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烟霍无双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由网络作家“蒜苗小腊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陆云烟霍无双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蒜苗小腊肉”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不瞒着她:“父亲已经到京城了,跟着靖海侯府的车队一起来的,一早就让人带了信来。”听到靖海侯府时,程老夫人和凌玉锦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连忙问道:“靖海侯和夫人也进京了吗,还与亲家老爷一起,这可真是喜事。”陆云烟一副看不出她们心思的样子:“是呢,明日父亲就会登门拜访老夫人。”程老夫人一心盼着借着陆家的关系,把凌玉锦的婚事说成,听到这个自然是连连点头:“好,......
《全章节重生豪门主母不干了》精彩片段
凌玉锦等着陆云烟那边给消息,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动静,心里暗暗着急,但也不好多问,只能早早来榕园见程老夫人。
“云烟,亲家老爷什么时候到京城,你可得告诉我,让人去接了来与你见一见,好让他安心呐。”
程老夫人笑眯眯地与陆云烟说着话,因为那一千两银子的事,这几天她待陆云烟格外亲热。
陆云烟倒也不瞒着她:“父亲已经到京城了,跟着靖海侯府的车队一起来的,一早就让人带了信来。”
听到靖海侯府时,程老夫人和凌玉锦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连忙问道:“靖海侯和夫人也进京了吗,还与亲家老爷一起,这可真是喜事。”
陆云烟一副看不出她们心思的样子:“是呢,明日父亲就会登门拜访老夫人。”
程老夫人一心盼着借着陆家的关系,把凌玉锦的婚事说成,听到这个自然是连连点头:“好,你让人好好准备,不可怠慢了亲家老爷。”
这下子凌玉锦也对陆云烟格外亲热,从榕园出来,还拉着她的手:“好嫂嫂,也去我那坐坐吧,好些时日没在一块说话,都要生分了。”
从前陆云烟也是十分喜欢凌玉锦的,就算凌承远纳了冯静柔,一直冷落她,她也对凌玉锦如同自己妹妹一样,只觉得她年纪小又与自己亲近,事事替她考虑着想,护她周全,没想到后来却被嫉恨被磋磨。
她望着凌玉锦那一脸无辜单纯的笑容,压下心里的冰冷,点点头:“好吧,我陪妹妹说说话。”
凌玉锦住在湘竹馆,院子里满是繁茂的修竹,看起来十分清雅,只是房里的摆设却是极尽奢华,大红洒金罗帐,花梨木的梳背玫瑰椅,梅花式洋漆小几上摆着紫檀牡丹绣花插屏。
陆云烟一眼扫过去,倒还看见了几样熟悉的,要是没看错的话,是前些时候程老夫人让罗妈妈从她手里借走的陪嫁之物,如今也都在凌玉锦房里了。
不过她也没有拆穿,笑着坐下了:“还是妹妹这里舒坦自在,不像我那儿,管事婆子日日进进出出,天天听着鸡毛蒜皮的事,实在是厌烦得很。”
凌玉锦抿嘴笑了,让丫头端了茶上来:“嫂嫂如今管着府里的中馈,大事小情都要过问,不像我这个闲人。”
她话锋一转,眨巴眨巴眼望着陆云烟:“亲家老爷和太太要来,嫂嫂得让人好好安排,要不要住在咱们这里,也好能多聚一聚。”
陆云烟叹气:“那怎么好,我父亲与二娘虽说从松江府来,但终究是客人,怎么好太过叨扰,何况咱们府里现在还有客人,怎么好再留着住下。”
有客人?凌玉锦这才想起来,冯老爷一家子还在呢。
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姨母他们也该回去了吧,平白来住了这两日,听说闹出了不少麻烦来。”
她说着,又赶紧安慰陆云烟:“嫂嫂别与他们一般见识,冯家那一家子都是些乡野粗鄙之人,上不得台面的。”
虽然是她的姨父姨母,但这会子凌玉锦可不会得罪陆云烟。
陆云烟笑容有些勉强,神色暗淡地微微低头:“都是自家亲戚,怎么会计较这些,只盼着他们拿了那一千两银子就罢了,不要再为难老夫人和大爷了。”
“一千两银子?什么一千两银子?”
