍女伺候的,偏偏身边的侍女是不安分的,两个人同样抱着有一天能爬上王爷的床心思,经常不把她拿主子看,常常暗地里给她使绊子。
林锦也不在意那些,认为同样是买来的他们自己也有那个争取的权利,将两个侍女都撵了出去,由于昨晚折腾太晚,腰疼的厉害,自己从匣子取出药瓶,抹了药。
“唔。”闷哼声。王爷一早才离开,林锦的腰跟腿感觉已不是自己的了,衣服也没有完全穿好,腰围上伤痕累累,稍微动一下都如同被撕裂般,可要不抹药,她怕是要疼上好几天。
林锦慢吞吞画了一个自认为得体的妆容,摆了摆裙子才往王妃的雨笙苑里走去。
说起来这王爷其实还是前朝封的唯一的一位异姓王,封为瑾王,三年前方业举兵谋反,匆匆登上帝位,现任瑾王连贺呈都没送到,朝中大臣纷纷为这位王爷捏了一把冷汗,然而新帝方业不但没有发怒,反给他连发两道封赏。
在这边境地界,瑾王李琰手握重兵简直就是土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然而他却纳了个低贱的奴婢。
王妃、侧妃都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姑娘,就是除了林锦外的两个侍妾也是良家子,哪像林锦,是瑾王花了十两银子从外头买来的。
原本买进来伺候人,偏偏凭着娇媚的身段入了瑾王的眼。“王妃,妾身昨儿晚上伺候王爷,这才起晚了,还请王妃您见谅。”
林锦说完一脸的娇羞,站在门边微微欠身,她穿了件桃红色的袄衫,裙摆上绣着金线花纹,鬓发间单朱钗就簪了两个,戴珠顶翠,手腕间两个大金镯子分外显眼。
稍有些底蕴人家里的妻妾也不会做这般打扮。王妃褚玉是看不上花锦的,连为难她都不稀罕得去做,嫌脏了自己的手,觉着反正就是个侍妾而已,每次侍寝后,避子汤都是王爷身边的赵嬷嬷亲自送了过去的,自己也无需多管。
褚玉喝着茶头也没抬的回道“好了,既然身体抱恙,林侍妾回去歇息便是,大家也各回自己院子,散了吧。”摆摆手。
王妃褚玉不愿同她计较,其他人可未必。这府里的女人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林锦好好地走出雨笙苑没多远,不知怎么的,脚下忽被人绊了下,一个踉跄往前扑,差点撞到前面程侧妃身上。
她稳了身子抬头看,程侧妃的婢女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林侍妾以下犯上,在这儿跪两个时辰罢。”
然而事实上林锦连程侧妃的衣角都没碰到,林锦倒是听话,连争辩都没半句,就“扑通”声跪在下人们来来往往的必经之路,也不嫌丢面子。府里面下人逢高踩低的,都知道林锦虽然侍寝不少,但其实并没有大得主子意。
而且瑾王对她很是苛刻,首饰赏赐不少,但那些首饰全烙了瑾王府的印记,卖不得、当不得,充其量将她当作件首饰架子,就连其他侍妾每月该有的份例从没给她过。
等那边程侧妃走远,自小跟着她的侍女珠儿才小声开口。“娘娘,你何苦为难她,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再怎么还能越过您去。”
程侧妃瞥了眼珠儿道:“你当我真是为了罚她,我这是做给王爷看,也就褚玉那个蠢货看不清形势,一心想着要和王爷生份了。”跪满两个时辰,林锦腿直打着哆嗦,勉强在石凳上歇了半晌,才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屋子里走。
府里三个侍妾住在一个院落里,孙氏跟着王爷的时日最久住在主屋,周氏住在东厢,林锦则住在西厢。
边境偏向西北地区炎热干燥,这天正是酷暑,自打午后西厢房里就跟蒸笼差不多,要是瑾王人晚上过来还好,管家会叫人送冰过来,否则林锦只能忍着。
傍晚时分,管家又让人抬了担冰。林锦一时竟说不出是该作何反应,瑾王长年习武,身子高大魁梧,弄她就跟练兵似的,昨晚折腾到快天亮才休息。
她刚进府半年,身子骨还算不错,林锦在想,瑾瑜生的那般高大,也不知道他那几个娇弱的妻妾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林锦泡过澡,躺在了床上,她向来怕热,好在这边境再怎么缺水,也缺不到瑾王的女人上。
