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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

我爱芝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是网络作家“宋琦瑶江月禾”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一声。......

主角:宋琦瑶江月禾   更新:2024-05-06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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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精彩片段


她扬起头,似乎十分努力保持镇定,一脸肃然:“但,这花、曹两位姨娘毕竟是国公爷生前的人,若是随意打杀了,怕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损啊!”

在场的人脸都一下子僵了,宋琦瑶嘴角抽搐起来,江月禾捂了捂脸。

江安宇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嘲笑嫡母可是重罪,他不能笑~

家里的两个账房先生则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尴尬无比。

卫嬷嬷正要出来打圆场,江月禾却还是心疼自己母亲,快速开口解释。

“娘亲,您想岔了,祖母的意思是,这府中人多是非多,想你回头问问那三个没子嗣姨娘,若想要离府,给她们准备一份身家,让她们回家去吧,若是留下在府中,从明日起可要跟着一起干活,我们府里可是不养闲人的!”

秦氏回来前,江月禾就和弟弟妹妹一起被宋琦瑶抓到了静园来,听了宋琦瑶的想法,纷纷表示赞同。

特别是宋琦瑶那句:“这人啊,不能闲着,一旦闲着就容易闹出什么事来。”

不想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氏,却闹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秦氏听完江月禾的话,心里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继续跪着。

只能讪讪地说道:“儿媳误会了老夫人的意思,还请老夫人责罚。”

宋琦瑶心中暗自疑惑,自己何时给了秦氏一种心狠手辣的感觉?

因此她面色依旧有些不愉,缓缓道:“算了,起来吧!”

秦氏起身后,连忙表示自己一会就回去问问那三个妾室,若是想要离府的必定给她们安排妥当。

宋琦瑶点点头,然后终于将自己召见秦氏的主要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宋琦瑶通过今日两小妾闹事的事情,又了解到秦氏近来整顿府中各项事务时所遇到的不少阻力。

因此,她干脆打算回静园,将岗位说明书以及岗位职责都写下来,并将府中的所有人都安上个职称。

这样一来,府中就不会再有人闲着没事找事了。

然而,她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原身是不识字的,而且写毛笔字也不在行。

宋琦瑶自认最多比狗爬好看一点,所以她将账房先生叫了过来,顺便也教孩子们如何白纸黑字地制定规矩。

这时,所有人都到齐了,只等着秦氏这个当家主母回来就可以开始了,没想到秦氏却闹了这么一出!

一个时辰过后,秦氏拿着手中的一份岗位职责赞叹道:“老夫人还是您见多识广,这岗位职责白纸黑字的一写,日后不管是新人进府,还是对付那些偷奸耍滑的下人们,也都有了依仗。”

宋琦瑶对她的恭维还是颇为受用的。这可是前世各大公司最不起眼的精髓!

刚进公司必须要跟人事学习培训的东西。虽然日后会觉得有些鸡肋,但是关键时刻多的是人拿这个出来做筏子。

如今这京中各大世家,对下人的职责大多都只是口口相传的,然后用家规来约束,终究少了一些“唯一的准则”,因此每每出事吗,才会有将责任一层一层推卸下去的现象。

宋琦瑶正色道:“行了!既然有用就要用下去,还有安宇和舒儿的生母,你也都给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比如大厨房、绣房之类的,这样你也能落得轻松些。”

秦氏笑着应了一声。


大瑞国,宣治十年三月初十

三月的京城,春意盎然,万物复苏,大街小巷洋溢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安国公府的青禾院中,温暖而柔和。

院子里身穿淡粉色衣裙的丫鬟们步履匆忙,却静悄悄地,仿佛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江月禾一早就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上秦氏早给她准备好的礼服。

那是秦氏让她娘家哥哥特意找来的紫罗兰罗缎所制,穿在她身上,那缓缓地流淌着光彩的面料仿佛细碎的珠石在闪烁。

秦氏的娘家是江南的老牌世家,当年江大觉得他们家都是些大老粗,需要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来改换一下门楣,千挑万选的才找的秦氏。

见她紧张地板着小脸,丫鬟青瑶忍不住笑道:“大小姐还真是长大了,瞧瞧,现在板着脸的样子多像夫人训人时候啊!”

江月禾轻轻点了下青瑶的额头:“惯会调皮。”

青瑶故意委屈地噘起嘴巴,故意看向一旁的青梓:“瞧瞧,小姐真的训人了!”