凌玉锦险些跳起来,她只听说了,冯家是为了冯静柔来闹了,可没听说给了他们一千两银子的事。
一千两呀!给了那一家子无赖!她不禁肉疼。
“原本打算留着这些银子给妹妹置办些首饰衣料,上一回江夏侯府不是还给咱们派了帖子来,也该准备几身新衣裙头面首饰才好,可现在……”
陆云烟再次叹气,“我陪嫁的银子也不过一千两,全都给出去了,也是无能为力了。”
这一刻凌玉锦恨死了冯家那一家子了,送了女儿来凌家做妾,居然就敢要了一千两银子去,那些银子都是要给她买首饰作新衣裙的!日后她出嫁的陪嫁还得靠着这些银子,居然就这样被冯家抢了去!
还有该死的冯静柔,她是个什么东西,镶了金边了吗!哪里值得了一千两银子!母亲和大哥是糊涂了吗,就算不替凌家考虑,也要替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考虑呀,日后她出嫁的时候,拿什么凑陪嫁!
她一副恨得牙根痒痒的样子,陆云烟吃了口茶,别开脸去假装没瞧见。
姑嫂两个还在说话,那边四喜快些进来,屈了屈膝:“夫人,姨老爷与冯大爷在府门外又闹了起来了。”
陆云烟一脸惊吓,扶着四喜的手起身,慌乱无措地望着凌玉锦:“这,这怎么又闹起来了?”
凌玉锦这下哪里还忍得住,要是再由着冯家人闹下去,不但银子都没了,凌家的脸也要丢光了,谁还能瞧得上凌家和她!
她一咬牙:“嫂嫂别怕,我陪你去母亲那,瞧瞧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冯老爷一屁股坐在凌家大宅的门前,手里拿着那张空票,嘶吼着:“今日凌家不给我个交代,休想让我起来,我要让人都看看你们凌家拐带良家,还拿着假银票子来骗我们!真是好一个探花郎!好一个书香门第!”
冯大在旁边更是发了狠:“今日若是不拿出真银子来,我们就去告凌承远骗奸!横竖都已经有了……”
话没说完就被凌家家丁扑上去堵了嘴,不敢让他再胡咧咧下去,不然可真就要完蛋了!
被人拖拽着往凌家进去,冯老爷和冯大倒也不挣扎,他们已经拿捏住了凌家的把柄,还怕他们不老老实实交出银子来。
程老夫人是没想到这一千两银子的事还会有下文,还以为冯家人已经拿了银子老老实实回了永宁去了,万万没想到过了一夜又打上门来了。
她气得是手脚发颤,让罗妈妈连着给自己喂了一大把安神丸,这才勉强支撑着出来,让人把凌承远从翰林院急急叫了回来,又叫人把冯静柔也带了过来,一起在大花厅里再次见了面。
凌承远仿佛被人兜头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想要发怒又找不到任何由头,只能攥着拳头眼睁睁看着藤屉子从眼前经过。
程老夫人终究是有些年纪了,起身晚了些,等她听到消息时,陆家已经搬完了所有陪嫁,人都上马车了,就算是追出去也来不及了,她又气又急登时眼前发黑,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不过她不知道,这还不算完,陆家的马车一启程,陆子胥便让下人点了鞭炮和花筒子,一路走一路放,噼里啪啦响了一路,引得路两边的人家都出来张望。
也有人好奇打听是怎么回事,有好事的便把凌家的事说了出来,啧啧感叹着:“这陆家的姑娘也是命苦,嫁进门才多久,陪嫁被掏空了,人也被气得病成这样子,现在说是出去庄子上养病,恐怕也是被逼得活不下了吧。”
“怨不得要放鞭炮呢,这是驱晦气呢,嫁进那样的人家,可真是晦气!”
“你们还没听说过吗,前些时日不是还有人在凌家门口叫骂,说凌家大爷骗奸未婚良家女子呢!那一家的父兄都打上门来了!”
