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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小狐崽:哥哥陪我抓泥鳅

花笺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褚无忧是九尾狐遗脉唯一嫡系小女娃,原本在世外桃源陪伴父母膝下,可无奈到了年纪,小九尾狐宝宝只能和父母告别,跟着哥哥们进城读书。临行前爸妈握着她的手,涕泪齐流的说:“宝贝啊!爸妈除了这几个哥哥,什么也给不了你……”大哥褚无羁顶级风水大师,著名“阴阳”先生,每天上门拜访求他做法的人络绎不绝。二哥褚长欢国民偶像,实力派影帝,出场费分分钟百万上下。三哥褚长思知名电竞选手,走位风骚,技术高超。四哥褚长生乖乖三好学生,顶级受气包,笨蛋美人。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哥哥们,回家一个个化身妹控达人,一个字:宠宠宠!!拜托!谁能拒绝一个香香软软的妹妹呢?

主角:褚无忧,沈知津   更新:2023-01-08 2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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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无忧,沈知津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小狐崽:哥哥陪我抓泥鳅》,由网络作家“花笺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褚无忧是九尾狐遗脉唯一嫡系小女娃,原本在世外桃源陪伴父母膝下,可无奈到了年纪,小九尾狐宝宝只能和父母告别,跟着哥哥们进城读书。临行前爸妈握着她的手,涕泪齐流的说:“宝贝啊!爸妈除了这几个哥哥,什么也给不了你……”大哥褚无羁顶级风水大师,著名“阴阳”先生,每天上门拜访求他做法的人络绎不绝。二哥褚长欢国民偶像,实力派影帝,出场费分分钟百万上下。三哥褚长思知名电竞选手,走位风骚,技术高超。四哥褚长生乖乖三好学生,顶级受气包,笨蛋美人。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哥哥们,回家一个个化身妹控达人,一个字:宠宠宠!!拜托!谁能拒绝一个香香软软的妹妹呢?

《团宠小狐崽:哥哥陪我抓泥鳅》精彩片段

漫天飞雪,鹅黄色的腊梅掩映在白雪之下,散发着淡淡冷香。

穿着鹅黄色袄裙的小女娃,正蹲在雪地里,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地上的积雪玩儿。

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清脆如银铃,隔的很远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忧忧,又在偷偷玩雪?嗯?”

一道清悦的男音从头顶传来,褚无忧一惊连忙扔掉手心里的雪团。

平日里爹爹和娘亲看她看的紧,今日好不容易趁他们睡午觉,才有机会偷偷溜出来玩耍,没想到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由于太过紧张,她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和尾巴不受控制,嘭的冒了出来,九条蓬蓬的大尾巴将她衬的愈发娇小可爱。

像往常一样可怜巴巴的垂下头,咬着一根小手指,讨好的摇摇尾巴。

“爹爹,忧忧知道错了,忧忧不玩雪了。”

这招屡试不爽,只要她认错爹爹就舍不得凶她。

“小鬼头,乱叫什么呢?把头抬起来!”

褚无羁头疼的揉揉额角,被妹妹摇着尾巴喊爹可还行?

等他爹一会儿出来听见,非把他的狐狸皮给扒下来不成。

“诶?”

褚无忧费力的仰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拎着裙角围着他转了一圈儿,又凑在他腿边闻了闻。

“好像是哥哥的味道,不确定,我再闻闻。”

说罢她又抱紧他的大腿闻了两下,她们九尾狐家族身上都有一股独特的香味儿,只有她们彼此之间才闻的到。

“这才多久,就不记得哥哥长什么样儿了?昂?小蠢货!”

褚无羁伸手将她从腿上摘了下来,拍打干净她尾巴上的冰碴,这才将她搂进怀里,香香软软的像个小棉花糖。

“我不是小蠢货,我是小可爱。”

褚无忧肉乎乎的小手点了点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许乱讲话。

凑的近了,褚无羁英俊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眉梢微挑浓黑俊逸,眼睛是狐狸独有的吊梢眼,明亮透彻又摄人心魄。

“你是二哥哥对不对?娘亲说二哥哥生的最漂亮了。”

褚无忧献宝似的抱住褚无羁的脖子,吧唧一口亲了他的侧脸,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明显是在求夸奖。

“二哥”反手就奖励她了一个爆炒栗子。

“呜呜呜……疼…”忧忧委屈的捂住自己的小脑壳

“疼才长记性,记住打人疼的是大哥哥。”褚无羁笑了笑,抱着她往室内走。

“呜呜呜……”褚无忧哭了两声,难过的抹抹眼泪,凑在他耳边小声嘟囔:“最讨厌大哥哥了,大哥哥真丑。”

“……”

迎接她的是一个更疼的炒栗子,她捂着脑袋哭的痛彻心扉。

尖锐的哭声把在午休的褚泓夫妻俩给吵醒了。

她们连生四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平日里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瞧瞧哭的这么难过,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到庄园里的动静,褚无羁心里一惊。

连忙从兜里掏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动作极快的贴在妹妹的脑门儿上。

哭声戛然而止,褚无忧眼泪哗哗的流,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隔着符纸幽怨的盯着自家混蛋哥哥。

“忧忧?”

褚泓的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银白色的长发散在脑后。

外面天寒地冻,他心疼老婆,决定还是一个人出来找孩子。

“回来了?”

在院子里看到两年未见的大儿子,他冷漠对视,第一时间从对方怀里将女儿抱了过来。

“哟,忧忧怎么哭了?”

一眼就认出宝贝闺女这脑门儿上的是失声符,指定是大儿子的杰作。

连忙撕下符纸,褚无忧抱着他的脖子嗷嗷大哭

“爹爹,爹爹,大哥哥打我头,他打我,呜呜呜呜……”

小奶娃哭的老父亲的心都要碎了,褚泓手忙脚乱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忧忧从小就乖巧,不爱哭闹。

这次肯定是被这臭小子欺负惨了!

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娶个媳妇,回来就欺负妹妹?

今儿非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爹,爹,你冷静啊!你听我狡辩……不对,是解释!”

“爹……”

“娘……老妈,母亲大人!”

“您快醒醒,爹要打死我啊!”

褚无羁28岁的人了,被50岁的褚泓追着满院子跑。

九尾狐的寿命很长, 他们哪怕200岁基本上和20岁是没什么区别的。

褚泓每一巴掌都精准的落在大儿子的屁股上,打的他哭爹喊娘。

“嘿嘿,爹爹最厉害了,爹爹加油,揍哭大哥哥。”

褚无忧站在檐下,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挥动着,一脸兴奋的给老父亲加油打气。

“爹……爹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欺负妹妹了。”

褚无羁认命的扑通一跪,抱着老爹的大长腿,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谁能想到在外面呼风唤雨的顶级阴阳师,回了家还要被打屁股啊?

褚泓这才停手,一双清冷的眸子冷凝着他,语气很严肃:“你这样,我还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你?”

“爹爹,放心交给我吧,我嘎嘎靠谱!”褚无羁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白皙的脸庞上还印着一个巴掌印。

“老三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不肯出门情绪很不稳定,我试了很多办法都没用,医生说他是心理障碍,需要自己克服。”

两人陷入了沉默中,他们所处九尾山庄从外面看就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宅子,只有破了封印才能见到这世外桃源。

九尾狐一族从上古时期便已然凋零,他们已经是最后一脉。

祖宗万年来积累的财富和根基都在这里,褚泓作为阵法中心不能随便离开山庄。

纵使担心儿子,也只能干着急。

褚无忧坐在爹爹的怀里,小小的一团,开心的玩着手里如雪般柔顺的长发。

“爹爹在难过?”