这一幕逗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成功让江月禾放松了下来。

时辰差不多了,江月禾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到今日的礼堂。

她的脸庞细腻光滑,宛如白玉一般,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秦氏见状一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不断跟周围的夫人谦虚着:“您过奖了,这孩子平日里皮着呢!”

堂中正上方坐着曾被大瑞两任皇帝称赞过,乃当世女子表率的和顺郡主。

她坐姿端正,一丝不苟,就连头发都整齐地贴在她的头皮上,没有一根松散。

如同一张铁律的网,紧密而有序地束缚着她的头部。

和顺郡主年轻的时候与原身曾有过一些不愉快,所以这次秦氏为了请来她来给女儿簪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身后一个身穿浅绿色的妙龄少女见到江月禾朝她温婉的笑了笑,江月禾也悄悄朝她眨了眨眼睛。

此人正是和顺郡主的外孙女,也是江月禾的手帕交忠勇伯府的大小姐何锦欣。

*

及笄礼即将开始,江月禾正盈盈朝着厅中的夫人们请安,不想外面的小厮却唱到:“恒远伯大公子、户部尚书之二公子、成国侯三公子...到!”

和顺郡主眉心瞬间皱起,语气冷冽:“这些小辈怎生如此没有规矩,外男如何跑到礼堂来了?”

何锦欣也不由得担忧起来,这恒远伯府的公子前些日子似乎还说过一些不太好的话。

今日也不见恒远伯夫人前来,这...似乎来者不善啊!

她能想到的事情,在场的夫人以及秦氏何尝想不到,不少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看好戏的神情。

果不其然吴思通一进来就理直气壮地道:“国公夫人,强扭的瓜不甜,我与令爱的婚事本就是当初的一个玩笑之语罢了。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也不过是世间多了一对怨偶罢了!”

饶是秦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被他的言语激怒,脸色阴沉,冷冷道:“今日是月禾及笄之礼,五少爷莫不是还未开席就已经醉了?来人,将吴少爷送到前厅休息!”

吴思通灵巧地避开了朝他走来的几个婆子,看了眼人群中目光盈盈地看着自己的柳如烟,声音更为洪亮了:“国公夫人,你就算是着人绑了我,我也不可能娶江月禾这个悍妇的,京城谁不知道,她又刁蛮又任性,根本就不堪为妻!我可是我家中独子,这结亲可不是结仇啊!”

眼看着自己精心准备了三个月的及笄礼,被吴思通闹成一场笑话,秦氏被气得捂住了心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月禾扶着秦氏,双眼气得通红,正要与吴思通对峙,她何时刁蛮任性了,但手却被秦氏紧紧地抓住。

此时,作为一名女子,江月禾绝不能主动出头,无论成败,对她的名誉都是一种损害!

其他夫人们私下议论着:这个恒远伯大公子真是太不知礼数了,就算要退婚,怎么能选在人家及笄礼上,这不是来结仇的吗!

看来今日这亲不退也得退了!

没人发现到柳如烟用帕子遮住的脸下,带着得意的笑:江月禾,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女儿,才目中无人的吗?我看今日之后,你可还有脸出门见人。

就在众人心中纷纷议论之际,江安成听到吴思通的话后怒火中烧:“你这个畜生!”

话音一落,他直接一拳朝吴思通打去!

吴思通身旁站着的五六个公子哥也不是吃素的,见状也立马上前帮起了自己兄弟。

其中成国侯府的三公子姜维与还嚷嚷道:“你家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非要缠着思通啊!”

宋琦瑶匆匆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可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十五岁的江安宇也冲了上去,冲着姜维与的脑袋就是一拳。

七岁的江月舒低声抽泣着,又担心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才三岁的江安荣则像是被傻了一般,在奶娘刘氏怀里呆呆地看着。

场面瞬间更混乱了!

“都给我住手!”宋琦瑶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拄,怒声喊道。

顿时,场面陡然平静下来。

众人起身朝她这个一品诰命夫人齐齐行礼,当然其中以和她同龄的和顺郡主姿势最为标准!

吴思通等公子脸色微变,看到宋琦瑶出现,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不是说这老夫人已经拒绝出席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今日这六位公子都是平日里和安国公府没什么来往的,因此他们的长辈并不在这里。

但若是老夫人管了这事,那家中长辈定然不会饶了他们的!