“真是瞧不出来,从前凌老太爷在的时候,不也是书香门第吗,怎么就……真是败坏门第有辱斯文!”
陆家这一路的鞭炮没有停下过,同样一路两边的议论声也没停下过,很快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凌家的事了。
一直到庄子上,陆云烟下了马车,陆子胥还在吹胡子瞪眼睛:“照我说还该在城里转几圈,好好让人听听他们家做了什么丑事!”
陆云烟哭笑不得:“父亲怎么想着让人放鞭炮了?”
陆子胥哼了一声:“我原本想请个鼓乐一路敲打着过来的,也好给他们凌家长长脸!”
他又紧张地打量着女儿:“你可还好?那个老虔婆居然敢对你下药,可伤到你了?”
陆云烟笑着道:“不打紧,我一早发现了,那碗燕窝一口没动。”
离开了凌家,站在自己的庄子上,她感觉心里那笼罩许久的阴影慢慢散去了,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仿佛都是自在的,心情无比地舒畅。
陆子胥也点头:“幸好把你接出来了,待过些时日我再去与他们说和离的事,一定不能再回那虎狼窝里去了!”
这时候莫太太已经从庄子里迎出来了,看见父女二人说话,忍不住笑着嗔怪:“天气这样热,你们俩倒在这里说上话了,快进去吧,让人用井水湃了西瓜,这会子正正好呢。”
这样的情景是陆云烟两世都渴盼的,欢喜地上前拉着莫太太的手撒娇似的说着:“二娘,我要吃冰碗,还要加山楂汁。”
莫太太已经知道凌家的事了,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连连点头:“好,好,一会我给你做,不过不能多吃,贪凉是要闹肚子的。”
陆子胥看着妻女亲热的拉着手进去,也跟着傻笑呵呵地进了庄子里去了。
庄子外不远处的道上,霍无双骑在马上,远远看着陆家人欢喜地进去了,好一会之后才调转马头,吩咐随从:“走吧,回城去。”
随从一脸愕然:“世子,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不登门去见一见陆老爷拜访一番吗?”
霍无双头也不回地策马前行:“以后会有机会的。”
现在不合适,她还没能彻底摆脱凌家人,不能让她为难。今天这样远远跟着就是怕凌家人再为难她,所以一定要看着她安然无恙地到了庄子上,他才能放心地走。
晚上凌承远来了陆云烟的房里。
这还是新婚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进房,在这之前就连新婚夜都是被程老夫人逼着过来的。
“你今天为什么不肯接静柔敬的茶?”凌承远脸色难看,坐在陆云烟的面前,语气沉沉地质问。
陆云烟正修剪着自己的种的西府海棠,用铜剪子一点点剪掉枯黄的花叶,听他进来说话,头也没有抬,像是没看见他一样。
“陆云烟!”凌承远忍无可忍,动了怒了:“我在问你话!”
陆云烟这才把剪刀放下,让八宝打了水来洗了手:“我与母亲商量了,挑个好日子给冯家表妹行纳妾礼,先请人去冯家送买妾财,再摆上几桌宴席请亲朋来热闹热闹,这才不会委屈了她。”
凌承远愣了愣,他没想到陆云烟真的去与自己母亲商量纳妾的事了。
他原本以为是陆云烟嫉妒心起了,临时反悔不肯让冯静柔进门,才会找了说辞不肯接茶。
一时间,他不禁有些尴尬,蹙了蹙眉:“你怎么……算了,由你拿主意吧。”
这样也好,至少冯静柔进了门不会有太多非议,毕竟他跟陆云烟刚刚新婚一个多月,现在就纳妾,难免外边会有人说些什么。有陆云烟出面,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陆云烟温顺地垂着眼,没有更多的表情:“这院子里总要添人的,我想着把她们安置在东厢房那边,爷觉得可好?”
晓园的东厢房是凌承远平日里住的地方,让妾室住在那边,岂不是让他更方便了?换了是谁都不会这样安排,她这个正房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这样安排?