一股酸涩的感觉顺着发丝传至她的身体里,是爹爹的情绪。

“嗯,三哥哥病了,忧忧替爹爹去城里看看他好不好?”

“爹爹不难过,亲亲!”褚无忧踮起小脚踩着褚泓的腿,在他脸上轻轻的啄了一口。


爹爹生的极美,从头到尾都是无瑕的玉色。

一双漂亮的凤眸上覆着一层纤白的睫毛,扑闪着仿佛马上就能化蝶而飞。

“忧忧今年三岁,也该上学读书识字,日后还得辛苦你照顾好她。”

褚泓垂眸看着怀里肉乎乎的女儿,心头万般不舍。

三年也太快了些,小团子眨眼间已经能跑能跳了。

“忧忧的天赋是感知吗?”

九尾狐到了年纪都会觉醒天赋,褚无羁看着她刚才的表现,心中就已经猜到个大概。

“嗯,你五岁才觉醒天赋,忧忧两岁就觉醒了。”

说起这个褚泓就来了兴趣,抱着宝贝女儿亲了两口,神情无比的骄傲自豪。

“我这么多孩子,就属忧忧和欢欢最聪明。”

“爹,那我呢?”褚无羁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就差说:快夸我!快夸我了!

“你……”褚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是个稳重负责的好孩子。”

“……”

明明是夸赞的话,可听着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儿呢?

“阿羁也很棒,听说在外面很厉害,想请你作法的人都得排成队。”

“娘亲,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褚无羁感动的看向身后,母亲美艳动人的脸庞还是那么亲切。

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块儿宝。

“阿羁……”胡金玲慈爱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凑在他耳边问:“什么时候谈个女朋友带回来?”

“……”

这绝对是个致命话题,已经从视频催婚演变成了面对面催婚。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褚无羁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接通电话走到了窗边。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而又难看,攥着手机的关节泛白。

“娘亲,忧忧的东西收拾好了吗?那边出了点事情,我恐怕现在就得回去了。”

“这么急?”胡金玲本来还打算留他住宿一晚,见他刚回来凳子都没捂热便要离开,心里不禁有些难受。

“忧忧也要走吗?”褚无忧已经能听懂他们说话了,两只胖乎乎的手攥紧爹爹修长的指节,紧张的问道:“爹爹和娘亲不要忧忧了吗?”

“不是不要忧忧了,是忧忧要去城里读书学知识,休息日是可以和四哥一样回家来的。”褚泓解释道

看着宝贝闺女像只小兽一样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他心里也揪着疼。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他恨不得能一辈子将她留在身边。

“可四哥哥好久都没回来了,忧忧舍不得爹爹和娘亲。”

“四哥哥上初三了,需要补课,等假期就会回来。”

褚泓耐心的解释着,几个孩子在做什么,他一直都有关注。

他比谁都想陪在孩子们身边,可本身条件不允许他这样做。

“爹爹……”褚无忧搂紧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小脸蛋轻轻蹭着他的俊脸。

“忧忧会思念爹爹和娘亲的!”

胡金玲将提前给女儿准备好的行礼提了出来,把里面常用的物品和忧忧的生活习惯,事无巨细的同褚无羁讲了一遍。

在他再三保证会照顾好妹妹后,夫妻俩才泪眼婆娑的目送他们离开山庄。

褚泓看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抱着妻子的腰开始痛哭。

“老公,忧忧只是去读书,你就哭的这么伤心,万一忧忧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沉浸在悲伤中的褚泓猛的抬头,愤怒的拍打着院子里的腊梅树干:“谁敢娶我女儿?看我不把他三魂七魄打出来……”

“啊……?”胡金玲突然有点心疼以后的女婿,自求多福吧。

九尾山庄地处偏远的密林,与褚无羁居住的地方横跨三个市。

机场里——

一只手抱着褚无忧一只手拉着行李箱,穿着一套纯手工定制的墨色西装,完美的剪裁展示出他高雅矜贵的气质和笔挺的身姿。

怀里的小娃娃唇红齿白,一双黝黑漂亮的大眼睛,像极了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

两人在一起很容易被误认为父女俩,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大哥……”褚无忧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两只手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褚无忧将行李箱递给空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坐下。

怀里的小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不对劲儿,脖颈处湿了一片。

他连忙将她的小脸抬起来,那双大眼睛已经哭的发红。

“怎么哭了?忧忧,是不是头一次坐飞机,感觉不舒服?”

“不是……”褚无忧摇摇头,小脑袋靠在他怀里,奶声奶气的说:“我想爹爹和娘亲。”

她只是一个三岁的小朋友,突然离开爸爸妈妈的怀抱,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很没有安全感。

明明刚刚还抱着爹爹撒娇,转眼就就到这个奇怪的飞行物上了。

原来是舍不得离开家?

褚无羁松了口气,前几个都是弟弟,他也是头一次照顾娇娇软软的妹妹,动作都轻柔了好几个度。

“忧忧乖,不哭,只要忧忧好好学习,大哥有空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那大哥还会欺负忧忧吗?”褚无忧哽咽着,目光警惕的看着他。

这小家伙,原来还记着自己弹她脑瓜崩的事儿。

平时对几个弟弟痛下毒手习惯了,对她一时间没转变过来。

“我不会欺负忧忧,我会像爹爹和娘亲一样,会对你好的,不哭不哭。”

“真的?”

“真的,我发誓!”褚无羁向她举起四根手指头

褚无忧连忙伸出小肉手,轻轻拽住他的大拇指,阻止了他发誓的动作。

“娘亲说狐狐不能乱发誓,违背誓约会真的被劈死的。”

“你这个小鬼头……”褚无羁好像明白了爹爹为什么这么喜欢女儿。

小小的软软的一只,较真起来的小模样别提有多可爱。

他就只在忧忧满月和一岁的时候回过家。

早知妹妹这么好玩儿,自己就应该多回家几次。

主要还是被催婚催出了心理阴影,所以老不乐意回去。

得到他的保证,褚无忧忐忑的心情得到了小小的安慰,温顺的窝在大哥怀里睡着了。


飞机落地,怀里的小奶团儿还没睡醒,褚无羁从行李箱里拿了条披风把人裹严实。

地下停车场阴森湿冷,褚无忧下意识的抓着哥哥的衣领,使劲儿往对方怀里贴。

褚无羁抬手指尖窜起一簇蓝色的火焰,长指一抬,火焰向前方阴暗的角落飞去。

空气中传来烧焦的的味道,火焰燃烧后,也化为一滩黑色的灰烬。

“褚先生,好眼力!”

身穿藏青色长袍,头发梳的溜光水滑的男人出现在灰烬旁,说话的声音阴恻恻的。

如同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

“……”

褚无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拢紧怀里的人,拉开主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褚先生……”外面的人吃了闭门羹,却没有气馁,走上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褚无羁半张脸笼罩在黑暗里,语气中带着几分厌恶:“我不会帮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褚先生,话不要说的这么满。”男人笑的渗人,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你的弟弟褚长思,今天自杀了,差一点就没救回来,对吗?”

褚无羁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右手用力的砸在方向盘上,一双漂亮的狐狸眼迸发出危险的光芒:“你监视我们?”

“没有,褚先生,冷静一下。”男人见他要摇窗,立马解释道:“褚影帝看心理医生,上了热搜,我大致的猜了一下。”

“我有办法能救褚长思,只要您愿意帮我。”

褚无羁眼中的厌恶少了几分,将车窗又降了一半下来:“什么办法?”