江安成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了手,江安宇则抓住机会,连续踢了几人几腿。

江月禾看见宋琦瑶,眼眶一下子红了。

秦氏看向宋琦瑶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丝委屈。

宋琦瑶:这...一大一小俩美人,谁能顶得住啊!

她目光扫过众人,冷冷道:“敢问几位公子今日大闹我孙女的及笄礼是何意啊?”

听到“我孙女”三个字,众位夫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光芒,回去得跟老爷好生说说,这老夫人可还念着国公府这些人呢!

同时也暗自庆幸,幸好今日自己并未托大,欢欢喜喜地来了。

而那群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也不敢出声。

这时,吴思通站了出来,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谦逊地道歉道:“老夫人,晚辈今日一时冲动,实在失礼了。”

宋琦瑶见他人模狗样的一点也不为所动,冷笑道:“一时情急就能跑到我国公府大闹我孙女的及笄礼,要是深思熟虑后你恒远伯府是不是要拆了我这国公府啊!”

她手中的拐杖再次狠狠地敲击在地板上,震得众人心悸:“老身还没死呢!!!”

几个公子哥吓得不敢说话,纷纷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吴思通。

吴思通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从来没有被人弄得当众下不了台过!

他下意识地朝柳如烟的方向看去,想看看如烟妹妹。

那日自己再次向如烟妹妹表达心中的爱慕,她眼中似有无尽的情谊,但碍于父母给自己订的婚事,只能一个人难过。

若不是她的丫鬟看不过去,他都不知道,如烟妹妹每天晚上都会哭到深夜。

那日如烟妹妹还说:“思通哥哥,如烟知晓你与月禾姐姐是自幼定亲,下月月禾姐姐就要及笄了,想来你们很快就要...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她的丫鬟见如烟妹妹都哭了,这才气不过透露道:“吴公子,国公府的江小姐从小就嫉妒我们家小姐,处处针对她欺负她,你为何偏偏是与她定亲啊!”

所以他今日才冲到花厅来,想当着如烟妹妹的面和江月禾这个总是欺负她的泼妇退婚!

只是,现在,如烟妹妹一定很失望吧!

花厅的众人只以为吴思通在看柳如烟身前的秦氏母女,并未多想。

但站在吴思通对面的宋琦瑶却发现了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容貌艳丽如仙,眉如远山,弯弯如柳叶,眼若明星,眸光如繁星闪烁。

秀美的脸庞上,白皙如玉,看向吴思通的眼睛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谊。

并且一察觉到宋琦瑶的眼神,那小姑娘便立马低下了头。

宋琦瑶立即猜到此人的身份,试探性喊道:“柳二姑娘。”


“娘亲,女儿真的不想嫁啊~”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浓浓的哭腔。

“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吴世子,女儿好奇地看着他,他却转过头说嘀咕女儿是武夫的女儿,从此每次见面,他都对女儿爱搭不理,那还是女儿虽然还小,但也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月禾的声音带着委屈和不解,泪水不断滑落下来。

“十岁那年的宴会上,吴世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帮柳如烟污蔑于女儿,最先说女儿刁蛮无礼的就是他!还有...爹爹去世那年,他随恒远伯夫人来吊唁,娘亲是不是让他来宽慰一下女儿,可娘亲你知道他对女儿说了什么吗?”

她嫩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

她倔强地看着秦氏,眼中满是坚定,“他对女儿十分不耐地说了句节哀顺变,但女儿当时如何能节哀,自然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但没想到吴世子不仅没有安慰女儿,反而说...说,父亲没了,让女儿以后还是克己知礼,好好养下性子,莫要如以前一样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了!”

她抽噎着说出吴世子的伤人话语,心中充满了痛楚和委屈。

宋琦瑶眉心不由得再次皱起,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秦氏闻言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竖子!恒远伯如何教子的,怎么能...”她怒意满怀,却看着女儿心疼地弯下身子。

“禾儿,你当时为何不告诉娘亲啊?”

但随即秦氏的脸色僵了一下,她想起来了,那时女儿曾试探地问过自己,“娘亲,爹爹已经过世了,那女儿和恒远伯世子的婚事还作数吗?”

自己当时是如何回答的?