凌承远发觉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眼前的人了,前几日还为了他要让冯静柔进门难过不已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这是真心答应了,还是怄气故意这样说,想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是还没等他多加猜测,陆云烟已经开口送客了:“这几日天凉,爷也不能一直睡在小榻上,不如还是回东厢房去歇着吧。”
从两人成婚开始,凌承远就不愿意碰她,顾忌着刚成婚的缘故,他就算进了房门也一直睡在暖阁外的小榻上,从来不肯靠近陆云烟,只因为嫌弃她是商户出身,一身铜臭味。
原本今天他进门是想说如果陆云烟肯老老实实接纳静柔进门,他也给她个体面,睡到床上去,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正房夫人,可没想到还没等他说,陆云烟居然开口让他去东厢房住,这算是赶他走?
凌承远回过神来,羞愤难当,怒冲冲地起身:“那再好不过,我也不想留在这里看见你!”
说完甩了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四喜和八宝听到声音慌忙进来,看见的就是走远了的凌承远,吓了一跳,上前小心地问着:“夫人,这,这是怎么了?”
陆云烟轻笑一声,全然不在意:“没事,他今天回东厢房去歇着,不用给他准备被褥了。”
这样真好,房里只有她自己住,不用辗转反侧,不用事事替他考虑,不用顾忌他的喜好,她大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情顿时轻快了起来。
可是两个丫头心情却是有些沉重,夫人嫁进门也有些时日了,别人不知道,她们这两个贴身伺候的可是清楚,凌家大爷一直没有碰过她,今天好不容易主动过来了,怎么还要回东厢房去了。
“好了,你们就别愁眉苦脸的了,今天谁当值的,快把外边收拾了,我要看话本子。”陆云烟语气轻快地说着,嘴角微微带着笑。
前一世她为了让凌承远能够满意,殚精竭虑地为凌家付出,像一根绷得紧紧的弦,现在终于把一切都放下了,没有人再吵着她,她可要好好轻松一下,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四喜和八宝互望了一眼,无奈地答应着下去了。
外间的灯都灭了,只在碧纱橱里点了一支蜡烛,陆云烟趴在床上翻着话本子,这还是她在闺中时候就爱看的,现在再看居然已经隔了一世,更是觉得新鲜有趣。
值夜的八宝却没有这份闲适,她想着这一天的事,不由地替陆云烟担忧不已,也是睡不着了,像摊煎饼一样在小榻上翻来覆去。
“夫人,过几日咱们老爷要进京来盘点铺面,要不要把这件事跟他说一说?”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陆云烟却是摇头:“再等等吧,让父亲知道了又要担心了。”
八宝闷闷应着,却轻声说着:“可是凌家大爷与夫人刚成婚不到两月就要纳妾,这也太不守规矩了,谁家纳妾不得是成亲一年之后,哪有这样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就怕陆云烟听了心里难过,毕竟没听说过刚娶亲就要纳妾的,有头脸的人家都拎得清楚,妾室只是为了繁衍子嗣才收进门来的,谁也不会当个正经主子。
陆云烟翻了一页话本子,抬起头来:“那你觉着凌家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八宝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呆了一瞬,才结结巴巴说着:“夫人嫁过来之前,咱们老爷说了,凌家大爷才学出众,模样也俊,还中了金榜探花,是极好的人,可是……”
可是他对自家夫人为什么那样无情,冷漠到连她们这些下人看着都觉得难过不忍。
陆云烟嘴角的笑轻忽缥缈,淡到几乎没有:“或许别人看来他是极好的,但我只觉得恶心可怕。”
她的声音也很低,低到只有自己能听清楚,八宝在那边竖着耳朵好半天也没听明白,还在纳闷夫人莫不是睡着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夫人,表姑娘在院门外跪着了,说是要给夫人赔不是。”
四喜隔着窗,在廊下呵斥小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凭她谁来都不要理会,还能为了那么个人扰了夫人的清净不成!”