“我蛟族的忘忧草,只要让他忘了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心理障碍什么的,不就不存在了吗?”

“……”

三弟的病日复一日的严重,能用的办法和药物他都试了,却仍不见起效。

眼前祁飞龙说的也未尝不能一试…

见褚无羁脸上有了动容之色,他趁热打铁:“只要褚先生帮我找出真龙的下落,我必定将忘忧草双手奉上。”

“并且赠您一片龙鳞,龙鳞是至阳至刚之物,必能护褚长思身强体健,长命百岁。”

“你觉得长命百岁对我们有什么吸引力吗?”褚无羁冷笑着关上了车窗,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忘忧草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这东西极阴极寒,若给长思服下,恐怕他的身体撑不住。

“褚无羁,你真不想救你弟弟了吗?”

“你是不在乎这百年光阴,可褚长思再拖下去,迟早会死的。”

“龙鳞护体,说不定他还能活个200年……”

祁飞龙见他发动车子,那张阴森的脸再也笑不下去,疯狂的拍打着车身。

半张脸因为情绪波动,呈现出黄灰色交错的裂痕,在阴暗的地下车场显得十分骇人。

“大哥,他是谁?”

褚无忧被敲打车身的巨响吵醒,看向车外面如怪物般的男人,顿时吓得困意全无,抓紧了安全带。

外面的世界好可怕(๑°⌓°๑)

“一个要饭的,别看他。”

褚无羁伸手安抚的揉揉她的头顶,发动油门驶离了这里,将祁飞龙远远的甩在身后。

“哦……”

小团子乖巧的点点头,哥哥不让她看,她就不看。

一路上褚无羁跟她讲了很多在城里的注意事项。

不能在外面露出耳朵尾巴,不然会被当做小怪物抓去做研究。

也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狐狐的身份,不然会被当做神经病。

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奇奇怪怪的小妖精,不要随便和它们接触。

要和人类和平共处,要融入人类的生活。

“记住了吗?”

褚无忧抿紧嘴唇,肉乎乎的小手在胸前拍了拍,目光坚定的看向他:“哥哥,忧忧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了。”

“乖!”

车子在半山腰的别墅停下,这里距离市中心差不多也就几分钟的车程,物业服务和治安都是最好的,同样也都是最贵的。

褚长欢是国民级影帝,时常被狗仔和私生跟踪偷拍。

一般等级的小区隐私性太低,根本就挡不住那些人,这里进出需要核验身份刷脸,安全系数非常高。

他们所住的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几乎半个山头都是褚家的。

周围千米开外没有住户,入口处高大的喷泉立着一尊九尾神像,庄严肃穆。

“大哥哥,三哥哥生了很严重的病吗?会死吗?”褚无忧搂着他的脖子,担忧的看向他摁门铃的手。

她对于死这个字是没有概念的,但她能感知到哥哥的苦涩和难过。

还有今天那个奇怪的人,他说三哥哥差一点没救回来,是什么意思?

“不会,三哥哥会好起来的。”褚无羁冲她僵硬的笑笑

客厅里的男人听到动静朝他们看来,他长得和褚泓有七分相似,一头利落的短发,眼尾轻轻挑起。

只是他此刻眼底一片青黑,颓废的坐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狂躁的抓了抓头发。

“大哥……三弟他流了好多血,差一点,差一点就没了。”

“都怪我,我不该去拍摄留他一人在家。”

“长欢,救回来就好,你不用自责,不关你的事。”褚无羁攥紧他的手,互相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

自己在接到那通电话时,差点就撑不住了…

可他是老大,不能自乱阵脚,爹爹和娘亲都在,不能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

“哥哥不哭,忧忧给你擦擦。”

褚长欢看着眼前伸手给自己抹眼泪的小奶团儿,心头泛起一阵暖意,将她抱进怀里仔细看了看。

“忧忧都长这么大了?知道我是几哥吗?”

“你是欢欢哥哥,和爹爹长得好像。”褚无忧好奇的打量着他

这双凤眼和爹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波流转间魅惑风情尽显。

褚长欢蹭蹭妹妹软乎乎的脸蛋儿,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哗啦——

楼上传来花瓶碎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划过一抹紧张,快步向楼上跑去。

二楼正对楼梯口的房间门紧锁着,里面窗帘拉的严丝合缝,只开了昏暗的地灯。


宽大的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少年,四肢被黑色的皮制软绳捆着。

左手手腕处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九条粗壮的尾巴狂乱的拍打着四周,仅剩的花瓶也变成了一地的碎瓷片。

“长思,你感觉怎么样了?”褚无羁伸手摸了下他滚烫的额头,倒了热水和药片放在他嘴边:“先把药喝了,可以吗?”

褚长思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安静不到片刻,四肢又开始痉挛,整个人陷入了无名暴躁中。

房间里所有尖锐的棱角都用泡沫包裹着,窗户外也封了结实的防盗网。

纵使是这样,稍有不察,他就会挣脱绳索跑出去。

上午他趁没人的时候割了腕,若不是褚长欢看了监控,及时从片场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以人类的医疗结论,判定褚长思患有重度躁郁症。

以妖的历史记录来看,这是一种心魔,已经魇住了他的神志,蛊惑他走向死亡。

褚长欢给他扎了一针镇静剂,那九条胡乱拍打的尾巴收了回去,房间里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这样的状态他没办法吞咽,褚无羁将药片磨成粉末,用温水化开装进注射器,然后强行灌进褚长思的嘴里。

“三哥哥在疼……”

褚无忧站在床边,两只小手攥着哥哥无力垂下的手指。

丝丝缕缕的痛楚席卷着她幼小的心灵,她感觉自己仿佛就站在一口巨大的深渊旁,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三哥哥只是不舒服,不疼的。”褚长欢蹲在她身旁,柔声安慰。

他们都是血浓于水的手足,哪怕长时间不见,亲情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忧忧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哥哥,真是个懂事的乖宝儿。

“疼的,好疼,三哥哥很难受。”

褚无忧只是触碰他的手指,就觉得疼的无法呼吸,那三哥该有多痛苦?

“忧忧,三哥只是生病了才会疼,不要一直拉着他了,好不好?”

褚无羁知道忧忧在感知长思的情绪,强行将两个人分开。

“忙了一天了,忧忧饿吗?”

“有点饿…”褚无忧羞涩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大哥哥不说她都快忘了。

“走,哥哥们带优优去……”褚长欢本来想说带她出去吃大餐,又想想楼上的状况,就改了口:“点个外卖吧!”

“外卖是什么?”

平时在家,娘亲都是亲自给她做宝宝吃的辅食,从来没有吃过外卖。

“就是有好多吃的可以选,选好了就会送上门。”

褚长欢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打开手机放在她身前。

手指轻轻滑动着屏幕,上面各种美食店铺看的人眼花缭乱。

“有奶茶、小蛋糕、汉堡、臭豆腐、牛排、螺蛳粉……”

“忧忧想吃什么?”

“奶茶是什么味道?这个蛋糕上有好多花花……”

褚无忧纠结的看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吃些什么。

“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味道?忧忧都没吃过……”

“那就每样点一份?怎么样?”褚长欢大手一挥,一口气点了十几份外卖。

其实,他也不知道宝宝应该吃什么…

褚无羁临时接了活儿,不能陪他们共进晚餐。

褚长生读的寄宿制学校,客厅里就他们兄妹俩。

大概过了半小时,物业来电话了,确定了骑手身份信息才放人进来。

十几份餐几乎将骑手的小电驴都挂满了,这么大一栋别墅,里面估计住了不少人。

出来取餐的就只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小哥仰头看着他,礼貌的问:“太多了,您一个人拿的下吗?”

