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段时间,我保证,我保证把她带到您的面前,任您处置!”
“你的面子?”
谢睢忽的笑了声,明明是平淡至极的声音,却让人感觉到了刀片划破皮肤的刺痛。
“任先生,你的面子,有我心尖上的宝贝重要吗?”
“看来,任先生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
心尖上的宝贝?
任文顿了一下,整个身子蓦的抖了一下。
眸中涌出浓浓的恐惧。
身子仿佛是脱力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声音有些颤抖。
低三下气的出声,“谢,谢少,抱歉,是任某唐突了,等您录完综艺回来,一定好好上门赔罪。”
“呵”
谢睢淡淡的笑了声,手里随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来,低眉敛眸,看不清眸中的任何神色。
“啪——”
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在手机的听筒里清晰可闻。
“任先生,赔罪就不必了。”
“以后,好好管教一下自己手里的人,不然到时候,万一拽着你一起掉进深渊里,那可就——”
他的声音一点点拉长,“不划算了”
“你说呢,任先生。”
任文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了,急忙点头,“是是是,多谢谢少。”
谢睢没有再出声,直接挂了电话。
再听到那边的“嘟嘟嘟”声,任文方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了一样,直接靠在了沙发上。
身边,穿着红色艳裙的女人走过来,柔柔的挂在他的身上。
声音像是要酥了一样,“任先生,这是怎么了?”
“谢家那个小少爷,不是最玩世不恭吗?之前都差点被老爷子赶出家门。”
手指轻轻地伸进男人的衬衫里,“有什么好怕的?”
任文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怒气上涌。
一把狠狠的将她推开,“你懂什么!!!”
“啊!”
女人的身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
任文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
“你以为,谢家的事情这么简单吗?”
“谢老爷子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那些豪门的污糟事,一件接着一件, 那是为了保护这根苗!”
“赶出去,呵!”
任文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死死的咬了咬牙。
“谢家少爷的手段,比你所知道的还要狠一万倍!”
“去年冬天,一个男人想要杀了他,最后,不仅被他当场抓住。
更甚,直接被他在大冬天扒光了衣服,吊在了横江大桥上,快要冻晕过去的时候,直接泼热水。水汽蒸发,更冷。来来回回,简直是酷刑!”
“这位谢少,你猜怎么样?”
任文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脚狠狠地踹上去。
丝毫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就把车停在江边,抽着烟,看了一夜的风景!”
看什么,昭然若揭。
女人想象着那个画面,身子蓦的抖了一下。
战战兢兢的问着,“那,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任文轻笑了声,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你觉得呢?”
女人的脸色蜕成白色。
他,他疯了吗——
任文站起身来,刚刚身上出了很多的冷汗,浑身不舒服,去冲个热水澡。
“滚出去!今天的事情要是敢透露出一个字,你自己看着办。”
女人趴在地上,许久之后,方才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
谢睢挂上电话,就随手将手机扔到了另一边。
合上眸子,修长的腿搭在沙发的边缘 。
身上气息阴沉。
“吱呀——”
房间老旧的洗手间发出轻轻的声响。
洗好澡的池菀从里面缓缓走出来,换上了睡衣,正要出声叫谢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