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回来,她发现男人已经离开了主屋。
疏星取了干净的帕子过来为她绞干头发,一边道,“姑娘别担心,姑爷喝了姜汤,已经先去厢房睡了。”
傅嘉鱼心口揪了揪,他总是这样,因时制宜的照顾她的情绪,不给她添一丁点麻烦。
“疏星,你今日给徐公子换药了么?他伤口愈合得怎么样?”
疏星歪了歪头,突然笑了起来,“姑爷极为守礼,想奴婢是个女子,便不让奴婢换药,下午张娘子又带着宋神医来了一趟,是宋神医为姑爷换的药。不过姑娘放心,奴婢专门找神医问了问,神医的意思是,姑爷的刀伤不碍事,至于他旁的病,还需要按时喝药控制病情,奴婢熬了药,他喝了。哎呀,像姑爷这样踏实本分的好男人真是不多了。”
月落端着姜汤进来,送到傅嘉鱼跟前,插嘴道,“你这丫头,见过几个男人?”
疏星努努嘴,掰指头数,“国公府上下加起来,起码也有二三十个呢。”
傅嘉鱼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脸颊红晕阵阵,跟三月春桃一般。
疏星又笑嘻嘻的凑上前来,“反正奴婢觉得姑爷很好,至少他这样的人,不会招蜂引蝶,而且克己守礼,姑娘不必担心他会背叛,与旁的什么江姑娘林姑娘王姑娘纠缠在一起。”
这话说得刺人,月落担心傅嘉鱼伤心,忙用手肘捅了捅疏星,示意她别提姑娘的伤心事。
疏星吐了吐舌头,笑了一声,“奴婢今日在附近打探了,姑爷两袖清风,先前就与莫雨主仆二人赁居在一个小房子里,是与姑娘成婚后,才专门为姑娘置办了这所宅子,这里头的家具物什皆是他用心挑选的,虽说不贵,比不得国公府奢侈,可奴婢瞧着,姑爷在上面事事用了心。”
傅嘉鱼被她说得心头暖了暖,虽然与徐玄凌才相处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但她也能感觉出他与李祐是全然不一样的人。
与卫国公府决裂后,她未来的路都要靠自己去走。
所谓富贵繁华,皆是过眼云烟。
她不在乎能不能嫁入高门,更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
她只想要一桩相爱两不疑的婚姻。
若徐玄凌真能对她忠诚不二,她也想安心与他做夫妻。
疏星见自家姑娘不说话,便担忧道,“姑娘还是觉得姑爷生得丑?”
傅嘉鱼摇摇头,抬手捂住自己飘红的脸颊,“你这丫头话太多,快去睡你的。”
疏星笑嘻嘻的弯了弯唇角,“好了好了,奴婢不打趣姑娘了,姑娘自己思量,反正不管姑娘做什么选择,奴婢和月落姐姐会一直支持姑娘。”
听着疏星的话,傅嘉鱼直到躺进被子里,脸上还是热的。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他为她挑灯引路的身影。
幽长昏暗的长街上,她提着裙摆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抬眼看一眼他挺拔修长的背影,不安的心便能被他抚平,那时她便后悔,早知就该让他背她的。
只要在他背上,她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和那股淡淡的沉水香。
不知为何,画面陡然一转,他精、壮的胸膛……就这么掀开她的锦被,向她压下来。
炙热的肌肤相亲,他们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拥在滚热的被中。
她从未觉得男人的力气是那么大,将她整个身子禁锢在他怀里,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气息沉沉的薄z唇靠过来,落在她耳后,又一点一点吻上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