啧!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拿的下,谢谢!”褚长欢一只手就能提五六个袋子,两只手拿的满满当当。

骑手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激动的说话都开始颤抖:“请问您……您是褚长欢吗?”

大满贯影帝,几乎所有大型商场里都能看到他的立牌和广告。

主要是他这个人长的太晃眼,只要见过肯定能认出来。

“是的…”褚长欢点头,被人认出来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好遮掩的。

骑手小哥本来想问他要个签名,但对方手里已经提满了,很明显不方便。

“点这么多,是给工作人员的吗?”

要不到签名,和影帝说几句话也不错。

褚长欢对粉丝的容忍度很高,只要不涉及隐私问题,几乎都是有问必答。

“不是,我自己吃。”

“哦,自己……自己吃?”骑手小哥的嘴张的都快能塞下鸡蛋了

“是的,没什么事的话,拜拜!”褚长欢冲他绅士的笑了笑,提着外卖转身离开了。

一个人吃十几份?骑手小哥摇摇头,艺人都是要保持身材的,他肯定只是每样都尝一口。

一定是…

不过这样也太浪费了吧?

有钱就是任性,他要是有钱顿顿都摆满汉全席。

褚长欢常年在剧组拍戏,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心里对这个妹妹也是十分挂念,好不容易能养在身边,可要好好表现一下。

毕竟 这个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哥哥了。

所有的外卖拆开,摆了满满一大桌,各种香味充斥着鼻腔。

褚长欢打开水果茶递到她嘴边,里面都是新鲜水果,可以补充维C。

水果茶做的少冰,喝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室内暖气开的足,丝毫感觉不到冷。

褚无忧还是第一次喝果茶,两只小手抱着茶杯喝的正起劲儿,小腿开心的在空中扑腾着。

“忧忧,尝尝这个……”

褚长欢切了一小块儿披萨送到她嘴边,小家伙一口就吃下了。

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好好次,哥哥平时都吃这个的吗?好幸福。”

“喜欢吗?”褚长欢也沉浸在投喂的乐趣中

“超级喜欢…”

“忧忧喜欢二哥吗?”

“忧忧超级喜欢欢欢哥哥!”

褚无忧吃着他投喂的小蛋糕,美的都快要冒泡泡了。

“忧忧真是小乖宝,欢欢哥哥也喜欢忧忧。”

欢欢这个称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了,以往在家的时候,爹爹总喜欢这么唤自己。

现在从妹妹嘴里听到,有种别样的亲切感。


褚无忧这一顿可没少吃,几乎每一样都吃了好几口。

小孩子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沉。

褚长欢看着身旁睡着的小奶团,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白嫩的小手瘫在枕头上,光是看一看都能被治愈到。

嗡嗡嗡——

放在床头的手机在震动,小奶团似乎是被吵到了,眉头微微皱起。

褚长欢连忙小心的拿起手机,准备谴责一下这通“不合时宜”的来电。

刚升起来的怒火在看到来电人那一刻,顿时偃息旗鼓。

“爹爹?”

“嗯…”褚泓盯着手机屏幕,冷淡的应了一声:“忧忧呢?”

“刚睡着,爹爹,要看吗?”

“把镜头转向忧忧…”褚泓皱皱眉头

打电话来就是看宝贝女儿的,压根儿没心思看他。

褚长欢老老实实的把摄像头对准熟睡的妹妹,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儿碍眼呢?

“你晚上给忧忧吃的什么?”

“吃……吃的……”荧幕上侃侃而谈的褚长欢,此时紧张的手心冒汗,大脑飞速的运转了一周,对答:“吃的鸡蛋羹。”

他不敢告诉褚泓,自己给妹妹吃了外卖。

那样他会死的很惨…

于是随口诹了一个自己小时候吃过的东西。

“嗯,下次记得煮点牛肉和蔬菜,不要在外面买成品,平时多给忧忧补充蛋白和维生素。”

褚泓漂亮的眉头轻轻蹙起,显然觉得宝贝女儿吃的太简陋了。

隔着屏幕,褚长欢都莫名觉得紧张,连连应是。

“还有不许给忧忧吃垃圾,尤其是油炸膨化食品,吃了会消化不良闹肚子,你也少吃些,脸都吃黄了。”

褚长欢连忙看向一旁的落地镜,自己的脸仍旧白皙如玉。

爹爹说谎,他明明都没拿正眼瞧自己。

“欢欢,你听到了吗?要是让我知道你给忧忧吃垃圾,我拧断你的狐狸尾巴。”

褚泓的声音幽幽钻进他耳朵里,吓得他一激灵:“知道了,爹爹。”

他躲在被窝里的手偷偷摸了一把自己的尾巴根儿,莫名的觉得好痛。

两人大概通了半小时电话,褚泓挂电话前又警告了他一次,不可以胡乱投喂妹妹。

挂了电话,褚长欢摸了摸小奶团的额头,一切如常。

妹妹的胃应该不会像老爹说的那般娇弱吧?

月悬高空,荒野上落了一地白霜,枯黄的杂草上泛着一层银光。

褚无羁临时接活儿,帮一个人看墓地,对方地位显赫,非常迷信这个,给的酬金也足够丰厚。

只是那人子孙福薄,费了些功夫才算出一块儿能承接福泽的宝地。

只要他的后代多多行善,再旺个三代不成问题。

山路崎岖,他谢绝了对方的好意,独自踏月而归。

“褚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祁飞龙像个鬼魂一样,锲而不舍的跟了过来。

“……”

褚无羁站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后又无力的松开。

“您是算到我会来,所以故意等我的,对吗?褚先生,跟我合作吧,不要再犹豫了。”

祁飞龙走近了些,脸上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一张黄黑交错的脸。

黑色的半张头上是平的布满鳞片,金色的那张是龙脸,头上立着金色的犄角。

“我只负责帮你找,不会帮你抓他。”褚无羁深吸一口气

同样都是上古遗脉,如果爹爹知道自己助纣为虐,恐怕会气的打死自己。

可长思不能等了,他只要长思活着。

“好,这天下恐怕只有褚先生能找到他,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祁飞龙气息不稳,作为蛟族族长,他亲自拉下身份来求一个小辈,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

多亏褚长思病了,不然自己还真请不动他。

褚无羁大手一挥,一张巨大的羊皮纸出现在空中,是一份拟好了的委托书。

“签了他,委托达成,违约者死。”

黑蛟阴险狡诈,不得不防。

这是一份命契,只要他敢出尔反尔,必死无疑。

“好!”祁飞龙迫不及待的咬破手指,打算摁在上面。

空中灵力一阵波动,羊皮纸突然消散了,他扑个空。

“什么?”褚无羁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手中快速捏了一个诀,地上腾地升起一阵白烟。

眨眼间,人就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有急事,下次签。”

手指淌血的祁飞龙:“……”

半夜褚长欢刚睡下,身旁的小团子就捂着肚子,额头上开始冒汗,迷迷糊糊的喊:“爹爹,娘亲,我肚肚痛…”

喊着喊着就哭了起来,抱着肚子缩成了一团,任他怎么哄都没用,只能赶紧打电话向大哥求助。

“怎么回事?”

褚无羁脸色凝重的看着在床上打滚的忧忧,这个家真是离开他一会儿都不成。

“我不知道,大哥,你快给忧忧看看…”

长欢话还没说完,就被褚无羁瞪了一眼。

他小心挪开褚无忧捂着肚子的小手,轻轻摁了一下她的肚皮,硬邦邦的像块儿石头。

“是这里疼吗?”