自己说:“当然作数了,那可是你父亲的遗愿!如今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接下来几年你在家中好好学下管家,等三年后嫁入恒远伯府也用得上。”

但江月禾此时并未提及此事,只是吸了吸鼻子,泪水依旧,“当时父亲刚走,哥哥还小,祖母又要礼佛,家中事事都要娘亲操劳,女儿实在不想自己的事再让娘亲忧心了~”

秦氏再也受不住了,抱着江月禾痛哭起来。

大约半刻钟后,秦氏擦了擦泪,她深吸一口气,面上慢慢变得坚定,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拉着江月禾跪在宋琦瑶身前,“老夫人,之前都是儿媳愚笨,有眼无珠看不清那一家人的嘴脸,如今禾儿的婚事还请您给做主啊!”

说完秦氏磕起头来,“咚、咚”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卫嬷嬷十分有眼色地赶紧将秦氏扶起,嘴里还道:“夫人莫要如此,老夫人既然已经开口了,自然不会不管大小姐的,您且听老夫人慢慢说。”

秦氏点了点头,又继续朝着宋琦瑶期盼地看着。

宋琦瑶并未为难她,淡淡开口道:“放心,老身心中已有计较,明日恒远伯府的人来了,见机行事便行。”

秦氏却又开始犹豫起来,“如此一来,禾儿的名声...”

宋琦瑶此时听到秦氏提“名声”这两个字就觉得头疼!

江月禾倔强道:“娘亲,只要能退了这门婚事,名声什么的女儿才不在意!反正女儿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实在不行,女儿大不了绞了发去庙里当姑子去!”

秦氏哭喊道:“孩子,你这是在挖娘亲的心啊!”

眼见母女俩又要抱头痛哭,宋琦瑶及时道:“放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老身明日会将这屎盆子全都泼到恒远伯府的身上,影响不到禾儿的。”

她又瞥了眼秦氏,有那么一瞬间宋琦瑶真想自己是不是干脆丢下这一大烂摊子,跑到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颐养天年算了。

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她抛之脑后了,这年头刑法讲究的就是一个连坐,国公府要是倒了,自己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下大狱。

宋琦瑶可不愿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却落到一个这样的下场。

见秦氏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沉着脸将江月禾也打发了出去。

秦氏坐在宋琦瑶下首,擦了擦眼角的泪。房中的烛火闪烁,映照出她苍白的脸庞,以及心中的纷乱与不安。

她自嫁入安国公府后,与这么名义上的婆母就甚少交流,每次见面也不过是行完礼后,就让自己退下。

也不知,老夫人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的。

宋琦瑶故意晾着她,二人陷入良久的沉默之中......

*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洒落在庭院里,映照着两个少年挺拔的身姿。

一看江月禾出来,江安成连忙上前,他的眉头紧锁着,满心忧虑地问道:“妹妹,刚刚...娘亲没事吧?”

显然是听到了秦氏刚刚的哭声。

江安宇自然地落后江安成半个身子,脸上也写满了担忧。

江月禾想到自己刚刚和母亲抱头痛哭的场景,面上有些讪讪道:“大哥放心,没事的 ,祖母她...都是为了我好。”

江安成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丫鬟,将江月禾拉到一角,江安宇见状识趣地站在原地。

不想江安成见他没有跟上,还回头道:“二弟。”

江安宇心中一暖,这些年在姨娘的声声叮嘱中,他心中最为黑暗的地方不是没想过一些事情,但他大哥这样蠢,居然将他一个庶出的当成了亲弟弟,让他实在生不起什么歹毒的心思!

见他跟了上来,江安成低声问向江月禾:“祖母可是真要你与吴世子退亲?”

江月禾微微摇头。

江安成心中松了一口气,若祖母真的坚持,这事还真不好办。

在他眼里,祖母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但到底出身农家,这些年又不理外面的这些俗事,怕是根本就不懂若是真的退亲了,对妹妹的未来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不料江月禾下一刻却是:“不是祖母让我退亲,是我不愿嫁予吴思通,祖母在帮我!”

她直直地看向江安成的眼睛,神情认真无比:“大哥,妹妹若是坚持要退婚,你会怎么办?”

江月禾已经十五岁了,自然知晓这府中未来的主人是谁。

江安成原本想要说:只要有大哥在,他吴思通不娶也得娶你。

但看着江月禾那通红的双眼,终究不忍道:“只要你想清楚了,大哥总是会支持你的!”

一句话,让江月禾的鼻子瞬间又酸了起来。

江安宇此时也道:“大姐莫慌,祖母既然提出此事,心中定然已经有了章程,再说天底下好男儿多得是,我们一起找,总能找个比吴思通强千倍百倍之人的!”