听见有人推开门,林锦径自翻着自己手中的话本子,连头也没抬。两个侍女再如何不忿她,也不敢不打招呼就进她的屋子。
“成何体统,衣服怎么穿成这样。”瑾王走近就看到她衣服松松垮垮的,走近遮住了床上大半的光亮。林锦低蹙起眉,转头扭身仰头望向来人,又换了副神色,娇笑道:“王爷可不喜欢我这样么……妾身以后会注意的。”
瑾王李琰生的高大,平日里花锦伺候他梳洗,惦着脚头才勉强到他肩膀处,这人此刻阴沉着脸,似乎真是瞧不上林锦这样子的做派。
林锦暗自骂道:“端什么礼义廉耻,夜里这般那般又是谁??”女人从床上爬起身,架子床高,李琰站在床边,林锦反比他还要高出了点,一起来,披在外间的衣服也落在床上也没去管他。
这样一来,在屋子里的光线下,给她身上多了几分魅,香肩微露,若隐若现肚兜,林锦抬头看着李琰,拉着他的手问道,“王爷用膳了没,一会伺候你沐浴吧。”
李琰推开她,深邃的眸子定定看了她片刻,才哑声道:“不用,已经沐浴过了。”
他话刚落,林锦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他紧紧的抱住。
瑾王单手搂着林锦,一手掀起自己的袍衫,一手将自己的外衣解开了。男人问:“白天,有没有,想爷,恩?”
李琰满是粗茧的大掌肆意掐着林锦的腰部一把,把她紧紧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王爷……你松点,你要把妾身给弄断了气了”他整个人几乎大半力量都靠她支撑,林锦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
握惯了刀箭的手控制不住蛮力,林锦感觉自己快去了半条命了。
李琰呼吸渐粗重了起来,他身为武将,这半年里晨起操练比以往少了半个时辰,每到了晚上身边得有人陪伴自己才能休息好。
李琰五大三粗,平日里在军营里呆着的时候,什么荤话没有听过,但他又习得四书五经,看似端守着规矩,此刻林锦的声音,自己的那点邪念轻易的就让她勾了出来。
没一会屋外的就听到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下午跪了那么久,又加上昨晚到现在没有休息好,林锦只感觉自己快死了……
一个时辰后。
屋子里渐渐没了声响,冰也融化了,李琰额间汗珠滚落,林锦身上汗也出了很多,林锦的衣服也黏在一起了,起床给瑾王倒了一杯水后自己也喝了一杯,说道:“王爷,冰都化了,屋子里好热啊……”
瑾王充耳不闻,过了一会才唤道“让杨素再送些冰,还有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杨素就守在院子里,听见主子吩咐忙跑到院外嘱咐了几句,其他两间厢房的人听了动静,连灯都不敢点上。
等侍卫们把冰抬过来的时候,屋子内的帘幔早放下,只留着股奇怪的味儿。
过了一会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林锦感觉自己的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就开口说道“王爷……妾身腰跟腿都好痛,今天您那个侧妃娘娘今天罚我跪了两个时辰,膝盖都肿了。”
瑾王皱眉“程氏?”
“是啊王爷……妾身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快了……”
“……王爷,妾身受了这么大的冤屈,你是不是要补偿一下妾身呢?”林锦面漾着桃花,眸底似能溢出水来的目光看着李琰。
林锦看着在男人没有回答她,自己慢慢再次主动往男人的怀里凑去,
“小妖精,刚才,还没有满足……?”此刻他头发披散开,单手搂着花锦,愈发显得彪悍,紫铜色的胸膛宽厚结实,手臂肌肉贲张高高隆起,前胸后背还留着常年旧伤。
他低头盯着女人,李琰伸手戳了下她的腰,瞬间整人打了个颤,手滑过他僵硬得堪比石像的胳膊,娇嗔道:“王爷!妾身在问你呢……”
这一举动让李琰再次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不一会儿屋里再次响起脸红心跳的声音……
过了一会,瑾王哑声道:“说说想要什么?”