“疼,肚肚好痛…”褚无忧是被疼醒的,眼泪汪汪的咬着嘴唇,下嘴唇都快被咬破皮了。

“肚子胀气,晚上吃什么了?”褚无羁轻轻给她揉着肚子,拿纸巾擦干净眼泪,在手机上买了药。

“吃了炸鸡、蛋糕、披萨、蛋挞、年糕、烤串……”褚无忧掰着手指头,细数给他听。

她每多说一样,褚无羁的脸就黑一分。

“你就给她吃这个?她那里消化的了这些?没吐出来都是好的。”

“我……这不是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嘛……”褚长欢羞愧的垂着头

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会带孩子才奇怪。

“那你跟爹爹说,给忧忧吃的鸡蛋羹?”

他当时就纳闷了,这家伙还会炖鸡蛋羹?

果然,就不该对他抱太大期望。

“我……这不是怕挨骂嘛!好哥哥,你可千万别告诉咱爹。”褚长欢晃了晃他结实的胳膊,小声哀求。

“你啊!一把年纪了,真不让人省心。”

褚无羁甩开他的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这家伙也就只比自己小了两岁,怎么就跟长不大一样?


最终他还是抵不住褚长欢的软磨硬泡,答应他这次就先不告诉褚泓了。

喂褚无忧喝了药,见效很快,立马就去了两趟洗手间。

那鼓鼓的小肚皮终于消了些,小家伙也不哭着喊疼了。

担心她夜里难受,褚无羁打算亲自照顾妹妹。

“你要抱走忧忧?”

褚长欢坐在床边不舍的看着小奶团,香喷喷的妹妹他还没捂热乎呢…

“不然呢?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省省吧!”

褚无羁用小毯子把妹妹裹好,抱去了自己的房间里。

想想不靠谱的弟弟们,他打算明天先去招个保姆回来。

至少要把忧忧的伙食问题给解决了,省得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褚无忧平日都是跟着爹爹娘亲睡,夜里伸手摸摸褚无羁的脸,发现人不对又可怜巴巴的哭了一场。

这小奶团娇气的紧,比弟弟们难养多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一张跟他爹七分像的脸正居高临下的瞅着他。

“爹爹……?”

褚无羁昨晚没怎么睡好,被这张脸猛的给蛊惑住了。

只是……这发色好像对不上号。

“!!!”

褚长欢本来想早早的过来看看妹妹,看她身体有没有好些,没想到还能碰上大哥神志不清的时候。

那句话怎么说?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狭长的眼眸眯了眯,凑在大哥耳边贱兮兮的回答:“哎!我的乖儿子!”

“欢欢哥哥,坏蛋,占大哥哥便宜。”

已经睡醒躺在褚无羁臂弯的小奶团,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她起身趴在大哥哥结实的胸肌上,一脸正义的控诉着。

褚无羁本就半梦半醒,他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老二,你凑近点,哥给你看个宝贝。”

“什么宝贝?”

褚长欢毫无防备的将脸凑过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声在卧室里荡出了回音。

刺眼的阳光透过纱窗,映照着褚影帝的脸颊,红彤彤的,是褚无羁亲手打的。

“好看吗?”

“……”

褚长欢捂着脸,那双魅惑人的凤眸一点点开始泛粉,直勾勾的盯着大哥的眼睛看。

“你……”

褚无羁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施魅惑之术,被他给算计了正着。

一双锋利的眼睛和他对视不到三秒,也逐渐开始变粉,黑色的瞳孔成了红色的小爱心。

“大哥昨天挣了多少钱?”

褚无羁瞳孔潵涣,神情呆滞的回答:“三百万…”

“都给你最爱的欢欢弟弟好不好?”褚长欢红润的薄唇勾了勾,把对方给迷的神魂颠倒。

“好…”

褚无羁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他榨走了昨天的血汗钱。

“忧忧,好好学,两句话,让男人为我花了三百万。”

褚无忧常常听爹爹说二哥哥很优秀,这是她第一次直观的看到二哥哥的天赋。

这种摄人心魄之术,简直防不胜防,果然很厉害。

就是有点心疼大哥哥。

钱拿到手,褚无羁的瞳孔逐渐恢复清明,修长的手指攥的咯咯响。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中招了。

“大哥,你打的人家这么疼,就当是补偿了。”

整个别墅里就褚长欢最能挣钱,跑一次通告分分钟千万上下,还要在家里压榨哥哥弟弟。

在褚无羁愤怒的眼神中,他抱起看戏的褚无忧飞快的冲出房间。

“小坏蛋,偷笑什么呢?”

他抬手刮了刮小奶团挺翘的鼻尖儿,这小家伙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小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哼,你欺负大哥哥,大哥哥好可怜的…”

“放心吧,咱哥最不缺的就是钱,没什么好心疼的嗷!”

褚长欢心情好的很,除了脸被扇的有些疼。

有了昨天的经验,他今天在手机上搜了食谱,炒菜那些高难度的东西他不会,简单的还是能试试。

煮了三颗鸡蛋,勉勉强强的煎了三块牛排,由于火候没把握好,有些焦了。

三人份的早餐做好后,褚无羁也洗漱好下了楼。

看到餐桌上卖相不怎么好的食物,着实狠狠的惊讶了一下。

要知道平日里他根本不会踏进厨房半步,能为了忧忧下厨做饭,可见是真心疼爱妹妹的。

再看看小家伙,正眼巴巴的望着褚长欢手里的鸡蛋。

昨晚闹肚子,这会儿胃里正空着,像只小馋猫。

“小心烫…”

褚长欢将鸡蛋剥好,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送到她嘴里。

没什么味道的水煮蛋,也能被褚无忧吃的很香,小嘴鼓鼓的十分惹人爱。

她能看出来二哥哥不擅长做饭,可还是会为了自己下厨,心里也暖洋洋的。

吧唧亲了一下褚长欢的侧脸,糯糯的声音说:“谢谢哥哥,好吃。”

“快吃,吃完哥哥带你出去转转。”

这一招显然对他很受用,劳动受到肯定,对他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忧忧?”褚无羁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该死!居然有一点吃醋!

褚无忧立马会意,在大哥哥脸上也吧唧了一口。

唉!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学习端水了。

这卖相不怎么样的牛排,其实味道还挺不错。

上等的雪花牛肉,每咬一口丰富的油脂在口腔爆开,弥补了外型所带来的缺陷。

“我打算请个保姆回来,负责忧忧的饮食起居,顺便打扫房间。”

一屋子大男人,唯一会做饭就只有褚无羁,他平时事儿多,也不能一日三餐的伺候着。

所以,专业的事情还需要专业的人来做。

“嗯,你把关就行,要最好的。”褚长欢表示赞同。

于是,这件事情就顺利的敲定下来。

吃完饭,褚长欢抱着小奶团去了地下车库。

偌大的私人停车场被安置的满满当当,放眼望去,各式各样的限量款跑车,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最外面的几个停车位,停放了五六辆他常用的房车和商务车。

“忧忧,看看今天想坐那一辆?”