小丫头委委屈屈:“东厢房那边也知道了,大爷这会子怕是已经起身过去了。”
八宝忙翻身起来,要伺候陆云烟起身:“大爷都过去了,只怕那位又要闹一场了。”
陆云烟却是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只是冷冷唤了四喜:“去榕园,把这事禀告老夫人,让罗妈妈过来。”
冯静柔可是程老夫人的姨甥女,大半夜就敢来砸门闹腾,那索性都不要睡了,都起来看看这场闹剧,她倒要看看程老夫人要怎么收拾冯静柔。
京城南郊官道上,一队车马正在奔驰前行。
陆子胥骑在马背上被颠得头晕眼花,终于在听到说在前面就是京郊南驿时,松了一大口气,苦笑着向与他并肩骑行的靖海侯霍冠说着话。
“还是我耽误了你们的行程,连累你们还要照顾我。”
一把络腮胡子看起来粗犷威风的霍冠哈哈大笑起来:“陆兄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也不急着回京城,难得你我能同路,还能切磋下棋艺,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
他说完,又揶揄地看着陆子胥:“不过有几年不曾一同骑马出行,陆兄的骑术倒是进步许多。”
陆子胥哭笑不得:“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这骑行之事还是不适合我,一路颠得老骨头都要散了。”
霍冠笑得更是畅快,转头唤了自己儿子:“无双,等你陆伯父在京城安顿好后,你让人送了帖子请他去西郊庄子上骑马狩猎,让他好好练练骑术。”
话音刚落,陆子胥已经摇头不迭:“我宁可多对几天账簿多盘几间铺面,实在是太难了。”
“只是侯爷与世子在西北骑马征战,实在是好本事,教人心生向往。”他胖胖的脸上露出仰慕的神色,“也不知道北疆是什么模样,风土人情是否与中土不一样。”
他们身后一身玄色劲装的年轻男子策马上前,面如冠玉的脸上微微含着一缕笑意:“世伯若是有兴趣,过些时日陪世伯去西北看一看那里的辽阔天地。”
“要骑马?”陆子胥苦笑:“那可不敢想了,从松江府来京城都已经折腾苦了。”
霍冠笑着摇头:“无妨,你这粮草诸葛坐在车辇之中就是了,我与无双骑马随行。”
他们身后的马车中,靖海侯夫人韩氏听他们说着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与一旁的陆家太太莫氏说着:“这父子俩平日里一刻也闲不住,尤其是那个当爹的,不是舞刀弄枪,就是骑马行猎,让他们在松江府陪我这些时日,可真是难为他们了。”
“好在有陆老爷,能与他卧谈下棋,倒是帮着他收敛了不少性子。”
莫太太是个温柔的性子,笑起来眉眼弯弯:“夫人这是太过夸赞了,我家老爷常说与侯爷意气相投,最羡慕侯爷刚毅不阿,杀伐果断,能与侯爷相识相交才是我们的福气。”
韩夫人也喜欢莫太太这平和恬静的性格,也不见外,问起他们去了京城在什么地方落脚来。
“这一回去京城是想去凌家看看大姑娘,自从嫁去凌家也有数月,一直也没等到大姑娘带信回来,老爷和我实在不放心,想借着盘点铺子的过来看一看。”莫夫人声音轻轻软软。
“老爷说了,去了京城也不能给大姑娘添麻烦,就在京城挑一处宅院买下来,日后也能时常过来看一看。”
果然天下当父母的都是一样的心,盼着孩子能好,也怕给他们添麻烦。
韩夫人感叹之余,更是觉得莫太太难得,原本就是继室,进了陆家时陆云烟已经是总角的年纪,却始终视为己出,即便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没有让陆云烟受过半点委屈。
“不如随我们住在侯府吧,那么大的侯府也只有我们这一家子,”她拉着莫太太的手,真心地邀请他们。