林锦想了一下,说道:“不然,王爷您给我点银子吧。”
这后院里就她一人没有份例,膳食大厨房里做,等到她桌上基本都冷了,每次想吃点热乎的都没有银子打点,更甭说别的。
李琰摸着她的脸:“你又不出府,要银子作甚,缺什么去跟王妃说,她不会苛刻了你的。”
林锦撅着嘴:“您就那么吝啬。”
“如今军中银子紧缺,囤积粮食、兵器可都需要使银子。”李琰若有所思看了她眼。
林锦面上一怔,又很快道:“您就哄我吧,不给就不给呗,难不成少了我那几两,别人就饿死了不成。”
这两年边境平和无战事,与鞑靼等部落互通有无,边贸往来早已经趋向正常化,这边境地带,街上随处可见鞑靼商人。
瑾王却仍要招兵买马,不由地令人心生疑窦,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只这样隐秘的事,他就这样毫不忌讳跟她随口说了出来。
“那我让杨素每日都给你送点冰。”
林锦刚想开口,他忽然起身,重新将她搂在了怀里……。
“今天你就暂且忍下,明晚好好休息。”
这便是明晚不过来的意思了,不一会屋子里再次水深火热了起来……
两个在廊下守夜的侍女对看眼,谁都没说话,李琰起得早的,林锦跟着起身伺候他穿衣,赵嬷嬷照例将避子汤药送来。
这药黑漆漆的,又苦又难闻,林锦站在一旁皱眉自己捏着鼻子将药咽下去,又忙喝了口水才将味道压下。
林锦身段妖娆,连这点儿不甘不愿都叫人赏心悦目,待她扭头看去,却见原早该离开的李琰正低头盯着她瞧。
林锦笑道:“王爷,我听说花楼里那些姑娘都有自己的避子方法,不用天天吃,还管用,不然妾身找杨总管问问府中的大夫,开几剂药,这样也省事儿。”
药她几乎连吃了半年,说是温和,其实和那些虎狼之药都差不多。
瑾王二十六岁,膝下还半子都没,许是不想庶长子先出生,等着王妃那儿传喜讯,但他和王妃的关系也不大好,至于她这儿么。
林锦自以为揣摩出他的意思,哪知道却惹得李琰骤然变色,连看都不看她眼就拂袖而去,临走时将她屋子里一樽青花束莲瓶都给踢摔了。
就这样还不解气,李琰沉着脸,人都已经走到院子里,那边孙氏也早早起了,就为了见他一面。
“王爷。”孙氏遥遥见礼。
瑾王面无表情微颔首,转身对杨素道:“林氏不守规矩,禁足两月。”
杨素一怔,忙应了声:“是。”
李琰丝毫没避着人,不只是孙氏,这院子里洒扫的侍女都听见了。
杨素很快将李琰的话带到,往常这时候,林锦早该回床继续睡去,然而今日却没有。
两个侍女一前一后进来收拾好。
林锦坐在榻上,慢悠悠看着自己指甲上的蔻丹道:“你们也见着了,王爷天潢贵胄,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但跟荣华富贵比起来不算什么,人往高处走,我从不拦着你们,不过就你们自己见了王爷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成事,如今我被罚,自然也帮不了你们。”
话已经提点得这样明白,只要她们还是她的侍女,主仆叁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她林锦禁足,她们自然连院子都出不去,更别提见到王爷。
林锦手腕上的金镯子太过晃眼,还有她身上的纱衫,只当作寻常在自己屋子里穿的寝衣,那衣角的牡丹花纹,看似不起眼,却是用金线绣出来。
两个侍女低头便瞧见了。
还是其中个叫做春草的侍女机灵,闻言赶紧直直跪下给花锦磕了个头:“以前都是奴婢的错,还望夫人心宽不跟奴婢计较。”
当初她与林锦一同进府,不过林锦认识几个字,得了机会去伺候王爷笔墨。
身边的春荷见状也跟着跪下。林锦眼落在跪在地上的两人身上,隔了好会儿方道:“好了,都起来,你们出去吧。”
春草与春荷站起身,恭恭敬敬退了出去,瑾王待自己也不过如此……
林锦连续几天都老实地呆在自己屋子里。
好在李琰这人还算言而有信,第二日还是让人送了冰过来,当然不止是她,后院里几个主子按着各人品级都有。
只不过听说当天夜里瑾王去了程侧妃处。
这前一天程侧妃刚教训了顿花锦,瑾王扭头就去她那儿,摆明没把林锦当回事。