一席话,让江月禾更是哭的梨花带雨。

*

屋内,终究是秦氏率先熬不住,看着一直闭目养神的宋琦瑶问道:“老夫人可是还有什么要教诲儿媳的?”

宋琦瑶缓缓睁开双眼,淡淡道:“秦氏,你可知为何圣上迟迟没有下令让安成袭爵?”

秦氏心中一紧,这事可一直是她的心病啊!


恒远伯的眼神更加阴冷,声音也更加冷酷,“你是我恒远伯府的世子,未来要继承我恒远伯府的门第,怎么能被一个女子迷得神魂颠倒?总之,无论如何,你得打消这个念头!”

张氏看到恒远伯的态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轻轻拍了拍吴思通的背,示意他退下。

等吴思通退下后,恒远伯依旧脸色不愉,明显对失去安国公府的这门亲事耿耿于怀。

张氏有些不解,这婚事不是他答应退的吗?

但还是劝解道:“老爷,思通年纪还小,以后自会明白的!明日妾身就开始在京中帮他物色,给他找个家世样貌样样都好的媳妇。”

恒远伯面色突然变得阴沉得可怕,看向张氏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了他一般道:“本伯爷说过了,思通的婚事本伯爷自有安排,你莫要插手!”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气势如山一般。

留下张氏一人,面色神情莫辨。

吴思通急忙回到自己院子,听闻如烟妹妹没有回信给自己,心中焦急,怕是如烟妹妹又躲在屋内哭了。

他赶紧回书房又写了一封信,让小厮又送去了柳府。

柳府

柳如烟闻说吴思通再次送来书信,不由得挑了挑她秀美的柳眉,然后将手中的绣花作品细心完成。

她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接着才去拿起那封信。

不多时,她怒气冲冲地将信狠狠地拍在桌上。

怎么回事?吴思通竟然与江月禾退亲了?

吴思通的第一封信满纸抒情,愧疚自责之词汇滔滔不绝,讥讽了自己无力挽留父母决定的愚蠢,强迫与江月禾联姻的无奈。

柳如烟看完心中不禁得意洋洋,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不仅让吴思通以后不再缠绕她,还能让江月禾那天之骄女沉浸在坎坷之中。

将来若是江月禾再敢招惹她,只需在吴思通面前轻轻流露一滴泪,必能让江月禾吃尽苦果!

她原本计划日后让吴思通急得焦头烂额,再装作爱恋无望的模样,让他愧疚万分。

岂料,下午竟收到第二封书信。

信中吴思通信誓旦旦道:“如烟妹妹,放心,等风声过去,我必亲自说服母亲上门提亲!”

提亲?谁稀罕他的提亲!

她稀罕的是太子的目光好不好!

*

趣意悠长的日子总是飞逝,接下来的二十多天,宋琦瑶每天早上随性地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前院的书斋。

如同前世的班主任巡视一样,透过窗户观察江安宇,或者去女子那边看望江月舒。

不得不说,拥有庞大家业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不仅在家中设立了私塾,并且有一些与安国公府关系亲近的人家也送孩子前来学习。

但......

显然,能与安国公府关系亲近却没有什么好书院可去的,大多都是江大和江峥旧部的子弟。

经过宋琦瑶这段时间的观察,这张先生讲课沉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面对十二三个淘小子,不沉稳的话,怕是早就被气到脑淤血了吧。

当然,从那些淘小子的角度来看,最近读书都比往日都要难说许多。

一个个不仅不敢再胡乱作弄先生了,每日也不敢迟到早退。

一旦院子里传来任何风声草动,一个个立即坐直了身子,那朗朗地读书声一声比一声高。

这一天,宋琦瑶又散步到了书斋前,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可爱的小尾巴。


天空中残留着一抹橙红的余晖,夕阳映照下,整个京城的轮廓显得分外美丽。

微风轻拂,带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

秦氏和今日的主角江月禾目送和顺郡主以及忠勇伯夫人、何锦欣上了马车,脸上强撑着的笑颜立即垮了下来。

秦氏紧紧地握住江月禾的手,“禾儿你放心,今日这事娘一定会让恒远伯府给你一个交代!”

江月禾的小脸上又染上了一丝薄怒,“娘,这吴世子今日摆明了就是不想娶女儿,您想要他给女儿一个什么交代?”