“你瞧瞧,我们也只有这几口人,他们父子两个不喜欢伺候的人多,身边都是些跟着一起去西北上战场的,我这里也只有几个丫头婆子,很是清净不扰人,你们若是肯来作客,我是再喜欢不过。”
莫太太连忙推辞:“这可不好,侯爷和夫人回了京城,必然是有不少客人登门,我们两个闲散惯了,又要四处盘点铺面,怎么能去侯府叨扰,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如晚些时候我们再去侯府登门拜访。”
她十分坚持,韩夫人只好叹气作罢,却是殷殷叮嘱:“在京城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帮衬的,不要与我们见外了,咱们两家人一直是亲近的,可不能生分了。”
莫太太笑着道了谢。
韩夫人又问起凌家来:“……凌老太爷那时候家中就不大景气,好在程老夫人是个要强的,苦苦撑着把儿子抚养大,如今中了探花,府里的日子应当也好起来了。”
莫太太笑容有些勉强,当初陆子胥要把陆云烟的婚事定下的时候,她便不大同意,只觉得孤儿寡母的怕是难免婆婆强势,何况京城太远了,陆云烟有什么事也不好照应。
可是陆子胥就是看中了凌承远少年英才,人才出众,想着陆家是商户人家,女儿也因为这个出身一直不能说上一门好婚事,如今有凌家提亲,也难再找到更好的,才答应了下来。
莫太太虽然心疼陆云烟,但终究是继室,也不好多说什么。
韩夫人看这样子,也猜到了几分,叹了口气,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岔开去说起来京城的风土人情。
到了京郊南驿,陆子胥执意要与靖海侯一行作别:“前面就是京城,侯爷回京必然还要入宫面圣,我们夫妻两个懒散惯了,不好再拖累侯爷和夫人。”
霍冠倒是个干脆的,也不与他推让,翻身上马冲他咧嘴一笑:“那你过几日来看我,记得带上你铺子里的好酒,不然可别想进门。”
韩夫人没好气地咳了一声,笑眯眯与莫夫人道别:“记着有事只管来找我们。”
只有霍无双年少老成,沉稳地上前抱拳向陆子胥道别:“世伯,伯母,我们先行告辞了。”
陆子胥实在欣赏他,连连点头还礼:“世子多礼了。”
看着陆家夫妻两在驿站歇息,上了马车的韩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与伺候在一旁的刘妈妈说着:“陆家大姑娘嫁来京城怕是日子不好过呢。”
刘妈妈惊讶:“不是听说陆老爷给大姑娘带了丰厚的陪嫁,又特意赠给凌家好几处铺面庄子,就是想让陆大姑娘在凌家能不受委屈,怎么会……”
韩夫人苦笑:“男人家哪里懂这个,就是因为她陪嫁丰厚,才更会被婆家盯上了,你想那凌家是什么境况,败落了这么些年,现在有这么个金人儿掉进去,怕不是要吃干扒净呢。”
“她一个人在京城,就是有什么也没个能商量的,着实是可怜。”
韩夫人与刘妈妈说着话,马车外随行的马蹄声微微停顿,片刻后才又加快了跟上来。
凌承远本来就因为这个心虚,还想着说几句服软的话,让她就此不提作罢,没想到她一直就等着这个,一时面上也挂不住了。
“你想怎么样?还想让我给你负荆请罪不成!”
陆云烟却是冲他微微一笑:“不敢,只是凌家我也没法再待了,这正房夫人我也做不成了!”
她转头吩咐曹妈妈:“还请妈妈明日给陆家送信,就说凌家欺人太甚,辱我陆氏清誉名声,请他老人家拿个主意吧!”
“方才有人翻动了我的厢房和箱笼,让人拿着陪嫁单子给我把西厢房里的物件好好对一对,少一样就报官,看谁敢浑水摸鱼从我眼皮底下拿走一针一线!”
凌承远的脸涨得通红,红里还透着黑,这脸算是被打得烂了!
要出府?!正头夫人不当了?!
凌承远懵了一阵,很快又回过神来,却是更加讥讽:“你若真有这样的志气,当初怎么会死心塌地嫁进凌家来!”
这句话听得众人一片死寂,连程老夫人都倏然变了脸色,呵斥道:“承远,你这是在胡说什么!”