要知道瑾王这正、侧二妃是当年庆帝登位后不久亲自赐的婚,林锦哪里比得了。
府里大夫循例给林锦请了回平安脉,说她气血虚内火旺,开了药让她每日按时服用,一粒粒的药丸,闻着味道有些熟悉。
林锦倒没觉得自己身子有哪里不适,不过晌午过后她月信竟来了,她以前刚来葵水那会儿在水里泡了半夜,受过凉,这以后一直不大准,两月来一次也正常。
林锦怏怏地让人把冰挪了出去,人换了月事带有气无力地卧在榻上。
“夫人,要不要让人去告诉王爷,让他来瞧瞧您。”春草给她拿了汤婆子过来,“您不知道,刚我不过去厨房烧些热水,那婆子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上次林锦敲打过她们后,两人收敛不少,但表面看着机灵,实际是一个比一个蠢。
林锦身子不适伺候不了人,这样明晃晃地对她说请王爷过来,谁不知道春草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真当她是个老鸨不成。
她眯了眯眼,摇头:“不妥。”林锦没答应。
没想到晚间的时候,天黑了大半,李琰人却过来了她们院子里。
那会儿林锦因为嫌屋里闷热,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外面蚊虫多,她自己拿了把折扇慢慢地摇,冷不丁一个高大的身影进了院子。
“谁?来人……”林锦大吃了一惊,话尚来不不及完全喊出,那东西身后就有人急匆匆提着灯笼追上来。
“就十余天不见,林氏连本王都认不出了。”说完瑾王顿了脚步,半身掩在黑暗中,瞧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林锦暗骂自己愚蠢,这院子外面看门的婆子有,又是瑾王府后院,除了他,哪还有别的东西能这样旁若无人地得进来。
“是妾身一时眼拙,还请王爷恕罪。”
瑾王尚未开口,那边韩氏同孙氏已经出了自己屋子。
“王爷!”
住在同个院子里,任哪里有个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别人,一时间,原本寂静的院子骤然闹腾起来。
李琰望了眼周氏,正打算抬腿往主屋里去。谁知却让人自后面一把抱住了胳膊,杨素根本来不及去挡,也不敢去挡,没见着瑾王自己都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李琰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锦,稍挣了挣,竟没能甩开她。
杨素手举着灯笼垂下眼,只当作没瞧见,自己这位主子力大如神,但凡动作重些,这位林侍妾早摔到地上去。
“先放手,这样像什么话。”李琰眉头微皱,低声斥她。
林锦不肯松,眼波含水,眸光盈盈地仰头望他:“王爷,你都多久没来瞧妾身了,今晚就留在妾身屋里好不好,不然妾身跟周姐姐一起,也行……”
这样不知廉耻的话和举止,叫周氏与孙氏两人俱惊呆了,连在李琰身边呆了叁十来年,自小就去了势的杨素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林锦满眼看着瑾王,浑身不在意,一点都不会觉得会出格,小妾本就如此,在府里地位不好,,再如何出格都无可厚非。
林氏,你胡说什么,成何体统!”李琰按住她在腰间的手,瞪了圈众人,“都杵在院里作甚,回屋去。”
李琰话刚落,院子里众人就作鸟兽散,只剩下他身边的杨素还有林锦两个侍女还在原地。
“啊,王爷……。”林锦放声尖叫,整个让人给扛到肩上,瑾王轻拍了下她的臀部,只觉眉心直跳:“闭嘴。”
李琰径自扛着林锦大步往西厢走,春草、春荷对看眼,急匆匆地跟上前去,杨素也小跑了过去。
院子里头都空了,孙氏才从东厢房里走出来,远远瞧着周氏也站在外面,怔怔盯着西厢房的地方发愣。
孙氏轻摇着扇走过去,叹了口气道:“周姐姐,如今她可爬到我们头上去。我便算了,你可是老王妃当年亲自做主抬了给王爷的。两年前王爷脱孝,本早该把事办掉,却一直拖着,娶了王妃又纳侧妃,后来这花氏又进府。好容易王爷想起你,要往你屋子去,还生生让她截了走。”