这里有一半的车都是他买的,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有人求褚无羁办事儿。

打听到他爱收集这玩意儿,就曲线救援送的,为的就是能见这位大师一面。

只要不是触碰原则的事,褚无羁也都惯着他,能办的都办了。


褚无忧被这些奇形怪状的车晃得眼花,随手指了指最中央的那台兰博基尼veneno。

这辆车的外型在一众跑车中脱颖而出,牢牢的吸引她的视线。

“好,那咱们今天就开这辆,哥哥带你去影视城逛逛。”褚长欢抱着她坐进驾驶室,贴心的系好安全带。

随着一声超跑驱动的巨响,二楼的褚无羁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们远去。

那辆破车他记得很清楚,是国外一位收藏家请他算卦支付的酬劳。

他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褚长欢不要脸,直接去人车库里给开走了。

说是酬金,这辆车一直放在车库里吃灰,今儿还是头一次见他开出去。

褚无忧是第一次坐超跑,震天响的声浪和超快的速度,让她有种飞驰云端的感觉,刺激又兴奋。

“哥哥再开快一点,可以吗?”

褚长欢也没想到小家伙这么胆大,只是超跑上路是限速的,再加速恐怕就要被交警叔叔请去喝茶了。

“忧忧在马路上不可以开的太快,下次哥哥带你去专用的赛道开,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直接撞飞前面的车车吗?”褚无忧好奇的看着哥哥手中的方向盘,有种想上手的冲动。

她看电视里的车就可以直接被撞的飞起来,然后在空中360度翻转。

“不能,前面的车里也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如果被撞飞会受伤,严重的话会失去生命。”

褚长欢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神情略有些严肃的同她解释。

“啊?那我们还是开慢一点叭!”小家伙听话的点点头

受伤了会流血,流血就会很疼,她不想看到别人受伤。

看着妹妹如此上道,褚长欢有种育儿成功的满足感。

华星影视城十分热闹,很多片场都搭着绿幕,演员们穿梭其中,进行无实物表演。

褚长欢知名度高辨识度强,一路走来不少人恭敬的向他打招呼,偶尔有人会问他要签名。

“褚哥,这小朋友是?”一个戴着工作证的男人,好奇的看向他怀里的小奶娃。

这娃娃长的和褚长欢至少有五分相似,该不会是……

这年头大火明星被扒出隐婚生子的也不在少数,只是这么堂而皇之的带进片场的可不多。

不愧是影帝,行事作风就是大胆。

褚长欢一眼就猜出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双漂亮的凤眸微挑,亲亲小奶团儿的侧脸,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啊,是我的小宝贝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句话引来不少人侧目。

褚无忧是头一次受到这么多人关注,感觉很新奇,友好的冲她们挥挥手,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

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着实是惹人爱,看着她笑心里都莫名的觉得开心。

只是这娃娃和褚影帝长的也忒像了点儿,实在很难让人往好处想。

褚长欢带着小家伙去了《长风渡》的片场,下午刚好有他的戏份要拍。

主导演看到他,热情的迎了过来:“长欢啊,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在一众演员里他最欣赏的就是褚长欢,名气大却从不耍大牌,做人谦逊有礼。

每场戏都准时到场,拍戏基本上也都是一条过。

不像有的演员,明明只是三四线的糊咖,拍戏迟到就算了,要求还特别多。

天热了不拍,风大了不怕,后期要求十级美颜,下巴p的都快能戳穿屏幕了。

“带我们家忧忧过来转转,您忙!”褚长欢找了个空位坐下。

这部剧讲述的是亡国公主和质子的故事,掺杂了爱恨情仇和家国情怀,双方的立场不同,最后拔刀相向。

故事的框架很大,请了业内一流的妆造团队,和知名编导,班底十分雄厚。

不过这次褚长欢饰演的不是男主,而是和男主水火不容,阴险狡诈的男二号。

两人龙争虎斗,各种权谋纷争,只为夺得皇位,不惜骨肉相残,对手戏十分精彩。

剧组的女主演苏青青恰好化完妆,一眼便看到坐在导演身旁的褚长欢。

主要是他本人长的太过耀眼,单单往哪儿一坐,就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褚哥,您来了?”苏青青紧挨着他坐下,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嗯…”褚长欢跟她没什么戏份,自然也就不太熟,礼貌的应了一声。

继续抱着妹妹看前方,男主角正在拍摄被人围困,奋力杀出重围的那段戏。

“这是您妹妹吗?真可爱。”苏青青被忽视了也不恼,伸手拉住了小奶团儿的手。

两手接触,一阵强烈的爱意顺着指尖传来,褚无忧的耳朵瞬间红了一半儿。

“男主要是褚哥来演就好了,好想和他亲嘴啊……”

“好喜欢褚哥,好想跟他/睡/觉/啊…”

“褚哥,贴贴……”

褚无忧看着眼前的的苏青青,她嘴巴没有动,自己听到的难道是她的心声?

这是她第一次触碰人类,没想到自己的感知天赋居然可以读人心。

她又感知了一下二哥哥的情绪,平静的像一汪死水,根本听不到他的内心戏。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剧组的女二也凑了过来,强行拉住了她另一只手。

“我叫忧忧…”两指相碰指尖,一股强烈的怨念和愤怒席卷而来。

“呸!一有空就像个口香糖一样往褚哥身上贴!”

“脸皮真厚,腰都要扭成麻花了吧……”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当褚哥看的上你啊?”

“滚远点,我也要贴!”

声音刚落,就见女二不动声色的挤了苏青青一下,并且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忧忧,让姐姐抱抱好不好?”苏青青强忍着心里的那股气,和善的向褚无忧张开手。

小朋友最好接触了,只要和褚哥的妹妹打好关系,说不定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女二刘岑岑当然不会让她称心如意,拉着褚无忧的手丝毫没有退让。

两个女人嘴上一句话都没有,可内心高频率的输出,快把小奶团的CPU给干爆了。

“欢欢哥哥……”褚无忧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褚长欢,小脑袋瓜子里嗡嗡的。


前方导演喊了声“卡”,男主角戏份拍摄完毕。

褚长欢的视线收了回来,垂头就见自家妹妹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两只小手一左一右的被人拉着。

“你们俩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忧忧太可爱了,想陪她玩儿一会儿。”苏青青神态自然的笑了笑,被他这么看着,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可快了。

“褚哥好帅,想亲……”

“怎么办才能扑倒褚哥?”

刘岑岑见褚长欢看过来,下意识想松开小奶团的手。

可见身旁的人还拉着,心一横拉的更紧了,这个时候就比谁脸皮厚了。

“呸!真花痴,一直盯着褚哥看做什么?”

“呜呜呜……褚哥正脸真好看。”

两种不同的情绪几乎快要将褚无忧给撕裂,她用力挣扎了两下。

九尾狐崽儿力气不容小觑,两个身娇体弱的女演员没有防备,被猛的掀翻在地。

“对……对不起,我……”

褚无忧懵逼的盯着自己的爪爪看,又抬头看看二哥哥,她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办?漂亮姐姐会不会在心里对自己输出啊?

两人一脸懵的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个孩子甩飞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两人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

“没事儿,是我没蹲稳。”

“忧忧没有伤到吧?姐姐给你看看!”

这时主导演喊两人过去拍摄,四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笑就散开了。

褚长欢握住小团子的手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发红或者淤青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他只顾着看演员拍戏,一时间没有关注到她。

“那个姐姐她想跟你亲嘴,还想跟你睡觉觉,另一个姐姐想撕烂那个姐姐的嘴。”

褚无忧抬眸盯着二哥哥的薄唇看,粉粉的软软的,看起来像个果冻。

“什么?”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褚长欢瞳孔震惊,为什么自己一个字都没听到?

那两个女演员平时确实爱往自己身边凑,难道她们对自己还有这样的想法?

太残暴了!

“就是那两个姐姐喜欢你,嗯,应该就是喜欢。”褚无忧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没想到二哥哥如此受欢迎。

“你怎么知道的?”褚长欢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乐了

他知道小妹的天赋是感知,可自己离的这么近,那些话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难不成小家伙还会读心术?

