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今天便是长生去往狼王的日子了。
赵氏族群的两位人被八位身材健硕的男子抬上了专门用于献祭的椅子。
每人四个,一旁挂着的是水果与干粮,路程很长,大概有三五天的样子,所以几人并不是很着急。
在路上几乎都是有说有笑的。
临走之前,赵伟还极为不舍的递给长生一个苹果,而母亲却只是在长生和小飞的额头是轻点了几下。说了几句关怀的话。
行走在小路上,蝉鸣伴随着蛙叫形成美好的演唱,小飞躺在长生的怀里睡的安详,时不时翻个身。
长生摸上去,小肚子上下起伏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中浮现。
路程实在是无聊便拿出那几本书看了起来,小飞微睁瞧见长生拿着那破书看的是津津有味带着疑惑的同时又撇过头继续睡了起来。
一路颠簸,长生瞧那下面汗如雨下的人微笑递了些许水果,开始还有些抗拒没有敢接收,可耐不住长生的说道便也就接下了。
还不忘道谢,长生摆了摆手,跳下小平台走起路来。
“少族长这可万万不可啊,着了尘土,被狼王大人知道了就该迁怒于我们了。”
一旁的壮汉担忧着想要拦住长生,往平台上挪。
可长生阴沉着脸:“那你就不怕我来日迁怒于你嘛?”
这是壮汉为了难,只见长生拍了拍壮汉肩膀:“放心好了,等到了扎营地我去洗个澡就是,抱着狼王嗅不出来。”
“好…好吧。”
长生哈哈一笑:“你们也辛苦了,来,吃吃水果解暑一下,到时候累坏了我还没法跟父亲交代呢。”
四人异口同声:“谢…谢谢少族长。”
“叫少族长见外了,叫我长生就行。”
长生走在前面看着书,不假思索道。
拿出父亲给他的苹果吃了起来,他也注意到了那苹果上的小孔,也不会去检意那么多,毕竟有虫的水果他们见多了。
一边走,一边吃着,速度不紧不慢。
直到天渐渐暗淡,几人落脚于一旁的小溪安营扎寨。
长生下河洗了个澡,水温温的,苹果只吃了一半,还有一半没吃完。
简单洗漱过后便坐在溪边的碎石地上继续看起书。
忽然长生似乎咬住了一块嚼不动的一块东西,伸手取出那块东西,是一张折叠了几次的纸。
这东西珍贵的很,即便是在赵氏族群这样的大族群中也只有族长才有碰到的机会。
长生不禁皱起了眉,打开满是口水都纸张,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细看的话是狼族文字。
长生,当你看见这张纸的时候想必已经耐不住将我给你的苹果吃了吧?怎么样?你父亲我,很机智吧?
好了,也不与你调侃了,接下来是极为重要的事,我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你。
人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去死,狼王的进修不过是每个族群给它的供奉。
毕竟…人只是它圈养的猪羊罢了。
你要切记,要逃,逃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回到赵氏族群。
爱你的父亲:赵伟
纸张不大,最后的字还是挤在一起写的,长生的眉皱的更深了。
在他的固定思想中,狼王是无私高尚的存在…
撇了眼手中的纸张,父亲亲自交于我的苹果,说不相信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圈养的人类嘛?不过是他们的口食嘛?
长生望天,深吸了口气,如今的路程还长,并不会着急着一时,他需要时间缓缓。
“长生!来吃饭了。”
营地中传来壮汉的声音。
长生拍了拍脸颊随即一脸振奋:“来了。”
走进,一股肉香扑面,是熟悉的香气,烤兔子。
壮汉笑道:“今天运气不错,我们捉住了一只兔子。”
一旁的男子翻了翻白眼:“你也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那一窝的兔子都是我们的。”
壮汉面露难堪,用肘子戳了戳男子:“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男子故作惊讶:“哟,万年无皮树居然要脸了。”
壮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我哪有明明…明明…”
男子见状哈哈笑了起来。
“好啊你,看我今天锤不锤你就完事了。”
说着就伸出一拳打在了男子身上,只见男子捂着胳膊面容扭曲:“好…好痛。”
吓的壮汉站了起来,瞬间手足无措起来:“你…你别吓我啊!”
男子依旧咬紧牙关:“疼,真疼,今天没个兔子腿看来是好不了了。”
壮汉直接踹了男子一脚,满脸怒意:“去你的,骗肉骗到我头上了。”
这迎来人的一阵笑,倒是多了几分乐趣散去了长生眉间的忧愁。
“来,第一口要少族长吃。”
一旁的人扭下兔子腿捧着递到了长生面前。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长生试探性的接过,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便也放开了手脚,扯下些许碎肉喂给了小飞。
小飞嗅了嗅,直接一口闷。
“瞧你吃的,满嘴油!”
长生说着就伸出手擦了擦小飞的嘴:“以后再这样可不让你蹭了。”
那知小飞扭过身,头抬的高高的,一副桀骜不驯的作态。
仿佛在说不蹭就不蹭。
“嘿,说你几句还不乐意了。”
长生说着就用手指戳了戳小飞的羽毛,那知道反被它啄了几口。
“好啊你,那你要不要吃野果啊?”
长生说着就举起手中不大的野果在小飞的眼前晃了晃,还没等他反应就已经入了小飞的口里。不禁让众人乐了。
晚饭,就这样在愉快中度过,随即便是各自回到了帐篷中。
说是帐篷,但却格外的简陋,由几根木棍加上一块由七零八碎的皮毛缝制的,但保暖效果却出奇的好。
夏天为了防止炎热会敞开帐篷,风轻轻吹过,几分惬意在心头游荡。
长生并没有睡着,倒不是天热的原因,要知道他本就体弱,身体的温度比正常人要低上几度,所以在夏天的他莫过于最为轻松的一个。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自己该逃嘛?
就连长生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跑,可父亲给他这样的纸条不就是想让自己活下去嘛。
可…自己活下去了,赵氏族群又该何去何从?
长生摇了摇头,将头探了出去,夜晚的风格外凉爽,月光撒在大地上,宛如给它披上了一件薄纱,寂静而又美丽。
长生望着小飞:“小飞,我应该跑嘛?”
小飞斜着头,并不理解长生言语中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