周氏温柔笑笑:“王爷喜欢她也没办法。”
“你忍得了,我可不行。”孙氏将扇子一合,“这半年来院子里哪天安生过,夜里要水要冰的,我们连点个灯都不行,她不就靠着那张脸和手段么。”
“更何况。”孙氏压低了音,“你忌惮她做什么,上次我偷偷听到王妃跟她身边的嬷嬷讲,这避子汤喝多可就成了绝子药,王爷对她也不过如此,哪天腻了指不定下场如何。”
“砰”的声,林锦屋子的门让人给锁上,瑾王将她扔在被间,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
“王爷,别,您先听我说。”林锦忸怩着,不肯就范,哪里抵得过他,李琰叁两下就把林锦给制服。
瑾王好些天没见她,腰间的部分却出现了个碍眼的月事带,“妾身刚要说,您偏不给我机会。”她还觉得委屈。
“林氏,是你让我主动来你屋里的……”李琰这会儿让她折腾得,不上不下的。
“王爷,妾身这几天可想你了……你也不来看看妾身,其实妾身也可以用其他……啊。”
李琰一回来就过来了这边,还没有沐浴,身上难免有一股子汗味,林锦见道“王爷你还未沐浴,妾身去给您叫些水来。”林锦将自己外衣穿好,下床去唤人。李琰
李琰阖眼仰躺在架子床上,听见外面门让人给推开又掩上,大概是手上端了铜盆的缘故,她的脚步声比以往重些,味道也有些怪。
不对。
李琰猛地睁开眼。几乎下一瞬间,西厢内传来声凄厉的惨叫。
这会儿林锦人刚抱着汤婆子,在隔壁里间躺下,每每月信前两日,她小腹总不大舒服,乍听到这音她吓了一跳。
林锦没再多想,闭上眼睡了片刻,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让院子里杨素特有的尖嗓给唤醒:“林侍妾,林侍妾,您人呢,王爷叫您过去。”
这声音以前林锦听惯的,去势的人说话腔调都有些怪异,不过那会儿还没人敢在她面前大喊大叫。
林锦急忙忙跑了过去,鬓发没理,就那样微微凌乱地披散在肩后。
自己屋子里狼藉一片,衣架、玩器、熏笼全倒在地上,水洒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春草跟春荷两人俱跪着,直磕头求饶,额头早磕出了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两个人跪在地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没成?还是……
见两人身上衣物都穿得好好的,林锦一时竟看不出是事成了还是没成。
李琰面色黯然,他坐在榻上,身上只虚虚围了件袍衫,手捏着榻上案几一角,见林锦进来,对杨素道:“把她们拉出去打五十板子,明早发卖。”
春草刚才让高堰踹了一脚,怕是肋骨断了,如今再打五十板子,哪还有命活,闻言竟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杨素出去唤人,春荷顾不得其他,竟踱过去抱住了花锦的腿:“夫人,您替我们说句话吧,方才也是您让我们进来伺候王爷。”
林锦脸微沉,自己是让她们进来服侍不假,可她们连个色胚都搞不定,还无端连累了她,但终究是两条人命。
林锦看向李琰,不用他招手,自己倒是踮脚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怀里,她扭了扭屁股。
李琰身子僵硬,面无表情看了她眼。林锦勾住他的脖颈,身子往他怀里钻,仰头娇声道:“王爷,她们好歹伺候过妾身,您不如就饶了她们吧。”
嗓音黏糊糊的,还漾着媚眼,拿眸子瞅他,话里话外撇得干干净净,没一点提及自己的意思,李琰没吭声。
杨素人早回来,两个侍卫就在屋外等着,但王爷不发话,他也不好动作。
瑾王没有回话:“王爷……”林锦拖长了尾音唤他。
李琰忽不悦地训她:“好好说话!”他看了看杨素,杨素自小就跟着他,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忙让人进来把春草、春荷拖走。