瞧不上陆云烟是一回事,可现在凌家还没打算跟陆家撕破脸,还要指望着陆云烟的陪嫁,那就不能把话说得这样狠绝,毕竟传出去旁人是会说凌承远欺辱妻族,落下话柄的。
曹妈妈和四喜八宝几个人早就变了脸色,上前将陆云烟护在当中:“凌家大爷既然这样瞧不上我们姑娘,那不如请了族中长辈来,好好说一说索性作罢吧!”
程老夫人赶紧上前:“这是什么话,夫妻两个拌嘴,哪里就到了那一步!你们这些不好好劝着夫人,怎么还能在旁边拱火!还不快些下去!”
奈何那些都是陆家陪嫁来的,一个也不听她的吩咐,只是将陆云烟护得严严实实,怎么都不肯让开去!
陆云烟坐在人群中,冷冷望着有些懊悔却仍然不打算低头的凌承远,这样的人居然耽误了她一生,她是有多蠢,曾经以为能焐热一块石头,结果把命都搭进去了,成了一个真正的笑话。
“让人对好了陪嫁单子,少了什么就去报官,再打发人立刻去陆家,求老爷出面送我去庄子上,这府里已经容不得我了。”
曹妈妈她们早就得了吩咐,顿时各自领了差事,脚下飞快地出去了。
程老夫人傻了眼,原本以为她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居然是来真的,急得连声唤罗妈妈:“快,快拦住她们,这是干什么,这像什么样子,让亲家老爷知道可怎么得了!”
一边又赶紧叫凌承远:“看你给云烟气得,还不快赔个不是,夫妻俩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好好哄哄她去!”
凌承远方才看着陆云烟那冷漠的眼神,心里就已经觉得不对,很是懊悔自己怎么说出那句话来了,虽然他的确心里瞧不上陆家,但陆云烟进门这些时日,倒也算通情达理,又是如花般娇艳的模样,勉强也算合心意,他也不想闹得太僵。
只是现在要让他认错是万万不能的,怎么能向陆云烟认错,那岂不是让人以为自己是巴结陆家,为了那些银子向陆云烟低头了,更加教人瞧不起!
他没有错,是陆云烟没管好内宅才出了这样的事!
他梗着脖子,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要走就让她走!凌家少了她难道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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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更新了,以后还更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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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自然是记得的,那孩子原本好好的,入了夜忽然起了急症,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没了,收殓的时候我打开襁褓瞧了,满身满脸都是青紫之色,瞧着实在教人心疼。”
高老夫人的呼吸越发急促:“那孩子明明先前没有病症,吃奶也好好的,郎中也说这病症起的奇怪对不对?”
邹妈妈看着自家主子那副已经要崩溃的样子,吓得不轻:“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想起这些了。”
高老夫人怎么能不想起,这些年那个孩子的死始终就在她心里,当年她与长房程氏同时有孕,她先生下个健康的哥儿,长得白白胖胖,又是凌家长孙,凌老太爷和太夫人实在是喜欢,过了几日程氏也生了个哥儿,更是双喜临门。
可是没想到有一日太夫人让乳娘们把哥儿抱去正院她房里玩耍,去了也不过半日光景,就有丫头急急忙忙来报,说是哥儿犯了急症,请她快些过去,她吓得魂飞魄散,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
当时她便昏了过去,是老夫人和程氏帮着操持打点收殓的,邹妈妈跟在一旁,却也只见了孩子最后一面。
那时候郎中来瞧了,只说可能是发了急症,也说不出个缘故来,她没了法子只能忍着痛葬了那个孩子,从此再也没有了子女缘分。
可现在她发现这里面恐怕藏了骇人的秘密,她的孩子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急症而死,这叫她怎么能不癫狂!
时至今日她还记得那小小的肉团子一样的孩子,吃了奶就会趴在她怀里酣睡,会握着她的手指不松开,就那样没了!被人害死了!程氏她究竟为了什么!
榕园正房里,程老夫人叫了几个小丫头陪着自己打叶子牌,只是罗妈妈不在身边,少了知情识趣的给她喂牌,也就打得没了兴味,懒洋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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