“我能听到姐姐们的心里话,好多好多,听的忧忧头都要炸了。”

褚无忧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凑在哥哥耳边委屈巴巴的诉说着。

大哥哥交代过,在外面不可以告诉别人自己有天赋,所以要悄悄的。

褚长欢没想到自己猜了个正着,好奇的攥着她的手掌。

“那忧忧读一下我的心,猜猜我在想什么?”

褚无忧攥紧他的手指,努力的感知了一下,老实巴交的说:“我听不到二哥哥在想什么,只能感知到二哥哥很开心。”

看来她只能读人类的心,没办法读妖怪的心。

“可能是忧忧还太小,说不定等再大些,就能读哥哥心了。”

妖的天赋会随着年龄增强,当然也不排除削弱的可能性。

一些能力低微的小妖,到了一定年龄,还会失去天赋。

九尾狐带有半神的血脉,自出生起就是大妖,能力只会越来越强。

褚长欢欣慰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漂亮的眼珠转了转。

“忧忧,来摸摸副导演。”

褚无忧听话的将手放在副导演的胳膊上,对方正在调整机位。

杨成察觉到胳膊上的小手,扭头冲她笑了笑,从兜里掏了颗糖给她吃。

“谢谢叔叔。”褚无忧接过糖,刚准备吃,就见二哥哥冲自己眨了眨眼。

她只好又将手放在了杨成的胳膊上,缓缓地一股平静的情绪传递给她。

过了大概一分钟,对方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扭的什么鬼啊?真想喊停……”

“打啊?没吃饭吗?软的跟棉花似的!”

现在拍的是苏青青和刘岑岑的对手戏,其中有一段两个人对打的戏份。

看着两个女演员软绵绵的动作,杨成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卡”

“重拍,你们是在对打,不是在交流姐妹情,使点儿劲儿。”

杨成的脾气没有主导演好,逐渐的失去了耐心,越来越暴躁。

他攥着手里的剧本,抬手摸了摸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干这行不容易啊,真让人头秃。”

“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谢顶啊?”

“真烦,真想喊停!”

“演的真烂,什么时候才能收工?”

“M/D,想喊停……”

听着副导演丰富的内心戏,她凑在褚长欢耳边小声的现场直播。

在从宝贝妹妹嘴里听到“M/D”这俩字儿时,吓得他一激灵,连忙把她的小手收了回来。

“这句话不好,不要学,知道吗?”

“哼哼,哥哥偷听别人的小秘密,也不好。”褚无忧奶声奶气的哼唧了两声,觉得叔叔的内心有些枯燥无聊。

愤怒、无奈且想早点儿下班。

“好好好,哥哥不听了。”褚长欢也就图个新鲜,伸手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杨导,建议你用我代言的XXX牌洗发水,生发效果很好。”

正在气头上的杨成诧异的看着他,捏着手里的对讲机,愤怒的喊了声:“卡,重拍!”

然后认真的问他:“真的好使吗?”

“好使,你看我的头发。”

褚长欢垂首让他看了一眼自己乌黑茂密的头发,一根根生长的十分健康有光泽。

开玩笑,狐狸最不缺的是什么?

当然是毛发了,一直脱毛一直长。

只一眼杨成就下单了,直接囤了一整箱,眉头都舒展开了。

看来他头顶上的几根毛有救了,褚影帝人真好。

褚长欢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11:30了,他抱着褚无忧找了家西餐厅,给她点了一份儿童套餐。

服务员贴心的给他们安排了儿童座椅,附赠的还有玩具小车车。


褚无忧觉得很新奇,双手捧着小车,轻轻一拉后面的绳子,小车就自己跑了起来。

平时爹爹给她玩儿的都是些法器,这么幼稚的小玩具还是初次玩儿。

叮咚——

褚长欢看着手机短信里的扣款记录,也不知道买了什么。

啪!一百万没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大哥刷了他的卡。

“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孩子,没见过世面,玩儿个小破车都能乐成这样。”

左前方烫着泡面卷,桌儿上放着鳄鱼皮包包,一副暴发户扮相的女人,鄙夷的看了忧忧一眼。

又看看她身旁气质不凡的男人,咧着红唇笑了笑。

像这样带个孩子的小白脸,十有八九不是离婚,就是未婚先孕,于是对自己身边的孩子谆谆教诲道:“宝贝啊,你看看,以后千万别学她,被一个破儿童玩具哄的傻乐,小心被骗到山沟里做童养媳。”

两张餐桌相隔不远,九尾狐的听力十分灵敏,她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落进褚无忧的耳朵里。

她不解的望向对方,自己就玩了个车车,为什么会被人恶意揣测,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不是野孩子,阿姨,你没礼貌,羞羞脸。”

小姑娘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被周围的人听到,刚才那个女人粗鄙的话也被不少人听去了。

“就是,莫名其妙的攻击一个小孩子,老不知羞。”

“小宝宝多可爱,居然诅咒人家被拐卖,太坏了。”

“你也有孩子,说这种缺德话,不怕应在自己孩子身上?”

“你们胡扯什么啊?我就随口一说,小朋友,说你几句这就沉不住气了?本来就没见过世面,还不许人说?”

胖女人被周围的顾客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满脸通红,梗着脖子将周围人都恶狠狠的瞪了一遍。

“你见过什么世面?养了这么一身肥膘,见的是炸酱面还是热干面?”

褚长欢低个头的功夫,妹妹就让人给欺负了,周身的气压瞬间冷了几分,狭长的凤眸阴沉的看向那个女人。

“你什么意思?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凭什么攻击我的身材?”

胖女人被他一通话气的五官乱飞,胸脯剧烈起伏着。

“说你两句就沉不住气了?你本来就胖,还不许人说?”

褚长欢将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英俊的眉毛挑了挑,美的惊心动魄。

胖女人差点就被他给迷住了,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破口大骂:“你个离婚带娃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别以为自己有点儿姿色,就能在这里教训我,也不怕出门被人刮花脸。”

褚无忧见她骂完自己还骂哥哥,气的小手都攥了起来。

“你太过分了,你欺负小孩子就算了,还侮辱我哥哥,忧忧要给你点苦头吃吃。”

刚才胖女人一说,大家还真以为这是父女俩,没想到居然是对高颜值兄妹。

小朋友就算是生气都好可爱,这人怎么能对一个小娃娃说这种话?

大家眼中对胖女人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不由得心疼这兄妹俩,出门碰上狗了。

“你能给我什么苦头吃?原来不是你爹啊?不过我看你哥的面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胖女人不屑的冷笑一声,嘴上的攻击压根就不带停的,一个没她腿高的奶娃子,都不够她当球踢的。

“忧忧要喂你吃臭臭,你三天内吃什么都是臭的,和你的嘴巴一样臭。”

褚无忧放在餐桌下的手指,悄悄捏了一个法决,冲着嚣张的胖女人丢了过去。

“哼,嘴这么臭,小心出门就掉臭水沟。”褚长欢冷斜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胖女人对他们两个的话嗤之以鼻,除了放狠话恐吓,还能有什么本事儿?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闹了一通,她拿起刀叉,切了一块儿牛肉放进嘴里。

猛然间,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还伴随着软趴趴的触感,就像是化粪池在嘴里爆炸的感觉。

呕——

胖女人当场就吐了出来,愤怒的拍打着餐桌,大喊:“服务员!服务员!快滚过来!这种东西也敢放上来忽悠顾客吗?”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这家餐厅也算高档,服务员见她脸色不好,贴心的给她倒了杯柠檬水。

胖女人抓起水杯打算漱漱口,清香的柠檬水刚入口就像是喝了一口粪汤,熏的她直飙眼泪。

“你给我倒的什么?”