又进来几个侍女将地上收拾好,杨素对两个侍卫道:“先关起来,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人别弄死了,明日发卖了便是。”
这阖府上下,哪个胆子能比这林侍妾更大,一声不吭地把侍女往王爷床上送,方才王爷叫他去找的时候那眼神几乎能杀人。
别人他不知,但瑾王杀过的人怕是这屋子里都堆不下,可这才多会儿,林侍妾三言两语就让他给重拿轻放了。
李琰沉着脸,把林锦提进帷幔,林锦直接让他给摔进床,好在床榻软,林锦在床间扑腾了两下又很快跪坐起身。
“王爷。”
男人大喇喇地坐在那儿,林锦抱着他的胳膊道,“您别生气,妾身这不是身子不方便,今天来月信,肚子也不舒服,刚才躺了会儿,怕扫了您的兴才让那两丫鬟来伺候您。”李琰轻轻推了推她:“不用。”
林锦也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被这么一闹,两个侍女也没有没来得及给他梳洗,男人在外行走,必梳洗了才跟她一处,然而今日身上还有一股子汗味。
林锦知道,再让他去沐浴,肯定是不情愿的,起身抱着他躺下了,瑾王只看了一瞬便阖上眼,但这也够了,李琰本来今日让她折腾得满肚子怒火,这会不知怎么,自己消散了大半。
林锦诧异地望他,转而又挂着笑道:“王爷,不生气了?”
瑾王盯了花锦好会儿:“今日有些累,睡吧。”林锦觉得莫名其妙,睁着眼睡觉?就这……
不过林锦确实也是不大舒服,刚沾上枕头没多会儿就睡着。她那汤婆子忘了没带回房里,倒是迷迷糊糊感觉,有来自身后面环住她的腰,温热的掌钻入她小衣里,揉着她小腹。
林锦是热醒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翻了一个方向,自己现在就挤到他怀里,身上还加盖了一个被子……
王府世代守着这西北重地,李琰十五时接下瑾王府的重担。
不像其他世家锦绣堆里养出的只会手执帛扇的公子,他成日里与弦弓刀矢为伍,铠甲披身奔赴战场杀敌无数,还未及冠时就早早地凶名赫赫。
谁会想到能叫鞑靼人闻风丧胆的瑾王如此一个……胚子……呢?
“王爷……”林锦还不甚清醒,连带着声都软糯,瑾王一夜就没怎么睡着,林锦因为来了月事不能用冰,夜里头又热,她翻来覆去,自己也睡不好,屋里烛火未熄,连偶尔两声梦呓都让人听得口干舌燥。
“小妖精,你到睡好了……本王热的几乎一夜没有睡…趴好,本王眯一会。”
陇西王喘着粗气,忽把她身子提起,让她跪趴着,自己则从后面重压上去,单手搂抱住她。
林锦被这么一说,倒也清醒了……
哎……这边境,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男人,生的魁梧如山,怕稍用些力都能将她胳膊给折了。
林锦始料未及,又恼又羞,却不敢对着身后那人发火,只手忙去拽着东西,慌乱道:“王爷!”……李琰深吸了一口气道“别动你肚子不舒服本王给你揉揉……”
带子夜间没换,那根缠在腰间细细的哪里禁得住他的力道,才几下竟就这样没了……
听个厨房里打杂的婆子说才知道,这每月都来的东西是秽物,一般正来月信的侍女,主人家都不要前去伺候,怕触了霉头。
不过看样子,这瑾王根本不在意,毕竟他自己身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哪还会信这莫须有的说法,也许陇西王就是故意的。
“王爷,即便就是要抱着妾身这样睡,也得让妾身把东西给处理了吧。”林锦摇了摇他的胳膊。
李琰闻言终于松开她,锦一手捂着自己肚子,往床下走,开口想唤人,才想起春草、春荷两个丫鬟让瑾王给发卖了。
林锦翻找半天后才往屏风后面走,这会儿李琰不出声自然没有备着热水,好在是夏日,水也不算冷。
林锦低着身,一头青丝散在光滑诱人的脊背……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一扭头才发现瑾王不知什么时候竟跟了过来。
“王爷…你不是要睡会吗?…过来瞧着妾身作甚,王爷……”李琰没有说话,盯着她……饶是再脸皮厚的,也禁不住他这样看啊,可是苦了她了……林锦娇嗔道,“您先去床上等妾身可好?”