秦氏虽然心中也明白这一点,但这吴世子今日虽说浑了一点,但到底是年轻还不知事罢了,日后成亲自然就能成熟一些。

其实秦氏看中这吴思通主要是恒远伯府中没有庶子,想着日后女儿嫁过去,是是非非能少不少。

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她再过清楚不过了,在那种太过复杂的家里,女儿怕是要吃不少亏。

因此,即使吴思通将她准备了三个月的及笄礼,弄成了一场闹剧。

秦氏也从未想过退亲二字。

何锦欣坐上马车后,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祖母,娘亲,这吴世子今日闹成这样,月禾妹妹不会受什么影响吗?”

和顺郡主在马车上依旧坐得端正直挺,仿佛坐在太师椅一般。

“日后少与江家丫头来往,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她声音虽是淡淡的,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何锦欣一直对这个外祖母亲近不足敬重有余,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小姐妹辩解道:“外祖母,今日这事您也看到了,都是那吴世子不知轻重和月禾没有半分关系。”

和顺郡主睁开眼睛看向她,“女子,三者苟备,而患名称之不闻,黜辱之在身,未之见也。三者苟失之,何名称之可闻,黜辱之可远哉!今日吴世子虽然鲁莽了些,但江家丫头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了吗?总之日后离她远些!”

何锦欣还想争辩一二,却被其母忠勇伯夫人夏氏拉了拉衣袖,微微冲她摇了摇头。

她只好把话咽了回去,不敢再言语了。

她知晓,继续争辩下去,最终也不过是自己被外祖母以不尊长辈、冥顽不灵为由罚抄《女戒》《女训》罢了。

她突然想起今日吴思通大闹时江家老夫人怒气冲冲的质问,以及最后毫不掩饰地对月禾的回护,虽然江老夫人不是月禾的亲祖母,但那样才像是一家人的吧...

和顺郡主以为何锦欣默认了自己的话,满意地闭目养神起来。

马车里很静默,谁都不曾开口。

*

江月禾挽着秦氏的手缓缓往后院走去,“对了娘,今日祖母如何来了?”

江月禾毕竟是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对于原身当初拒绝参加自己的及笄礼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今日见素来不爱热闹是祖母给自己出头,心中总归是暖洋洋的。

秦氏拍拍她的胳膊道:“你祖母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娘亲已经着人问过了,你祖母一听有人来闹事,就冲到了花厅,听说老夫人急得身后的两个小丫鬟都差点没跟上呢!”

江月禾小小的圆脸一皱,道:“祖母身子刚好,太医也说要静养,今日这事不会气到祖母吧!祖母的身子...”

“放心,上次孙太医看过后还说老夫人的身子可是比三个月前还要硬朗了不少,日后只要多走动些,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二人正说着,便见静园里的夏至走来,秦氏柔声问道:“夏至姑娘,母亲可是回来了?”

夏至蹲身行完礼后,笑脸相迎道:“回夫人、大小姐,老夫人刚刚才回静园。”

秦氏忙道:“那我赶紧去看看母亲。”

夏至笑道:“老夫人吩咐,请夫人和大小姐好好想想今日出事后,两位做得可有什么不足之处,晚膳后请到静园开会。”

江月禾瞪圆了眼睛:“开会?”

夏至笑着解释道:“是的,老夫人说朝堂有朝会,以后家里时不时也会有家会,这样整个国公府才能日益兴旺!!”

同一时间,刚刚回到自己房间的江安成和江安宇也听到了同样的话。

“家会?”

一人眼中露出疑惑,一人则满是兴奋。

余姨娘听了丫鬟的话,一双清亮的眸子满是疑惑:“老夫人让舒儿去静园开会?”

边说还边看向正在院子里乐呵呵抓蝴蝶的小丫头。

而刚三岁的江安荣院子里,乳母刘氏看了看怀里的还在哭闹着要吃糖的三少爷,又看了眼前的丫鬟,确认道:“老夫人让三少爷去开会议事?”

丫鬟点点头,乳母张大了嘴巴,只觉得这消息太过离谱了。

*

酉时二刻,劳累了一整日的宋琦瑶一回来她一头栽倒在床上,疲惫不堪。

没办法,这原身的老胳膊老腿太久没走这么多路!

她必须躺在床上回回血了。

但,也不知是不年纪大了还是怎么,躺着也睡不着。

但宋琦瑶并没打算起床,能躺绝不坐!