“女士,您好这是柠檬水。”

服务员被她吓了一跳,两人离的近,她闻到了对方嘴里的恶臭味。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后退。

这年头打个工不容易啊!她严重怀疑这位顾客吃shi了!

“你自己尝尝,这是什么肉,你这是腐烂的肉吧?这么臭!我要投诉你们,要你们百倍赔偿。”

胖女人火冒三丈,嘴里的那股臭味都快把她给薰吐了。

“不会的女士,我们的食材绝对新鲜,用的是5A级和牛,绝对不可能出现腐臭的情况,您不要血口喷人。”

服务员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对自家餐厅的食材非常有信心,绝对不可能出现食安问题的。

嘭——

胖女人将手里的刀叉狠狠的掷在桌子上,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自己尝尝,这能吃吗?谁血口喷人,经理呢?我要投诉你!”

经过她一番吵闹,经理立马过来处理,当场尝了一口牛肉,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胖女人不信,又叫了煎牛排的厨师和厨师长过来试菜。

口感和火候把握的很到位,完美的激发了食材原本的味道。

“怎么可能?”她不敢置信的又尝了一口,还是shi一样的味道,嚼了两口就吐了出来。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我要报警!”

警察来后,双方各执一词,没有办法也尝了一口牛排,除了有些凉了外,并没有女人所说的臭味儿。

耽误了半天时间,不光没有要到索赔,还被警察叔叔给教训了一顿。

女人怒气冲冲的出门后,一脚踏空掉进了下水道里,还磕掉了两颗大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混乱中,褚长欢叫来服务员,把剩下的食物通通打包,抱着褚无忧回了剧组。

“忧忧刚才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尽收眼底,小奶团捏诀的手法又快又准,溜的飞起。

“我给她施了吃臭臭的法术,谁让她骂哥哥,嘴巴辣么臭。”

褚无忧坐在哥哥的胳膊上,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

额头轻轻蹭了蹭哥哥的脖子,小嘴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忧忧真厉害,知道保护哥哥了。”

褚长欢看到她为自己出气,心里感觉暖暖的,被妹妹保护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爹爹教了我好多小法术,下次谁敢欺负我欢欢哥哥,忧忧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褚无忧搂着哥哥的脖子,拍拍胸脯一副大姐大的架势。

明明最先被欺负的是她,最需要被保护的还是她,可她却想着要保护哥哥。

“好,以后就让忧忧保护哥哥,不过,小法术可不能在外面乱用,知道吗?”

听着妹妹贴心的话语,褚长欢的俊脸都快笑出褶子了。

爹爹以往闲着时,就爱教他们一些好玩儿的小法术。

这个吃shi的法术,他曾经给一个欺负自己的前辈用过。

他每隔三天就会给那个前辈用一次,让那个前辈吐了整整一个月,直接干进了重症监护室。

这么一想,忧忧可比他仁慈多了。

“嗯,哥哥放心,忧忧只会给欺负我的人用,不会主动伤害别人的。”

她可是牢记大哥哥教诲,要和人类和平相处。

下午两点,褚长欢抱着她进了化妆间,换了一身紫金配色的蟒袍,搭配同色系的抹额,。

整个人矜贵又霸气,活脱脱一个画里走出来的小王爷。

褚无忧安静的坐在哥哥怀里,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化妆师在哥哥脸上涂涂抹抹,将本就漂亮的哥哥化的更加精致。

“姐姐,你的手是会魔法吗?”

化妆师被她天真的模样逗笑了,用化妆刷沾了点腮红,轻轻点在她的两颊上。

粉嫩的颜色和她白嫩的肌肤相得益彰,像年画里的福娃娃。

一大一小光是坐在这儿,就极其养眼,美的不真实。

嘭嘭嘭——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褚长欢的私人助理小韩着急忙慌的跑进来,拿着手机凑到他身边。

“褚哥,你快看,你又上热搜了!”

昨天,褚长欢才因为看心理医生,被人污蔑有精神病上了热搜。

今天又因为隐婚生女的再次登上热搜,社交平台账号和超话全部沦陷,骂声一片。

“精神有问题就算了,还立单身人设隐婚生孩子,已经是人品有问题了吧?”

“你怎么知道这孩子一定是我家哥哥的?他亲口告诉你的?”

“还洗呢?你看看这孩子跟他长的有多像,这不用亲子鉴定,都知道有血缘关系吧!”

“就是,难道你家哥哥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了?真当看不见,当大家都是瞎子吗?”

“……”

微博热搜置顶图片就是褚长欢抱着褚无忧的正面照,两个人的五官已经被化身福尔摩斯的网友给分析透了。

不需要别的证据,就这相似度极高的脸,妥妥的实锤了。

“怎么办啊?这孩子到底哪儿来的?褚哥,要不我先去发声明?”

小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夭寿了,谁能告诉他老板从哪里整了这么大个娃儿?

“发什么声明?”褚长欢面色从容的逗着怀里的小奶团儿,仿佛深陷舆论漩涡,被网友声讨的不是他一般。

“当然是澄清声明啊?褚哥,你糊涂啊!”小韩急的想哭

上网求助:老板性子太慢怎么办?

就算他真的有娃,就不能低调点?带到片场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干什么?

这不就是纯纯作死?

“哦,你先忙去。”褚长欢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身后的门。

“我……”小韩还想说点什么,最后长叹一口气,决定先出去找公关商量对策。

化妆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化妆师也看了热搜,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褚长欢淡定的掏出手机,录了段视频发到网上,并配文:我有妹妹你没有…

视频中他穿着紫色的袍子,乌黑的假发用金冠束起垂在脑后,一整个贵气逼人。

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奶娃亲亲他的侧脸,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他:“欢欢哥哥,好帅!”

视频一出,褚长欢反黑站的粉丝集体出动,开始控评降热搜,风向也逐渐扭转。

“长得像就是爹?互联网不需要眼睛,对吗?”

“这孩子差不多得有三岁半了吧?褚长欢才过26岁生日,这孩子得从21岁就开始怀吧?那个时候他才读大学,喷人都不带脑子是吧?”

“我就知道,褚长欢肯定不会做隐婚生子这么没品的事,请大家多多关注新剧《长风渡》。”

“褚长欢精神状态很好,造谣精神病的司马。”

“只有我注意到妹妹很可爱吗?好想抱抱,嘶溜【表情包】”

“……”

此视频一出,《长风渡》剧组的导演和一些知情演员,全部都出来帮忙辟谣,舆论不攻自破。

当然也有一部分黑粉,坚持认为褚长欢敢做不敢当,女儿强行说是妹妹。

坐在哥哥怀里喝桃汁的褚无忧,不知道自己在互联网上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褚长欢下午这场戏要拍的场景有些多,她乖巧坐在副导演身边,认真的观看哥哥表演。

教科书式的演绎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上午一直不停喊卡的杨成,下午满心欢喜的看着摄像机。

呜呜呜,希望每个演员都能一条过,太辛福了,感觉头发都多了两根。

最后一场戏,是一场回忆杀,男二号忆起幼时的自己和初心,并和幼时的自己跨时空相望。

出演男二号幼年期的小演员,路上出事故人进了医院,没办法来到现场拍摄。

原本拍完这一场,男二号的戏份就可以杀青了,临时突发状况,使导演组陷入了两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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