李琰自知不好,走过去抱着她道,他抵着她的额,稍缓了缓道:“你唤我的名,我解了你禁足可好?”
林锦才不依:“妾身不想解禁,后天就是初一,您叫妾身顶着这样的伤去给王妃请安么,不等于将妾身放在火上烤。”
瑾王笑了声:“我怎么不知你胆子这样小?”
“妾身就想好好过日子。”
不过林锦还是如他的意,乖巧唤了声:“李……琰。”
男人浑身一僵,抬手似想去摸她的发顶,最后还是颓然放下,他声音嘶哑命令她:“再唤。”
李琰忽把林锦猛地按在怀里,手捏着她的胳膊,似乎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
“李琰……李琰……”她接着叫着他的名字,自己不懂,不过就叫了他的名字,为何这么激动?算了不想了……
两人休息了会儿,上床躺了只一个时辰不到天边就已开始泛白。
林锦又困又倦,半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她看向李琰坐在床边的背影,勉强支撑着起身。
李琰自己正在穿靴,他扭身看了眼还未完全清醒的林锦,男人大掌心去揉乱她的发丝:“不用你伺候,你继续睡罢,明日不想请安就不去。但下月初十是王妃生辰,你不好不去。”
说是禁足,可李琰自己都破了禁还如何作数,这院子里的事瞒不住人。
“妾身明白。”
李琰摸着她破皮的唇角,林锦因疼痛皱眉畏缩了下,男人很快收回手。
“你这儿还有药么?一会儿自己抹点,那药活血化瘀,用在这儿也是一样的。”
林锦不懂,“上个月大夫不是给你送了两盒。”林锦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说的什么。
“王爷,您就别打趣妾身了……”话虽是这么说,不过林锦待他走后就下床从匣子里取了药出来。
府里又重新给她分了两个伺候人的侍女,说让林锦赐名,花锦原说还唤“春草、春荷”算了,转而想想终究不妥当。
便随意指着两个丫头道:“你唤夏草,你就叫作夏荷。”
两个丫头倒是识趣得多,忙跪下磕头谢了恩。
李琰夜里没过来。
待到翌日,林锦看自己嘴角的伤,抹了药,不细看不怎么看得出,她才让两个侍女伺候她起床。
夏荷将早膳帮她摆好,四五个咸食和小菜,半碗素面,半碗甜粥,这粥竟还是温热的,林锦难得的多食了些。
她收拾好出门的时候,对面孙氏和周氏也刚准备出院子。
因着前日夜里发生的事,两人见了林锦不免讪讪的,锦那时抱着李琰的样子,着实太没眼看了……。
难怪府中多有诟病,林锦进来王府可是在别人府上当了两年丫鬟,也不知道身子还干不干净。
倒是林锦自己面色如常地见过礼:“周姐姐,孙姐姐。”
她发髻间簪着支花鸟钗,那对翅膀雕刻得栩栩如生,哪里是普通匠人能制出。
“妹妹一起走吧。”周氏刻意缓了几步等她。
“听说王爷昨夜又去了侧妃娘娘那儿?”孙氏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林锦。
林锦含笑道:“这不是好事么,王爷至今都没个子嗣,府里还是不够热闹。”
“林妹妹说的对,我们也该盼着王爷与两位娘娘恩爱,早些得个嫡子,说句不本分的话,以后我们也好有机会得个子嗣傍身。”周氏开口。
林锦心说这位周氏可真真是个妙人,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心思挺多。
三人去得早,隔了会儿,程侧妃带着侍女过来,十几日不见,她倒越发有向林锦靠拢的意思。
林锦看着程侧妃纤细腕间的大金镯子,还有她这身金丝绣花的袄衫,眼睛忍不住抽了抽。
程侧妃心情不错,看着该是昨夜李琰把她哄开心的缘故。
林锦直盯着程侧妃看,也不知她平日里是如何调理身子骨,对着那么头熊,侍寝了一夜,这会儿还有力气站着说话。
许是她眼神太过炙热,反把侧妃目光给招惹了过来。
林锦见状,低头摆弄了两下自己手里的镯子道:“娘娘您的镯子真漂亮……”