眼看时间到了,府中其他主子都聚齐了,只等着宋琦瑶的到来。

卫嬷嬷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在一旁照看的白露微微冲她摇摇头,心疼地看了眼双眼紧闭的宋琦瑶,走到屏风外轻轻叹了口气,“老夫人真是心善,身子都没好,就为了大小姐的事奔波了一整日,刚一回来就躺下了,到现在都没醒呢!”

弄得在里间不小心偷听到了宋琦瑶,闹了个大红脸。

卫嬷嬷严肃道:“都是一家人,老夫人心中自有计较!”

为宋琦瑶抱不平的白露垂头认错,卫嬷嬷这才提醒道:“老夫人这是心疼几个孩子,将他们当成自家的儿孙看待,日后莫要再说不合时宜的话了。”

白露明白,这是卫嬷嬷在教自己,这安国公府一损俱损,这种让主子们离心的言论确实不该多言。

她点点头,“嬷嬷教训的是,是奴婢失言了,以后定然注意。”

卫嬷嬷教完白露后,这才上前轻声唤了唤一直在假寐宋琦瑶,“老夫人,老夫人~”


谢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宋琦瑶深深一拜。

“老夫人,我们家书君平日是些调皮,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看这...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着她故意瞥了一眼江安宇。

宋琦瑶听她夸自己的孩子乖巧,又试图将问题推给江安宇,心中厌恶之情更甚。

她不屑地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谢夫人,刚刚我二孙子说得还够明显?老身很想问问,我安国公府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们谢家了!”

谢夫人原本还想着这位老夫人,在京中从来也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自己或许能给个台阶就能下了,哪里想到老夫人如此不依不饶。

她虽心疼儿子,但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这情形,那江二公子说得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于是她只能改变策略,伏低做小,当面说了许多“书君居然做出此等糊涂之事,晚辈一定会好生教训他的”之类的话,还有许“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宋琦瑶见她还算聪明,认错态度也算良好,提醒道:“贵公子破坏的可是老身孙女的及笄礼!”

谢夫人也极为上道道:“晚辈明日就带着这逆子登门向江大小姐道歉!”

宋琦瑶这才看了一直扶着自己的江安成,示意他将谢书君放了。

哎,这指挥人全靠眼神的就能输出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和谢夫人道完别,宋琦瑶这才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赶往下一家。

谢夫人看着满身狼狈,脸上尽是委屈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没事去惹安国公府干嘛?”

*

等送到第二家苗御史家时,不嫌事大的江安宇又亲自去敲门了。

宋琦瑶看着一脸老实的江安成,叹了口气,比起江安宇,这孩子明显受秦氏荼毒得更厉害些,咋就这么老实呢!

嗯,就连长相看起来也比江安宇老实了几分!

“一会苗夫人出来了,你去与她交流,记住,务必要让她亲口承认错误,然后承诺带她儿子去给你妹妹道歉。”宋琦瑶想了想还是交代道。

这孩子还是得赶紧成长起来,否则日后安国公府一出事就要自己出面,那还不累死了。

她如今都五十有七了!

得养生养颜,还得时不时去看看这花花世界,可是忙得很的!

江安成闻言,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头:我?

宋琦瑶不耐道:“你是国公府的世子,身份比她高得多,况且这事咱们还占着理呢!”

江安成还是有些不安地道:“可是祖母,这样会不会显得咱们家有些得理不饶人?”

宋琦瑶差点一口淤血没喷出来,闹了半天,自己劳心劳力为你们出头,你小子原来在心中这样想我?

卫嬷嬷压低声音提醒道:“世子爷,若今日不是老夫人出头,怕是大小姐日后都没脸出门见人了!”

江安成到底不算蠢得无可救药,连忙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云云。

宋琦瑶摆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可曾听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江安成点点头,但脸上却写着:但今日这事不是咱们已经赢了,何必还要去闹得人尽皆知呢!

宋琦瑶声音低沉:“那祖母今日教教你祖母死而复生后的人生信条吧。”

江安成傻愣愣地看着宋琦瑶,一时没弄懂这“人生信条”是什么意思。

宋琦瑶声音低沉而有力量:“你记住,日后我们国公府没理都要争三分,得理就更没必要饶人了?”

江安成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极大,这...老师和圣贤书上不是这么教的啊!

“说得好!祖母你太厉害了!”江安宇不知何时凑到了他们身边,听到宋琦瑶的话,一双俊俏迷人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就像是前世宋琦瑶见到的那些追星族小孩看到明星时的眼神。

江成安这老实孩子这此双重打击下,又面对着宋琦瑶十分具有压迫性的眼神。

最终妥协道“孙儿知道了。”

一副虽然我不理解,但是我不得不尊重,甚至被迫加入的样子!

见他还是满脸的忐忑,宋琦瑶安抚道:“放心,有祖母在你身后看着呢!”

苗夫人出来后,又是江安宇先黑着脸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好不容易拉起了气势。

结果江安成上前彬彬有礼地行了一晚辈礼。

宋琦瑶心道:看来自己刚刚的话都白说了!这迂腐的教育看来已经深入这小子的骨髓了!

没想到江安成起身后,便问道:“本世子心中确实不明,可是我国公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苗御史,否则为何偏偏挑今日前来闹事?让我安国公府颜面扫地!”

听着他也没留情面直接将事情上升到安国公府门楣的事情来,宋琦瑶这才松了口气。

苗夫人品级不够,加之原身不爱凑热闹,因此并未注意到江安成身后的宋琦瑶。

但好在无论什么时候,御史都是最重名声的,见安国公府的两位公子都如此咄咄逼人,加之自己那不孝子又躲避着自己的眼神,明显就是有鬼。

苗夫人话说得也十分漂亮,双方你来我往,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苗夫人就承诺改日一定带着苗之醇登门拜访向江月禾道歉!

江安成顺利完成任务后,偷偷松了口气。

宋琦瑶趁没人看见,还从衣袖中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看来这小子只是老实,不是真蠢!

还好还好,有救有救。

这小子有了信心后,接下来几家都由他们兄弟俩出面。

当然那些夫人的消息也十分灵通,有的怕丢人直接让小厮过来道歉,承诺明日就登门赔罪,想将人带回去的;也有让身边婆子前来,上来就想以身份压人的。

宋琦瑶压根就不藏着掖着,让人将那些不长眼的婆子也统统绑了起来,正好一起送他们回家!!!

这让原本还蠢蠢欲动的恒远伯府立即歇了心思。

恒远伯夫妇原本以为皇上迟迟不肯将安国公世子承爵,定然还是为老夫人当年所受的苦不满,这一年多年屡屡传出,皇上想让老夫人认个儿子或孙子,将爵位直接传给老夫人一脉。

想着那江月禾名声确实不好,日后又没有得力的娘家,对自己儿子没什么帮助,加之儿子不知为何在家寻死觅活的要退亲,他们一时没想明白,这才松了口。

前几日恒远伯夫人原本是要去参加江月禾的及笄礼的,但儿子跑来胸有成竹的说,他已经找到让两家退婚的方法了,劝她不要去,免得宴上和秦氏亲密也不是,不亲密也不是,更怕秦氏当面就想敲定二人的婚事。

恒远伯夫人觉得自家儿子就是聪慧,连这一点都想到了,立马就同意了,昨夜连夜着人去了安国公府称病。

可万万没想到,他儿子说的退亲的方法,居然是当面去打安国公府的脸!

还将安国公府的老祖宗给气得亲自来讨公道了!

夫妻俩现在是在家中坐立难安,只希望安国公府能看在两家以往的情面上,给他们留些面子!

“伯爷,这江老夫人不顾通儿的颜面,日后通儿如何见人啊!”恒远伯夫人张氏来回踱步,忍不住抱怨道。

她不出声还好,一开口恒远伯就气不打一处来道:“见人?还见什么人,老夫都不知道如何见人了!”

恒远伯右手指着张氏,气急败坏:“都怪你,平日里就知道宠着他,看看你宠出了什么无法无天的孽畜来!”

仿佛这场乱子的责任全在张氏的身上。

张氏心中也很是委屈,这要与安国公家中断了这门亲事,当初伯爷也是默许了的。

至于今日这事,她也是没想到通儿会做这么不着调的事啊!

张氏嘴唇抿成了一线,但到底不敢与恒远伯对峙,只能低头不语,心中暗怪安国公府这事做得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夫妻俩正各怀心思之际,一小厮小跑了过来,“伯爷,夫人,江老夫人带着少爷已经快到府门口了!”

恒远伯气愤地看了一眼张氏,交代道:“我已经让吴成做了些安排,待会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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