程侧妃淡淡道:“王爷昨儿个赏赐的。”不过她话刚落,王妃身边的顾嬷嬷就出来说了声,王妃用完膳便来见她们。
按着规矩原该她们每日侍奉,但褚不耐烦,生生改成了初一、十五两日请安。
褚玉其实不只是对林锦,包括程侧妃在内的内宅女人她都不大瞧得上眼,还有瑾王,府里传言两人不合,大婚当日瑾王就睡在书房,连内院都没踏进去一步。
褚玉就坐在屋内。
顾嬷嬷走进来:“小姐,人都在等着见您,王爷昨晚宿在程侧妃那儿,听说赏赐了对金镯子。还有林氏,王爷解了她的禁足,今日也过来了,小姐,不是老奴多嘴……”
褚玉抬眸,及时阻了她的话:“嬷嬷无需劝我,我心中有数。程氏暂且不论,你真当王爷他疼爱林氏?如若真的疼爱,这府里怎么没个下人把她当回事。嬷嬷,你可还记得前朝那位公主。”
前朝公主封号锦乐,是前朝景昭帝与文德后唯一的子嗣,文德后早殁,景昭帝悲恸欲绝,亲自将锦乐公主养在膝下。
景昭帝曾数次对大臣叹言:“可惜我锦乐非男儿。”
他如此疼爱锦乐,自是要为她寻个妥帖的驸马。
瑾王府世代驻守边境,战功累累,却同样也拥兵自重,景昭帝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竟要把锦乐公主许配给瑾王。
“那时我跟着母亲进宫时也曾见过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几面,如今想来,这林氏与昌乐公主容貌确有几分相似。”褚玉感叹道,“嬷嬷你说,当年锦乐公主宁死不允,拒婚天下皆知,王爷把这么像她的林氏放在身边是什么意思。”
据闻锦乐公主当年见了瑾王李琰一面,说便是做姑子、嫁个阉人也不下嫁给他。
其中内情旁人自然是不知,不过就算是景昭帝也没法挡了悠悠众口,前朝未覆灭时,茶楼里十有五回说的都是锦乐公主与瑾王这一段。
男人遭了那么大的耻,不折辱回来如何甘愿,可惜正主早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只能摆个赝品在身边。
褚玉抿了口茶:“前几日母亲家书说我家里这次要来人,他们倒是打的好算盘,也不知家姐在宫里如何,走吧,也别叫她们等久了。”
顾嬷嬷是她乳母,自是最清楚她的心思,暗自喟叹了声,不再说话。
事实上李琰那日并没诓林锦,褚玉作为当家主母,对几个妾室并不苛刻。
见程侧妃的金镯子还有意夸赞了句:“倒是挺鲜艳的,王爷喜欢,也喜庆,回头说是我的吩咐去账房领些银子,姐妹们也定几个,带着玩玩。”
其他人自是说是,唯独程侧妃差点捏碎了手中的绢帕。
“王妃,您待妾身们可真好。”林锦笑得尤其妩媚,身子几乎都要摊到椅背上去,“这可是妾身们天大的造化。”
褚玉看着这位花枝乱颤,似若无骨的样子,心说一直隐约觉得她跟锦乐公主有五分相像,还是夸大其词了。
哪位嫡公主连景昭帝的龙椅都坐过,哪会是这般模样。
不过她死了倒也是干净,否则依着她受宠的程度,她那些个庶出的兄弟,哪个登上高位能善待她。
各人在雨笙苑里坐了片刻,褚玉就叫她们散了。
刚夸进了院子。“周姐姐,不若来我屋子里坐会儿。”孙氏对周氏道。
周氏摇摇头道:“没几日就是王妃生辰,我给王妃做的鞋袜还没纳好的,便不过去了。”
“呵呵……也是,我那帕子也没绣好,我也忙去了”
林锦人已经走了两步,听见后头孙氏问她:“林妹妹呢,王妃生辰礼可曾备好?”
林锦不知如何就扯到了自己身上,况她刚进府半年,没遇过这事,丝毫不清楚这主母生辰妾室还需有所准备。
“哪里敢怠慢,自然要好好备着。”林锦转过身轻笑道,她没有贴己的银子,女红更不要说了……是拿不出手的,林锦低叹声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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